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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凤与郭嘉对视,眼神坚定而不容有改,沉声说起。
“一者,我与哥哥设誓,共扶汉室,我今只降汉帝,不降曹操。”
“自然如此。”
汉朝几乎被曹操一手操控,降汉既是降曹,郭嘉脑念电转立即回道。听到郭嘉的回复,潘凤紧绷的脸色略微松下又言。
“二者,我二位嫂嫂处请给我家哥哥俸禄养赡,一应上下人等,皆不许到门。”
“合情合理。此事容易。但且说下。”
“三者,但知我家义兄去向,不管千里万里,我便当辞去。还望曹丞相莫要阻拦。三者缺一,断不肯降。”
说到第三个约定时,郭嘉不由脸色一变,曹操身为一朝之相,若是答应,又岂能食言。郭嘉不敢擅自决定,拱手执礼。
“潘将军第三约定,恕郭某不敢擅自应承。还请潘将军在此等候一时,待郭某回去禀报丞相,再作商议,可否?”
“无妨。你速速回报便可。”
潘凤此时似乎也不再急躁,反正他心意已决,若是曹操答应,他便忍辱负重先投身于曹操麾下,静候其兄刘备的消息。若是曹操不肯,他即使拼过粉身碎骨,也绝不降于曹操。
随后,郭嘉拔转马头,带着典韦还有数十快骑,赶回龙泉城,来见曹操。
郭嘉将潘凤所说三约,一一告之。前面二约,就如郭嘉所猜,曹操毫不犹豫地便是应承,但当郭嘉说起第个三约定时,曹操不禁脸色一变,沉吟下来。
第五百四十七章 暂收无双
“若是答应此事,然则我养潘无双又有何用?此事却是难从。”
曹操说罢,甚是苦恼地一摇头,然后脸上有一股杀意一闪而过,但很快随之又来不忍之色。郭嘉看着曹操复杂的脸色,心知曹操万万不愿去杀潘凤,思索了一阵后,进谏道。
“主公,岂不闻豫让众人国士之论乎?刘玄德待潘无双不过恩厚耳。丞相更施厚恩以结其心,何忧潘无双之不服也?”
所谓的众人国士之论,其中有一典故。
春秋末年,豫让原为晋国中行氏的家臣,智伯灭了中行氏后,他又投靠到智伯的门下。后来,智伯被赵襄子联合韩、魏两家势力打败。智伯死后,豫让欲替智伯找赵襄子报仇。在两次精心设计的行动失败后,赵襄子问他为什么只为智伯报仇而不替中行氏报仇。
豫让回答道:“夫君臣以义合。中行氏只以众人待我,我亦以众人报之,而智伯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岂可一例而观耶?”
这就是豫让的众人国士论。
曹操乃是绝世枭雄,其胸襟岂会是常人可料。曹操细细想后,忽然笑起。
“哈哈哈。若非奉孝提醒,我还未醒悟。奉孝之言甚当,我愿从此三事。奉孝速速报之,为我请来潘无双这员超凡悍将!”
“偌!嘉必不负主公重托!”
郭嘉作礼领命后,遂带着典韦和数十快骑赶回屯土山来见潘凤。潘凤守在原地约有两个时辰,听得马蹄声作响,微微睁开犀利虎目,投向远方,正好看到郭嘉满脸的笑意。
郭嘉将曹操应承三约之事报之,潘凤听得后,微微颔首,又是言道。
“且容我报之二位嫂嫂,若得她们两人应可,我自会来投。”
“放肆!!男人之事,何须女流之辈多言!潘无双,曹丞相已应诺了你三个无理要求,你还多此一举,实在是不知好歹,得寸进尺!!!”
典韦见曹操、郭嘉对潘凤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而潘凤却一副无心来投的态度,这可惹怒了典韦,典韦喝声便骂。潘凤脸色刹地变得冷寒,冷冷看住典韦,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态势。
“哎。恶来何须激动。潘将军这等英雄好汉,岂会易得?潘将军但且问过两位夫人,我等在此等候便是了。”
潘凤听后,脸上冷意褪去几分,向郭嘉微微颔首后,便领军退去。潘凤赶回山头,来见其两位嫂嫂。甘、糜两位夫人见潘凤久久未归,两人皆是一直凤眉紧皱,内心七上八下,唯恐潘凤遭遇不测。说来这两位夫人,命运也是坎坷,自从她们下嫁刘备,安稳富贵的日子没过多少,因战祸而四处避难的日子却是数之不尽。特别是糜夫人,她乃糜竺之妹,糜氏可是商贾大鳄,糜夫人从少被族人长辈当做掌上明珠,娇生惯养,何曾吃过半点苦头。想到此,糜夫人不由泫然泪下,甘夫人见罢,连忙在旁好声安抚。
正在此时,山下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两人夫人不由色变,不过还好赶来兵马非是曹兵,而是她们等候许久的潘凤。
潘凤勒住马匹,翻身下马,正欲报之与曹操约定之事,见糜夫人脸上有泪痕,大惊失色连忙问道。
“嫂嫂为何哭泣?可是我有何做得不妥之处,气恼了嫂嫂?”
