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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撞桥头自然沉-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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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功,干脆利落,就算是杀人,想来也不是难事。

    他知道她随身携带的雪见至少有两柄,他知道如果她想刺杀他他绝对逃不掉,但他更知道,她不会这么做。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利用过她多少次,但是他心里很清楚,她有利用价值。不仅仅因为她的容貌,她的心性,还因为她与众不同的想法。

    某些情况下,她和他很像,只是,她太容易心软,除非被逼到绝路。

    他知道,她会去青州。

    这样,在他封她为国夫人时,才不会显得突兀。因为,她和他都对柳子清有信心。只是,他不想去想,他和她,到底谁利用了谁。至少,可以解决青州积压已久的各种问题,至少,可以解救青州可怜且无辜的灾民。

    问题是,裴惜言的天分也只限于厨艺,在生活方面的无知笨拙,常常令红绡和绿珠甚至是他捏把冷汗。尤其是出门在外,就跟被关了数十年的囚犯好不容易遇到大赦被放出来一般,撒了花儿的折腾。

    是不是应该再派些人照顾她?还有,月嬴皇室的遗族,也许会借此机会继续行刺。汝嫣错虽然通过了测试,而且证实了他不是文家的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看来,他有必要加派一些暗卫守在她身边。更何况,冷若雪和善灵玉已经赶往青州执行任务……

    越想越远的孟玄胤,完全没发觉自己的心态已经够资格当个标准尽职的老妈子,直到听见裴惜言被点心呛到了拼命咳嗽地声音才回过神。

    “都说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他连忙拍打着裴惜言的背心帮她顺气,另一只手抢走她手里不舍得放开的半片麦芽花糕,板起脸,“不许再吃了。”

    裴惜言顿时垮下脸,黑亮的眼睛流露出哀求,“再让我咬一口好不好?”

    “不行”在文知秋面前逞强的骨气跑到哪里去了,为半块糕点甘折腰?孟玄胤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再纵容她。

    软的没用,裴惜言神色迅速一变,快得几乎令人无从适应。满脸肃穆和认真,指指麦芽糕,理直气壮。“身为哥哥的人,怎么可以抢妹妹的零食太没有风度了”

    见孟玄胤一怔,裴惜言倏地抓过糕点笑嘻嘻地放到口中,“唔,太好吃了。”

    孟玄胤努力忍住面部肌肉抽搐,抬手替裴惜言斟了盏茶,“难道你在家里就从来没吃饱过么?”

    “他们不许我吃零食。”裴惜言怀里抱了个小瓷缸子,里面是日耀国地特产腌渍金桔,笑眯眯地吃得正欢。今个可算是过瘾了,嗯,就算一会儿牙到了也不怕,大不了晚上大家伙一起吃豆腐宴呗

    “小心一会儿牙疼。”孟玄胤苦笑着摇摇头,他的魅力,什么时候变得还不如几碟点心蜜饯,“这些都是日耀国的特产。你若喜欢,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过去些。”

    “刚才的密制梅脯、酸枝麻蓉椰香糕、花雕醉小黄鱼、桂花蜜桃酿……我都要”裴惜言说完,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你给了我,那宫里的娘娘们岂不是没零食吃了。不妥不妥,人,太自私不好。”她说着话,眼睛偷偷瞄着桌上那些糕点蜜饯,眼也不眨,仿佛怕一眨眼,那些零食就会飞了。她哀怨地想,早知如此,刚才就该少吃点饭菜。呜呜呜呜……溜缝的地方也快被填满了……

    孟玄胤好笑又无奈地摇摇头,拈起一块豌豆椰丝马蹄糕,喂给她,“再吃一块,就不许再吃了,嗯以后想吃了就和红绡说一声,我让人给你送去。

第一卷 第一百零二章 宴无好宴

    第一百零二章 宴无好宴

    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顿顿有人请。同样,这世上最悲催的事情,莫过于吃得很撑的人还要表现出胃口很好的样子,将各种珍馐填到嘴里,咀嚼,然后咽下去。

    ——水玥颜呓语录

    ###### ### ###

    悲剧,发生在孟玄胤送裴惜言回柳府以后。

    裴惜言正想扑到软榻上,好好眯一觉,结果却被周婶送来的一张请帖无情的打搅了。“文……周婶,你说这张帖子是文家二公子派人送来的?”

