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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不断地介绍着他新研究出来的麻沸散之奇效,让卫仲道不必担心这过程中会有痛苦。听得在他们俩人身后的戏隆,直打哆嗦,然后又很是怪异地望了一眼文翰,眼下之意是在问,你是从哪里捞来这样的怪人。
等他们俩话音渐渐消散后,戏隆笑了笑,向文翰道喜道。
“哈哈,恭喜主公。卫家乃河东豪门巨头,特别是安邑这里,大部分的豪门人都以卫家马首是瞻。只要好好地加以利用,主公稳定河东的日子不长矣。”
戏隆说出主公二字时,有意地瞟了一眼关羽,看他有何反应。而关羽仍旧是一副平淡的脸色,不见神色有何变化,好似理所当然一般。
“看来主公的这位二哥,对主公的大业,是抱有支持的态度啊。”
戏隆心中腹诽,关羽在文翰集团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威望,所以他的支持十分重要。这样一来,很多事情,戏隆就不必缩手缩脚,敢放开来做了。
戏隆在留意关羽,文翰亦是,他见关羽的态度,顿时就明白关羽是支持他的。心里不由觉得无比的安稳。
“志才还是别先高兴得太早。别忘了,我等还要帮卫仲道重夺卫家,报得大仇,才能完成这笔交易。”
“呵呵,此事我已有方法。”
“哦,志才果然是吾的大脑。竟然这么快就想到方法了?快快说来。”
“主公,你还记得今日那个被高将军捉住的卫家家丁吗?当时,高将军急着救人,将他甩开一边。
事后,我们也忘了捉他来对质。此家丁,对今日之事,定是知道不少内幕,甚至很可能是那卫琼的心腹,连卫琼下毒毒害卫仲道之事,也是了解一二。
而今日观这卫琼在这卫家并不是人心尽获,他那两位弟弟对他做这家主,有着不少的意见。而且,我留意过他们的脸色。
我想,他们也在怀疑,今日之事,乃卫琼所为。只不过,没有足够的证据,又害怕卫琼会心狠手辣,不敢多言。
到时,只要我们先将那家丁捉住,从他口中拷问出我们想要知道的情报。再将这些证据暗中告之卫琼的两个弟弟,这两个人虽无野心,但一定是注重自身利益之人,孱弱的羊羔或是狠辣的猛虎。
卫仲道,卫琼这两人谁这家主,他们俩能谋取更多的利益。我想,只要他们不笨,当会选择帮助卫仲道重夺家主之位。
有这两人做内应,再加上那卫琼心腹的证据,还有主公的帮助,这卫琼只怕这家主的位置还未坐热,就要被人赶下来了。”
“善,此事就依志才之话来实施。先把这卫琼心腹捉住,然后再与卫琼的两个弟弟接触,等一切准备好后,就将这卫琼从卫家家主的高位上,拉下来!”
替卫仲道重夺卫家的计策落定后,此时已是夜深,几人又是聊了一会后,戏隆在文翰的示意下先是退下。
大厅中,只剩下文翰和关羽这两位异性兄弟。
“二哥…”
“三弟不必多言。你我乃是兄弟,既然是兄弟,一切尽在不言中。只要,三弟心中一日尚有仁义。二哥就会在你身边竭力相助。因为二哥相信,你可以替这片天下带来更美好的未来。
正因如此,二哥愿化作你手中最为锋利的刀刃,替你斩去任何一切挡在你面前的荆棘!”
时间飞逝,自从文翰上任后,已是过了数日。这数日中,文翰除了将大部分的豪门人官职调升后,再无大动作,其他书友正常看:。许多人看在眼里,以为文翰这是有意向豪门人示好,豪门人觉得这是理所当然,所以欣然接受调职。
他们相信文翰,不敢有不轨之心,他想要安安稳稳地做他河东太守,就必定要卖好予他们。当然礼尚往来,这么豪门人出手也是阔绰,一车车丝绸、白银、珍贵宝器、药材的往文翰的府邸去送,有些豪门人更不辞远来,登门与文翰交好。
文翰这一举动,让许多原本希望文翰会与豪门交锋的寒门士子大为失望,纷纷或是作诗或是用严厉之词抨击文翰,说他乃是虚有表面之人。更有愤士,说文翰是一个天大的骗子,骗了天下寒门人。
文翰在寒士心目中一落千丈,但在豪门人眼里,却是好感急升。豪门、寒门,两个迥然不同的等级,豪门人手上的财力、兵力、田地,几乎把握半壁天下的命脉。试问谁人,不希望自己成为豪门?自己后代子嗣,一出生就高人一等?
