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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冠昇皱了一下眉头,“你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转头,桀骜的眼神紧紧盯着娄凯丽,他认真而且严肃地说,“你只是我的助理。”
“是啊,我只是你的助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是我的工作范畴,可是,这么多年了,你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为什么就是不愿看我一眼?”
“凯丽,请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最讨厌公私不分的人,你是我的助理,特别要注意这一点。你今天很反常,放你一天假,休息一下吧。”
娄凯丽一把揪住他的胳膊,今天她是很反常,所以一切都豁出去了,“你别走,欧冠昇,我今天就跟你挑明了,我就想问你一句话,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欧冠昇深吸一口气,“你我从来都只是雇佣关系,我不知道我的哪种行为令你误解了,抱歉,我从来都只把你当助理。”他的声音没有很大,只是像开会一样说得很严谨,但是,他那冰冷的眼神令娄凯丽再也不敢撒野。
他的许多手段,她都一清二楚,他是怎么甩脱那些纠缠他的女人,她也是再清楚不过。
想着,娄凯丽很自觉地松开了手,这些年,她为欧冠昇办任何他所交待的事情,同时,她也了解透了他。每一次他想干掉一个人,他就会露出这种眼神,冰冷中带着杀气。
欧冠昇不想再多说,对于娄凯丽的心思,他不是不懂,而是他真的不想与她有任何感情纠葛。他只是想要一个周到细心又理智能干的助理,既然这个助理已经失去了理智,那么,就是他换人的时候。
——楠西开着车,这种私人会所的周围风景真是不错,临海的地段,随处都能听到海lang的声音。车速很慢,她转头往大海的方向看了看,真美啊,沙滩、碧海、蓝天。这样的美景在上海,可算是凤毛麟角了。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前面的小路上,这里人很少,所以一有人就能看见。那不是王亚瑞么,他怎么会在这里?
“亚瑞,”楠西停下车,“亚瑞,你到这儿来干嘛?”
王亚瑞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都变了,他只顾着往欧冠昇的会所走,却没注意从那里开过来的出租车,现在见到楠西,还真是吓了一跳。“哦呵呵,我有个客户在这儿住,这里风景很美,我随处走走就走到这儿来了。楠西,你怎么在这?”
这条路是通往欧冠昇住所的,为什么楠西会从这里出来?!
“我送客人来这儿啊,我看你是迷路了吧,告诉姐,你是要去几号几门,姐顺道载你一程。”
“什么姐啊姐的,你个小丫头片子开了几天出租车就变老油条了啊!我已经出来了,正要回家。”
“那成,姐顺道也载你一程。”楠西没心没肺地笑着,早就把一些不该有的烦恼抛之脑后。
“好啊,正好我也想去找海海。”王亚瑞不好拒绝,他不可能坦白地说自己是来找欧冠昇摊牌的。他坐上车,来了一趟又空手而回。
“找海海啊,”楠西转头看了他一眼,“想通了?到底还是你自己的孩子,舍不得吧。”
王亚瑞看着照后镜里离得越来越远的会所,他找欧冠昇摊牌的心思也放下了,“嗯,是舍不得,但是我真的没有把握能照顾好海海,我对她……啧,两个人因为孩子而在一起,会好吗?”
楠西淡淡一笑,忽然很感性地说:“我不知道两个人因为孩子在一起会不会好,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不变的东西,就算是因为爱而在一起,也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分开。这世上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珍惜眼前人,珍惜眼前的所有,才是最实在的。”
王亚瑞略带诧异地看着楠西,“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这么有哲理?”
“呵呵,经历过一些事情总能明白一些,要不那些伤痛岂不是白挨了么。”想起在婚纱点遇到卓凌和安琪的那一幕,她的心头又泛起阵阵酸楚。
王亚瑞觉得不对劲,“楠西,你怎么了?”
