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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人大汉第一时间转过身,可是,他才仅仅走了三四步,就不敢继续往前走了,因为,前方忽然闪出一道人影,并且带着一股极为恐怖的气势朝他冲来。
白人大汉知道避无可避,惊怒之下,下意识抬手一挡。
砰!
一股势大力沉的撞击让他暗暗叫苦,同时,他整个人飞了出去,将身后的桌子跟电视机全部撞翻,在昏迷前的一刹那,他看到一张阴森恐怖到极点的面具,之后,他彻底昏了过去。
“你是谁!”
莱切尔惊怒的吼道,他条件反射的想要跳到沙发去,把沙发上摆放的手枪抓住。
可是,一阵破空的声音传来,莱切尔也瞬间发出一声惨叫。
只见,一把匕首飞了出去,气势磅礴,同时,匕首直插莱切尔的手臂,由于势大力沉,尖锐的匕首并没有因为插入莱切尔的手腕而停止前行,而是直接带着莱切尔的身体,死死扎在木桌子上。
此刻,手臂被死死钉在木桌子上的莱切尔,脸上早已迸射出惊怒与惊恐的神色,他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有这么狠的人忽然杀到他面前来。
“怎么?莱切尔先生,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叶钧笑眯眯摘掉面具,露出一张令莱切尔膛目结舌的面孔。
“是你!该死的!”
莱切尔回过神来后,惊叫道:“你想做什么!上帝啊!你这恶魔!你是洛克菲勒家的狗,难道你想咬主人吗?”
“凭你?”叶钧似笑非笑的朝着莱切尔走去,由于手臂被匕首死死钉在桌子上,莱切尔就算惊恐的想要退后,也无法办到。
“你别过来!”眼看着叶钧距离自己还有一步之遥,莱切尔忽然惊叫道。
“你说不过来就不过来?”叶钧压根没将莱切尔当回事,直接冲到莱切尔身前,然后伸出手,攥住莱切尔的毛发,忽然一使力,直接就将莱切尔的脑袋往下摁。
桌子很快传出一声脆响,脑袋与桌子来了一次亲密撞击的莱切尔一时间头昏目眩,此刻的他,再也没有身为洛克菲勒家族嫡系的高傲,剩下的,只是落水狗似的狼狈。
“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叶钧沉声道。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莱切尔也知道叶钧八成在外面偷听到了,但他还是想要狡辩,同时思索着该如何脱身。
“不知道?”叶钧笑眯眯取出一个瓶子,只见里面放满着黑压压的生物,竟然是蚂蚁。
在莱切尔疑惑不解跟惊恐的目光下,叶钧笑道:“莱切尔先生,我劝你最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悲惨。”
“你想怎么样!”莱切尔不相信叶钧敢杀他,他想要拖时间,等待那个白人保镖醒来,尽管叶钧神乎其技的身手已经镇住了莱切尔,同时莱切尔也相信,叶钧应该要比白人保镖厉害,但只要白人保镖醒来,保住他,他得以脱身后,就能安全了。
“怎么样?”叶钧似笑非笑道:“莱切尔先生,你可能对京华五千年历史了解得不算深,什么炮烙、凌迟的刑法我就不解释了,但你肯定没试过,我最喜欢的刑法。”
说完,叶钧伸出手,转动着瓶子,笑眯眯道:“我在你身上化出七八十个伤口,然后在伤口上撒盐,让你全身辛辣,让你使出浑身的气力挣扎,当你脱力贫血后,我在往你身上放糖。然后,打开这个瓶盖,蚂蚁就会顺着糖,爬到你身上,到时候,这成千上万只蚂蚁,全部钻进你的伤口,咬你的肉,喝你的血…”
“别说了,你这疯子!你是神经病!”莱切尔不寒而栗的打了个冷颤,忽然,他一改近乎癫狂的样子,满脸哀求的看着叶钧道:“放过我,我保证不计较今天的事,而且,我会保证你能进入洛克菲勒家族的后议院。”
“不必。”叶钧似笑非笑道:“这次我受了伤,至少外界,包括洛克菲勒家族,是这么认为的。他们为了安抚我,一定会给我最大的补偿。”
叶钧忽然露出一丝坏笑,缓缓道:“莱切尔先生,如果你真不想死,那就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
莱切尔此刻早已被叶钧的心狠手辣吓坏了,他也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此刻,在他眼里,叶钧就是背着夺魂镰刀的死神,他哪还敢胡说八道,忙哀求道:“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我只是想要获得缅甸那块地的挖掘权,只要澳城近期出事,那两边的人就会因为理亏而退步。”
“光凭几个小喽啰,能起到什么样的效果?”叶钧冷笑道。
“可若是死了一两个重要的呢?”莱切尔忽然道。
叶钧闻言一愣,紧接着,他豁然明白莱切尔真实的用意!
