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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袁绍为何更愿意先对付曹操的理由,戏隆并没有说得太明。不过文翰却是心中明白,理由无他,袁本初根本就看不起他文不凡。反之他一直都对曹操有不少的忌惮。
“未来几年天下的走势会越来越紧张。志才,取了并州后,下一步我该当如何去走?”
戏隆听文翰忽然问道,暗暗地点了点头,文翰若想争夺天下社稷,那目光就不能仅仅过于集中在眼前之事,要放得更长远更长远一些。
“主公心系大局,这才是雄主应有之色。眼下主公应将对吕布的仇恨放下一边,而且吕布此人背信弃义,遭尽天下人唾弃,主公何愁没有机会手刃此人。”
戏隆顿了顿,脑电波迅速转起,天下的大图好似出现在戏隆的脑海里,戏隆话锋一转又道。
“如今北方一带战局几乎稳定,不出预料,袁本初会成为北方的最大雄主。而曹孟德得了兖州后,若想在扩张势力,必会在豫、徐两州选择。而南方一带,袁术、刘表、孙坚三头猛虎暂时陷入僵局,南方可暂且放到一边。
而当下会令天下大势发生惊天动地的变化,关键是在西边。一山不容二虎,董贼余孽,李催和郭汜在长安各领重权。听闻李催在数月前将樊稠杀害,夺其兵权。樊稠和郭汜历来交好,这是天下皆知之事。李催杀人夺其兵权,郭汜定会因此而对李催生出忌惮之心。两人关系越来越是紧张,只要有人加以利用,在其上点上一把火,两人必定反目成仇。如此,长安必乱。而到时当今圣上的何去何从,就会成为天下大势走向的关键。”
文翰眼眸不断在散发着晶亮的光芒,同时脑海里瞬间好似已联想到戏隆的话中之话。
“志才,你是想我趁长安大乱,救出当今圣上!?”
戏隆微微一笑,重重颔首。
“只要主公能够在此之前,将并州稳定,囤积粮草,征召贤才,再征兵士,将大军扩充到十万。如此,足可保住圣上周全,重建朝廷社稷。只要主公能将圣上把持在手,就可挟天子而令诸侯,士马以讨不庭,谁能御之?”
“挟天子而令诸侯…”
文翰喃喃了一句,戏隆果然是为他定下这条大策。在历史中,曹操正因挟天子而令诸侯,据着正理大义,兵马所至之处攻无不破,且天下贤才俊士无不往曹操身边聚集,如此才奠定了他一生的辉煌。当然这其中,曹操的雄才大略,谋略才智,用人有道才是至关重要,不过亦不能否认,挟天子而令诸侯,让曹操平定天下的霸业走得更为畅顺。
文翰瞳孔不断收缩,脑念急速飞转,凝重着脸色沉声道。
“只怕志才想到的,亦有人会想到啊。”
戏隆怔了怔,与文翰深深地对视一阵后,疑声问道。
“主公,你是说曹孟德?这实在诡异,主公又不是曹孟德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他会和我想到一块里去?”
“难不成我告诉你,我是穿越来的?”
文翰翻了翻白眼,咳咳两声,当然不可能说出事实,做着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我和曹孟德乃是至交好友,当然知他心中所想。志才不妨就当他的确有此想法,先做应付。”戏隆见文翰一副胸有成竹,好似曹操当真也会有挟天子而令诸侯的想法,当即眉头便是紧皱了起来,思虑一阵后道。
“如此的话,选择权就不是在主公或是曹孟德手里,而是要看当今圣上,还有朝中大臣会选择主公还是曹操了。”
文翰听罢睁了睁眼,点了几下头,表情极为复杂,略带苦涩的口气言道。
“几乎不需深思,圣上和朝中大臣七成会选择曹孟德。毕竟曹孟德出身豪门世族,其祖父又侍奉过三代帝王,曹氏一族一直深受汉室信任。而曹孟德更曾是义师盟主,声望威势极高。而我对汉室虽有不少功绩,但我出身寒门,就仅此一点,就足以让我在当今圣上的心目中,低曹孟德不止一头。”
