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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经-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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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玫回头,见到的是徐清一双无比惊慌的眼睛。

    “玫儿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徐清心中惶恐无所着落,紧紧抓住徐玫手臂,要向她要一个答案。她实在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徐家,怎么突然有这么多人到了京城来,而老爷子还突然丧了!服毒而丧!

    这怎么可能!

    到底发生了什么!

    “清姐姐,许多事情,眼下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的……”她轻轻掰开徐清的手,苦涩地道:“总之,眼下我们也换好了丧服赶紧过去吧。一会儿伯父和母亲应该有吩咐下来了。”

    老爷子没了,遗体是在这里停留几日,还是立即扶灵南下回姑苏,这都是立即要决定的事情。根本没有她们交流谈话的时间。

    徐清眼中一片黯然,松开了手。

    徐玫回到房间,见热水等物已经备好,也不多话,快速擦洗一遍,换上了素净里衣,在将外面浆米白的麻布丧服穿上,换上了丧鞋,快步走了出去。

    徐清也准备好了。她似乎已经回缓了些。

    两个人再次回到之前院子的时候,就见整个田庄,已经换成了一片素白。而老爷子已经被安放进了一个乌木棺椁之中,尚未合丰。

    老爷子此时已经是面容安详,有些苍白,却也没了之前显得骇人的灰败之感,看起来十分平静。

    也不知道他最后的时候,有没有后悔。

    徐玫心道。

    她之前清楚地听到老爷子向徐大老爷急切地吼叫着要去找神农馆的葛老神医……那应该是他后悔了,希望葛老神医能突然出现,好解了他的无解之毒,救他一命?

    既然会后悔,之前又因为什么,让他做下了这个决然的决定?

    徐玫不相信,仅仅是因为她和徐惠被人抓去走了一趟,徐夫人就会去如何报复徐大老爷。想当年,她才满月从田庄回家的时候,遇上了一场袭杀,当时她们可是母子四人都在,可以说个个都深陷险境的,但后来就算是证明了是徐大老爷将她们的行踪透露给了大康王爷,是徐大老爷默许并期待成功的一次袭杀,可徐夫人后来也不过是让徐大老爷丢丢人再稍微吃点儿苦头,根本就没将他如何!

    这一次的情形,根本不如那一次的袭杀性质恶劣呢!

    那一次,徐大老爷是想要她们母子几人性命来着!而这一次,他不过是想用她和徐惠为人质替朝廷换些银两粮食而已!

    所以,徐玫相信,徐夫人根本不会因此对徐大老爷怎么实施报复。

    最多也就是冷眼看着徐大老爷苦心谋求不成而已。

    所以,老爷子完全不必行所谓的“以死相逼”之举,且真的就狠辣地结束了自己的命!

    这什么造成了老爷子会生出如此大误?还是说,这么多年一来,老爷子从未理解过徐夫人的性子心态,或者根本一直就是在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徐夫人的行止?

    徐玫想不明白。

    她从棺椁边退下,跪在了地上。

    在她前面,跪着的是徐大老爷。他身上那件藏青色缂丝的光鲜锦还没有换掉,像是一直就瘫在那里,呆呆傻傻,无法相信老爷子已经走了一般。

    徐玫看了他几眼,敛起了双目,在面前的火盆里添了几个白色的纸钱。

    徐夫人做了决定,所有人即刻准备,扶馆回乡之后,在老宅方才开设灵堂,接受吊唁。

    明日清晨便走。

    徐立前也要回去。

    至于向朝廷上供粮草银钱的事情,交给几个主事的去做,也就是了。反正,徐夫人原本也就是有个借口让徐立前回到她身边而已。如今,徐惠已经回来,该有的宗旨,大概的章程,徐立前也都同他们解释过来,余下的细枝末节,他们能够处理,并非要徐立前存在不可。

    换句话说,徐立前还不如那几个主事做事老练呢。(未完待续。)

194 夜话

    只是。

    “你师父出去几日了?”徐夫人一身素白,整个人显得更加清冷。

    “加上今天,已经七日了。”莫仁在一些人面前一向少有表情,此时谈起夏长渊,眼中多出了一抹忧虑之色。

    “去探大内?”徐夫人皱眉追问。

    “师父临湘前是这么交代的。”莫仁低声道:“莫仁不敢妄言。”

