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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指尖从文沐雪的肩头缓缓游移到他的头顶,随手将他头顶绾发的玉冠拆下。
文沐雪凝视着怀中的女子,轻笑。明眸似是蒙上了一层轻雾一般,泛着淡淡的幽光,牵引着他陷入她的柔情陷阱里,完全无法抗拒,更不能自拔,仿佛只有****,方能解脱。绿云一般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半遮住瘦削的肩头以及形状优美的锁骨,留下一片引人遐思的暗影,而裸露在外的莹白肌肤,则遍布着点点红痕紫斑,既惹人怜惜,又勾人凌虐。
这样的刺激yin*着文沐雪的手穿过她垂落在肩头的秀发,紧紧扣在她的脑后,疯狂而激烈的吮吻着她的脖颈,似是恨不得将她嵌入他的体内,与他永不分离。
在血从伤口流向他唇间的一刹那,水玥颜的指尖突然变出一支白色带紫的针直x入文沐雪头顶的百汇穴。
“你”文沐雪惊愕地看着她,径直倒在床榻之上,浑身抽搐不已。
“啧啧啧,实在是太大意了。”伴随着讥讽嘲弄的声音,罗幌后逐渐显出一个人的身影。玄衣,黑发,久不见天日的脸显得有点苍白,即使映了橘红的火光,还是带着一种冷漠而寂寥的青白,玉似的,透着寒。
“小叔叔?”文沐雪竭力控制着四肢的痉挛,可他还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你不是早就……”
“让你失望了,真是不好意思。”汝嫣错点住文沐雪的穴道,然后俯身抱起水玥颜,小心翼翼地替她整理着衣服。他的目光掠过水玥颜柳叶般的细眉、秀挺的鼻梁、紧抿的淡樱色柔唇,又徐徐转向细白的脖颈,那些青青紫紫的吻痕……
突然汝嫣错反手扇了文沐雪一巴掌,“小姐也是你这等肮脏之物能碰的”
文沐雪一怔,突然大笑道,“小叔叔,我不能碰她,难道你就能碰她么?比起我,只怕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否则,你绝不会带着她假死遁逃,你更不会放任我找到她,只为了,只为了在我最关键的时刻给我这么一针。”
“最关键?”汝嫣错凝视着他强自镇定的眼神,仿佛感到有趣,“我若真想杀你,有的是机会。只是让你轻易的死了,怎么对得起我的好哥哥”
“你……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一个人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腐烂却无能为力,会是怎样的感受?”汝嫣错依然微笑,细致长睫低掩,流露愤恨与残酷。“放心,你不会比文沐琚死得更痛苦,但是,绝对比你敬爱的父亲死得更舒坦。至于你的哥哥,我还没想好呢,所以,他倒是可以比你再多活几日。”
“就算你能杀了我,也杀不了父亲大人。”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希望你的意志力够坚强。”汝嫣错扬唇一笑,从袖中掏出一粒药丸手指微曲直接弹入文沐雪的口中,冷冷道,“为了将这份惊喜保留到最后,你要做个能守得住秘密的人哦”
那粒药入口即溶,文沐雪连吐出来的时间都没有,“可你别忘了,我死,她也会死”
“你错了。只要我活着,小姐就不会死。”汝嫣错抬起水玥颜的手腕,细腻的吮吻沿着她洁嫩肌肤下移,绽放朵朵红艳。
“你……难道你想要出去子蛊?”文沐雪错愕地看着他,神情出现短暂的混乱,“疯了,你真得疯了难道你不知道,取出子蛊会……”
“我只是想试试,子蛊和母蛊放到同一个人身上会如何?”汝嫣错从水玥颜的手腕中取出子蛊,转而放到文沐雪身上。看着子蛊就那么爬啊爬的,爬进文沐雪的口中,汝嫣错拥着水玥颜大笑道,“小姐,真可惜不能让你看到这么有趣的场景。”
“回……”水玥颜将头埋在汝嫣错的脖颈间轻轻叹息。
这句话像在平静的湖面扔了块石头,漾出层层迭迭的波纹,并迅速扩大。神情冰冷的眼眸浅浅的浮出一抹柔软至极的眷恋,汝嫣错柔声道,“好,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一招走错满盘皆输,文沐雪万分懊悔地躺在床榻之上。曾经,他暗暗嘲笑过不能行走的独孤静辉,现在,他却比独孤静辉还不如。行尸走肉,只为了一个女人,他的梦想,他的抱负,他的人生,全都碎了……
只是他不知道,等天明以后,上苍剥夺他的东西,不止是健全的四肢,还有他的声音,以及视力……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林子大有好多的鸟
第一百二十六章 林子大有好多的鸟
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有自己的渴求、****,以及难以启齿的需要。所以,日子要过下去,人们就要学会宽恕。
——水玥颜呓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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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淩州的泸溪城,水玥颜总算忍住不再摸她脸上的那层……鲛人的皮。好吧,鲛人皮总比人皮来的好,而且此等超薄透气,能顺着皮肤的肌理自如的动作,且绝不会引起过敏的东东,真得是外出旅行必备之佳品。
水玥颜叹了口气,看了看身边即墨菡萏和施景淙,然后苦笑着摇摇头。真心想不明白,什么时候起他们三个人成一路的了?
