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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文翰破口大骂道。
“文不凡你忘恩失义,强夺汉室之地,实乃反叛朝廷之贼!我主乃汉室宗亲,天下之大无不刘家之地!我主据之,乃是理所当然,岂可让予恶贼!!!”
黄权此言一出,文翰刀目刹地一寒,枪指黄权,厉声喝道。
“谁给我射杀这狂徒!!”
赵云应声而出,纵马飞行,就在马上拈弓上箭,瞄准黄权,弦响箭发,一气呵成,快得让关上一众西川文武反应不及。
第九百一十九章 虚实难料(上)
黄权只听得猝然‘嘭’的一声暴响,一根箭矢急速飞至,黄权想要避开时,却来不及。箭矢倏然刺中黄权胸口间,黄权惨呼一声,当头就倒。刘璋转言急望过去,见到黄权忽然倒下,胸口上还插了一箭,血流如注,顿时吓得浑身不寒而栗,连忙退后。四周的西川文武亦怕赵云箭艺,纷纷退开。黄权瞪大眼睛,口喷血液,张口哇哇在叫,最后痛死过去,不知死活。
“刘季玉!!你已无兵马与我对敌,眼下葭萌关内大多都是乌合之众,我视如蝼蚁,挥手间便可碾灭!!不过上苍有好生之德,我不欲大作杀孽,而使西川血流成河,我便再容你一日时间,若你再执意要与我死战到底,到时别怪我文不凡无情!!!”
文翰冷声一喝,一席话音,如同在各个西川之人耳畔中炸开,回音寥寥,久久不散。文翰随即一勒马匹,转身就望门旗内冲去。
就在此时,高沛虎目赤红,岂能让文翰这般耀武扬威后,便潇洒退去。他早就在一旁拈弓上箭,看得文翰背心真切,忽然一喝,张弓就欲射箭。
“无义恶贼,竟敢在此跋扈逞威!!看我先将你射杀!!!”
就在此时,哪知本追向文翰的赵云,忽背射一箭,不用瞄准,箭矢却极为精准地望高沛射去。高沛吓得大惊失色,正欲躲避时,一声弓弦声暴起。只见左边飞射来一箭,横地破开赵云所射之箭。
赵云剑目一凝,转头望左边一望,那射箭之人,正是他的死敌马超。马超冷着面目,狮目内翻腾着赫赫杀意。对于马超的挑衅,赵云却是面无表情,好似不将马超放在眼里,缓缓地收回目光,紧跟文翰而去。
高沛恍然回过神来,浑身僵硬无比,眼眸内尽是悚然畏惧之色,好似刚从鬼门关内转了一圈。刘璋见赵云这般箭艺厉害,吓得又不禁后退三步。
少时,两万西北大军徐徐撤走,那一阵阵踏地声浪,惊得刘璋不觉心神一荡,踉跄数步,脚步不稳,跌倒在地。四周西川文武刚见识过赵云的箭艺,忽见刘璋跌倒,个个都像是惊弓之鸟一般,慌乱来望。
不过幸好,刘璋并无中箭,只不过是吓倒罢了。刘璋满脸虚汗,只觉手脚冰凉,好似发羊癫般颤抖不已,尽显懦弱之态。
却说另一边,太史慈、华雄各引一军冲落山下,两将抖数精神,气势迸发,正准备迎击强敌。不过他们又如何料到,就在魏延见得山上开始有大部兵马冲落时,立即收兵撤去,只留下在四周山林内虚插的旗号。
太史慈、华雄见山下并无兵马,太史慈急望向四周,看见左边一处山口内旗号无数,不过那擂鼓、喊杀声却早已停落下来。太史慈皱着眉头,脑念电转,速叫一队快骑前去打探。
不一时,快骑探寻后回来禀报,告之太史慈山林内只有旗号,并不见一兵一卒的踪迹!太史慈听言色变,立即猜到许多,脱口而出呼道。
“不好!!!中了恶贼奸计,此乃调虎离山之计也,葭萌关必有危情!!子威你与我快快领军赶去!!”
华雄听言,亦脸色一变,他虽无太史慈思绪那般敏捷,但也猜出一些,急声问道。
“子义言下之意,莫非文不凡故在此处虚张声势,为的就是诱得葭萌关内大部守军来救,然后再举兵强攻葭萌关!?”
太史慈正欲回答,忽然南方山道上传来一阵密集的喊杀声。太史慈、华雄齐齐转身望去,正见张任引一部大军飞驰电掣般飞赶过来。太史慈、华雄遂拍马迎上,张任虎目瞪大,速速望向四周,却不见西北军一兵一卒。
张任霎时便知中计,太史慈、华雄刚欲报说文翰之计,张任便争先呼道。
“不好!葭萌关定有险情,子义、子威快快与我去救!”
