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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赵-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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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兴衰循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悲剧命运呢。…;

    ……

    河间众豪富们自在那里好奇地偷偷打量赵胜和赵何,赵胜在赵何的命令之下却已经应了一声,笑呵呵的站起身面向了他们,待满厅之中完全安静下来以后,赵胜高声说道:

    “此宴之意大王已经与诸位说了,赵胜便不再赘述。既然此番诸位是与大赵朝廷和舟共济,赵胜当开诚布公才是。河间原先不在大赵治下,但齐王丧德损国致使河间生灵涂炭,自失民望,原也怪不得别人。大赵与诸国相约接手河间,自当视河间有如邯郸,视河间之民有如大赵他郡之民,绝无差等。河间之灾因何而起如今说也无益,尽快安抚民心恢复百业,备兵严防他国窥觊才是正理,这既是为河间百姓及诸位谋,亦是为大赵社稷谋,诸位有什么良策还请畅言。”

    赵胜这些话可是够开诚布公的,明确告诉大家这里虽然原来不是赵国的地方,但赵国既然占下了那就绝不会再让别人夺去,这是赵国朝廷的利益。不管是有钱人还是没钱人,最怕的并不是被盘剥,而是朝归秦暮归楚,脚底下的地盘天天打仗,那样是要出人命的。所以赵胜这番话就像一颗定心丸,刚刚出口宴厅之中便是一片彻底放下了心来的窃窃私语。半晌过后才有一个花白胡子的士绅被推举出来代表大家站起身向赵何和赵胜深深鞠了一礼,极是恭敬的说道:

    “大王、相邦,小人们都是大赵的治下之民,大赵遣大军驱燕齐乱兵恢复地方安宁,如今又派发粮食济民,小人们无不拥戴。呃……只是,那个,呵呵,小人们虽然受了些灾、被骑劫那个该天杀的抢去了些粮食财物,但,但只要大王有命,小人定当无不应从,就算散尽家财也在所不惜。”

    那老头话里话外的攻守兼备,又骂了骑劫表了忠心,又连带着说了自己的难处,坐在地下的那些人立刻像是上了发条似地激动了起来,一时间对燕齐的咒骂,对赵国的感恩戴德乱成了一片,要是谁在那老头儿说完话之后才进来,一定会被这些人对赵国的拳拳忠诚感喟不已。

    纷乱之中赵胜绷着笑偷偷向赵何和廉颇递了个眼色,赵何只是无奈的笑了两声,目光中全是“又让你小子猜中了”的意味。而旁边的廉颇却瞪着一双环豹大眼愤恨地哼了一声,要不是害怕君前失仪,紧紧捏着的拳头差点砸在了几上。

    赵胜是求策的,那些位却全是漫无边际的表忠心,这话茬根本对不上路,赵胜耐着性子听了半晌,见实在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便向下挥了挥手笑道:

    “好了好了,诸位还请听赵胜说几句。这次河间士绅百姓尽皆蒙灾,谁家也不容易。若是再给你们添负担着实有些未尽朝廷之责。此次大王亲临河间,百官无人敢于塞责,已提前计算清楚所需粮食及其他用度拨付了过来,另外他郡士绅也慷慨相助了些钱粮,足以赈济灾民了。”

    “哪怕是不成,朝廷如此厚待河间,我等虽说也受了难,却也不能一旁坐视呀。”

    “对呀,对呀,小人们虽说也受了灾,不过总比那些衣食无着的那些人好过许多,大家能出多少里边出多少力吧。”

    “河间能有多大?彼此都是乡邻亲眷,这样说不过去呀。”

    ……

    众士绅见赵胜把赈灾的责任全部揽到了赵国朝廷身上,心知这是赵国刚拿下河间要收买人心,虽说不用自己出粮花钱人人都“心儿里美”,但场面上的话该说还是要说的,于是乎众人刚刚表达完对赵国的无限忠诚,紧接着又抒发起了对乡亲们的无限亲情。…;

    要说这些人都不是真心想帮些忙或者幡然醒悟,对自己的“铁公鸡”表现自觉羞愧那是不可能的,但赵胜刚才那些话却是基于赵国确是不准备让这些人“搭撇儿”的筹备基础上说出口,此时见风向又转了过来,忙再次挥手打断众人的议论高声说道:

    “诸位还请安静——赵胜此言乃是大王旨意所命,大王在邯郸未来河间之前便训示过,河间受兵灾之苦终究只是一时之难,但若是令河间豪右在受灾之后还要仗义疏财,以致无力恢复河间生业却是大赵家国之难。诸位无力恢复旧业,家业难免至此而衰是其一,朝廷断绝河间税赋是其二,当国者绝不可为一时之事杀鸡取卵。诸位仗义之心大王与赵胜皆明白,只是却不能如此做。

    这样好了,河间与他郡一体,诸位尽管安心重兴旧业就是,到了他日再聚资财之时,诸位亦可与别处豪右一样集缁缕前往云中、雁门垦荒,如此一来即可为大赵仓廪谋,又可更兴百业,岂不是更好?”

