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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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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图见曹操带走吕旷、吕翔二将,心中多有警备,连忙警戒袁谭道

    “曹操以女许婚,看似信任主公,不过奸雄狡诈,恐非真意今又封赏吕旷、吕翔,带去军中,此乃牢笼河北人心若不提防,后必成大祸主公可刻将军印二颗,暗使人送与二吕,令作内应待曹操破了袁尚,可乘便图之”

    袁谭依言,遂刻将军印二颗,暗送与二吕二吕受曹操大恩,又想袁氏大势已去,一番商议后,径把将印来禀曹操

    曹操正愁如何如何剿灭袁谭,见吕旷、吕翔二将呈上将印,当即大喜笑道

    “袁谭暗送印者,欲要你等为内助,待我破袁尚之后,就中乘势取事哈哈他却未有料到,他虚意降我,你等兄弟却是真心来降你等且权受之,我自有主张”

    曹操暗中先留一手,以后大用

    且说袁尚与荀谌商议眼下战事袁尚满眼血丝,心烦意乱,方寸正乱

    “今曹兵yun粮入白沟,必来攻冀州,如之奈何?冀州将于覆灭,还望先生教我大计,力挽狂澜”

    荀谌亦是精神不佳,袁尚不听他言,以致时势越来越是恶劣,当下只怕纵有神助,也难救冀州荀谌心知袁尚不可轻易放弃大业,还是出计教道

    “当下可发檄使,差武安长尹楷屯毛城,令沮授之子沮鹄守邯郸,遥为声援主公可进兵平原,急攻袁谭先绝袁谭,然后破曹”

    荀谌虽是如此在说,但心中自知,依目前两军势力悬殊,此计难行不过袁尚却是大喜,当下留荀谌与陈琳守冀州,使马延、张顗二将为先锋,连夜起兵攻打平原袁谭知袁尚率军攻来,告急于曹操曹操听得心中大喜,但暗下却是镇定,不慌不急,先安抚袁谭,告诉他,自己自有主张,让他先且引军提防

    袁谭一走,曹操不禁大笑呼道

    “哈哈哈,天助我也,我今番必得冀州矣”

    正说间,适许攸自洛阳赶来,闻知袁尚又攻袁谭,入见曹操自从乌巢一役,许攸自恃功高,姿态甚是倨傲,出言谏道

    “丞相坐守于此,岂欲待天雷击杀二袁乎?”

    曹操听得眉头微微一抽,不过很快就将不喜压下,笑道

    “子远无需多虑,我已料定矣”

    曹操心中早有安排,遂令曹洪先进兵攻邺郡,曹操自引一军来攻尹楷兵临本境,尹楷引军来迎两军排阵相对,尹楷出马,在阵前喝战

    曹操冷然一笑,看尹楷如同看一只蝼蚁,喝令一声

    “典恶来何在?”

    典韦恶吼一声,应声而出,纵马直取尹楷恶风恐怖,典韦如一尊远古恶神,威煞而来尹楷措手不及,还未出招,便被典韦一戟,刺中头颅,当场死绝,尹楷余众奔溃曹操尽招降之,即勒兵取邯郸沮鹄进兵来迎许褚争先出马,与沮鹄交锋战不三合,沮鹄力不从心,立即逃亡而去许褚从后追赶两马相离不远,许褚从袖中拿出一颗石块,虎啸一声

    “哪里逃”

    声起石飞,沮鹄后背被飞石击中,坠落马下曹操指挥军马掩杀,沮鹄军被杀得大败,丢盔弃甲,四周散去

    于是曹操,先杀尹楷,后败沮鹄,阻碍尽除而曹军历来行军神,不日曹操引大军前抵冀州此时曹洪已攻近城下曹操令三军绕城筑起土山,又暗掘地道以攻之荀谌设计坚守,法令甚严,东门守将冯礼,因曾酒醉有误巡警,荀谌痛责之冯礼心里怀恨,又见袁尚难守邺城,歹心一起,当夜潜地出城去降曹操

    曹操想冯礼甚熟邺城环境,故问破城之策,冯礼亦是立功心切,献计道

    “突门内土厚,可掘地道而入”

    曹操想此计可行,便命冯礼引三百壮士,深夜掘地道而入却说荀谌自冯礼出降之后,心有提防,每夜亲自登城点视军马当夜在突门阁上,望见城外无灯火荀谌一想,冯礼颇数城内情况,当即醒悟呼道

    “不好冯礼必引兵从地道而入”

    荀谌想罢,急唤精兵yun石击突闸门,门闭,冯礼及三百壮士,皆死于土内

    曹操折了这一场,遂罢地道之计,退军于洹水之上,以提防袁尚回兵另一边,袁尚正攻平原,闻曹操已破尹楷、沮鹄,大军围困冀州,大惊之下,遂乃掣兵回救

    部将马延想曹操素来多谋,连忙进谏

    “从大路去,曹操必有伏兵,可取小路,从西山出滏水口去劫曹营,必解围也”