    “是的,夫人。”周婶笑呵呵地回道,一年的调养已经让她的身体完全康复,脸上不但有了红晕,人也变得丰腴起来。

    “非年非节的,更何况,府里的事情这么多,还是让周伯回绝了吧。”裴惜言摇了摇头,将帖子放到桌上。可她又想,文家乃是玉螭国首屈一指的门阀士族,而且文沐雪与柳天白在同一场国试为考官,所以,同僚之意远远超出以往。最重要的是,文家四公子之死和她不无关系,还有,德贵妃不也是因为她被罚闭门思过么……“这样吧,让福康去吏部一趟,毕竟,天白马上就要启程赶赴青州了。文家的筵席再重要,也比不过,青州的灾情。”

    “是。”周婶笑着,转身离去。

    裴惜言斜倚在榻上,左手支在腮边,神情中似带了几分倦容。半晌,淡淡问道,“那位文家二公子,又是怎样的人?”

    “文武双全。”红绡刚要说什么,就见绿珠端着梅花式雕漆小茶盘来,茶盘上放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玉碗,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极为苦涩的药味。

    裴惜言并未接过来,反而对红绡说道,“性格如何?”

    “天生超逸脱俗,加之才华出众,可谓是建元城纨绔子弟中的异类。性格倜傥率意,恬淡冲和,与先生同列‘玉螭八贤’”

    “‘玉螭八贤’……这倒有趣,还有什么人?你且说说看。”裴惜言瞥了绿珠,蹙了蹙眉头,仍是从她手中的小茶盘上拿起玉碗。看了眼那黏稠的黑色药汁,本想一股脑将全都喝下去,却忍不住迟疑,再迟疑。这解酒的药方不会是定疑留下的吧?

    红绡低声道,“另外六人分别是谯郡方德礼、陈留贺余年、怀县张诵期、沛北刘寄安、独孤山庄的独孤静辉以及临沂周修杰。其中,以独孤静辉最为特殊。他在幼年时,不幸跌落悬崖,虽侥幸逃生,却下肢瘫痪,终生只能与轿椅为伴。不过,他拜在门下,苦修勤习,加之其心思缜密,深谋远虑,所以,位列‘玉螭八贤’的第三位。”

    裴惜言接过绿珠递来的黑釉斗笠型茶盏,小心翼翼地吹开杯口的热气,然后缓缓喝下。“你们去准备热水吧,我要沐浴。”

    绿珠神色略显惊讶,“小姐不等福康的回来么?”

    “虽是宴无好宴,但天白应该会去。”裴惜言心中甚是烦闷,不由得转头遥望窗外,水烟凝碧,楼阁参差,倒影波中,直教人胸襟漱涤,不着一尘。“绿珠,你去看看还有没有山楂丸,如果没有,就让人出去买一些。”

    红绡担忧地看着裴惜言的脸色,“小姐,你哪里不舒服么?”

    “现在还好,但是,估计晚上会很难受。”裴惜言长长地叹了口气,苦笑道,“最要命的是,明知会很痛苦,还要义无反顾地去承受这份痛苦,才是最可悲的。”

    “小姐,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直说胡话呢?”绿珠伸出手试了试裴惜言的额头,然后困扰地看着红绡,“奇怪,没事啊。”

    “难道……有事才正常么?”裴惜言伸出手在她的额头轻弹一下,嗔道,“还愣着干吗?再磨叽,就罚你吃一大筐青梅。”

    “小姐,奴婢的牙还要呢。”绿珠笑嘻嘻地说了一句,然后抓起裙子拔腿就跑。

    “如果她再这么冒冒失失,哪一日若是从楼上滚下来,我绝对不会奇怪。”裴惜言懒懒地阖上眼,小声咕哝着,“我躺一会儿,热水准备好就叫我。”

    “好。”红绡俯身拉过海棠色缎面锦被替她盖好,又打开床侧一樽镂字熏炉的盖子,往里面添了些香末。

    轻轻放下薄薄的玉色挽月刺绣纱帘,再放下几近透明的罗幌,红绡拿着白帕静静地坐在窗边,在帕面上一针一线地绣着墨兰。

    柳天白回府后,换上常服。走进卧房时,却见罗幌静静垂掩。红绡将手里的女红收好,悄然退了出去。

    柳天白挽起纱帘,然后缓缓掀开流苏点缀的床幔,用玉拦勾住,床头的熏炉里还袅袅游曳着淡薄的轻烟。他凝视着榻上的人,在榻沿上坐了下来。

    白得透明的脸庞,有若冰雕玉砌,如雪似霜。细细弯弯的眉毛,睫羽深覆眼睑,长发整整齐齐散落在枕上,月白****的衣领下方微微显出锁骨的凸迹,有窗外透入的斑驳日光映在身上,尤觉静谧而安稳。

    裴惜言听着房间里多了些响动,微微动了几下密长的黑睫,却并不曾睁开双眼,声音中明显带着刚刚醒来后的慵然意味,“天白……”

    柳天白低低的应了一声,手指拂过她颊畔略微散着几绺墨色的青丝。

    裴惜言掩口打了个哈欠,缓缓睁开眼,眼见着已近黄昏,不由得道,“红绡也真是的,怎么不喊醒我?”

