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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魏寇犯我等东吴疆土,我等唯有已死拼之,报效国家!!杀呐!!!”
陆逊一剑骤落,前船吴兵厉声嘶吼,一齐发火。火趁风威,风助火势,瞬间火光冲天,将整个江面照得发亮,波涛汹涌,风更疾了。
只见前头二十小舟,如若箭发,烟焰涨天。各小舟上的吴兵,竭斯底里,嘶声吼叫,皆有一往无后,不成功便成仁之壮烈。那二十只小舟,纷纷撞入前头船队,霎时间,风火席卷,浓烟盖天,大风吹得越疾,火势便越加猛烈,四处弥漫,前头魏军大小船只一时尽着,又被铁环锁住,无处逃避,火光连片,电光火石之间,将夜空江面,烧得红通通的一片。炙热的火焰,四处奔射,吞噬着一艘艘船只,宛如江面生生燃起了一片又一片的火海,这般奇景,好不壮观!!
就在此时,连道如同霹雳般的暴响骤起,四下擂鼓声赫然震起,无数火船纷纷撞来,但见三江面上,火逐风飞,一派通红,漫天彻地。背后一片片船队,左边凌统,中央甘宁,右边吕蒙,后军鲁肃。原来竟是鲁肃率领数万东吴水兵赫然杀来。而丁奉统领前军火船,此下早已先发,望魏军大寨扑杀而来。只见一片火光之下,丁奉乘一小船,一并数十船只,蜂拥赶,见到陆逊一并数十兵士,乘小舟赶来。丁奉见状,疾声大喝,教兵士驶船迎去。须臾,陆逊跳上丁奉小船上,疾声喝道。
“魏军船队已着,承渊何不速速进军,杀入寨内,擒下老贼!!”
丁奉闻言,双眼迸射赫赫精光,怒声一吼,乘小船一并数十船只,借顺风之势,如若疾电般冒烟突火,杀进魏军水寨,纷纷窜入冲杀。不一时,凌统、甘宁、吕蒙三路船队赶到,亦冒着熊熊火势,各往魏军水寨杀入。此下魏兵故作慌乱,乱声嘶叫,震天动地。丁奉以为彼军中计,一路乘舟突入,赶入中军之处。猝然间,四面八方,喊杀声大震,只见不知何时,魏军寨内左、右、中、后船队,竟都解了铁链,退移数十丈之外。喊杀声起时,一阵阵弓弦暴响,如同万雷轰落,十余万根箭齐发,铺天盖地轰然坠落射来!!丁奉顿时吓得脸色剧变,望着漫天箭矢,急忙拔刀乱挡。船上兵士早被吓得魂飞魄散。只见片片箭潮如若滂沱大雨,霍然扑落,各只船上数千吴兵,顿时淹没在箭潮之内,瞬间丧命。饶是骁勇无比的丁奉,亦身中七、八箭,身上腿上皆有箭矢深深刺入,血流不止。就在此时,吕蒙、甘宁、凌统等将引各路船队杀入,见得如此光景,无不吓得浑身抖颤,如坠冰渊,寒澈周身。
“不好!!又中了曹老贼计矣!!”
吕蒙满脸苍白,惊呼一声,见这情势,哪敢有半分迟疑,当机立断,急下令撤军。左、右两路由甘宁、凌统所率的船队却是乱作了一团。铺天盖地的箭潮连番坠落,火势愈来愈大。曹操负手而立,此时如若一座与天齐高的巨山,屹立在后军一艘大船的船头之上,冷酷地看着这一片如若地狱般的光景。这时,忽然间曹操脸色一凝,掣出倚天剑举天一挥,顿时在旁侧伺候的近卫,厉声大喝,高喝军令。船上一面面红艳旗帜挥动,迅疾各方船队上擂鼓声大作。只见张颌、夏侯渊、曹仁等将,各率一路船队飞涌杀去。张颌取中路,夏侯渊、曹仁分别取左右两翼。随着擂鼓声起,箭潮顿止。丁奉还未回过神来,便见无数艘大小船只,乘风破浪,赫然撞来。陆逊满脸悲怆,仰头望天,泣声喝道。
“东吴基业,尽毁我手矣!!”
