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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夏梨梨已经冲进院子,一眼就看到了她,惊叫:“蓉蓉你在做什么?你身体不好耶,怎么可以爬墙?再说了你是千金小姐,不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秋骨寒没理她,用力地爬,双手攀住墙头,双脚蹬墙,准备一口气跳上去,离开这里。
但是,夏梨梨已经冲到墙下,像只青蛙一样跳起来,伸手抓住他的双脚:“不行!你快下来啦!”
她再轻,也不是小孩子,加上起跳后的重力,差点就把秋骨寒给攥了下来。
好在秋骨寒攀得很牢,没有马上落下来,却也爬不上去了,急得直吼:“你做什么?快放开我的脚!”
夏梨梨脚尖点地,双手伸得老长,紧紧地攥住他不放手:“不放!”
秋骨寒气得不断蹬脚和甩腿,想甩掉她:“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出去办,没空跟你玩,你不要胡闹!”
夏梨梨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也是很累的,但她倔强的不肯放手:“你要出去就从门口出去,干嘛要爬墙出去?还有哦,你干嘛穿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想出去干坏事吖?”
“我想从哪里出去,想去做什么,与你何关?”秋骨寒怒道,“你不要多管闲事好不好?”
“怎么与我无关!”夏梨梨理直气壮,“咱们是好姐妹,你又什么都不懂,我有责任保护你和指教你!”
“什么都不懂的是你才对!”秋骨寒用吝脚,“我从没说过我们是好姐妹!我也不喜欢跟你玩!都是你来纠缠我的……哎呀,你做什么?”
夏梨梨居然松开一只手,狠狠地掐他的小腿。
她的指甲不长也不短,保养得很好,这么用力一掐下去,就直接挣进了肌肉里。
177 杀我同胞,以血还之
他脚上拖着一个人,吊了这么久,双手已经累得快断了,再被人这么用力的掐,叫了几声后就撑不住了,直挺挺地从墙头掉下来,砸在夏梨梨身上。
“你竟然敢骂本小姐!”夏梨梨用力推开他,爬起来,揪住他的领口,对着他的脸就是“啪啪啪”几个耳光,“我把你当好姐妹,你竟然这么骂我,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秋骨寒先是被砸懵了,而后被打懵了,再然后被骂懵了。
很快,他回过神来,抓住夏梨梨甩她耳光的手,怒道:“你这个泼妇,怎么胡乱打人?”
“泼泼泼妇?”夏梨梨尖叫,挣扎着要继续打他,“像你这种又病又弱又无知的废物,竟然敢骂我是泼妇?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敢这样骂我,我我我饶不了你!”
妒忌她、嘲笑她的女人很多,但她才懒得跟那些女人计较,因为那些女人对她来说就像神明脚下的可怜虫一样,连让她多看一眼的价值都没有。
但司马蓉不一样。她是真心当司马蓉是朋友,可司马蓉刚才说的话,严重伤害了她的自尊心与感情。她无法容忍这样的羞辱!
就算是司马蓉是女人,她照样还手!
没有人可以欺负夏梨梨!
夏梨梨生来是让人疼让人爱,让人崇拜和追逐的,不是让人欺负的!
“我没要你对我好!”秋骨寒冷冷地推开她,“既然话都说开了,以后你就讨厌我,痛死我,远离我,老死别与我往来!就这样,再也不见!”
他转身就往大门的方向走。
夏梨梨的追求者很多,其中不管皇亲国戚,以他的身份和处境,跟夏梨梨亲近没有好处。
而且,夏梨梨的性情刁蛮任性,他被她缠上,后患无穷,早点分手才是正道。
“你、你——你休想甩掉我!”夏梨梨跳起来,冲过去,“你越是要我走远,我越是缠死你,让你难受到死去!”
夏梨梨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司马蓉这么执着。
她从见到司马蓉的第一眼起就很有好感,就想粘着她,即使是现在,她也不想放弃。
秋骨寒加快脚步,夏梨梨也加快脚步。
秋骨寒跑,夏梨梨也跑。
大门就在眼前了,秋骨寒即将跑出去了,偏偏这个时候,他的眼前一花,一个人出现,将门关上,对他道:“小姐,请回房。”
是阴云。她已经脱困,成功地拦截住了秋骨寒。
秋骨寒瞪着她,知道自己没法走了。
“司马蓉,我要告诉司马伯伯,说你欺负我……”夏梨梨跑过来,大叫。
秋骨寒转头,冷冷地盯着她,要不是这个女人搅局,他早就出去了!