戏隆亦是出身寒门,听到文翰的话心中有不少触动,对于寒门人遭到的歧视他是深有体会。当初他刚学有所成,原本带着一腔热血入仕,想要竭尽其才华学识,为汉室朝廷鞠躬尽瘁。哪知那接待的官员见他穿着寒酸,脸色一开始就是极为不屑、难看。后来又问戏隆的出身,一听戏隆乃出身寒门,就立马神色大变,连声喝骂戏隆,更呼令左右兵士将戏隆赶出门外。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小小的官员已是如此,更不用说朝廷那些大臣和高高在上的皇室之人。而寒门不受重用,遭上位者、官僚甚至皇室之人的无理由轻视的风气,在汉室已持续了近百年了,而到了东汉末年,这种风气更是到了最鼎盛之端。
戏隆慢慢地踱着步子,原本的谋划的大局,被文翰这突如其来的一席话给打破了。若是曹操当真亦有挟天子而令诸侯的想法,汉献帝定会选择曹操。
即使当今汉室朝廷再是落魄,再无声威,毕竟这天下社稷名义上还是属于汉室,而文翰和曹操都是汉臣。不像是董贼余孽,李催和郭汜可以破罐子破摔,肆无忌惮的操控汉献帝,藐视朝廷声威。
若是文翰耗费兵力、粮草最终救出汉献帝和朝中百官,而最后汉献帝却说去到曹操那边,文翰作为汉臣,若是不放,那就是大逆不道,强行而为,只会被强加叛贼之名。这样一来,即使文翰助汉献帝再建朝廷,天下诸侯一样会将文翰比作李催、郭汜之流,将这新朝当做伪朝。那样根本无法实行挟天子而令诸侯。
戏隆精神不断地集中,很快便陷入了沉思当中。文翰知戏隆在深思,也不打扰,在一边静心的闭目养神。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已是过去了三个时辰,这期间文翰为了不让人打扰戏隆,特意向门外的守卫做了几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让任何一个人进来打扰。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是慢慢地黑了起来。忽然好似定了神的戏隆眼眸刹地亮了起来,好似将整个大殿都给照亮了。戏隆刚想动弹身躯,却发现自己双脚麻木发疼,几乎当场摔倒。而文翰不知何时已走到了他的身边,连忙扶着戏隆。
“你这文弱书生,平时叫你多锻炼,不过就站了几个时辰罢了,身体这就撑不住了。来,我扶你坐到一边。”
戏隆挑了挑眉头,白了文翰一眼,反驳道。
“主公你可真没良心。我连日马不停蹄的赶路,途中少有歇息,刚回来安邑,就被主公抓到这里来,为主公你绞尽脑汁地思考大策,一站就是数个时辰,精神和体力早就虚脱。更何况,主公你平时可见过我有空闲的时间吗?我哪有时间来做这锻炼。”
戏隆无意的一席话,让文翰心里连连抽动,这时他才察觉一直以来他的整个势力,几乎都由戏隆一个人来撑起大局。而现在他的势力越来越大,戏隆就更是越来越忙,这样下去,只怕戏隆有朝一日会因劳累而病倒。
文翰将戏隆扶到一边坐下后,忽然凝着神色,深深地向戏隆施下一礼。
“若非志才之言,我还未察觉志才之苦,实乃不凡之过。是我太过依赖志才了。志才这段日子,你就好好歇息。暂时,我不会大动干戈。你就放心休养吧。还有,我会尽量再多招人才贤士为你分担。”
文翰作为主公,竟当面向戏隆认错,戏隆也没想到他无意中的一句半开玩笑的怨言,竟会让文翰听进了心扉里。此时戏隆心中有着阵阵的温暖,然后又放dang不羁地笑了笑,摆手道。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主公此等大礼,隆可受不起。更何况,隆刚才说的不过是戏言,主公不必当真。隆天生就是劳苦命,若是真要休息一段日子,一闲下来,浑身就似被蚁咬,浑身不自在。”
“好了。不必多说。你可是我文不凡的大脑,若你有何不妥,我可就失去了大脑。人的大脑若是一停,那代表的…不用我多说,志才你应当明白。”
文翰故做着微忿之色,不可置疑地盯着戏隆。戏隆无奈地摇头一笑,然后便是答应了文翰,好好休养一段日子。