说罢,陆逊竟抽剑向自己的咽喉划去,在旁的丁奉看得眼疾,连忙扑了过去,一手夺过陆逊的宝剑,一把将陆逊推倒,暴瞪铜铃般大的巨目,大嘴血嘴,望着倒地的陆逊竭斯底里地吼道。
“陆伯言!!!如今国有大难,危在旦夕,你自刎谢罪又有何用!?此举与懦夫何异耶!!?
纵然此役我军挫败,魏寇渡过长江,我等尚可据守关峡,把守城池,协同江东儿郎,以抗寇贼!!你有勇有谋,何不苟存残身,力保国土!!?”
丁奉喝言,如若当头一棒。陆逊大口喘息,咬牙切齿,忿然起身,恨恨喝道。
“我陆伯言势与曹老贼不同日月!!承渊你且护我逃过此劫,待日纵是粉身碎骨,我亦要与曹老贼拼个玉石俱焚!!!”
陆逊话未已,前方一片片魏兵船队已然靠近。丁奉军几乎伤亡殆尽,哪里敢去抵挡,剩余兵士纷纷慌乱跳落江内。丁奉急喝兵士调转船头,速速撤去。张颌、曹仁、夏侯渊三路船队盛势掩杀,时下鲁肃的后军大部人马赶到魏军前头船队,忽见吕蒙所领的船队慌乱从船队各条缝隙内,驶了过来。鲁肃见状,顿时脸色剧变,满脸尽是惊骇、悚然之色。此时,鲁肃已调拨不及,此麾下船队挡住了吕蒙军的去路,而魏军前头船队此下火势正紧,霎时间,东吴军互相抵塞,尽是无路可逃。吕蒙、鲁肃军的船队,更有不少船只被四周的火势扑中,燃起了熊熊火焰。无数吴兵嘶声惨叫,坠落江内,一时间死者不计其数。而在魏军寨内中央处,因为吕蒙与鲁肃的船队,还有那片俨然化作火海的魏军前军船队,将去路闭塞,甘宁、凌统两路船队乱作一团,此下张颌、曹仁、夏侯渊三路船队倏然杀至,魏兵如若一头头饥渴饿狼,在各个将领的率领上,扑上东吴军的船只,挥动一柄柄雪亮的兵刃,疯狂厮杀。吴兵军心已乱,哪里抵挡得了,顿时被杀个措手不及,毫无反手之力。张颌引一军从中路突破,手上青铜狮头长枪,舞得密不透风,挑出片片血雨,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就在此时,乱军人丛之内,只见一身穿金灿虎甲将士,手提一柄虎牙大刀,率领数百人马,赫然冲杀过来,口中咆声喝道。
“我等去路已绝,诸军何不拼死作战,与魏寇不死不休!!”