    “赵相邦说咱们也能买北三郡的田土?”

    “好像,好像是这个意思。”

    “听说白家上次单单在云中便占下了上万倾。还有那个霍家,整整七千多顷……”

    “这么多!那不发大啦!……

    “大王和赵相邦放心,小人们明白深浅,此次赈灾绝不能只让朝廷出力。”

    “我等都是河间之民,不出力何以为人呀。”

    ……

    在赵胜话音落下之后,宴厅之中先是猛地一寂,很快众人便纷纷议论起了赵国富豪们通过集缁缕得到的好处,但这个话题也没持续多久,紧接着又有人忽然插话对赵胜不让他们参与赈灾表示出了“极度的不满。”

    赵何笑微微的扫视着众河间士绅,忽然间看见赵胜挥着手似乎还想说什么,嗓子眼里不觉一阵痒,重重的咳了几声之后,差点没吼出一句“差不多就行了,你还没完啦”。

    ……

    。。

第一百五十章 南方的消息

    第一百五十章南方的消息

    华夏文明自古便有着强烈的家族观念,绵延数千年而不衰除了文化氛围的原因以外,更重要的则是利益牵系。个人毕竟是渺小的,没有与其他个体的交流互助根本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来,也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集体观念,而在形形色色的“集体”之中,家族因其明确的血缘纽带牵系,又是最为紧密的。个人从属于家族,为个人奋斗的同时也要为家族做出贡献,相应的则是从家族中得到庇护和支持,从而更容易实现自己的事业,这既是文化伦理的结果,同时也是利益的选择。

    赵胜在跟着赵何来河间之后的第一时间宴请此地豪右正是为此,这些人在河间除了巨大的财富,更重要的则是通过宗族等等牵系在此地形成的强大影响力。赵胜不需要他们的钱粮,但影响力却绝不能不“笑纳”,只有令这些人全心靠向赵国,今后才有可能巩固赵国对河间的统治。

    此次以赈灾为名宴请河间豪右,紧接着恰当的抛出对他们极具诱惑力的经济利益,虽然润如细无声,却在豪右们通过各种门道打听得知赵国“集缁缕”开发北三郡已经行成定制和完整的操作程序以后,实实在在将河间的民心拴在了赵国这条大船之上,即便今后燕国或者有可能缓过劲儿来的齐国来抢夺此地,在河间豪右一只手被死死拴在赵国北三郡上的情况下也必然会落于下风。

    人心之乱就要靠人心之药去医治,一场表面上上不了台面的宴席彻底引导了河间郡的民心倒向。有了众多豪右死心塌地的支持,赵国朝廷收到了依靠军力强制镇压达不到的良好效果,从第二天开始河间各地有影响力的家族便主动出人出力帮助官府发放救济、维持秩序,不但赈灾行动得到了顺利进行,就连原先全力戒备防止民变的赵**队也轻而易举的抽出了手来,逐渐撤离集结为下一步的军事行动做准备。

    在这其中唯一有可能会受到些阻力的是白家,不过白家终究沾了赵胜的光,公子府白氏如夫人亲自出马,谁又好意思或者敢不给面子?不过赈灾形式的“广告”可以让白家做,至于今后的商业竞争却不是给不给面子的问题,不过从商之人都聪明得很,河间的巨富们自然也明白以白家人的精明,应当懂得规矩,那么他们也就没必要再说什么了。毕竟这是商业竞争,就算是死对头,谁还会撕破脸皮拿刀拿枪的去干呢?

