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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好事不出门,丑事行千里。
叶钧连翻白眼,毕竟这地底埋宝藏就是他想出来的馊主意,而且还付诸于行动。
好在,效果还不错,成功坑了zhèngfǔ一大笔钱,还平白无故替胡有才赢得了一个正面形象,真可谓名利双收。
“现在,问题还是出在北雍机场上。”叶钧依然有条不紊开着车,目视前方,“刚才我接到电话,是王家村的村民打来的,就是在我公司旗下施工队的骨干成员,东子。他告诉我,说今天大清早,北雍机场就有人过来找他们谈判。”
“谈判?”秦柔眸子一亮,直觉告诉她,或许这真是一个大新闻,毕竟连叶钧都参与进来了,看来是起了冲突。
“没错,这事闹得还不小,因为北雍机场方面,嫌弃王家村影响机场的环境。”叶钧脸sè有些yīn沉,“所以,机场方面勒令王家村一定要铺好水泥路,绝不能再出现任何坑坑洼洼的泥道。还有,被城建局评委危房的水泥房一定要整修重建,若是年代较久的瓦房,还必须拆除!”
“这未免太霸道了吧?这不是赶人走吗?”秦柔一时间义愤填膺,“机场方面没有这种权利!这简直就是强买强卖的恶霸!”
“如果北雍机场属于江陵市的管辖,自然没这种权利。可别忘了,北雍机场是被单独划开,直接受省级调度管理的国有资源,敢干出这等招摇过市的事情,若是没有省委的同意,他们敢吗?”实际上,叶钧也在揣摩省委这种做法的真实用意。
“不行!我一定要将这件事刊登上报纸,让江陵市的老百姓好好看看北雍机场的险恶用心!”
叶钧感觉自己的分析是白说了,怎么秦柔现在还认为是北雍机场在幕后兴风作浪?不是已经很明白的说了是省委的授意吗?
瞥了眼一旁攥着小拳头,一副义愤填膺模样的秦柔,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
“不行!这事,没得谈!”
王家村村长办公室里,孟德亮的眉梢正紧紧揪在一起,对于北雍机场相关代表的突然造访,他在震惊的同时,不仅愤怒,也在琢磨着妥善解决的法子。
说实话,看着现在村里面欣欣向荣的风光无限,作为村长的孟德亮很是开心。
可是,面对北雍机场单方面下达的通牒,他比村民们要想得更深入,王家村的村民认为这只是北雍机场在恶意报复他们,毕竟前阵子可是闹得很离谱。可是,应该怀恨在心的是市委,而不是北雍机场,因为身在这个体系中,孟德亮也清楚江陵市zhèngfǔ各部与北雍机场根本就不是从属关系。
也就是说,今rì北雍机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这应该是得到了省里的授意。
到底出什么事了?
看着又陷入争吵的两派,孟德亮也是很头痛,“好了,你们几个别吵了,当务之急,我们应该想出一个能妥善解决的法子。光凭咱们在办公室争得面红耳赤,实话告诉你们,这没用,得上头有人给咱们指路!”
“东子不是说给叶老板打电话了吗?”
自从叶钧大量聘请王家村青壮后,王家村的村民,都管叶钧叫叶老板。
“是呀,说打电话,这都去了大半个钟头了,怎么还不回来?”
“莫非是顺道给媳妇送饭去了?”
“我看像,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念着媳妇,真是的。”
…
一时间,七嘴八舌的议论又渐渐愈演愈烈,孟德亮一个头两个大,当下高喊着:“静一静!静一静!大家静一静!”
等众人相继闭嘴后,孟德亮才深吸一口气,“说实话,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非常突然,不可否认,咱们村的泥巴道确实也该修修了。前阵子,关于这一点,咱们也都讨论过,毕竟这路修好了,来咱们村的旅客就会更多。至于房子,叶老板也说了,让咱们建一处度假村,这提议,也很适合咱们。所以,就算推倒了,也不心疼!”
说完,孟德亮顿了顿,话锋一转,隐隐透着股狠厉,“但这种事,是咱们村的家务事,容不得别人对咱们指手画脚,说三道四!这些年,我们已经忍了他们很久了,自打这机场建成开始,咱们就算怨声载道,也没有跑到他们面前质问。可现在倒好,咱们没做,人家反倒是跑到咱们面前作威作福了!这还真应了那句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说得好!俺老黑没啥文化,但村长你今天这些话,俺竟然都听懂了!”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站了出来,“说吧!村长,你打算让大伙怎么干?反正不管干什么,就是不能干丢人的事情!咱们村这些年都没招惹这些挨千刀的,现在竟然还想把咱们往绝路上赶!气死人了!”
