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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异样。
那么,拥有大本事将她送到娘娘身边的人物,会是什么人?
其不惜彻底毁掉娘娘,又有什么企图和目的?
娘娘已经被算计到了,幕后主谋绝对不可能静观其变,接下来……想到就可怕。
皇上和皇后脸上虽然早就没有了笑意,却还是很平静,甚至还在等待消息的时候下了几盘棋。
凤华宫外,看起来似乎还是很平静,与以前似乎却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几乎没有人在外头走动,也没有人会在公开场合和别人的面前高声说笑,人人似乎都比平时更谨慎和低调。
入夏了,天气经常变得闷热,时不时的下起阵雨。
现在的平静,会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吗?
而可能将会到来的暴风雨会掀起多大的波澜?
没有人敢去想。
每个人只能在心里祈祷,这场暴风雨不会将自己吞噬。
这一回,慎刑司的效率办得很快,深夜的时候,就将唐妹姝、唐妹男的关系与来历给弄明白了。
他们确实是孪生姐弟,只是,他们进宫的时间并不一致,唐妹男三两前就进宫了,唐妹姝却是半年前才进宫的,而且,没有人知道他们认识,更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姐弟,这两人也从未一起出现,平时更是各守皇宫一隅,活动范围没有交集。
奇怪的是,这两个人在进宫的时候经过了重重审核,但在他们的资料上,唐妹男的资料显示其为山东人士、幼年丧父、母亲寡居并已去世、没有兄弟姐妹,唐妹姝的资料却是京畿人士、幼年丧母,其父为刑部的一名小官吏,家世清白,她能进凤华宫,担保人便是父亲。
因为唐妹姝嫌疑重大,慎刑司着人去“请”唐父进宫问个清楚,然而抵达唐府时却发现唐父已经服毒身亡,身边留有血书一封,上着:皇后不仁,天地灭之!
秋骨寒看着这封血书,白玉精雕而成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人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情绪,但所有人却吓得浑身冻僵,动都不敢动一下,就像穿着单薄的呆在无风无雨无雪的寒风腊月的户外一般,不必风雪交加,也能冻死人。
“这话若是敢在活着的时候说,朕会佩服他是个男人。”秋骨寒眼罩寒霜,嗤笑着将血书抛上去,而后抽剑挥划,只见数道银光交错间,血书已经被划成碎片。
“可笑的是,天地未灭皇后,他却先灭了自己,真是懦弱鼠辈。”他看向安生,“还查到什么?”
安生吞吞吐吐的道:“唐府只有几个下人,奴才亲自审问他们,他们说、说……”
凤惊华轻轻的笑起来:“他们是不是说本宫背地里做了很多伤天害理之事,逼得唐府家破人亡之类的?”
这种招数,她真的见得太多了,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
只是,最常见的招数往往都是最实用的招数,经过千百年的考验而不朽,总有一点效果的。
安生脸色一白,赶紧跪下来,道:“娘娘,这些都是唐府下人的一面之词,而且他们全都自尽了,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据他们所言属实,还请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本宫当然不放在心上。”凤惊华的脸色始终就没变过,“不过别人一定会放在心上的。”
安生的脸色更白了:“娘娘,奴才是秘密审问的,绝对没有让奴才以外的人听到,还请娘娘相信奴才能守得住这张嘴。”
“本宫相不相信有什么不同么?”凤惊华轻笑,“反正这些人在被你抓到之前,一定已经告诉世人他们被本宫或凤家害得有多么惨了吧。”
安生小心翼翼的道:“妄议和诋毁皇后娘娘乃是死罪,若是有人敢犯下如此大罪,必定遭受重罚。”
“本宫不喜欢滥杀,本宫只要彻底摧毁掉源头,让主谋后悔陷害本宫就行。”凤惊华淡淡说着,眼里魔光流转,在众人脸上流溢而过,令众人心头俱是一寒。
“安生,”秋骨寒终于说话了,“前头刚刚有嫌犯自尽,你为何不吸取教训,还请这些嫌犯自尽得逞了?”
