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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博觉着怒火从心底蓦然升起,他可以对那两个人的闲言碎语无动于衷,可此时周予浵轻飘飘的一眼却让他无法冷静。这时嘉宜那边却已开始求救:“高博,高博,我下不来了。”高博轻吸一口气,转身去把嘉宜抱了下来。
张行长笑道:“嘉宜你要是喜欢骑马,以后就到周总这里来骑好了,我跟他说一声没问题的。”
高博的脸色不受控制的变得难看起来。
安嘉宜乖巧的笑道:“我也就是叶公好龙,哪是真得喜欢骑马呀,今天这半天骑下来,恐怕我再也不会想骑马了。”
高博听了这话心里无端有些难过,正在喂马的周予浵闻声回头,高博觉着周予浵的目光扫过他时,眼里全是嘲讽和不屑。高博平生第一次体会到被人踩在脚下的屈辱,下意识的便握紧了嘉宜的手。
安嘉宜微微转头看了高博一眼,便微笑着跟张行长告别道:“张伯伯,我们玩得差不多了要回去了,有空您到家里玩啊,爸爸常念叨你。”
张行眉开眼笑:“好的好的,代我向你爸爸问好啊。”忽然又想了什么似的,给高博介绍道:“高博啊,这是腾辉集团的周总和叶总,你们年轻人有机会多交流交流啊。”
高博强笑着点了点头:“幸会。”
周予浵也微微而笑:“有机会的话多交流。”叶盛荣有些尴尬的缩回了本欲伸出的手,在边上干笑数声。
回去的路上高博一反常态的缄口不言,高博从小到大也算是“天之骄子”,从小成绩就优秀,上的大学是一流名校,毕业后事业上的发展也是顺利的,娶得老婆更是如花似玉青梅竹马的。就连林新梅也时常跟高院长感叹:“我们高博从小到大,说起来是真没让我们操什么心。”可此刻高博心里却全是被人羞辱的怒火。
高博将安嘉宜送回家,就推托律师事务所里有些急事要处理,自己开车去了律师事务所。高博知道嘉宜是无辜的,但是这样的时候他需要独自待一会儿,至少暂时他不想面对着嘉宜。
高博到了律师事务所,意外的发现周六加班不只他一个人,于丽丽竟然也在。
出轨
高博到了律师事务所一看,立马目瞪口呆,于丽丽竟然也在,而且就坐在他的椅子上,手里拿着半瓶老白干正喝着,手边是一碗泡面。高博心道:“今天真是见了鬼了。”便厉声责问道:“于丽丽,你这是在干嘛?”
于丽丽脸色已有些嫣红,见高博冲她发火,便冷笑道:“喝酒呗,你不都看到了嘛?”
高博走过去一拍桌子,指着于丽丽的鼻子大声吼道:“喝酒你回去喝去,你当办公室是什么地方?酒吧呀?”
于丽丽已有些醉意,见高博吼她,便也大声吼回去:“你吼什么呀?星期六办公室又没人,我喝点酒怎么了?你丫不就是看不起我吗?别他妈的借题发挥啊。”
高博被她说得有些心虚。前些日子一直缠着于丽丽的张老板非得请他们事务所的人一起吃饭,实在推不过去了,事务所的各位同仁便给了张老板这个面子,席间于丽丽的彪悍让众人为之失色,起先是因为她的千杯不倒,不过这年头能喝酒的女孩子也不在少数,大家虽然惊讶,也还都能接受。可当服务员端上第十五道菜时,桌上的气氛已经很是诡异,大伙已经觉得肚子都吃歪了,可于丽丽仍在大块朵颐,并且热情的招呼大家:“吃啊,你们怎么都不吃啊。”张老板嘴角有些抽搐的赞扬着于丽丽:“于小姐胃口很好啊。”于丽丽笑了笑,很爽朗的说道:“习惯了,在部队上都是吃大盆菜,不抢着吃,菜都没了。”高博看着张老板哭笑不得的样子,实在不好意思在酒席上大笑失声,便和郭潇天一前一后尿遁了。在洗手间里,郭潇天哈哈大笑:“老张那个脸色真叫难看,于丽丽真是个难得人才。”高博也有些醉意了,便随口说道:“什么人才啊,不就是个吃饭的蒲包,穿衣服的架子嘛。”等两个人从洗手间里出来,却看见于丽丽正在中间洗手台边洗手,高博很是尴尬。现在听于丽丽指责他看不起她,高博有些底气不足,话说出去就没那么理直气壮了:“谁看不起你了,小于,我看你是误会了。”
