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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掩的门被推开了,与他同住一个院子的客人跟他打招呼:“八殿下,我们这就走了,你可要与我们一同回京?”
能住在这里的客人,个个都是大有身份和大有地位的人物,真没几个是怕他的,所以这几个人说得也比较随意,并没有对他毕恭毕敬的必要。
他们早就受够了这个地方,行礼也早就收拾好了,就等着随时走人,凶手一抓到,他们片刻都不想再停留了。
巴甸笑道:“我还没收拾行礼,要晚此才能回去。”
那几名客人便不再多说,径直离开了。
巴甸这才长长的松气,不断地擦额上的汗水,觉得自己暂时还活着。
接下来该怎么办?
恢复冷静的他来回踱步,脑子转来转去。
那张纸条是故弄玄虚,还是确有其事?
他陷入痛苦的分析与判断之中。
但他没有想太久就下定决心,去!
如果对方什么都不知道,为何会偏偏盯上了他?
那些死人的人缘可没多好,难道别人就没有杀她们的可能?为何就他被怀疑?
想想,他都能发现那个神秘人从沙库的屋子里出来,为什么就没有其他人发现他从巴烈住的四合院出来?
而且对方还是在“凶手”被抓到以后才来找他,会是什么都不知情?
所以,他非去不可,绝对不能给对方“诬蔑”他的机会。
于是他给了自己两巴掌,打起精神,往池边的假山去。
此时的沙府,因为客人们要离开的缘故,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没有人会在花园深处的水池边转悠。
他一路上掩人耳目,来到了水池边的假山后,将自己隐藏在阴影里,装作乘凉的样子,密切的观察四周。
周围看起来似乎没有别的人。
但事实上,有一个人早就站在假山背后的高处的亭台下,借着树枝的遮掩,盯着他。
果然是他!亭台下的秋骨寒盯着他,在心里冷笑。
如果巴甸不是第二个凶手,他绝对不会赴约,而且他还表现得这么悠闲,感觉不太合理,不是真凶才有鬼了!
秋骨寒在心里冷笑,很好,巴甸既然是第二个凶手,那他作为第一个凶手,也算是抓到了巴甸的把柄,谁都不用怕谁。
他不动声色的走开,返回冰寒公主的住处。
此时的冰寒公主心里很是欢喜,自觉跟凤公子相处这几天很是融洽,回到瑶京后一定能成了好事,恨不得马上就回去。
然而沙晋却在这时候出现了,劝她:“冰寒,你明天再回去吧。镇子上现在有一两千号人要同时返京,路上全是马车,烟尘滚滚的,天气又吃人,你这样上路,一定会很不舒服啊。而且你长得这么美,若是跟这么多人离开,那些男人一定会缠着你不放……”
他说的后半截话,令冰寒公主在意了。
自从她来到铁旗镇,尤其是住进沙府以后,就天天被那些男人纠缠,烦不胜烦,好在这里是沙府,那些男人还不敢太放肆,但若是她与他们一同上路,还不知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虽然她是受宠的公主,但对那些野心勃勃、虎视眈眈的很有权势的男人来说,“公主”这个身份只会激起他们的征服欲,而不会令他们感到畏惧。
甚至,他们会想着先睡了她,征服她的身体后再征服她的意志,就像征服不听话的野马一样。
那些野兽般的男人一旦逮到机会,趁机上了她也是很有可能的,到时她若是不能杀了对方,事情传开来,父王大概会以“你保不住自己是你没本事,也只能嫁给他了”将她嫁出去。
荒郊野外,她不能冒这种险。
想到这里,她淡淡道:“那我就再多住一天。”
沙晋笑眯眯:“好,现在房间都空下来了,我让人收拾一下雅房,你今晚去雅房睡吧。”
沙府一下子留宿这么多客人,导致所有房间都用上了,连下人的房间都没有空的,冰寒公主的身份虽然高,但还是高不过皇室宗亲、朝廷元老、实权重臣等,所以,冰寒公主住的这间房间并不算很好。
冰寒公主微微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你了,你可以出去了。”
沙晋还想跟她寒暄几句,但看她这么冷淡,想想身上还有要事,也不纠缠,走了。
就在弑凤大会结束后的第三天,铁旗镇终于解除了戒严,所有人都可以自由行动,客人们带着侍从,驾着马车,如潮水般一般赶着离开了铁旗镇,外来的商旅和小贩们也不再停留,整个铁旗镇在这一天慢慢又变得空荡了。
镇上几乎没有了外来人口,也不再有士兵巡逻。
巴信带人将整个镇子全搜遍了,连全镇所有的水井、地窖、阁楼、柴房、仓库、地道、废屋等隐秘和不起眼的地方都搜过了,没有发现凤翔空的踪影。
他对自己的搜查很有信心,所以他确信,凤翔空绝对不在镇子上。
那么,凤翔空到底躲在哪里?
