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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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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从商之人不能是饱学儒雅之士?

    就说徐夫人自己,也是琴棋书画皆有所通的才女,只是她这方面的光芒,被她她经商的能力给掩盖住了而已。再看徐惠如今的课程表上,诗书才艺的课程,也占了一半之多。

    徐立前的课程上也同样有这些内容。

    只是徐立前天资聪颖,这些内容他很快就掌握了,期待更多之时却不被允许,徐夫人格外布置下来的课业也全是其他方面的内容,徐立前渴求不满,才越发觉得不平。

    道理不是讲不明白,但最好还是要徐立前自己领悟明白。

    徐玫其实更想知道的是,是谁让徐立前生出偷偷下场参加科举的念头来的?徐氏族人,至少在嫡枝之中,几乎从无下场科举之人。因为徐氏有先祖家训,是不许徐氏嫡枝走仕途的……

044 所谓承诺

    有这样的家训和这样的大环境在,是谁提醒了徐立前,让他萌生了去参加科举的念头?

    前世,夏长渊偷偷去下场的时候,石非正是他的伴读吧?

    徐玫微微一笑,让人去采了些新鲜的荷花来:“……多少能清爽一些。”

    大麦笑嘻嘻地找了个小船,摇着下到池塘中去了。

    她的几个婢女,朱燕最是忠心且从不好奇,对徐玫交代的时候总是完成的一丝不苟,嘴巴严实,从不多问,用起来十分省心;朱雀心思多在练武上,性子冷淡少言寡语,虽然也省心,但她对处理生活琐事的时候总有些不经心,或者说,不太懂得服侍人,是以徐玫真用她的时候不多;而几个小些的,性格都要活泼一些。尤其是大麦,习武的天赋高的很,明明有一身不俗的功夫,却从不表露于外,看起来就像是个活泼轻快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很难让人生出防备之心。

    大麦驾驶着小舟,如同游鱼一般在荷叶间穿行,很久就摘了些半开的荷花回来,靠岸上来,向徐玫复命。

    徐玫露出笑颜。

    车马备齐,徐立前和徐玫登上了车。

    出庄子的路早就铺的十分平缓。走了半日,见天色已晚,便在一处驿站附近停下来,却并不靠近,只是在外面安营扎寨。

    东西都是现成的。

    徐立前和徐玫两人的马车足够宽大,夜里歇在马车上也十分便宜舒适。

    夜晚,天凉爽下来,护卫升起了篝火。

    斑点花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在徐玫摇头摆尾,口中呜呜出声,大献殷勤。

    “咦,怎么叼了一条蛇!”徐立前一把将徐玫拉开,警惕地盯着斑点花。

    徐玫也看到了一条水花粗蛇,倒是没有怎么害怕,道:“斑花抓的吧,已经不活了。貌似是毒蛇?正好取了蛇胆给石斛姑娘用。”

    “斑点花不错啊,居然能斗毒蛇了。”徐立前啧啧称奇。

    莫仁走上前,将斑点花口中的毒蛇解走了,到正在做饭的何嫂那边,嘀嘀咕咕一阵,估计是想要炖一锅蛇羹

    徐立前看着莫仁的身影,道:“你这个小厮,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徐玫点头道:“他训了几只信鸽,能替人传信儿。回头我给大兄送一只,那我们兄妹不在一起,也能联系了。”她笑眯眯地道:“大哥若是读书有什么不懂,写来问我,我再替你问父亲,岂非方便?只是大兄千万要将消息瞒好了,若让娘知道,恐我也要被娘亲骂的。”

    徐立前一听大喜,立即道:“那就让信鸽平日里留在集雅苑养着。我要用的时候,再去集雅苑去寻。”他身边丫鬟小厮虽然对他也忠心,但若是徐夫人问起,那些人很难不照实回答。

    信鸽放在集雅苑,那就不起眼多了。

    徐玫笑着应了下来。

    斑点花在她身边撒欢。徐玫摸着它毛茸茸的脑袋,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问徐立前道:“大兄有没有听说过什么江湖门派之类的势力?”

    “我了解的很少。”徐立前被徐夫人压的很紧,就是平日里奉命巡查产业的时候,心头不快活,根本就懒得打听其他的。

    说起来,这也正是徐立前性格弊端所在。

    学习能力很强,但思想却容易被困住,走不出来。

    “妹妹怎么问起这个了?”徐立前有些诧异。

    徐玫微笑道:“我听说江湖人高来高去的,我们徐氏产业遍布各国,护卫人手不知有几,肯定是与江湖人有所瓜葛的。娘居然还没有教给你这些常识么?”

