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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精骑的去路断去。而很快由赵云所领的那支兵马从后追来,前后一起夹击,杀得一片血光红盛,直至天明时分,第一缕阳光亦好似被红光染红。
第三百七十八章 万军取敌首
荒野遍地几乎都是匈奴人的尸体,而在场已无一个能有呼吸的匈奴人。无论是河东军亦是平阳军,皆是兵甲血红,这一夜的屠杀可谓是疯狂。整整五六千匈奴人,在文翰的决意下,一个不留。
之后,文翰留下一些兵马清扫战场,其余皆回营寨。众军士杀了一夜,皆是疲惫,因此文翰下令休整,又分好几支兵马,让他们轮换守备营寨,以防敌军再来袭营。
却说于夫罗得以逃脱,回到兴和城后,发现随着自己逃回的匈奴精骑不到二千,想到昨夜因为自己的轻敌,而死去将近六千精骑,满脸皆是悔恨,浑身有一股浓烈的火气,却无法泄出,又因昨夜的连连陷入险境,身体机能几乎用尽,气得竟直昏过去。
在于夫罗身边的几个匈奴将领,未料到于夫罗竟会忽然倒下,还以为他昨夜受了重伤,顿时一阵手忙脚乱,连忙呼唤左右,传令随军大夫来救。
而等于夫罗悠悠醒来,已是到了次日,而此时在兴和城外,擂鼓声大作,于夫罗刚走出房门,便有一匈奴军士来报。河东、平阳军于兴和城外十里摆阵喝战。
于夫罗眯着眼眸,想到自己身上还背负着一张军令状,对于他还有一众匈奴军士来说,已无退路,当下便传令全军整顿,准备出击。
半个时辰后,于夫罗披甲手执双锤,引一万二千匈奴精骑气势汹涌地冲出兴和城外后,全军迅速地转换出一个品字形的阵势。此阵清一色皆是骑兵,乃是匈奴常用的马军突击之阵。
而在对面的文翰,见匈奴人摆出此阵,脸色稍有些凝重,向戏隆望了过去。戏隆正在观阵,忽然察觉到文翰的眼光,心领神会,便是一笑,然后在文翰耳边快速地说了几句。而随着戏隆的话音在耳边响起,文翰脸上的那份凝重,渐渐褪去。
“为死去的六千匈奴兄弟报仇,匈奴儿郎,杀呐!!”
蓦然,在另一边,于夫罗高举铁锤,一啪坐骑,领着一万二千匈奴精骑呈品字形的倏然冲来。戏隆听到对面响起惊天动地的马蹄声,立马就一摇旗帜,在阵中的徐晃瞬即反应过来,领着一千精盾营和三千刀盾兵飞奔出阵外,然后用极快的速度,组成一面面巨大的盾墙。与此同时,戏隆又是一摇旗帜,在阵内的六千弓弩手由张扬所领,立马从阵中左右两边涌出,集聚在盾墙百米之后,蹲下身子,借用各个盾牌来隐秘身体。
于夫罗见前方突兀出现近十面盾墙,冷然一笑,令全军加快速度,欲想要将这些盾牌撞个稀巴烂。一万二千匈奴精骑越冲越快,冲势迅猛。而就在他们快要冲到盾墙的位置时,张扬骤地一喝令,早已搭弓上箭的六千弓弩手,飞快地站了起来,将弦中的箭矢放射而出,六千根箭矢冲天而去,然后宛如暴雨倾泻地落在了前冲的匈奴品字大阵内,立马将不少正纵马飞奔的匈奴精骑射落马下,而那些落马的匈奴人,滚地弹飞,不少撞在后面疾奔的匈奴精骑马上,匈奴阵内顿时一片混乱。
而此时,于夫罗已顾不得再多,连声暴喝,令全军向前冲杀。很快于夫罗的兵马与盾墙剧烈地碰撞起来,而因为匈奴人冒着箭雨前来,阵势已乱,而且冲势已有减弱。所以,由徐晃所领的一千精盾营和三千刀盾兵所组成的盾墙,硬是挡住了前头匈奴精骑的冲势。对于骑兵来说,一旦冲势被阻,杀伤力立刻就会大有缩减。
“龙盾!!”