“呵呵,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啊,最难过的时期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就我一个人,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我就担心你跟海海。”
“傻丫头,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跟海海。”
“呵呵,谢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下班高峰期如约而至,原本只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开了整整两个小时。汽车电台里一直在播报路况信息,哪里堵哪里畅,然后冷不丁地插播一则卓凌婚期延后的新闻,来得突然。
王亚瑞眼神一动,转头看着楠西,可看到楠西沉重的神情,他想说什么也收住了口。
婚期延后,安琪那么迫不及待地嫁个卓凌,怎么会婚期延后,除非卓凌出了事。想及此,楠西心里隐隐有些担心,卓凌该不会真的被她撞得出了什么问题吧。
她有些后悔撞了他之后还不管不问就走了,至少得看一看他伤得怎么样,或者送他去医院才对。毕竟人家,可是身家过亿的总裁,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可不是她一个小老百姓可以承担后果的。
“前面左拐绕个道吧,刚才电台里说前面道拥堵得动不了了。”
“啊?”
王亚瑞知道她走了神,又重复地说了一遍,“前面太堵了,进去就出不来了,不如绕道走,或许还能赶在七点前回到家,海海该肚子饿了。”
“哦哦哦,对,你说得对。”楠西回过了神,连忙打转了方向盘。
第143章 一战生死,谁怕谁
第143章一战生死,谁怕谁或许,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楠西见过的最和谐的一幕,她一边摘着菜,一边偷看着客厅里的宁海海和王亚瑞。
只见他们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里,平时好爽外放的海海变得跟小娘子似的,娇娇羞羞地低着头,时不时就抬头起来看一眼对面的王亚瑞,然后又很快低下头去。
王亚瑞一直在说话,说话声音不大,但一直都是温文儒雅的,忽然,他转头看着厨房,提醒了句,“楠西,那么多水是需要钱的,而且被你lang费的水足够山区缺水地区的孩子洗一个月的脸了。”
海海“扑哧”一笑,楠西一脸窘样,干笑着说:“呵呵呵呵,你们继续,继续……”
王亚瑞回过头来,海海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就闪开,惹得他怪别扭的,终于忍不住说:“海海,你别这样,你紧张我就更紧张了,咱们就跟平常一样聊天好吗?”
“好。”那声音,跟病了的林黛玉似的娇弱。
王亚瑞笑了笑,又无奈地摇摇头,不过,要说的话还是要说完,“海海,你放心,你和孩子以后的生活肯定有保障,只是我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也就在这几天……”想想,还是不要说太多,王亚瑞主动牵起海海的手,“总之,既然你这么坚决要把孩子生下来,那就生下来吧,以后的生活不用担心,我一定让你跟孩子一生无忧。”
海海有些受宠若惊,这几天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从最高处极快地降到最低处,又从最低处极快地升到最高处。“亚瑞,那……你能跟我一起回去见见我爸妈吗?”毕竟,这是目前来说最重要的事情,不给爸妈一个交待,她回不去不了。
王亚瑞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而是说:“你先在楠西这里住几天,等我把事情办完,我们可以重头开始,鲜花会有的,钻戒会有的,婚礼会有的,爱情,也会有的。”
一切,都会有的,如果,我能活着回来的话。
海海喜极而泣,怀了孕的女人情绪最容易波动,她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你没骗我吧?亚瑞,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你是我孩子的妈,我怎么好掐你,你没在做梦。”王亚瑞伸出手,温柔地给她拭去眼泪,“别哭了,怀孕的人不能掉眼泪。”
楠西多少是听到一些的,鼻子一酸,眼泪也挂了下来,不过,这是高兴的眼泪,她为海海和亚瑞而高兴。
晚上,花坛的草丛中传来虫鸣声,楠西踩着月光悠哉悠哉地在小区里散步。不想当电灯泡,于是吃了饭便找了借口出来了。夏天的夜晚,凉风习习,小区楼下有不少爷爷奶奶在散步,特别是广场上,远远地就听到了响亮的广场舞的音乐声,好热闹。
楠西深吸一口气,清冷的空气令她感觉格外的清新。然,再不想承认都没有办法,她此刻心里正挂念着卓凌是否安好。
就算只是陌生人,你撞到了人家,还影响了人家的婚礼,这总是你的错吧……
如此给自己找着借口,楠西有种去探望卓凌的冲动,她发誓她只是想让自己安心一点而已。
可是,就算撞伤了又能怎么样,你又不是医生,人家更不缺你的医药费,说不定还会平白无故给你自己惹来麻烦,得不偿失!