被潘凤这一问,糜夫人不觉想起时下情势,脸上愁容又现,摇头哽咽而道。
“非是二叔之过。实乃妾身不知夫君去向,心中忧虑,故而哭泣。二叔,那曹军可是来取妾身等人性命?”
潘凤见糜夫人脸色布满畏惧,想其女流之辈,却遭如此折磨,心中的决定更是坚定几分,随后又道。
“刚才潘某赶去迎敌,哪知来者是那曹操的谋臣郭奉孝,他劝我投降,我以三事相约。后其回报曹操,曹操已皆允从。不过,我不曾得嫂嫂主意,未敢擅便。”
糜夫人、甘夫人听得潘凤竟是要降曹操,不禁对视一眼,两人脸上皆起几分悲凉之色同声问起。
“是哪三事?”
潘凤随即将上项三事,备述一遍。甘、糜两位夫人听后,脸上那份悲凉才稍稍褪去,心中的不安也是定了几分。甘夫人又言。
“叔叔既已领诺,何必问我二人?只恐日后曹操不容叔叔去寻夫君。”
潘凤凝了凝神,对这个问题他并非没有考虑过,但是刚才他见糜夫人脸上的泪痕,知道两位嫂嫂都在承受着莫大的压力、苦痛。潘凤实在于心不忍,而且正如郭嘉那三罪之说所言,若是他就此赴死,非但无义,更会被天下人所耻笑。
“嫂嫂放心,潘某自有主张。若是到时曹操不肯放人,我即使是死也绝不让其称心如意!只是这段日子,要委屈两位嫂嫂了。”
“二叔莫要如此,二叔为人如何妾身等岂会不知,你忍辱负重至此,妾身等又岂敢谈这委屈二字。”
糜夫人急忙安抚,旁边甘夫人亦是附和道。
“妾身等虽是女流,但亦知忠义,二叔之所以投于曹操,只是不忍看妾身二人受苦,失了忠义。二叔自家裁处,凡事不必问妾身女流。”
之后潘凤又与两位嫂嫂各做商量,不在话下。半个时辰后,潘凤辞退两位嫂嫂,遂引数十骑随郭嘉来见曹操。曹操闻得潘凤愿投,喜不胜收,自出辕门相接。潘凤下马入拜,曹操慌忙答礼,眼中更是毫不隐藏的对潘凤露出敬爱之色。
“败兵之将,深荷不杀之恩。”
曹操一边扶起潘凤一边喜言道。
“素慕无双忠义,今日幸得相见,足慰平生之望。哈哈哈,曹某能得无双来投,如虎添翼,从今而始,试问天下可挡我曹操军马锋芒!”
曹操如此相赞,潘凤却丝毫欣喜,木然着脸色又道。
“郭祭酒代禀三事,蒙丞相应允,望丞相日后莫要食言。”
曹操如此相待,潘凤却一心只顾约定之事,可谓是将曹操身旁的许褚、典韦、曹纯等将都给惹恼。许褚、典韦更是恶目一瞪,作势就要呵斥,却被曹操以眼神止住。曹操哈哈一笑,扶住潘凤双臂的大手紧紧抓着,笑道。
“哈哈。本丞相言而既出,安敢失信。无双,多虑了。”
“还望丞相见谅。潘某与义兄桃园结义,此生生死与共。若知义兄所在,虽蹈水火,亦必往从之。此时恐不及拜辞,伏乞见原。”
潘凤说毕,对着曹操屈身又拜。曹操心中暗暗苦涩,暗叹潘凤对刘备情义之深,如此忠义之人,为何却成了刘备的义弟。
“若无双能得刘玄德消息,曹某与你有约在先,岂敢相阻?但恐其早在乱军中亡矣。无双且是宽心,尚容缉听。若得消息,曹某必然告之。”
若是其他人,或许曹操早就气得怒发冲冠,令兵士将其乱刀砍死。但曹操对潘凤之超凡悍勇,敬爱已久,对他也是一忍再忍。心里只望,真如郭嘉所言,他以国士以待潘凤,潘凤亦会以国士相报。
潘凤再次得到曹操亲口允诺,心中的不安略有所稳,当即拜谢曹操。曹操设宴相待,与潘凤各做亲举,不在话下。
刘备势力几乎被曹操歼灭殆尽,张飞、管亥、糜竺、孙乾等人各不知踪迹,至于刘备和太史慈则被臧霸所救,侥幸逃生。曹操为得潘凤忠诚,表面虽是应承潘凤替他找寻刘备,其实暗地里吩咐各部将士,若是发现刘备,格杀勿论!
