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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贼!!你不忠不义,有何面目立于天下!!”
李催在长安城下三百米外,破口大骂,他骂了十几天,每次的骂词都是不同,毕竟吕布自弑杀丁原开始,做的伤天害理,无情无义之事确实太多。城上的吕布军士被骂了许多日,虽是皆憋着一股无明巨火,却无处可发,个个都是士气低落。
“嗷嗷嗷嗷嗷!!!李稚然!!!待马腾、韩遂的兵马一到,我势必将你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在城墙的楼台内,吕布一掌拍碎一张桌案,好似一头暴怒的吞天巨兽般在竭斯底里地咆哮。一旁的陈宫却是一片淡然,好似完全没听到李催的任何一句骂言。陈宫是吕布麾下第一谋士,这十几日他被辱骂,自然不少。不过陈宫心中犹如明镜,自有一套想法,别人的言语被不能影响他半分情绪。
不过,吕布却是不同,他自问打遍天下无敌手,傲气冲天,在战场上他是唯我独尊的王者,心中的一道道逆鳞被李催狠狠地揭开,这让吕布如何能够不恨不怒!
“主公,李稚然不惜口舌日夜辱骂,就是想激起你的怒火,而让你出军去战。如此,你便中了李稚然的激将法。你不妨静下心来,想想待马腾、韩遂来后,如何游走在这两人之间,挑拨两人的关系,再借用两人对名利的贪婪,让其反目成仇,然后再从中得利,暗收取其势力吧。”
“大恨当前,我却不能厮杀,这让我如何能静下心来!更何况,城中的粮草不多,再过一月,若是马腾、韩遂再是不来。我等便皆成了瓮中之鳖!!”
陈宫望着双目已红得发着血光的吕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吕布其实才智不低,但是心胸太过狭窄,以致其眼光短浅,凡事放长来看。
“主公无需担忧。马腾、韩遂皆是重名爱权之辈,只要圣上一日在我等手中,他们定会来救。而西凉距离长安甚远,他们调集兵马筹备军中辎重战备,亦需不少时间。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足矣,主公你只管安心等候便是了。”
吕布血目瞪着陈宫,有时候他当真觉得这陈宫冷静得有些可怕,人有三情六欲那是正常,而自从他与陈宫相识,却从未见过他发过一次怒火。这时,城门外李催又是喝骂起来,吕布咬着牙,死死地忍着,再忍着!
自董卓挟持汉献帝来到了长安,似乎就将无尽的厄难带来。这几年,长安的百姓几乎每日都是心惊胆跳的过着。当下,在城外又是有十万的大军重重围着,若是那吕奉先守不住,李催那群暴虐的兵士一旦攻入长安城,只怕长安的百姓又会死伤不少。长安的百姓日日夜夜都在拜神求佛,希望能有人能够将长安的厄难解除,还以太平于长安。
或许上苍亦不愿见到长安百姓再遭劫难。
在数日后,长安城外两里,忽见旌旗蔽日,尘土遮天,一支气势汹汹,兵甲精良,阵型整齐,威风凛凛的大军正火速赶来。在一支绣旗中,隐隐可见,龙飞凤舞地书写着兖州曹孟德五个大字。
李催正在城下喝骂,忽闻斥候来报,在两里外出现一支足有七万多人的精锐大军,那斥候看过军中大旗,来者正是威震山东的兖州牧曹操,曹孟德。李催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在旁的李儒,眼中连连发着阴沉的光芒。当初,正是这曹孟德发起矫文,聚十八路诸侯来对抗董卓。否则以当时董卓的势力,当下早已将半壁天下收于囊中!
“主公,曹孟德此人奸诈阴险,但其韬略用兵却是惊人,不得不防。时下不能与之硬碰,还是尽快撤军回寨,再做商议。”
李催亦是对曹操有不少忌惮,当即便是依从李儒的建议,传令各部将领,令其撤离回寨。很快,围着长安四面城墙的十万大军动荡起来,在各部将领的带领下急速地往西边的营寨撤去。
至于曹操那边,曹操想兵士连日赶路,此时并非出战时机,所以便在东南方向距离长安二里外的一个山头暂且下寨。
而就在曹操大军刚来不到半日,此时李催和李儒还有张济、张绣等众将正在商议对策,忽又见一斥候急急冲入帐篷,慌张报道。
“主主公!!大大事不好了!!!在东北方向,又来一支兵马,数量足有三万!!”