    袁尚亦觉有理,便从其言,自领大军先行,令马延与张顗断后早有军中细作去报曹操曹操闻之袁尚如此,大笑道

    “哈哈若那袁尚从大路上来,我定当先且避之,若从西山小路而来,一战可擒也我料袁尚必举火为号,令城中接应我可分兵击之逐个击破”

    于是曹操分拨已定,暗里各做安排却说袁尚出滏水界口,东至阳平,屯军阳平亭,离冀州十七里,一边靠着滏水袁尚令军士堆积柴薪干草,至夜焚烧为号,遣主簿李孚扮作曹军都督,直至城下

    李孚在城下扯声大叫

    “开门”

    荀谌认得是李孚声音,知袁尚定是从平原赶回,当下应有安排,连忙放李孚入城中两人叙礼过后,李孚说道

    “主公已陈兵在阳平亭,等候接应,若城中兵出,亦举火为号此事万万不可有失,望荀公定要小心行事,莫要生出变故”

    荀谌听计行事,教城中堆草放火,以通音信李孚阴沉脸色,忽然又言

    >,

第六百八十八章 曹昂与曹丕

    “此时城中无粮,可发老弱残兵并妇人出降,曹操必不为备,我即以兵继百姓之后出攻之”荀谌不忍,李孚喝道,当下应以大局为重,妇人之仁只会祸害大事荀谌无奈从之

    次日,城上竖起白旗,上写‘冀州百姓投降’有兵士来报曹操曹操一眼看出内里阴谋,冷言道

    “此定是城中无粮,教老弱百姓出降,后必有兵出也”

    曹操看破其计,教夏侯惇、夏侯渊各引三千军来,伏于两边曹操自乘马、张麾盖至城下,果见城门打开,百姓扶老携幼,手持白旗而出百姓才出尽,城中隐瞒兵马猝然奔出

    曹操早有提防,教将士红旗一招,夏侯兄弟两路兵齐出乱杀,城中兵只得复回曹操自飞马赶来,到吊桥边,城中弩箭如雨,射中曹操头盔,险透其顶众将急救回阵

    曹操衣换马,竟又引众将来攻袁尚大寨,袁尚亲自迎敌时各路军马一齐杀至,两军混战,袁尚兵微将弱,哪是曹操虎狼之师的对手,被曹军杀得大败袁尚引败兵退往西山下寨,令人催取马延、张顗军来不知曹操已使吕旷、吕翔去招安二将二将随二吕来降,操亦封为列侯

    即日进兵攻打西山,先使二吕、马延、张顗截断袁尚粮道袁尚闻得粮道被断,震惊无比,知西山守不住,夜走滥口哪知安营未定,四下火光并起,伏兵齐出,人不及甲,马不及鞍,遭伏军肆意虐杀

    袁尚军大溃,退走五十里,势穷力极,将士文臣,皆劝袁尚去降袁尚已是山穷水尽,丝毫消亦无,只得遣来使至曹营请降曹操佯许之,却连夜使于禁、乐进去劫寨袁尚正准备引军去降,其军将士个个欲早投曹营哪知,于禁、乐进忽然引军劫寨袁尚军一片大乱,被杀得四处逃窜,狼狈至极,袁尚尽弃印绶、节钺、衣甲、辎重,望中山而逃曹操攻灭袁尚兵马,回军欲攻邺郡

    许攸见攻灭冀州,在此一举,当下献计道

    “丞相何不决漳河之水以淹之?”

    曹操依从其计,时而郭嘉在旁,淡笑附言数句,曹操听得目光发亮于是曹操先差军于城外掘壕堑,周围四十里荀谌在城上见曹军在城外掘堑,却掘得甚浅

    荀谌暗笑,与左右言道

    “曹孟德欲决漳河之水以灌城耳壕深可灌,如此之浅,有何用哉?”

    荀谌遂不为备哪知当夜曹操添十倍军士并力发掘,比及天明,广深二丈,引漳水灌之,城中水深数尺兼粮绝,军士皆饿死

    辛毗领曹操之命,在城外用枪挑袁尚印绶衣服,招安城内之人荀谌大怒,将辛毗家屋老小八十余口,就于城上斩之,将头掷下辛毗号哭不已西门守将审荣,素与辛毗相厚,见辛毗家属被害,心中怀忿,乃密写献门之书,拴于箭上,射下城来

    军士拾献辛毗,辛毗当即哭声一收,赶回曹营,将书献予曹操曹操观书之后,未有大喜大笑,反而叹了一声,心中默默地腹诽道

    “袁本初,明日你袁氏一族便要遭我连根拔起不过你九泉之下无需惊恐,看在昔日情分,我会留你一门老小之命”