过了一阵后,戏隆身体的麻木感稍稍有减,忽然神色凝重起来,文翰见之亦是神色一凝,目光收紧,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精神集中的态势。
“主公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是那曹孟德当真亦会加入未来的长安乱局,而圣上最终选择曹操,这样也并非尽是坏事。如果曹孟德当真挟天子而令诸侯,或许会效果斐然,但到时有一人定会对他生出妒忌之心。”
第四百三十四章 制定大策(下)
文翰眯了眯眼,想到在正史上,沮授亦曾建议袁绍将汉献帝这面旗帜抢到手,而那时袁绍却想,汉室衰微已经很久了,汉室毫无声威,而当诸侯各据州郡,士众动以万计,这时就是所谓‘秦失其鹿,先得者王’的时候。之后,袁绍又想,如果他把天子迎到自己身边,那么动不动都得上表请示,服从命令就代表失去失去权力,不服从就又有抗拒诏命的罪名,而袁绍当时已是北方霸主,有鲸吞天下之心,因此便是放弃了汉献帝。
而后来曹操借天子以自重,略取了司隶州大片土地,甚至关中的割据势力也纷纷来归附,势力发展很快。原来,袁绍没有把曹操放在眼里,更是一直将曹操当作自己的附庸。不过后来见曹操挟天子而令诸侯后,成为了皇权的的代言人,随心所欲,号令四方,这是袁绍始料未及的,他实在后悔不迭。之后袁绍便是要求曹操将都城迁到鄄城,那儿是袁绍的势力中心,而袁绍之意亦是不言而喻,他想取而代之,成为新的皇权代言人。曹操收到袁绍的信后,不但一口回绝,更是借汉献帝的名头下诏书责备。袁绍知是曹操在捣鬼,一直怀恨在心,同时也妒忌曹操,所以后来才有了袁绍和曹操这两头巨雄在北方的盛大激战。
文翰作为后世人,有着先知历史的优势,虽然眼下的历史已改变了不少,但最起码历史的大走势并无太大的变化,例如袁绍仍旧是成为了北方的霸主,汉献帝还是暂时落在李催、郭汜二人的手上等等。
“志才口中所提,莫非是那袁本初。”
“主公聪慧。若是先前我提出,袁本初结束幽州战事后,或许会先选择与曹操决战,那么若是那时,曹操真把当今圣上把持。那么袁本初必定会和曹操开战!如此一来,主公就不必防范袁本初这头食人巨虎和曹操这一绝世枭雄。趁他们两人激战之时,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征战西北雍、凉二州之地。雍州此时把控在李催、郭汜两人之手,主公可趁长安乱局之时,以勤王的名义出兵,而那时曹孟德亦会出兵。到时主公可故意露出也有挟天子而令诸侯之意,曹操唯恐圣上落入主公之手,必定领兵狂攻,这样一来曹操便会和李催、郭汜战个你死我活。主公则趁此,忽然调兵撤后,攻取北地、新平二郡,先做好谋取雍州的根基。待长安战局结束后,曹操为了方便控制圣上,定会领兵撤回兖州。到时,主公再谋取冯翊京兆二郡,如此雍州十郡,已有半数落入主公之手。在西北之地,西凉的马腾、韩遂皆是虎狼之辈,两人到时将会成为主公占据雍州的最大对手,不过马腾、韩遂虽是结拜兄弟,但却是行见中外曰悫,相互忌惮,只要略施谋略定当反目。只要主公能将马腾、韩遂击败,雍、凉两州,西北之地便尽落主公之手。
主公坐拥并、雍、凉三州之地,已有了争夺天下的实力,成为西北的霸主。而那时,或许袁本初和曹操已是分出胜负。无论是谁胜谁负,以那时主公的势力,已不需忌惮任何一人。
若是,袁本初赢了,以曹孟德的能耐,即使他是输了,也必定将其击得重伤。主公可尽快与之决一死战,若能将其击败,那时天下大局已定,主公霸业鼎立,余下的诸侯皆非是主公的对手,无需十年,天下可定矣。但若是,曹孟德胜了,只怕主公还需与他议和,先稳后方,坐观时势发展而后再动。”
“志才真有神智也!”
在正史上或许戏志才的光芒不如其师弟鬼才‘郭嘉’,毒士‘贾诩’,卧龙‘诸葛孔明’,凤雏‘庞统’,江东不世俊才‘周瑜’那般显赫,但这并不代表戏志才其才智,就比他们逊色。就凭戏志才刚才一番惊天之言,不世之谋划,足可堪比诸葛孔明的隆中对的三国鼎立!!