张任言未绝,蓦然间葭萌关那个位置,一连响起翻天倒海般的喊杀声,似乎将整片山脉都给震得摇颤。张任听得,脸色剧变,一勒马匹,迅疾就引军往回撤走。太史慈、华雄迅速各拨一部兵马返回山上营寨,以防万一,遂各引剩余兵马紧追张任而去。
待张任、太史慈、华雄三将赶至葭萌关下时,天色已晚,而极其诡异的是,待他们赶到时,葭萌关下亦不见西北军一兵一卒。张任速速入关,来见刘璋。
西北军虽是退走,但刘璋一直心绪慌乱,唯恐文翰忽然有引兵来袭。待他见到张任身影时,心中巨石才放了下来。张任见刘璋脸色煞白,眼中尽是悚然之色,好似刚经受一场极为恐怖的惊吓一般。张任施礼毕,遂问前事。刘璋口齿模糊,惊慌未止,遂叫黄权报之。黄权一一报到,张任听罢,眉头深锁,沉吟一阵,凝声而道。
“主公不必多虑。文不凡今日不过是虚张声势,以葭萌关之险固,纵使是十万大军亦要攻取一天一夜,方有可能将之攻略!以末将所料,此实乃恶贼攻心之计也。若是主公自失分寸,正中恶贼下怀!!”
张任不愧是西川为之屏障的大将,经过一阵精细的分析,便大概猜到了文翰的心思。不过刘璋已被今日西北大军的雄威,还有赵云那数箭,吓得魂魄飞走,此时尚未回过魂来,哪里听得进张任的话语。
刘璋强忍慌意,谨慎而道。
“话虽如此,但恶贼奸诈,诡计多端,不可不防。但凡日后再有如此之事,姑义切莫不可轻易出击!”
且说文翰收兵回寨,聚合麾下谋士于帐下商议。文翰眯着刀目,脸上挂着一抹淡然的笑容,向众人问道。
“依今日战况,诸位可觉得明日之计,可行否?”
李优听言灿然一笑,出席作揖而道。
“主公大可无虑。刘季玉已失方寸,以其懦弱性子,明日之计必可功成,一举破之刘玄德之寨!!!”
文翰听言,笑容更之灿烂,刀目中迸射出两道晶亮逼人的光芒。
次日,文军大寨内,三军候备,直到晌午时分。文翰即令三军齐发,望刘备营寨方向火速杀去。一路间,三军喊杀声摇撼天地,震荡四方。
刘备经过昨日一役,为提防文翰再使相同诡计,早派斥候在山下四处放哨。刘军斥候听得不远处传来阵阵声势浩大的喊杀声,速速各往声源去望去,又见旌旗蔽日,不知有多少西北兵马。刘军斥候探知,各飞赶上山回寨,来报之刘备。
“报!!有大部西北兵马正在往山下杀来!!!“
刘备正在寨内与太史慈、华雄等将议事,忽听斥候来报,又有大部西北军马杀来。刘备神色一紧,速细细问之。斥候答之,西北军行军之处,风尘滚滚,旌旗遍野,从高处望之,看得人头涌涌。听斥候报之,此番西北军不像是昨日那般虚张声势。刘备神色一紧,疾言厉色而道。
“文不凡素来最擅攻心,行兵诡异,难以料及!此番他大有可能,举兵倾势而攻我寨!子义、子威你等速速引兵下山迎击!”