    柳天白见她眸底还残留着一瞬间的隐隐迷蒙,不觉心中渐渐柔软起来,伸臂将裴惜言拥进怀里,轻吻着她长及腰际的黑发。“时间还早,再睡会也没关系。”

    裴惜言闻言,微微眯起眼眸,低声笑道,“再睡周公都会嫌恶我的。”

    柳天白握住她的手,轻轻亲吻她的指尖,半晌,才道,“后日,我就要启程赶赴青州了。”

    “嗯。”裴惜言翻个身将脸埋进他怀中,“明日是旬休,如果你不出门,叫上定疑,我做几道好菜替你们饯行。”

    “也好,最近定疑心中甚是烦闷,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忙着清点赈灾所用的财物,也没时间宽慰他。”柳天白轻轻揉了揉她的头,“我记得,小时候,定疑最喜欢喜欢吃豇豆馅儿的包子,惜儿,如果不麻烦……明日,你替他包几个吧。”

    “你小时候喜欢吃什么?”裴惜言仰起头,眼睛里含着盈盈的笑意。

    “师傅腌渍的金瓜配上香糯的白米粥。”柳天白一边说着,一边轻笑道,“那时,定疑不茹素,我们经常偷吃岳丈大人腌的鹌鹑蛋。”

    “不是吧?”裴惜言直起身子调皮地往他的耳朵里吹了吹气,揶揄道,“原来,你也是个小馋猫。”

    柳天白刚要再说些什么,鼻端却忽然闻到裴惜言身上似曾相识的龙涎香,虽然香气极淡,却让人难以忽视。他凝视着她,仿佛是有些疑惑,又有些不确定,或者还有着别的什么,许许多多的事情和画面在他的脑海当中呼啸翻卷,心口隐隐地疼。良久,他微微动了动唇,“言儿,你……”

    裴惜言也在看着他,“天白,家里有没有重复或是多余的棋谱?”

    “嗯?”柳天白的声音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如果你不介意将你收藏的棋谱拍卖,并且将所得款项无偿捐献给青州的灾民,那么,在临走前找出一本给我吧。当然,若是能在扉页上写点什么,或是有你私人的印鉴,也可以。”

    “你想出来的?”

    “嗯,还有,既然你不喜欢喝二锅头,那我就一坛也不留了。”裴惜言在他耳边低声道,“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的那个鼠患么?如果加上这个二锅头,想来,应该会让夜辽头疼一段时间。只是,这些计策太过阴毒,我说说笑笑,他们听听,也就罢了。若是堂而皇之的在朝堂上讨论,被御史们弹劾倒是小事。若是再惹夜辽的人来刺杀,恐怕你和我就真是一点安生日子也没有了。”

    收回飘浮不定的心思,柳天白的眼中不再有犹豫,“傻言儿,你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么?”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抹了然。

    “那你的事,算内,还是算外?”裴惜言倚在他怀里,轻声道。

    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擒住裴惜言的下颌,柳天白眯着眼靠近她的脸,声音中带着些微恼怒,“你这张嘴实在是太会说,太能说了。”说完,他重重的咬上面前形状优美的唇瓣。

    裴惜言抬手抚着被咬疼的嘴唇,看着柳天白的离去的背影,说不清是长吁了一口气,还是无奈。

    沐浴更衣后,裴惜言坐在妆台前,瞧了一眼打谱下棋的柳天白,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说,“为什么文家二公子要请咱们吃饭?”

    柳天白放下手中的棋谱,走到裴惜言身后,拿起黄梨木的梳子,轻轻替她梳着头发,唇边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早先就说要聚聚,只是国试之后,琐事太多,所以拖延到今日。也算是替我饯行吧。”

    “不许光拣好听的说。”裴惜言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透过镜子细细的观察他,“文家四公子是你亲自缉拿归案的。就算再大公无私的人,心里也不可能没有一点恨意。更何况,文家四公子在流放的途中遇刺身亡……”

    温热的手臂轻柔的圈着裴惜言,柳天白埋首在她的发丝中,轻声道,“他在牢中,已经逃过了多次毒杀,只是没想到,最终还是命丧黄泉。”

    “毒杀?为什么?谁要杀他?难道是幕后的黑手?”裴惜言一怔,蓦然想起夜秋华和她说过的那些事,不,不止这些,脑子里还有一些奇怪的画面和声音闪过,可她却没有一点印象。但她,还是喃喃自语道,“难道又是文家自己动的手?”

