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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亲眼看到他的腹部被深深的插进了一把刀,他还是无法相信。
这么深的刀,他死定了……
可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他可是太子啊!最迟两三年,他一定能当皇帝,现在也过得无比富贵舒坦,怎么能死呢?
死……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他想说什么,想挣扎,想呼救,然而,这么深的刀,让他在被剧痛贯穿的同时,根本无法动弹和呼救。
他的心里升起极度的绝望与恐惧,对人生的绝望,对死亡的恐惧。
他慢慢抬眼,盯着巴信,艰难的张嘴,艰难的吐出含糊的字眼:“你、你……”
他想问巴信为何这么对他,想指责和诅咒巴信,想破口大骂巴信,然而,他却没有力气说出来。
巴信微笑,眼里全是暴唳和嗜血之色:“你不知道吗,凡是与我为敌的人,就只有这一个下场。”
他可是“杀神”,最喜欢用“杀”解决问题。
他对敌人从不手软和心软。
任何人选择成为他的敌人,就得有被他杀掉的觉悟。
“我、我是太子……”巴旦如此不甘,拼尽全力,终于说出这么一句,“你、你怎么敢杀、杀杀我……”
是啊,巴信怎么敢杀他呢?
他知道巴信嗜杀成性,但是,他可是太子,可是国王最疼爱的儿子,可是巴信的大哥,巴信怎么敢杀他?
杀他就是谋反啊!
谋反就是无可争议、无可救赎的死罪啊!
巴信怎么敢呢?即使他的腹部已经深深的插进了巴信的刀,他还是不能相信,不能接受。
“太子又如何?”巴信目光冰冷,“我迟早会杀掉你的,不是吗?”
巴旦心头一凛,说不出话来:“……”
他终于知道他犯了什么错。
从一开始,他与巴信就是对立的,绝无合作与和好的可能。
巴信这个人,对敌人从不手软,他根本就不该有利用巴信或者挟制巴信的念头。
他对待巴信,应该只有一个态度和手段:杀掉巴信,你死我活!
只是,巴信一向对他还算客气,而他在潜意识里也害怕与巴信为敌,所以便以“利用巴信、拉拢巴信比跟巴信作对好”为理由麻痹自己,下意识的避开与巴信争斗,才导致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也导致了他如此悲惨的下场。
然而,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晚了。
他多么不想死,多么害怕死……
他的眼里流出眼泪,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巴信,希望巴信能看在兄弟情谊之类的什么都好,能够救救他,给他一条活路。
巴信却没有任何表情,只得放开手中的弯刀:“只不过是死而已,看你吓成这个样子。”
只不过是死而已?
在他的眼里,杀人与死人,真是最普通不过的事情啊。
巴旦带着极度的不甘,极度的痛苦,极度的怨恨,倒了下去。
他的眼里还冒着眼泪,他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
直到这时,凤惊华脸上的惊骇之色才淡去,心情也冷静下来:“你杀了太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她知道巴信一定会报复,而且会非常严重的报复,但无论她觉得她有多了解巴信,她都没有想到巴信如此直接的、突然的杀掉巴旦。
这基本上就是谋反了。
巴信会谋反,她一点都不奇怪,但谋反这种事情,总得经过周密策划、精心准备、选好时机,哪有人像巴信这样,因为被太子给彻底激怒了就一刀捅死对方?
她只能说,巴信,真的是没有什么不敢干,不敢杀的。
甚至,巴信算是她见过的最有胆子的人了。
这样的巴信,算是勇猛,还是鲁莽,连她都说不清楚了。
巴信刚刚杀了太子,脸上却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他拿起架子上的毛巾,擦拭着手上和身上的血迹,淡淡道:“处理尸体,清理现场,封锁消息,就这样。”
凤惊华:“……”
“巴刀——”巴信叫了一声。
巴刀推门而进,看到地上的尸体后,先是吃了一惊,而后便面无表情:“王爷有何吩咐?”
巴信淡淡道:“知道怎么做吧?”