又是“死无对证”这一招,却是令他相当头疼。
“奴才有错。”安生磕头,“奴才抓人的时候,已经仔细调查过他们的全身,确定他们的身上没有危险物品,牙齿里也没有毒药,然而他们刚刚答话完毕就纷纷毒发身亡,据仵作验尸后发现,他们之前就服下了毒药,定时毒发,所以奴才才没能防范和阻止。”
“原来如此,朕差点就误会你办差不利了。”秋骨寒说得很淡,却令安生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刚想说什么,皇上就道:“接着说。”
于是他忍着一头的汗,继续道:“奴才查到,唐妹姝、唐妹男小的时候,因为家里连连遭难,算命先生说只有姐弟俩分开,唐家才能转运,加上唐父与唐母一向不和,唐母便带着女儿离开京畿,返回山东老家,唐父则留在京城抚养儿子,双方就此断了联系,所以没有几个人知晓这对姐弟的秘密。”
“奴才同时还查到,唐父与唐母虽然断了联系,但这对姐弟却是感情极深,不时书信往来。几年前,唐母病逝,唐妹男无依无靠,独自来京,唐府虽然没有认回这个儿子,却也是暗中加以关照。唐妹男会进入皇宫当侍卫,估计也是唐府暗中求人帮忙的缘故。”
“另外,唐氏姐弟入宫以后,从来不提孪生的存在,因为这种种缘故,宫里没人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导致两人暗中勾结,犯下滔天大罪。”
1176 皇室发难
安生说完以后,道:“这便是奴才今天所查到的全部线索。”
秋骨寒抬头看看夜色,道:“时间很晚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明天再继续查。”
暴风雨很快就要来得,在那之前,他和皇后得养精蓄锐。
安生应声,带着手下离开。
凤华宫再度安静下来,宫人们这一天并没有干什么体力活,每个人却都觉得异常疲惫,疲惫到连呼吸都很吃力。
秋骨寒站起来,拉起凤惊华的手腕,柔声道:“皇后,我们也去睡吧,还有,从今日起,你暂且搬到乾华宫住如何?”
想到皇后的卧室里曾经躺过其他男人,他不能忍。
凤惊华同样觉得恶心,但她只是道:“不去,本宫搬去偏殿住。”
凤华宫的偏殿,其华丽舒适,并不输正殿多少,她可不愿搬去皇上所住的乾华宫,甚至,到今天为止,她都还没有踏进过乾华宫一步。
秋骨寒笑了笑:“那朕也搬去偏殿住吧。”
凤惊华抿了抿嘴,忍着赶他的冲动。
在这节骨眼上,她若是再跟皇上吵,难免落人口舌,说她对皇上早有不满、暗中与侍卫有染之类的,所以,这事彻底解决之前,她忍。
而后,两人分头沐浴更衣,在偏殿睡下了。
他们仍然同床共枕,只是比往夜更沉默,隔得更远,气氛更尴尬。
当然,两人也都睡得不太好,各有所思。
次日清晨,天色才亮不久,两人正在用膳,就有太监匆匆从外头跑进来,道:“禀皇上,皇后娘娘,宜和长公主领着十几位皇室女眷来到门外,说是来看望皇后娘娘。”
这么快就来了,真是闻风而动,效率够高啊。
秋骨寒在心里叹息着,缓缓道:“请她们进来吧。”
很显然,她们是来看望他的皇后究竟干了什么丑事,并监督他如何处理此事。
这说明,前天晚上的事情,果然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
所有人一定都很关心此事,只是大臣们不好现在就过问后宫的事情,皇室男眷不好现在就插手这种宫闱之事,所以,最先出面的,便是皇室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女眷。
连年过六十、他父皇生前最宠爱的宝贝妹妹、曾经为父皇巩固江山立下过功劳、在皇室中地位最高的女眷——宜和长公主都来了。
皇室这边,看来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了。
一会儿后,满发银丝,身形有些蹒跚,却又隐隐有些鹤发童颜的宜和长公主领着十几个人出现在正殿里。
秋骨寒一眼扫过去,心里的叹气,又更频繁了。
除了长公主,还有几位嫡公主,几位王妃,几位姑奶奶,个个的辈分都比他高,其中不少人在他小的时候还对他关爱有加,他想对她们板起脸都做不到啊。
“圣上万安!”宜和长公主行了一个简单的见面礼后,开门见山,“本公主听说凤华宫前天晚上出了事情,皇后娘娘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和惊吓,特地带人看望皇后,希望能为皇后分忧。”
秋骨寒深吸一口气,苦笑:“前天晚上,有一名侍卫勾结凤华宫的宫女,试图谋害皇后,朕正在着手调查此事,目前尚不清楚是何人在幕后操纵这一切。”
宜和长公主年纪虽然大了,眼神却是异常的锐利,钉着凤惊华:“哦,不知皇后受到了怎么样的谋害?”