只可惜在正史上的戏志才,因天性放纵,屡次得罪曹操,因此后来曹操手下人才济济之时,已不受重用。最后戏志才因不得志,郁郁不乐重病而亡。当然在一些野史中,也有记载是曹操忌惮他的才智,怕他投于其他诸侯,而将他杀害了。
“主公谬赞了。隆不敢当。”
戏隆听文翰盛誉他有神智之才,可见得文翰对他的才华有多么重视,戏隆心花怒放,但还是收了几分放纵,谦虚说道。
“莫要在我面前装谦虚,志才你我皆是家人,在我麾下你但可秉真性而为。”
戏隆听得心中温暖,试问哪个超一流的谋士,没有一点怪性子。文翰能够容忍,这让戏隆觉得,实乃他一生所幸。
“如此,主公愿隆之言。暂且放下对吕奉先的仇恨,安稳并州,召集人才,征兵蓄战?”
“大局为重。自然如此。”
“好,如此隆就放心了。”
戏隆微微一笑,精神忽然好了许多,后来又和文翰对未来谋定的局势谈至深夜,才各自散去。之后的日子,文翰果然听取戏隆的吩咐,在并州、河东之地开始征兵,同时又发出聚贤令,召集天下俊才。
此时的文翰已不是当初的新任河东太守时的小人物,文翰得了并州之后,李催、郭汜为了安抚文翰这头巨虎,同时又在太仆朱儁保举下,两人皆向汉献帝进谏,封文翰为并州牧,冠军侯。因此,如今的文翰,已是名副其实的冠军侯,更是一州之牧。文翰可谓是寒门中的一朵奇葩,更是所有寒门士子的偶像。而文翰历来不注重身份出身,只重才智。不出数十日,来自天下各州郡的寒门士子,慕名投来。同时也有不少豪门家族,也对文翰改观。毕竟文翰如今势力已不容小觑,当下又是乱世,谁最终会成为天下之主,难以推测。而豪门人正因为能够百年不衰的原因,就是他们擅长于分散投资,让族中的有才族人,投奔于各方势力。
一时间,文翰可谓是应接不暇,这些来投的士子,有一些才俊之士,虽然不少在历史中并无出现,但却并不代表他们并不出色。其中不少人管理一县之地搓搓有余。而其中,有两人的到来,令文翰可谓是心花怒放。
这两人都是由文翰的老丈人蔡邕推荐,分别是来自颍川长社的钟繇,钟元常。还有来自东海郯地的王朗,王景兴。
钟繇,他出身于东汉望族,祖先数世均以德行著称。曾祖父钟皓,温良笃慎,博学诗律,教授门生千有余人。祖父钟迪后因党锢之祸而终身没有做官。其父亲早亡,由叔父钟瑜抚养成人。
在史中,他在曹操麾下屡献奇策,为当时的曹操安稳关东诸侯,才让曹操有空余之力发展势力。一直深受曹操重用,后来更是官至太傅。关于钟繇的传说亦是不少,相传钟繇小时候有次和钟瑜出去遇着个算命的,相者说,此童有贵相,然而会遭水厄。结果没走几里,过桥时马惊,钟繇落水几死,于是钟瑜认为相者的话是对的,就很看重他,族中为他耗费重金,请天下有名良师,从小重点培养钟繇,钟繇长大后,亦无辜负族中重望。他刚到如冠之年,便举孝廉,累迁廷尉正、黄门侍郎。后来因董卓入京,而辞官归家。而蔡邕在朝为官时,就常被钟繇的才华所惊艳,对其甚是看重。蔡邕当时乃是文官巨鳄,能受到他的看重,钟繇可谓是受宠若惊,后来蔡邕更是时常请钟繇到他府中,与他谈学论德,给予钟繇不少教诲。钟繇一直谨记于心,将其视为师长。
之后,蔡邕听文翰颁发了聚贤令,便想起了钟繇这一贤才,便修书一封,请他过来辅佐文翰。钟繇接信后,想到旧日恩情,也见文翰有雄主之姿,便与其叔父和族中人商量,他的叔父和家族都无异议,所以钟繇便下定决心前来投奔。
至于王朗,亦是出身东海豪门。他曾以通晓经籍而拜郎中,任菑丘县长。后因其恩师杨赐逝世而弃官服丧,及后获举孝廉,被辟命都不应命。在史中,在曹魏朝廷,王朗官至司空高位,和名士华歆、钟繇并为三公。王朗德理声望极高,深受天下人敬佩。曹丕称帝后,时常出外游猎,有时到半夜才回宫。王朗于是上疏劝谏,曹丕于是不再半夜回宫。王朗在仕途中,减轻刑狱,转以扶助幼弱,帮助人民休养生息,乃是一内政高手,为曹操稳固后方。可以说,曹魏的强盛,与王朗的功劳是绝对离不开关系。
而因为蔡邕和王朗恩师杨赐乃是至交好友,这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