    徐立前十分不在意地道:“许是娘觉得我基础没有打牢的缘故吧。”

    徐玫眼珠转了转,道:“那待大兄你基础牢固了,是不是就能学习更多有趣的东西了?那大兄要努力学习,早早出师了,娘亲肯定就放手了。”

    徐立前闻言怔了怔,对着篝火若有所思。

    徐玫没有打扰他。

    蛇羹的香气飘散开,何嫂亲自给徐玫端过来一碗,果然十分美味。

    饭后,徐立前有些心不在焉,徐玫与他说了一声,便领着自己的人手在附近转了转。

    斑点花跟在徐玫脚边,前前后后跑个不停。

    莫仁盯着幽暗的小树林,清冷沉默。

    既然徐夫人一直放任他跟在徐玫身边,他的身份经历大约是经得起推敲的了。

    但这么一个小少年,不过是比她大两岁,不仅是个习武的好苗子,且读书认字毫无压力,又习得一手好笛音……天才程度,简直比徐立前更甚!而这样的天才,却那么凑巧被她捡到了!

    更别说,莫仁竟然能够统御鸟兽。

    虽然他在这方面的本领还不高,只能利用一下一些特殊的鸟兽,比如说训练斑点花和信鸽,或者清理虫蛇……但这样的本事,这样的潜质,足以惊人了!

    偏偏,莫仁又非常老实。

    从不显山露水。

    他是男子,在五柳观的时候是安排与观中的道童一起吃住的。但五柳观那么多的小道童,却没有一个人清楚他的底细!只知道他将“养狗”这份工作做的十分不错!

    只有在徐玫跟前,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他才会向徐玫证明:他很有用。

    这让徐玫一度很摸不着头脑。

    后来,她干脆不去想了,只当莫仁真是她碰巧捡来的天才,她花力气花银子培养了,那就心安理得地使唤就是了。

    只是,想到那个人,她又如何能够心安理得地去信任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莫仁。”徐玫看着前方,轻叹道:“你是我捡来的,是不是?”

    “是。”莫仁言语很少。

    “那你来做这个小厮,也是自愿的了?”徐玫又道。

    “是。”莫仁仿佛迟疑了一下。

    “那也就是说,我收留了你,于你有恩,是不是?”徐玫又问道。

    “是。”这一次,莫仁没有迟疑。

    徐玫沉默片刻,才开口道:“我希望你不会对不起我。”

    “我绝不会对不起徐玫你。”夜风中,莫仁的声音清冷无比。

    徐玫再次沉默片刻,道:“我们回去吧。”

    她真是傻了。明明不会再相信什么承诺,却偏要来问上一问。真是傻极了。

045 争执

    一夜寂静。

    次日,晨曦微白,众人再次启程,日近正午时分,回到了徐宅。

    护卫们在门口前头交接,徐立前和徐玫同身边伺候之人一路径直到了梧桐苑外的车马厅前,才从车上下来。

    徐惠正在那里迎接。

    她看到徐立前,当即就是一喜,立前上前欠了一下身算是行礼了,娇声埋怨道:“大兄,你倒也知道回来!”

    徐立前微微有些尴尬,道:“这话是怎么说的?”

    徐惠撇撇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又没说,因为此时徐玫已经走过来向她行礼,她便狠狠地瞪了徐玫一眼:“你也不小了,自己顽劣就算了,怎么非要拖着大兄!”

    徐玫讨好地笑笑:“那明年,姐姐陪我?”

    徐惠愣了一下,没好气地道:“我忙着呢,哪有时间陪你玩耍!”想了想,她将徐立前往自己身边扯了一下护住,训斥徐玫道:“真不知你为何非要去那个破庄子!明年你都八岁了,已经算不上小孩子了,不必再要人陪,爱去自己去好了!”

    徐玫低着头没有吱声了,像是被训的怯了。

    “惠儿!”徐立前有些看不过,道:“你是姐姐,当爱护妹妹!”

