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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义勇军!
帐内一阵死寂后,姜维神色一凝,与夏侯渊拱手谓道。
“交州异族,素来习武,以打猎为生,平日为抵抗东吴军,更组建民兵。如今东吴将交州异族,组建成义勇军,加以操练后,其军之骁勇,只恐已不逊色于精锐部署。今日我军虽大挫吴贼,折其八千余众,但陆伯言军中尚存四万余兵马,再加上那三万交州军,近有七万之众。反之我军连番折损后,如今兵力只剩四万数千余人,更兼不久前我军被吴贼毁了近三分之一的辎重。眼下局势,对我军来言,可谓是极其不利!!”
夏侯渊听了,脸色连变,心急如焚,蓦然脑中却想起当日他曾在曹操面前夸下海口,要在数月内将长沙、衡阳、桂阳、交州等西南之地,尽数攻克。而时下距离至今,已有一月,可他连一个临湘城都未曾攻克!!想到此,夏侯渊自觉脸上无光,无地自容,虎目一瞪,慨然而道。
“如今虽有变故,但本将军在陛下面前,夸下海口,数月内定要将东吴西南之地尽数攻克,岂能言而无信,落人笑柄!!我宁战死此处,亦绝不会食言!!”
姜维听了,眉头一皱,与夏侯渊劝道。
“彼军势大,如今我军军心不稳,若是我军在此强硬与吴贼对抗,只恐输多胜少。若有万一,吴贼便可发兵望吴郡进发,袭击陛下军马之后,待那时陛下首尾难顾,已使得吴郡战事落败,岂不更误了大事耶!?”
姜维此言一出,夏侯渊顿时脸色勃然大变,虎目泛着凌厉光芒,烁烁发光,正是在权衡轻重。最终国家大事,自然比个人颜面更为重要得多。夏侯渊长叹一声,向姜维摇首而道。
“若非伯约提醒,某几乎误了大事。那依伯约之见,眼下该当若何?!”
姜维面色一沉,脑念电转,迅速分析时下局势。一阵后,姜维眼中闪烁着智睿之光,不慌不忙,徐徐而道。
“那陆伯言本是孙仲谋麾下大将,身兼重职。孙仲谋在如此紧要时候,遣其来此,定是教其征集西南兵马兼合义勇军一并赶援吴郡。时下我军在临湘此处,已与陆伯言对峙近有一月时日。陆伯言表面用兵虽不见急躁,其实心里必是急切吴郡战事。如若这般,我等何不将计就计,以退为进,先撤军退回长乐城,已待陆伯言兵动之时,又于路埋伏,杀其个措手不及!!”
夏侯渊听了,面色一震,暗暗称妙。踌躇一阵后,夏侯渊最终还是下定主意,认同姜维之计。
“伯约此计大妙,那当何时撤军?”
“事不宜迟,夏侯将军可立即下令,今夜便拔寨而退,教吴人以为我等心怯其势,有所松懈,再举后事!!”
姜维眼光炯炯,夏侯渊与姜维对视一阵,遂是依从。于是,当夜夏侯渊急令诸军,收拾行装,又教数将保护姜维,一同护着辎重先撤。姜维临行前,又与夏侯渊吩咐道。
“待辎重队伍远去,夏侯将军可纵火烧寨,以教吴贼以为我等此去无诈!”
夏侯渊听了,眉头一皱,便是问道。
“可若是吴贼见此处火起,派兵来袭,又当如何是好!?”
“夏侯将军不必多虑。陆伯言素来谨慎过人,但见我军自毁营寨,只会心里起疑,绝不会派兵来追。”
姜维面容笃定从容,夏侯渊听了,暗叹姜维此子了得,不愧得那郭浪子如此称赞。夏侯渊遂便无虑。到了夜里三更,辎重队伍渐渐远去,夏侯渊引兵而撤,纵火烧寨。霎时间,火势蔓延,红通通的火光一片片冲天而起,将方圆十里之内,照得如若白昼。潜伏在四处的吴军细作探得,大惊失色,连忙赶往临湘城通报。却说陆逊刚从诸葛恪口中,听得惊天消息,心思全在如何应付诸葛孔明这妖孽身上,直到倦了,就于几上卧睡。
猝然,一阵凉风袭来,灯光覆明。陆逊惊醒过来,忽然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陆逊面色一凝,顿时睡意全无,定眼望时,只见一员将士赶来,禀报魏军大寨蓦然火起。陆逊听了,神色一变,连忙赶到楼阁外眺望东方。果然看见遥远处,火光张天,一片通红,四周山林尽是烧着。来报的那员将士,急向陆逊问道。
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陆逊分兵之计
“右将军,魏寇营寨烧毁,可需通报诸位将军,整备兵马,进而掩杀!?”
