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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赵-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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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秦楚韩魏实在是太远了,从那里发出来的消息在很长时间内只可能被拥有完善情报系统的赵国占领军上层人物知道,所以燕国的士绅百姓也好,赵军绝大数将士也好也只能规规矩矩的按照赵胜等人的命令去做,违抗命令,拿脑袋去博名声的场面事儿实在没几个人敢做。…;

    燕国人懂规矩,赵军便轻省了许多,至少用不着天天紧绷着神经生活在防止燕国人作乱的劳累之中。蓟都城东虎山大营本来是燕王禁卫大军的一处驻地,自从燕军精锐被打散处置,燕国将领大多被囚之后,在这里驻扎的已经换成了孙乾辖制之下的赵军左军两万人马。身在他国,又是在战事刚息的时候,军中自然是繁忙不停,各项命令各项传报就像走马灯一样不停地从各道辕门里来往穿梭着,就算到了夜里,熊熊的火光也要彻夜长亮,随时等待上边的命令。

    已经到了七月下旬,时值处暑,然而酷热依然未退,虎山大营正西的一道辕门口灯火通明,门房外架起的松木火炬之上巨大的火头随风飘荡,松脂被熬了出来,在火中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更给人带了许多难耐的燥热。

    军营之中值夜的人员有巡兵守卒之分,在营门口站岗看守的自然是守卒。在大队巡兵像穿网似地军营内外密集巡逻的情况下,守卒其实并不多,不重要的门岗也就五六个人而已,能起到示警传讯的作用也就行了,加之真正的精锐还需要养足精神随时应对战事,所以除了形势危机,必须严防以待的情况以外,守卒一般都是由些年纪稍长的兵士充任,正所谓老兵油子。

    老兵油子在军中往往都是混滑了的人,并不像新兵蛋子们那样拘束,脱开了级别较高的官长视线,根本别指望有什么军仪。这处辕门的几个守卒正是如此,刚刚才进入戌时,除了分出两个人抱着长戟坐在辕门口一边看门一边无聊的说些荤话打法时辰以外,剩下的几个人全都猫进了门房呼呼大睡等着过两个时辰再起来换岗了。

    军营之中平常的生活其实就是这样无聊,老兵油子们不在乎什么军仪,官长们就算看见了,大多数情况下也会装作没看见,谁也犯不着拿这说事儿。

    戌正时分,就在这两个守卒也无聊的打起了哈欠的时候,辕门之外的黑暗之中忽然由远及近地响起了隐隐的马蹄声。这马蹄声多少提起了两名守卒的兴趣,当那匹驮着一个传令兵士的大马渐渐显出轮廓的时候,其中一个守卒已经招着手笑骂了起来:

    “我说于老九,你他娘的长能耐了,上司这么看重你么?这大半夜的还跑来搅我们营的安生。”

    “放你娘的屁,老子愿意这个时辰跑么?还不是上头有差遣啊。你们他娘的少消遣你爷爷,还不快给老子备好水,老子回来在慢慢教训你们。”

    传令兵和守卒就是天生的欢喜冤家,彼此经常见面,不管是叫得上名来还是叫不上名来彼此却也是极熟。那传令兵催着马进了辕门,没舍得接着冲进去,兜着马跟那两个守卒笑骂了一阵,这才“驾”的一声高喝,双腿一夹马腹催着马进了大营,只留下了身后一串高声的笑骂回应。

    进营传令绝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将军官长们那里肯定有数不清的说道,这些事并不是守门的大头兵们该管的事,同时也不是他们愿意管的。不过无聊的生活总需要调剂,所以那名名叫于老九,在更高级的军营中做传令兵,能听到更多扯淡事儿的人物却是他们极其欢迎的,约莫着于老九快转回来了,刚才在屋里头半睡半醒的那几个守卒也精神焕发的跑出了屋来等着,其中一个还极是关心的当真按于老九的话倒上了慢慢一陶钵半开不开的水放在了一旁。…;

    不大时工夫,一群定点儿似的巡兵从门前巡逻过去以后,远处果然传来了大家期盼许久的马蹄声。

    列位哥们儿都已经列队等候了,于老九自然不会拂了他们的“金面”,来到辕门前反身下马,像个大将军似地将缰绳扔到一名守卒手里,让他暂时将马拴到一边的柱子上以后便大咧咧的挤到了那几位守卒的中间叉着腿坐在了地上,接着便有人将那钵水递到了他的手里,在他抬头灌水的当口便有人高声笑道:

    “老九,你他娘整天云山雾绕的,就没句真话。原先在河间等着的时候今天说马上开拔,明天说不打了。到了这燕国蓟城还是没点准话,咱们他娘的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去呀?”

