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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曹丕忽然从曹昂身后杀出,持剑直搠袁谭心窝。
“死!!!!!”
曹丕目光红赤,袁谭正被曹昂死死杀住,此时哪顾得去避曹丕的偷袭。只见曹丕手中宝剑快如闪电,直破入袁谭的身体而出,袁谭惨喝一声,坠落马下,看已是死绝。
“二弟你!!!”
曹昂见到嘴的大功被曹丕硬是夺去,顿时火气冲上心头,回后暴喝。曹丕却是冷着面目,不顾曹昂的怒容,翻身落马,赶到袁谭的尸前,将袁谭头颅割下,悬挂在自己的马匹上,然后策马往一处杀去。曹丕从头到尾,无一言发出,仿佛将曹昂当做空气。曹昂见曹丕要走,气急之下,一拉缰绳,就欲前去截住曹丕的去路。
曹洪见状连忙阻住,急急安抚道。
“世子,二公子不过是立功心切,无意要与你抢攻。你权且息怒,再赶入这袁阵中,杀那郭图便是了。”
第六百九十一章 曹丕所要
曹洪乃是曹昂的族叔,见曹洪来阻,曹昂也不好再发怒,当下便是止住了怒火,再往袁阵内杀去袁谭一死,顿时其麾下兵马,如树倒猢孙散,往四面八方慌乱逃窜郭图见阵大乱,急驰入城中曹丕早就发觉,策马疾飞,一路紧追在郭图身后,连连喝骂郭图一时方寸大乱,在乱军中飞突乱撞,眼看就要被曹丕追上时
须臾之间,在某一处的曹昂望见郭图,立即拈弓搭箭,连射三箭,三根箭矢呈品字形迅疾飞往郭图,郭图正是慌乱逃亡,忽听得三声破空暴响,回身望去,发觉三根箭矢已来到自己的面前只见三箭,一箭先射中郭图的头颅,紧接着左边一箭射中郭图的胸口,郭图立即倒下右边那根箭矢来得较慢,刚好曹丕赶得太快,正往郭图一建去,哪知郭图身体一落马下,右边的那根箭矢几乎射中曹丕的手臂,还好曹丕反应灵敏及时避过
“二弟,快快避开”
刚才曹昂注意力全在郭图身上,也无发觉曹丕在后面紧追,眼见有一根箭矢射向曹丕手臂,连忙惊呼道
曹丕听得曹昂声音,立即猜到刚才射箭的人正是曹昂,心中顿时无比骇然,一脸的不可置信,随之而来便是难以言喻的极度愤恨
“曹子修我不过抢你一功,你就要对我痛下死手你如此难容于我,日后莫怪我这个做弟弟的不义”
某个念头,在曹丕心中顿时变得,加确定曹丕不发一言一语,冷酷无比地瞟了曹昂一眼后,便拍马飞去
“不好二弟定是误会我恨他夺攻,对他痛下死手”
“二弟莫走,且听大哥解释”
曹昂见曹丕怀恨离去,心中无比焦急,连忙往曹丕身后赶去,欲要解释不过此时四周一片混乱,待曹昂赶到曹丕刚才的位置时,曹丕已是走远曹洪紧紧地追在曹昂后边,眉头紧锁,刚才他发觉曹丕望向曹昂的眼色里,竟隐藏着一股杀意
“自古兄弟相残,必然颠覆氏族二公子对世子心怀杀意,这事我该如何处理,是报之主公,还是暂且隐瞒,与二公子好好一说,让其消除对世子之恨?”
曹洪一时拿捏不住注意,见曹昂杀入城中,连忙赶去袁谭、郭图皆死,不久后其余孽纷纷投降曹操引兵入南皮,安抚百姓,封赏有功之士,自然不在话下
在南皮大殿曹操闻之,诛杀袁谭、郭图两人,正是他膝下两子,不由朗然大笑
“哈哈哈哈谁说天下虎子唯有江东孙伯符今日一战,我膝下两子子修、子恒,皆诛杀敌军大将,丝毫不逊色于那孙伯符”
“所谓虎父无犬子,丞相威势无边,那孙文台岂能与丞相比肩,如此按理来推,两位公子自然还要比那孙伯符厉害几分”
一名从袁绍麾下投来的将领,谄媚一笑,连忙接话,趁机响响地啪了曹操一计马屁若是平时,曹操定然呵斥一番不过曹操此时攻灭袁谭,不日即得青州,心中正喜,而试问哪个做父亲的,不是望子成龙这个袁氏旧将,马屁拍得可谓是合理合时
“哈哈此言是理,此言是理我曹孟德之子,岂会平庸子修,子恒,你等这番立下大功,为父定要好好赞赏你等一番特别是子恒,你杀袁谭,可谓是此场大胜的关键你功劳最大,为父对你先做封赏”
曹操满脸喜色,正欲封赏曹丕,曹丕忽然一跪,拱手拜道
“孩儿不要功劳,只望父亲能赏我一女子,如此孩儿心愿足矣”
曹操眉头一皱,席下文武听曹丕所言,亦纷纷色变曹操脸色一敛,不过很快又变回刚才的脸色,笑道
“哈哈看来我这孩儿亦是个风流人物”
“是呐,是呐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二公子着实是当今天下少年的楷慕”
“对对二公子生得英俊潇洒,就不知是哪家姑娘如此有福,得到二公子的青睐”
“…。”
曹操话音一落,席下文武纷纷进言,以掩饰刚才他们不应表露出的神色一阵吵闹后,曹操一挥手,顿时大殿静下曹操望着曹丕,缓缓而道
“子修,你欲要为父赏你何家女子?”
