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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赵-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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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秦闻听此言鞠地更深,陡然开口嗓音里居然微微带上了些许战抖:

    “大王,以臣愚见,燕国那里没有动静就是最大的动静。以臣对燕王的了解,燕王绝对是个谨慎的人,这些年燕国谨慎事齐才得以保国,要说没有为自己动过脚踩两只船的心思,大王不信,臣也绝不敢信。可大王您想,赵国自武灵王赵雍被杀国势便一落千丈,要想再与大齐鼎足而立,绝非积年之功。赵雍在世时,燕王尚且畏首畏尾,不敢明目张胆借用赵国之力制衡大齐。

    如今赵王、赵胜兄弟年弱,连国内都难以完全压服,如何能比得上赵雍在世之时?齐秦都是累世大国,相互连横天下皆惊,韩魏宋楚畏首畏尾,就算想给赵国助助声威都不敢明说,岂不是正说明他们对大齐畏惧之心日久,谁强谁弱自然是一目了然的。燕国的偏荒弱小,这样的形势之下,不管靠向哪边都得不了好果子,以燕王的谨慎,若是不静观其变还能有什么选择。”

    “哼,燕国可以不用理他。”

    齐王一直注意着苏秦的表情,听到这里脸上现出了满意的笑容,接下来却略带责备的瞥了田弗一眼,鼓励似地对苏秦说道,

    “苏相邦,你继续说。”

    苏秦清楚自己与燕王关系特殊,就算没有田弗这些人明明暗暗的挤兑,齐王也不可能完全对自己放心,闻听此言连忙鞠了鞠身:…;

    “诺。以臣愚见,赵王遣派赵胜前来,看似是向大齐示弱,但今天赵胜如此‘闲庭信步’却是在明白无误的警告大齐。是想告诉大王,不论是赵国内外,他们都早已准备停当,绝不惧怕齐秦连横,这意思嘛,自然是想让大王惧而生退意的。不过天下事虚虚实实,以臣愚见,说不准赵胜此举也是为了给赵国准备时间行得拖延之策。”

    亲弗连忙接道:“苏相邦虚实互用的见解臣附议。不过以臣愚见,不论赵胜是在实打实地威胁大王还是行拖延之策,要想成事还需能让大王听到他的话才行。既然他故弄玄虚让大王来猜,大王何不来个以静制静,暗底下该怎么准备还是怎么准备,更要加强对他的监视。明地里嘛,倒不妨遂了他的‘心愿’,就让他在驿馆里好生休息,等大王寿诞之日再与他见上一面便让他滚蛋,如此一来,不但赵胜这一趟白来,韩魏宋楚各国见他无功而返,自然更不敢与大齐作对。”

    苏秦向田弗表示善意地点点头笑道:“正是如此,臣附议田上卿之意。赵胜此来要是没有动作还不如不来,但不论他暗底下如何动作,若是没机会见上大王一切皆是白费。如此一来大王以逸待劳、静观其变确实是上上之选。嗯……今日离大王寿诞还有不足半月,倒也好打发他。触龙是孟贤师的弟子,赵胜是他的亲传,如此便好办了,臣和田上卿等人先与他周旋几日,然后便将他礼送去稷下学宫就是。”

    苏秦和田弗突然之间相互支持起了对方的意见,齐王是个精明的人,还能不明白他们这是明合暗斗,争着按自己的喜好来讨欢心。为君之道绝不能让臣子铁板一块,齐王除掉了大敌孟尝君,自然不可能再亲手培养足以争衡自己的势力,所以见了苏秦和田弗的表现,心里极是舒服。满意的笑道:

    “很好,两位爱卿所说不错,随他赵胜如何折腾,寡人不理他就是。”

    还没等齐王说完,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苏代突然躬身说道:“大王,臣以为当真冷落赵胜怕是不大妥当。相邦与田上卿所言都是继续连横之意。但以臣之见,大齐自威王起便一直力主合纵,如今大王行连横之策虽是为大齐基业考虑,但难免会冷了韩魏各国数十年向齐之心,若是当真能灭了赵国倒是用不着去理会他们,但赵国这一两个月前还是孤立无援,如今却已经得到了魏楚各国支持。楚魏做出这样的表示,必然不会坐视赵国灭亡,齐秦连横能否成功便在五五之间了。若是能成自然名利双收,但若是不能成,那不是将赵魏楚韩都得罪了么,臣以为实在不值。”

    “胡闹!”