“什么!!!”
李催正是头疼曹操的大军,忽闻又来一支三万兵马,这当真是雪上加霜。李儒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阴沉,向那斥候问道。
“可知来军是何方势力?”
“若是小人看得不错,应是并州牧文冠军!”
“文冠军!!此人竟然也来了!!!”
李儒一阵心惊,一个曹操就已让他觉得手无足措,若是再加上一个韬略才智丝毫不逊色于曹操的文不凡,那当下的局势,对李催来说可谓是大大的不利。更何况,曹操和文不凡乃是天下皆知的至交好友,若是他们两方势力成联合之势,李催根本无法抵抗!
“好哇!!文不凡和曹操这两头白眼狼!!若非是我,他们怎可名正言顺地坐上州牧的位置!!未料到,这两人竟是忘恩负义之徒,也想来与我争夺圣上!”
李催想到,当初他为了安抚曹操和文翰这两头猛虎,不但给予其州牧名头,更是加以重金赏赐,封予侯位。没想到这两人根本不领情,此番还出重兵赶至长安,必定是与他争夺汉献帝。李催想到此,不禁追悔莫及,大呼道。
“对于曹操和文不凡来说,即使你封或不封,影响都不会大。毕竟别人的兵马已是占据了并州、兖州。而如今汉室没落,天下诸侯几乎都是自领一方,各自征战。更何况,天下诸侯都不将你一手建立的朝廷当做正统,曹操和文不凡当然不会领你的情。”
李儒暗暗地心中腹诽,当然他不会当面将这话说出。李催好似火烧眉毛,宛如无头苍蝇般急急地来回走着,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便将眼色望向李儒。
“军师,当下我该如何是好呀!!?”
李儒收敛了几分脸色,脑念电转,沉吟了一阵后,忽然说道。
“将营寨再撤出三十里。坐等时势。竟然曹操和文不凡皆是为了圣上而来,那么这两人必有一争,再加上长安的吕布,到时这三人定会争个你死我活。主公可在后伺机而动,便可坐收渔人之利。”
“不可!万一圣上当真被曹操或是文不凡掳走,他们远在兖州、并州,到时我如何去追!”
在挟持汉献帝这几年间,李催已习惯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高高在上的感觉,绝不允许汉献帝有半点机会,离开他所能控制的范围!
李儒心中好似被锤子猛击,想当初他在董卓麾下,董卓虽是脾性暴虐,但却对他言听计从,重视于他。李催却是不同,不但不信任自己,而且李儒还感觉到,他对自己有一份隐藏的忌惮。李催骗他离开,下死手谋死郭汜一事,已令李儒十分失望,此时李催又断言拒绝他的建议,这令李儒一时百感交集,不觉升起丝丝离开李催麾下之意。
“恕儒冒犯,若是主公不听,我等必遭灭顶大祸。”
李儒忽然脸色一变,轻轻地说道。李催一听,顿时来了冲天大火,指着李儒就是喝骂。
“李文优!!你莫要持着自己旧时身份,就能无法无天,口出狂言,乱我军心!!!来人呐,将李文优给我拿下,暂且收监,待战事结束后,再行定罪!!”
坐在右边武将首席的张济一听,当即慌了起来,李儒乃是凉州军的智囊,此时大敌当前,若是失去了李儒,凉州军等于被断去两臂。张济急忙站起,向李催劝道。
“慢!!主公,军师!!!”
“闭嘴!!!谁敢再说!亦一同收监!!”
李催原本就忌惮李儒在人心方面,比他更胜一筹。此时张济来劝,无疑是火上加油。自从樊稠、郭汜的背叛,李催的疑心就变得无比的重,常怀疑麾下将领会背叛于他,以致他时常会精神过分的紧张。
张济被李催这一喝,顿时闭起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心中却是连起了狂浪,暗道李稚然再是如此,必定遭灭顶之祸。
随着面色惨淡的李儒被兵士押走,帐篷里一片死寂,听到的唯有李催那重重而充满火气的呼吸声。
夜里,在长安城外东北一带,文军的营寨门前。
“主公止步,送到这里便可。有子龙与我一同前去,你大可放心。”
戏隆带着一抹淡笑,拱手作揖道。在戏隆的身旁,身穿白袍的赵云,目光凌厉迫人,甚是威风。
文翰看了一眼赵云,心中的担忧也是消了几分,以赵云的超凡武艺,万一曹操当真会对戏隆有何歹心,赵云也能够将其保出曹营。这也难怪文翰如此谨慎,毕竟戏隆对于文翰乃至整个势力来说,都是不可缺少的存在。而且,当下文翰和曹操已不再是当年的小人物,如今势力大了,对方皆是未来的潜在大敌,不可不防。
“有子龙护你,我大可放心。子龙,军师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主公放心,子龙宁死也不会让军师掉半根汗毛!”
