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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众评议和领导评估相结合。评估的内容主要就是两个方面,一是政绩,二是廉洁执政的情况。正科级干部就由我们在坐的人组成的专班进行评估,大家除了要评估好自己分管的局和委外,还要联合起来对各乡镇的党委书记和镇长进行评估。要求被评估对象写出工作总结,要求给被评估对象评分排队。大家觉得怎样?”
年终评估并不新鲜,但是排名次则是一个第一次。万家乐首先发言:“我赞成。以前搞评估太温和了,总是不痛不痒的评价几句,对干部没有什么触动。排名次就不同了!”
陈彪自然也举手赞成。他说:“我们的干部队伍现在普遍缺乏上进心和活力,与我们以往没有动真格地评价他们是有关系的。评估之后,我建议将评估结果和干部的任免挂上钩来!”
张明说:“这个建议提的好!我的初步设想是对排名在倒数十名的乡镇书记或镇长进行诫勉谈话,对倒数第一名的进行免职,另做任用。”
第255章初具成效
莫威和李辉是下派干部,手中没什么权力,下去工作时乡镇的那些“地头蛇“们并不拿他们当回事,常常敷衍他们。他们也束手无策。张明提出的这种方法对加强他们的权威很有帮助。
于是他们也十分赞成。
孙柏和左进觉得这样做之后,肯定会有许多人向自己送礼,自己可以从中捞点好处,也表示赞成。
黄义成和李春兰刚担任副县长不久,凡是涉及到表决的时候,他们都是最后发言。他们要看看风向,总是随大流。这样显得很保险。此时看到大家都表示赞成,他们也就“随大流”了。
但是张明接着说的话让他们后悔莫及。
张明说:“当然,革命不能只革别人的命,大家也要接受评估。副县级干部就由钟书记和我组织部分常委进行评估。”
除万家乐和陈彪外,几位副县长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绕了半天,搞到自己身上来了。但是此时反对已经晚了,因为要反对的话,刚才张明提出要评估正科级干部时就要反对。现在正如张明所说,革命不能只革别人的命啊!
孙柏仗着自己资历很老,就说:“张县长,让我们接受评估,我们无话可说。工作接受评估是应该的。可是如果也给我们排个名,并将排名结果公示,会影响我们的威信。今后的工作可怎么做?再说,我们这几个人通共才几个,总会有个最末位的。到时谁摊上这个末位也难堪啊!张县长,我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你也要给我们留点面子嘛!”
他的这番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左进也说:“张县长,古人说,刑不上大夫。我们也不想搞什么特殊化,虚心接受领导的评估。但是在评估方式上是不是适当考虑一下,能不能更温和一些!”
张明故意沉吟了一下,装出一副从善如流的样子,说:“大家说的也很有道理,我觉得可以考虑。其实搞这个评估也不是我的主意。我当大家说句实话吧,提出要这样做的其实是地委的某位领导,他不知是听谁说,我们恒阳有些干部还不大尊重我,担心我初来恒阳,资历不够,大家不支持我的工作,就给我布置了这样一个任务。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提高我的威信。”
张明故意把这个举措说成是“地委某位领导“的意思,一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二是想把自己的责任推开。这样“推心置腹”地说实话,也是对他们的一种试探,一种警告。
李春兰说:“张县长,你觉得我们有不尊重你的地方吗?没有啊!我们对你一直都是很尊重的。”
大家听张明说了实话,觉得有必要消除张明的顾虑,就纷纷表态。孙柏说:“地委领导确实误会了!也多虑了啊!我们虽然年纪比你大,但是并没有小瞧你的意思。起码的组织原则还是有的,下级服从上级,天经地义嘛!你是县长,你就是我们的指挥官。我们没有理由不尊重你啊!”