他冷漠的目光,令夏梨梨一愣。
夏梨梨顿住脚步:“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明明就是、就是你不对在先……”
秋骨寒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走过去,仿佛她不存在。
夏梨梨感受到了巨大的难堪。
她硬撑着骄傲的姿势,走在秋骨寒的后面:“你这样对我,一定会后悔的……”
秋骨寒猛然转头,口气冰冷:“我现在就已经后悔了!后悔不该为了礼节而与你有所来往!”
夏梨梨身体一僵:“……”
她这样的表情,正常男人见了都会心疼,都会对让她变成这样的人生气。
但秋骨寒没有半点怜悯和心疼。
这个女人一定会破坏他的生活与计划,他必须要远离她。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窗关死,不管别人在外面怎么说,他都不予理会。
狩王和那个女人不知如何危险,他却在这里跟一位大小姐打打闹闹,实在是、实在是太蠢了!
这次行动失败,阴云一定会盯他防他,他再想出去,难了!
他该怎么办?
谁能帮得了狩王和那个女人?
现在,没人帮得了。
但是,这绝对不代表秋夜弦就能事事顺利!
秋夜弦的对手,可不只有狩王!而狩王的盟友,也不止凤惊华!
秋夜弦趁狩王被困的时候架空狩王,也有人趁秋夜弦专心对付狩王的时候,暗中对付他!
黑暗之中,一双眼睛闪着野兽般的幽光。
“朝廷又说是费国奸细绑架了狩王?”黑暗之中,他的声音低沉浑厚,透着几分狰狞和噬血的**,“既然费国奸细连狩王都敢杀,那对其他的将领,更没有不敢杀的!”
他狞笑,眼里的幽光愈加诡异:“立刻召集兄弟,准备大开杀戒!”
杀什么戒?答案很快揭晓。
两天以后的深夜,月残星疏,万籁俱寂。
神武营前卫将军赫连威带领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精锐,在军营附近巡逻。
他们目光如炬,耳听八方,没有丝毫大意。
前天,他们收到秘报,说有费国奸细在军营四周出没,意图放火烧营。
这里是大尚国的京城,费国奸细竟敢在京城之内,潜进军营放火?简直是自寻死路!
但是,费国奸细连皇陵都敢闯,还在皇陵里绑架走狩王,又怎么不敢潜进军营放火?
出于这样的担心,军营里除了加强完备,还由赫连威晚上亲自带兵在四周巡逻。
到处静悄悄,黑乎乎的,没有可疑人影。
但他们走到几棵大树下时,突然从树上跳下来一批人,也不说话,无声无息地挥刀就砍。
砍得很凶!砍得很狠!就像饿疯了的猛虎看到一群鲜嫩可口的小羔羊!
赫连威立刻指挥手下还击,同时发出警报。
哪料到那些人的目标竟然是针对他!
他一发出指挥,对方就察觉到了他的位置,其中一部分朝他狂冲过来,围着他狂砍。
他的手下见他受困,当然要冲过来救人,但是对方已经迅速地将他包围起来,他的手下一时间撕不开包围圈,而且,对方不论是人手还是功夫,竟然都在他们之上!
赫连威一跟对方交手,就知道遇上了顶尖高手,自己顶不了多久,便想暂且逃离,等援军赶到再反击。
然而,对方有备而来,没有给他机会。
连半刻都没到,对方就迅速逃离,只留下赫连威的尸体。
援军赶到之后,在赫连威的身上发现了一张纸条,有人认出纸条上的字为费国文字。
文字这么写:杀我同胞,以血还之。
众人无不色变:难道是禁军公开处决了费国奸细,所以费国奸细暗杀禁军将领,以作为报复?