赵云一拱手,浑身散发的尽是勇威,好像他真有信心能在七万大军的曹营里护着戏隆杀出。文翰作为后世人,对赵云的能耐,当然不会怀疑。当下便是点了点头,和戏隆、赵云告别后,戏隆在赵云和几十轻骑的护送下,策马飞奔往曹营的方向。
第四百五十五章 戏志才巧言说盟
半个时辰后,在曹营。曹操正和郭嘉、夏侯惇、典韦、许褚等一众文武议事。
“哈哈,没想到文不凡竟也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想法。难怪我见他攻伐并州后,再无动静,原来一直在筹备长安之事。”
曹操朗朗大笑,似乎为文翰的到来,以使他计划打乱,不但不感半分慌乱,却还有几分期待之意。
“若嘉猜得无错,长安一事,定是出于嘉的师兄,戏志才之手。主公,文不凡不似李催、吕布,身负董卓余孽的身份,背负恶名。此人历来名望极高,更是天下寒士的楷模,若他能得圣上,各处寒士必定蜂拥去投。如此在未来,亦可构成争天下之根基。所以圣上对于文不凡来说,其重要性丝毫不逊色于主公。
主公,文不凡非是李催、吕布之辈。此人韬略不低,更有我师兄所辅,其结义兄弟关羽、徐晃皆是万人敌。此人定是,主公此行的最大敌手。”
郭嘉虽是如此在说,但脸上却是带笑,眼眸亦是散发着亮丽的光芒,似乎亦是十分期待和文翰军的交手。
“哦?少见奉孝会对他人有如此高的评价。看来奉孝亦是看出了文不凡的不凡之处。至于那戏志才,我虽是听过此人之名,却少有与他接触。奉孝,此人竟是你的师兄,刚才听你之言,对他评价亦是极高。若你和他相比,谁人能更胜一筹?”
曹操眉头一挑,带着几分玩味的神色向郭嘉问道。原想郭嘉会向以往一般桀骜不驯地自认更优,哪知郭嘉却是沉着脸色,想了好一阵后答道。
“我师兄之才,与我不相伯仲。若是在大局布置,我不如他也。但若是行兵对战,我应更胜他一筹。”
曹操听罢,莫名其妙地咧嘴一笑,笑得十分的欢喜。同时心中对戏隆不由生了几分兴趣。
就在此时,忽有一兵士来报,文翰来使来见。曹操稍稍一愣,与郭嘉对视一眼后,便令兵士传文翰来使来见。
一阵后,身穿青色飘花边纹儒服,头戴法冠,甚是潇洒俊朗的戏隆和身穿白袍铠甲,目光犀利如刀锋,浑身散发着迫人威势的赵云一同走入了曹操的帐篷。这两人一来,顿时将帐篷里众人的眼光都给吸引住了。
郭嘉脸色迅速一变,有些惊愕地望着戏隆。戏隆与他轻轻地点头后,便与坐在正座上的曹操对视。曹操留意到郭嘉的脸色变化,凭此就猜到了此人很可能就是他的师兄戏志才,当下脸上的笑意更胜,默默地打量着戏隆。至于夏侯惇、典韦、许褚三人见到赵云的那刻,不知为何,皆是全身的血液翻滚,身体的温度不断在升。武者的直觉,告诉他们,这白袍小将的武艺绝不在他们之下。
夏侯惇眼睛刹地眯起,典韦又是露出那饥渴的笑容,许褚除了眼神一开始一亮,后来眼色又变得淡漠。至于,赵云似乎也感觉到从这三人身上发出来的恐怖气势和那惊天的战意,不过赵云却是冷酷的脸色,好似在无视三人的存在一般。
“好嚣张的小子!”
几乎在同时,夏侯惇、典韦、许褚三人心中升起几乎相同的念头。各自心中皆暗暗下了心思,暗道若是有机会,必要和白袍小将一战,将他那张英俊的冷脸,狠狠地捏成肉酱!
“呵呵,师兄别来无恙?”
“好,很好。师弟近来你可事事如意?”
