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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压的百姓出头,所以在他的县里,大汉有着一定的声。只见那大汉听罢,猛地一点头道。
“小兄弟说得不错!胡贼和我等汉人有着仇恨深积,这数百年来,胡贼不知杀了多少汉人,抢了多少粮食,掳走了多少汉人百姓。若是要遭到他们奴役,老子令愿和他们拼死一搏,死就死吧,怕个鸟啊,十八年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张豪杰,话粗理不粗。陈先生,我等活在这个世上,不但仅仅为了活命,我等还有着尊严。若尊严有失,苟存于世,无乎于行尸走肉。我已决定,待会便通知本县里的百姓,到了决战之日奋起反抗!”
李县令脸色坚定,重重地一点头。而那大汉听罢,便是笑了起来。
“哈哈哈。李县令有血性,是个男人,比老子县里那个只知剥削百姓的鼠辈好了不知多少倍。若是到时不死,老子定要好好和李县令喝一场酒,好好结识一番!
小兄弟,你也是好样的。老子亦是决定,待会就通知老子的兄弟还有县里的百姓,决战之日和胡贼拼杀!”
“李县令、张豪杰皆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子,能与你等二人结识,实乃子龙之幸。如此,不知陈先生可否已做出了抉择?”
赵云露出敬佩之色,虽然他们没有绝世的才华和过人的武力,却不代表他们就是无足轻重。赵云说毕,李县令和那大汉皆是望向了山羊胡老头。
山羊胡老头沉吟了一阵后,有些担忧道。
“若是到时,文冠军的兵马闭城不出,那我们这七万百姓可就要面临灭顶之灾啊!”
“陈先生!!!四年前文冠军在朔方作战,兵力不过数千,仍敢与胡贼死战!后来他更是只领二千八百黑风骑,在胡境闯荡,救回近十万汉人百姓。此等行举,以足可看出他非是置百姓于不顾的人。否则,他又何必派我们到此说服诸位兄弟和胡贼反抗!”
“没错,文冠军的事迹,传遍整个并州。老子此生谁都不敬,唯独就敬文冠军。陈先生,老子敬你是读书人,所以这次就算了。若是你再诋毁文冠军,老子定绝不会和你轻了!”
大汉一瞪牛大的眼目,对着山胡子老头就喝了起来,李县令连忙拉了拉他,然后又向山胡子老头道。
“张豪杰莫要动怒。不过,陈先生你实在多虑了。文翰成名于并州,就因与胡贼对抗之英勇。在并州这里,赢得冠军之名,并州的百姓,老的称其为冠军儿,女的称其为冠军郎,此等佳话,皆以深入并州百姓之心。若是文翰当真是道貌岸然之辈,绝然无法赢得此等声誉的。”
“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文冠军还未成名,为了立足天下,当敢作势一搏,赢得声誉,为未来之大业铺路。但如今文冠军势力已成,人心难测,只怕他已非是当年的文冠军。”
那大汉越听越气,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将山胡子老头的忧虑给拍走。
“哎呀!休要再多说了。老头子,我敢以性命担保,到时文冠军定会出兵!否则,我这颗脑袋就是你的了!!”
大汉一动怒,不觉声音就大了几分,在营地外的胡贼听到声响,立马蜂拥地冲了进来。
“刚才是谁在大喊大叫的!!还有尔玛好似听到这其中有提到文冠军的名头!!难道你们这里有那汉人派来的奸细!!是谁!!赶快给尔玛站出来!!”
一个羌胡将领跑在队伍的前头,举着大刀,恶狠狠地大喝道。而在他身后的数千胡贼,皆是做好随时砍人的准备,目光里充满对血液的饥渴。
大汉暗叫不好,连忙闭起了嘴巴,然后暗暗地瞪了山羊胡老头一眼,好似在说你害惨老子了!!
面对羌胡将领的大喝,还有一众胡贼的森然的数千柄大刀,七万汉人百姓的瑟瑟在颤,哪敢去认。
因为他们都知道后果,一旦认了,必死无疑。
那羌胡将领见七万汉人无一人敢认,气得哇哇大叫,用羌胡语一顿谩骂,后来更是一举刀,跑向一个汉人的身边喝道。
“好!!你们不说!!就别怪尔玛不客气了!!你们这群卑贱的汉狗,别以为尔玛拿你们没办法。从现在此,每过一刻钟,尔玛就杀一百人,杀到有人来认为止!!!”