所以河东的豪门世族,认为文翰这是想要成为又一新生的豪门。那么,文翰与他们就是同道之人,当然要互相扶持、交好。
不过,文翰当真是如他们所想一般?只怕,这还是要用些时间来考证。
“哈哈,文太守送到这里就好。以后还请文太守对吾族多多照顾。豪门之辈都是一家子人,亲如手足。
若是文太守觉得府里缺了什么,尽管派人过来杨县黄家来取。千万不要客气呐。”
“好,好。我会的,还请黄老慢走。”
文翰将一身穿华丽黑绸金花纹贵族打扮的老头送到了大门口,两人表面上极为亲热,就似已是交往多年的世家好友。
“哎呀,这不是杨县黄家的黄老头吗?三日前我派人来请你到平阴参加我那孙子的满月酒宴,你说有紧要事办推迟了我,其他书友正常看:。
原来这紧要事,就是来拜候太守大人啊?”
“哈哈,太守大人对我杨县黄家多有照顾。老夫当然要亲自登门来谢。”
“哎,看你得意的样子。你可别以为太守大人就对你们杨县黄家偏心,我们平阴孙家亦受太守大人的重恩。
这不,我今日特地带重礼来谢。哎呀,你看我这老糊涂,只顾与你这不关紧要的人说话,把太守大人谅在了一边。来人呐,快把东西卸下来,搬进太守大人的府中。”
在那应是孙家家主的命令下,数架马车上的马夫立即跑了下来,将一匹匹一看就知价值不菲的绸缎卸下,然后向文翰府中走去。紧接着,又有几人,搬着一尊白玉观音,一翡翠如意,一镶着许多宝石的宝剑。
那白光绿意耀眼金芒,直逼人眼。看得那杨县黄家的家主,两眼发直。孙家家主走下马车,甚是得瑟地瞟了黄家家主一眼,然后堆起一脸的媚笑,向文翰走了过去。
文翰两太阳穴直发疼,这几日他的嘴巴都快要笑得抽筋,但是为了麻痹这些豪门人,他不得不向他们卖好。文翰与黄家家主告罪一声,然后向那刚来的孙家家主亲热地迎了过去,两人有说有笑的,一同走入了太守府。
两个时辰后,文翰终于送走了这孙家家主,两人说了许多,不过大多都是讨好无关紧要之话。
文翰从门外走回,这数日来,他都快数不清接待了多少豪门人,河东有二十五县,每个县大大少少的都有二到三个豪门世族。这些豪门世族,在他们所在县里,都有举足轻重的势力,不能轻易得罪。
“哈哈,不凡你怎么一副虚脱的样子,这几日你可谓是日进斗金,理应开心才是。”
坐在大厅内,正清闲喝茶的戏隆,离远见到文翰累得双眼无神的样子,不由取笑道。
“你倒是说得轻松。只怕过些日子,等这些豪门世族之人,发现我等其中明升暗降之意后,就要大发雷霆,将整个河东郡都要倒翻。”
“莫急莫急。我料想他们一时半会是没那么容易发现的,最起码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不凡,这两个月很重要。
首先,我们要拿下卫家的支持。第二,要将河东的经济命脉掌控在我们的手上,第三,民以食为天,这些豪门人手里堆积不知多少粮食,一旦他们哄抬粮价,那么河东就会乱。所以,我等要马上想一计策,让这些豪门世族,在粮食上无法对我们造成威胁。
只要将这三条完成,这些豪门世族就如被拔光牙的老虎,不足为碍。”
“莫急莫急?我怎么听你这口气,比我还急?你这三条,我也曾有想过。商业和粮食,我已有了初步的计划。但尚未确定能否可行。还是先将第一条完成吧,这都几日了,卫家之事如何了?”
