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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去核实“兔耳”里死者的身份……
没有去寻找老大留下来的标志……
没有在兔子洞附近进行搜索……
逃走的时候要么就是所有人挤进一条狭窄的通道里,要么就是各跑各的,一团混乱……
混乱的时候也没有及时点火照明……
队伍中有人被杀时没有进行调查,盲目相信是中了敌人的埋伏……
……
原来,队伍中早就有人投靠了朝廷,将他们的详细行踪透露给朝廷,并在暗中煽风点火,混淆视听,将他们一步步带上不归路。
难怪,北面出口这么隐蔽的地方,朝廷军都知道。
难怪,兔子洞附近埋伏了大批军队,他们竟然毫无察觉。
难怪,他们败得这么迅速,这么惨。
“哈哈哈——”带头的好战分子突然狂笑起来,双眼发红,环视身后的同伴,厉声道,“谁?是谁?是谁出卖了咱们?给我站出来,老子要切了他!”
他的身后,黑压压的人头无不苍白了脸。
他们确实好战,他们也渴望与朝廷军决一死战,但是,这绝不代表他们愿意随随便便的死。
而且还是在这种毫无还手的可能,被对方一网打尽而后全歼的状况下!
当然,也没有人会站出来承认自己是奸细!
他们也应该想得到,奸细怎么可能跟着他们往朝廷军的枪口上撞?
这些奸细恐怕早就在刚才的逃窜中偷偷溜掉了。
秋骨寒没有耐心再跟他们耗下去了,抬手,准备下令放箭。
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条大汗,指着他,神态疯狂的吼道:“你、你是那天那个小鬼!你不是已经被杀了吗,为何还在这里?你不是被伊长老给杀了吗,你怎么还活着?”
秋骨寒一看到这个人,脸上的笑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肃杀之色。
这个男人,就是他被俘虏的那天,拿鞭子抽他的男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盯着这男人:“这一点,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鞭子男人愣了一下后,突然跳起来,挥动着手中的鞭子朝他扑去,怒吼,“一定是伊长老干的!伊长老欺……”
他想说“伊长老欺骗了我们,出卖了我们,害得我们落到这种田地”,但是秋骨寒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
一枝利箭,穿透了他的咽喉。
他鼓着眼睛,愤怒的瞪着秋骨寒,以咽喉上直挺挺的插着一枝箭的姿态,倒了下去。
这一箭,是秋骨寒亲自射的。
他放了这枝箭后,再不拖泥带水,只迸出一个字:“杀——”
“慢着,我们投降——”
“王爷请给我们一条出路……”
“杀了我们你们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
到了这种时候,汤矶部落的好战派们开始想求和了,甚至已经有人跪下来,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
776 大获全胜
然而,秋骨寒无动于衷。
他坚定的贯彻着战场上最重要的一条铁律——绝对不能对敌人心慈手软!
现在就是一箭定胜负的时刻,他绝对不能犯下任何错误!