黄义成说:“张县长,你刚来,可能还对我们不够了解。时间长了,你就会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是些组织纪律性很强的人。我们知道与主要领导保持一致性对工作的重要性。过去,罗东林在这里当县长的时候,不是我背地里说他的坏话,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干事的人。要说威信,可以说完全没有,但是我们这帮人,都很尊重他。为什么,因为他所处的位置。县长你来了,也不是我当面恭维你,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是能力却得到了大家的公认。我们自然会更加地尊重你!光说不算数,你今后可以看到我们的行动的。”
万家乐渐渐也明白了张明这样做的意图,无非是立威罢了。他说:“张县长,刚才几个同志说的都是实话,大家都很敬重你的。这几个同志我可能要更了解一些,他们不是那种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也不是那种倚老卖老不讲组织原则的人。”
说完这几句话之后,他又把目光转向其他人说:“不过,我们也要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我们会让领导有这样的顾虑或者说是错觉?我觉得还是与我们平时不注重与领导沟通有关,我们怕背上了讨好巴结领导的名声。其实这样想是错误的。我们及时地向领导汇报工作和思想,光明正大,怕谁说?我们和领导走亲密一点,是领导班子团结一心有凝聚力的表现。所以我们今后要多向张县长汇报,多向张县长请教,这对我们的工作是有百利而无一弊的。”
张明想,这万家乐还真是一个人才,居然窥到了自己的内心世界。话也说得很到位。这时,不得不有所表示了。
他说:“大家的话很令我感动啊!其实我也早就看出来了,我们恒阳政府这个班子是一个非常有素质的团体。不像别的县市那样是一盘散沙、勾心斗角。我觉得我们这个班子是有凝聚力的,有战斗力的。尤其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大家都能摆正位置,这的确是难能可贵的。刚才万家乐同志的话说的很有道理,我们班子成员之间的都要走得近一些,的确要多一点沟通。不但下级要主动找上级汇报,上级也要主动联系下级,多倾听下级的心声。这一点我做的还是不够的,今后我一定抽时间多和大家交心谈心。”
他顿了一下,又说:“不过,考核评估的事还是要认真的去做!”
大家相互望了一下,怎么说了半天,一点效果都没有?难道这个张明铁了心要整人吗?
张明接着说:“既然地委的领导同志都这样说了,不这样做也不好。话说转来,年终来个评估也不是坏事,大家要正确的对待评估。评估不但能看出不足,也能看出成绩嘛!我在中江任职的时候,是很希望领导搞评估搞竞争的。不这样,我们这种没背景的人怎么出头啊?不过。评估的方式应该和那些镇委书记、局长、主任有区别。我们不搞排队,但是要定个等级。分为优、中、差三等。评为差的要进行诫勉谈话。当然,这个差等也不是和过去评右派一样有指标。如果大家工作搞的出色,可以都评为优等嘛!”
陈彪带头说:“我们一定努力,争取全优。”
大家也渐渐地明白了,今后只要能够和他保持一致性,就没有问题。看来,今后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要装出一副尊重他的样子,有事没事也要找他汇报汇报。要不然,他随时都会整人的。
权力之杖操纵在他的手里,控制权就在他手里。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啊!
张明很满意这次会议的“成果”。让这些人“有所畏”的目的应该说是基本达到了。即使没达到“有所畏”,至少也让他们有所顾忌了。
这时,秘书郑重华进来,问:“钟书记问,会议进行的怎样了,张县长什么时候能过去?春来集团的花总有要事相商。”
张明说:“告诉钟书记,我们也有一件重要的事在商量,请花总稍候!”