听到这羌胡将领的威胁,赵云钢牙快要咬碎,猛地一腾身子,凌然大喝道。
“慢!不要滥杀无辜!!刚才是我在说话!!”
“你!!?走出来!!”
羌胡将领一眯眼,凶狠地向赵云一挥手,示意赵云走出来。七万汉人人潮中,很快地就让开了一条路。赵云毫无畏惧,在一众汉人百姓的注视下,一步步地走出。
“哼哼!小家伙,挺有骨气的嘛?!刚才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那狂徒文不凡的派来的奸细!!”
羌胡将领快走冲到赵云的面前,用刀身拍打着赵云的身体,冷声哼道。
“无可奉告!”
赵云冷酷着脸色,一字一字地喊出。那羌胡将领听得火气上涌,一刀便向赵云砍去。而这时,在七万汉人人潮内,与赵云同来的二百人皆是神色一变,而这十日见他们亦说服了不少人,人数足有数千,这数千人皆是紧张、忐忑起来,不知待会是否要提前开始反抗搏命。
而就在那刀,快要砍至赵云的头颅时,赵云猛地一闪,避开了劈来的砍刀。那羌胡将领见赵云竟敢躲避,气得怒火冲昏,怒极而笑。
“哈!!好哇!!小子你竟敢避开尔玛的刀!!看来你定是做贼心虚,纳命来!!!”
那羌胡将领挥舞起大砍刀就是一阵乱砍,而赵云又是何等人物,身手敏捷,快速地避开劈来的一刀又一刀,羌胡将领砍了好一阵子,皆无碰及其半条毫发。
羌胡将领越砍越是晦气,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向身后的数千胡贼兵士喝道。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将此人给尔玛乱刀砍死!!”
数千胡贼兵士听毕,连忙抬起手上的大砍刀,狂涌向赵云身边,向赵云围杀而去。
而就在此时,与赵云同来的二百人再也忍耐不住,其中一个小将大呼道。
“胡人滥杀无辜,将我等当做是畜生对待,大伙若不反抗,迟早一死,还不如现在和他们一拼!”
呼声一起,顿时在汉人人潮内,冲出了一个个汉人百姓,围向胡贼兵士的周边。数量也是不少,足有数千人。而在其后的汉人百姓,亦是眼中露出火气,皆有蠢蠢欲动的杀气。
“你们,这是找死!!!”
羌胡将领见如此多人反抗,还有感觉到这人潮内**出的一道道杀意的目光,气得肺都炸了开来,正欲要发出号令,领军大杀一番时。
“住手!!族长有令!!明日就是作战之日,在此之前不得生出任何变故!!!”
须臾,一个骑着马匹的胡贼快速奔来。在刚才,正在帐篷里和其麾下大将商议明日决战之事的宇文天佑,听到外面汉人营地里传出一阵阵喊声,便知可能是看守的军士,忍不住手,想要杀害汉人。而明日之战,可谓是极为关键,宇文天佑不想生出任何变故,所以便立马让人严令这些看守的军士,不得和汉人百姓发生冲突。
那羌胡将领听毕,顿时狰狞着脸色,对着那骑马的胡贼便道。
“若不给这些汉人一个教训,只怕明日他们会坏族长大事!!”
骑马胡贼翻身下马,快步走到羌胡将领身边低声道。
“将军,何必和他们动怒。过了明日后,他们就失去其利用价值,到时将军要如何折磨他们,悉随尊便。但是此时族长竟是下令了,将军你便收收火,惹怒了族长那可就不值得了。”
羌胡将领脸色一沉,脑海想起宇文天佑暴怒的恶相,顿时心就凉了下来,只好压着火气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示意周围的胡贼退开。
“小子,算你命大。今日暂且饶你一命,待明日之后,你可就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哼!!!”
羌胡将领撂下一句狠话后,便是领着一众胡贼退回到外面营地门口。赵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离去后,才走入了人潮内,然后又投了几个责备眼色给几人,好似在说,你们刚才不应该贸然行动,若是坏了大事,那牵连的可是成千上万百姓的安危。
赵云刚走入人潮不久,那姓张的大汉子便是领着数百个大汉,向赵云走来。
“小兄弟,大恩不言谢,你救了张某一命,从今天起张某还有张某麾下一众兄弟的命都是你的。决战之日,若是张某有半分迟疑,张某的头颅小兄弟你尽管拿去!”
