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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骑竹马来  作者:焰雪炎雪-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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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这家伙与浪漫绝对绝缘。不过他说的也对,死亡和昏睡都分不清是不怎么聪明。

  “喝水吗?”他突然拉开毛巾被站起身。

  我急忙撇开眼,这人就不会穿一条长点耳的裤子吗!又看到了那道手术疤痕…对了,有件事一直很想问。

  “果果,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恩?”他倒满一杯水咕噜噜灌进喉咙,“我知道?”

我看了一眼床尾的假肢说:“你去询问那位骨科医生有关假肢的事是为什么?难道你能未卜先知,知道我会回来。”
 
  “对啊,我厉害吧?”他露齿得意一笑,转身满上水杯,“里面的图书馆很少有这方面的书看,医务室又全是一帮只会卖药的饭桶,趁待在医院就问问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故意说得不当一回事,做这种婆妈的事不是他杨果的作风。

  “在‘里面’还有图书馆和医务室?” 

  “唯雅,我想带去个地方。” 

  我抬起头来,“去哪儿?”

  从前他就不知道什么叫避讳,直到我们都长成十多岁的大人他还成天翻窗进我的房间,撞见我不方便见人的情况也不是一两次,每次都羞得脸冒烟可还是不记住教训。好,不翻从前的旧账,那就说现在…

  “先保密好不好?” 

  怎么都好…“你能不能先穿上裤子————!” 
  ※ 
  杨果带我去的是他住了四年多的少管所。进入第一道铁门内所见到的和我想象中的监狱一样,高墙、电网、监视器、持枪武警。我抓住他的手与紧挨着跟在带路的警务人员身后快步往里走,第二道铁门后是一个宽敞的操场,只是没有一个嬉闹的学生,因为这里是监狱不是学校。

  可是很快我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这里的确是看守犯罪人的地方,可与我影响中却是大大不同。二十分钟内我用几乎小跑的速度,被杨果拖拉着经过了最烦人的教学楼、最爱去的图书馆、最常去的传达室、最鄙视的医务室、最无趣的教育娱乐厅、最没用的体育活动厅、最繁忙的心理咨询室、最可恶的食堂、最懒惰的烧水房、最干净的监舍,还有理发室、洗澡堂。最后到了接见室才得以喘口气。

  接见室也不是我所想的样子,没有隔离的铁栅栏也没有隔在中间的大长桌,倒是个适合开茶话会的地方。几分钟后我见到了那三个耳熟能详的名字的本尊,阿飞、诗人、山东馒头。不用别人介绍也很容易将他们对上号,流气也帅气的是女友一箩筐的阿飞,斯文纤瘦、头发较长的是经常因拒绝理发而受罚的诗人,同时也是教杨果画肖像画的老师,壮实憨厚又稚气的是山东馒头错不了。而我也知道了杨果在这里的名号,阿飞在进门时喊了一句‘哟,馆长。’馆长,又是因何得名呢?

  三个人盯着我足足看了两分钟,然后面面相视最后看向杨果赞同地点头。在他们相处的日子里杨果说的最多的就是他有一个美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女人’,三人叫他拿照片出来瞧瞧他却说没有,还说他女人的模样早就深深刻在他脑中,根本不需要用照片来睹物思人。这么一说三人只当他在吹牛,而今天看来没让他们失望。

  望着杨果得意自豪的表情,我第一次在心里感谢妈妈给了我一张漂亮的脸蛋,没给他丢面子吧?

  阿飞和诗人很健谈,山东馒头话不多,大多时候只是随着大家乐呵呵地笑。我虽然不感到拘束,但几年来少与人交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幸好他们也只把我当听众,寒暄过后就开始争先恐后地揭别人的短,说着杨果的、他们相互间的糗事。其中诗人揭发了‘水上盈盈’署名事件。‘凌波仙子生尘袜,水上盈盈步微月’杨果不知其中两个字怎么写只好‘请教’他,他不过是偷偷嘲笑了一下就被杨果狠狠地教训一顿。无论谁看都会认为他们是一个家庭里感情要好的四兄弟,不会想到他们是曾经犯过大错的少年犯。

  其间杨果被叫了出去,去与他们的教官‘老倌儿’叙旧。听到我叫‘果果’阿飞当即喷出口水捧腹大笑甚至夸张地摔倒在地,最后笑到无力摊在座椅上。他说,以前也有一个女人叫我‘飞飞’,每次听到她这么叫我就特想揍她。我问他揍了吗,他摇头,她可没你漂亮,可那张脸已经够丑了再揍还能见人吗。