凤惊华看起来很平静,态度甚至是柔和低调的,完全没有任何咄咄逼人或胆怯心虚之态。
她没有隐瞒主要事实:“那名侍卫闯进本宫的寝室,试图制造与本宫有染的事实,以此污蔑和陷害本宫。”
宜和长公主的目光还是锐利:“听说很多人都看到那名侍卫什么都没穿的从皇后娘娘的床上爬下来?”
这话问得很直接,很锋利,很难听。
根本就不给皇后和皇上半点面子!
众宫人听得心慌慌又心悬悬的,觉得快被凝固而僵硬的气氛给绞得断气了。
“本宫当时还在睡着,并没有看到。”凤惊华没有半点气恼和激动,口气还是平静的,“长公主还是问别人吧。”
“朕看到了。”秋骨寒没想到长公主会问得这么狠,便忍下怒火,道,“难看得很,就跟没发育的女子一般,长公主若是对这名侍卫的身体感兴趣,朕可以带长公主亲眼去看,让长公主大饱眼福。”
长公主曾经帮过父皇,对小时候的他也不错,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敬着长公主的,但他和皇后遇到了这样的危机和挫折,早就不问世事的长公主却率先跳出来发难,咄咄逼人,大有治皇后之罪的意思,令他心生寒意,心里的那点敬,就此化为虚无。
皇室虽然生他,养他十来载,却也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与痛苦,但成王败寇,他并不怨怪皇室,只是,对他来说,他的皇后对他的恩与好,实在是远胜皇室。
他不能容忍皇室对他的皇后如此羞辱。
宜和长公主自持辈份地位,还把皇上当成小时候那个七皇子,难免妄自尊大,这会儿突然遭到皇上不留情面的反讽,心里大感不满和丢脸,口气更不好了:“皇上,本公主关心的,并不是侍卫的问题,而是皇后娘娘的清白!”
她的声音蓦然严厉起来,就像婆婆在教训不检点的儿媳:“皇后,本公主也算是你的长辈了,你现在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本公主,你可否还是清白了?”
原本就凝固的气氛,这会儿更是绷得一触即裂。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汗不敢出,气不敢喘,生怕哪怕只是一个飘渺的呼吸,都能令这绷到了极限的空气彻底崩裂,将所有人打伤。
但没有人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前天晚上,似乎是一直沉睡、什么都不知道的皇后,到底有没有被那人得逞?
她们不敢妄自猜测,也无法从皇后那从容镇静的面容上看出任何端倪,但她们都觉得,娘娘能逃到这一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想想,皇后是什么人?她若是有半点察觉,还会让那名侍卫呆在早上,还“穿”成那样的爬下床来?
而那名侍卫与皇后独处了那么久,又“穿”成那样,会什么都没做?
不敢想。细思极恐。
1177 朕的皇后是清白的
一向沉静的秋骨寒,这会儿也被激怒了,额头“突突”直跳,眼角眉梢都透出一股子唳气来。
“长公主,”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声音阴恻恻的,“你虽然是皇后的长辈,但皇后乃是国母,一国之母,身份当然远在你之上,怎能任你斥问和不敬?再且,皇后乃是朕的妻子,她的清白问题当由朕来论断,又何需你越俎代庖?难不成,你觉得你可以代替朕处理朕的家事?”
长公主被他的眼神和口气给吓到了,身体下意识的颤了颤,但随即道:“本公主只是觉得皇上日理万机,国事尚忙不过来,而后宫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既没有母妃为皇上做主,又没有别的妃子可以为皇上分忧,所以才进宫帮皇上的忙……”
突然“啪”的一声巨响,惊得众人几乎要跳起来。
秋骨寒目如冰刀,周身罩霜:“长公主的意思是,朕没有母亲,所以长公主要代替朕的母亲来管朕和朕的皇后吗?”
