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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布卡尔的医疗技术的确堪称世界一流,每一个动作都是一气呵成。很快,他就放下了手中的器械,对所有人说:“放心,她死不了,我已经将伤口处理妥当,接下来就只要送她医院,进行必要的观察,便无碍了。”
理查德喜不自胜,抚摸着阿尔缇妮斯的脸颊,泪水涟涟,“露娜,我的小露娜,你回到爷爷身边了。”
斯卡布尔的话也让萨鲁如释重负,他几乎虚脱得往后倒去。
“殿下!”利奥赶忙将他扶住。
“没事,我没事。”
不一会儿救护车就到了,阿尔缇妮斯在理查德老母鸡似的嘈杂声中被抬上了车,急速送往市中心最好的医院。
“殿下,您不去吗?”利奥眼见亲王一副也很想跟着去的模样,却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他无语,呆呆地站在陵墓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他像是很悔恨似的,捶击着墙壁。
他为什么这么懦弱?
耳畔骤然响起阿尔玛消失前的话语——“保护她,好好爱护她。这一世,你千万不要再错过了。!”
别再错过了……
他还有多少时间可以蹉跎。
翠绿色的眸子闪亮起来,他不需要再寂寞和哀伤了,追上去,追回所有的一切。
他的爱,他的幸福,他的未来……
利奥正想问他要不要会酒店,嘴还没张开,就看到他转身而出,快如闪电。
第一皇妃 Ⅳ 卷三 最后的结局篇 等待(下)
阿尔缇妮斯睁开眼睛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或者说她已经死了。因为眼前的一切让她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电视机!
影碟机!
咖啡壶!
空调!
还有……那是什么?
路斯比爷爷在她面前不远处熟练地操纵着笔记本电脑。
这……
她一定是死了!否则不会看到如此突兀的画面。
可是,死了还会感觉到痛吗?
她的胸口隐隐作痛,每呼吸一次,随着胸腔的欺负,就痛得更厉害。
应该是死了的。
脑海里依然残留着自己自尽的那一幕,悲痛的情绪让她的胸口痛得更加厉害。
“唔……”她难以忍耐,轻呼出声。
这一生惊动了正在网络上查找关于整形方面资料的理查德,他猛地站起身,直冲向床边。
“露娜,你醒了,你终于醒了!”理查德这几天流的泪比骑士年加起来流的泪还多。他可爱的孙女、最宝贝的孙女、最亲爱的孙女醒了,昏睡了三天三夜,终于醒了。
“路斯比爷爷!”这张脸她不会认错的。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理查德眉毛一挑,怎么露娜也知道这个名字,也如此唤他?那个路斯比到底是谁?
“露娜,我是爷爷啊,你认不出我了?”这个疑问让理查德觉得世界在崩裂。
“爷爷?”阿尔缇妮斯愣了一下。
“是啊,我是你爷爷啊!你母亲的爸爸,你奶奶的丈夫,还有你那个入赘老爹的丈人,以及那个该死的、杀千刀的杰夫的妹夫。”这些身份她应该明白了吧。他是她的爷爷,最爱她的爷爷。
阿尔缇妮斯显然还没有消化他的话,表情更加惊愕了。
理查德急了,不,是快疯了,她真的不认得他了,急忙吼道:“露娜,我是理查德?哈德斯,你爷爷,你爷爷啊!”
爷爷!阿尔缇妮斯清醒了,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每道纹路都是记忆中最熟悉的,还有胡子……冷不丁地,她扯了一把胡子。
理查德猛地皱眉,“露娜,痛!”
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明知道这或许是场梦,可手里的触感是那么真实,耳畔的声音是那么清晰。
“爷爷……真的是爷爷!”她紫色的而眸子中盈了水雾,模糊了她的视线,眨眼间,泪已滴落。
“露娜,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是爷爷,是爷爷!别哭,宝贝,别哭,爷爷看了心里难受。”
他哈爱可亲的语气,他总是呵护着她的表情,还有这股温暖的感觉,不会错的!这不是梦,绝对不是梦,是真真切切地村子!这让她忍不住放声大哭,“爷爷,爷爷!”