  杨果说那是阿飞头一次提起他自己的事,做哥们那么多年他却是说给我听。很久以后我知道了一些阿飞和那个叫他‘飞飞’的女孩的故事,与我和杨果竟是不可思议地相似。只是他,或者说是那个女孩,没有得到老天的眷顾。醉酒时他曾又笑又哭地问杨果‘跳舞的都是有身手的么,如果她也像你的女人那样是跳舞的是不是就只会断一条腿?’的

  有时候我在想爱情究竟是多么精深奥秘的东西,究竟要历经多少岁月才能参悟得透。杨果、阿飞,他们不过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他们懂什么叫爱吗?杨果只懂李唯雅本来就是他的,阿飞只知道那个女孩是他唯一喜欢的‘丑女人’。爱情,大概是世间最难懂的佛经。

  走的时候在途中遇见了一队少年,见了杨果个个朗声喊着‘杨老师’。居然叫他老师?!还以为他说教学楼是最烦人的地方是因为不喜欢上课,原来是不喜欢给一群蠢小子当英语老师。全天下最不适合他的职业就是这很需要耐性的老师,难怪他会那么深恶痛绝。

  “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事?”有‘老师如此高的身份就不难解释我能参观这里的原因。
  他羞赧地说:“这种事情我怎么好意思炫耀。” 

  阿飞他们叫他‘馆长’,是因为他是这里最常去图书馆的人,自由的时间全待在这里。他原本不好学,可是在这里面除了看书什么也不能做。图书馆大多时候是摆设,就那么几本破书,能看的只有几套全新的不知谁为赶潮流弄进来的英文教材。念书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两年的时间就把这些书全吃进了肚子。那时候少管所正好要找英语老师,‘老倌儿’就推荐了他。

  他当这个老师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在这里年满十八周岁剩余刑期超过两年以上的人就要转送到监狱。少管所虽然并不像他刻意让我看到的这样美好单纯,但绝对没有真正的监狱那样黑暗复杂。他十八岁还有三年的刑期,原本是要转送的,是杨叔叔的疏通和他这个老师的身份让他留了下来。这里面就属他年龄最大,提前半年保外就医也是要他在年满二十一岁前离开少管所。

  “也就是说你的英文很厉害?”我问。

  他仰眉得意地说:“和你这个大学生比是差那么一点点,不过可不是你想的文盲。”

  “我什么时候说你是文盲了!” 

  “没,没,算我说错了。” 

  “‘你这个大学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果然还是在怪我!”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我告诉你,我没有怪你害我成了大学生,你就不能怪我害你成了文盲!”

  “我害你成了大学生?这话怎么说起?” 

  “难道不是?就是你害我的!” 

  曾经大声宣言要一起念高中、一起上大学,可如今…却只有我独自一个人…

  “呵,女人!” 

  果果,是我害了你,你却还要费尽心思来减轻我的罪责,让我情何以堪…

  &52 翘首未来

  定时回奶奶那里吃饭也是为了给爸妈通电话报告他们我与奶奶‘同住’的一切。这天吃过饭后与妈妈通电话,她说都快要开学了你还舍不得回来吗。快乐得不知时日的我这才惊醒,两个月的暑假要结束了,我要与杨果分别了。想到这儿,大脑还没有给出哭的指令眼泪就开了闸。

  没给奶奶说再见就跑了出来,杨果不停问我发生了什么事电话里说了什么。我埋头一个劲儿的哭,急得他围着我跳脚,一双手圈在我的脖子前比了又比。我肆无忌惮地哭着,心想自己是一定是世界最可怜的人,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与恋人相聚却又让我与他匆匆分别,别的女孩恋爱是那样简单容易,我却要经过重重磨难……的

  越想越觉得悲伤,越是悲伤越要抒发这情感,泪水就这样一路洒了回去。

  “还要不要?”

  用光了纸巾杨果又递来一大圈厕纸,泪水本来已经流得差不多,一见这熟悉的东西又涌出两行来。

  “李唯雅,算我求你了,你存心让我短命是不是?” 

  “假期结束了。”我擦了擦掉眼泪说。

  他大叫:“什么?!你就是为这个哭得要死要活?” 

  “没错!”将手中的厕纸用力砸向他,接着把身旁的一盘黄橙也扔了过去。他难道就没有舍不得,一点也在意与我分开吗! 

  他一边大骂着一边闪躲到角落,等我扔完以后满脸怒气地冲到我面前,可在下一秒就垮下了脸,叹着气问:“老实说,你是不是很不喜欢这个学校?不喜欢会计这个专业?”顿了顿又竖起眉毛来,“还是说在学校里有人欺负你?” 

  “不是…”我转开身不想看这个没心没肺的人,“你就那么想我回学校去?”

  他微愣,随即掰过我的肩让我面对着他,“我当然想,难道要你别念这书了?唯雅…”大手拨开我汗湿的额发,光洁的额头靠了过来,“我不想你走,你说怎么办?” 