没办法,琬枫城待不得,延康城待不得,从日耀回到玉螭的一路上,否定了无数个答案,就剩下她与天白的故乡——淩州。至于建元城,想都不要想,文沐雪知道她没死,她更没兴趣在孟玄胤的势力范围内,上蹿下跳。因为她不是虱子,更不是小强。
再者说,漕帮的总舵就在泸溪城。每每思及此,水玥颜总忍不住长叹,如果她能穿越到xxxx年,那盐帮帮主程淮秀的飒飒风姿……
想到这里,水玥颜掩口偷笑,据说在某某平行空间,四四十三老八老九都忙得很,可爱的宝亲王弘历还未出世,又上哪儿来这出戏说乾隆的****韵事呢?
好吧,这样的脑补也顶多是脑补,苦中作乐什么的,其实很无趣。
只是,当水玥颜站在末园门外,瞠目结舌地看着汝嫣错替她准备的这座宅院时,心中仅一事——这么大,收拾起来太麻烦了吧没辙,即墨菡萏是个只知道治病和制药的大小姐,而施景淙则是个猪窝狗窝都能住的很开心的闲散人。所以,这二位根本不能被划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好宝宝范围内。
“非住在这种地方么?”水玥颜捂着额头哀叹,“能不能随便换个地方,比如客栈,或是租住……”
“不安全。”二人的回答倒是一致的很。
“咱身上又没有大笔的现银,更不要提什么金银珠宝,你们说,哪个不开眼的小贼会打咱们的主意?”水玥颜是打定主意绝不住这里,人气这么少,半夜里岂不是要吓死她。
“雇一些老实本分的仆妇佣人也就是了。”即墨菡萏随手拉起门环轻叩几下,“小水,就算你再不愿意,也该买几个贴身丫头在身边。”
“要我说,还是先雇几个稳妥的护院才是正理。”施景淙永远和即墨菡萏反着来,怎么看都像是一对欢喜冤家。“泸溪城里,我认识不少老实本分的武师,一会儿我就去找他们。”
“哼,要是照你这么说,我也能拉一堆人替小水装门面。”即墨菡萏对水玥颜甜甜一笑,“小水,相信我,我找的人绝对比大胡子的人靠谱”
“不必二位劳心费神。”汝嫣错拉开大门,表情冷冷的,带着寒,就像是凝结了千年万载的冰霜一般。“我自会照顾好小姐。”
呃……
被噎到的即墨菡萏一边拼命的捶打着胸口,一边愤愤不平地吼道,“错先生,可不可以不要每次出现都这么吓人好不好”上回,他抱着昏迷不醒浑身除了血就是伤的小水踏月而来,揪着她的脖子让她给小水治病。想到这里即墨菡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被掐什么的,再也不想重来一次了
水玥颜缓缓走入末园,对身边的汝嫣错淡淡一笑,“阿错,你不在建元城坐镇,怎么跑这里来了?”