    “那妹妹行止有差,姐姐就说不得了?”徐惠辩驳一句,趁着徐立前停顿,忙道:“大兄,你最近功课没生疏吧,娘正在屋里等你,一会儿肯定要考教你的……父亲也在。”

    徐立前闻言便不再耽搁,与徐惠一起往梧桐苑走。

    徐玫跟在二人身后。

    夏长渊和徐夫人并肩南坐,看着三个孩子进来,露出淡淡平和喜悦的笑容,气氛很轻松,让徐立前有些忐忑的心也松弛了下来。

    夏长渊照例话少。

    徐夫人询问过徐立前和徐玫在小梅庄的生活起居,又听说归程十分顺利,道:“那就好。”想了想,又道:“最近山东有旱灾,朝廷救援不足,有不少百姓流离失所,听说已经到了江南地界了。若是遇上,少不得有些麻烦。”

    她倒是不害怕徐立前和徐玫都是孩子,会受到惊吓。

    提到这个,夏长渊神色略有些不好,开口道:“京城暗流涌动,天子眼中,已经是顾不上地方事。地方官多为敷衍了事之辈,便是有几个勤政爱民的,也是有心无力,无可奈何。”

    “是缺少赈灾物资?”徐立前见父亲忧心难过,脱口问徐夫人道:“娘,这其中是不是有不良商家囤积居奇?我徐家……”

    徐夫人神色冷下来,直视徐立前,将徐立前未说完的话都堵在了嘴巴里。

    徐立前就差明确地说,是商人见利忘义小人之举,才导致百姓流离失所,名声凋敝!。而徐家,正是巨贾之家。不缺银子的徐家毫不作为,其行径也是可耻至极的!

    徐立前虽然没将这些话说完,但却鼓起了勇气,与徐夫人对视,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

    徐夫人脸色越发难看。

    徐惠在徐玫胳膊上掐了一把,是想让她弄些动静,给徐立前解围。

    徐玫看向夏长渊,目露哀求。

    夏长渊轻声道:“夫人,你总说自己将立前教的好……”他摇摇头:“他算术再好,账本做的再漂亮,难道将来是要做个账房先生?没有大局观,便是学会了一些经营手段,也最多是做一府一地的生意,想要达到夫人您的高度……”

    他再次摇摇头:“原本我不该干涉夫人你对立前的教导……但夫人你这‘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法子,只顾细节却忽略大局,是不是用错了?”

    “这天下,会算账会做账的账房先生不知凡几,而真正有成就的大商人,却没有几个。”

    徐夫人冷哼一声:“算术不通账目不懂,细节囫囵不知晓,恐被下面人当成傻子糊弄!”

    夏长渊哂然一笑,不与徐夫人辩驳。

    徐夫人脸色有些差,显然心情糟糕。

    徐立前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徐惠几次拽住示意,不愿他再继续与徐夫人呛声。

    徐玫想要开口,又忍住了。

    终于,徐夫人面色变幻之后,摆手道:“你们下去吧。”连伴读的事情都没有提。

    走出梧桐苑,徐惠不禁埋怨徐立前道:“大兄,难怪娘亲都不让你多看书!你居然当我们徐家是那种盘剥百姓的奸商吗?你这样看待母亲,难怪母亲会生气!”

    “我只是想说,我们徐家累积了这么多的财富,意义在哪里?无论是账本上的数字,还是铺地的银砖,摆在那里,又有什么意思?我们徐家说起来人不少,但真的计较起来,又能用掉多少财富?”徐立前苦着脸道:“日常我们徐家也有修桥铺路回馈乡里……我刚才听到流民四起、百姓艰难,难免就多想了些。”

    他顿了顿,还是开口道:“若是我们徐家肯稍微出力,说不定就能救民与水火,活百人活千人活万人!而偏偏……”

    不必去查证,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在灾荒之地卖粮食的,肯定有徐家人。而且,这粮价绝不会低了。

    这个现实,难免会让徐立前生出“徐氏奸商害人性命”之感。这让笃信圣人之言的徐立前心头能好过才是怪了。

    徐惠忙又拽了一下徐立前,辩解道:“我们徐家积累的财富,你当是容易得来的吗?天灾**自有官府料理,我徐家只是商人,行的就是商业事,管的了那些不该我们管的吗?大兄,你怎么糊涂了!”

    徐惠说的也没错。

    徐家正经经营,商人低买高卖是为根本,做的又不是坑蒙拐骗的生意,所赚的银子也是努力之后的心血,凭什么要为天灾背书?商者行天家事,你是想要干什么?