巴刀道:“知道。”
巴信:“那就去做吧。”
巴刀立刻转身出去,拉上房门。
而后,外面传来起伏的惨叫声和打斗声。
凤惊华知道,那是巴信的人在屠杀巴旦的人。
巴旦带来的侍卫并不少,也都是高手,但是,这里是巴信的地盘,而且巴信出手太突然,巴旦的人没有任何防备,绝对不可能活下来。
果然,不到一刻钟,外面的惨叫声和打斗声就停止了,只有风声“呼呼”的响,就像恶魔的狞笑。
“吱呀——”,门推开了,巴刀染着一身的血走进来,平静的道:“全都干掉了,一共二十个人。”
凤惊华心里又是微微一骇,这样的杀人效率还真是……高啊。
巴信,果然是个狠角色,她栽在巴信的手里,真的不冤。
在这个时间里,巴信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一边喝茶,一边淡淡的道:“把他们的尸体丢到巴甸家里。还有,把巴旦派在附近的人全杀了,一起丢过去。”
凤惊华听到这句话,很想鼓掌:够狠!够绝!够聪明!不愧是赫赫有名,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杀神!
623 国王的暗杀计划
凤惊华心里又是微微一骇,这样的杀人效率还真是……高啊。
巴信,果然是个狠角色,她栽在巴信的手里,真不算冤。
在这个时间里,巴信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淡淡的道:“把他们的尸体丢到巴甸家里。还有,把巴旦派在附近的人全杀了,一起丢过去,做得干净点。”
凤惊华听到这句话,很想鼓掌:够狠!够绝!够聪明!
杀人这种事情,其实真没有多难,难的是杀人以后怎么办。
凤惊华确定,巴信决定杀巴旦的用时绝对不长,但他一定就在决定杀巴旦的时候就想到了如何善后。
而他想到的善后办法就是——嫁祸给巴甸。
因为,巴甸也狠狠的得罪了他,他岂会放过巴甸?
巴信杀了巴旦以后,把巴旦及其手下的尸体全丢到巴甸的府里,不管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都不会扯到巴信身上。
而且,巴旦要找巴信谈这么危险而秘密的事情,一定是秘密前来隼王府,不可能轻易向别人透露行踪。
再说了,这样的晚上,又黑又冷,到处一片黑乎乎,更没有什么行人,巴旦这样秘密跑过来,谁能看到、听到和知道?
可以说,巴信这么处理巴旦的尸体,真是一举两得,近乎万无一失。
当然,巴信今晚的行为也许算不得明智,但是,绝对算得上是顶尖的悍将所为。
按巴信的说法,他迟早会杀掉巴甸,现在杀掉,也不算太鲁莽。
这一刻,凤惊华也不禁对巴信刮目相看了。
她真的相信了,如果不是巴信有意放走父亲,父亲和阴九杀一定无法活着回去。
她在惊叹不已的时候,巴刀应了一声,出去了。
而后两名侍卫进来,闷声不响的处理房间里的血迹。
巴信对凤惊华道:“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凤惊华用看怪物的目光看他:“就这样?”
巴信道:“就这样。”
凤惊华道:“你觉得今晚的事情能瞒得住吗?”
巴信笑了,意味深长:“怎么,你在担心我的安危吗?”
凤惊华笑了一笑,转身就走:“不,我不担心,我只是好奇罢了。但为了不让你自作多情,我就什么都不问了。”
巴信在她身后道:“婚礼照旧,你只管当好我的女人就行。”
凤惊华进了内室,关上门,而后背靠在门上,咬牙。
巴信比她想象中的还危险,还狡诈,面对这样的巴信,她真能逃出去?
如今巴旦已死,巴甸必将成为嫌疑人,眼下还有谁来阻止巴信?
巴冰寒?巴毒?乙良?
他们有这个能力吗?
他们是否已经在采取行动?
后天,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她一点都不想跟巴信举行婚礼。
谁不想这桩婚事成的,就赶紧出来搞破坏,别再婆婆妈妈的!
