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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压力渐渐消解,安嘉宜暗自松了口气,却听周予浵好整以暇的悠然问道:“嘉宜,你内裤上面这只小猴子溜了好多口水,你说它是馋什么了?”
安嘉宜愣了一秒种,迅速意会了周予浵话中的意思,不由大羞,翻过身来趴在床上,便去扯身下的被子来盖。
周予浵冷笑,果然是装睡,安嘉宜竟然这么不厚道的跟他玩这一手!
周予浵迅速跪坐在床上,压住被子,拿手指轻弹一下安嘉宜的某个部位,笑道:“这两只小猴子倒是吃得嘴巴鼓鼓的了,原来好吃的都让它们俩吃了。”
安嘉宜恼羞成怒,顿时忘了非暴力不合作主义的基本原则,伸腿便猛扫了周予浵一脚。
周予浵猝不及防,倒在了嘉宜的两腿之间。
周予浵双手摁住了嘉宜的腿,便顺势亲吻起了嘉宜大腿内侧的肌肤,那是女人身上最柔嫩的肌肤,足以让人流连忘返。
安嘉宜只觉着周予浵来回亲吻咬啮着她枝桠内侧的肌肤,这已让她惊喘不已,可最折磨人的是周予浵高耸的鼻子,犹自喷洒着惑人的热气,紧抵着她的花核,也随着他这来回的亲吻,研磨着她最敏感的神经。
安嘉宜紧咬着唇,死死关住随时可能迸发出的尖叫,全身的力气都凝在紧绷的脚尖上,支起shen体在床上游移着,想躲过那折磨。
可周予浵的亲吻和那鼻尖的研磨却愈发恶意,安嘉宜只觉着那种麻痒的快意如电流般击得她阵阵轻颤,却残忍的停在了临界点。让她保留着意识,不得解脱。
嘉宜终于松开了紧咬的唇,破碎的呻吟声从齿缝中流出,像幼兽的悲鸣。
犹如一个久病的人回光返照,安嘉宜攒起全身仅剩的力气,凹坐了起来,伸手抓住了周予浵的头发,可在那一霎那间,却不知道是要把他拽开还是摁得更死。
可那气力也就只是回光返照而已,只撑了那一刹那的功夫,安嘉宜便颓然的躺倒在了床上,哀哀的低声唤着:“周予浵……周予浵……周予浵……”
周予浵听到嘉宜的低唤,犹豫了下,仍大发慈悲的欺身上去问道:“嘉宜,你叫我?”
周予浵的衣服靠在安嘉宜的身上有种凉凉的感觉,安嘉宜无力的躺在周予浵的臂弯中,哀哀的看着他,眼神犹如最无辜的幼鹿。
周予浵微抿唇角,笑了笑,拿头抵着嘉宜的前额,悄声问道:“嘉宜,你是不是……想要我了?”
安嘉宜的手抵在周予浵的胸前,手指隔着衣服死命的抠着周予浵,却不说话。
周予浵拿起安嘉宜的手去,往下探去,口中悄声蛊惑道:“嘉宜,放它出来。”
安嘉宜此时才意识到周予浵仍是衣冠整齐,不由心中大恨,便伸手过去,拉开拉链,放那凶物出来。
周予浵仍在诱惑着:“嘉宜,握着它。”
安嘉宜犹豫了下,伸手将那凶物握在手中,瞪着周予浵,狠命的紧握了一下。
周予浵低吼了一声,满脸涨红,嘉宜吓得忙撒了手。
周予浵咝咝得倒吸着凉气,咬牙切齿问嘉宜道:“你确定是要我交待在你手上?”