    齐王倒是耐住性子将苏代的话听完了,但紧接着却是大怒,勃然喝道,

    “东齐西秦,只要一国就可让天下丧胆,两家连横合盟还怕魏楚怎么想!苏代,寡人问你,畏首畏尾能成什么大事?都给寡人下去!”

    “诺诺,大王息怒。”

    苏代脸都黑了,哪里还敢再说下去,连忙鸡啄米似地与苏秦、田弗快步向殿门外退去。三人还没走出几步,之间背对着他们的齐王忽然又转回了身来,抬手向他们一指道:“田弗留下,寡人有话问你。”

    “诺。”

    田弗不明就里的看了看身旁的苏秦兄弟,只好停下身再次趋步向前回到齐王身边,转着身等苏秦他们退出了殿门才回头拘谨的问道,…;

    “还请大王吩咐。”

    齐王刚才还是一脸的怒意,这时候脸色却渐渐地和暖了起来,笑呵呵的缓步走回御案后坐下,才抬头笑道,“田弗,寡人看你对苏秦很是不满呀。怎么,不服他这个相邦?”

    苏秦兄弟等人是齐王的心腹,也是齐王用来制衡宗室的棋子,这一点田弗心里清清楚楚,见齐王直接点明了出来,心里不由一哆嗦,忙辩解道:“大王会错意了,臣倒不是对苏相邦有什么意见,只是他终究是外人,刚才刻意不提燕王,往浅了说是心虚,往深了说谁知道又是为啥,所以臣才……”

    “呵呵呵呵。”

    齐王忍俊不禁的摆摆手打断了田弗的话,笑道,

    “你啊,你与寡人自小一起长大,心里想什么以为寡人不清楚?寡人知道你对重用苏秦兄弟有意见,可你却不明白寡人引天下之才为大齐所用的苦心。你也不想想,就算寡人让苏秦做相邦,让苏代参赞机密,他们不还是外人吗。你田弗别说还是相邦佐贰,就算在朝中什么都不是,那不也还是宗室重臣,封君王弟?你和苏秦他们不一样,是寡人的兄弟。寡人不论如何对你都改变不了血脉至亲,苏秦他们能一样么?寡人若是不高看他们一眼,岂不是冷了客卿的心,还如何成就大齐的霸业?寡人重用他是因为他远,能安心让你居于他之下却不怕你抱怨,那是因为你与寡人亲近,你万万不要会错了意。”

    “您看您说的这叫什么话……臣哪能不明白大王的苦心。只是,嗨,臣……

    田弗听了这番亲疏远近的论调,虽然明知道齐王是在他与苏秦之间和稀泥,但想起自己从小与齐王的感情,心里依然还是热乎乎的,感动之下多少有些语无伦次,尴尬地笑了两声才忙转了话题道,

    “大王,只是臣多少有些奇怪,苏秦和苏代是至亲兄弟,今天怎么相互唱起反调来了?”

    齐王搭下眼皮笑道:“你是宗室贵戚,自然不懂他们这些从山野里出来的人所受的苦楚。他们今天哪是唱什么反调,只不过是一个黑脸一个白脸将连横合纵两面的话都占全了,这样两面讨好,不论今后大齐是连横还是合纵,他们兄弟都不会一起倒霉,只要有一个人在寡人面前站住了脚,还用愁不能东山再起?哼哼哼,在他们这些外人眼里哪有什么齐国燕国,有的只是他们自己。”

    果然是有说道,田弗深知自己的这位堂兄大王心机深沉,对别人不管如何重用也不可能完全信任,心中不由一凛,连忙问道:“合纵连横……那大王的意思……”

    “你说呢?”

    齐王悠然地晃晃身子,抬头笑道,

    “哼哼,秦国,赵国……寡人不想理会他们怎么想,只要大齐能得利就行。”

    #c

第八十六章 间谍在行动

    第八十六章间谍在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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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赵胜如齐王“所愿”没有提一句多余的话,回到驿馆好生休息,第二天就开始按早已送给齐王御览的既定行程与苏秦、田弗等齐国重臣相互拜见答礼。完全是一副安心等待齐王寿诞的样子。

    苏秦他们早已被齐王面授机宜,见了面自然只有“哈哈哈”便再无他话,来了这样听话而且没有任何额外要求的贵客,齐国朝廷“省心”不说,临淄城内外也没有受到计划之外的任何干扰,齐都百姓生活一如平常一般平静。