他甚至抬手,又射出一枝又一枝的利箭,带头将这些好战分子射杀。
漫天箭雨,宛如一张巨大的罗网,从四面八方罩下来,将汤矶部落的好战分子们彻底围杀。
好战分子见投降和求生无望,也彻底疯狂了。
他们红着眼,嘶吼着,宛如垂死挣扎的野兽,要么挥着武器扑上去,要么就跳回地洞。
挥着武器扑上去的,只是白白送死。
跳回地洞的,要么活活摔死,要么只是苟活多一会儿罢了。
不过半刻功夫,留在地面上的好战分子已经全部变成了尸体,每个人的身上都插满了箭,就像一大群包团的侍卫。
秋骨寒抬手,示意众将士停止射箭后,下令:“验尸,一个都不能放过。”
弓箭手退到一边,手持兵器的将士上前,一一检查地面上的尸体,发现还有喘气的或不确定死绝的,立刻下手补刀,不留任何活口。
再然后,他们将尸体搬开,将火把丢进地洞,看清地洞里的情形后,也纷纷攀下岩壁,追杀幸存者。
那些幸存的好战分子就像被猫追赶的老鼠,疯狂的在兔子洞里到处乱窜。
然而,兔子洞所有的出口都被朝廷军给堵死了,当然,那些原本守在各个出口的好战分子也已经被悉数歼灭,半个不留。
朝廷军也早就进入洞里,仔细搜查各个角落,连洞顶和小窟窿都不放过。
很快,这些逃窜的幸存者被朝廷军发现。
断断续续的厮杀过后,好战分子不断减少。
即使有好战分子跪地求饶,收到“片甲不留”命令的朝廷军也没有放过,刀起刀落,人头落地。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大屠杀。
朝廷军对汤矶部落好战分子的大屠杀。
这场大屠杀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三四千名好战分子被屠杀殆尽,而朝廷军伤者也不少,但死亡人数只是好战分子的十分之一,朝廷军可谓大获全胜。
兔子洞外,秋骨寒一直站在队伍前面,耐心的等待最后的结果。
夜风猎猎,吹动他的长发与战袍飞舞,形成一种迎风傲立的美。
他身后的将士举着火把,安静的伫立,不敢发一丝声。
终于,一群人跑出山洞,为首的一名将军对秋骨寒抱拳:“王爷,躲在洞内的敌人已经全部斩杀,没有任何活口。”
直到这时,秋骨寒才松了一口气,扶着身边的树干,缓缓坐在一颗大石头上,捂着胸口,艰难的喘气。
他的伤很重,远远没有痊愈。
他一直在撑着疼痛不堪的身体站在前线上,没有让自己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适与痛苦。
但他已经坚持了太久,一旦身体松懈下来,所有的疲惫与疼痛就全都涌了上来。
“王爷,不如您先回去,咱们留在这里清理现场就好。”一名将领端水给他,问。
“不必。”秋骨寒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只小药瓶,就水服了一颗药丸后,道,“就地挖个大坑,将尸体埋了,还有,立刻去请道士来做法,做上三天三夜。”
将命令安排下去后,他又道:“立刻把消息传出去,让部落的族长和长老来见本王,商讨和平处理战事的问题。另外,下达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在未受到攻击的情况下对部落之人动手,否则按死罪论。”
之前,战事还不能结束,就是因为部落的数千名好战分子极力阻扰谈和,不断对朝廷军发动袭击,现在,好战分子皆亡,双方应该可以进行谈和了。
至于汤矶部落会不会因为好战的同族被杀而怨恨朝廷军,甚至转变态度与朝廷军为敌,就看他们如何选择了。
不管他们如何选择,秋骨寒都不会怕。
如果部落最终选择了敌对,那么,他会以最冷血的态度,屠了部落全族。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
没有这种觉悟,就不应该参战,更不应该发动战争!
他的命令迅速传达下去,军中将士无不严格执行他的命令。
按理说,战事至此就真正接近了尾声,秋夜弦的人,比如孟凡之流,应该会心急如焚,暗中加以破坏和阻扰他的命令才对,但是,孟凡在经历了差点被自己的亲信干掉的事情以后,已经顾不上去捣乱了,而是全力追查谋害自己的手下。
对孟凡来说,不把背叛和谋害自己的手下找出来,自己的性命随时不保。
命都保不住了,荣华富贵还有个屁用啊?
而且,在手下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时候,他去谋害幸亲王,岂不是便宜了那些可恶的奸细?
所以,要攘外必先安内!