安嘉宜紧闭上眼,不说话。
周予浵气得牙痒,直起身来跪坐在床上,迅速的解除了彼此间的一切束缚,便双手抓住嘉宜的腿,纵身狠狠挺入到了嘉宜的shen体里。
安嘉宜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却惊觉这呼声中有丝异样的情绪,忙紧闭上双唇,拽过半边被子蒙在头上。
周予浵低声笑了笑,便迅猛有力的抽插了起来。他这一阵来势如狂风骤雨,终于舒解了嘉宜体内的空虚,嘉宜张嘴咬着被子堵住了口中破碎的声音,shen体内的欲望却冲破肌肤的束缚突围而去,嘉宜觉着自己是一叶无人的小舟,无力自持,只静待最后的浪潮将自己卷走。
可眼见着水涨船高,快要决堤时,这攻势却忽然嘎然而止。
嘉宜脸上的被子被掀了开来,露出了周予浵的脸,安嘉宜轻叹着气。
周予浵笑道:“嘉宜,你别把自己闷死了。”便低头亲吻着嘉宜的脸和唇。
安嘉宜听他这声音说不出来的精神,这亲吻也有绵绵无绝期的迹象,不由暗自打了个寒战,周予浵也跟着哆嗦了一下,便又热烈的律动了起来。
快意的浪潮重又席卷而来,一浪高过一浪,安嘉宜觉着她似乎已看到了彼岸的佛光,却又怕这浪儿再次将她搁浅。
神迷意乱中,安嘉宜无意识的叫道:“快点……快点……”快点给我,然后结束吧……
可她的叫声却让周予浵更加兴奋,周予浵猛烈的穿刺着,看着身下的人儿嫣然绽放,到了极乐的顶峰,周予浵只觉着有说不出的满足。
所有的兴奋和快意忍耐到最后一刻,终于到了极限,周予浵一泄如注,磅礴而出,将自己完全交给了嘉宜。
所有的浪潮终于退去,只留下两个相拥的人,周予浵伏在安嘉宜的颈窝处,抖动着,轻声道:“嘉宜,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所幸此刻安嘉宜仍魂游太虚,并没听到他这骇人的提议,倒也睡得分外坦然。
64界线
早上,周予浵起床下楼时,杨阿姨已经在楼下忙开了,周予浵笑咪咪的招呼道:“杨阿姨,早。”
杨阿姨有些抱歉的问道:“周总早,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杨阿姨一直是那种做事谨小慎微,又很尽心尽职的人,周予浵摇头笑道:“没有,非凡 您够轻手轻脚的了。”
杨阿姨轻舒了口气道:“我看门厅的鞋就知道你们没出门,还怕动静太大,吵到你们了。”
周予浵微笑着安慰道:“没有的事 ,我是自然醒的,嘉宜看样子还要睡一会儿,您只要不是打雷,估计她暂时还醒不了。”
杨阿姨听了这话彻底放了心,瞧着周予浵倒比平时可亲了许多。虽然说周予浵小的时候,杨阿姨也照顾过他还几年,但中间隔了多少年没见过面,早已经生分了。到不比他妈,虽说也是多少年不见了,但不时还是有些书信电话联系的,虽然如今彼此身份悬殊更大,但杨阿姨这一声“张姐”也还是叫得顺口。
当日再见周予浵时,杨阿姨心里虽然是很高兴的,但瞧着周予浵总有些冷傲的样子,这往日的那声“小浵”就再也喊不出口了,便只客气的称他为“周总”。
“周总”平日话不多,态度上虽然很客气,但也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杨阿姨便也自觉的划清了彼此的界线。其实她已经是抱孙子的人了,儿女如今都有正当工作,又随她老伴都是倔种,并不愿意她揽这侍候人的事。
可杨阿姨总想她不过是还当年的情罢了,倒也仍尽心尽力的做着该做的事,并不计较什么。
可话虽这么说,她到底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还是喜欢周予浵像现在这样,和她随和的多说些话的。
老年人心情好,便也会更唠叨,杨阿姨笑着问周予浵道:“我看厨房里还有大半锅粥,是安小姐煮的?你们两人怎么吃得了?”
周予浵笑着皱起了眉:“哦,我猜她是想煮多些,今天就不用麻烦了。”
杨阿姨也笑:“那我热点,给你吃了去公司?”
周予浵无奈的点头笑道:“好吧。”
杨阿姨也是过来人,看着周予浵的样子,便也明白了他这一日比一日随和的原因了。
杨阿姨热粥的时候想,张姐总说她这儿子没长性,这女娃要是能让周总定心在家喝上一个月的粥,这好事大概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周予浵并不知道自己在群众中口碑这么差,喝粥的时候,关照杨阿姨道:“杨阿姨,不麻烦的话,您帮嘉宜做个中饭吧,不然我估计她会吃一天的粥。”
杨阿姨连忙应承道:“不麻烦,不麻烦。”杨阿姨忽然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下问道:“安小姐,不用上班吗?”
周予浵淡淡道:“她从银行辞职了,想考博士,在家看书呢。”
“博士?”杨阿姨张大了嘴,在老年人眼里,博士是很了不起的事儿,学习更是天下头等大事,杨阿姨热心的说道:“以后我每天来帮她烧吧,反正中午他们都不回来,我一人也没事。”
周予浵由衷的赞道:“杨阿姨,您是个好人。”便喝完粥去了公司。
周予浵到公司时,叶盛荣已在他办公室恭候多时了。
叶盛荣看到周予浵便笑着调侃道:“安美人的魅力是真大啊!”