他撤回沙府,一边翻阅着大量关于凤惊华一伙的情报,一边思索。
安静下来的沙府,看起来很平静,但其中的暗潮,正在掀起。
就在这一天,沙府又出事了。
只是,这事也是静悄悄的发生,没有外传。
488 小寒的贞操危机
晚上,沙府举办家宴,招待巴信、巴甸、冰寒公主以及几名留在沙府养病的贵客。
秋骨寒不太想跟巴信、沙绝等危险人物长时间共处一室,跟公主打过招呼后便早早的退出宴席,先回雅房去了。
他没有注意到,他刚出去,就有一人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
并非他大意,而是沙府里来来往往的侍卫和下人不少,就算有人走在他的身后,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回到公主所住的雅房后,让人抬水进冰寒公主的房间,准备沐浴。
因为铁旗镇恢复了自由,冰寒公主的侍从们也搬进了沙府,随身伺候公主,而公主对秋骨寒一直另眼相看,常说秋骨寒是她不可缺少的亲信,警告侍从们要对秋骨寒客客气气的,所以秋骨寒可以安排其他侍从为自己跑腿。
又因为他是男扮女装,冰寒公主为了防止他暴露身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总是让他使用自己的房间沐浴更衣。
公主的房间,别人怎么可以随便闯进来?
本来是这样的,但今天的情况有点特殊。
为什么特殊?因为这是这么多天来,巴信和沙府的侍卫们终于得以喘一口气的日子。
从弑凤大会开始的前几天,所有侍卫都忙得跟陀螺似的,日夜轮值,根本没有娱乐的时间,特别是大会当天开始,所有侍卫的工作强度都提高了数倍,每天只能睡两三个时辰,就没有能好好休息的时候。
尤其是巴信的人,不分日夜的跟着巴信到处奔波,追捕犯人,这么炎热的天气,就算是铁打的身体,连续数日赶下来,也绷到了极限。
那么,奔波劳累多天的男人终于闲下来后,最想干什么?
放松,玩乐。
怎么玩?怎么放松?有人喜欢喝酒,有人喜欢大睡,有人喜欢赌博,有人喜欢玩女人。
巴信的亲信中,就有一个特别喜欢玩女人。
费国的民风彪悍又豪放,未婚男女之间只要有那个意思,就可以随随便便的滚到一起,巴信的这名亲信并不缺女人,他随时可以找沙府的下人滚来滚去。
但是,他喜欢年轻美丽又健康骄傲的女人,而且他对沙府的丫环们也腻了。
就这样,他盯上了冰寒公主身边那个虽然蒙着面纱,但肌肤很白、头发很黑、眼睛很美、举止优雅、气质不凡又透着几分冷傲的侍女“小寒”。
他曾经试图去撩拨小寒,但小寒毫不掩饰对男人的厌恶,莫说亲近,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打小寒主意的男人并不止他一个。
那些住在沙府的男客人中,就有不少人想非礼小寒,但小寒每次都跟公主告状,公主每次都为小寒出头,而且态度十分强硬和冷酷,甚至不惜与对方反目和决裂。
冰寒公主终究是皇室宠儿,而且武艺不错,没有足够的理由,谁敢与她作对?