文翰和戏隆两人都是不拘小节之人,平日里除非是重要场合,才会在礼节上严肃起来。到了私下,两人就如知己好友,常互相调侃、取笑。这样一来,两人的关系越来越是融洽,没有如其他上官下属相处那般死板。
“呵呵,我还以为你忙着去接待那些贵人,把这事忘记了。此事,已进行得七七八八,准备收网。
元化将卫仲道身上的毒素清除后,卫仲道休息了一日,就觉得身体比以前精神充沛百倍,他复仇心切,迫不及待地与他卫家的心腹联系,然后派他们略施小计将那卫琼心腹从卫家引了出来。
卫琼的心腹被我们捉住后,严刑逼供,很快就将卫琼的所作所为一一说了出来。说来也巧,此人既然是卫琼三房的侄子,深受卫琼信任。卫琼做的勾当,几乎他都有参与,而且还是核心人物。
第二百四十五章 卫琼的婚宴
取得证据后,卫仲道又分别暗中联系了他的三叔、四叔。在充足的人证物证下,他的三叔、四叔不得不相信,这卫琼的所作所为。卫琼心狠手辣,又极爱权力,他们俩人唯恐日后卫琼容不下他们,当即答应了帮助卫仲道重夺家主之位。
不过这卫琼也真够万恶,他当了家主不久,就立刻想娶他大哥,也就是卫仲道父亲的遗孀。表面上道貌岸然地说是替他死去的大哥照顾她们,实在已是暗中垂涎她们许久。
今夜,他将在卫家大摆喜宴,将河东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请来。同时,也有告之天下,他卫琼成为卫家之主的意思。所以,我与卫仲道商议好,正好趁今夜揭发卫琼的罪行,让他在河东名门面前身败名裂!”
“哼。多行不义必自毙。卫琼阴谋算尽,就不知有没有算过,他最终会落得如此下场。今夜,我除了看戏外,还需要做什么?”
“为了以防万一,还请大人派高将军领军安邑城内的军马,等我信号,包围卫家。”
“好。现在我就令人将高顺请来。”
文翰话音刚落,忽然一家丁急急地走了过来,手中拿着数封请帖,其他书友正常看:。文翰见之,与戏隆相视一笑。
是夜,卫家内张灯结彩,挂满双喜灯笼。卫家大门,车马人龙,许多身穿奢华服饰的达官贵人带着重礼,纷纷走入卫家。
卫家的广场内,摆着将近数百席位,每一席的饭菜都是山珍海味,酒水亦是名贵,用得碗杯都是金银所造,尽显尊贵。
文翰和关羽、戏隆三人坐着一架双马马车,马夫吁的一声,拉住缰绳。马车停在了卫家的大门前。
文翰和关羽、戏隆三人走下马车,将他们手上的红礼,请帖交给了站在门边的卫家家丁。卫家家丁见三人气度不凡,一看帖子上的名字,顿时一震,连忙尊敬地喊道。
“河东太守,文大人,黑风校尉,关将军,河东参谋戏先生到~!”
文翰和关羽、戏隆三人的到来,顿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许多豪门人有意巴结文翰,纷纷向文翰仨甚是热情地走了过来。
无论是文翰还是关羽、戏隆,这三人可是河东的新贵,不断地有豪门人向文翰他们仨那边围去,一时文翰几人还显几分喧宾夺主。
其中,也有人问起,为何不见两位长史周珑、张纮,还有主薄韩嵩的身影。文翰告之他们,他们三人身体不适,就没有过来。
其实,周珑、张纮、韩嵩等人又哪是身体不适。他们仨看文翰和戏隆脸上的神态,就大概猜到,今夜文翰等人非是去赴宴,而是另有所图。而且他们也不擅长做表面功夫,又手无搏鸡之力,也非是爱热闹之人,所以也没过来。
“哈哈。文太守大驾光临,简直让寒舍蓬荜生辉。快请入座。”
就在围着文翰身边的人潮越来越多,快要将门口堵塞之时,主人家的卫琼走了过来,卫琼满脸春风,一声红绸金边新郎衣裳,笑哈哈地站在文翰的对面,:。
“恭喜卫家主娶得两位娇妻。祝卫家主与两位娇妻百年好合。”
文翰脸上带笑,拱手施礼。卫琼见文翰对他的态度好转,当即大笑起来,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事事都是顺利。卫琼很是热情地走来,一众客人,默契地让开一条道,卫琼来到文翰身边,捉着文翰的手,亲热地带文翰走向广场高台的席位。
这高台上,有三席,餐具、饭菜、酒水比之台下的席位更要好,而且坐在这三席上的人物,除了文翰几人外,个个都是河东豪门巨头的家主。这些人脸色倨傲,眼中时常会略过鄙夷之色,似乎有些东西,令他们很是不满。
卫琼领着文翰等人,在这些豪门巨头面前做了一番介绍。当他们听到太守二字时,眼睛才纷纷转向了文翰,略略地点头,当是打了招呼。
文翰知道,这些豪门巨头恨不得在自己脸上贴上尊贵二字,也懒得理睬他们,和关羽、戏隆入座后,也无多说话,眼观鼻鼻观心地静静坐在席位之上。
卫琼宛如一显摆新衣的国王似的,游走在各席周边,那一声声卫家主听得无比的悦耳。因为这代表,这些喊话的豪门人,已经承认了他卫琼的身份。
卫琼在享受着,这种快感令他的野心急速的膨胀,他不但想要这卫家之主,河东之主亦是他的囊中之物,今日他已与几个豪门巨头暗中碰面,商议着在此乱世中,如何才能令各自的家族迅速发展。
乱世,对于一些人来说是灾难,但对于他们这些有财力有兵力的豪门人来说,未免不是一个机会!
