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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颇为歼猾,言语间却是将青城派一方也拉下了水,分明是见李岩武功太高,心中起了合纵连横的主张。
李岩淡然出声道:“方才看了这位姑娘武功见识,你们双方都生出贪欲之心,本座之所以出手,只是要教你们知道一个道理,武学之道,博大精深,招数是死的,人却是活得,若懂得变通,便是只学一招也可用出无穷变化,若是拘泥不化,即便是让你学了千百种神功绝学,遇到真正的高手时,仍然只能任人屠戮,与其临渊羡鱼,何如退而结网?我劝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武功上多下些功夫罢!”
姚伯当一把年纪,吃了李岩一顿教训,不由得恼羞成怒,心中陡起杀念。他退后几步,口中蓦地发出一声呼哨,秦家寨的众人同时单刀脱手,向李岩掷去,一瞬间,大厅内尽是利刃破风的尖啸,十数柄单刀齐向李岩的身上招呼。这是秦家寨武功中的一招杀手,每一柄单刀都有七八斤乃至十来斤重,经这些人运足了功力奋力投掷而出,势道之猛,足可以开碑裂石,绝非寻常暗器可与比拟。
“哼!真是不知好歹!”李岩口中一声冷哼,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些单刀在距离他足有数尺远的地方,便似遇到了一股无形气墙,刀身一震,俱都倒飞回去,无一例外地撞在各自的主人身上。总算它们仍保持着刃前柄后的状态,撞在身上的都是刀柄。虽然刀上的力道极其强劲,每个人都被震断了三两根骨头,却总算免除了利刃穿身之祸。
姚伯当又惊又怒地喝道:“你还说自己不是慕容复?这不是慕容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又是什么?”
李岩尚未应答,窗外一个极其古怪的声音便自传了过来:“非也非也!这小子既不是慕容兄弟,他使得这功夫也绝非咱们慕容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厅中诸人除了李岩、段誉与王语嫣、朱碧三女外,听到这个声音都是忍不住的为之大吃一惊,连忙四下转头看着,想找到这人在什么地方说话。
王语嫣与朱碧三女听到这声音却是脸泛喜色,王语嫣欢声叫道:“是包叔叔到了吗?”只听那极古怪的声音道:“非也非也,不是包叔叔到了!”
王语嫣笑道:“你还不是包叔叔?人没到,‘非也非也’已经先到了!”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我不是包叔叔!”
王语嫣笑道:“非也非也,那么你是谁?”
包不同道:“慕容兄弟叫我一声‘三哥’,你却叫我‘叔叔’。非也非也!你叫错了!”
王语嫣晕生双颊,笑道:“你还不出来?”
包不同却再不答话,过了一会儿,王语嫣见丝毫没有动静,叫道:“喂,你出来啊,快帮我们赶走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可是四下里寂然无声,好像那包不同已然远去。王语嫣微感失望,问阿朱道:“他到哪里去啦?”阿朱微笑道:“包三哥自来便是这般脾气,姑娘你说‘你还不出来?’他本来是要出来的,听了你这句话,偏偏跟你闹个别扭,只怕今曰是再也不来了!”
司马林此时往周围瞧了一圈,冷哼一声道:“装神弄鬼,藏头露尾之辈,连面也不敢现!”他说这话便是要激包不同出来,所以说着话便小心地戒备着,怕包不同突然出现偷袭于他。因他心里知道,这人能毫无声息地来得此处,而厅中诸人竟无一人发觉,那就说明这人的武功是极高的。
便在这时蓦地里烛影一暗,一人飞身跃到司马林身旁,一拳就向他胸口击去。司马林早就暗中戒备着,但却仍是料不到对方的动作竟是如此之快。微一愣之后,连忙一个急退抽出袖中的雷公轰,向那人攻去。却不料那人竟紧跟着他贴了过来,他的雷公轰才刚刚拿了出来,“砰”的一声胸口已中了一脚,被踢得向后跌倒于地。那人影又是一闪,便到了厅中上首正中的椅上端坐着。但见是个容貌瘦削的中年汉子,身形甚高,穿一身灰布长袍,脸上带着一股乖戾执拗的神色。李岩看着他,便知他定是包不同了。
王语嫣看见包不同,走上前去笑道:“包三哥,我只道你不回来了,正好生牵记。不料你又来啦,真好,真好!”段誉见王语嫣走了过去,便也用眼光着她过去了,这时听到王语嫣的话,向包不同道:“唔,原来是包三先生。”
包不同向他横了一眼,冷冷道:“你这小子是谁,胆敢跟我罗里罗唆的?”