徐晃暴然一喝,一千精盾营将士所组成的盾墙立马转变起来,盾墙缝隙之间露出无数小洞,而就在这些小洞中,一根根长矛倏然地刺出,将与之接触的匈奴精骑刺得暴退而去。于此同时,早就等候许久的高顺见得后方红旗摇动,当下一举长槊,领着一千二百陷阵营将士和三千长枪兵冲了出去,协助正在与匈奴精骑缠杀在一起的刀盾兵。
而此时匈奴精骑已失去了冲势,又被刀盾兵缠住难以起码,骑兵的威力根本难以发挥,这时又遇到了高顺所领的枪兵来攻,顿时被杀得节节败退。高顺领着的陷阵营冲在最前头,连声暴喝起雷字,而正支陷阵营就宛如真的化作了一道巨大的雷霆,狂暴在战场之上,将一队队的匈奴精骑给杀散。
“志才。是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了。”
文翰冷寒地看着一个个匈奴人死在他和张扬的河东、平阳军刀枪之下,那冷漠就似看着畜生在他眼前死去似的。
戏隆点了点头,执着红旗的双手遽然地交叉起来,而这个信号一传出。赵云所领的骑军队立刻高举武器,振臂高呼。在河东军内,一切皆以实力、功劳、资历来论,赵云之所以能够统领骑军,是因在出兵前,以决定的武力战胜了河东骑军内的所有将领。若非如此,文翰是绝不会让他统领骑军。军纪规律,是他文翰所定的,他当然不会打破。
当然,只单凭武力是绝不可能服众,让赵云一个外人来统领河东骑军,这多多小小让河东骑军将士内心有些不满。赵云心思细密,亦发现这点,所以在军中严明其身,凡事规规矩矩,不傲不娇,尊重下属。人是互相的,赵云如此,亦渐渐赢得不少将士的尊重。
而那些将士亦是明白,毕竟当今时代,乃是乱世。乱世是,强者的天下。赵云武艺绝伦,迟早都会一鸣惊人,而不少将士亦发现文翰对赵云的重视,明白文翰的用意。或许赵云迟早都会加入文翰的麾下,这样一来,那些不满的情绪很快地就逐渐消失了。
赵云拍动夜照玉狮子,像一支飞箭似的飙飞,身后的六千骑军紧随其后,冲杀向匈奴大阵之内。赵云一马当先,凡是龙胆亮银枪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红光。赵云领着骑军不断在匈奴大阵狂奔厮杀,杀得匈奴军人仰马翻,惨叫不绝。
在连番打击下,匈奴军此时已全无丝毫阵形。匈奴军越杀越是胆寒,士气越是低迷。而反观河东、平阳军个个都似打了鸡血,士气激昂,战意滔天。战场中死伤者,大多都是匈奴人。于夫罗见自己的匈奴将士一大片一大片的死去,一颗心冷得快要冻结,正欲要下令退军。此时那恐怖的白袍小将,遽然间又是出现在他的面前,顿时吓得他胆子快碎。
夜照玉狮子在战场肆意飞驰,赵云又是将一队匈奴人马杀散,挥军直杀往于夫罗的所在之位置。于夫罗见到赵云,唯有逃跑一个念头,拔马就逃。而在他身边的数千匈奴精骑则是朝着赵云所领的骑军迎了上去,意图为于夫罗赢得逃跑的时间。
赵云看到于夫罗要逃,立马飞甩马鞭,在那数千匈奴精骑的人潮中左突右冲,龙胆亮银枪舞得密不通风,在这数千的人潮密集的攻击下,竟无一根枪支能接近他的身体半分。而随后当赵云所领的骑军赶至,这数千匈奴精骑仓促应对,哪有心思再管赵云,赵云从人潮中冲杀而出,直追往于夫罗身后。于夫罗心里猛地一抽,回头见赵云正在追来,吓得全身冷汗直涌,玩命地挥打马鞭,打得其坐下马匹痛鸣不断。
虽然于夫罗的马匹亦是一匹难得的千里宝马,但赵云坐下的夜照玉狮子却是一匹绝世宝马,速度要比之快了不知多少,两人距离不断地拉近。眼看赵云快要追上于夫罗。
忽然一阵足以震天裂地的喊杀声,从左方暴响而起。只见左方密麻麻的都是身穿黄甲的兵士,一彪骑军快速地赶向于夫罗。于夫罗一看,那为首的将领,正是白波将领李乐。顿时脸上升起狂喜之色。
“李将军,救我!救我!!!”