“对!俺支持老黑。”
“我也支持!”
“黑叔这话说的很好,干什么都成,就是不能干丢人的事情!”这时,办公室大门走起来一个男人,正是东子,“咱们不怕!难道咱们不修这路,他们就有胆子把推土机运来拆了咱们这地方?”
“东子,你可算回来了。”孟德亮望向找地方坐的东子,“叶老板怎么说?”
“没说什么,只是说要亲自来咱们村看看。”
东子的话让不少人露出笑意,就连孟德亮也是如此,毕竟在他们眼里,叶钧是大人物,有着大人物的处事手段,说不定让他帮想想主意,就能化解目前困扰王家村的危机。
说曹cāo,曹cāo就到,东子还没喝下半杯热茶,就听见屋外传来一阵汽车鸣笛的声音。
当下孟德亮等人互视一眼,都默契的走到屋外,见叶钧跟一个极漂亮的女人同时走下车,顿时忙迎了上去,“叶老板,可把您可等来了。”
“孟村长,电话那头听得不是很详细,目前到底是什么情况?”
尽管叶钧来之前,已经大致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还是想从孟德亮口中得到详细的情报。
“唉,一言难尽啊。”孟德亮满脸苦涩,“叶老板,外面冷,咱们到屋里面谈。”
叶钧跟着孟德亮等人进入村长办公室,东子给叶钧与秦柔分别倒了杯热茶,然后,孟德亮才开始讲述今天发生的事情。
“真是太可恶了!”孟德亮话音刚落,叶钧还没表示,秦柔就迸出话来,“孟村长,您千万别向这些恶棍低头。”
“请问你是?”孟德亮自然是问秦柔的身份,但目光却瞥向叶钧,似是征询。
“孟村长,她是我朋友,同时,还是一名记者。”
“记者?”
不说孟德亮,就连周围的几个王家村村民,都仿佛看待大人物一般。
在王家村村民的认识里,做记者的人,都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的文化份子,知书达理、书香门第,反正脑子里为数不多能用在这些人身上的形容词,都一股脑儿全跳了出来。
“这位记者,你可一定要给咱们村做主啊,一定要把北雍机场这种无耻下作的做法,告诉咱们市的老百姓。”
自从知道秦柔是记者后,除了孟德亮跟东子,旁边的几个王家村村民,就开始紧张拘束起来,都把秦柔当作衙门里的老爷一般看待。
这让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相反,秦柔却受宠若惊,jīng致的俏脸满是责任感,当下用心倾听着这些王家村村民多年来受的哭,留的泪。
至于叶钧,却拉着孟德亮走到屋外,“孟村长,知不知道是谁来充当说客的?”
“不认识,实际上,这么多年来,我跟北雍机场管事的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今天出现的小伙子,我肯定没见过。”孟德亮露出为难之sè,“起初,我还以为是来了骗子,毕竟那小伙子看起来年纪并不大。但我跑了趟北雍机场,才知道,这件事,比真金白银还要真。”
“年轻人?”叶钧微微皱眉,“知不知道他的名字?”
“只知道姓邵,其他的,他没说,我也没心思问,当时满脑子都乱哄哄的。”孟德亮满脸苦涩,“叶老板,咱们村子里的经济刚刚有了起sè,这可是自个掏腰包修路啊!因为王家村已经属于郊区,zhèngfǔ没义务掏钱给咱们修路,不然,也不会到今天还是坑坑洼洼的。我以前也曾去过zhèngfǔ,想跟zhèngfǔ说说,可人家不管,还跟我抱怨,说每年洪涝灾害,都坏路,城里面都顾不来,更别提咱们村这么偏远的地方。”
叶钧细细听着孟德亮的抱怨,好一会,才安慰道:“孟村长,修路的事情,咱们待会再说。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袖手旁观,王家村许多村民都是我旗下公司的员工,能帮的,我不会含糊,也想让员工们能有一个没有压力的环境工作,不会被家里面的烦心事影响。”
“叶老板,您是说?”