曹丕脸色一凝,目光微微地移向了曹昂,然后又迅收回,正欲张口曹操却是忽然脸色大变,未等曹丕张口,便先喝道
“我心烦闷除子恒外,全与我退去”
曹操忽然如此,席下文武皆是一头雾水,不过曹操历来都是喜怒无常,不少人也是习惯,纷纷退去
半柱香后,大殿内唯独曹操、曹丕二人两父子在殿中谈了一阵,虽是一阵,不过曹丕却仿佛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厮杀,待他走出殿外时,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失魂落魄,身体还不时颤抖
一个兵士走过,曹丕与他相撞跌倒,那兵士慌乱下,巾脱鞘,打落在地,发出砰砰直响曹丕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状若癫疯,大吼大叫,落荒而逃
后来过了数日,曹操正做战后后续之事,忽有一彪军来到,乃袁熙部将焦触、张南敌军赶来,曹操却是听讯大喜,自引军迎之
而果然如曹操所料,焦触、张南二将倒戈卸甲,特来投降曹操封为列侯之后又下令将袁谭首级号令,敢有哭者斩将袁谭头颅,悬挂于北门外一人布冠衰衣,哭于头下左右拿来见曹操曹操问之,乃青州别驾王修也,因谏袁谭被逐,今知袁谭死,故来哭丧
曹操见青州上下,无一因袁谭之死哭丧唯独这王修哭于城下
“你知我令?”
王修双目坦荡,直视曹操
“自然知之”
“哈哈?难你不怕死?”
“我生受其辟命,亡而不哭,非义也畏死忘义,何以立世乎若得收葬谭尸,受戮无恨”
王修铮一席,说得曹操脸色大半,又想起昔日冀州时的荀谌,不由叹道
“河北义士,何其如此之多也可惜袁氏不能用若能用,则我安敢正眼觑此地哉”
曹操遂命收葬袁谭之尸,礼待王修如同上宾,又封其为司金中郎将王修虽是接命,但却无心助曹
某日,曹操见时下青州已定,聚一众文武于大殿商议,先是问计王修
“我闻那袁尚已投袁熙,若我要取,当用何策?”
王修闭口不答曹操默默地相视一阵,叹道
“真乃忠臣也”
曹操遂把目光投向郭嘉,郭嘉心神领会,踏出谏道
“主公,不妨先使袁氏降将焦触、张南等先攻往幽州此一者,可证其等忠心,二者又可保存我军精锐兵马”
曹操默默颔首,遂依郭嘉之言,差焦触、张南、吕旷、吕翔、马延、张顗,各引本部兵,分三路进攻幽州
且说袁尚、袁熙知曹兵将至,料难迎敌,乃弃城引兵,星夜奔辽西投乌桓去了幽州刺史乌桓触,聚幽州众官,歃血为盟,共议背袁向曹之事
乌桓触见袁氏已失冀、青二州,大势已去,覆灭在即,哪敢与曹操相抗,先是发言道
“曹丞相乃当世英雄,袁氏不遵大势所趋,自取灭亡,我等岂可随其送死我今欲往投降,有不遵令者斩”
乌桓触说毕,依次歃血,循至别驾韩珩韩珩忿然掷剑于地,怒瞪四周,厉声大呼道
“我受袁公父子厚恩,今主败亡,智不能救,勇不能死,于义缺矣若北面而降操,我不耻为之”
韩珩此言一落,众皆失色乌桓触眉头一皱,冷然而道
“夫兴大事,当立大义事之济否,不待一人韩珩既有志如此,听其自便”
遂推韩珩而出韩珩含恨自去
于是乌桓触乃出城迎接三路军马,径来投降曹操曹操大喜,加为镇北将军忽探马来报,乐进、李典与高干对战,高干强守城池,不能攻下曹操自勒兵前往二将接着,说于拒关难击曹操集众将共议破干之计
郭嘉献计道
“高干匹夫耳,若要破高干,须用诈降计方可”