或许在平时,习惯将眼神顶在天的于夫罗是万万不可能向李乐说出这样丢脸的话来。但小命要紧,他也不顾的那所谓的面子、尊严,连声大呼。
而赵云见左路忽然杀出如此之多的兵马,却毫无惧色,仍旧死追。李乐见赵云竟敢单枪匹马迎向他的大军,可谓是又气又恼,立马令全军准备,待赵云一来,定要将其围杀。李乐的那彪人马和于夫罗一赶一迎,眼看就要接上,此时赵云亦追至了于夫罗的身后。
只见赵云一撩龙胆亮银枪,直取于夫罗的背心,于夫罗感觉后背一阵凉梭梭,连忙抡锤去挡。赵云猛地爆发其一股骇人的气势,直刺而出的龙胆亮银枪,唰地刺出三道枪花,枪影快得更是肉眼无法捕捉。随后便是听得砰砰砰的三声,然后又见于夫罗大锤飞走,于夫罗惨叫一声,身躯一倒,坠落马下。
李乐瞪大着眼睛,看着马下于夫罗颤抖几下后,再无动静,看是死去,顿时气得怒发冲冠,急令身边的人马围杀赵云。赵云杀了于夫罗后,正欲离去,却见李乐的人马围杀而来,俊脸上毫无畏惧,提枪朝李乐杀去,竟又想再杀一将。赵云于乱军之中,就似一个孤胆英雄,大发神威,又是连刺数人,狂杀而去。之后李乐的大军赶至,团团围裹上来,而赵云仍在厮杀,李乐看得目瞪口呆,想着这是哪里来的怪物,连忙后退。赵云冲突不入,李乐各大队人马掩至,四路并杀。赵云见李乐已躲到后军,想再杀他已是不可能,向李乐冷冷投去了一个眼色后,杀透重围,潇洒离去。
李乐见赵云离开,想到刚才自己数万大军,竟被一无名小卒杀得如入无人之境,气得暴跳如雷,连忙呼唤左右,驱兵大进。
而此时,文翰亦发现了在左路的大军,不敢恋战,待赵云与其麾下骑军相接,立马下令撤兵回寨。鸣金收兵的号角响起,河东、平阳军开始撤退,这时战场中剩下的匈奴精骑早被冲杀成无数小队,根本无力去追。后来又遇到杀回的赵云所领的骑军,刚整顿的队伍,又被杀散。几个匈奴将领,唯有令将士后撤,直到赵云的骑军离去后,刚好李乐的大军亦是赶至。李乐迅速地将匈奴残兵整顿好后,领大军直奔前方十里营寨,但待他们冲到时,文翰早就做好准备,箭矢如雨,铺天狂泻,将李乐大军射住难以前进。李乐见此,虽是无奈,但不得不令全军退走。而文翰见将士皆是疲惫,也无下令去追,任由李乐领军回撤。
河东、平阳军又是赢下一场,赵云更将匈奴单于于夫罗杀死,营寨中可谓是一片激昂的气氛,各将士们皆觉得,照此情势下去,平定并州之日,已不远矣。
数个时辰后,在文翰的帐内。
“哈哈,当真是英雄出少年。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却能在万军之中取敌将之首,如囊中探物。老夫甚是敬佩。传闻文冠军麾下猛将如云,此言果真非假呐。”
张扬扶着下颚白须,朗然大笑。
第三百七十九章 激战兴和
文翰听罢,先是看了一眼赵云,见赵云只是略略施礼,并无明言否决他是自己的麾下,当即心中一跳。
赵云如此,文翰自然欢喜,然后又向张扬笑道。
“呵呵。张公,如今这于夫罗一死,少了这匈奴人搅局,那郭大的就如失去一臂。现你我二军,连胜两场,士气正旺,理应乘势追击。当下只要将今日赶来的白波贼子击退,收复上党之事,便是水到渠成。”
“文冠军此言甚合老夫心意。只怕今日来的贼将不敢出战,据城而守,如此可要被他拖延不少时间。”
“张公莫虑。此番我河东军前来,带来不少攻城器械。若是那贼将当真要据城而守,我等亦并非无计可施。而且,兴和城的百姓历来遭受白波贼的折磨,对其恨之入骨,若是城内百姓愿与我等作为内应,如此这贼军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张扬皱了皱眉头,沉思了一阵道。
“此时两军交战,兴和城门紧锁,我等若要想城内百姓取得联系,无疑难于登天。不知文冠军可有妙策?”
文翰听张扬问到,很自然地就将眼神投到了戏隆身上。戏隆好似早知如此,微微一笑。
“计策非是没有。这几日我看过兴和城内周围的地势,要入这兴和城与其内的百姓取得联系,秘密挖一条地道便可。不过此举,甚是冒险,所以得注意隐秘,主公和张公可在白昼与其交战,而在夜里派一支兵马秘密挖道。如此,那贼将定难以发觉。”
“哈哈,妙,妙!如此,就戏军师之计。不知文冠军觉得可妥?”