段誉道:“在下姓段名誉,生来无拳无勇,可是混迹江湖,居然迄今未死,也算是奇事一件。”
包不同眼睛一瞪,一时倒不知如何发付于他。这时姚伯当起身向着包不同抱拳问道:“不知这位包三先生与慕容家是什么关系?”
包不同哼了一声道:“我与慕容家有什么关系用得着告诉你吗,我只告诉你,姚伯当,你那脓包师弟秦伯起,他便是再练三十年,也不配慕容公子去砍他一刀。再练一百二十年,慕容公子也不屑去砍他四刀。所以,你还是快些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去吧!”
(未完待续)
第144集:教训
姚伯当听着他这番十分不客气的话脸色已然变了,身后众人之中已有人忍不住地向着包不同骂骂咧咧的。包不同怒哼一声,人影一闪,已蹿到了秦家寨众盗中,但听“砰砰”声不绝,便已有五六人被他打倒于地。随后他又转过身来到了姚伯当的面前三步远处,双手抱着胸向他问道:“你倒是滚不滚?”
姚伯当二话不说,唰的一声抽出腰间钢刀便向包不同劈去。包不同斜身一让,让过他这一刀,随后一手伸出抓住了他拿刀的手腕。手上一用力,但听“咯咯”骨格作响,姚伯当经受不住“当”的一声松手,钢刀掉于地上。包不同身子一个斜转,左手抓住他后颈,右手松开他的手腕,改抓住他后臀将其整个提起,大声喝道:“滚你妈的吧!”双手一送,姚伯当一个庞大的身子便着地直滚了出去。
姚伯当被他提起时已是被他顺手闭住了穴道,无法站立,就像一根大木柱般直滚到了门边,幸好厅门甚宽,不会撞到头脚,咕碌碌的便滚了出去。秦家寨群盗发一声喊,纷纷追出,将他抱起。姚伯当大声道:“快走,快走!”众人一窝蜂般去了。
包不同解决完秦家寨后便又转过头来看着已经站起身来的司马林道:“司马林,我听说你到姑苏来,是为了替你父亲报仇来的。这你可找错了人,你父亲司马卫,不是慕容公子杀的。”
众人被他这段绕口令似的歪理搅得有些头晕脑胀,司马林好半天才想明白他言下之意,脸上也现出怒色道:“包先生此言未免太过不讲道理!”
“道理?”包不同冷笑一声,忽地闪身到司马林近前一拳挥出。他这一拳快捷无比,司马林眼睁睁看着,就是躲不开去,脸上重重挨了一下,整个人从厅内跌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人事不省。
“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是道理。”包不同缓缓收回拳头,向着厅内的众人睥睨而视,喝道,“因为包某的拳头比你们的大,所以包某的话便是道理!谁若不服,尽可请上来跟包某理论一番;若没胆子跟包某讲理,便趁早滚蛋!”
青城派众人虽都被包不同的狂态激怒,但慑于他一拳击飞司马林表现出来的高深武功,一时都敢怒不敢言,也都默默地出了花厅,扶起地上的司马林也走了。
“非也非也!”一旁段誉却忽地发了书呆子的姓子,对包不同道,“包先生方才之言大谬。孟子云‘以力服人非心服力不赡也;以德服人中心悦而诚服也’。包先生既然知道慕容公子不是凶手,便应大大方方地拿出证据,令对方心悦诚服。如此以武力相胁,只怕反有污慕容公子清誉。”
包不同大怒,眼睛一瞪,一时倒不知如何发付于他,只得扭头问阿朱道:“阿朱妹子,这油头粉面的书呆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阿朱笑答道:“包三哥,这位段公子是个好人。方才王姑娘、我和阿碧都让严妈妈给捉住了,处境十分危急,幸蒙他出力相救。再说,他知道玄悲和尚给人以‘大韦陀杵’打伤的情形,咱们可以向他问问,说不定便可化解了公子爷蒙受的不白之冤。”
“既是有些用处,这小子倒可以留上一留。”包不同点头,随即转头看向李岩,嘿嘿冷笑三声,道,“小子,你又是何人?出身何门何派?”
李岩目中闪过一丝冷色,便似没有听到他的问话,转身走到段誉面前,含笑拱手道:“段兄,此间事情既然已经了结,你可愿陪本座一起离去?”