曹操听计从之,遂唤降将吕旷、吕翔,附耳低言如此如此
数日后,吕旷等引军数十,直抵城下,大叫道
“我等原系袁氏旧将,不得已而降曹曹操为人诡谲,不讲情义,薄待我等我等追悔莫及,今欲还扶旧主望高将军,开相纳”
高干不信,只教吕旷、吕翔二将入城说话吕旷、吕翔二将卸甲弃马而入,来见高干
吕旷、吕翔先是虚情假意,告罪一番,高干见二人心诚,免其罪,又问破曹之计吕旷双手一拜,献计道
“曹军到,可乘其军心未定,今夜劫寨某等愿当先锋,为高将军取下一阵”
高干大喜,从其言,是夜教吕旷、吕翔为先锋,引万余军前去待吕旷、吕翔二将走后,数个时辰,高干再率大军压往高干引军将至曹寨,忽闻得背后喊声大震,如震天裂地,四面八方伏兵连连杀出高干知是中计,急拨马回后,引一军左突右冲,硬是杀出一条血路,赶回城池哪知,高干刚到城下,箭矢如潮,射杀高干近数千兵马
原来乐进、李典已夺了城池,高干夺路走脱,往投单于曹操领兵拒住,使人追袭高干高干到单于界,正迎北番左贤王
高干急忙下马拜伏于地,言曹操吞并疆土,今欲犯王子地面,万乞救援,同力克复,以保北方
左贤王心知袁氏落寞,厉声喝道
“我与曹操无仇,岂有侵我土地?你欲使我结怨于曹氏耶”
左贤王叱退高干高干寻思无路,只得去投刘表行至上洛,被都尉王琰所杀,将头解送曹操曹操封王琰为列侯
高干已死,攻伐幽州再除一大障碍曹操唤来众文武,商议西击乌桓
曹操一心要将袁氏余孽剿灭,不过曹仁、曹洪、夏侯兄弟等将却有所担忧,由曹仁代表进谏
“袁熙、袁尚兵败将亡,势穷力尽,远投沙漠,不足为患我今引兵西击,倘荆州刘备、刘表乘虚袭洛阳,我救应不及,为祸不浅矣请主公回师,勿进为上”
郭嘉听罢,却是淡然而笑,双目如同灿星
“诸公所言错矣主公虽威震天下,沙漠之人恃其边远,必不设备,乘其无备,卒然击之,必可破也此为一者二者,袁绍与乌桓有恩,而尚与熙兄弟犹存,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斩草不除根,必留大患,不可不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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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二章 郭嘉落病
“荆州刘景升,纵有大势,却固守不伐,不过坐谈之客耳,其自知才不足以御刘备,重任之则恐不能制,轻任之则备不为用两人如此,主公虽虚国远征,亦无忧也”
郭嘉双目烁烁,曹操听罢,立即颔首应道
“奉孝所言极是刘景升势大,却不过是平庸之辈,刘玄德势穷,但暗怀雄心大志此番刘景升收录刘玄德,迟早养虎为患两人表面虽和,但暗里却各怀鬼胎不足为患”
此时,曹仁脸色又变,忽然谏道
“听闻西凉剧变,文不凡击破马孟起十五万大军,凉州已是其囊中之物文不凡乃当世豪杰,素来又行事诡变,难以预料若他趁我大军远行,于河东、并州出兵,进攻洛阳,如此洛阳危矣”
曹操一听曹仁提起文翰,那双细目顿时爆发灿烂浩光,朗然大笑
“哈哈哈哈子孝不必过虑我与文不凡深知己彼,曹、文大战不开则已,一旦爆发,绝无退路文不凡近年,初得雍州,眼下凉州未平,他岂敢在此时轻率而动?”
“主公,当真有如此把握?”