好狠毒的心肠,原来法兰西代表跟澳洲代表无非只是一个开始,莱切尔真正的目标,就是他本人!
叶钧不得不对莱切尔的心机有着捏汗的后怕,这难道就是真正的西方资本家思想,他们在乎的只是族人,那些忠心耿耿给他们做事的只是需要时就能随意牺牲掉的棋子?
此刻的叶钧,相当的愤怒,他冷笑道:“莱切尔先生,你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只要死了几个重要的人,想必到时候不管是罗斯柴尔德家的人,还是摩根家的人,在面临已经彻底丧失理智跟陷入暴怒中的洛克菲勒家族,绝对不会过多抬杠,免得遭到不必要的怒火。”
顿了顿,叶钧又道:“不过,我不想死,但我这次受伤,想必也算是对洛克菲勒家族做出巨大贡献了吧?”
“是的。”莱切尔并不清楚叶钧心中所想,只是茫然的点头。
“那么,为了进一步搞大,势必得有更重要的人牺牲掉,这样才能让他们无话可说,是吧?”叶钧又道。
“是的,不然他们会怀疑我们在作秀。”莱切尔依然茫然的点头。
“那好,莱切尔先生,再见了,到了地狱,代我向撒旦先生问好,你为洛克菲勒家族的牺牲,我会铭记于心,也会亲自到你坟前给你献上我最真诚的祝福!”
叶钧手指忽然如刀刃一般,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划向莱切尔的脑袋。
咚咚…
只见莱切尔的脑袋很快跌落在地,在地上滚了几下后才停了下来,估计,在死前,莱切尔都没尝到任何的痛楚,甚至于还没回过神来。
因为,莱切尔的脑袋上,找不出哪怕一丁点的惊恐跟痛楚,有的,几乎是清一色的茫然。
叶钧冷冷的抽出匕首,然后扫了眼依然昏睡着的白人大汉,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用匕首,割掉了白人大汉的脑袋。
之所以犹豫,是因为这一整天的观察,叶钧知道这白人大汉并非是那种为钱出卖名节的卑鄙小人。不过,谁让这白人大汉知道的事情太多,更是参与暗杀他的人之一,为了确保整件事不泄露出去,叶钧不得不杀了这么一个拥有道德底线的职业军人。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叶钧又接连将莱切尔随行的那些保镖全部杀掉,之后,才离开这层已经快成为人间地狱的血腥现场。
回到医院后,依照出来的路线,叶钧很轻易的返回病房里面,他还需要继续装病,麻痹即将陷入暴怒甚至癫狂的洛克菲勒家族的嫡亲成员,即便这样做,会让他的亲朋好友处在忧虑担心之中。
叶钧并不后悔杀掉莱切尔,从一开始他就预见到会走上这一步,只是他没想到,洛克菲勒家族的疯狂,要比他想的更加猛烈。
当再次传出一起凶杀案的时候,澳督威尔斯几乎已经陷入到癫狂的状态,尤其是查清死者的身份后,他整个人都像是要被吓傻了一般。
港城分部很快就得知莱切尔惨死在葡京酒店里,作为管理者的迪达,以及尤金这些高管,一个个都吓得噤若寒蝉。最后,迪达不得不硬着头皮将整件事反馈到美利坚总部里。
一时间,哗然声四起,尤其是本以沉默的罗斯柴尔德家族跟摩根家族的人,再次陷入到更沉默的气氛当中。
至于洛克菲勒家族,分散在各地的嫡系成员第一时间被后议院召回美利坚,在经过长达一天一夜的会议后,由于百年超级大族的权威一而再再而三遭到挑衅,洛克菲勒家族几乎全员动员,第一时间将矛头指向曾参与暗杀莱切尔的翅翼雇佣军。
中东、东欧、北欧,翅翼雇佣军遭到了洛克菲勒家族的疯狂报复,据说这次参与狙击翅翼雇佣军的势力,竟然多达上百个。
面临洛克菲勒家族的疯狂报复,翅翼雇佣军的头头们一个个头疼不已,同时极度憋屈,他们试图跟那位曾让他们暗杀莱切尔的雇主取得联系,可事实上自从叶钧受伤住院的消息传开后,那位雇主就第一时间掐断了所有与外界的联系方式。