楠西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脚步也停在原地,不能去,绝对不能去。
“爷爷,我该怎么办?……”楠西无助极了,虽然从小没有父母,但她一直都高傲地活着。
还记得小时候,自从父母出了事,邻居排挤她,同学排挤她,她连班级都去不了,每天都被一群男生堵在校门口,不是抢了她的书包就是剪了她的辫子。她从来都不怕他们,她挽起衣袖就跟那群男生打架。
办公室里,班主任让她给被打的同学道歉,可是她自己也被打得流鼻血。她倔着不说,她并不认错。
学生家长来了,共同向学校投诉学校不该有这么调皮的学生,他们说让自己的孩子跟毒犯杀人犯的孩子同一个学校,他们不放心。
班主任没办法,说要找爷爷来,她立刻就道歉了,噗通一下跪在同学和家长面前,连连说着对不起。
再后来,她退了学,前几年在路上偶然遇到了那时候的班主任,班主任说到现在都忘不了她当时倔强不肯道歉的时候,斜瞪着那些男生的眼神,一个小小年纪的孩子,竟然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神。
当时她想笑,这不是什么可怕的眼神,这是她对不公命运的抗争,只可惜,她失败了,永远都别想跟命运抗争。
搬了家,到了新的学校,爷爷年纪大了,忙里忙外地为她找学校却依然无果。她瞒着爷爷自己去找最近的小学的校长,校长不同意,她就每天去校门口,早上学生们上学她就来,傍晚学生们放学她才回。后来,校长终于松了口,但有条件,如果达不到全年级前三,就立马滚蛋。
她说好,欢欢喜喜地跑回家告诉爷爷。爷爷抱着她哭了,那么老的老人,自从儿子媳妇走了之后,经常哭,哭得眼睛都不好使了。
“爷爷,别哭,以后西西会成为你的骄傲。”想到这里,漫步在月光底下的楠西泪流满面,有多少人会知道,小小年纪的她已经经历了这么多这么多。
回忆的匣子打开了,她不断地想着自己的过往。
进了新的学校,进了新的班级,她不高,但坐在最后一排,她比别人更加用功念书,因为她只有这一个机会。一直从小学到初中,她一直都保持着全年级前三,这都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当然,也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傲气。
同桌是一个女生,经常拿着许多许多新奇好玩的玩具,今天炫耀着说这是她爸爸买给她的电子表,明天又炫耀着说这是她妈妈买给她的小发夹。她说她爸爸妈妈最疼她,她想要什么她们都会满足她。
楠西不屑这些,但同时也默默地羡慕着,她也想有爸爸妈妈疼着她。
两个人女生谁都看不顺眼谁,最终还是闹开了,还闹到了班主任那里。她好害怕,怕自己又失学,更怕被爷爷知道。班主任让她道歉,她直接就说了对不起。
走出班主任办公室的时候,楠西挑衅地说:“敢不敢去操场?”
“想一战生死吗,哼,谁怕谁!”
她们没有再吵再闹,楠西说自己没有爸爸妈妈,所以才会羡慕嫉妒她。
第144章 探病
第144章探病她们没有再吵再闹,楠西说自己没有爸爸妈妈,所以才会羡慕嫉妒她。同桌忽然哭了,她说其实自己也没有爸爸妈妈,现在的爸爸妈妈是她的养父和养母,她是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抛弃在医院门口的。
从那以后,两个小女生成了最要好的朋友,那个同桌,就是今天的宁海海。
楠西一直都高傲地活着,成绩比同龄人优秀,性格比同龄人倔强,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许多,她独立,强大,懂事,然很多时候,她宁可不独立不强大也不懂事,她也想做温室里的花朵,单纯幸福地在爸爸妈妈的守护中长大。
就是因为爱情,以前那个强大的她不见了,她卑微得不如一粒沙尘。倘若不是爷爷的去世,她还不会醒悟过来,她一定还留在环球渴望着卓凌的回心转意,她卑微地乞求她不要放开他的手,因为她已经视他为全部。
呵,多么痛的领悟。
不知不觉地,楠西已经走到了小区门口,一辆出租车正巧开了过来,她又鬼使神差地上了车。
“小姑娘,去哪?”