“虽未有十成,但也有**文不凡生性谨慎,亦知我本领我与他互相忌惮,未有必胜之机,我与他皆不可能轻易进军”
曹操话已至此,曹仁等将也不再多言,曹操遂率大小三军,车数千辆,挥挥洒洒,浩浩荡荡,望前进发但见远方一片黄色迷蒙,黄沙漠漠,狂风四起,道路崎岖,人马难行大军进程缓慢,兵士多有怨言,曹操不禁有回军之心,问于郭嘉
郭嘉此时不伏水土,又者常梦南皮百姓哭怨,寝食不安,卧病车上郭嘉怕曹操因而生忧,故而严厉左右,保密此事曹操来寻时,见郭嘉脸色煞白,身体暴瘦,大惊失色,欲要重罚郭嘉随从,郭嘉劝解,随从因而告免其罪
曹操麾下谋臣,个个才高八斗,高谋深智,但惟独郭嘉最懂曹操之心,每事皆能与曹操不谋而合,曹操最喜郭嘉,甚至将他视作麾下‘张良’,极其依仗此时曹操见郭嘉,重病在身,心急之余,这个被世人称作绝世奸雄的男人,竟不禁泪水涌眶
“皆因我欲平沙漠,使公远涉艰辛,以至染病,我心何安我与奉孝,如鱼水之系,鱼离水则死奉孝万万不可有丝毫缺失,否则我霸业难济
沙漠之事,就此搁置我带奉孝回洛阳养病,为你请来天下名医,一切战事,直至你病痊愈,再作打算”
曹操此言一出,四周将士、谋臣纷纷色变,有些是惊叹素来无情的曹操,竟会为了一个郭嘉放弃眼前大利有些则是对郭嘉,升起了嫉恨有些则欲要劝阻曹操,万万不可因一人病难,而弃大局于不顾
就在众人纷纷念起,郭嘉在左右随从搀扶下,走落马车,拱手一拜
“嘉受主公大恩,虽死不能报万一若是主公为嘉一人,而弃大局,岂不寒了这些随主公远涉受苦的军士之心?何况主公志在天下,时下大势雄主纷纷出世,留予主公时间已是不多,要稳固河北,沙漠不可不平
主公当下应火进军,嘉即可回居后方养病嘉身上之病,不过小患,休养数月,便可清除主公勿要多虑”
郭嘉此言一落,曹操身边文武纷纷附议曹操犹豫一阵,郭嘉又再重拜请求,曹操叹了一口气,这才允诺,然后又是向郭嘉问道
“我见北地崎岖,大军难行,军士颇怨,又该若何?”
郭嘉沉吟一阵,面目虽是惨淡,不过双眼之光仍是逼人璀璨
“所谓兵贵神今千里袭人,重在其,辎重多而难以趋利,主公不如轻兵兼道以出,掩其不备但须得识径路者为引导方可事成”
“奉孝之言,甚合我意如此就依奉孝之言,我取轻兵先行奉孝先回后方,安心养病待我凯旋之日,定要大把宴席,与你郭浪子庆贺一番,通宵达旦,一醉方休”
郭嘉微微一笑,颇为放纵,即又问道
“我劳心费力,主公可别只用美酒敷衍了事到时我可要洛阳四大佳人共同陪宴”
“哈哈哈好一个郭浪子,一闻宴席,酒色不离好到时,本丞相定为你请来洛阳四大佳人,陪你畅饮一番”
“哈哈若得洛阳四大佳人共宴,如此即死,我亦瞑目亦”
“色迷心窍,若不见你连立大功,就凭你此言,本丞相就该治你大罪”
“丞相息怒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试问天下英豪谁不爱美人主公亦是风流人物,我辈之人,岂不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奉孝浪子之名,果非浪得虚名哈哈哈哈”
曹操朗然大笑,与郭嘉如同亲密无间的至交,取笑一番就在曹操将定河北,其麾下首席谋臣郭嘉染病,遣回洛阳
曹操自引大军,往沙漠继续进发,将近柳城,受浅道所阻,兵马不进曹操依从郭嘉之言,于大军中,求向导官以引路多有人荐袁绍旧将‘田畴’,言他深知此境曹操故召田畴问之
田畴确实颇懂乌丸之地,当下告道
“此道秋夏间有水,浅不通车马,深不载舟楫,最难行动丞相不如回军,择行另一远道,从卢龙口越白檀之险,出空虚之地,隐秘前近柳城,掩其不备如此蹋顿,可一战而擒也”
曹操闻言大喜,封田畴为靖北将军,作向导官,为前驱引路曹仁为次,引中军继往曹亲自押大军在后,大军皆引轻骑而进
话说,田畴引曹仁前至白狼山,正遇袁熙、袁尚会合蹋顿等数万骑前来截杀曹仁不敢贸然轻举,飞报曹操曹操自勒马,于白狼山登高望之,见蹋顿兵无队伍,参差不整,毫无队形可言,一看便是皆是乌合之众
曹操哈哈一笑,与身边曹仁说道
“蛮夷之民,不懂阵势所妙,敌兵不整,此时不战,待何时??”
曹操遂令曹仁发军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