    但她这一番话虽然没错,却根本不足以说服徐立前,让徐立前释怀。

    徐玫在一边看着,开口道:“刚才我觉得,父亲仿佛很有些想法的,只是因为娘亲在,他才不便开口。不如我回头找个机会问问父亲看,大兄,慧姐姐,你们觉得怎么样?”

046 劝兄

    徐立前和徐惠都是眼前一亮。

    但徐立前却又迟疑了:“父亲怎么会懂这些?”

    文人高洁,当不识人间烟火。

    徐立前心中下意识不愿意夏长渊沾染这些。

    徐玫轻松一笑:“他懂不懂,愿不愿说,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徐惠道:“那待母亲出去,我们一起问。”

    她不愿意功劳全让徐玫占去了。本来徐立前总是迁就徐玫已经让她十分恼火,若是徐玫再“立功”,徐立前定然更愿意同徐玫亲近说话,就像是她徐惠不关心徐立前了一般。

    这让徐惠不能接受。

    “嗯,好啊。”徐玫无所谓。

    三人各自留一个小丫头在梧桐苑外守着等消息,徐玫告别徐立前和徐惠,回了集雅苑。

    徐惠拉着徐立前又低声述说了一路。

    徐立前面色渐渐有些不好,到了岔路口,他不欲徐惠再跟着,露出倦容,道:“惠儿,我先回去梳洗了,回头再说其他的了。”

    徐惠见他面色很差,忙道:“那大兄你赶紧回去歇一阵。院里服侍自然我一早都交待过了的。”

    徐立前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侧身走了。

    徐惠在他身后嘀咕道:“就知道不该出门的,白白受累,什么收获没有。”

    徐立前脚步微微一顿,没有回头。

    回到松涛苑,心不在焉地沐浴更衣之后,坐在书案前怔然出神。

    “公子,石非求见。”石青低声道。

    徐立前恍若未闻。

    石青等待片刻,轻脚退出去,对候在廊下的少年人低声回了几句。少年人闻言,朝着这边拱手失礼,随即转身走了。

    宛如青竹。

    ……

    徐夫人下午便又离开了梧桐苑,到前面理事。

    兄妹三人很快聚在了梧桐苑前,前后走了进去。但随即的消息却让三个人怔住,一时不知所以。

    夏长渊竟然已经离开了。

    “怎么会这样!”徐惠很不高兴:“天底下哪有他这样的父亲!”

    “闭嘴!”徐立前立即训斥,道:“子不言父母……父亲许是有事提前走了。”

    “他能有什么事情?”徐惠不服气:“四处云游吗?”

    徐立前不言。

    徐玫劝解道:“父亲一直都不在家多做停留……母亲都没有怨言,你我又能说什么。”顿了顿,她道:“若说天底下没有他那样的父亲……倒不如说这天底下也没有他们那样的夫妻吧。”

    夏长渊与徐夫人,说是夫妻,更多却像是合作。权利和义务,泾渭分明,谁也不会多干涉谁的生活。

    徐立前和徐惠都沉默下来。

    半晌,徐惠才道:“我听说,若徐家仅仅是托庇在大夏的商贾,而不是早年娘亲看准了形势,在各国都有生意,徐家怕早被皇室和官府连皮带骨给吞了……那样的话,你和我,整个徐氏一族,都要被连根拔起。人都不在了,你又站在哪里忧国忧民?本来朝廷对我们就戒备,若我们还要擅自赈灾收买人心,你觉得朝廷会怎么想?不想我们徐家没有担当,是我们不能有这个担当!一但越线,就是抄家灭族!”

    “大兄,你用心想一想!”徐惠有些痛心。

    徐玫闻言暗自点头,觉得徐惠这一番话很是说在了点子上。

    徐氏富可敌国,万万家财,谁不眼红。

    但因为徐氏产业遍布四海各国,更有传言说徐氏在海外拥有几个海岛为大本营,财富藏在外面,就算是将姑苏徐家给抄了,也不一样能抄出多少东西,反而会惹了徐氏族人携财富支持敌国,至于给本国造成大麻烦!若非有此顾虑存在,姑苏徐氏,或许早就不存在了!

    但即便徐氏面对大夏的时候腰杆很硬,但赈灾这种事情,绝不是徐家该参合的——

    我忍你有巨额家财也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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