“去医院。”很顺口就说了去医院,说完她才醒悟过来,怎么是医院呢,我去医院干什么。
可是,司机大哥打了表,打转着方向盘向前驶去,楠西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无力地倒在后座上。好吧,她承认,她真的真的很想去看看卓凌的情况。
去探病,总不能空手去,严格来说,她也算是肇事者,去探望伤者更加不能空手而去。
医院门口的花店,笑容可掬的老板娘正拿着小水壶给鲜花洒水,那些花儿,红的似火,粉的温馨,黄的充满了生机,看起来十分的新鲜。“小姐,买束花吧,探病什么的最合适不过了,既大方又轻巧,搁在病房里还能令病人心情愉悦。”
这位老板娘看样子约莫三十岁左右,纯棉料子的短袖,淡紫色的长裙,最外面系着及膝的碎花围裙,还有长长的直发披在背上。岁月根本就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只是多了生活的积淀和内心的平和。
楠西看着那些嫩黄色的小花,一朵一朵格外的明丽,她弯腰闻了一下,芳香沁鼻,“老板娘,这是什么花?”
“这是康乃馨,最新的品种,这种嫩黄色很少见的呢。这些花刚刚到店里,新鲜得很呢,再配上几朵火红的玫瑰吧,淡雅的嫩黄配上热情的火红,探病最合适不过了。”
楠西浅浅一笑,指着旁边白色的满天星说:“不要玫瑰,就跟满天星配吧,普通一点就行了,我跟那个病人之间,最不适合用玫瑰了。”
老板娘没有过多地推荐,微亮的眼睛紧紧地看了楠西一眼,好像能看穿楠西一样,“好的。”
不一会儿,花包好了,白色的满天星包围着嫩黄的康乃馨,外面是几层浅粉色的包装纸,既淡雅又温馨。老板娘将花递上前,意味深远地说:“这是一种守护的祝福,喜欢吗?”
守护的祝福,楠西小愣了一下,守护?祝福?我做得到吗?
“一共五十二块钱,要写卡片吗?”
楠西摇摇头,付了钱,又轻声道谢,“谢谢你,花很好看。”虽然也很贵,不过,就当是破财消灾吧,花钱买一份安心。
“应该的,慢走啊,下次如果要探病,再来我这儿光顾。”
“好,再见。”
“再见。”
进了医院,晚上的医院并不热闹,进的少出的多,所以她一走进医院,一旁的护士就上前来提醒了,“这位小姐,你是探病的吗?……医院探病的时间到八点半截止,这都已经八点了,希望你把握一下时间。”
“哦,好,”反正她也不会多呆,上去看一眼就走,“那个……我想问一下卓凌住在哪个病房?”
护士慎重地看了楠西一眼,上面特意交待过要保密,所以知道环球集团总裁卓凌住院这件事的人,不多。
“就是那个被撞伤的卓凌,好像是伤了腿,可能是骨折,他住哪?”
小护士担不起这个责任,连连摇头,“不好意思,这……这你得问住院部,不过住院部的人早已下班,你……你还是回去吧。”
楠西看小护士结结巴巴的样子,觉得不对劲,“不用那么麻烦的,我就是想知道一下他的情况,要不你通融一下告诉我,我不进去也没关系的。”
小护士脸上露出一阵为难之色,“这……医院有规定,这是病人的**,我们不能透露的。”
楠西沉默了一阵子,说:“既然是这样,那你帮我把花送到他的病房行吗?就说祝他早日康复。”
这时,略微空旷的医院大厅里响起一个轻盈的男子的声音,“西西,”满大厅都是回声,“你来都来了,花就自己送吧。”
楠西转头一看,钟非正推着轮椅从门口走进来,而轮椅上坐着的,正是卓凌。卓凌穿着病服,整条右腿都打了石膏,膝盖处还加了钢板固定,轮椅上还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