张颌定眼一望,那喝话之将正是甘宁。张颌脸色一凝,却知甘宁武艺极高,自己非是其对手,当下速令兵士涌上围杀,欲要以人海攻势,将甘宁擒杀。
“那金甲大将,乃是东吴军虎贲上将甘兴霸也!!时下吴贼势已极也,谁能擒杀这甘兴霸,陛下定当重重有赏!!”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张颌此言一出,顿时四周魏兵如若发了狂的猛兽,各个宛如打了鸡血一般,争先恐后地向甘宁扑杀过来。甘宁眼见宛如无穷无尽一般的魏兵四处围杀过来,血红的锐目,猛地瞪得斗大,嘶声大吼,竟不退避,舞起虎牙大刀便杀入人潮之内,在其身后的锦帆锐士,见甘宁一人冲入密密麻麻的人潮之中,并无胆怯,反而壮之,纷纷挥起兵器随着甘宁突杀。只见甘宁如若化身为一尊悍世杀神,手中虎牙大刀如光似影,竟俨然杀开一处破口,不断突杀而进。那数百锦帆锐士亦是骁勇无比,不畏死亡地迎对着四面八方刺来的刀枪。不过魏兵的人潮实在太多,仿佛杀不尽一般,不断地围攻过来。张颌面色冰寒,双眼死死地盯着甘宁,不断地指挥兵士涌上。
至于在另一侧,曹仁手持刀盾,虎目瞪得斗大,猛若下山猛虎。别看曹仁少有身先前线作战,其实他的武艺早已突破至超级武将行列,不过却因屡屡被曹操委以重任,许为三军之首。曹仁身负统将之职,冲锋陷阵乃偏将婢将之事,自然不会贸然身出前线。曹仁才华惊艳,不但韬略了得,惯熟兵法,更自创一套刀盾武艺,攻守兼备,极为厉害。眼下只见曹仁在右路不断冲杀,吴兵无人能挡,阵阵倒退,坠落大江下的兵士数之不尽。而在江面四周,数百小舟遍布,围得密密实实,小舟上的魏兵,但见有吴兵落水,只要在其身旁,立即涌上便杀,因此吴兵纵是熟通水性,此番亦难逃脱死劫。
却说曹仁已一路突破七、八艘小船,忽然间,一声厉吼如若雷轰震荡。只见一身穿银甲将士,手提双鞭,忽地从左边船只上跳了过来,左手猛挥铁鞭,如有破石裂岩之势,骤然砸了过来。曹仁听得那狂烈呼啸声,顿时面色一变,提盾抵住。‘嘭’的一声巨响,曹仁怒喝一声,整个身子暴退半丈余,定眼望去时,那银甲将士正是东吴虎贲上将之一,凌公绩也。凌统俊俏的面容,早已变得狰狞凶煞,这下偷袭得手,自然乘胜追击,健步如飞,提起双鞭,如若骤雨之势,狂击打向曹仁。曹仁见凌统来势汹汹,连忙以盾抵挡,霎时间,火花迸射,连声暴响不止。四周魏兵见曹仁落入下风,纷纷各提兵器,怒声喊杀赶来助战。这时,凌统麾下部署,亦赫然杀至,抵住扑来的魏兵人潮。
“嗷嗷嗷!!曹子孝纳命来!!!”
凌统双眼红得妖艳,双鞭如若怒涛之势,穷追猛打。曹仁面色冰寒,持盾抵挡,眼看凌统攻得愈来愈急,虎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一刀猝然刺出,又快又是突然。凌统却早有防备,挪身一避,一鞭打下,‘嘭’的一声,曹仁大刀被遽然打开,与此同时,凌统一脚急踹。曹仁急以盾挡去,却是来不及,被踹中了腹部,痛喝一声,又是退了半丈。
第一千二百九十四章 长江大挫(中)
曹仁面色冷寒,心里忿恨无比。如今的曹仁已年愈五旬,而凌统正值壮年。若是在曹仁鼎盛时期,却不也俱这江东竖子!
长江后浪推前浪,岁月最是无情物!
“老匹夫,死罢!!!”
凌统得势不饶人,提起双鞭,背后赫然显现出一头巨猿之相,竟是杀出了相势杀招,欲夺曹仁性命。曹仁看得眼切,此下背靠船壁,无路可退。曹仁唯有拼死一搏!
“竖子!!休得放肆!!!教你知我曹子孝的厉害!!”