    争取到民心是一回事,完成赈灾从而稳定河间秩序却还需要很长的时间。不过众人拾柴火焰高,赵胜陡然间多了许多帮手,也就用不着将全副精力放在河间上头了,虽然赵何已经离开河间邑到各地巡幸去了,在赈灾的表面工作没有完成之前赵胜还不能离开河间城,但他的目光却已经悄悄转向了济东兵火熊熊的齐国大地。

    …………………………………………………………………………………………

    赵国在河间全力赈灾抽不出手来并不等于没在齐国方面采取动作,在赵王何亲幸河间的同时,云台署的触角早已伸向了齐国各地,云台司官冯夷等人也在赵胜授意之下秘密赴齐。

    此时的齐国已经很难再被称为一个国家了,在屈庸和骑劫两路人马的分头打击之下,除了莒邑和即墨两地以外,其他地方全数沦入了燕军手中。为尽快占领齐国全境,软禁齐王田地使其成为燕国的傀儡,名义上按盟约延续齐国社稷,事实上通过操纵齐王达到吞并齐国的目的,燕王除命令骑劫全力攻打即墨,争取尽快占领齐国全境以外,更大的精力则放在了齐王藏身的莒邑。…;

    莒邑地处现在的山东日照境内,是齐国五都之一,因其南边直面强大的楚国和后来乍兴的宋国,一直以来都是齐国南部重镇,有着坚固的城池和众多的人口,燕军攻入济东以后,临淄和齐国各地大量军民和齐王一样南逃到了这里,虽然狼狈不堪,却在事实上加强了莒邑的城防,再加上再往南退就要进入出国境内,逃无可逃的情况之下也只有据城抵抗。

    齐王如今几乎已成丧家之犬,但贵为国君的丧家之犬却和别的丧家之犬有些不同,至少气势不同,在田触神秘“失踪”,燕军迅速杀到临淄城下以后,齐王便丧尽了信心,虽然逃出了临淄,但却丝毫没有据守要地登高一呼再整河山的雄心壮志,只顾着自己保命了。

    保命,这是齐王此时唯一的念想,当然能重新登上王位继续颐使气指自然更好,但那都是在能保住命以后的事,现如今根本不敢做此想。目标明确之下就不会迷失方向,头脑也跟着清醒了许多。齐王清楚燕国虽然恨不得灭了自己,但拉来一起伐齐的那五国却并非完全与燕国一心,只要能让各国知道自己没落到燕国手里,那么单靠自己齐王身份这么个大筹码,各国之间必然会内斗,从而迫使燕国退兵,虽然不能恢复昔日齐国之盛,但保住社稷应当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样的想法令齐王下定了决心铤而走险,于是没往南边没被燕国占据的齐国土地上跑,反而从伐齐各**队的间隙中越过济水一路向西跑到了卫国濮阳。

    之所以来卫国濮阳是因为此前他已经听说六国执政都在这里“联合办公”,只要能找到赵胜、范痤他们,这事儿就算妥了。然而他的命终究差了点,当到达濮阳以后才得知济西之战之后六国执政早就作鸟兽散,各自回家忙自己的去了。

    白跑一场的结局顿时如一盆凉水一样兜头泼在了齐王的身上,但令他稍感欣慰的是卫君的态度还算不错。卫君子南当惯了小国寡君,对哪个诸侯国向来都是低声下气,虽说如今齐王已经混到了连他都不如的地步,但人家子南谨慎惯了,就算是丧家之犬,只要没被彻底打死那也得好好招待,虽然在谁都怕的心态之下封锁了齐王来濮阳的消息,却极为谦恭的把自己的宫室让了出来请齐王暂住,而且习惯成自然的天天前去拜见,完全将自己摆在了臣下的地位。

    子南这态度够好的了吧,可偏偏有人他就不懂得抬举。齐王平常跋扈惯了,虽然一开始还能压住自己的性子老老实实当客人,但没过几天便故态复萌,居然心安理得的当上了卫国的“太上王”,子南那里稍有不顺他意的地方便当真像是对待自己的臣子一样开口便骂。

    子南是唾面自干的性子,可他能忍住不等于所有人都能忍住,于是闹了这么两次以后,卫国诸臣便将齐王撵出了濮阳。齐王实在没了办法,又听说孟尝君田文在魏国继任了相位,魏国也已经不能去了,只得再次穿过已经可以听到燕军冲锋声的济水逃到了济东,先后跑到了邹国和鲁国两个小诸侯国内。此时燕军已经攻到了走路两国边境线上,邹鲁两国国君哪敢收留齐王?干脆连国都的城墙都没让他看见便将他撵走,害得他连夜向东逃出费邑,重又跑回了还在齐国人控制之下的危城莒邑。…;