郑重华走后,张明却只是和大家闲聊,并没有谈什么重要的事。
张明一方面是想继续晾一下花定国,另一方面也是做给几个副县长看,他并不怕什么花定国。
大家佩服的就是这样的敢于与“重量级人物”抗衡的人。
第256章手相是一本关于命运的天书
市委接待室里,钟越正在和花定国攀谈。
花定国是个矮胖子,今年刚满六十,本是农民出身,企业做大之后,身份和地位都提高了,底气足了,形象上也进行了包装,比如发型和衣服都找过专家进行设计和搭配,所以看上去很有派头。再加上见过许多世面,和许多大领导、大企业家、打专家都打过交道,谈吐也颇有内涵了。各种管理和商业运作的词汇总是挂在嘴边,时常也会把某位大领导的生活花絮透露出来,显示出自己的信息量大,层次高。
不过钟越是现任县委书记,曾经在省团委工作多年,见的世面也不比他少。
此刻,花定国正在讲省委罗书记的趣闻。他说:“这次人大会我和罗书记一个组,罗书记就住在我的隔壁的房间。每天吃过晚饭后,他都要和我聊半个小时,对我非常关心。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罗书记喜欢给人看手相。”
钟越说:“是吗?这我可是第一次听说。”
花定国得意地说:“这个知道的人很少的。你想想,看手相毕竟有点迷信性质,不是唯物主义。堂堂的省委书记,政治局委员,如果叫一般人知道他喜欢看手相,那影响多不好。”
钟越心里不由升起一股不悦。听他这意思,自己就是个“一般人”,而他呢,是一个“不一般”的人。真是狂妄无礼。
她强压住心里的不满,问:“罗书记看手相看得准吗?他有没有给你看过手相?”
花定国说:“当然看过。看得非常准。”说着,他把自己的手递给钟越看,问:“小钟,你先看看,看你能看出什么?”
钟越说:“我对此一窍不通。手相对我来说,就是一本天书。我哪能看出什么来?”
花定国笑着说:“谁说你不懂?你说的话很有哲理。罗书记也是这么说的,他说,手相就是上天写的关于一个人命运的天书,一个人的一切都写在手上呢!小钟,这说明,你已经具备了和省委书记一样的水平了!小钟,你大有前途啊!将来说不定也能当上省委书记呢!”
“不敢这样想。花总,您就别取笑我了!你快说,罗书记在你的手上都看出了什么?”
花定国指着他左手掌上的一条线说:“你瞧,这是情感线。有没有看出什么?”
钟越摇了摇头。
花定国说:“你瞧,这里有一处断了。情感线断了,意味着什么?罗书记一眼就看出,我中年丧妻。真是神啊!”
“真有这么神吗?”
“那谁还骗你!”
“那他还看出了什么?”
这时花定国脸上掠过一丝阴云,不过很快就散了。他说::罗书记说我过今年有小难,但是只要度过这个小难就是大红大紫。”
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当时罗书记说的是他今年有大难,要小心应对。当时花定国还问罗书记怎样化解,但罗书记却说:“这只是个游戏,不要太当真了!再说,天机也不能泄露啊!”。说完就打着哈哈走了。罗书记从那天晚上后就没有和他再聊过天了。碰到他也是淡淡的。
花定国一直对这件事耿耿入怀。
从北京回来后,集团虽然还在扩张之中,但是财务上已经是困难重重。他隐隐地有一种“大难”将至的感觉。
但是这些不能在钟越面前表现出来。他知道不能在任何人面前叫苦,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在走下坡路,必须强撑着。只要门面不倒,就可以继续招摇撞骗。一旦露出败象,就会出现墙倒众人推的恶果,就会有人落井下石。自己就会兵败如山倒,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和他的企业曾经多次出现这样的危机。他的策略是,每当经济出现危机时,还要大把大把花钱,装饰门面。结果,由于没有倒下架子,他又成功地贷到了款,让企业摆脱了困境。
这一次,他又故伎重演,采用民间集资的办法增加了一条生产线,目的也是为了造声势,让大家知道春来集团形势是一片大好。如果不是大好,还有钱来扩大规模吗?
所以他在钟越面前把罗书记的话改了一番,营造出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把自己遇到的问题说成是“小难”,而把罗书记预言的“大难”说成是“大红大紫”。
钟越说:“那恭贺你啊!花总。罗书记既然看相很准,那你的事业肯定还会更上一层楼啊!你这个恒阳首富将来会发展成为全省首富啊!我期待着有一天你能上福布斯排行榜或者胡润排行榜,为我们恒阳增光!”
花定国说:“借你吉言!事在人为啊!不过你说的那个什么福布斯或者胡润排行榜我不敢上!”
“为什么?”
“据说有许多人都是头一年上榜第二年就垮了!要么是企业倒闭,要么是本人坐牢。钟书记,你大概不会希望我们春来集团有什么意外吧?”