“独孤静辉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所以,我不需要在那里碍手碍脚。”汝嫣错冷冷地看了眼即墨菡萏,鄙夷的表情,让即墨菡萏又是好一阵抱怨。
“那也不必在千叶湖边弄这么大一个宅子,再加上前后的田地树林池塘,这不是浪费是什么?”水玥颜没好气地左右一指,光是用走地就要花半个时辰,饭后要想遛一遛,岂不是连竞走都一起练了
“小水这么好的宅子你还要抱怨?哎呦呦,当真是坐拥宝藏而不自知。”即墨菡萏笑嘻嘻地揽着水玥颜的胳膊,俨然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你们这片地可净是宝贝,光是名镇天下的白米虾、白鲥鱼、白财鱼就能让你攒上一大笔。”
“千叶湖三白么?”水玥颜站住脚步,紧盯着即墨菡萏,然后,慢慢笑了,笑得甚是妩媚,甚是开心。
“小小小小小水……”即墨菡萏嗖得一下躲在施景淙身后,结结巴巴道,“你不会又犯病了吧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就好,千万,千万,千万别对我这么笑。要知道,我可是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儿……”
“什么死啊活啊的,你孤家寡人一个,当我不知道么?”水玥颜双手叉腰仰天大笑道,“私家菜,哈哈,私家菜馆,哈哈哈,可爱的泸溪城人民,你们享口福的日子,来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水,你想开酒肆食寮,暗地里打探江湖上的各路消息?”施景淙挠挠有些发痒的头皮,又挠了挠有些发痒的下巴,最后挠了挠有些发痒的鼻尖,但是怎么也挠不去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
“不,纯吃饭。”水玥颜洋洋得意地摇晃着手指,“江湖上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干嘛要去做那种让人生疑的糊涂事。”
“我不喜欢吃。”施景淙摇头晃脑地作出结论,之后,还煞有介事地添了一句,“倒不如开个镖局,这才是天下无双的好事一桩。”
摇头,哀叹,“施大哥,镖局是个很危险的买卖,你要是喜欢刺激,还不如去各门各派单挑。我保证,一定一定,又刺激又好玩。”
施景淙一撇嘴,甚是不满道,“我也保证,一定一定,很要命。”
“胆小鬼。”即墨菡萏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笑嘻嘻道,“还什么打遍天下无敌手,吹去吧”
“小姐,有什么是我能做得?”汝嫣错认真道。
这就是职业道德,这就是专业精神水玥颜瞥了即墨菡萏和施景淙一人一眼,心道:至于这二位,连玩票都算不上,嗯,不帮倒忙就阿弥陀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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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千叶湖畔,一家小小的私家菜馆悄无声息地开张了。
这私家菜馆,有三白、三绝、三怪、三头,菜色不多,却也不少,包括了泸溪城、茶陵、嘉禾、宜章四地的美食,且有个别有趣味的名字——“三昧食寮。”
三昧者,有人曾说,读经味如稻粱,读史味如肴馔,读诸子百家味如醯醢;亦有人说,一为“定”,二为“正受”,三为“等持”;更有人说,布衣暖,菜根香,诗书滋味长。
其实,三昧与江湖一样,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小水,为了吃你可真是下苦工。”即墨菡萏苦着脸举起手中的册子,唉声叹气道,“订位子的人都排到年底去了,可现才八月初……唉,明明地方挺大,为什么就只有五个雅间,而且每日只有十席……”
“赔钱么?”水玥颜闲闲地搅着砂锅里的桂花海棠膏子,时不时用银筷挑起一缕点在水里看看能否凝结成珠。
“这才是最奇怪的。”即墨菡萏拿起一旁的账册,看了又看,“非但不赔,比我们天一阁在泸溪城开得天枢斋还要多上三成利。”
“这就是了。”水玥颜笑嘻嘻地在又往水里点了一滴,哎呦呵,成了。
“小水,你这又是做的什么好吃食?”即墨菡萏砸吧了几下嘴,很想偷口尝尝鲜。
“你啊,小心又燎一嘴泡”水玥颜没好气地拍开她蠢蠢****的手,转头喊道,“阿错,将模子拿来,可以定型了。”
片刻,汝嫣错捧着食案走了过来,“小姐,这是按照您的图样刚做好的一批。”
嘻嘻,各个玲珑,各个可爱,水玥颜笑盈盈地拿起汤匙将桂花海棠膏子分别注入模子里,“放到冰库,晚上就可以吃了。”
“是,小姐。”汝嫣错稳稳地端着食案,离去。
“小水,错先生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啊?”即墨菡萏看着汝嫣错的背影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啊?”水玥颜顿时傻眼,愣愣地看着即墨菡萏,又迟疑地看了眼汝嫣错远去的身影,好半天才挤出一句,“好像就是错吧。”
“姓错名错……”即墨菡萏捧腹大笑道,“原来错先生叫错错啊”
噗……
——菇凉,难道你也是从火星来得?