猝然间,曹仁虎目迸射汹汹光焰,浑身气势迸发,背后骤然显现出一面龟蛇合体,庞大无比的凶兽,竟是玄武之相。只见曹仁如若与身后玄武合为一体,盾牌如盘山移山倒海般推出,大刀则若惊鸿掣电般地挥砍而去。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兵器交触,相势扑涌。
在相势空间之内。只见一方天地中,一头庞大凶兽盖地而立,巨大无比的龟身内,龟蛇仰天咆哮。另一边天际中,一头巨猿手舞一根金色巨棍霍然而现。巨猿大吼一声,天地为之一颤,忽地迈开巨大脚步,向玄武神兽冲了过去。玄武神兽,龟蛇两首嘶声咆哮。巨猿舞动金棍,以破天之势,赫然砸了过来。龟蛇立马缩回龟身。金棍打在龟壳上发出一阵如同暴雷炸开的巨响,猛地荡开。就在此时,在龟壳内的龟首猛地窜出,大嘴一张,喷出一道如同洪潮般的激流,射在了巨猿的身上。巨猿躲之不及,刹地被喷得翻倒。与此同时,龟壳内的蛇首倏然窜出,蛇嘴大张,一道雷霆遽然暴射而出。巨猿身躯虽大,却是灵敏,猛地翻身险险避过,连忙伏地一冲,骤然扑了过来,手上金棍乱舞砸打,龟蛇两首立即缩回龟壳之内。巨猿怒声咆哮,棍影乱空,狂打暴砸,势要将那巨大的龟壳砸碎。在龟壳内的龟蛇两首,嘶声怒叫。眼见巨猿几乎将一片大地砸得粉碎,龟壳内的蛇身骤然飞出,竟猛地咬住了巨猿的脖子。巨猿怒声咆哮,竟弃了金棍,双手抓住蛇身,大张血嘴,露出满嘴獠牙,竟也咬向了巨蛇。
‘轰轰’两声暴响,曹仁、凌统两人相势遽然粉碎,斗个两败俱伤。只见凌统整个身子宛如被一股强大的力劲撞飞,猛地撞在了船膧之上,痛喝一声,摔落在地。而曹仁亦被一股巨力撞开,纷纷地撞在船壁上,更是将船壁撞破,嘭的一声,坠落江内。两军军士都看得目瞪口呆,待众人反应过来时。吴兵士气大胜,立马喊杀扑涌而上。魏兵则因曹仁坠江,士气顿落,被吴兵杀得节节败退。凌统死咬皓齿,急立起身子,此下只觉浑身五脏六腑都在翻腾,气血混乱。突兀之间,一阵狂风袭来,猛地将凌统头盔吹翻落地。霎时间,凌统心中忽地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浑身冰寒至极,只觉阴森恐怖。
咻咻咻咻咻咻~!!
赫然间,六道破空声响连暴而起。凌统回过身,急睁眼去看时,只见六根细箭,并排一列,如若雷霆霹雳一般飞射过来,箭上骤然显现出一头白色恶狼相势。此时此刻,凌统已然躲避不及,惨呼一声,六根细箭呼啸而至,霍然刺入了凌统的身躯,纷纷穿透兵甲,血液暴飞,凌统大瞪赤红眼眸,倒落在地,嘶声呻吟,满脸的不甘、忿怒,望着天宇,气绝而亡,竟是死不瞑目。
这瞬间的变故,令人措手不及,直到一员身穿赤红铠甲,手提金色雕弓的将士,怒声一喝,众人方才醒悟过来。
“凌公绩已被我夏侯妙才射杀矣!!吴贼你等何不速速投降,已保性命耶!!?”