于丽丽举起手里的半瓶老白干,“咕嘟”又是一大口:“我才没误会呢,不就是因为我主动勾搭老茅吗,你们一个个的就都当我是坐台的小姐了。”
高博听了这话大吃一惊,关于于丽丽的来历,茅仁川后来跟他打过招呼,意思是于丽丽的外公是三山监狱的老狱长,以前茅仁川欠过她外公人情,便答应给她找个工作。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档子事。但高博一向当茅仁川是他师傅,为尊者讳这一点还是知道的,便含混道:“茅律师不是那样的人,小于你喝醉了别乱说话,赶紧回去休息吧。”
可是于丽丽并不领他的情:“他不是那样的人,我是啊,我就是喜欢他怎么样?哪怕他有妻有子,年纪可以做我爸爸,可是我就是喜欢他。”说着便哭了起来。
高博顿时头大,他本来到办公室是躲清静来的,却没想到摊上这么个麻烦:“小于,你别太激动啊,有什么事都是可以解决的,你先冷静冷静,回头把办公室清理干净。”便想抽身走人。
可是于丽丽却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一把抱住:“不要走,你别走。”没等高博反应过来,于丽丽已经吻住了他,高博忙伸手去推她,可是他显然也低估了于丽丽的臂力,于丽丽死死的缠住了高博,嘴里模糊的说道:“我也喜欢你…”,高博一个重心不稳,便被于丽丽压倒在了桌子上。
怀里是个全然不同于嘉宜的年轻女孩的身体,热辣而又带着蓬勃的生气,抵死纠缠间高博先前死死压抑着的怒火此时轰然燃烧,只是似乎变了味道。当于丽丽伸手悍然握住了高博的欲望时,最后的导火索终于被点燃。高博一个翻身将于丽丽牢牢的压在身下,心里模糊的想着,法律上似乎不存在男人被强这回事的。
两人从桌上一起翻滚到了桌下,比起makelove,其实高博和于丽丽两人更像是在角力,两人都是一样的不遗余力,没有温柔缱绻,只是愤怒的宣泄,可当高博自云端跌落时,不得不承认这是场棒极了的性事。“这就是堕落的快感吧。”高博躺在于丽丽身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已是大汗淋漓,身心却有种解脱后的愉悦。
可是当高博起身整理衣服时,却意外的发现他的白色衬衫的下摆赫然有斑斑血迹,高博倒吸口凉气,不能置信的看着于丽丽。
于丽丽此时只觉头痛欲裂,身上也没一处不疼的,看见高博的神色便不耐烦的说道:“你就当我是大姨妈来了,或者我那儿根本是人造的好了。”
高博气得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是不是缺心眼啊。”
于丽丽这回倒是驯服了,有些怯怯的说道:“那怎么办?要不你到我那儿,我帮你把衬衫洗洗吧。”
高博这回彻底无语,很无厘头的,他突然想起有句话叫做“人是人生的,妖是妖生的”,高博也很想知道于丽丽到底是哪个盘丝洞里出来的。只是为今之计,最要紧的是消灭一切可能作为呈堂证供的罪证。高博将办公室整理了一下,便送于丽丽回家了。
到了于丽丽家的门下,于丽丽说到:“你上去吧,我帮你把衬衫那块洗了,要不你怎么回去啊?我一人租的房子,没别人。”
高博迟疑了一下,想着这事还是一次彻底解决干净好,便跟于丽丽上了楼。于丽丽还真得将高博的衬衫洗干净了,然后拿着个吹风机给他吹着。
高博观察着于丽丽的一举一动,看她还是颇平静的,心里便有了些底:“好了,小于不用吹了,我们坐下来谈一谈吧。”
于丽丽便关了吹风机,坐到了高博的面前,高博迟疑了下,便干咳了声道:“小于,今天的事…”
于丽丽只让高博开了口,便很诚恳的接了下去:“今天的事情,责任主要是在我,我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那个…酒后乱性。”
高博瞪大了眼睛,看着于丽丽,一时啼笑皆非,也弄不清她这话的真假。
于丽丽却又长叹了口气,很是落寞的说道:“也有可能是我一个人太久,太孤单了。”