周予浵拍拍叶盛荣的肩道:“单身的人是体会不到两人世界的好处的。”便坐到了办公桌前。
叶盛荣露出一副牙疼的表情:“别整的自己一副堕入情网的样子,您这也不是头一回二人世界了。”
周予浵笑,好心情的问道:“你在哪儿踢到门板了,来找我的茬?”
叶盛荣摊手道:“我没有,是小沈,昨晚还好我喝闷酒呢。”
周予浵皱眉道:“熙之还没搞定?”
叶盛荣感叹道:“小沈不是你,凌霜也不是安嘉宜。凌霜明确跟小沈摊牌了,小沈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不想耽误小沈。小沈伤自尊了,可能会回去一段时间。”
周予浵以一副旁观者的姿态,感慨道:“这两人可真是……”让他无语。
叶盛荣原本也没打算看到周予浵有什么内疚的意思,只是不疼不痒的提醒道:“你最近有些见色忘友啊,小沈说,他找你,叫你给推了。”
周予浵终于有了些抱歉的意思:“哦,他前晚是找过我,我跟嘉宜在一起,又不知道他这情况,就推了。”
叶盛荣忍不住问道:“小沈可是你老同学,安嘉宜真就那么好?”
周予浵一副情非得已的样子:“她前儿也是心情不好的样子,攘外必先安内嘛,回头我跟熙之打个招呼。”
叶盛荣知道这人大概已是没救了,便也懒得跟周予浵啰嗦,只跟他说起了正事:“昨儿凌军跟我聊城西那块地的事儿了。”
周予浵惊讶道:“他还没走吗?”
叶盛荣道:“他人在北京呢,给我打的电话。”
周予浵笑:“他跟你聊什么了?”
叶盛荣道:“就是城西今年几块地的招标价格,还有最近的行情。”
周予浵哂笑道:“他会不知道?”
叶盛荣叹气道:“所以我也想凌军是不是暗示咱们这次别跟他争了。”
周予浵挑眉问道:“他跟你明说了?”
叶盛荣连忙摆手道:“那到没有,凌军什么人,这种事他怎么会明着说?”
周予浵断然否定道:“那就是你多想了,这次是公开招标,有资格的又不是只有我们两家公司。”
这话倒叫叶盛荣没法说什么了。
周予浵摇头笑道:“凌军还真杀过江了。”
叶盛荣试图打个圆场:“东北那边连着出事儿,正僵着,凌军也是不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篓子里的意思,N城钢厂又刚叫他收购了,他在这边做房地产也就是稍带手的事儿。再说凌霜不也在这嘛。”
周予浵皱着眉不说话。
叶盛荣并不愿意见到周予浵和凌军闹僵,毕竟他服得也就这两人了,便试探道:“凌军要真有这意思,你让不让?”
周予浵愣了一下,淡淡道:“凌军要是当面跟我明说,我就让。毕竟我还叫他一声二哥。”
叶盛荣听了这话,暗松了口气。
城西那块地,标号G23,大概六万多平方米,位置比较偏,离规划中的地铁路线也比较远,可因为是今年最后上市的一块地了,又是N城第一次使用公开招标的方法拍卖土地,所以还是吸引了些眼球。
可在叶盛荣看来,这块地不过就是块鸡肋,和明年开春要招标的几块地是没法比的,那才是真正的肥肉。
要在叶盛荣看来,周予浵为这么块鸡肋和凌军弄僵并不值得,都是多少年的关系了,要不是周予浵死活看不上凌霜,那本来应该是一家人的。
可叶盛荣也知道周予浵的脾气,这些话是不能放在明面上说的,他也就只能暗地里调和调和。
如今周予浵既然这么表态了,就还是念旧情的,叶盛荣一宽心,也就说了实话:“那块地也不怎么样,就你说的,让给凌军也没什么,咱们明儿开春的招标再拿鱼就行了。”
周予浵笑了笑,这种看人眼色,自作多情的事,他还没打算做,便开口道:“你都说了凌军他不是说这话的人,你还叨叨什么?”
叶盛荣听了这话,便有些摸不清周予浵的态度:“你意思是?”
周予浵懒洋洋的说道:“这毕竟是第一次公开招标拍地,咱们少不得也要试试水的,到时候陪二哥举举牌子呗,反正六万多平方的地,底价一亿出点头,这点盘子,你还怕二哥举不动牌子?”