    徐夫人轻轻抿唇,一根手指放在左边的太阳穴上缓慢地揉着,沉思了好一阵,才道:“既然如此,你且留在京城,等待他的消息吧。”

    莫仁略一迟疑,就答应下来,道:“是。”

    随即,他便出声告退,走了出去。

    雪后寒夜,月光格外清冷。

    胡不为走到堂上,在徐老爷子灵前恭恭敬敬地上了三炷香。他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素净衣裳,长身而立,显得有些苍白消瘦。

    此时。

    只有徐惠在此守灵——

    徐大老爷浑浑噩噩许久之后,终于回神,却是大叫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委顿在地,昏迷过去。徐清便不得不在他床前伺疾。

    徐大夫人和徐立前以及徐玫在此守了一阵时间之后,京城分会的三个主事人赶了过来。他们在灵前叩头上香之后,就被徐夫人唤了出去,汇报事物,聆听交代。徐立前一同过去了。

    至于徐玫,徐夫人和徐立前临离开之后,言明说,她年纪小,守不了整夜,让她先回去休息两个时辰,后半夜再过来。因为灵前不能没人,所以此时要让徐惠先守一阵,然后再休息一阵。

    胡不为此前已经祭拜过了。

    此时寻了这种时候,又再来了一趟,显然是想要与徐惠说几句话。

    他恭恭敬敬地上完了香,徐惠并立答谢。

    “惠儿妹妹节哀。”胡不为轻声道。

    “多谢世兄关怀。”徐惠轻轻摇头,清冷的面容上,并没有太过深沉的悲恸之色,只是有一些浅浅的哀伤。

    她幼时与老爷子并不亲近,一年难以见到几回,一次说不了三句话。这几年她刻意走近老爷子身边,不久前更是以侍奉的名义跟随他一路进京,相处的时候多了,但依旧没有培养出多少至亲之情来。

    老爷子一直更加关照徐大老爷一家。

    属于他的私产,早就有大部分给了徐立明经营着。就在年前他们出发之情,老爷子也特意招过徐立复,将一个大好的粮食铺子给了他经营,名曰“练手”。

    跟在老爷子身边这么久了,徐惠也能看的明白。老爷子从来不提徐大老爷,却最是挂念;他眼中的孙辈,当然就是徐大老爷所出的几人,尤其是两个徐立明和徐立复两个孙子。就算他有些不喜欢徐立明沉闷谨慎的性子,也将多半私产都给了他,就算徐立复多次不理解他的道理不耐烦地反驳了他,他也只是忧心,从未气氛过。

    徐惠轻声道:“母亲已经决定,明日我们一家人扶棺归乡,就此与世兄告别……不知世兄有何打算没有?我一直来不及问,那日世兄受了伤,不知可还有碍?”她补充道:“母亲那里有许多功用上佳的药丸,其中疗伤圣药不少,若是世兄需要,一定要尽管开口才是。”

    “那些人并不为伤人而来,我其实并没有受什么伤。不过,还是要多谢惠儿妹妹关心。”胡不为轻声道:“至于其他,如今已经开春,我也该正式进京,报名准备春闱了。”

    “听说这时候会有许多士子一起交流,场面十分热闹,世兄的确该是扬名之时了。”徐惠道。

    这个田庄的主人才故去,已经不合适做留人待客之所了。

    “不知世兄可有居所?”徐惠道:“若是世兄需要帮助,只管去徐家分会吩咐一声便是。”

    “恩,若是需要,我会的。”胡不为答应下来。

    这个回答,让徐惠很满意。

    烛影摇动,满室安静,两个人并肩站在堂前,一时之间,都沉默了。

    还是徐惠先开了口,轻声解释道:“玫儿和我先后遭人冒犯,大伯父在其中出了一些力。”顿了顿,她又道:“那****被人滚在披风之中直接带走后,被关在了一个宽大的帐篷里面。有两个女子贴身看守,我寻不着机会抗争。过了两夜之后,那两位女子再将我裹了严密地送出去,睁眼后就到了周太傅府上。”

    “后来我才知道,看守我的地方,是鹰卫大营。”

    “我落在了周府小姐的闺房之中,被那个周汐儿热情地招待了半日,而后就与她一同乘车出府,到了徐家分会。”徐惠继续说道:“周汐儿说,她与我在这田庄附近遇见了,一见如故,请示了老爷子,得到准许之后,我随即跟着她到京城周府小住为客。又邀好了,上元节一同赏灯。”

    徐惠站在徐老爷子的棺椁前,心中不禁想:周汐儿如此编排,是周府已经将其中细节安排好了呢,还是根本随口一说,就让徐家不得不按照她说的去善后补救?