孟德亮惊喜的望着叶钧,见叶钧笑着点头,顿时朝屋子里喊道:“东子,老黑,你们快出来,快来感谢叶老板仗义出手!”
第三百零三章浮出水面
PS:幸亏看了眼,这自动发布又跟我玩花样了!竟然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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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最困扰叶钧的,便是省里为何好端端要跟王家村为难?
按理说,北雍机场这几年闹得王家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加上孟德亮曾多次找北雍机场管事的理论,这只要稍稍有些良心,就会升起不少内疚,根本不可能没事找茬。
像这种影响机场的说法,完全是糊弄人的借口,甚至这理放到哪,都说不过去。
北雍机场况且没道理为难王家村,这省里就更不可能了,这八竿子就算能打到一块,都还隔着五百公里的车程,吵着谁?碍着谁?这简直就是前言不搭后语!
可是,北雍机场既然公开派人要拿王家村开刀,叶钧分析了两种可能xìng,这第一种可能,就是当初征地工作受阻,省里一些人很是不爽,就盘算着刁难一下。至于这第二种可能xìng,应该就是冲着他来的!
王家村的村民嘴就算再牢固,也有可能有说漏的时候,那么,他与王家村曾经干出的一些事,自然会被某些有心人查出来。当然,也有可能是ETL装潢公司大批量聘请王家村村民,有人看他不爽,就迁怒王家村。
第一种还好,闹不出太大的风浪,毕竟只是些跳梁小丑,耍耍把戏。可若是第二种可能xìng,那么麻烦就大了,叶钧总有一种直觉,像这种小打小闹甚至不痛不痒的刁难,很可能还只是餐前的开胃菜。
当务之急,应该先查清楚,省里为何突然决定朝王家村动刀子。
幸好,在南唐市,叶钧有着庞大的人脉关系,既被誉为南塘第一公子爷,而且还是公认的。那么,查这种事,一点难度都没有。
“陈哥,我是小钧。”叶钧拨打了陈胜斌那间酒吧的电话,“帮我查一查,是谁让江陵的北雍机场刁难王家村。对了,来的人,是个年轻人,据说姓邵。”
“姓邵?”电话那头的陈胜斌皱了皱眉,“行,待会我给常平家打个电话,这事,他爸查起来要更简单些。”
“KTV的装修工作,进行得还算顺利吗?”
“还行,目前已经准备装修第二层了,你也知道,地方太大了,前期修东墙补西墙,弄出一大堆包厢,就花了不少时间。好在你请的那些师傅尽心尽力,每天都起早贪黑忙着工作,我让他们歇着点,他们还不领情,为了不至于让他们搞垮身子,我每天都大鱼大肉侍候着。”
尽管陈胜斌这话听起来像是抱怨诉苦,但叶钧却能从语气中听出一股浓厚的满意。
“陈哥,这事一定要快,因为目前江陵不太安稳。”
“放心,待会我立刻打电话。”陈胜斌露出关心之sè,“小钧,要不要我们过去帮你?”
“不必了,目前我还能处理,毕竟一些小偷小摸的行径,还不足以让我揪心。”叶钧故作轻松,“好了,抓紧时间去办吧,我这现在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与叶钧客套了几句,挂断电话后的陈胜斌有些凝重,能让叶钧说出‘不太安稳’这四个字,想来已经到了棘手的程度。
陈胜斌与叶钧打交道也有好一阵子了,非常清楚叶钧的xìng子,以及处事的手腕。今rì说出这么一段奇怪的话,这就表示江陵市目前的形势,远非叶钧吐露的那么轻松。
毕竟跟张嵩、邵良平、程泽建这三位江陵市的往昔大佬争斗,叶钧况且还能够游刃有余。前天还听到董尚舒吹嘘着,说在省委办公室不可一世的张博,都给叶钧狠狠摆了道,甚至连牙齿都被一巴掌扇掉两颗!