所以,在冰寒公主的保护下,再也没有人敢打小寒的主意。
巴信的这名亲信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勾搭到小寒,所以,他决定用强硬的手段占有小寒。
在费国,强者主宰弱者的命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男女之间,强大的男人占有弱小的女人,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是巴信的亲信,巴信的地位远在冰寒公主之上,他自己又有功勋在身,身份、地位、权势远在小寒之上——这是他认为的,所以,他一点都不觉得他占有小寒有什么不对。
大不了他就娶她呗,她能嫁给他这样的男人,是她的运气。
他就抱着这样的想法,在秋骨寒早早离开后就跟上去,尾随到冰寒公主所住的雅房。
秋骨寒真没想到会有这般无耻下流的男人对自己打这种主意。
他将门窗都关好后,拖过屏风,挡在对着门窗的地方,然后开始脱衣服。
也怪天时帮了好色男人的大忙。
这个时候,居然刮起风,下起雨来了,风声和雨声都相当大,影响了秋骨寒的听力。
他没有听到有人走到窗外的声音,也没有听到窗户被撬开的声音。
也没有听到有人翻窗而入的声音。
他脱了衣服,坐进水桶里,舒舒服服的泡起凉水澡来。
好色男人透过屏风,隐隐约约看到了秋骨寒脱衣服、坐进浴桶里的香艳画面,全身的温度瞬间爆升,鼻血几乎都要流出来了。
他舔了舔舌头,一边解开腰带,一边慢慢的靠近。
屏风后面,秋骨寒已经将全身都泡在洗澡水里,只露出脑袋。
好色男人扯掉腰带后,接着脱下衣服,然后脱下裤子,然后脱下鞋子。
当他走到屏风后面时,他已经光溜溜如去了鳞的鱼。
秋骨寒终于意识到了不对,猛然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条全身光溜溜、体毛浓密的大汉站在两三米外的地方,满脸淫邪而得意的看着他。
他第一感觉先是恶心,恶心得差点就吐出来了。
第二感觉才是吃惊,居然有这等恶心的东西光溜溜的出现在他面前。
最后才是大怒。
就这么个丑东西,居然敢偷窥他?
还敢把他当成女人,想对他用强?
瞧对方那样,分明就是欲火中烧,已经箭在弦上了。
他当即就有了一种立刻跳出去,将这丑东西给阉了的冲动!
但这些情绪只持续了短短几秒。
他以非常冷静的态度问对方:“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对方挺着恶心的东西,走到浴桶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态度十分傲慢:“我是你的男人!我来行使你的男人的权利,让你品尝身为女人的快乐!”
秋骨寒曾经受到过很多凌辱与折磨,但没有哪一次比现在更让他觉得恶心,觉得想吐。
他明明怒极,却笑了,一个男人却媚眼如丝:“在那之前,你能不能打杯水给我?我怕呆会儿太累,出汗太多,我会渴得受不了。”
他水底下的身体是男的,但露在水面上的脸庞却是十分的俊美,足以让人忘记他的脸庞上透出来的阳刚气息。
好色男人**薰心,被他的美貌迷得神魂颠倒,又见他如此配合,大喜不已,立刻走开去打水。
秋骨寒伸出手来,从旁边的衣服下面拿过小刀,把小刀藏在水里。
很快,好色男人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水。
秋骨寒接过杯子,微微仰头,启唇,伸舌,用舌头接住流泻下来的水线,勾魂的看着对方。
好色男人再也忍耐不住了,双眼喷着火,就像一条大鱼般猛然扑进水桶里。
如果他足够细心,足够耐心,一定会发现眼前的美人有些异样,但是美色当前,他早已经失去了理智,除了一心想要消火,脑子里再没别的。
哗啦——
浴桶水花狂溅,发出巨大的声音。
489 再不相见
窗外,风大,雨大,声音大,将室内的声音全都盖住了。
侍从们几乎都去服侍公主了,不去的也守在外头,丝毫不关心“小寒”的洗澡事件。
所以,没有人知道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也没有人注意到“小寒”一直没有走出房间。
很久以后,冰寒公主终于结束晚宴和寒暄,匆匆赶回雅房。
只是一个时辰没见凤公子,她就想念得慌,她已经决定了,回去之后就让凤公子真正成为她的男人,然后再向父王禀告,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然后再让凤公子在朝中任职,全力扶持他成为一等一的官员。
然而,她推开房门的那刻,心里突然就是一紧,升起不祥的预感。
因为房间里很黑暗,没有点灯,透露出强烈的清冷之气。
凤公子不是在洗澡吗?