文翰灿然一笑,点头就是说出一个妥字。
另一边,在兴和城内。
李乐站在城头,眉头深锁,心中有说不出的忐忑。当初于夫罗刚领兵离开太原不久,郭大料他不能击退文翰和张扬,便是吩咐李乐引三万精兵赶去上党,援助于夫罗。哪知,李乐刚好来到,于夫罗就死在他的面前。而更令李乐气愤而又惶急的是,这于夫罗在先前已是败了一阵,损失了六千精骑,后来那一阵,又是死了八千多精骑。李乐所收得的匈奴残兵,不到六千。
原本李乐想着自己三万大军加上于夫罗那两万匈奴精骑,有如此庞大的筹码,未妨不能与文翰一战。但是,现实总是残酷的,于夫罗被敌将所杀,剩下的匈奴残兵因为于夫罗之死,士气低迷,难以振作,根本无战力可言。
如此一来,他就必须靠他带来的三万白波精兵。
“那可是文不凡啊!!!昔日不知有多少黄巾渠帅死在此人手上,就连大贤良师亦是死在此人之手!!此人诡计多端,麾下将领皆是骁勇恐怖,我绝不能主动攻击,否则这岂不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守,如今只有坚守一途。然后我再派人传信通知天师,让他派兵来援。只要等天师大军一到,那么到时必然能将这文不凡击退!”
李乐心中想定,立马走到城头楼台修书一封,然后令一军士星夜赶路,传回太原。
到了次日,文翰和张扬整齐兵马前来兴和城下邀战。而果然如张扬所料,任城下的河东、平原两军如何骂阵,李乐就紧守不出,若是河东、平原两军一旦靠近,立马要城上弓箭手放箭去射。
文翰见此,便是派数支小队从寨中运出一架架云梯车、冲车。这些攻城器械,造价不菲,制造这云梯车,一架就几乎花上四五千两黄金,而一架冲车则要将近二千两黄金。文翰此次也仅仅带来了四架云梯车,八架冲车。当中有三架云梯车、六架冲车,乃是当年张济进攻偃师时留下来的。
李乐见一架架庞大的云梯车出现时,顿时色变,连忙令军士准备滚油、大石。同时亦在惊叹河东的财力,竟能打造出这么多攻城器械。
四架庞大的云梯车,在徐晃所领的精盾营和刀盾兵的推动下,缓缓地向兴和城压去,同时八架冲车,紧随云梯车之后。
兴和城上的白波贼军,看着那似庞然大物的云梯车,和那一声声车轮滚动的巨响,神色不断地变化,握着武器的手心不断地冒着汗。
李乐连吞几口唾液,云梯车快要接近射程之内,连忙下令弓箭手射击,而徐晃早有准备,立马令精盾营和刀盾兵筑起盾墙,裆下这铺天而来的箭雨。云梯车暂时不动,但那八架冲车却倏然地加快了速度,冲向了兴和城墙。
而藏在冲车内的弓弩手,急射出手中的箭矢,将城头上不少的白波贼子射落城墙之下。
李乐听是有听过这冲车,但却从未有接触过,顿时被这八架冲车打乱了阵脚,一时不知如何应付。而在冲车的帮助下,云梯车遇到的射击顿时小了许多,云梯车再次开始动了起来,缓缓地接近兴和城墙。
砰砰砰砰的几声巨响。
四架云梯车相继靠到了兴和城墙边,徐晃一举大斧,暴喝一声,立马领着其麾下军士爬向云梯,同时在阵后的高顺亦正领陷阵营和长枪兵快速赶来。
李乐见云梯上密密麻麻的人潮,好似蚁群般直冲而来,连忙呼喝周边白波贼军泼落滚油,但他反应实在太慢,等那些白波贼刚抬起滚油,徐晃已领一支兵马骇然杀至,徐晃怎能让这些滚油扑落,连忙直往那些拿着滚油的白波贼子杀去。李乐亦不知令人去保护,直到越来越多的河东、平原兵士爬上城墙,几乎将所有滚油都给踢翻。李乐才恍然大悟,不过此时,他后悔已迟,唯有靠兵力去挡。
城头上河东、平阳军和白波贼子疯狂的厮杀起来,一开始徐晃兵少,只能借盾低档,不过待后来高顺的陷阵营和长枪兵赶至,顿时战力大增,特别是高顺的陷阵营,那攻无不破的气势,直接数支白波贼军的队伍杀散。
顿时,在兴和城头血光碎肢飞溅,双方的兵士疯狂地拼杀,此时双方都明白,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一条条人命就如被强风所吹的一道道烛火,迅速地熄灭。
双方在城头上杀了只有半个时辰,但相互加起来的伤亡已有上万之巨。
文翰的脸色一片凝重,又再一次向戏隆投去了凌厉的眼神。戏隆见这火候已是差不多,便是向文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