“不会!春来集团是我们的支柱,我由衷的希望他发展壮大!”、
“对!应该说这是我们的共同心愿。不仅你我,恒阳人民都应该有这个想法。毕竟我们春来集团兴旺了,对恒阳的综合实力和竞争力都是有大帮助的。我对恒阳的感情很深啊,虽然目前公司的房地产业务已经在省城有了一个好的开始,有很多人劝我把总部王省城迁,但是我没有这样做。我走了,对不起恒阳,对不起关心我们的恒阳县委啊!”
钟越听这样的话也不止一回了,这个花定国,总喜欢威胁领导,动不动就提要把春来集团迁走的事。照以往的惯例,他今天肯定会提什么要求。
钟越淡淡地说:“在这里发展得好好的,何必迁走呢。”
花定国说:“是啊!所以我正准备扩大规模,大干一番。当代社会,企业之间的竞争已经逐步由技术之争、管理之争转化为规模之争了。谁的规模大,谁就能吃掉别人,谁就能笑到最后。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子啊!当前,集团由于在省城进军房地产,在买地上投入了大量资金,你知道的,房地产的资金周转期是较长的。所以,我们在周转上遇到了一定的困难。困难的时候嘛我想到了一向关心我们的县委县政府。今天来就是向县委县政府求援的啊!”
果然不出我所料。钟越想,这家伙老是这样。张明的评价是非常精准的,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
第257章阴死你
钟越说:“花总,你是知道的,我们恒阳财政已经是山穷水尽了。恐怕不可能再给你们开什么绿灯了。这事你去给张县长说说吧!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这时,张明走了进来。不等钟越介绍,他就先开口说道:“这位一定是花总经理吧!不好意思,有个会要开。让你久等了!还望海涵啊!”
钟越起身说到:“花总,这位就是张明县长。”
花定国站起来,说:“果然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啊!我只是听说县里新来的县长很年轻,但没想到这么年轻。年轻好,年轻好,大有发展前途啊!”
张明热情地和他握手。
寒暄之后,三人都坐下。花定国说:“张县长,我在北京就听说新县长上任了,本想利用新厂房奠基的好日子和你见面,谁知道我面子小,没把你请到啊!”
张明说:“花总,别这么说。不是你你面子小,主要是因为刚好有一个重要的项目非要我亲自去联系。没办法,恒阳的经济形势太严峻了,全县那么多人张着口向我要饭吃,我不忙活不行啊!请你见谅!”
花定国今天本是有求而来,自然要摆出一副不计较的样子,说:“这个我理解。我没有意见。所以,请你不到,我就主动来拜访。你和钟书记,都是我们的父母官,不可不拜啊!”
张明说:“花总太客气了!从你是企业家这个角度说,政府要为企业服务,我们是你的服务员啊!从你是全国人大代表的这个角度,我们是你的监督对象;另外,您还是我们恒阳的政协副主席,我们也必须和你好好协商协商。不论从那个角度说,都应该是我去拜访你。不过,你今天既然来了,我们就都不计较谁拜谁了。加强沟通是最主要的。”
“对!对!我今天就是来和你加强沟通的。我们春来集团还需要政府多家扶助啊!”
张明装佯道:“春来集团目前是我们最放心的企业了,有花总掌控全局,我们一百个放心。要是县里的其他企业都像春来集团就好了!”
花定国此番来不是为了听这几句表扬而来,他想,这个张明一开始就想堵住自己的嘴,估计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意图了。小子,我可不是三岁小孩,三两句好话、几顶高帽子就能打发的。该说的话我一定要说。不然,这次来就是空跑了。如果不是为了钱,我堂堂全国人大代表,还主动来拜访你这个黄口小儿?
他说:“小张县长,你别给高帽子我戴了。刚才我已经向钟书记汇报过了。我们也遇到了难处,急需政府支持啊!”
张明故作惊讶:“是吗?春来集团也会有困难吗?”
花定国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困难。只是资金放了长线,暂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