刘备心知文翰的厉害,不敢丝毫大意,当下速令太史慈、华雄引兵迎击。两人领命,迅速退出帐篷,各点其部署望山下冲去。同时间,刘备又派一部快骑望葭萌关通报刘璋,遂号令寨内剩余兵马,各做准备。
少时,二万西北大军浩浩荡荡地杀至刘军营寨山下,正好遇到太史慈、华雄两支兵马。文翰把枪一招,即令大军火速冲杀,攻上山上营寨。赵云、魏延应声而出,各引一部兵马从两翼争先杀出。
太史慈、华雄见果有大部西北兵马,且攻势迅疾,顿时吓得一惊。不一时,赵云纵马挺枪,一路狂飙,杀到太史慈面前。太史慈急止住惶急,抖数精神,大喝一声,一枪倏然刺出,正是刺向赵云的心窝。赵云驱身一闪,龙胆亮银枪如同化作一道飞荡的雷光,刺向太史慈的咽喉。太史慈急拧枪隔住,‘砰’的一声巨响,两柄兵器交接间,迸射出道道火光。赵云剑目锐气凌厉,猛然收枪,对着太史慈猝然暴刺,枪影之快,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太史慈挥枪拼死抵挡,被赵云攻得甚是险峻。同时间,赵云麾下部署赫然冲杀过来,西北兵士奋勇向前,攻势甚猛,太史慈部署内有不少未有经过操练的壮勇,这些壮勇又哪里是常年在刀口上饮血的西北兵士敌手,霎时间便被纷纷击杀。西北兵士在太史慈阵内杀出一个个破口,赫然冲杀突破。太史慈部署渐渐难以抵挡,大阵被西北军杀得千疮百孔,加之太史慈被赵云杀得正猛,难以脱身回救。
不一时,已有数百名西北兵士突破而去。太史慈看得心急如焚,心思慌乱,赵云趁势进攻,将龙胆亮银枪舞得密不透风。忽然间,数十西北兵士从四面往太史慈扑杀过来。太史慈心知孤掌难鸣,唯恐遭到围杀,气势骤然蓬发,怒喝一声,奋力猛扫一枪,荡开阵脚,欲要冲破重围。赵云骤马一赶,望着太史慈背心一枪倏然刺去。太史慈只觉背后忽寒,急驱身一闪,险险避过,说时迟那时快,当头又有数个西北兵士抬刀扑杀过来。太史慈暴瞪虎目,挥扫枪支,暴力扫飞扑来的西北兵士,遽然冲杀过去。赵云见太史慈逃脱,亦并无死追而去,而是引军冲散太史慈的部署,望山上攻去。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华雄亦正与魏延激烈交锋。两人刀舞迅疾,如若狂风暴雷,两柄杀得‘砰砰’直响,不过随着华雄的部署不断被西北军冲破,华雄心思受荡,渐渐地被魏延占据上风。魏延刀舞越来越快,华雄一时抵挡不及,只见魏延怒声一声,一刀暴砍向华雄脖子,华雄甚是慌乱,歪身险险避过。魏延抽刀回砍,华雄奋力抬刀劈住,猝然双脚一夹马腹,纵马退开,望一处突破退走。魏延见华雄逃去,冷然一笑,亦不去追,急喝令自军部署望山上冲杀而去。
第九百二十章 虚实难料(中)
一时间,太史慈、华雄两部兵马皆被赵云、魏延引军冲散突破而去。文翰遂引中军掩杀压上,西北军见战况大好,士气大涨,各个奋勇向前,冲上山去。整座大山,如被二万西北军踏破一般,震荡不止。
在山上营寨内的刘备听得阵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不断涌来,吓得脸色连变。一队快骑急赶来报,言西北前军已冲上山腰之处。刘备急压住慌意,喝令寨内弓弩手各聚集在寨内左右两翼,准备射击。
刘备大寨战况紧急,同时在葭萌关内。张任听得关外东南角上喊杀声盖天覆地,比之昨日声势有过之而无不及。张任唯恐刘备营寨有失,速来见刘璋,疾言厉色秉道。
“主公!东南角声势盖天,必有大部兵马在厮杀!皇叔营寨战况紧急,当应速发救兵去援!!!”
刘璋听言,脸色一紧,脑海内忽然又想到昨日西北大军直逼关下的恐怖景象,当下下意识地便摇首拒道。
“不可!此必又是文不凡调虎离山之计也!昨日他有言,与我一日时间答复。如今他见我并无发使回复,必是怒火中烧,欲要施昨日之计,诱开关内大部守军,然后强破葭萌关,欲要加害于我!姑义万万不可中计!!”
刘璋脸上涌起畏惧之色,浑身只觉不寒而栗。张任见之,心知刘璋胆小怕事,连忙苦谏道。
“主公岂不闻兵不厌诈!?文不凡此人最擅攻心,若是他料定主公心中所想,举兵倾势而攻皇叔营寨。皇叔寨内虽有二万兵士把守,但过半却是百姓壮勇,如何抵挡得了文不凡麾下虎狼之师?加之皇叔以为主公必发援军去救,以攻其后,大多会死守营寨。倘若主公不发兵去救,皇叔若是抵挡不住,被恶贼所擒。这该如何是好!?”
张任这一席话如同一柄利剑般,连刺在刘璋心脏。刘璋如今最为依仗者,除张任外,便是刘备。刘备若是被擒,对于如今危在旦夕的西川来说,无疑是一致命的打击。刘璋脸色阴寒,心里又想,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倘若文翰当真又如昨日那般,虚张声势,意在攻取葭萌关,那又如何是好!?