一门之隔的客厅,巴信坐下来,慢慢的喝酒。
喝了几杯以后,他擦了一个响指,把亲兵叫进来,把一半的兵符丢过去:“你立刻赶去黑虎营,秘密调所有的骑兵过来,以最快的速度,不可耽搁!然后你再赶去最近的虎军军营,秘密调全营的人过来。”
虎军驻守西边国境,从理论上说,离瑶京相当的远,但西边的国境线很长,也有离瑶京比较近的守军。
特别是他回京的时候,也带了三千精锐的骑兵一起回来,只是没有带进京,而是让他们驻扎在几百里之外,随时供他调用。
今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他就不会回头,只会往前看。
他大概暂时不会有事,但接下来就很难说了。
估计一场战争是避免不了的。
所以他得尽快做好准备。
他要先调那三千精锐秘密进京,用以自保,然后再调部分虎军回京,以妨备用。
所谓纸包不住火,他杀掉巴旦、嫁祸巴甸的事情不可能毫无破绽,小心方能使得万年船。
这一夜,他没有睡,整夜都在分析和谋算巴旦被杀的事情。
而在皇宫里,巴毒四更就醒过来,然后就再也无法入睡。
因为,他也一直在思考着如何破坏巴信的婚姻。
巴信一旦下定决心就软硬不吃,劝是劝不住的,而强行干涉只会遭来反弹,所以他才会这么头痛,想了几天都没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他在室内来回踱步,想得头都晕了,脚下一个踉跄,身体一斜,撞到旁边的桌子。
桌子上的花瓶跌下来,摔碎了。
他也收不住重心,倒下来,手掌正好压在花瓶的碎片上,被割出血来。
好疼啊!他看着流血的手掌,皱眉,怎么一点点小伤,他就觉得这么疼呢?
看来他真是老了啊。
再怎么不甘,他也得安排太子顺利接班的事情了。
太子想顺利接班,最重要的一条是巴信不会跟太子争权。
而要控制巴信,还是先从巴信的婚事下手吧。
从太子一党中挑选有手段的女子嫁给巴信,待其生下儿子后封为世子,如此,总能多多少少影响巴信。
另外,一定要想办法提拔他安插在虎军中的人才,想办法削弱巴信在虎军中的势力。
还有,狼军也要拉拢……
他七七八八想了很多,而手掌上的疼痛,始终不停。
他盯着手掌中的血,眼里突然就涌出了杀意。
他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犹豫不决了?
换了年轻时的他,根本不会多想,直接干掉巴信的女人不就完了?
他是费国的国君,瑶京是他的地盘,他想怎么样不行?
杀掉一个女人又有什么难的?
想到这里,他立刻招来大内侍卫统领,说了自己的计划。
统领道:“陛下所言极是。只是那个女子被王爷保护得那么好,谁都不让见,王府里又全是高手,我若是动手,只怕会与王爷起冲突,那时……”
巴毒拈着胡子:“我想过了,这样派人杀进隼王府确实不好办,所以,你们要在新婚之夜动手,那才是最好的时机。”
统领心里一惊:“陛下的意思是,咱们要在王爷的新婚之夜,派人乔装成宾客潜入王府里,然后动手杀掉那个女人?”
巴毒微眯眼睛,目透狠色:“就是这么回事。但是,你们一定要弄成刺客暗杀事件,切不可让人察觉你们的身份。若有必要,就是将宾客杀了也无所谓。”
巴信搞这么大的排场,扣掉那些临时不去的,出席的宾客仍然数以百计,这些宾客到时会带随从、侍卫前去,前前后后加起来肯定有上千人。
人多,就是机会,这些大内高手乔装成客人或客人的随从混进王府,绝对不会太难。
到时打起来的话,就算伤及那些宾客也无所谓了。
624 寻找丈夫的女人
反正会出席宴会的客人,要么就是不会看局势的废物,要么就是巴信一党,死不足惜。
统领恭敬的道:“小的明白了。”
巴毒道:“记住,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也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一定要那个女人死,而且是在拜堂之前死,绝对不可以让她拜堂成功!知道了吗?”