“露娜!”理查德想拥抱她,又怕压到她的伤口,可双臂还张开着,任由阿尔缇妮斯扑进他的怀里。
“爷爷,露娜……露娜好想您。”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原以为再也见不到爷爷了,原以为她失去爷爷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他。
这份喜悦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泪水如泉涌,无休无止。但哭过之后,她就惊觉到了,这里不是公元前十四世纪的古代,二十一世纪的现代,怎么会?她怎么回来了?她不是死了吗?她明明……
“你还没死,活得好好的。”是神眼的声音,语气不知道有多骄傲。
阿尔缇妮斯一惊,没想到还能听到神眼的声音。可是一听到它的声音,所有的回忆又重新回到了脑海里。她的痛苦,她的悲伤,她的绝望,还有……萨鲁!
明明想一死了之,却还活着,还回到了现代,这让她不知道是难受还是欢喜。
“阿尔缇妮斯,这次是我最后一次跟你对话了,因为我快要消失了。”神眼淡淡地说。
“啊?”她在心底惊疑。
“长话短说吧。你听好,你自尽后,我就和阿尔玛——也就是月华罗树的精灵,合力将你送回了这个时代,因为只有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才能救治你。虽然以前我什么都没有帮过你,可是到最后我还是有用的。”它用尽所有的神力,改写历史,送她回到现代,这就是它最后唯一帮她的。它满足了,这证明了它不是没用的东西。这个时代已经不需要神眼了,而她体内的暗月已回归,不需要再寄居在她身体里了。该是功成身退的时候了。有点儿小小的伤感,毕竟陪伴了她许久,待到离别时难免不舍,可是它觉得这个结果比任何事情都来得高兴。
阿尔玛……听到这个名字,阿尔缇妮斯才想起孩子们。月华罗精灵?她疑惑,可是更神伤了,回到现代,她岂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她的孩子……
在自尽的那一刻,她无法去想任何事情,只想一死了之,远离所有痛苦,远离自责——她不该活着,害人又害己。
她却忘记了她是个母亲,她的孩子最大的才不过七岁,却为此要失去母爱。
果然,她不是个好女人,更不是个好母亲。
对了,既然是阿尔玛送她回来的,那他岂不是也来到了这个时代?
“是来了,不过……”神眼顿了顿,嘻嘻一笑,继续说,“但他不能以阿尔玛这个身份待在这个时代。”
就是说她也见不到他了。
神眼神秘地补了一句:“总之,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阿尔缇妮斯没听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她只知道她失去了孩子,是一个差劲的母亲。
“你不要自责了,你自尽也是因为太过悲伤了,现在雨过天晴,你的幸福会来临的。”神眼欢喜地说道。
幸福,她还有吗?
爱情、亲情,她都失去了啊!
不,她还有爷爷,亲情还在。
这让她既高兴又难受,回到了爷爷身边,却永远失去了她的孩子。
“是你的终究还是属于你,你放心,该有的你都不会失去。”神眼饱含深意地对她说。
失去的还能再回来吗?在这不同的时代,可能吗?她的幸福早已落在了那个遥远的时代。
“当然,属于你的还是你的,一个都不会少。最重要的是,有一个人为你付出了太多太多,多到让你无法想象。”神眼感叹道。暴风雨神真的做到了,挺过了这漫长又痛苦的三千三百年。
什么意思?
神眼神秘的一笑,“阿尔缇妮斯,你知道三千三百年有多漫长吗?”
阿尔缇妮斯不明白。
“当你看到他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三千三百年,对你来说只是一瞬间,对他而言却是万劫不复的地狱。不要再有包袱,用你的心去感受他,敞开心扉,拥抱他,幸福就会回来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你在古代度过了十年,可在现代才过了一年,所以你别太震惊。”因此,她的容貌没有因为十年时光而有所变化。
能不震惊吗?明明度过了十年,回来后却才过了一年。她有点儿惊骇,她认定自己已是快步入三十年华了。
“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我说了,该是你的,还是你的。”神眼的声音追歼微弱,听起来有些飘渺。时间到了,它该离开了,这个时代已经不属于它了。
“阿尔缇妮斯,永别了,祝你幸福,不,是一定会幸福……幸福哦……”
温暖的话语随风飘散,轻了,也淡了,知道再也听不见。
她真的还能拥有幸福吗?她不知道。只是现在,由于神眼的离去,她的心空落落的,她只觉得又失去了一样东西。
理查德见她一直不说话,以为她睡着了,轻唤了一声:“露娜?”