显然,那位神秘的雇主似乎也预见到了眼下即将发生的天大麻烦。
不过,作为肇事者的叶钧,倒是心安理得的躺在病床上,每天无所事事的看着陈院长偷偷给他带来的报纸跟书籍。
洛克菲勒家族的疯狂报复依然在持续进行着,而在这一阵子,内地秦岭地带,也不安生。
秦岭的军人们一个个都异常紧张,因为接到上级打来的电话,让他们把所有的监控仪器全部关闭,并且封锁监控室,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如此异常,近十年来是头一遭,所以不少军人都开始猜测该不会秦岭发生什么巨大变故吧。
事实上,如今的秦岭,还真的发生了天大的变故。
以赵钦思跟华梅为首的一方人,在如今的秦岭上,正与来自于安倍神社以及甲贺流派的高手形成对峙,双方发生了不下于二十次的冲突,由于彼此都低估了对方的实力,所以双方都吃了亏。
更何况,由于语言不通,再加上赵钦思与华梅对于岛国人的天性敌视,就算安倍神社跟甲贺流派想要澄清跟解释,也是枉然。
在吃了两次亏后,被打出火气的安倍神社跟甲贺流派的高手也彻底放弃了解释,他们甚至理所当然的认为坂本真源这些人,搞不好已经被赵钦思以及华梅这一伙抓了,甚至杀了,所以,双方只要撞见,总会拼个你死我活。
由于物资充足,再加上秦岭里能随时补充水源跟食物,而且军方的态度也相当暧昧,所以安倍神社跟甲贺流派都没提出要走人。
安倍神社这一方的人自然想搞清楚坂本真源的下落,而甲贺流派好不容易攀上这么一艘大船,自然也不会轻易放弃。
“鬼子还敢到我们的地方作威作福,今晚上,我要给他们一个惨痛的教训!”赵钦思阴沉着脸站了起来,沉声道:“你们,跟我到这边搜山,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全部给揪出来!”
第九百八十九章制止争端
莱切尔死亡的消息除了集中在某个层面外,外界是一无所知,就算有报纸报导了葡京酒店再次发生特大凶杀案,但也没太多人在意,只会偶尔发出一些感慨跟受惊吓的反应罢了。
不过,叶钧受伤的消息,却如风卷残云一般,彻底席卷了内地乃至整个世界,尤其是西方,当意大利总理跟美利坚总统先后在世界上对这连续的几起恶性枪击案的主犯进行强烈谴责的时候,叶钧中枪,几乎是毫无悬念的被全世界人熟知。
对于每天在报纸上的报导,叶钧只是笑笑,不作评论。可这却难为了陈院长,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陈院长的压力已经不仅仅局限在澳督以及澳城、港城跟内地的那些大佬们,眼看着目前已经上升到国际争端,陈院长就琢磨着,估计再继续闹下去,董事会非裁掉他不可。
“我说陈院长,你就别再杞人忧天了,出了任何问题,我都会一力担着。就算你被解雇,我也可以雇佣你,放心。”
叶钧顿了顿,若有所指道:“跟梁医生、黄医生他们也说下,我这绝不是安慰,以我的财力跟诚信度,你们完全能相信我。”
“好吧。”陈院长也不说什么了,说实在的,以叶钧的财力,完全能投资上百家这种私人性质的医院,这一点,陈院长还是有信心的。
迟疑了一会,陈院长忽然道:“叶先生,您的母亲,还有您的外公,都想来见一见你,他们跟我说了好几次,哪怕是站在门外看几眼也好。”
叶钧皱了皱眉,俗话说戏要演到位,如果让董素宁跟董文太知道他这次又是装病,倒不会说拆了他的骨,可这始终会让叶钧愧疚。最关键的,就是一旦知道他一点事都没有,以董素宁我行我素的性子,八成会第一时间回内地处理公务,到那时,很容易就会引起外界的猜疑。
怎么办?
叶钧捏着下颚,缓缓道:“陈院长,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监控仪表出现一些重度患者的病况?”