“如意,一切皆是如意。”
郭嘉和戏隆莫名其妙地说了几句,别看就是几句,其实里面两人皆带了调讽的意思。郭嘉和戏隆说毕,又是莫名其妙地相视一笑。曹操默默地看着这两个有着绝代才华的谋士,暗暗交锋,甚是觉得有趣。过了一阵后,曹操收敛了几分玩味,便张口问戏隆的身份和来意。戏隆先是介绍了自己的身份,曹操确认他正是文翰麾下军师戏志才后,出于尊重,请戏隆入座。戏隆坐毕,沉了沉脸色,先不说他的来意,反而问起曹操为何出兵长安。
夏侯惇见戏隆倒有反客为主的姿态,顿时虎目一瞪,就想呵斥。却被曹操伸手示意阻止了他,曹操哈哈一笑便道。
“我曹孟德身为汉臣,理应上报社稷下报黎民百姓。当今圣上落入董贼余党李催、郭汜二人手中已久,奈何以往兵微将寡,不能去救。时下,我兵强马壮,猛将如云,又时逢李催、郭汜二人反目成仇,二十万董贼余孽皆陷混战。想正是救出圣上的最好时机,便举七万精兵猛将无数,赶来勤王。”
曹操话中带有不少威慑之意,戏隆静静在听,脸色丝毫不见变化,听毕拱手作礼言道。
“曹兖州大义,隆深感敬佩。我家主公历来皆有报国之心,与曹兖州此番来长安之意,不谋而合。但眼见董卓余孽李催麾下还有十万贼子,所以令隆前来,希望和曹兖州联合,一同进军,杀至长安城下,去救当今圣上。”
“哦?文不凡想要与我联合?不过,这长安城内有吕布把守,只怕他不会如此轻易打开城门。”
曹操沉了沉脸色,一边在说,心中一边快速在思量戏隆的提案。
“曹兖州勿虑。吕奉先仅有三万兵马,根本无法守住长安。而且到时轮不得他不打开城门。我等两军皆来勤王,乃是义军。他若是不开,就是劫驾,竟是劫驾,那他就是反贼。如此,我等两军自可有理强攻长安。当然强攻一法,乃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不过,若我猜得无错,到时吕布七成几率会打开城门,放我等两军进入长安。”
“你凭何有这七成把握?”
曹操从戏隆有条有序的话语中,便知此人才智果然如郭嘉所言那般不容小觑,当下挑了挑眉头,有了几分兴趣,向戏隆追问起来。
“曹兖州,你可曾有想过吕布如今面对的局势。李催的十万贼子,皆是对其恨之入骨。若是他再得罪我等两方势力,一旦我等两方当真强攻,李催定会隔岸观火。一旦长安城破,先不说他能不能逃脱我等两方的围剿,即使他逃出了长安,势必会遭到李催十万贼子的围杀,如此他必死无疑!吕布虽是有勇无谋,但他身边的陈公台,又怎会看不出他们当下所处的危境。到时必然会劝其打开城门。”
“嗯,你言甚是有理。”
曹操听得连连点头,眼中对戏隆的重视更紧了几分,刚想张口允诺。但此时在一旁的郭嘉却暗暗地给了一个眼色,曹操心神领会,便暂不作答。
“凡事怎能事事如人所料,师兄说得轻松。但若是到时,吕布和李催见时势不妙,暂且放下恩怨,联合一起。待我等入城之后,忽然偷袭,再与在城外的李催贼军一同合击,如此我等皆成了瓮中之鳖。”
曹操闭起了嘴,郭嘉却是在一旁发言。戏隆微微一笑,知郭嘉故作计量,也不动怒,静静说道。
“吕布厮杀董卓,又从李催手中强抢圣上。两人势如水火,相互猜疑、忌惮,又怎会联合?”
“师兄此言差矣。人心难测海水难量,到了生死存亡之时,谁还顾得旧日恩怨。不过,师兄所言不无是理。不过,兹事体大,此事还容我和我家主公商量数日,再给文冠军一个答复。”
戏隆刹地笑开了,笑而不答。郭嘉眯了眯眼,不知戏隆在笑什么。
“师兄此笑,是为何意?”
“师弟,以你才智,难道猜不出长安的乱局,除了我家主公、曹兖州、李催、吕布四方势力外,未来不久还会有一方大势力捣入。若是我等不趁此时,尽快将圣上救出,只怕等那方势力一到,我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