“小兄弟如此勇义,刚才我看你身手又是了得,想必小兄弟在文冠军定是一员猛将。决战之日,由你带领我等反抗,定会万无一失。李某亦愿听从小兄弟的指挥。”
张大汉话音刚落,李县令亦带着其县的百姓向赵云走来。同时那留着山羊胡的老头亦领着其县里的百姓,默默地走到一边。
第四百零三章 恶果
“陈老头,张某和李县令都已决定对小兄弟言听计从。那你又是如何。陈老头,张某读书虽小,但亦明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若你要苟且偷生,自愿受羌胡人奴役,张某也懒得管你。只是可惜你罔读了圣贤之书,连最简单的人伦道义都不懂!”
张大汉一见山胡子老头走来,想此刚才自己差点被他害死,不觉就起了火,一脸鄙夷地讽刺道。
山胡子老头听到张大汉的讽刺,亦不生气,也不理睬他,反而对赵云深深地屈身施礼,正了正脸色道。
“若非小兄弟刚才之举,只怕现在要死不少无辜百姓。小兄弟这般勇义,想必文冠军亦是如此。小兄弟,老夫亦愿领县里的百姓,到了决战之日,听从你的指挥,奋起反抗!”
赵云脸色一喜,有了张大汉、李县令、山羊胡老头的协助,以他们在其县里的声威,这七万百姓大半都会齐心一致,愿意反抗胡贼。如此一来,在决战之日,文翰的胜面便又增添了几分把握。
赵云喜在心头,分别向张大汉、李县令、山羊胡老头屈身施礼。之后,几人商定后,张大汉、李县令、山羊胡老头便各涌入了人潮中,开始秘密地和其县里的百姓商议到了决战之日时,反抗胡贼之事。
与此同时,另一边,在晋阳城内的郡所大殿。
文翰眉头紧锁,自从赵云领着二百士卒离开晋阳后,他的眉头就一直没再送下来。兹事体大,牵连数以万计的性命,文翰实在无法静心。
须臾,戏隆的身影缓缓地出现在文翰的面前,文翰神色一怔,见来者正是戏隆,连忙问道。
“志才,城外的兵马可曾安排妥当?可有被胡贼的斥候发现?”
“主公放心。昨夜隆先是派出几队斥候勘察守备,确定一带无羌胡的斥候后,在三更才令两万军士进山安寨。只不过,主公这样一来,城内就仅有一万军士,若是到时子龙未能成功说服那些被胡贼利用做肉盾的百姓,或是子龙事败被胡贼发觉,那么晋阳城危矣。”
半月前那场惨烈的攻防大战,虽然河东军歼灭了将近二万胡贼,但也损伤了五千多兵马。所以,此时文翰再将二万军士安排于城外,晋阳城就只剩下万人把守。如此兵力,对于有着六万多胡贼来说,可谓是兵力空虚。
“我明白,到了此等时刻,我也只能孤注一掷。不过,我相信子龙,也相信那些百姓能够克服恐惧,与我等一同并肩作战,对抗胡贼!”
戏隆淡淡一笑,好似早知文翰会如此回答。
“既是主公决定,隆亦不再多说。眼下能够准备的,都已准备完毕,就看到了决战之日时,战局到底会如何发展,但愿我等河东军能受苍天眷顾,赢下这场硬仗吧。”
“呵呵,志才你不是最讨厌神鬼之论,怎么忽然改了态度,来求苍天眷顾?”
不知为何,文翰的心情放松了下来,或许如今局势已定,他已竭力地做出了所有的准备吧。这不,文翰竟向戏隆取笑起来。
戏隆见文翰放松了心情,亦是开心,他知道文翰这几天所受的压力极大,能在作战前放松紧绷的心思,这样到了作战时,才能保持冷静,不会出错。
“隆心里有苦说不出。谁叫隆那位的主公,每次都爱剑走偏锋,隆这颗心脏都快要承受不住了。”
对于戏隆的埋怨,文翰只是笑了笑,将二万兵士派出城外,此安排虽险,但这样一来,到了作战之日,河东兵马就能发动最为迅猛的全面作战,捉尽先机,打胡贼一个措手不及。同时,也可给予那些被胡贼利用做肉盾的百姓定下心来,激起其斗志血性,敢于与胡贼反抗。
时间飞快流逝,很快便是过了一日。
次日一早,在胡寨里七万多汉人百姓,在无数刀枪的胁迫下陆陆续续地走出了胡寨,而六万胡贼大军在七万汉人百姓身后押赶,无数人潮正迅速地直奔往晋阳城。
“报~!!城外十里有十几万人正往晋阳赶来!其中七万是汉人百姓,六万是胡贼的兵马!”