叶盛荣听了周予浵的话,更糊涂了,也不知道周予浵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可他该说的话已经说了,至于凌军和周予浵两人到底是战是和,本来他也管不了。叶盛荣既然这么想着,便笑着打了个哈哈道:“反正招标的事儿你亲自坐镇,我是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烦不了你们那么多了。”就昂首出了周予浵的办公室。
周予浵看着叶盛荣的背影微微一笑,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那到底是做那个子高的,还是情愿做那矮子呢?
周予浵有些遗憾的想着,很显然,凌军和他一样,都是宁愿做个子高的人。
这想法让周予浵有些郁闷。对于凌军,周予浵年少时还是很佩服过的,虽然如今这佩服已被漫长的岁月稀释得所剩无几了,周予浵也还是看不出两个人有对抗的必要,可如今的情势也只有在商言商了。
周予浵无端的有几分意兴阑珊,于是便起了散散心的念头。
吃晚饭时,周予浵和安嘉宜商量道:“嘉宜,我们周末去骑马好吗?”
安嘉宜立刻回绝道:“不行,我周末要回家。”
周予浵盯着安嘉宜看了一眼,低头喝粥,过了一会儿,才闲闲的问道:“带我去吗?”
安嘉宜只觉着这粥咽起来真是费劲,暗叹了口气,对周予浵道:“我跟你说过的,不太方便。”
可周予浵却似乎得了健忘症,不紧不慢的问道:“有什么不方便的?”
安嘉宜皱眉,有些研究的意味的看着周予浵。
好话从来是用不着说两遍的,所以必须须要重复的话大概都不是什么好话。
安嘉宜沉默了下,决定后退一步:“我爸我妈不知道我们的事,你突然上门会吓着他们的。”
周予浵笑了笑,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怎么你说得我象老虎一样,那你准备w ww。什么时候跟他们说?”
安嘉宜含糊道:“过一阵子,看情形吧。”
周予浵沉默的喝粥,过了会儿,忽然又问道:“那我下个周末约你去骑马,你方便吗?”
安嘉宜迟疑了下,回道:“我不喜欢骑马。”
“不喜欢?”周予浵有些惊讶,那上次在马场见到的那个欢欣雀跃,活蹦乱跳的人是谁?
周予浵只觉着心底有些邪火“噌”就轻易窜了上来,便微笑着打听道:“是以前就不喜欢,还是以后都不打算喜欢了?”
安嘉宜轻屏着呼吸,周予浵是吃错药了吗?还是故意找茬?
安嘉宜忽然决定实话实说,便看着周予浵问道:“周予浵,骑马并不是件让我愉快的事儿,你……非得让我去吗?”要说就说吧,一切都说开也好。
可周予浵不动声色的看了斗志昂扬的安嘉一眼,却顾左右而言他,貌似很有兴趣的笑问道:“那你喜欢滑雪吗?过些日子,我们去瑞士滑雪好不好?”
安嘉宜其实也不是真的愿意找不痛快,顿了一下,便借坡下驴道:“好吧,可是我不会滑雪啊。”
周予浵微笑:“我教你啊,我们圣诞的时候去吧。”
安嘉宜从善如流,点头同意。
晚饭终于还是在和平友好的气氛中结束。
半夜,嘉宜忽然从梦中惊醒,却发现周予浵没了人影。
嘉宜在夜色中静默了一会儿,也没听到什么动静,人却越来越清醒。
安嘉宜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起了床,卧室里的卫生间里并没有人。
嘉宜拉开了房门,发现楼下灯火闪亮。
嘉宜犹豫了下,轻手轻脚的下了楼,却愣在了半道。
楼下穿着睡袍的周予浵正头戴着耳机,坐在沙发在看电视,怀里却赫然抱着个饼干桶,正吃得津津有味。
这是安嘉宜看过的最无害的、也是最滑稽的周予浵了。
嘉宜忍不住笑了起来,便蹑手蹑脚的走到周予浵身边,猛拍了他一下道:“嗨!你是老鼠吗,半夜还偷吃!”
周予浵给安嘉宜吓了一跳,忙摘掉耳机问道:“你怎么醒了?”说着便顺手递给嘉宜一块饼干道:“你是不是也饿了?”
嘉宜好笑道:“我又不是老鼠,半夜还偷吃。”便坐到了周予浵的身边。
周予浵含笑看着嘉宜,很有些委屈和无奈的抱怨道:“嘉宜,晚上只喝粥根本不抵饱,还容易起夜。”
也许是对晚饭桌上的事略有歉意,也许是半夜里,人的思维不是太警醒,安嘉宜脱口而出道:“那我明天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