    曹操想罢,先下令

    “如入邺郡,休得杀害袁氏一门老小,军民降者免死”

    次日天明,审荣大开西门,放曹兵入曹军大队人马争先入城,辛毗跃马先入,军将随后,杀入邺郡荀谌在东南城楼上,见曹军已入城中,引数骑下城死战,正迎夏侯惇交马夏侯惇威猛,一招击败荀谌,将其生擒,绑出城来

    路逢辛毗,辛毗咬牙切齿,以鞭鞭荀谌头首,怒喝道

    “贼杀才今日死矣”

    荀谌无惧,反而大骂

    “辛毗贼徒引曹操破我冀州,我恨不食你肉,喝你血”

    辛毗欲要将荀谌活活打死,被夏侯惇阻住,之后夏侯惇解荀谌来见曹操

    荀谌生死皆在曹操手中,却还是怒目瞪视曹操曹操眯目俯视,先是问道

    “昨我杀至城下,何城中弩箭如此之多耶?”

    荀谌恨声大喝

    “恨少恨少”

    昨日曹操几乎被暗箭射死,荀谌此言一出,曹操身后诸将个个怒火上涌,就欲前来生撕荀谌曹操一摆手,脸色甚是平静,又道

    “卿忠于袁氏,不容不如此今肯降我否?”

    荀谌竭斯底里,暴声喝道

    “不降不降”

    一旁辛毗,见曹操欲收荀谌,哭拜于地,惨喝道

    “家属八十余口,尽遭此贼杀害愿丞相戮之,以雪此恨”

    荀谌大声再喝

    “我生为袁氏臣,死为袁氏鬼,不似你辈谗谄阿谀之贼曹贼你可斩我”

    曹操见荀谌一心寻死,故教兵士牵出荀谌临受刑,叱喝行刑者

    “我主在北,不可使我面朝南死”

    荀谌喝罢,乃向北跪,引颈就刃血液一飞,人头落地

    荀谌既死,曹操怜其忠义,命葬于城北众将请曹操入城曹操方欲起行,只见刀斧手拥一人至,曹操视之,乃陈琳也

    曹操一见陈琳,想起他那檄文,不由脸色一变,冷声喝问

    “你前为本初作檄,但罪状孤可也,何乃辱及祖父耶?”

    陈琳吓得双膝一跪,连忙告答

    “当时身不由己,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耳望丞相饶恕”

    左右将士皆劝曹操杀之,曹操怜其才,乃赦之,且陈琳命为从事

    却说操长子曹丕,字子桓,时年十八岁丕初生时,有云气一片,其色青紫,圆如车盖,覆于其室,终日不散有望气者,密谓曹操

    “此天子气也令嗣贵不可言”

    曹丕八岁能属文,有逸才,博古通今,善骑射,好击奖曹操破冀州,不随父在军中,先领一军,径投袁绍家,下马拔剑而入其长兄曹昂,亦军中,连忙阻道

    “父亲有命,诸人不许入袁绍府内,二弟万万不可有犯”

    曹丕眼珠一转,心起一计,忽然叫道

    “正是如此刚才弟我见有数人偷偷潜入,故而追之大哥若是不信,尽管与我来看”

    曹丕颇有急智,行风放dang不羁,与曹操少时极为相似,但曹操对他却是严厉,甚是担忧其性误事反之曹操长子,曹昂,字子修曹昂为刘氏所生,但生母早亡是以由曹操正室丁氏抚养大曹昂性情谦和、仁善,颇有明主之风,曹操对他却是极为喜爱

    曹丕煞有其事的一说,曹昂脸色一变,奔入袁绍府邸,欲要将曹丕口中那数人抓出曹丕见曹昂先是奔入,嘿嘿一笑,之后低声喃喃道

    “我这大哥果真好骗,有你打头阵,二弟我也不怕在这名震天下的袁府放肆一番”

    曹丕想罢,便是急急随曹昂而入两人赶至后堂,不见有犯事之人,反而见两个妇人相抱而哭

    曹昂心善,最是见不得妇女啼哭,正是慌乱曹丕却是双眼发直,红光满目,直直地盯住一女曹丕按秸回,便是问道

    “你等何人也?”

    一妇人微微一颤,连忙告道

    “妾乃袁将军之妻刘氏也”

    曹丕转眼望向另外一女,又问道

    “此女何人?”