    “慌什么呀,你爷爷我这不正跟相邦和廉将军他们商量这事儿呢么。等考虑周全了就告诉你们。”

    于老九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水,放下陶钵之后抬起袖子在嘴唇上腮帮子上一抹便满嘴放起了炮。他这些瞎扯淡登时引来了一片笑骂,坐在远处的一名守卒咳嗽着笑道:

    “你小子还真是长能耐了,都能跟相邦和廉将军他们说上话了。我说咱们老九什么时候进位大将军啊?”

    “有那一天,你们就擎等着吧。”

    于老九大咧咧的笑了起来,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道,

    “咱要是大将军,还打哪门子燕国?手里头有那么多的骑兵,早他娘的干秦国人了。唉,可惜了啊,咱没那个命。听上头说,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开拔回朝呢。”

    出征在外哪能说回去就能回去,总的达到目的才行。这几位不是常年从军就是多次应招出兵的老兵了,这个道理门儿清,倒是也不在意,可不在意归不在意,谁还能不想家?今天也就邪行了,上来便扯上了这个话头,不免引起了大家的几分思乡愁绪,一名络腮胡子的守卒仿佛毫不关心的笑道:

    “你们说也他娘的真邪了门了,原先咱们也没听说大赵有这么支骑兵,嗨,说有他还就有了。就说这燕国人他也忒不经揍,先前哪曾听说这么几天就灭一国的事儿啊?这才一个多月的工夫,这燕国就平定了,我看呐,咱们离回去也不远了。你们说是不。我可听说咱们相邦那个娇滴滴的公主夫人就快生娃娃了,相邦还能不急着回去当爹呀。”

    出征在外最忌讳提的话题有两个,一个是什么时候凯旋,一个是女人。后一个甚至比前一个更犯忌讳,这哥几个一听那人说“娇滴滴”什么的,登时浑身燥热,不由自主的咽起了唾沫。于老九斜着眼看了看这几个守卒,不屑的撇了撇嘴道:

    “瞧瞧你们这一个一个没出息的样子。唉,谁他娘的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呀……有些话我可都是听说的,哪说哪了啊,别瞎传。”

    说到这里于老九的声音顿时小下去了几分,向四周看了看才神秘的道,

    “你们都听说大王跟相邦闹别扭那谁了么?听说朝堂上那些大夫们差点没翻下天来。”

    “听说了啊,不是说……是大王他忙中出错么?”

    这种话题牵扯到了高层内幕,但在底层人眼里却只是些饭余谈资,不过军营中终究特殊一些,这些本质八卦的大头兵们虽然不敢大声说,却也感上了兴趣。

    那于老九顿时满脸的气愤,在地上啐了一口才道:“屁,什么忙中出错。我听说根本不是大王的事,是相邦想当燕王,大王不同意,他们哥俩这才闹起来的,我可都是听说的,哪说哪了啊。”…;

    “不可能吧。”

    “相邦可是咱们大赵的公子,当哪门子燕王啊。”

    “就是啊,不是说燕国那些宗室中人都被启用了么,朝堂上坐的都是燕国人,相邦当谁的大王。”

    ……

    于老九这番话顿时引来了一阵耸动,众守卒纷纷低声议论了起来,那名大胡子守卒粗着嗓子嘿嘿一笑,小声说道:

    “老九,我们知道你在主营当差,可这话千万别乱说,小心咱们都丢脑袋。”

    大胡子的话顿时吓了众守卒一跳,大家眼中都闪过了一丝惧意,哪还有人敢接话。然而于老九却不在乎,低声说道:

    “还不是你们他娘的闲着没事干,非得提什么时候回去?老子也都是听说,哪说哪了,你们可别乱传。这事儿怎么不可能?当公子当相邦哪有当大王舒坦,相邦让燕国的那些废物宗室当官那叫,叫欲什么纵,就连老子都能看出来,那些人除了会喝酒玩女人也办不出什么正经事儿来。相邦让他们当官,还不就是为了自己掌大权然后再夺君位?