要不然,他的那个儿子就不认他了。
为了那个儿子,他该狠的时候,也一定会狠的。
不管他也好,他的儿子也好,都是一样的狠,在这一点上,大概谁也不比谁差。
他又嘱咐了统领几句后,统领下去准备了。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天色亮了的时候,乙良已经收拾妥当,等着太子叫她一起去隼王府。
然而她等来等去,都等不到太子出现。
于是她急了,赶紧跑去虞美人的住处找太子,得到的答案却是:“殿下并不在我这里。他昨天晚上就跟我聊了一会儿,戌时未到就走了,后来没再回来。”
乙良急道:“他不在你这里,那他在哪里?”
虞美人懒洋洋的道:“我哪里知道呢。他说他有公务要处理,公务第一,然后就走了。”
乙良一脸不可思议:“殿下真的这么说了?”
太子还算勤政,但绝对没有勤到深夜了还会去处理公务的程度,而且眼下也没有什么急务,加上又有隼王那边的要事需要处理,他怎么可能会在深夜舍弃了宠爱的美人,跑去处理公务呢?
这不合常理。
“真的啊。”虞美人没好气的道,“你可以问我屋里的人,个个都看见了。你若还是不信,可以去问太子身边的太监、侍卫,他们都看到殿下离开的。”
乙良盯着她一会儿,扭头就走。
问题就在于,太子身边的太监、侍卫也不见了。
也就是说,太子及其二十名亲信,全都不见了。
都什么时候了,太子还玩失踪?
没办法,她只得派人在宫里到处打听和寻找太子的影子。
然而到处都找不到。
她暗暗道,难道太子又撇下她,单独跑去见隼王了?
想到这里,她坐不住了,立刻让人备轿,出宫。
出宫的时候,她还顺便让人问了几处宫门的守卫,得到的消息居然是,太子于昨夜戌时左右秘密出宫,并要求所有人保密。
要不是她平时很注意收买那些守门的侍卫,休想打听到这个情报。
听到这样的消息,乙良的心里顿时就凉了,慌了,不详的预感狂涌上来。
太子那么晚了还秘密出宫,还能去干什么?
恐怕是单独找隼王谈判去了,然后、然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为什么不回来?是留在王府过夜,还是想回不能回……
想到巴信那双嗜血的眸子,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只是让宫人加快脚程,全速往隼王府行去。
好不容易到了隼王府,王府给她的回答是:“太子殿下昨日下午离开以后就没来过,咱们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去了哪里。”
“真的没有来过?”她不信,“昨天晚上也没有来过。”
“绝对没有来过。”下人回答,“如果娘娘想找王爷帮找太子殿下,小的现在就去禀告王爷。”
乙良盯着下人半晌后,摇头:“不用了。”
然后她就转身离开,返回娘家,并派出大量人手去寻找太子。
如果太子真的在隼王手里,隼王不会把他交出来,也不会让她见到他,她找隼王帮忙只是浪费时间。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没有太子的音讯。
宫里没有,宫外没有,到处都没有,太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她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了,赶紧让人将这事禀告给巴毒,而后自己想了又想,再次抱着太子的贴身衣物,踏进巫大师闭关修炼的秘室。
现在的巫大师,瘦得跟根竹杆似的,与以前的模样判若两人,但奇异的是,他的目光仍然精光煜煜,不显老态和疲态,简直像是活了上百年的得道高人似的。
乙良看着这样的他,稍微有了点信心。
“大师,”她轻声道,“你想让您看看这些衣服的主人的吉凶。”
祝巫看到她又抱着衣物进来,心里就烦。
但他还是拿过衣服,放在桌面上,双手按在衣物上,集中精神,就着逆天秘香的香气,嘴里念念有词。
突然之间,他的脸色微微变了,眼睛睁大,很肯定的道:“这衣物的主人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