曹操作好吩咐后,次日班师返还洛阳。潘凤收拾车仗,请二嫂上车,亲自护车而行。于路安歇馆驿。曹操欲乱其君臣之礼,竟使潘凤与二嫂共处一室。潘凤自知曹操心思,乃秉烛立于户外,自夜达旦,纹丝不动,毫无倦色。
曹操见潘凤如此,愈加敬服。既到洛阳,汉献帝得知曹操剿灭逆臣袁术,凯旋而归,急忙令朝中百官于城外相接。曹操令众将谋臣兵士,进礼过后,又将刘备谋害陶谦之事,一一报之。汉献帝听曹操并无经过他的同意,便随意征伐朝廷重臣,虽然心中略有不喜,但又不敢发作。
曹操双目何等毒辣,一眼便看出汉献帝的心思,便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言进谏,又将陶谦之子的证词文书递予汉献帝审阅。汉献帝心中不满,这才稍稍褪去。
其实,对于汉献帝来说,只要曹操给予其一定的尊重,还把他当做是天子对待,他亦心安理得的去做曹操的傀儡。说来也是苦涩,即使汉献帝心中不甘,又能如何,时下以汉室的实力,根本难存于天下,若非曹操护国,或许他还尚且被某个野心诸侯挟持,过着颠沛流离,尊严尽失的日子。
之后汉献帝于宫中设宴,犒劳一众有功之臣,君臣饮酒数巡,潘凤于席中静坐,滴酒未饮。曹操举杯敬之,潘凤却以两位嫂嫂尚未安置,不敢多饮为由婉言推搪。曹操听毕大笑,当即赠华府一宅予潘凤落脚。潘凤才以举杯敬谢。
庆功宴席饮至通宵达旦,各人醉醺归去。曹操临走,不忘令人领潘凤领其新宅,对潘凤可谓是无微不至。
潘凤接了新宅,分一宅为两院,内门拨老军十人把守,其两嫂居于内宅,潘凤则自居外宅。次日曹操引潘凤上朝拜见汉献帝,汉献帝早有曹操暗示,即命潘凤为偏将军。潘凤知此军职大半是曹操暗中许予,不见宽心,又暗叹汉献帝甘愿受人摆布,软弱无志,心有悲凉难泄,随即谢恩归宅。
曹操见潘凤丝毫不领情,略敢不悦,不过又想此人义薄云天,若得心诚,即为心腹大将,于此暗暗忍耐不说。
来日曹操又设大宴,会众谋臣武士,以客礼待之潘凤,延之上座,又备绫锦及金银器皿相送。潘凤却都送与其二嫂收贮。诸曹将、谋臣看在眼里,对此不满甚多。不过潘凤仍旧我行我素,大有与曹操一派,行之陌路的感觉。
第五百四十九章 惊破身份
驯马人虽是文翰名义上的挂名爷爷,但文翰却对他尊敬万分,将其视为世上至亲,因此驯马人如此斥骂,文翰也无反驳。
“文公息怒,雍州战事刚一结束,三弟便星夜赶路,马不停蹄地赶回安邑,绝无半分拖延。”
关羽当即为文翰解释,驯马人怒色这才褪去几分,正欲再言时,左慈暗暗地向他投了个眼色,随后又向文翰贺道。
“恭喜军侯,你子出生之日,天有异象,密布红云,这些红云又名火烧云。假以时日,你子定是不凡之人。”
左慈虽是如此在说,但眼目中却带有莫名的愁绪,而且奇异的是此时文翰的孩儿还未诞生,这左慈又怎知是男是女?
左慈素来行事诡异,颇有仙风道骨之味,文翰知其对某些神奇之事,各有造诣,当下文翰神色一凝,急急问道。
“左公,这异象又是从何说起?到底是福是祸?”