陆逊面色沉着,眼眸微微眯起,却是沉吟不语。过了一阵后,陆逊摇首而道。
“今夜我军皆在城内歇息,并无出战。魏寇营寨无故火起,必是自毁之,欲诱我军出城。不可贸然举动!!”
次日,火势稍弱,在魏军大寨的四周一片黑土,烟雾弥漫。炙热的温度,令人如处在一个火炉似的。一队吴兵斥候策马赶来,探望一阵,然后又绕过营寨,前往后方打探。直到晌午时分,斥候回报,言在方圆数十里内,皆不见魏兵的人马。此下,陆逊正于一众将领于郡衙议事,听得斥候如此报来。朱然面色一凝,眼光闪烁精光,急走出谏道。
“魏寇自毁营寨,大有可能是见我军援军赶到,又兼前番屡屡挫败,折损兵力,故而心生怯意,撤军退走。右将军,眼下正是大好时机,何不立即发兵前往追袭,一举攻破夏侯渊军,然后火速望吴郡进发,以解吴郡之危!!”
朱然话音一落,全琮瞪大着铜铃般的巨目,慨然喝道。
“朱将军所言甚是!!事不宜迟,还请右将军发令,末将愿为先锋!!”
只听全琮那大嗓子,如同洪钟骤响,震得殿内如似摇晃。不过陆逊却是面色淡然,凌厉如锋芒般的眼眸,微微眯起,浑身有一股无形的威势,目光缓缓地投向诸葛恪,不慌不忙地问道。
“此事,元逊可有别见?”
诸葛恪一听,连忙抖数精神,眼中如迸射光芒,灿烂bi人,沉声而道。
“回禀右将军,依恪之见,此中大有可能却是魏寇以退为进之计也。”
诸葛恪此言一出,殿内诸将皆是脸色一变,朱然、全琮两人对视一眼,皆有茫然之色。陆逊听罢,却是展露出一丝笑容,嘴角含笑,颔首又问。
“如何以退为进,元逊可详说。”
诸葛恪见陆逊眼中露出认可之色,神色大震,心头一喜,当即信心大涨,宛如运筹帷幄之中,妙语连珠,侃侃而道。
“夏侯妙才素来武勇,举风壮烈,绝不会轻易言败。而当下我军得三万新力军,兵力大增。夏侯妙才自知强攻硬战,难以取好,却又料算我等急切吴郡战事,但见其军撤去,必然望吴军火速进军。故而夏侯妙才便以退为进,先以弱示之,教我等以为其胆怯,故所无备,夏侯妙才却于后路埋伏!倘若我军未能识破其计,必败无疑!”
诸葛恪此言一出,顿时殿内连起一阵惊呼声。朱然、全琮皆有骇色,两人皆非愚昧之辈,当下经诸葛恪这般提醒,细细一想,不禁纷纷打了一个哆嗦。陆逊闻言,纵声大笑,捂掌笑起,望着诸葛恪,连声称好。
“好!好!!好!!!元逊眼光独到,一眼便看出其中深浅,难怪吴王对你如此赏识!!”
诸葛恪被陆逊赞得心花怒放,表面却是故装谦虚,连忙拱手而道。
“右将军谬赞。恪才微学浅,想必右将军早就看出那夏侯渊之计,却故欲试问于恪。”
陆逊笑了笑,见诸葛恪,经昨夜一席话后,性子果真收敛不少,心中亦是欣慰。随后,陆逊环视众将,沉吟一阵后,凝声说道。
“吴郡战事关乎我东吴兴亡,刻不容缓,如今我等以延误近有一月时日,不可再有怠慢。我欲分军两路,即日出发。一路火速望东面临川进发,再而北上赶往吴郡。一路却于长沙此处,先击败夏侯渊军,以保得西南之地无患后,再往吴郡赶援。诸位觉得此事可妥?”
陆逊说毕,缓缓把目光定在了诸葛恪身上。诸葛恪心里明悟,立马拱手拜道。
“右将军如此调拨,自是妥当。恪愿引交州兵众,前往与夏侯渊军交战!!”
陆逊闻言,眼眸一眯,与诸葛恪对视一阵后,语重心长地说道。
“夏侯妙才虽至暮年,但仍宝刀未老,勇冠三军。而据前番所擒魏军俘虏所报,姜伯约并无折命,此子不但武勇了得,更兼腹有韬略,并非等闲之辈。元逊若要与之对战,务必万事小心谨慎,万不可掉以轻心,轻敌大意,否则必遭灭顶大祸!!”