    临淄城秩序井然,齐国境内各都各县同样毫无波澜,贩夫走卒忙着奔走生计,山野农夫则忙着除草肥田。他们与庙堂之上的士卿们完全生活在两个世界,除非齐王穷兵黩武或者齐国受到了灭国的威胁,那么那些公卿大夫们的争斗应酬或者五都常备军队的征战便于他们没有丝毫关联。

    此时已入初夏,金风渐渐煦暖,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田野里粟禾已经窜得老高,绿油油的颜色远远地一直铺到天地交汇处。烈日之下,一位已届花甲的干瘦老农赤膊把锄,缓缓行走在整齐的田垄之间仔细地锄着稗草。瘦小的身躯掩在无边无际的禾阵之中,更显孤寂。

    齐国五都的农田大多都已是熟田了,土壤肥沃,能养粮食,同时更能养杂草,要是不将争着肥料疯长的杂草除尽,势必影响秋收。如今田产稀薄,十数亩田所产才够一个人一年饿不着肚皮,要是再加上当今大王继位以来这十几年越来越重的赋税,生活更是艰难,如果不在田地里尽上十分的心,这日子还怎么过。

    老农终究年纪大了,难免力乏,行不多久便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直起身目光空洞地望着远处,抬臂擦拭一下额头细密的汗珠。在他目力所及之处,不远便是一条官修的大路,由西向东地蜿蜒而前,两边都看不到尽头。不大时工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西边隐隐传来,老农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又弯下腰忙起了自己的生计。

    西边大路上疾驰而来的是三骑枣红骏马,马背上的那名戎装骑士由于两脚悬空无处借力,只能用双腿紧紧地夹住马腹。这样的骑乘方式自然疲劳无比,为免脱力坠马,他也只能紧紧拽住缰绳尽力趴伏在了马背之上。

    先秦时骑乘并不是常见的行路方式,像这样两三骑并辔疾行的戎装骑士,其中一人身后的马屁股上还捆着大包的物事,一看便知是为官府传递消息的铺兵。这条大路本来就是从马陵通往临淄的驿道,生活在其侧的人们见惯不惊自然不会在意,任由他疾驰而过,连多看一眼的闲心都没有。

    无关的人自然不会在意这些铺兵,但沿路官府对他们却不能不关心。这个时代的人们已经对马有了很深的了解,清楚就算再健壮的马匹连续疾行三十多里也得力尽,所以在传递紧急的军情不能有半分耽搁的情况下,也只能换马不换人地在沿路设置驿亭。

    那三名铺兵早已跑熟了这条大路,深知驿亭的远近,自然对胯下爱骑的速度疾缓控制得极是到位,不大会儿工夫看见前头路边一颗树荫如盖的大槐树之下现出了一片简陋的土坯小院,便“吁吁”连声渐渐放缓了马匹的速度,当枣红马“嚯”的一声收住马蹄时恰好停在了驿亭院门之外。那三名几乎已经力尽的铺兵瞬间又像是恢复了力气,迅速跳下马背便直奔院内而去,其中领头的那人粗着嗓子高声喊道:…;

    “快快,马陵急报,不要耽搁,我们喝口水便走,你们快去换乘。”

    驿亭里的驿官与这些铺兵早已熟识,听到马蹄声便带着手下从草棚里早早的迎了出来,看见那三名铺兵急急惶惶的牵着马奔进院来,两个杂役没用交代便迎上去接过缰绳拉着三匹马向后院马棚走去,而那名驿官则咧嘴一笑,一边往棚屋里相让三个铺兵一边揶揄的笑道:

    “吴小戎整天急报,也没见马陵那里打起来啊。我看呐,要是哪天你们换了马就走那才是真有急报……嘿嘿嘿嘿,来来来,三位兄弟先坐下喝口水再送‘急报’不迟。”

    吴小戎微微的喘着粗气,和另外那两名铺兵跟着驿官低头进屋歪歪斜斜的坐到草席上,接过水瓢抬头咕咚咕咚地连喝几口,这才一抹嘴角,不屑地笑道:

    “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闲在?你懂什么是急报就在这里乱说?只要是大将军呈递给大王的信笺那就都是急报。你们还敢在这里胡扯,我要是把你这些话跟大王一说,那你就擎等着回乡种地去吧。”

    驿官笑道:“别别别,我这差事还没做够呐。嘶……哎,我说吴小戎,这些日子不见你可是长本事了,连大王也能见上?我还道你们只是把东西送上有司就滚蛋呢,原来是亲手送到大王面前啊。得嘞,我先去给你们弄些吃的,让你们吃饱了再去告御状。都歇着,马上就好。”