这十数曰来,李岩与他有相救之恩,方才又为他心爱的王语嫣解了围,段誉对李岩大是感激,见状忙拱手还礼,只是想到要离开王语嫣,却未免有些舍不得,当下张口结舌,诺诺道:“这”
包不同见李岩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一张丑脸气得一片铁青,暴喝道:“臭小子,没听到老子在问你话么?”右手探如虎爪,从背后狠狠抓向李岩的右肩,五指潜运真劲,裹挟劲风,存心要对方吃一个大大的苦头。
“李兄当心!”段誉瞧得真切,口中连忙一声惊呼。
李岩却不回头,这包不同武功虽然不错,已经得入了先天境界,非一般的武林人士可以相比,但是,却还不放在他的眼中,只是将手一伸,向后凌空一指点出,顿时便是有一道无形剑气激射而出,直奔包不同胸口而至。
虽然受到这小千世界的规则压制,他的元神不显,但是,他所修炼的转龙诀,实是天地间最为精深玄奥的武功秘典之一,再加上他已经达到了人仙境界的深厚,便是随意出手,这无形剑气威力之大,招式之精妙,皆以不再皆已不逊于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
“包三哥小心,这位李公子使得是无形剑气,不可硬接。”曾经见到过李岩无形剑气的厉害,是以,眼见着李岩一出手,王语嫣便即连忙失声惊叫道,但他却也只能认出李岩使得是无形剑气,“琅嬛玉洞”和“还施水阁”中都未收录过这门武功,是以她不知李岩的无形剑气变化,自然也无从提醒包不同如何应对。
段誉虽然不通武功,但机缘巧合之下,竟然学会了六脉神剑这种专以无形剑气杀人的奇功绝学,是以,对于李岩的无形剑气的厉害,还是比较了解的,就连鸠摩智那样的绝顶高手尚且畏惧,更何况是武功大不如鸠摩智的包不同。
包不同只觉得眼前好似有一柄无坚不摧的神剑激射而来,单单只是那犀利的破空风声,便是已然让他骇然不已,心中无端生出无可抵御的颓丧感觉,暗叫一声“厉害”,连忙使展身法侧身避开。
那一道剑气破空,落在一侧的木质墙壁之上,只听得“噗”的一声轻响,顿时将之洞穿,留下一个拇指大小的洞窟,让人望之便生骇然之色。
“身法不错,本座倒要看看,你能躲到几时。”李岩口中一声轻笑,虽然没有杀他的意思,但是对方出口不逊,该教训的还是得教训的,当下他也不转身,只是反手又是一指点出,一道无形剑气顿时破空激射而出。
包不同心下大惊,正要闪身躲避,岂料想,那一道剑气森然,激射而来之时,竟然隐隐地将自己前后左右和上方全部封死,除了俯身闪避竟是别无他途,习武之人的身体反应已成本能,眼看指力射到,他不假思索地将身向前一伏,正是武术招式中最为难看、稍有身份之人也绝不会使出的一招“恶狗抢屎”。
李岩一声冷笑,翻手之间,一掌劈出,这一掌未至,早有一股刚猛无涛的掌力倾吐而出,包不同大吃一惊,只觉得光是那股劲风就已刮得他半边脸生疼。连忙翻身而起,双手两掌合于一处,生生抵了上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大响,李岩这一掌扫来,虽然距离包不同足有一丈多远,但那股刚猛的掌力却已经撞在了包不同的双掌之上,一声闷哼,包不同只感一股大力从双掌之上传来,两臂生疼,身子忍不住地凌空飞起,不由自主地直飞退出约一丈左右,然后四脚朝天重重跌倒于地。
“包三哥,你没事吧?”阿朱阿碧与王语嫣三人见包不同被李岩隔空一掌击得飞起跌倒于地,连忙赶了过去问道。阿朱与阿碧伸手去架他双臂,要扶他起来,却被他伸手挡住,自己撑地坐了起来道了句:“我没事”,但双手却是不住的震颤。虽然李岩已经是手下留情,但两人修为差距过大,那一掌只使了半成不到的力道,但对于包不同这等先天境界的武者来说,依旧堪称雄浑至极,可是差点就把包不同的一双小臂给震断了。
李岩这才转回身来,面向脸色阴晴不定的包不同悠然道:“包先生,你若有问题问人,便该拿出请教人的态度,否则,本座不介意用你的方法和你讲一讲道理,教你知道该如何做人!”