于是,众人立刻将这个消息报给伍燃。
同时,在京城其它地方,也发生同样的惨案。
神武营三名队长结伴逛窑子,被突然冲进来的黑衣蒙面人当场砍杀身亡。
神威营参谋在家中养伤,被突然冲进来的黑衣蒙面人刺杀身亡。
神勇营副将带领手下回城中办事,因天色已晚,便在城中驿馆住宿,于凌晨时离开客栈,准备赶在城门打开后出城,没想到却在半途遭到一群黑衣蒙面人刺杀,悉数身亡。
这些人的尸体身上,都留下了同样用费国文字写的字条:杀我同伴,以血还之。
天一亮,大量费国奸细潜伏在天洲、为了报复禁军处决同伴而展开血腥报复的消息,就火速传遍全城,一时间全城热议,人心惶惶。
伍燃震怒,立刻进宫将消息报给皇上。
秋夜弦看着那些留在尸体上的字条,龙颜大怒。
什么费国奸细的报复?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绑架、暗杀狩王的事情,都是他派人干的,然后嫁祸给费国,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费国奸细要报复的事情!
而一夜之间,这么多禁军的大小将领、小头目被杀,显然是有人在冒充费国奸细杀人!
而他,还真是有口难言。
愤怒之后,他冷静下来,啜了一口茶,问伍燃:“你觉得这是什么人干的?”
伍燃毫不犹豫地道:“一定不是费国奸细所为!这些被杀的将领和头目,全是末将的人!对方并不是冲着禁军而来,而是冲着末将来!”
说到这个,他就心痛不已。
他从狩军调到禁军,在狩王的光环之下,他好不容易暗中扶持了一批人,结果,一夜之间就折损了几名亲信,于他损失颇大。
他另有一句话没敢跟皇上说:这些人很可能是冲着皇上您来的,因为这其中也有您在我之前扶持的人才。
秋夜弦不动声色:“你觉得谁想打击你,又有能力打击你?”
伍燃犹豫了一下,道:“符合这两个条件的,应该只有狩王了,但狩王不可能有余力指挥这些杀手。而且,狩王的心腹都在忙着寻找狩王,其他人也都在末将的监视之下,末将并没有发现他们有不对劲之处。”
他顿了顿:“另外,这些人相当的训练有素,武艺高强,出手狠辣,很像是职业杀手所为。但末将回京不久,大半时间都在养伤,实在想不出会得罪什么人,导致对方雇凶杀害末将的人。”
他说完后就看着皇上。
秋夜弦道:“继续说。”
伍燃道:“末将不相信这些人被杀是巧合。末将相信对方是针对这些人而来的。所以,末将非常在意,对方如何知道死者全是末将的人?死者当中,只有两人是末将从狩军带来的,其余全是皇上派给末将的人才,以及末将回京后所扶持的人才,这些都是末将的秘密,理应没有外人知道才对。”
秋夜弦微微阖眼,没有表露出情绪。
伍燃的疑惑,便是他的疑惑。
狩王已经被困了大半个月,不可能指挥得了城内的亲信去暗杀这些将领。
那么,到底是什么人,有本事查到自己和伍燃在军中培植的耳目?又有本事暗杀这些人?
伍燃道:“末将细细分析过了,对方恐怕暗中盯着禁军已久,已经将禁军内部的势力格局摸清了六七分,才能下手如此准确。”
秋夜弦道:“你的分析都有道理。那么,你可有嫌疑人?”
178 暴雨中的杀戮
伍燃道:“末将还不够了解京中的局势,实在不能锁定嫌疑人。末将只能猜测,要么就是末将的亲信中出了叛徒,向叛党出卖了这些死者,要么就是……城中叛党的残余势力在搞鬼。”
秋夜弦道:“你觉得京城中的叛党,还有谁有这种能力做到这一切?”
天洲的叛党基本上已经被剿灭,这是朝廷早就宣告过的。
伍燃又犹豫了一下,没有什么把握的道:“末将听说,连横的组织还没有被彻底铲除,而且组织成员个个武艺高强,不输给江湖上的顶尖杀手,所以,末将在想,是不是他们趁狩王不在,兴风作浪?”