长公主都六十多岁了,被他这么一拍桌子,身子骨又抖了抖,差点跌倒,幸得身边的一名王妃扶住。
她想说什么,却因为受了惊,双唇动了动,却没能很快说出话来。
秋骨寒怒极,又道:“长公主若是想代替朕的母亲管理后宫,朕可以成全你!朕即刻下旨,命你马上搬进宫里,由朕赡养和孝敬你,你则帮朕统管后宫,此生不能出宫!”
说罢他道:“夏恩,拿笔墨纸砚,朕要亲自拟草圣旨!”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恩赐,实则就是囚禁!
再说了,长公主已经年迈,又有子有孙,在自家的府邸里过着仆佣环绕、子孙孝顺的舒服日子,真进了这个没什么人的偌大后宫,能有什么好处?
“你你你……”长公主气得发晕,身体又颤了,“我乃是你的姑姑,你竟然如此斥我……”
秋骨寒甩袖,冷冷道:“皇后是朕的妻,又是一国之母,你不将皇后放在眼里,便是不将朕放在眼里,便是犯了大不敬之罪!请长公主切勿逼朕治长公主的罪!”
长公主晃着身体:“……”
其他想看热闹的皇室女眷一看皇上怒了,赶紧跪下来,道:“皇上息怒。长公主乃是关心皇上和皇室的声誉,才会操之过急,冒犯了皇上和皇后,绝对不是心存不敬。还请皇上看在先皇和长公主年迈的份上,原谅了长公主这一回。”
秋骨寒没有理会她们,而是盯向长公主:“朕原不原谅长公主,就看长公主是否知错了。”
长公主原本精锐的目光,这会儿变得朦胧了。
她眯着老眼,看着有些变得朦胧的皇上,好一会儿不说话。
虽然眼睛看得不那么清楚了,她的心里,却看得清楚了——清楚的看到皇上已经不是她记忆里那个天真单纯的七皇子,而是与她年轻时所认识的枭雄与王者一样了,只是,他比他们都年轻。
那类的男人,真不是别人可以妄加揣摩和轻视的存在。
皇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在警告她,再年轻的皇,也是皇,龙颜若是大怒,必定要有人付出代价。
她都六十有六了,早就在颐养天年,何苦还要去激怒龙颜?
她这么多年来难得的一次冲动,终于被泼冷,她总算恢复了一些理智。
她收起傲慢的态度,谦恭的弯腰行了一礼,缓着声音道:“皇上,老身听到外头传了不少关于皇后娘娘的流言,很是不中听,一时间心急糊涂,才会如此失态,老身现在知错了,还请皇上宽恕。”
她放低了姿态,秋骨寒也不想再生事端,淡淡道:“长公主既然知错,自然还是朕的好姑姑。”
长公主虽然冷静了,但心里终究不甘的。
她喝了半杯茶后,缓缓的道:“皇上,请恕老身多说一句,外头的人都在质疑皇后的清白,还请皇上早些给皇室和臣子一个说法,免得流言越传越离谱,伤了皇上和皇后的脸面,也引发皇室和臣子对皇上和皇后的误会。”
她会这么急冲冲的赶过来问罪,是因为她和绝大多数皇室成员一样,从来就没赞成过皇上和皇后的亲事。
她年轻时也是皇室巾帼,在先皇遭受各种危机的时候出过不少力,平心而论,她相当欣赏凤惊华的能力与魄力,乐于见到凤惊华成为皇上的女人,从而令其才能、家世能被皇上和皇室所用。
——但是,当皇上的女人可以,当皇上明媒正娶的妻子,不配!
不仅因为凤惊华年纪太大,也因为凤惊华那不堪的情史!
只要想到凤惊华跟废帝的那些情事,还有与那个目中无人的阴九杀的婚事,她就觉得凤惊华实在不是个忠贞淑德的女子,再想到皇上娶了这样的女人并跟这样的女人亲热恩爱,更是觉得心呕,觉得皇室的脸都被凤惊华给丢尽了!
只是她已经老了,实在没有办法管到皇宫里的权力争夺与厮杀,同时又觉得皇上与凤惊华一定走不远,便当皇后不存在,从来不与皇后亲近的。
而这一次,她听到了皇后与侍卫有染的消息,而且证据确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