    柳天白抬头,黑亮的眼睛透过镜子的反射,直直的射入她的眼中。“文家虽然向刑部施压,要他们在限期内缉拿凶手,但此事最终的结果,要么找一个替罪羊草草结案,要么,被人利用,将更多的人牵扯进来。”

    “身在朝堂,就不得不与这些人打交道……”裴惜言转过身,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低声道,“天白,辛苦你了。”

    “有你在,这些苦又算得了什么。”柳天白轻柔地对裴惜言说,捋着她碎发的手轻柔而小心。

    “不,我不够好,而且还经常惹出一堆麻烦要你替我收拾烂摊子。”

    “你又惹了什么事?”

    “一件大事。”

    柳天白双眉蹙起。

    裴惜言看着他的模样,讪讪道,“所以,无论明日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一力承担,绝不能有半点推脱或质疑。”

    柳天白默而不语。

    裴惜言苦笑,“你要是真不愿意,最好现在就说。嗯,到明天太阳升起之前,你都有反悔的机会。”

    柳天白仍是不语。

    裴惜言只得自顾自地说道,“反正这一晚上的时间你好好想想吧。”

    ###### ### ###

    形式古雅的八仙旁,坐着四个人。

    其中两个,正是名动天下、被誉为“玉螭八贤”的柳天白与文沐雪。论官职,二人不相上下;论来历,一人是门阀士族之后,一人是布衣寒士;论声望,一人是文武双全的贵公子,一人是蜚声天下的棋圣;论交情,二人间虽无深仇大恨,却也颇有嫌隙。

    所以,当二人携夫人走入西市的摘星楼时,倒叫好事者又生出无数猜测。以至于接下来很短的时间内,东西二市的酒肆茶馆中,不管是高谈阔论的仕子还是侃侃而谈的官员都开始讨论这桩蹊跷事。

    其实,对当事人而言,并没有这么复杂。更何况,官场之中,朝堂之上,所谓永远的敌人当真是少之又少。而官场之上,开口说什么话是很有学问的一件事情。

    文沐雪淡淡一笑,低声道,“国试之后,早就想请柳兄和令阃,却没想到一直拖延到今日。不过也好,算是替柳兄践行了。”

    这就是文沐雪的厉害之处,择个适当的话题,才能够有效地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同时,还得是让对方承自己情的那种。

    “文兄,客气了。”柳天白嘴角微微弯起丝笑意,“此次国试能忙而有秩,忙而有序,多亏文兄的协助。该道谢的人,是在下。”

    两个人相视一笑,各自又自谦了几句,便开始闲聊起了青州的灾情。

    裴惜言坐在一旁,也不知道要和文沐雪的夫人聊些什么,只得盯着雅室的那件紫檀点翠象牙人物插屏发呆。

    “……这件插屏雕刻的正是南方水乡过上元节的情景,听说柳夫人正是来自淩州,却不知能和妾身讲讲水乡的风情么?”文沐雪的正妻苏寄瑶柔柔一笑,声音婉转如莺啼,“妾身一直住在京城,心中却时常思慕着水乡的青砖白墙……”

    “三月春风,细雨浥尘。青石板上,覆盖的是如翡翠般莹绿的苍苔;老民居旁,端坐的是如古井般安详的老者;小虹桥下,流淌的是如丝绸般滑润的河水;大宅院里,盛开的是如脂粉般柔红的杏花。”裴惜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揭盏轻抿细啜了一口,把茶盏放回到托盘上,再用袖中的绢帕拭了拭唇角的水痕。“小桥流水,城在水中,水中有城……江南的美,美在宁静安逸,毫不张扬。”

    微长如小扇的睫毛颤了几颤,苏寄瑶轻声道,“虽然常听诗里说,‘一篷秋雨睡初起,半砚冷云吟未成’,真想有一日能坐着乌篷船缓缓滑行在如镜般平润的河面……”(唐代殷文圭 【江南秋日】)

    “是啊。”裴惜言的笑多了些温暖与平睦,“江南,若缺了小镇,便少了一份典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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