就这样,在这支朝廷军中,秋夜弦的人之间起了内哄,暂时顾不上去给秋骨寒找麻烦。
而秋骨寒也在暗中煽动这样的内哄。
在孟凡和连横被孟凡的手下袭击的时候,他让陈副帅传达他的命令,说这只是一场误会,只要袭击者及时收手,他就不追究袭击者的责任。
他说到做到。
在袭击者收手之后,陈副帅就让这些袭击者放下武器,离开现场,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那些袭击者都是蒙面的,没有说过话,穿的衣服和用的兵器都是军中统一发放的军资物品,他们就这样走了,想查出他们的真实身份可不容易。
就算真的查到了蛛丝马迹,但没有真凭实据,孟凡也不能拿他们怎么办。
所以,孟凡脱困之后,没有去参加兔子洞的那场屠杀,而是投入了对袭击者的调查之中,忙得焦头烂额。
而偷袭孟凡的副手也后怕不已,满心的都想如何自保,更没有心思去对付秋骨寒。
孟凡与副手的内哄,很快将秋夜弦安插在军中的将领给牵扯了进去,逐步形成一个小范围的内斗。
秋骨寒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传递给这个小团体一个讯息:你们怎么闹都行,但是,不许出格,不许杀人,不许给其他人增添麻烦,否则,本王定要你们后悔!
他在神秘消失这么多天突然出现,以这么漂亮的一招摧毁了汤矶部落的反对势力,并真正迎来了战争的结局,这令他在军中的威望和权力空前高涨,而秋夜弦的人已经错失杀掉他和破坏战局的机会,除了服从他的命令,对他也是无可奈何。
就这样,秋骨寒的命令得以顺利执行。
天亮泛白的时候,秋骨寒躺在担架上,由部下扛着回到了军营。
777 一路不顺风
他才小睡了一个多时辰,就有部下来报:“汤矶部落的族长率领长老前来求见王爷。”
昨晚的事情闹得这么大,朝廷军再刻意把消息传出去,汤矶部落的本部很快就听到了消息。
在讨论了半夜以后,族长和长老们无论心里痛或不痛、甘或不甘,都已经清楚的意识到:求和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求和也许丢脸,也许屈辱,但是,却能让本族得以保住和延续下去。
若是继续反抗,只有灭族这一个结果。
在“生存”与“尊严”之间,他们选择了生存,因为,这不是他们个人的生存问题,而是全族的生存问题。
就像幸亲王曾经所说过的一样,他们最需要的,不是公平和公道,而是生存与延续。
秋骨寒还是很疲惫,但他还是撑着坐起来:“立刻召集所有干将参加会议。”
议事厅里,汤矶部落的族长带着六名长老,已经坐着了。
汤矶部落由一名族长和十二名长老共同治理。
这十二名长老中,有一人自杀,以死抗议朝廷。
有两人在之前的战争中战死。
有两人是好战派的头目,在昨晚的兔子洞里被杀。
还有一名长老没有出现。
现在的一名族长和六名长老,已经够格代表整个部落。
秋骨寒脸色苍白的被扶出来后,双方都没有轻视对方,而是客气的行礼,打招呼。
再接着,朝廷军的主要将领都过来了,双方互相见过后,开始了谈和。
谈和很顺利。
身为绝对弱势和求和的一方,汤矶部落没敢提出太多要求,只提出两点。
第一,赦免整个部落在这场战争之前和战争中的所有罪过,不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
第二,允许部落重建家园或离开家园。
这两个要求,秋骨寒都爽快的答应了,他只提出一点:从今而后,汤矶部落务必遵从朝廷的法纪与命令,如若觉得不公平或无法做到,只能通过正常的渠道加以解决,而他作为亲王,一定会协助部落的合理要求。
可以说,秋骨寒在这次和谈中做了相当大的让步。
因为,赦免部落的事情,并不是他能作主的事情,而是只有皇上才能决定的事情。
他答应部落的要求,就得想办法说服皇上,实则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部落的族长看着他:“王爷,您可能保证这两条一定能做到?”
不是他小看这位幸亲王,而是这位幸亲王实在太年轻,即使打赢了这场战争,根基也还是不深,真的能说服皇上赦免部落的所有罪过?
秋骨寒直视他的目光:“本王说到就一定会做到!如果做不到,本王愿意代替你们部落承受所有的罪名!”
此话一出,莫说汤矶部落,就是朝廷一方的将领,也心头大震。
尚国之大,区区一个几万人的汤矶部落还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存在,王爷何苦做到这份上?
族长深深的看着他几眼后,撑着拐杖慢慢的站起来,慢慢的跪下:“小老儿在此谢过王爷了!”