原来夏侯渊本在不远处的船上厮杀,正好看到曹仁与凌统激战。夏侯渊立马便杀翻人潮,连登过船只,赶了过来。待夏侯渊来到时,眼见两人拼出相势杀招搏杀。夏侯渊深知曹仁武艺之高,绝不会轻易败于凌统之手,战果顶多就是个两败俱伤。想毕,夏侯渊迅疾拈弓搭箭,蓄势待发,须臾之后,眼见曹仁落江,凌统倒身又起,立马聚以相势,暴射出六根连珠箭。
凌统乃东吴虎贲上将之一,时下吴兵听闻被夏侯渊射杀,顿时方寸大乱。夏侯渊引兵盛势扑杀,杀得吴兵兵败如山倒,后来不知哪个东吴将士先是弃戈投降,这一开头,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吴兵已无去路,大将又被射杀。很快凌统麾下的部署,便是降了大半,剩余顽强抵抗地,也被夏侯渊引兵围住,败局已定矣。
与此同时,在前方一片火海之间。鲁肃已将船队调拨开来,吕蒙军船队纷纷逃去。鲁肃眼前尽被火海覆盖,虽看不到内里厮杀光景,但亦知丁奉、甘宁、凌统三部兵马定已损伤惨重,满脸凄惨之色。这时,吕蒙乘一铁虎大船赶来,在船头急喝而道。
“大都督时下我军势已极也。待时数十万魏寇反扑,我军如何抵挡。当速速派人赶往营寨,保护吴王先是撤去!!!”
鲁肃闻言,强打精神,疾言厉色喝道。
“子明不必多虑!我早前已派人复回去报。不过曹老贼多谋,我却恐其派船只,载麾下马军前往袭击我寨,吴王撤之不及,势必危矣。眼下我等先速速撤兵,已保吴王安危!!”
吕蒙闻言一惊,不敢怠慢,连忙喝令兵士,加快行驶,赶回自军营寨。
另一边,却说甘宁在魏兵围攻之下,拼杀许久,浑身兵甲血红无比,大小伤口无数,麾下锦帆锐士只余下百余人。不过令张颌惊骇不止的是,就甘宁这数百人,竟能在这人山人海的攻势之内,势如破竹,时下眼看将要杀了过来。甘宁一双血红红的眼眸瞪得巨大,看着张颌,咆声哮道。
“张儁乂,敢与我甘兴霸一战耶!!!?”
张颌闻言,眼看甘宁浑身血流不止,伤势极多,却是不惧,厉声喝道。
“有何不敢,看我取你项上头颅!!”
张颌怒声喝毕,脚步一跨,飞步冲出。四周魏兵,纷纷让开。锦帆锐士皆涌合在甘宁背后,提防四周魏兵。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之间,张颌提枪赫然杀至,枪影迅疾无比,挑、撩、刺、捅、扫、劈无所不用,枪式精妙刁钻,狂然向甘宁杀了过来。甘宁面色狰狞,毫无惧色,舞动手中大刀,刀式单就一个‘快’字,倏然向张颌迎来。
眼看张颌、甘宁两人赫然厮杀一起。甘宁快刀乱砍暴劈,竟瞬间将张颌攻势杀破。张颌心惊不已,看这甘宁越攻越猛,不敢大意,急转攻为守。甘宁怒吼一声,背后骤然显现出一头雷鸟相势,雷鸟口吞连珠,刀式如若疾电,杀得张颌节节败退。数十合后,张颌却是越战越是心惊,这甘宁分明受了不少伤势,又是厮杀了许久,自己以逸待劳,竟还不敌!?
张颌虎目一瞪,其骨气不容他这般受挫,大吼一声,背后亦霍然显现出一头青色狂狮相势,顿时转守为攻,与甘宁拼杀起来。甘宁钢齿快要咬得碎裂,浑身筋骨颤动,疲倦不断袭来。不过眼下却容不得甘宁丝毫怠慢,否则必死无疑。
“嗷嗷嗷,杀呐!!!”
甘宁一声竭斯底里地咆哮,背后那雷鸟相势,骤然变得膨大起来,整个人宛如瞬间雷霆密布,如若雷神降临一般。张颌面色大变,心中惊呼喝道。
“这甘兴霸竟不惜燃烧寿元!!”
燃烧寿元,必会折损生机,不过却能换来无比充沛的力量。这种难以道说的本领,普天之下,也唯有武艺登峰造极的绝世猛将方能施出。当下甘宁燃烧寿元,攻势立即变得更为狂烈,张颌拼死抵挡,越杀越是越险。甘宁又是一声怒喝,背后雷鸟猛地张翼冲起,随着大刀骤落,赫然扑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