    周家是笃定,徐家是必须要跟着他们一样说法吧?

    徐惠只见过了周汐儿,没有见到周太傅,也不知道,做出这一番安排的,是不是那个公认的具有经世济国之能的周太傅?那么一个大人物,做出这样的安排,又打算着怎样的主意?

    一时间,徐惠思绪涣散开来。

    “你此时平安无事就好。”胡不为言语十分真诚欣喜。

    但不知为何,徐惠竟然从他的欣喜之中,听到了一丝别样的“放松后怕”之意。

    那些人胆敢伤她一根汗毛!

    他是因为什么而放松!又在后怕什么!

    难道他以为,她被落入了那几个白衣男子手中,几日几夜过去,怕会受到某种伤害不成!

    某种伤害……

    徐惠满腔鲜血突然涌上了脸,握紧了拳头,暗自紧紧咬牙。

    “就算知道惠儿妹妹必然会平安无事……”胡不为转头,看向徐惠,低声道:“在没有亲眼看到惠儿妹妹之前,我总无法放心。”他轻声道:“如今惠儿你平安归来,我心空灵,再无挂念。”(未完待续。)

195 上路

    徐惠抬起头,迎向胡不为的目光。

    在明亮的微微摇曳的烛火之下,他的眼眸真诚清澈,闪动着点点光芒,就如同夜空下满天星辰一般。

    徐惠双颊越发滚烫,拳头更加握紧,银牙依旧紧紧咬着。只是,同样的表现,在悄然之间,已经变了一种滋味。

    良久,她垂下双眸,道:“惠儿谨祝世兄此去金榜高中,一展宏图。”

    “承惠儿吉言。”胡不为轻声道:“冬夜寒冷,惠儿务必多多保重。”说罢,他再次向徐老爷子的棺椁行了一礼,退后几步,看了徐惠一眼,无语别过,离开了灵堂。

    徐惠站在堂中许久,才重新回到灵前蒲团跪下,抓了一把纸钱洒进铜盆,看着那就要熄灭的盆火立即又蓬勃燃了起来,默然垂首,再次陷入了沉思一般。

    ……

    徐玫是在三色将明,所有人准备好动身的时候,才知道莫仁暂时要继续留在京城的。

    “父亲还没有出现,的确得留个人接应。”徐玫怔了一下,便接受了这个安排,不禁嘀咕道:“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干什么?真的被困住了吗?”

    莫仁不知道,也就不能回答。

    片刻之后,他开口道:“不知师妹可有其他什么消息需要我留意吗?”

    徐玫先是摇摇头,而是又点点头,道:“总之,莫仁师兄,之前父亲也答应过了,京里有什么大消息的话,都要告诉我一声。另外,师兄你替我多多留意一下胡不为……好像徐家一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他都在场一样。”

    “我明白的。”莫仁答应下来。

    其他也就没有什么好交代的了。

    老爷子过世,对徐大老爷的打击非常大。不论如何,他肯定是要扶灵的,必须要跟着回姑苏。此时,他病的有些重,躺在床上,浑浑噩噩,不能起身。

    不过,徐家自有宽大的马车安置他。

    徐清连续遭受打击,人却显得坚毅多了,并没有哭哭啼啼的。只是,她不是伺候在徐大老爷床前尽孝,就是跪在老爷子灵前守灵,很少休息时候,人一夜之间就消瘦了许多。

    “流苏,你看好她。”临上马车之前,徐夫人唤过徐清,一个掌刀拍在她的脖子上,待徐清应声软倒,徐夫人冷淡地吩咐流苏道。

    流苏搀扶住徐清,恭敬应下。

    徐玫跟着流苏,看着她将徐清安置在宽大的马车里睡下了,又吩咐了流苏几句,才下了车。

    这个时候,徐夫人和徐惠已经上了马车。

    “夫人请小姐过去。”宝瓶道。

    徐玫点点头。

    到了徐夫人乘坐的马车上,她恭敬地向徐夫人行礼问安。又见过了徐立前和徐惠。

    “坐好吧。”徐夫人淡淡地道。

    徐玫才坐安稳了,宝瓶就退出了车厢。随即,马车便开始缓缓行驶起来。

    “一个新年前后,发生了不少事。都说说吧。”徐夫人轻声道:“立前,你先开始吧。”