忽然,就在卫琼拿起一金漆酒杯想要与一席人敬酒时,在卫家大门外出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影。
此人的到来,顿时引起各个来宾的一阵惊呼。因为此人正是,数日前被夺去少主之位的卫家人,卫仲道。
卫仲道一身白衣孝服,头戴草帽,仇恨染红了他的眼睛,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广场,每跨出一步,都如在卫琼的心脏内敲击。
“是谁让这逆子进卫家之门!卫仲道,今天乃是我大喜之日,你竟敢穿一身白衣孝服,你果真忤逆!快!你们还愣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将他赶走!”
卫琼竭斯底里地嘶叫着,站在周边的卫家家丁,皆是脸色不忍。卫仲道尚在少主之位时,待他们极好,从未有过喝骂,就似他们的大家长似的。而且,他们也不相信,卫仲道会是做下毒这等肮脏手段之人。
“好啊。你们都反了是不是!我乃卫家家主,谁敢不听我令,即日就赶出卫家大门!我数三声,谁还敢留在原地的话!”
“慢!今日卫家这里只有一个人会被赶出家门,这个人只会是你,二哥!”
卫琼的话说到一半,就被高台席位上他的三弟生生喝停。卫琼眼睛骤地睁大,满脸不可置疑地转过身子,望着他的三弟,随即怒涛般的火色汹涌暴起,浑身距离颤抖地指着他的三弟喝道。
“卫宁,汝说什么!谁被赶出卫家大门!”
“二哥!三哥说的是你,你将会被赶出卫家大门!”
“卫洪!!!!”
卫琼脸色瞬间变得宛如恶鬼般狰狞,好似从牙缝里蹦出的两字,充满了火药的味道,将整个广场的气氛瞬间点燃。
在场各席来宾个个都是眼灵心细之人,很快就猜到了许多,其中有不少人嘴边升起饶有趣味地笑容,用一副看好戏的目光看来。这些目光令卫琼脸色是越来越黑,他忽地转过身子,竟把手指头指向了文翰。
“文太守,这到底是为何。吾将这作恶的逆子交予你,他犯下之罪理应被打入大牢,为何他此刻却显身此处,来捣乱我的婚宴。
还请太守大人,赶快派人来将此逆子捉走!”
“呵呵,卫家主真是会说笑。卫仲道清清白白,我为何要把他打入大牢?”
“清白!?文太守,当日卫仲道下毒谋害蔡公之女的事,难道你!”
“闭嘴!你还敢与我提这事!难不成,你真以为本太守当真如此无能,冤枉好人,却让真正的凶手逍遥在外么!?”
“文太守,你这是何意思?”
卫琼脸色猛地一变,眼睛眯起,暗中快速地向在场边的几个心腹投去眼色。
“什么意思,你心中最是清楚。不过,本太守做事历来都是清清楚楚,就让你死个明白。来人呐,将卫勇带来!”
文翰屹立在高台上,凝声一喝,顿时原本停在门外的马车里一阵骚动,几个身穿兵甲的士卒押着一家丁打扮,蛇头鼠眼的人从车厢里走了下来。当卫琼见到从门口里进来的其中一个身影,顿时身体一个哆嗦,嘴角不觉地抽动起来。
砰。
卫勇被士卒压到卫仲道的身边后,一个士卒猛踢他的后腿,让他跪了下来。卫勇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