“嗯?”她轻轻地回应,眉宇间残留着淡淡的哀伤。
“你怎么了?”理查德关心地问。
她摇头,“我很好,爷爷,露娜见到爷爷很高兴。”这或许是她唯一感到安慰的事情。
“爷爷也很高兴。”理查德回应。
“嗯!”
不要再去想了,不要再去回忆了,失去的恐怕永远都回不来了。
幸福,她真的还有幸福吗?她不知道,只知道在爷爷的怀抱里很温暖,觉得还有小小的幸福没有远离她。
萨鲁……
刻骨铭心的爱,撕心裂肺的痛,还在持续……
三个月后,阿尔缇妮斯出院了,回到了她的家——希腊小岛,海中月。
暖阳下,海风轻拂,银丝缕缕,随风飘舞,她安静地伫立着,肌肤胜雪,娇颜如花,领如﹡﹡(有俩字不认识,O(∩_∩)O……~反正是赞美的话啦),螓首峨眉,在一片花海中宛如落入凡尘的精灵。
别于常人的经历铸就了她非凡脱俗的气质,在她身上,少女的清雅纯真和成熟女人的妩媚动人恰如其分的融为了一体,形成了她强烈而独特的风情,那是一种摄人心魄、颠倒众生的魔力。
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吹拂着她身旁耸入云天的月华罗树,茂密的枝叶随风轻摆,翠绿色的树叶像是最名贵的翡翠,鲜嫩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月华罗树摇曳着,随着风发出沙沙的旋律,像是在安抚她。
她素面朝天,无欲无求的眼睛清澈透明,唇色清浅水嫩,眉梢眼角满是舒适惬意。纵然她只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没有任何装饰,也难掩她的天姿国色。
她是如此美丽,未曾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站在远处的萨鲁凝望着她,脚步无法挪动半分,只是一眼,他就觉得自己就此死去也甘愿,或者大哭一场,感谢上天让他还能再见到她。
她被送去医院的时候,他也跟了过去,可是她昏睡了三天三夜,想见她的念头又缩到了龟壳里。
害怕犹在。他还害怕什么?再痛苦的折磨他都经受住了,还需要害怕吗?
于是,他终于迈动了脚步,走近她,一步又一步。
而他的腿为什么在颤抖?迈出的步子为何越来越小,越来越慢了?
阿尔缇妮斯没有发现他的基金,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回来的这段时间,爷爷一直都很想问她,这一年她都到哪里去了,是不是真的穿越时空了,成为了什么皇妃,还有卡尔……
她总是不回答,因为那是一段悲伤的回忆,她不愿意再去想。在回忆里,她失去了她最爱的人,也失去了爱她的人。既然失去了,就不要再想了。即使这一生她都活在悲伤里,也不要再去想了。
久了,爷爷也不再问了,只说她开心就好。
生活又回到了原先的轨迹。最不可思议的是,她的身体像是被修补过一般,宛若新生,回到了少女时期。
打算抹杀一切吗?有用吗?她的心依然是痛的。
不去想了,不要再去想了。
可为何眼泪还会滴落,还会模糊视线,让她什么都看不到。
纷飞的眼泪散落在空气里,好似晶莹的珍珠。
萨鲁看到了,脑中一片空白。
她哭了,又哭了!