高博这时看出于丽丽说这话倒是出于真心,便很聪明的保持沉默,果然于丽丽接着便说:“这事我不会让你负责的。”转而又有些沮丧的说道;“本来也就是我主动的。”
高博彻底的放了心,便穿上了半干的衬衫,告辞道:“那就这样吧。我希望这件事只限于你我知道,我们以后仍然是正常的同志关系。”
于丽丽听了这话,立马上前抱住他的腰道:“我们就保持现在这样的关系好不好,寂寞了就在一起,谁也不要谁负责。”
高博掰开了于丽丽的手,有些狼狈的说道:“对不起小于,我已经结婚了,也很爱我的妻子,今天的事就是个意外,我不希望有下一次。”便逃也似的走了。
开着车,高博在城里一直晃荡到了午夜,高博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此刻他最怕见的人就是安嘉宜。安嘉宜一直有那种糊涂中的直觉,出人意料之外的精灵,高博怕的是自己在嘉宜清亮的眸子里无所遁形。
幸福
等高博回家时,嘉宜早睡熟了,高博悄悄的拿了衣服到洗浴间里好好的冲了个澡,便蹑手蹑脚的上了床。黑暗中,嘉宜的呼吸极细微,高博忍了一下,终难挡心中的渴望,伸手将嘉宜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安嘉宜模糊的“唔”了一声,在高博的怀里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又沉沉睡去了。
高博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高博已经记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嘉宜的,真的就是“懂事之前情动以后”吧,但高博仍清楚的记得他送给嘉宜的第一首诗,他和嘉宜的第一个吻,他心中最初的悸动和甜蜜,他早在那瞬间便许愿了的天长地久。只是忽然之间他便被推向了人生的分岔线,“也就是神使鬼差吧”高博最后只好这样跟自己开解着。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白色窗纱的缝隙照进来时,高博就醒了。基本上他也就是睡了个囫囵觉。安嘉宜背朝着高博,躺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兀自好眠。
要是平时,高博肯定会闹她起床,可今天高博却贪恋着怀中嘉宜的乖顺。要是就这样温情相拥着,人生便已在弹指间一挥而过该有多好。第一次,高博有些厌弃韶光太长。
安嘉宜醒来时,一眼就发现了高博眼下泛着青色,忙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皱眉问道:“高博,你昨天忙到几点才回来的啊?瞧你快成熊猫眼了。”
高博拿下嘉宜的手,把她箍在怀里,下巴抵着嘉宜的头顶道:“最近手上几个案子比较麻烦,所以忙了些。”
安嘉宜仰起头看着他,认真的说道:“高博,人这一辈子再辉煌也就那么几十年,还是开心最重要,咱别那么拼命行不行?”
高博心中一动,问嘉宜道:“嘉宜,如果可以由得你选的话,你觉着什么样的生活才会让你觉着真正的幸福?”
嘉宜一脸满足的笑道:“就象这样啊,可以和我爱的人一起睡睡懒觉,聊聊闲话,如果我爱的人能奉献一盘爱的早餐那就perfect了”
高博失笑道:“你就说你好吃懒做得了。”
嘉宜伸手抱住了高博:“对对对,我的幸福定义就是和自己爱的人一起好吃懒做。”
高博见她笑得无忧无虑的,不由心里有几分难过。那感觉就像是眼睁睁的看着一些最美好的东西和自己擦肩而过了。高博把头埋在嘉宜的脖颈里,闷声说道:“嘉宜,那我们就这样子一辈子不分开好不好?”
嘉宜怕痒,便笑着让开高博,伸手作势锁住高博的咽喉,佯装愤怒的说道:“姓高的小子,你从实招来,你是什么时候起了这念头要和本姑娘分开的?”