诸葛恪见陆逊如此慎重,特别说到姜维时,语气不禁又加重了几分,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诸葛恪看在眼里,谨记在心,毕恭毕敬,拱手又拜。
“恪定不会辜负右将军厚望!”
陆逊闻言,重重颔首,叫了一声好,然后便与诸将各发号令,教其各去整备兵马,收拾行装,又教朱然点齐辎重,以备战事。各将纷纷领命而退。陆逊向诸葛恪投去一个眼色,然后便转入后堂。诸葛恪会意,随而跟上。须臾,诸葛恪随着陆逊的步伐来到后堂。陆逊面色凝重,与诸葛恪沉声叮嘱道。
“你年纪尚少,少经战事,不知其中狡诈,并非夏侯渊、姜维之敌也。你此番前去,主要以缠住夏侯渊军为主,以待时机,万不可急功近利。”
陆逊此言一落,诸葛恪眼角不禁微微触动,一丝不忿之色一闪即过,却是装着受教的样子,拱手问道。
“不知右将军所说的时机,又是何时,还请右将军指教。”
陆逊神色一震,目光眺远而望,徐徐说道。
“你那叔父,此下正与朱将军一同往长沙赶来。想必不日将到。有你叔父坐镇,夏侯渊、姜维二人岂是其敌手耶!?”
诸葛恪闻言,顿时醒悟,不过眼中不禁涌出几分疑色。这下,诸葛恪的眼神却是被陆逊捕捉到了。陆逊面色一沉,遂便又道。
“元逊,你叔父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胸怀天宇,腹有鬼神莫测之谋略,此等奇才,恒古至今,世间罕有。普天之下,无人能比。你万不可有任何轻视之心,你与他乃是叔侄,虽各为其主,但眼下他与我等同舟共济,若你虚心问候,他必倾囊教授。你若能在他身上学之,十中一二,将来必能受用无穷!!”
陆逊眼中神色复杂,又是敬佩又是忌惮,其中更有几分莫名的惋惜。
诸葛恪心头连起涟漪,虽然陆逊如此推心置腹地叮嘱,但他心中还是半信半疑。如陆逊所言,那自己这叔父岂不如同神仙一般的人物。诸葛恪自少被称为神童,受尽他人称赞,就连吴王孙权对他亦是赏识不已。久而久之,他自然眼高过顶,甚至以为若论才智之高,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人。此下当陆逊说出一个才智、谋略都比他高上百倍不止的人物,更兼此人就是他的叔父诸葛亮时。诸葛恪一时间,实在难以接受。
原来诸葛恪从小,便听着周围的人暗中比较他的父亲还有叔父,说他叔父如何如何了得,得卧龙可得天下,而他的父亲相比较之下,却显得一文不值,毫无半分出彩。诸葛恪自然心里不忿,从小立志,将来定要超越诸葛亮,为他的父亲争一口气!可当他见连被称为继周瑜之后,东吴谋略最高者的陆逊,亦对诸葛亮如此赞叹不已,更兼有几分忌惮。诸葛恪忽然之间,只觉那藏匿在心中的那个攀比的人物,忽然变得有万丈之高,如若天穹般压住了自己,遥不可及。
渐渐地,诸葛恪不禁捏紧了袖中的拳头,心中如起怒涛,在翻滚扑涌。陆逊却不知诸葛恪心底的变化,见他一下子失了神,眉头一皱,连声叫唤。诸葛恪猛地回过神来,正见陆逊的目光,连忙拱手答道。
“右将军的吩咐,恪必谨记在心!”
陆逊听了,微微颔首,遂教诸葛恪前去准备。诸葛恪领命,转过身子的瞬间,眼中迸射一阵阵绚丽精光,年少气盛的他,又岂甘于落人之后,更何况是他那一直欲要超越的那个人物。
随着陆逊的调拨定下,临湘城各部兵马纷纷准备。到了次日,陆逊命朱然为先锋大将,引八千兵马先发,陆逊则与全琮等将引近三万兵马随后进发。另一路兵马,则由诸葛恪所引,经斥候所探,夏侯渊军撤回了长乐城。于是诸葛恪则引三万交州兵望长乐城而去。
且说,夏侯渊引兵撤回长乐,歇息数日后,忽然有一日,细作来报,东吴军兵分两路,一路正望长乐而来,一路则向临川进发去了。夏侯渊闻报面色大变,在旁侧的姜维,亦是眉头深锁。原来夏侯渊、姜维两人皆以为陆逊会聚合大军直接北上,望吴郡进发,两人却都无料到,陆逊竟会兵分两路,一路更不惜绕远路,转往东面,绕过自军,再做北上。姜维脑念电转,迅疾便看出其中端倪,叹声与夏侯渊谓道。
“看来维太过轻视那陆伯言了。此必是陆伯言识破维之计策,却因急切吴郡战事,不欲与我军过多纠缠,故而分兵两路。那往临川去的,定是望吴郡救援的援军。而这望长乐来的,则是欲要缠住我军,以使我军难以追上另一路兵马,从而再决一死战,以保东吴西南之地无患!”