猛地,他从背后抱住她,紧紧地,再也不会放手了。
催然的拥抱让她先是惊讶,而后是熟悉——这股气味,这股温暖,还有突然拥抱人的手法。
不,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仿佛一个世纪之久,他们都没有说话,好似都觉得这是场梦,易碎的梦。
风轻舞着,月华罗树的沙沙声越来越响,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露娜……”嘶哑的、艰涩的、爱恋的、寂寞的、愁苦的,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淡淡的,却足以让然震颤。
“你曾问我,爱情是什么?当时我不会回答,现在我会了。我的回答是:爱情就是想用一辈子去忘记的感情。如果无法忘记,那么我愿意用三千年的孤寂与等待来换取你一世的原谅。到那时,你能原谅我吗?原谅我如此的不信任你,原谅我伤害了你,原谅我辜负了你,原谅我……”他哽咽了,曾经失去她的痛苦排山倒海而来,“原谅我,好吗?原谅我,求你!”
阿尔缇妮斯的唇瓣不自觉地抖动,那双美眸里更是闪动着异样的波光,随即流下了滚烫的泪。
“阿尔缇妮斯,你知道三千三百年有多漫长吗?”
神眼说过的话在她脑海里猝然响起。
“露娜……”嘶哑的、艰涩的、爱恋的、寂寞的、愁苦的,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淡淡的,却足以让然震颤。
“你曾问我,爱情是什么?当时我不会回答,现在我会了。我的回答是:爱情就是想用一辈子去忘记的感情。如果无法忘记,那么我愿意用三千年的孤寂与等待来换取你一世的原谅。到那时,你能原谅我吗?原谅我如此的不信任你,原谅我伤害了你,原谅我辜负了你,原谅我……”他哽咽了,曾经失去她的痛苦排山倒海而来,“原谅我,好吗?原谅我,求你!”
阿尔缇妮斯的唇瓣不自觉地抖动,那双美眸里更是闪动着异样的波光,随即流下了滚烫的泪。
“阿尔缇妮斯,你知道三千三百年有多漫长吗?”
神眼说过的话在她脑海里猝然响起。
“当你看到他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三千三百年,对你来说只是一瞬间,对他而言却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她颤抖着,转回头看去……
那是一双令她心痛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光彩,一丝都么可有,就像干涸了数千年的湖泊,空洞萧瑟,熟悉的面容上只有孤寂与悲凉。
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滴滴晶莹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纷纷从她的脸颊上滚落在地上。
他到底经受了什么折磨,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唯有寂寞了、等待了、痛苦了三千三百年的人,才会如此沧桑。
“萨……萨鲁……”唇齿的颤抖令她几乎无法念完整他的名字。
这个名字,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了,整整三千三百多年,这仿若世上最美妙的天籁之音。
“我终于听到你叫我了,露娜……再叫一遍,再叫一遍!”他颤抖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期待着,渴望着。
“萨鲁,萨鲁……”她轻唤着,心痛地叫着他的名字。
是的,萨鲁。三千三百年前,他叫这个名字,三千三百年后,他依然叫这个名字——萨鲁?姆尔希理,因为他想听到她唤着这个名字的声音。
“能原谅我吗?”他纠结着再次乞求。
阿尔缇妮斯因为哭泣而说不出话来。
萨鲁颤抖了一下,以为她不肯原谅自己,脸色呈现死灰,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百倍,“你不……不原谅我,也没……没关系。”他颤抖着,话也说不利索了,“我知……我知道的。对了,我……介绍一些人给你认识,你……你会开心的,一定会的。”
他大手一挥,远处就有四个人飞奔过来,三个身材修长,一个体格壮硕,每个人都精神奕奕的。她们走过来,每接近一步,阿尔缇妮斯都难言震颤,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她认得他们,每一个人都认得。
“小姐,你似乎看到我很震惊。”利奥觉得她的目光有着惊人的穿透力,仿佛能把他看穿。
“你这么哭,眼睛会受到伤害的。”斯卡布尔说完便惊讶自己为何会说出这句话。
“殿下,她怎么了,为什么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一样?”这个人长得十分儒雅,长发披肩,有着学者的气质,看着阿尔替你是时,身体微颤了一下。器官的感觉在心底流淌,暖暖的,酸涩的。好奇怪啊
最后是那个最壮硕的人,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哭哭啼啼的女人,就算再美也一样。他很想吼叫,叫她别哭了,但吼声却很自然地变成了小猫般的娇声:“你……你别哭了,别哭了。”他为什么会这样?感觉像是在哄她,这感觉好熟悉啊。
阿尔缇妮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