他不是已经洗很久了吗,为什么不见人?
他是洗好了呢,还是没有洗好呢?现在在下雨,他不可能离开房间吧?
甚至,她还嗅到了隐隐的血腥味。
她让人点上蜡烛,当烛光亮起的瞬间,她身后的侍从发出惊呼声。
她的脸也沉了。
因为,房间里的地板上,躺着一个光溜溜的,腹部中了几刀的男人。
地板上都是水——混着血的水,浅红色的一大片,配着一个体毛浓密的大汉的尸体,画面分外的狰狞。
而浴桶里还残留着一点水,也是红色的。
大汉全身都是湿的,连头发都湿成一团,很显然,他是在浴桶里很杀的,连腹部上的伤口都被水清洗干净了。
而在屏风的另一边,地面堆着腰带、衣裤、鞋袜等物品,窗子还是大开的,风吹进来,雨吹进来,弄得房间湿漉漉的。
“这、这不是隼王爷身边的人吗?”有人认出了大汉的身份,惊叫起来。
众侍从倒也不是特别惊慌,议论起来。
冰寒公主脸色更难看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用问吗。
她不关心这个男人的生死,她现在只关心,凤公子在哪里?
目光扫来扫去中,她注意到了梳妆台上压着一张纸条,心里就是一抖,赶紧冲过去,拿起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行刚劲流畅的毛笔字:好色之徒,死有余辜,就此告别,再不相见。
轰隆降——她只觉得头顶上有一道道天雷滚过,眼前金星狂冒,整个人几乎都支撑不住了。
“公主,怎么了?”一名嬷嬷看她神情不对,走过来,疑惑的往纸条上瞄了几眼,而后道,“难道小寒受到非礼,杀人之后走了?”
就是这么一回事。
冰寒公主扶住桌角,勉强定了定神后,道:“你将尸体拖去喂狗,然后把这件事情告诉七哥,我现在去找小寒。”
众侍从大惊,赶紧劝阻她:“公主,都这么晚了,又下大雨,你不能出门,要找就让咱们去找好了……”
冰寒公主推开她们,拿起墙上的弯刀和雨伞,大步往外走,脸色十分冰冷:“谁敢拦我,我就杀了谁。”
众侍从面面相觑以后,留下两个人处理现场,其他人都跟着公主出去了。
冰寒公主冲到大门前,问过侍卫后,知道“小寒”于半个时辰前出去了,用的理由是帮公主去买镇上某家老店的点心,然后就没再回来。
冰寒公主冲到镇子上,站在十字路口,转头张望。
大雨茫茫,夜色茫茫,看不清数丈以外的景色,哪里都没有半个人影。
她虽然套着雨衣,但风还是挟着雨拍打到她的脸上,她的脸上湿漉漉的。
这样的雨夜,街头没有路灯,她接过侍从递过来的风灯,义无反顾的在大雨中寻找起人来。
这样的雨夜,她行动不便,凤公子同样行动不便,而且镇子就这么点大,她一定能找到凤公子。
她在雨中找人的时候,沙府里,沙绝父子与巴信也在召开一个秘密会议。
沙绝将“凶手”的真相告诉了巴信,巴信听后没有什么异议,只是冰冷的道:“将军这么处理很好,我会让凶手及时在天牢里自尽。”
像“凶手”这样的重犯,全天有人看守,而且还被严防自尽,不过,他还是有办法让“凶手”成功的自尽。
沙晋道:“虽然这事算是解决了,但真正的凶手还没有抓到,咱们要这样放过真正的凶手吗?”
沙绝不动如山:“如果凶手与凤惊华等人没有关系,那就跟咱们没有关系。但他若是凤惊华的同党,那是一定不能放过的。”
凤惊华潜入费国,就是他的眼皮子底下救走了重犯,还狠狠将沙家愚弄了一把,沙家绝对没有放过她的道理。
沙晋道:“我们没有真凶的线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