    这些本来也就是些笑话,吴小戎摆着手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那名驿官满脸挂着笑,转身间便走出屋去。说起来他怎么也算是个官儿,但他这官儿的职权范围只在这个小小的驿亭之内,这驿亭里供职的人加上他在内满打满算只有三个人,那两个杂役都忙着去为吴小戎换马,剩下的活儿自然只能由他这个官儿亲自去干。

    驿亭里的生活就是这样枯燥而又有条不紊,吴小戎他们插科打诨的工夫,那两个杂役已经将马匹牵到了后边马棚,相互之间也不搭话便熟手熟脚的换好了马匹,其中年长的那个杂役二话不说便要将新备好的马匹牵出去。然而还没来得及去拽马缰,另一名杂役突然指了指马槽说道:

    “哎,六哥。槽里头料不够了,也没水了。你先去后头多拌些料过来喂马,如今都过午了,吴小戎他们不可能走那么快,兄弟我把马给他们牵过去就成。”

    “嗳,是嘞。”

    说话的这名杂役虽然要年轻许多,但在驿亭里的资格却比年长的那人要老一些。有道是早入师门一天也算师兄,年长的那个杂役自然要听他的,闻言忙应诺一声便跑了出去。

    年轻杂役将年长的杂役目送出了马棚,却没急着去牵马。等年长的杂役微微佝偻着身转过墙去,他警惕地向四周观察片刻,待确信驿官和吴小戎他们已经在前边屋子里吃上了饭,这才轻手轻脚地快步走到那匹背上驮了包裹的马匹身旁,伸手将包裹取下来迅速打开取出了其中一方一尺见方的锦盒。

    那锦盒是用木头包了锦缎做成的,颇为考究,盒盖与盒身之间加了一把小小的铜锁,除了马陵和临淄掌有钥匙的人以外,谁要是想从里头取东西除非砸坏铜锁便绝无可能,再加上铺兵每次换马的时候都会检查锦盒,要想不被发现地偷出里边的东西根本没有可能。…;

    年轻杂役能单独接触锦盒自然是因为这锦盒里的东西都是日常的公文。如果是特殊公文,吴小戎他们就算进了驿亭也绝不敢离身。这自然是因为特殊公文容易被人惦记,而日常的公文却无此虞,要是天天紧绷着神经去防别人,那非得累成神经病不可。然而令吴小戎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如今这普通公文居然也被人给惦记上了。

    年轻杂役捧起锦盒上下打量了大量,右手小指在铜锁旁边轻轻一拨,两只手上下同时用力,就见锁头一紧,盒盖与盒身之间已然微微露出了一道不到小指厚度三分之一的极窄缝隙。

    这个时代的公文一般用竹简做成,但长途传递的公文为了携带方便却都采用丝绸锦帛,已经将空隙撑到最大却只有这样一道小小的细缝,里边装的又是极软的丝绸,根本没有一点取出来的可能。然而杂役似乎对盒子里的东西兴趣并不大,抬手将盒子举到眼前冲着阳光向里瞄了一眼,在确定里头的锦帛公文并未满到盒盖之上时,他脸上已然露出了一丝笑容,紧接着便一手擒盒,另一只手则迅速抽回来探入怀中取出了一幅细细折叠好的白色锦帛,然后将锦盒放在地上,左手拇指食指撑开其上的缝隙,小心翼翼的将那副锦帛塞进了盒子里去。

    “嘿嘿,马背上也是颠,在我手里也是颠,好好地晃上两晃还能有什么痕迹?大王啊,你就慢慢看去吧。”

    杂役像摇骰子似的将锦盒上下颠倒地连连晃了一会儿,连忙拍去锦盒在地上沾的浮土,重新装入包裹中拴在了马背之上。就在这时,那名年长杂役“驮驮”的脚步声恰好从墙那边传了过来。

    ……

    按照既定行程,赵胜用三天时间拜会了齐国朝堂重臣,第四日就要前往稷下学宫礼拜儒家大贤师孟轲。赵胜的老师触龙是孟轲的门徒,师同于父,孟轲自然是赵胜到了临淄之后不能不拜见的人,即便齐王不予安排,他也必须前往稷下学宫,不然的话那就在天下人面前失了礼了。

    拜师礼极其隆重,前往拜见祖师爷自然更需要周密安排,一丝差错也不能出。当然了,这些事自有触龙和蔺相如他们安排,倒也用不着赵胜亲自过问,他只要养好精神,到时候礼节隆重地向孟轲鞠礼叩拜就行。然而赵胜能轻省,齐国这边却不能当做一般事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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