    再说了,这种事没风不起烟儿,这些话我都是从上头那些人嘴里听来的,还能一点烟儿都没有?你们还巴着回去,呸……我看呐,咱们虽说没死在沙场上,可相邦要是真想当燕王,那就得靠着咱们这些人给他撑腰,咱们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见爹娘呢。成了,我这都是听说的,哪说哪了,你们可别瞎传。”

    于老九说着话便爬起身拍拍屁股要走,那些守卒都被他的话说的一阵黯然,谁还有工夫再去搭理他,直到他走到远处拴马的柱子旁解起了缰绳,那名大胡子才向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跑到了他的身边,小声问道:

    “我说老九,你这些话都是听谁说的呀?”

    于老九有些烦躁,没好气的应道:“我说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我不说了么,听说的,听说的。你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嘿嘿,我倒不是想管闲事,就是怕……没打听清楚没法跟上头交代。”

    大胡子笑得很是憨厚,但说的话却让于老九一愣,忙下意识的问道,

    “你什么意思?”

    大胡子又是嘿嘿一笑道:“没什么意思,就是随便问问,也好跟上边交代。哦,对了,邯郸城北有个去处你总得听说过吧,我家就在那里住。”

    于老九顿时被说糊涂了,根本想不明白大胡子要说什么,只得奇怪的问道:

    “你家?什么去处?”

    大胡子又是嘿嘿一笑,但接着双眼之中却露出了凶光,极低的压住嗓音说道:

    “云台。”

    “云,云台!”

    于老九的发根猛地一炸,瞬间意识到了些什么,双腿一软顿时坐倒在了地上。

第一百七十一章 抓鱼

    第一百七十一章抓鱼

    由于早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从而早有准备,谣言事件普一露头便被云台署在第一时间捂了个正着,在各处军营及临时官衙内外共抓获造谣者十七名。

    冯夷等人不敢怠慢,除在必要处采取果断措施以外,又连夜开始审讯,边审边抓,到了子时之前整个事件迅速得到控制,除为免除打草惊蛇暂时只能予以监控者之外,涉案人员悉数被捕。

    这十七名造谣者有一手,也有二手三手,最多不过四手,也就是说谣言刚刚形成便被掐住了,虽然各人所传谣言略有不同,但经过审讯,最终却发现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目标。

    所有的辛苦终于没有白费,冯夷兴奋异常,连忙拿着第一手的审讯材料骑快马去找赵胜。这些日子赵胜和数百名各级随从人员正住在燕王“送”给他的燕相府中,伐燕大计未晋,也是整天忙的跟陀螺似地,哪有工夫分出神与于老九这号人物共商大计。当冯夷到达时,赵胜并没有歇息,而是在灯火通明的前厅里与廉颇怡然安坐,而在他们侧面的席上则坐着个一身素服,带着难掩儒雅神色的脸上满是憔悴,腮边全是多日未曾修理的杂乱胡茬子的中年壮汉。

    这个壮汉冯夷虽然不熟,但是也认识,知道他是燕国大将秦开,赵军在蓟都城下围点打援的时候,秦开从上谷率疲惫之师前来救援,给赵军造成的损失最大,但同时也是赵胜特别交代不得伤害的一个人,自从兵败被俘以后一直被软禁在他的府中,虽然被限制了行动自由,但并没有受到任何委屈,就连包围秦府的赵军将士对他都是恭恭敬敬,只要不提出门,任何要求都尽量予以满足。

    给秦开的待遇这么好,就是傻子都能看出来赵胜想干什么,可各人各管一摊,冯夷虽然看见了秦开坐在一边,却只是客客气气的向他点了点头便连忙趋步走到赵胜几前,双手一递将一大摞丝帛放在了几上,兴奋的说道:

    “相邦,今天总算抓到大鱼了。”

    赵胜抬头看了看冯夷,随即俯脸在最上面那份字绢上上下看了片刻,呵呵笑道:

    “嚯,这鱼果然不小。”

    说着话赵胜随手将那摞帛书递给了一旁已经欠起身来的廉颇,在他匆匆观看的当口又抬头对冯夷笑道:

    “这条鱼不小,别人恐怕摁不住,你跟廉将军这就带人先去控制住他们,我和秦将军说几句话便过去。”

    赵胜话音还没落下,那边厢边看边蹙眉黑脸的廉颇已经捏紧拳恨恨地砸在了几上,震得那些帛书都跟着跳了起来,他随即抬起头来对赵胜恶狠狠地问道:

    “相邦发句准话,末将过去怎么做才算控制他们?”