“办法是有,但需要用药,这是德意志去年才生产出来的药物,在医学上具有一定的科研价值,不过因为药物本身带有副作用,也只能用于研究,不能作为正规药品流入市场。”
陈院长迟疑道:“叶先生,您该不会是想…”
“没错。”叶钧点点头道:“现在凶犯还没抓到,我不能暴露自己一点事都没有,就算是自己的亲人也是如此。一旦他们知道我没事,就算愿意配合我的工作,可细节上还是很容易被察觉到真相。”
顿了顿,叶钧一字一顿道:“我怀疑,凶手很可能就隐藏在这间医院里面,密切注意着与我有关的人。”
“这么说,我不也有危险?”陈院长忽然吓出一个哆嗦。
“那倒不会,陈院长,你每天都忙于应付各方来的媒体,还有我那些亲朋好友的追问,你肯定不会每天都笑脸迎人,毕竟,你刚才就苦着张脸,我很相信凶手不会从你,以及梁医生、黄医生身上看出什么。”
叶钧笑眯眯道:“有烦恼,真好。”
陈院长一愣,当下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事实上也正如叶钧说的那样,面临这么大的压力,而且还心里有鬼,在这种做贼心虚的心理,以及被外界咄咄相逼的环境下,他们哪还笑得出来?
“好吧,但叶先生,咱们得说好,是药三分毒,更何况这药还不允许流入市场,如果产生什么副作用的话…”
陈院长还打算继续说下去,却被叶钧摆手阻止。
叶钧笑着点点头道:“我明白,陈院长,这是我要求你这么说的。”
“好吧。”陈院长转过身,叹了口气道:“我这就去取药,等观察好你的情况后,我就让你的亲人进来看一看。”
大概过了大半个小时,董素宁、董文太、叶扬升等人,终于获得了陈院长的邀请,来到病房大门外观察着叶钧的情况。
董文太没有去看叶钧伤得如何,戴着副老花镜的他,直勾勾盯着心跳检测仪器,不断皱眉。
董素宁的情绪波动极大,她捂着嘴,哭个不停,要不是叶扬升拉着,她肯定要走近一点,看一看她这个苦命的孩子。
叶扬升则是不说话,叶钧三番五次诈伤,已经彻底让他产生不信任的感觉,他跟董文太一样,只是盯着仪器,发现情况确实不乐观,叶扬升才喟然一叹道:“唉,如果我知道这孩子命会这么苦,当初,我就不会选择去江陵,他也不会走到今天,一切的错误,都因我而起。”
董文太没有说什么,他心里倒是不以为然,同样不以为然的还有叶扬昭等人。
子弹能伤到叶钧吗?董文太确实不懂武学之道,但是他却拉着叶扬泰等人细细询问过,得出的答案是,就算敌人是偷袭,打一个措手不及,但只要不是在十米范围内,以叶钧的本事,绝对能在半秒钟做出临场反应。
所以,此刻叶扬泰想要去探一探叶钧的病情,不过却被眼疾手快的叶扬升给抓住了,他朝叶扬泰使了使眼色,并且摇摇头。最后,叶扬泰才放弃了这么一个诱人的决定。
成功送走叶钧这些亲人,陈院长才暗暗松了口气,看着在病床上安详躺着的叶钧,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随后关上门离开。
“现在还动手吗?”老树下,孟家老人皱眉道。
“动手?干嘛不动手?”谢家老人一脸不忿,郁闷道:“可别忘了,被关着的可不仅仅有我的孙子,还有你的。”
“话是这么说,但我觉得,如果现在动手,估计会遭遇不小的阻力。”孟家老人担忧道:“目前叶钧这小子的情况还是未知,如果动手的话,谁敢保证钟正华跟董文太,会不会跟咱们没完?”
“你是说,他们甚至不惜把那两个孽畜的身份揭开?”谢家老人皱眉道。
“你敢说他们不敢吗?”孟家老人反问道。
这一刻,谢家老人沉默了,连带着孟家老人也沉默了。两人久久无语,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相视苦笑。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孟家老人笑道。
“我觉得,有必要亲自去走一遭,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哪怕不是为了那两个孽畜,我们也该去聊表心意。”谢家老人若有所思道:“最起码,问心无愧。”
“是呀。”
孟家老人喟然一叹,他的想法跟谢家老人一般无二,试问,跟一个晚辈怄气,已经是很让人羞耻的事情,更何况,他们还理亏。尽管打从一开始,与他们周璇的是当事人的长辈,但也不代表他们就愿意恬不知耻的行那些趁你病,要你命的恶事。
说白了,做出这一步有违道德的行径,初衷也只是为了两个不知好歹的孙子,但俗话说血浓于水,只要还留有人性,谁会将自己的至亲弃之不顾,任其自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