    刘氏收泪告之

    “此为次男袁熙之妻甄氏也因袁熙出镇幽州,甄氏不肯远行,故留于此”

    曹丕嘿嘿一笑,双眼放光,拖此女近前,见披发垢而,遂欲以衫袖拭其面而观之

    “二弟,休得无礼”

    曹昂见曹丕这如同登堂浪子之举,连忙出声喝道哪知曹丕手一拨,两兄弟顿时脸色大变,一阵呆滞只见甄氏生得玉ji花貌,沉鱼落雁,有倾国之色曹氏兄弟看得一阵失神,倒显得几分手无足措

    刘氏看在眼里,心中窃喜曹丕见色心起,欲要将甄氏据为己有,脑念电转,忽然神色一凝,与刘氏说道

    “夫人不必惊慌,我等兄弟二人,乃曹丞相之子也我等兄弟素敬袁将军为人,愿保你家你勿忧虑”

    曹丕夸下海口,曹昂一急,正欲阻止哪知刘氏和甄氏齐齐一拜,来谢曹昂、曹丕曹昂一阵慌乱,心里又被甄氏美色所迷,曹丕在曹昂耳边说了数句,曹昂竟不知不觉中答应了此事待曹昂回过神来时,曹丕已翘着二郎腿,甚是得瑟地按进于堂上曹昂极重承诺,何况是与美人的承诺,当即只好随之,坐于曹丕身旁

    却说曹操统领众将入邺城,将入城门,许攸纵马近前,得意洋洋,以鞭指城门而呼曹操

    “阿瞒,你不得我,安得入此门?”

    曹操细目一眯,不过即刻发笑掩盖怒色曹操身后众将闻言,俱怀不平,对许攸越加不喜曹操赶至袁府门下,见大门打开,当即怒问道

    “谁曾入此门来?”

    那守将见曹操发怒,哪敢隐瞒,连忙告道

    “世子和二公子皆在里面”

    “放肆把这两个逆子给我唤出来”

    曹操怒声暴喝,在后堂的曹昂、曹丕兄弟听得,连忙往大门赶来曹操一见曹昂、曹丕,顿时一顿呵斥,兄弟二人自知有罪,不敢反驳,被曹操责斥完后曹丕向曹昂挤眉弄眼,示意曹昂告之曹操刘氏、甄氏之事

    曹昂不擅诳语,一时哑口无言曹丕连连瞪眼,暗里做着小动作曹操一见,就知定是曹丕这滑头在教唆曹昂做些不见得光的事,正欲怒斥时刘氏赶出,与曹操一拜曹操得知刘氏身份,连忙持礼而待刘氏人精,从刚才曹昂对曹丕的称呼,就猜得曹昂的身份,立即编造了一个故事,竟言曹昂与甄氏有情

    “非世子不能保全妾家,愿就甄氏为世子执箕帚”

    曹操教唤出甄氏拜于前曹操视之,见此女生得惊艳,足可攀比天下第一美人貂蝉曹操心中一震,问道

    “你与我儿当真有情?”

    甄氏听罢,面腮微微发红,显几分妖艳,微微颔首曹操又望向曹昂,曹昂一见甄氏点头,心里大喜,下意识地也是点头曹操遂令曹昂纳之四周将士纷纷来贺,刘氏亦难得多出了几分笑意场中也唯有曹丕一人,默默站在暗处,眼内又是悔恨又是不甘

    “大哥你竟敢予我横刀夺爱这笔账,你给我记住了”

    曹丕双手猛地捏紧,竟然因为一个女人,对自己大哥曹昂生出了恨意此时曹操、曹昂都不知曹丕因此生出恨意一个颠覆曹氏的危机,正在暗中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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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九章 昔年之事

    曹操平定冀州,袁绍麾下文武降的降,死的死,逃的逃。这个昔日的袁氏根据地‘冀州’,已实实在在成为了曹操的辖地。

    某日,曹操率众文武官将,亲往袁绍墓下设祭,再拜而哭甚哀,观曹操之态,如丧失了骨肉兄弟那般。

    曹操毫无虚假,哭得真情真意,想起当初在望月楼,他、文翰、袁绍、袁术、许攸五人,那时尚且不过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却是在大谈阔论,论起何以驱动天下。

    曹操想罢,顾谓众官道。

    “昔日在望月楼时,我与本初、不凡、公路、文远五人以何以驱动天下为题,各出见解。公路先说,以血脉之分驱动天下。本初则言,以权力驱动天下。文远附议。而不凡却言,以民意驱动天下。我则言以利益驱动天下。

    二十多载过去了。公路、本初已死,子远投于我之麾下。今日,唯独只剩下我与不凡尚在论证其道。

    血脉、权力,皆不能驱动天下。那驱动天下之物,为利益耶,或为民意耶,或两者皆非。我亦不知。不过终有一日,待天下太平之时,世人终会得知。”

    再遥想昔日,董卓祸乱汉室,兵强马壮,势大如海。我与本初共起兵时,本初问我。‘若事不辑,方面何所可据?’

    我方问之。‘足下意欲若何?’本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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