    此时齐国几近完全覆没,临淄和各都各县官员或降或死,剩下的几乎没有多少人,其中大半逃到了莒邑。能在危急关头没有辩解投降,而是逃到莒邑做最后抵抗的大夫们自然以重臣居多,所以虽然齐国如今的局面是有齐王一手造成的,但在集中的宗法观念和危急的关头,他们又不得不继续尊奉这位败尽了齐国家底的君王,以他为大旗号令忠臣义士抵抗燕军,苦苦支撑齐国最后一点基业。

    齐王的到来确实也起到了鼓舞士气的作用,然而相较屈庸手下近三十万燕军主力,聚集在莒邑的数万齐军终究处于完全的劣势,要不是莒邑城高池深,又依靠沭水为凭挡住了燕军南下完全包围莒邑的通道,莒邑也已近危。

    就在这时候老天爷突然闪了齐国一下,就在燕军攻势一波强过一波的时候,南边忽然传来了楚国派淖齿信守伐齐盟约前来阻燕救齐的消息。这消息令绝望之中的齐王陡然欣喜若狂,病急乱投医之下居然不听劝阻开南门将淖齿十数万大军迎进了城去,并封淖齿为相以示笼络。

    楚国此时哪里是来救齐王的?根本就是要与燕国相持争取更大利益的骗局,淖齿一开始倒还对齐王毕恭毕敬,但经过几天摸哨查清了齐军的家底却接着露出了真实的面目,强行要求齐王前往楚国“避难”。

    齐王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淖齿的目的,一时之间跋扈病又犯了,当场便破口大骂,并且揭穿了淖齿的阴谋。与齐王一样,淖齿也是个爆熊脾气,眼见面前这个亡国之君居然敢跟自己吆三喝四,大怒之下全不顾长远,当即便命人将齐王剥皮抽筋的虐杀死了。

    齐王已死,莒邑城内顿时一片大乱,不过齐国人也不缺热血忠勇,就在淖齿得意洋洋自以为控制了莒邑,准备遣人劝告屈庸打消占领莒邑的时候,齐臣王孙贾却带着四百多死士杀进了楚军统帅官衙一举杀死了淖齿,楚军失去了统帅,在同仇敌忾的齐人攻击之下狼狈逃出了城去。

    这短短的几天里莒邑风云变幻,齐而楚又楚而齐,虽然保住了消息闭塞的莒邑人眼里齐国最后一块领土,但他们抗燕的“大旗”却没了,只得匆忙寻找田法章,准备立刻让他登基即位担负起大旗的使命。

    然而老天爷要调戏人绝不会捉弄一次便停手,当王孙贾等大臣带着人在焦急之中搜遍了莒城之后,居然发现他们那杆后备的大旗也不见了。

    …………………………………………………………………………………………

    具有法定继承权的那杆“大旗”确实不见了,当第三天天色完全黑下来以后,王孙贾他们依然还在不甘心的寻找着田法章的时候,在莒邑之西五十多里地之外沭水河边一片密实的山林之中,一个不到二十岁年纪,头发散乱,满脸都是灰痕,身上华贵的衣裳也已脏污破烂不堪的年轻人正盘腿坐在一堆篝火旁啃着半只烤得半生不熟的野兔。这年轻人实在是饿极了,狼吞虎咽之下两眼不时翻白,喉咙中不停地发出勾勾的打嗝声。

    “太子慢些吃,这里远离莒邑,不会有什么危险。

    盘腿坐在他旁边的那个身材魁梧的年轻武者一边用一根掰去了多余斜枝的树枝轻轻地拨弄着火堆,一边怜悯的望着那年轻人,见他噎地实在难受,忍不住劝了一句,接着从腰间取下水囊递过去笑道,…;

    “往下压一压再吃。”

    “谢,谢……”

    这个年轻人正是在齐王被淖齿抓住以后只身逃出离宫的齐太子田法章,那天淖齿跟齐王一言不合便动了手,仓促之间并没有完全封城,这才让田法章趁乱逃出了莒城。然而逃出来是逃出来了,田法章一个自小长在宫廷富贵窝,天天在寺人侍女侍奉之下的人哪里有什么独立生存的能力,出了城便东西不辨,顺着沭水一路西逃,到了天黑以后便在一片乱糟糟的山林里迷了路。

    君父死,家业亡,田法章在那大片的无人山林之中整整转悠了两天,恐惧与绝望之下顿时只剩下了一条死心。但也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他准备自挂东南枝的时候却不期遇上了面前这个武夫一伙人。虽然田法章一再否认自己的身份,但这高壮武夫的一个手下却在第一时间便做准了他就是齐国太子。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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