其他长老见状,也站起来,纷纷下跪:“我等定会牢记王爷的大恩大德。”
秋骨寒没有急着让他们起身,而是直视他们,口气严厉的道:“你们也要向我保证,你们部落切不可对朝廷怀恨在心,暗中再行叛乱谋反之事,否则,本王一定亲自踏平你们部落!”
昨天晚上,他们一口气杀了几千名部落的好战分子,这些好战分子,几乎全是部落的青壮年男子和精锐战士,他们的亲友难免会怀恨在心。
如果这些人的情绪得到压制和缓解,那倒还好,若是这些情绪被煸动和壮大,将来又是一个隐患。
“王爷放心。”族长道,“若说我族中人没有不怀恨的,这倒是假话了,但小老儿保证,本族绝大多数人都能能大局为重,竭力维护本族的和平,绝对不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
“如果有人不死心,意图叛乱,”他的口气也郑重和铿锵起来,“我与各位族长一定不会任由事态恶化,也绝对不会手软!”
其他族长也纷纷表达同样的态度。
秋骨寒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从他们的脸上划过,而后拍了拍扶手:“好,本王相信你们。”
双方就这样达成了一致。
而后双方又商量了善后的诸多细节问题。
不到一个时辰,和谈顺利结束。
秋骨寒招待族长一行用过膳后,派兵护送族长一行返回族中,同时向全军宣布战争结束,朝廷大获全胜。
在一片欢呼声中,他下令撤回封锁和搜查峡谷森林和整个汤矶山脉的兵力,不再针对汤矶部落进行任何部署和战斗,命令当地军队协助汤矶部落重建家园。
三天以后,当全部兵力汇聚,他下令京师军队整理行装,清点人数,准备班师回朝。
朝廷军受伤不少,但死亡人数不足八千,而受伤的经过治疗后已经好了大半,尚未痊愈的在路上慢慢治疗,到京城时也该好得差不多了,这么算起来,总的伤亡人数没有超过三分之一,他算是完成了任务。
又过了几天以后,他率领京师军队,踏上返京的道路。
此时,距他领军离开京城还不到五个月,正常情况下,他一定能在“半年”的期限内凯旋回到京城。
全军大受鼓舞,归心似箭,觉得自己一觉醒来就躺在京城的窝里,享受着久违的宁静与和平。
然而,因为内伤未愈而坐在马车里的秋骨寒,透过敞开的车帘看向蓝色的天空,眉头深锁,并没有将士们的喜悦与轻松。
入秋了,沿路山多林多,秋风也大。
远远近近的山,高高低低。
天空有飞鸟掠过。
这也正是“鸟人”肆意飞翔的好时机。
“鸟人”消失了——自从上次在瀑布下伤了他以后。
但他知道,“鸟人”并没有真的消失,而是隐藏起来,伺机而动。
这一路的高山里,他们会隐在哪一座山头里?
打从他活着从汤矶部落好战分子的手里回来以后,他就派连横全力搜寻那些“鸟人”的下落,然而,再也找不到对方的任何踪影。
而到现在为止,他对“鸟人”的事情知之甚少。
他只能确定几点:
一,这些“鸟人”冲他而来,很可能是秋夜弦派来暗杀他的特殊队伍。
二,“鸟人”要飞翔,至少要具备两个条件,其一是风大,其二是从高处起飞。
三,“鸟人”一定还在暗中盯着他,努力不让他活着回到京城。
他绝对不能大意。
778 救命恩人伊长老
马车两侧,除了雾公子,仍旧是戴着面具的他的近卫军。
如果有人眼力好和心思够细,就会注意到那些戴着面具的近卫军中,多了一个身材高大但偏向瘦削,腰杆很直,步伐稳健,年纪应该不轻了的“新人”。
这个“新人”注意到他的举动,便从马上弯下腰来,低声道:“王爷,可有什么不妥?”
秋骨寒低声道:“注意两边的高处。”
“新人”已经听他说过“鸟人”的事情,点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