水玥颜掩口咳嗽了几声,勉强对即墨菡萏道,“我只是叫他阿错,至于名字,不过是前尘往事罢了。”没办法,独孤静辉见过汝嫣错,也知道他的姓氏,所以脸改了,名也得改。
即墨菡萏忍不住也笑了,甚是痛苦地说道,“是哦,我就说嘛,天底下怎么可能有人叫错错呢?”
“你们还在这儿闲聊啊?三昧那边都打起来了。”突然,一个声音凉凉的,带着不紧不慢地范儿加了进来。
“怎么回事?”水玥颜转过头,笑意盎然地看着施景淙,这位大爷出去遛达镖局遛达够了?
“漕帮的人要给他们帮主的孙侄女摆接风宴,挑来拣去,就瞄上你的‘三昧食寮’了。”
即墨菡萏双手一摊,“我就说吧,指定得出事。大家谁不是排队等着,可他们漕帮孔武有力的,不打才怪呢”
“哦,加塞啊”水玥颜从善如流的点点头,“不是立了规矩么?”
“人家那帮高来高去的人,才不管什么规矩呢”即墨菡萏叹了口气,“小水,这仇可是结不得,否则,往后咱们在千叶湖一带,可怎么生活啊”
很简单,围魏救赵。想到这里,水玥颜起身捋了捋衣袖,轻声一笑,“阿错,本小姐带你踢馆去”
此话一出,顿时一人绝倒一人蹙眉,唯一配合的就是从冰库回来的汝嫣错,他躬身行礼,淡道,“是,我的小姐。”
施景淙有些发愁的问道,“下毒好不好,又快又方便。那地方人可不少,一个一个打过去,拳头都要打烂了。”
扑通,即墨菡萏摔倒在地。拜托,好歹也是自称大侠的人,要不要这么直白,这么卑鄙,这么无耻啊
“成,我在前面踢馆,你在后面下毒,双管齐下嘛”水玥颜笑眯眯地点点头。
结果,刚爬起来的即墨菡萏又摔了回去。她没听错吧,这么不入流的手段,会被江湖的正派人士嗤笑的
帅帅地打了一个响指,水玥颜干脆道,“走,漕帮。”
只是出了大门以后,水玥颜略略停住脚步。
即墨菡萏顿时长叹一口气,心道,小水肯定是……
“哪边?”水玥颜如此问道。
迷路。
施景淙苦着脸,颤巍巍地指了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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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三昧食寮外,竹林深处,一帮人打着正热闹,突听有人仓惶喊道,“老爷子,总堂被人挑了。”
“什么?”站在一旁看的老者虎目圆瞪,差点将手里雪白的胡须连根拔下。
“叔爷您别急。”老者身旁一位红衣少女丽声道,“不过就是些狗胆包天的宵小之徒,打出去也就是了。再者说,我还真不信天底下能有这种不开眼的蠢蛋,敢来漕帮闹事。”
“哼。”老者冷哼一声,问道,“来了多少人?总堂好歹也有几百号漕帮弟子,还拦不住?”
报信的漕帮弟子身子一寒,跪倒在地,“老爷子,人不多,就四个。”
“呸,四个还打不过,传到江湖上,咱们漕帮还有什么脸面”老者上前恶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你这个杀才,还不说实话”
“四个,真得就四个”漕帮弟子也不敢喊疼,就那么跪在地上继续说道,“有个穿白衣的丫头片子,一扬手,弟兄们就倒下十七八个;有个穿黑衣大胡子,拳头有海碗那么大,一拳下去,牙齿飞出去七八个。那个穿黑衣的下手更狠,但凡和他过招的,都……都……”
“都怎么样?”红衣少女急问道。
“被割喉……”
“好好残忍”少女花颜失色,惊呼,“泸溪城怎么会有如此邪恶的魔派弟子?我得写信给我爹,让他带人剿了他们……”
“哼,双拳难敌四掌,妙音,走,跟叔爷回总堂会会他们。”老者一扬手,方才游斗的那些人都停了下来,“等收拾了这帮魔派宵小,叔爷再给你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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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漕帮帮主和那些长老们带着一众弟子急匆匆往回赶,而水玥颜,百无聊赖地坐在大堂,翘着二郎腿,喝着刚沏好的大红袍,“施大哥,都灌下去了?”
“都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