眼下情势万分危急,刘璋却犹豫不绝。张任疾声又劝。
“皇叔营寨只有寨棚可为屏障,难以阻挡大敌。但主公却有葭萌关为之屏障,又何须惧之?救人如救火,况且皇叔心存仁义,不惜性命,远来西川,为主公抵抗大敌。西川深受他人恩德,还望主公早定主意,否则悔不及也!!!”
张任心里着急,一时间言辞未加修饰,便脱口而出。在旁侧的黄权一听,顿时色变,急向张任打去眼色。果然刘璋一听张任此言,脸色剧变,双眼如喷火焰,骤地一拍奏案,忿然而起,手指张任喝道。
“张姑义!!!你此言莫非在暗讽我乃贪生怕死之辈,忘恩负义,见死不救耶!!!?”
张任刚见黄权眼色,恍然醒悟,才知失言。刘璋怒不可及,忿然甩袖转身离开。张任见状,急欲再谏,黄权却急赶来阻住张任低声而道。
“主公此时气在头上,若张将军再将主公激怒,反而坏了大事。张将军莫急,且容我去一劝主公。”
张任听言,死死地扼住心中急意,拱手而道。
“如此便有劳黄公了,还望黄公早将主公说服,否则倘若文不凡当真倾势而攻皇叔营寨,一旦皇叔被擒,万事晚也!!”
黄权重重颔首,与张任对视一眼后,便急急跟在刘璋身后。刘璋怒火难消,刚走出关上,听得远处东南角上,果然喊杀声惊天动地,仿佛有千军万马就在那里厮杀。刘璋脸色连变,此时一直追在刘璋身后的黄权追了上来,凝声而道。
“主公息怒。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张都督为人更耿直且忠心耿耿,素来对主公极为敬重,岂会有意冒犯?不过张都督所言,亦非并无道理。葭萌关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文不凡纵有十万大军,亦难于一日之内将其攻破,何况其麾下只有二万兵马可以调用?主公宜速发救兵,否则倘若刘玄德因此生怨,于主公只有百害而无一利也!”
黄权细细分析,刘璋心头一震,脑念电转,慌心稍稍安定,细想一阵,亦觉得张任、黄权所言确有道理,却是他杞人忧天罢了。
就在刘璋正欲下达号令,发兵去援救刘备营寨时,忽然有一斥候急急赶来禀报,言就在关外五六里内的密林内,发觉有无数旗号,疑有大部伏兵!
刘璋听言脸色剧变,当下又是方寸大乱,就欲喝令关上诸将备战迎敌。黄权却是眉头深锁,疾声而道。
“主公且慢,这大有可能乃文不凡虚张声势之计也。可速派一部快骑前去探寻,倘若果真如此,即派援军急救皇叔营寨!”
与此同时,张任在后赶来,刚好听到兵士所报。
霎时间张任几乎确定文翰的计策,疾言厉色而道。
“大可不必多此一举,耗费时机。此必是文不凡奸计,故欲拖延我军。”
张任一脸的胸有成竹,黄权听言,眉头微皱,用余光默默地望了刘璋一眼,其实他心中亦有与张任相同的想法,不过黄权却为安抚刘璋之心,故而不惜耗费时机,亦要派兵先探。张任此言一出,刘璋脸色便是黑沉起来,黄权速速凝声先问。
“张都督凭何这般确定?”
张任虎目凌厉,遂转身向那来报的斥候问道。
“你等只见彼军旗号,可还见得彼军兵马身影!?”
那斥候听言,速速禀道。
“我等只在远处探寻,因俱被彼军发觉,并不敢靠近而探。”
“可听得兵戈铠甲震荡之声?”
“我等只见旗号,却又听不得有太多声势。”
张任听毕,冷然一笑,遂向黄权投去一个眼色。黄权心神领会,向刘璋拱手一作说道。
“如斥候所报,彼军只有虚势,如此看来,大多是奸计也。主公宜速发援军,挽救局势!”
此时刘璋亦也冷静下来,速令张任、冷苞、高沛等将,领一万兵马出关望东南方向的营寨救援。
不过刘璋虽发援军,但已拖延了足足两个时辰。而这两个时辰,几乎令刘备客死他乡,丧命于蜀地之中。
且说西北大军挥军杀至山腰,刘备速令寨中兵士放落滚木飞石。寨内兵士皆知情势紧急,无不奋力而行。
轰隆隆隆~~!!
就在西北诸军各要争先杀上刘军营寨,突兀之间,一连串的轰响暴起,山上如同天崩下来,无数滚木飞石从高处急速冲落下来。
赵云骤马挺枪,首当其冲,一听那密集巨大的暴响,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