    赵胜笑吟吟的看了廉颇一眼,举起几上的竹筒喝了口水,歪着头轻轻放回几上的同时斩钉截铁地说道:“抓。要是敢于反抗直接正法,出了事有我赵胜担着。”

    “诺!冯下卿跟我走。”

    什么叫底气?上头敢大包大揽的担全责撑腰就是底气。廉颇啪的抱住拳高亢的应诺一声,急忙起身招呼冯夷匆匆离开了大厅。

    秦开现在就一囚犯,哪知道赵胜他们在干什么。略带些茫然将廉颇他们目送出厅去还没来得及转回脸来,就听赵胜像没事人一般笑呵呵地招呼道:…;

    “秦将军,赵胜该说的话刚才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赵胜了解秦将军,不敢过多勉强,只是希望秦将军能够细思。”

    秦开闭着眼轻轻呼了口气,轻声接道:“赵相邦为秦某着想,秦某感激不尽。只是秦某世受大燕国恩,虽然败了,却不能做贰臣,不然的话实在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大王的厚恩。还请相邦海涵。”

    赵胜笑道:“赵胜琢磨着秦将军也会这样说。在秦将军心中,赵胜其实有些胜之不武的,这燕国败得确实有些冤。不过胜便是胜,败便是败,赵胜纵使想让秦将军心服口服,如今的局面之下却也没时间再让秦将军整兵鏖战了。”

    “呵呵,相邦这话就有些看不起秦某了。秦某虽是不才,却也知兵行无常的道理,败便是败,秦某不会去求什么沙场公允。”

    秦开宽厚的笑了一声,但脸上却难掩痛惜,仿佛陷入沉思中一般沉默了片刻,接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赵胜笑道,

    “伐齐之前大王曾想让秦某与屈将军共同举兵。但秦某颇有些不赞同大王得一而进二的谋划,只是当时大王太有些乐观了,如何也听不进秦某的话,前些日子屈庸将军从齐国退而不回,遥望燕境悲愤自刎,秦某听说之后心里实在是……”

    说到这里秦开实在说不下去了。深深的咽了几口唾沫,仿佛自我安慰似地抬起头来望着赵胜呵呵地笑了几声。赵胜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也跟着安慰地一笑,道:

    “前几天赵胜去拜见燕王,曾跟燕王说过,燕国之败其实与齐国相同,都败在一个贪字上。秦将军比燕王悟的要早,只可惜……”

    “相邦可犯这个字了么?”

    秦开没等赵胜说完便笑呵呵的接上了话,赵胜被他一堵,瞬间住了声,停了半晌才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道,

    “方今列国并存,秦也好、楚也好,齐也好,燕也好,我赵国也好,其实不管明不明白这个道理,心里都是有这个字的。贪并非坏事,就说燕王,忍辱负重二十年,为的就是伐齐大胜一雪国耻,同时摆脱齐国羁縻。但齐王所行之道实在让人不得不起贪心,若是没有各国牵扯,燕国当真能一举并齐,虽说是贪,但对燕国大盛却是至关重要。只可惜燕王还是棋差一招,万千算计之中不肯去思量‘万一’两个字,只以平常心去考虑赵胜的威胁,也就难免一败了。

    赵胜与燕王提到过这个字,今天又与秦将军提到这个字,以秦将军所见,赵胜心中所想是什么?又是如何看这个字的?”

    “呵呵……”

    秦开用心地听着赵胜的话,见他问上了自己,不觉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两声便不再说话了。赵胜笑吟吟的打量着秦开,轻声说道:

    “赵胜原先便熟知秦将军之事,当日云中一会更是顿生接纳之心。赵胜清楚秦将军是什么人,但今天却不能不说秦将军还是有些看不开。赵胜既然有接纳之意,也便不会事事相瞒,秦将军如今还心存秦楚攻赵,燕国复国之念,赵胜只能实告,此事恐怕有些难了。

    近日赵胜已经得到战报,楚国以昭滑为将出兵沂上,恐怕不日秦国也会出兵,看起来这一仗赵国难免四处受敌,但可惜,秦国固然能扰我西陲,但以楚国的心思恐怕连大赵的边也摸不上。秦将军是明白人,原因赵胜也就不再细说了。赵胜已经做准了这般情形,并早以此般情形谋划,伐燕以二十万兵,功成以后绝不在费赵国一斤粮食,反向西陲输送不少,以秦将军之见可会影响西陲对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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