在晋阳城头,一个斥候将领迅速地跑来文翰的身边报道。文翰脸色忿怒而惊骇,不禁呼道。
“七万汉人百姓!!胡贼~!!!!!!!”
文翰杀意狂暴,原本他以为宇文天佑最多能驱赶数万汉人来做这肉盾,没想到他竟聚集了七万汉人百姓。有失人道总有个度,但现在看来,宇文天佑对汉人的残暴,远远超出了文翰的现象。
“七万人!看来对于那宇文天佑来说,汉人的命比起猪狗都不如呐!!不过这样一来,若是子龙当真已经将这他们说服,莫要说全部,只需一半,就足够将战况扭转,给予其致命一击!!”
“哼!子龙一定可以!!这次我要让宇文天佑好好尝尝其造下的恶果!!”
文翰冷哼一声,眼光直投射在城外那铺天盖地奔来的人潮,随着这恐怖庞大的人潮不断接近,文翰双目集聚的狂暴杀意,便越是旺盛迫人。
半个时辰后,在晋阳城五百米外,七万汉人百姓站在前头,而在他们身后,则是六万羌胡大军。前军是一万金刀勇士和五千羌胡刀盾手,中军则是一万五千羌胡弓箭手,后军则是两万羌胡骑军和一万羌胡长枪手。在阵中周围,有着数十架高大的云梯。
宇文天佑冷冷地瞟了城头的文翰一眼,暗道终于到了将这晋阳城攻破之日,什么狗屁文冠军,今日他便要将文翰这冠军名头埋于地狱之下!
只见宇文天佑,忽地掣出腰间金刀,猛地一挥落,顿时在他周边的擂鼓手奋力地敲响了擂鼓,擂鼓声大作。那一万金刀勇士和五千羌胡刀盾手立马恶狠狠地挥起手中地武器,驱赶他们面前的七万汉人百姓。
在一排一排冰冷森然的刀枪胁迫下,仿佛在无言的阐述着,后退就是死路。七万汉人百姓开始涌动起来,奔向那宛如庞然巨兽的城池。
而在城池上的文翰、戏隆还有一众河东将士皆是脸色紧张、凝重,而其中还有许多装成兵士的百姓手不禁地瑟瑟发抖。为了不让宇文天佑发觉,晋阳城内的守军有少,文翰特意从城内征用了二万多自愿协助的百姓。而这些百姓虽见过不少的战事,但此次却是他们第一次亲身感受,那千军万马的巨大压力,那无与伦比的震撼,直冲他们的眼头、心脏。
须臾,那原本在瑟瑟前进的七万汉人百姓,在赵云、张大汉、李县令、陈先生的号令下,忽然加快了速度,而且隐隐之间有着比较像样的简单队形。
跟在他们身后的胡贼大军,始料不及,那为首的将领拓麻豹不觉一愣,在内心腹诽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些汉人竟会如此配合?送死还争先恐后?”
当然拓麻豹最愿如此,一边疾奔一边厉喝,让全军加快速度。除了留在后军把守的二万羌胡骑军和一万羌胡长枪手外,前军的一万金刀勇士和五千羌胡刀盾手,还有中军的一万五千羌胡弓箭手,共三万胡贼全部跟在七万汉人的身后急速冲锋。
看着七万汉人越来越接近,文翰脸色越来越是凝重,最后待七万汉人百姓已是接近到城下三百米处,文翰猝然一落手中的宝剑,顿时一阵阵带着急促节奏的擂鼓声震天裂地地暴响而起,迅速地传遍了整个大地。
“杀胡贼~!杀胡贼~!!!杀胡贼~!!!!”
简单而重复的一句话,却充满了滔天的杀意。电光火石之间,在羌胡大阵的左右两边山脚下传出一阵又一阵狂暴惊骇的声浪杀声,随之而来的是两支蕴满了杀意和怒火的河东兵马,一左一右,左边的是三千骑军、二千刀盾手、五千长枪兵,右边的则是三千刀盾手、四千长枪兵、三千虎贲力士(原白波力士改名),两军同时杀向羌胡大阵的左右两翼。
宇文天佑见两支河东兵马杀来,第一个涌现在脑的念头就是,这晋阳城明明不见有少兵马,这两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