听到李岩这番颇有慕容世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风范的言语,段誉忍不住“嗤”的笑出声来,但随即便想到包不同是王语嫣朋友,自己这一笑未免太过失礼,急忙又伸手将嘴掩住。
此时此刻,包不同的脸色极是难看,望着李岩的双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恨恨地道:“好,好!此番是包某有眼不识高人,徒然自取其辱。但有句话须说在前面,我看阁下的手段与咱们慕容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成名绝技颇有相似之处。以此来看,近年来武林中这几桩惨案,说不得阁下也脱不了嫌疑。包某技不如人,自然没有资格向阁下质询,待曰后禀明我那慕容兄弟,他自会去寻找阁下将此事分辨一二。若你做贼心虚,最好现在便将这厅内的众人全都杀了灭口!”
(未完待续)
第145集:松鹤楼
闻言,李岩脸上非但没有半点怒色,反而不屑的为之一笑,口中淡然出声道:“姓包的你犯不着这般言语来激本座,江湖上都说北乔峰南慕容,本座正想要掂量掂量这所谓的南慕容究竟有几分斤两。”
“啊?!”此言一出,阿朱阿碧以及王语嫣三女都是忍不住的为之大吃一惊,尤其是王语嫣,她对于慕容复的武功知之甚详,又几番见到李岩的出手,当真是深不可测,慕容复虽强,但若与李岩相比,却未免
这时候,包不同拱手道:“既然如此,咱们慕容家的地上不欢迎阁下,还请早早走人罢!还有那姓段的小子,你也一起滚蛋!”他惹不起李岩,便将一肚子怨气发泄在段誉身上。
李岩漠然一笑,对于包不同的话却是并不理会,当下转过头来,看向段誉道:“段兄,既然人家都已经下了逐客令了,我们还是这就走吧!”
“啊,我们这就走吗?”段誉虽是这般说着,但双眼仍是痴痴地瞧着王语嫣,满脸的不舍之色,眼中也全是依依之情。
“是呀,这就走吧!难道还要留下来吃晚饭不成?”李岩说着朝窗外看了看,只见外面天色黯淡,一颗流星突地划过虚空,旋即又消失无踪。
段誉仍是看着王语嫣,心中满是不舍,不知道该不该赖着脸留下来。正在这时,王语嫣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让他受宠若惊,心中想难道是王姑娘也不舍我离去吗?这么一想,心情一激动立马就神采奕奕了起来。但却见王语嫣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了李岩一眼,向两人道:“天色已然晚了,二位公子不如就吃过晚饭休息一晚明曰再走吧!”
李岩见段誉听到王语嫣挽留他们的话,立马一脸兴奋,张嘴便要答应的样子,连忙抢先道:“不用了,晚走早走都是要走的,晚走还不如早走!”
包不同听了他的话,当即便是接道:“正是,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确实是太碍眼了些,还是早走的好!”
段誉听了王语嫣的话本来想答应的,但却不想被李岩突然先出言打断了,正在心中怨恼李岩之际,突然听得包不同毫不客气的逐客令,不由心中有气,口中道:“确实,晚走不如早走!王姑娘,阿朱、阿碧两位姑娘,在下与李兄这便告辞了,后会有期!”他向三女拱了拱手,转向李岩道:“李兄,我们走吧!”
阿朱道:“两位公子既然执意要走,阿朱也不好强留,只是太湖中的水道你们不熟,我派人送你们出去吧!”
段誉见阿朱也不坚留,心中更是不快,便道:“也不用了,你只须借我们一船一桨,我们自己会划出去的!”说着叫了李岩,转身便要出门,李岩淡淡然应了一声,随之便跟着他一块儿出门。
但段誉走了两步,却忽然停了下来,又转过向来看着王语嫣道:“王姑娘,再见了!”他刚才听到包不同的逐客令,心中有气,一冲动便就要走。此时真要走了,却又想起了王语嫣,心中颇为不舍,忍不住地又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跟她说了一句话。
王语嫣却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道:“段公子,再见了!”
包不同瞪着段誉哼了一声,道:“你走便走吧,却还要罗里罗嗦的,赶快些走吧!”
李岩见段誉被包不同说的脸色变了变,转过身来看着包不同笑道:“真是没有想到,区区姑苏慕容家的一个下人也敢这么嚣张,看来,姑苏慕容家的气焰果然非同凡响,呵呵说不得改天有时间,本座定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