他跟血月兵团没有接触,但也听过不少血月兵团的传说。
在天洲,相当一部分人出于对太子的感情而颇为同情这个组织,所以,虽然朝廷视这个组织为眼中钉,但民间并不那么排斥,这给了血月兵团能够生存下去的土壤。
好几个月前,狩王严厉打击天洲的叛党,血月兵团据说受到了重创,彻底隐匿起来,但是,从来就没有人能确定血月兵团到底受到了怎样的损失,更没有人知道血月兵团是否还能东山再起。
以连横的能力与性情,只要他还活着,怎么会放弃复仇?
而“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就是连横的作风。
“血月兵团?”秋夜弦转动着手里的佛珠,沉吟,“你觉得他们还有翻身的余地?”
他曾经与秋月明接触颇多,自然也相当了解连横。
连横一日不死,就一日不会停止打击他,在狩王失踪、费国奸细作乱的节骨眼上,连横趁机出手杀掉他在军中的耳目,是极有可能的。
秋月明是他杀掉的,但狩王并没有参与皇子之间的斗争,连横只针对他的人下手,并没有找上狩王的亲信,这也能说得通。
伍燃道:“末将认为,血月兵团不过百来人,加上已经受到重创,不太可能成气候,但要暗杀几个没有防备的禁军将领,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
“连横……”秋夜弦低喃着这个名字,而后道,“你去找黑无量,与他商量如何对付连横,务必铲草除根。对外,还是说这是费国奸细所为。还有,让你的人都小心些,别再被暗算了。”
朝廷已经宣布天洲无叛党,还说费国奸细大量潜入天洲,处心积虑地要刺杀皇上和狩王,现在,他可没有办法公开说这是连横干的,只能在暗中追杀连横了。
伍燃道:“圣上放心,末将已经下令,所有人无要事绝不可离开军营,若是离开,务必结伴,务必作好防范。”
秋夜弦摆了摆手:“说完了的话,就去找黑无量吧。”
伍燃抱拳:“末将告退。”
伍燃退下以后,秋夜弦生生捏碎了手中的佛珠。
这个该死的连横!
连横的横插一脚——暂且认定是连横干的,破坏了他迅速架空狩王的计划!
他和伍燃在禁军中的人被杀掉以后,空出来的位置,要想迅速补上自己的人,可没有那么容易。
支持伍燃的人不傻,支持狩王的人也不笨,还有其他势力的人,都会盯着那些位置,在这样的角逐之中,那些位置不可能全由伍燃的人补上。
也就是说,随着这些人被杀,伍燃的势力多多少少都会受到损失。
他现在只能希望,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伍燃这边不会再有大的损失了。
“轰隆隆——”突然,窗外传来劈天裂地的雷鸣声。
他走到窗边,望去,天上竟然已是乌云密布,大地昏暗,大风呼啸。
他天未亮就来到御书房,御书房一直点着灯,他没有注意到天色居然如此昏暗。
“轰隆降——”又是几道闪电劈过,而是“哗啦啦”的声音涌起,大雨倾盆而下。
入夏后的第一场暴雨,就这样突如其来。
“皇上,风大雨急,请您切勿靠近窗子,免得被雨淋到了。”和远赶紧走过来,想要关窗。
秋夜弦回到书桌边,坐下来,提笔,想批阅折奏,却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窗外的雷声、风声和雨声,在他的耳边聒噪,令他心浮气躁。
坐了半晌后,他干脆将笔一扔,站起来:“摆架,朕要去幽兰宫。”
兰贵妃即将生产,他现在只有面对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时,才会觉得心里平静下来。
他万万没想到,“连横”的动作会这么快,效率这么高,在这暴风骤雨、天昏地暗的一天里,又先后有十几名禁军将领、小头目被杀。
禁军的四所军营分处城内、城外的不同地方,伍燃要向各个军营传达命令,或者各个军营之间需要互通消息时,都要派人去传令。
这天清晨,伍燃在进宫之前,从神武营派出三名传令官去其它军营传达命令,这三名传令官皆在半路被暗杀,而后,刺客假扮成三名传令官,向其它三营传报假消息:数名禁军将领于昨夜被费国奸细暗杀,伍将军要召集各营将军、参谋召开紧急会议,请各营将军、参谋立刻前往神武营开会!
各营将军、参谋验过文书,确定是伍将军的命令后,立刻带上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