夏侯渊闻言脸色一变,虎目大瞪,撤着嗓子,厉声喝道。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姜维VS诸葛恪
“吴郡之战,事关重大,岂可有所耽误!!我这就立即召集兵马,望临川进发,截住吴贼援兵!!”
就在夏侯渊话音刚落,忽然一将士来报,东吴大司马诸葛瑾之子诸葛恪引三万交州军正往长乐杀来,先锋大将周遗,以来到了长乐城十里之外!!
夏侯渊一听,顿时脸色连变,惊异不已,惊呼而道。
“吴贼,竟来得如此之快!?”
原来诸葛恪心知战事紧急,又明兵贵神速之理,兼之交州军疏通山路,走在颠簸的山路上,却似如履平地。于是诸葛恪便星夜赶路,火速赶到长乐城境内,然后又派心腹大将周遗引三千兵士为先锋军,先逼近长乐城,教夏侯渊不敢贸然拨军而动。
此下姜维计策,可谓是全盘打乱。夏侯渊满脸急色,姜维眼光沉着,从容笃定,很快便想出对策,与夏侯渊谓道。
“夏侯将军稍安勿躁!!事已至此,我等不可自乱阵脚。吴贼逼近,倘若我军此时撤去,吴贼必定从后掩杀,袭击我军辎重,势必危矣。此下夏侯将军可速派一队轻骑,赶往陛下军中,报予陛下,让陛下好早作准备提防。而我等却于长安此处,先将来犯吴贼击败。陛下雄才大略,早就派贾太傅引徐州军望丹阳进军,想必此时吴郡战事已将快要分出胜负。待那时,我等便等候陛下令书,随机应变。”
姜维凝神而道,夏侯渊闻言,心头一定,很快脸上的慌色便是褪去。夏侯渊瞪着虎目,与姜维对视一阵,似乎对姜维极为信任,颔首而道。
“伯约所言是理,便依你言!!”
于是夏侯渊急召一员心腹将士前来,其间取笔墨迅疾修书一封,待那将士赶到,夏侯渊已然修书完毕,教予那将,疾言厉色叮嘱后,便遣其进发。随后,夏侯渊面色一震,与姜维教付道。
“伯约你伤势还未痊愈,便在城中统率兵马,提防吴贼。本将军先引兵马出城,把吴贼先锋军击退!!”
姜维拱手慨然领命。夏侯渊点了点头,风风火火的便奔出府衙,前往点兵去了。
且说周遗依诸葛恪之计,引兵正进,忽然前头一阵风尘涌起,喊杀声大震,其中又听到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快得惊人。周遗心头一惊,眺眼望去,只见数千魏军骑兵倏然奔驰杀来,当先大将,一身黑金虎纹铠甲,金黄虎啸云锦袍,手提一柄长枪,威风骇然,看其身后旗帜,便能认出,来将正是夏侯渊也。
周遗顿时脸色一变,急勒住马匹,喝令军士止步。周遗令声一落,三千交州兵立马止住去势,阵势虽稍显混乱,但对于操练仅有数月的交州兵来说,已是极为了得。夏侯渊眼见前方交州军摆定阵势,一声令下,三千骑兵纷纷勒住马匹,队伍整齐一致,威严肃杀。周遗看得暗暗心惊,天下人皆说以兵马之锐,当属大魏与西唐,今日见之,果然不同凡响。对面魏军中传来的威势杀气,令周遗心头连动,惊骇不已。
就在此时,夏侯渊忽地纵马一冲,冲出两丈余,猛地勒住马匹,一声鸣啸,震耳欲聋,风尘涌起。只见夏侯渊高举长枪,指着交州军阵,厉声喝道。
“夏侯妙才在此,你等蛮民异族岂敢放肆!!快快投降,我可饶你等不死!!”
周遗闻言,强打精神,咆哮一声,作狂怒之状,口中咒骂,竟望夏侯渊冲杀过去。夏侯渊面色一寒,飞马迎去。电光火石之间,两马相交,周遗欲要先下手为强,舞起手中大砍刀望夏侯渊当头就劈。夏侯渊面色冷酷,挪身就避,一枪迅疾望周遗刺去。只见夏侯渊枪出如若闪雷,快得惊人,破空暴响,轰鸣而起,枪风扑脸生痛。周遗吓得惊心动魄,连忙收刀回挡。‘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