左慈仰头望天,看了许久,踌躇一会,还是压耐不住心中的忧虑应道。
“福祸尚且不知。但依老夫所知,凡诞生之人,带有火烧云异象者,皆是一生布满血腥,杀戮无尽,为天下带来战乱无数。就如昔日的始王嬴政,其出身便随火烧云之异象。军侯,恕老夫多言。还请军侯在未来,对你子多教予仁义之善,为天下多造福祉。”
文翰心头猛地一揪,若如左慈所说,他的孩儿岂不是乱世妖孽!可知,始王嬴政虽然一统天下,但却带来了无尽兵祸,因其野心而死者,近有数百万人。而后来天下虽是一统,但天下大地,皆是满目苍夷,民不聊生,因此秦王朝不久后便是连连出现叛乱,最后更被刘邦、项羽联手推翻。
左慈这一番惊天之语,不但惊骇了文翰,而在场者亦是无一例外,皆是脸色大变,猛吸凉气。若是真如左慈所料,蔡琰当真会诞下男婴,那么这个男婴在未来即将会成为文翰的接班人,也就是说,这个男婴大有可能会成为他们或是他们子嗣的主公!若是这个男婴,在未来当真会成为始王嬴政那样的人物,那实在是一番难以言喻的感觉。
又如左慈所说,当真是福祸尚且不知呐!
一阵恐怖的死寂后,天上异象再变,忽然一阵诡异的飓风须臾吹起,红云摇摆,形成一个巨大的舜字。左慈脸色刹地惊变,可知汉室命格为火,舜者为土,以土承火,也就说代汉者为舜者。而此间,天显异象,以舜布天,暗藏天机。
“天有宣明,难不成真乃天意。只是为何天意有改,在二十年老夫与诸道友于昆仑山上,不惜损耗寿命,窥视天机。虽是看得未来寥寥,但那时天机所露,夺天下明明就是那司马家啊!!”
在二十年前,左慈见天下乱势难改,因聚各位道友于昆仑山上窥视天机,得之未来天命所属者。但左慈未有想到的是,今日他竟然见得天命有变,心中的震惊,实在是难以想象。
文翰见天露异象,同时左慈脸色剧变,关乎其孩儿之事,文翰又怎会不急,连忙又问。
“左公,这异象又是有何表明!?”
文翰一声惊呼,将左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左慈双目刹地变得透亮,似乎有一股极为强大的吸力,一双诡异的眼眸,好似要将文翰整个人都给吸进去似的。文翰被左慈看得头皮发麻,好像自己的所有秘密都被左慈看透。
而驯马人还有童渊,发觉到左慈蓦然气势狂增,一股莫名强盛的压迫力直逼文翰,两人皆是脸色霎时一变,驯马人更是驱身赶至文翰身边,厉声喝道。
“左慈,你这是何意!”
左慈并不作答,双目仍旧带着无尽的吸力在死死地盯着文翰,好似连文翰的灵魂都要吸尽,看过透彻。
渐渐地,左慈目光威力越来越盛,好似用目光都能杀人。左慈实力高深莫测,驯马人和童渊皆是其多年老友,又怎会不知。若是左慈真要爆发,只怕天下无人能挡。
而在此时,左慈态度不明,而且好像对文翰更是莫名其妙地起了一丝丝杀意,驯马人岂会让其伤及文翰。不过他却知左慈定是发现了文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左慈素来凡事都以天下百姓福利为先,那么他发现的秘密,定是会对天下百姓有害。所以他才会对文翰起了杀意。
“左慈!!老夫孙儿,自成一方诸侯开始,屯田利民,救活不知多少流离失所的百姓。而他凡攻占之地,皆施以仁义之策,百姓无不安居乐业,对他赞声一片!各州各郡百姓,无不期望老夫孙儿举兵而至,救其出水生火热之中。你若敢对他有半分歹心,实乃与民为敌,与天下百姓为敌!!”
驯马人双目烁烁,亦是气势暴涨,嘶声而喝。而同时,童渊亦是走至文翰身旁,虽无发言,但从他凌厉的目光中,不难看出,若是左慈要对文翰出手,他必然竭力相阻!而关羽和徐晃虽不知左慈为何如此,但又左慈怎容对文翰出手,连忙亦赶至身后,抖数精神,随时准备应战左慈。
驯马人的一席话,令左慈脸色又连连有变。可是左慈刚才施出法术,想要看清文翰的命格,与其来历出身,竟是骇然地发现对文翰一无所获。这样诡异的现象,只有一个解释,文翰定是天地异变的妖孽,要不岂会凭空生出一个人来!
但是文翰自成一方势力,多有利民善举,从未做个伤天害理之事。若是不分青红皂白,将其诛杀,左慈实在于心不忍,左慈心中踌躇不定,便是又施出法术。
蓦然,在文翰脑海一阵如同嗡雷的怒喝之音轰然暴起。
“文不凡!!!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