就这事,也成了他们这些南唐纨袴膏粱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还传到林萧他妈耳朵里。
“看样子,目前的江陵市确实不安稳呀。”陈胜斌数次抓紧话筒,但一次次都放了下来,“不行,形势危急,还是亲自走一趟吧。”
站在王家村的土地上,瞧着还算热闹的村子,乔装打扮了一番的叶钧颇为闲情逸致的在王家村溜达。因为这几天都未曾降雨,所以地面即便有些湿湿的泥垢,但总的来说,还算干净。最起码,鞋子不会走几步,就染得黑一块、黄一块。
“看样子,这次你倒是收获不少呀。”
瞥了眼身旁的秦柔,见这女人现在正双目放光盯着四周走过路过的活人,手中还仅仅攥着一本便签,以及一支签字笔。
“还不够,那几个大叔说了,这几年北雍机场坏了他们的风水宝地,还整天没完没了让他们寝食难安,我得多采访一下这里的百姓,听听他们的看法。”秦柔随手翻了几页便签,叶钧惊讶的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全是jīng细的小字,有十几页之多。
眼见秦柔又跑到一个摊位前跟一位四十多岁的农妇攀谈起来,顿感无趣的叶钧正打算找个人少的地方坐会,可这时,却意外发现一个熟人。
“什么风把你追来这了?”心照不宣走到一处僻静的箱子里,叶钧转过身,凝视着跟来的那个熟人,“千万别告诉我,北雍机场忽然找王家村的麻烦,是你在幕后捣鬼。”
“叶钧,我承认,你这人确实有些无耻,但也没必要这么诬陷我吧?”这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娴暮。
“无耻?”叶钧自嘲的笑了笑,估摸着也猜到张娴暮是想说当初在央视镜头前的即兴发挥,“那么能否告诉我,你来这的目的,为了什么?”
“我说我只是路过,进来参观而已,你信吗?”
“不信。”
“我就知道。”张娴暮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我也不瞒你,反正你也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或许你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说实话,你现在是危机四伏。”
“什么意思?”叶钧暗暗皱眉,“张娴暮,你能把话说明白点吗?”
“还以为你已经意识到了。”张娴暮依然那副四平八稳的模样,“你应该知道孙凌这个人吧?”
孙凌?
叶钧闻言,心下微惊,脸sè也渐渐沉了下来。
“你打算就让我一直住在这?”
某栋公寓楼,李宣就这么凝视着给他送饭来的孙凌,目光极为复杂。
从孙凌十三岁开始,李宣就一直以一个老师的身份,替孟老爷子雕琢孙凌。可是,却没想到有朝一rì会被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学生软禁起来。
当然,自始自终,李宣都是心甘情愿踏进这门口的。
原因无他,因为李宣目前一直沉浸在忧伤之中,因为他后悔为何当初只培养孙凌的杀伐坚韧,却忘记教孙凌如何做人!
修心,亦是养xìng。
李宣这辈子或许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真真正正去品读这六个字的真意!所以到头来,换来的竟然是学生连尊师重道这个深远的道理都毅然摒弃!
这下场,不可谓不悲哀。
“小凌,现在跟我回去,还来得及。”
尽管清楚这三言两语根本无用,但李宣还是保留着那微末的希冀。
可是,李宣含辛茹苦的劝慰,换来的,却是孙凌毫无感情的冰冷目光。
当下,孙凌仅仅是放下手中端着的那包盒饭,然后也不作答,转身扭头就打算离开这个地方。
望着孙凌说走就走的背影,李宣心底忽然窜起一股怒意,冷声道:“你不会成功的。”
“李叔,如果你能回心转意助我,我肯定成功!但即便少了你的帮助,我确实会存在失败的可能xìng,但这可能xìng,很低。”
听到孙凌这些话,李宣死死咬着嘴唇,“小凌,难道你忘记我经常跟你提到过的那四个字?”
“仁者无敌?”孙凌缓缓止步,站立在门口,抚摸着面前的那扇门,“我记得李叔最喜欢三国时期的刘备,说他匡扶汉室,是仁义之君。可最后,桃园三结义的两个兄弟,都陆续死了,他也跟着去了。刘备这一生,一直都在颠沛流离,直到进入西川,才得意歇息壮大。所以,仁者,要耐得住颠沛流离的**苦短,很抱歉,李叔,我一直都不欣赏刘备这个人,或者说,他这种xìng格,以及命道,都不是我所追求的。相反,我更欣赏曹阿瞒。”
“你!”李宣咬着嘴唇,抬起手指着孙凌,“你已经无药可救了!孟老先生放你出来,这个决定一开始就错得离谱!”
“是吗?”这次,孙凌竟然转过身,满脸嗤笑的望着李宣,“李叔,实际上,错得应该是你!相信你根本没进过孟爷爷的书房,我记得书房唯一挂着的一幅字,就叫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