高博很配合的举起了双手,一脸惶恐的说道:“姑娘明鉴啊,小人从没有过这样的念头。”
嘉宜见他这样,便咯咯得欢声笑了起来。
高博也笑,可是嘴里却有几分苦意,一天之前还是天经地义、毋庸置疑的事情,此刻却让高博惶然不安。
起床之后,按高博的提议,两人还是回N大混饭,高博的心思是人多热闹点儿,好岔开他独自面对安嘉宜时心里的愧意;嘉宜则是因为高博一脸疲累,也想让他回家吃顿现成的,好好休息下。
他俩回家吃饭,林新梅就开始忙碌开了。嘉宜不好意思干坐着,就在她边上晃悠着,看看有没有帮得上忙的,终于叫她发现地上有困苋菜没择,便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上面择菜。
林新梅看嘉宜一根一根的以掐花的手势在那慢悠悠的择菜,心里直叹气。要说这个媳妇,她还是很喜欢的,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安嘉宜不会做家务活,什么事都指望高博,偏偏高博还一副甘之若饴的样子。林新梅觉着过日子就是细水长流,再疼再喜欢放在心里就行,高博如今把嘉宜顶在头上宠着,这将来是要吃一辈子苦的,再说安嘉宜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那将来要有了孩子不是造孽么。
可是高院长多次跟她做过思想工作,所谓不聋不哑,不做阿翁阿婆,做婆婆的和儿媳妇搞好关系,保持家庭和睦就行了,别管那么多事。她既然不好明着说,那只好借重嘉宜爸爸妈妈,教育教育这小两口了。想到这里,林新梅就跟安嘉宜说道:“嘉宜,你那菜别择了,上楼看看你爸妈,叫他们别忙了,中午一起来吃吧。”
安嘉宜听了,很欢喜的洗了洗手,回家叫她爸妈下楼。
到了楼下,嘉宜爸爸老规矩还是和高院长摆棋盘杀一盘,嘉宜妈妈则赶紧进厨房帮忙。自已的女儿自己知道,嘉宜妈妈深知安嘉宜于家务是一窍不通,她和嘉宜爸爸都是三十多岁了,才要的这个女儿,难免宠了点,再说孩子小时候,他们只关注学习,其他事情就疏于培养了,只是这样的事情做妈的能理解,做婆婆的却未必容得下。嘉宜妈妈一边麻溜的给林新梅打着下手,一边紧着打招呼:“我们家嘉宜不会做事,林大夫你要多教教她。”
亲家母这么说了,林新梅倒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现在年轻人都这样,嘉宜就算不错的了,还知道伸手在边上帮帮忙。”
嘉宜妈妈笑道:“她也就是伸伸手,指望她帮忙那是越帮越忙。”
林新梅倒是觉得这句话深得我心,可那是人家的亲闺女,嘉宜妈妈也不过是当笑话说的,那话音里的宠溺和袒护还是一听就明的。林新梅想着这问题还是不要深究了,便转移话题道:“说起来这高博和嘉宜,我倒希望他们早点要个孩子,趁着咱们都还做得动,大家你一手我一脚的,也就把孩子拉扯大了,要是等再过几年,咱们年纪大了精力也不够了,就指望他们两拉扯孩子,那孩子可是要受罪了。”
这话倒是让嘉宜妈妈很意动。老话说“早生孩子早得志”,嘉宜妈妈就是吃了要孩子太晚的亏,三十多岁才要的嘉宜,那时在单位已经是骨干了,在工作中是要挑大梁的,回家再面对着小不点大的嘉宜,那真是成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嘉宜妈妈到现在都觉得这一身的老毛病都是生嘉宜后没调养好落下的。想到这里,嘉宜妈妈便合计着说道:“也对啊,嘉宜今年二十三,工作时间也不长,赶紧把孩子要了,等孩子上幼儿园的时候,她也不过二十七八,正好是甩开膀子干事业的好年纪。”
两位母亲既然在思想上达成了高度统一,在饭桌上便一唱一和的敲打起高博和嘉宜。嘉宜摸清她们的意思,就很清楚的拒绝道:“孩子的事高博和我商量过了,我们想过两年再要。”嘉宜妈妈见女儿态度很坚决,便不再吭声,林新梅却忍不住瞪了高博一眼。
高博见他妈脸色不太好看,便笑着打了个哈哈:“这事顺其自然就行了,该有的时候自然就有了。急也急不来的。”于是饭桌上这一话题便到此打住,可是林新梅医生却从儿子的回话里敏感到了问题。
吃完饭,林新梅悄悄把高博拉到房间里问道:“你和嘉宜平时是怎么避孕的?”
高博还是不太好意思和他妈对这类问题进行开诚布公的沟通:“哎呀,您问这干什么?正常避孕呗。”转身就想走。
林新梅拍了他一下道:“问你自然有用,到底怎么避的孕?是嘉宜服药的还是你用套子?”
高博知道他不说清楚,他妈大概是不会放人了,便含混道:“都没有,就是体外或者安全期呗,也没那么严格,哎呀,我们自己知道的,你别瞎操心了。”
林新梅却觉得她这心操得有点晚了,高博和嘉宜都结婚快三年了,也没正经的避孕,嘉宜怎么没怀上呢?她也不愿深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