    徐立前面上的悲伤之色,是他们这四人之中,最多的。在徐立前眼中,老爷子始终都是大夏的忠诚之士,这是这一点,就让他十分钦佩,更何况,是祖孙血脉。

    “回母亲,孙儿不明白,祖父为何要一心寻死?”徐立前眼中红红的,十分想不通这一点。他看了徐夫人一眼,又垂下双目,低声道:“祖父似乎对母亲格外误会一般。”

    按理说,不该如此的。

    “他一直想要让我将家主之位让给你们大伯。连带着的,是徐家所有的产业人脉,所有这一切,都给你们大伯,而不是掌握在我一个女子手上。”徐夫人面容仿佛又冷了一些,淡淡地道:“我一个女人,只要安安静静地守在老宅,做做针线就好了。实在不该贪恋什么权柄地位。最好,我连一枚铜板都不要有……因为,家族一定供养我们锦衣玉食,万事不愁。”

    徐立前几个人都愣住了。

    这世上,原本就是男尊而女卑。

    的确,女子没有几个有出息有本事的,一辈子全是靠着父兄过活。一个家族,更是重男轻女,因为男子才是家族血脉的延续,女儿总是要嫁出去,成为别人家的人。

    没有儿子。那就是绝户了。

    更有话说,若是没有儿子,只有女儿,这偌大的家产,都会改了姓,将来祖宗灵前,会落到无人祭祀的地步!

    但民间还有招赘。

    徐夫人发誓不外嫁,一生不改姓氏,丈夫在家族如同隐形,所出儿女三人也俱是姓徐……难道,在徐老爷子眼中,女儿和女儿所出孙辈,依旧是外人?!

    再想一想,几个人又有些恍然——

    若徐老爷子膝下仅有徐夫人一女,没有儿子,徐夫人所作所为,他当然要高兴欣慰,极力维护她和她的儿女们的。奈何,徐老爷子却是有一个四肢健全还算能干的儿子和两个嫡亲的孙子!且儿子还是长子!

    所以,才总会意难平……

    徐立前沉默了。

    至于徐大老爷所作所为——

    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为争权夺利都有你死我活的,更何况是徐大老爷和徐夫人各有母亲,并非一母所出。

    “到底是谁在贪心?”徐惠没有直接指责徐老爷子,她红着眼睛,咬唇道:“若是没有母亲,只怕徐家此时早已经破落的不成样子!皇室也不会再多看他们一眼!”

    徐家没有了堆积如山的银子,难道赵氏还会记得这个几次联姻过的家族吗?

    根本不可能!

    “我早就说过,母亲您就是心软!”徐惠冷声道:“既然他们打心底不愿意承认我们是徐家人,母亲您早该带着我们离开!所有的船队,都是您的班底,根本与徐家不相干!”

    徐夫人若是带着手下人从徐家分离出去……偌大的徐家,顷刻间就会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惠儿!”徐立前闻言忙呵斥道:“你不要胡说!”

    徐惠紧紧抿唇,一脸倔强不服气。她说的并没有错。

    “惠儿,以后断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徐夫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脸上看不出是否有怒,道:“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徐家人。一家人相争,何必太过负气。”(未完待续。)

196 当然

    徐夫人并未将老爷子对自身的血脉怀疑,告知三个儿女。

    难以启齿是一方面。说到底,她也并不知晓当年关于她那位公主母亲等上一辈人的恩恩怨怨的所有细节——

    她的公主母亲去世很早。一句话也没有交代下来。

    当年服侍其人的,没有一个是自幼跟随她的贴身信任之人。也就是说,她们一样一无所知。而应该知道些什么的,据徐夫人查实,早在公主下嫁徐家的时候,就已经不存于世。

    恩,从这一点推断,当年公主下嫁,的确是存有秘辛的。这也是为什么有宫里老人向老爷子说,徐夫人并非他的血脉,他立即就相信了的原因。

    但在徐夫人这里,当年再多的秘辛,此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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