  终于听到我想要听的话,掩饰心中喜悦故作骄傲地说:“凭什么你不想我就得听你…”

  我的话没有说完,只觉得一双嘴唇突然被湿润的东西包含住,还没明白过来一条滑溜的东西就闯开了我的牙齿窜进了口中…

  唇粘着唇,再无知我也知道他这是在吻我,只是这吻和从前不一样,他怎么就把舌头伸进了别人的嘴!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只知道他的舌卡在我的牙齿间合上就会咬着他,所以我只能傻傻地张着嘴,像脱了颌似的。

  持续了快两分钟他才停下,我没觉得有什么反倒是他很不好意思不敢对上我的眼睛。这就是他曾经说过的‘不一样’的吻?没有电视里演的那样迷醉,只是不讨厌…好吧,我承认,是有一点点喜欢,还是因为他那好闻的烟草味。

  “我不想你走,可我现在还没有本事能留下你…”他贴近我与我相拥着,小声央求,“唯雅,只要学校一放假你就来找我,好不好?”
 
  “恩。”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打定主意就算是逃家也在寒假再见到他。

  两天以后我收拾好东西动身返家,来的时候只拿了一个小小的行李包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离开却是一个装得满满的大行李箱,里面全都是杨果买给我的新衣服和新鞋子。他说他知道我没出息,一定不会自己去买这些,所以他多给我一些不然我又得变回以前那丑死人的模样。

  临走前他交代了许多,让我爱干净一些要经常清洁假肢,每天都要清洗左腿端还要记得抹润肤霜,有人欺负我要第一时间告诉他,不准太懒要准时去食堂和餐厅用餐,不准接受‘小杂毛’的玫瑰情书等等。他也知道我在操心什么,他说他会先去报考驾校,等真正恢复自由以后就去找一份工作。他说就算没有念过高中、大学,就凭他也能找到不错的工作。我相信,我相信他能够轻易做到,如果他没有背负那五年刑期的记录,如果别人没有把‘坐过牢的’和他划上等号…

  上车前我一直在心里念着‘李唯雅冷静,为了你们还有日后还有将来理智点。’是要冷静是要理智,不然的话我一定会回头抓着他不放,不顾一切地跟他回去再不管其他任何事任何人…

  车开动时他已经离开,走得那么干脆那么毫不留恋,我用外套捂着脸压住哭声,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电话里是他哽咽的声音,‘李唯雅你答应过的,要是不来我一定不放过你!’说完就挂断了线。想到他皱脸大哭的样子禁不住噗嗤笑出声,我的未来,一定没问题! 
  ※
  淡紫色的吊带衫,浅蓝色的七分裤,白色的丝袜和凉鞋,当我一身清爽的装束出现在爸妈眼前时他俩震惊了很久,不敢相信面前站的人是他们的女儿。

  我翻天覆地的变化令妈妈忘记了原本要教训我的打算,在家的几天里不停问起我在学校的事,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使我在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可惜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就如那时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变得开朗的原因,发现写信的人是杨果的那时。

  大学的第三学期,我在同学眼里仍旧是少言寡语的人,只不过改变以前终年不变的穿着,或许没有以前那么难以亲近但也没多大变化。

  这一年夏末我有了一个特别的追求者,余小娇。听着也知道这不是男生的名字,没错,这个要求和我交往的人是个女孩。我知道会有一些人和常人不一样,他们喜欢同性而非异性。同性恋在大多数人眼里是肮脏的代名词,那时候敢公诸于世的人几乎没有,她却对此毫不隐瞒,这也是我最佩服她的一点。

  很多人也包括我都搞不懂为什么像她这样的人会喜欢同性。一张清秀的脸是她最不满意的地方,因为不够‘Man’。隐藏在男装下的是高挑匀称、玲珑有致的身材,完全符合模特的标准,可她不仅喜欢女人且对其要求更是古代男人的标准。记得她是这样求爱的,‘长得漂亮的女人不少可一个个比男人还悍,像你这样既漂亮又贤良淑德的就难找了……’而我在她做出过分举动时回她的是一记狠脚踢,用左脚。这一踢让她跛脚了一星期,也彻底断了她的念头,倒不是因为她被我给踢怕了,而是我破碎了她‘贤良淑德’的梦。对她来说女人的长相是其次,但必须具备‘贤、良、淑、德’,遵从三从四德更好,如若不然,再漂亮她也不会欣赏。

  我没有做成她的女友,却在不知不觉中与她成了较为熟识的朋友,大概是因为我们在旁人眼中都属异类,异类遇上异类很容易就成了同类。她让我叫她‘余’,不准连名带姓地叫。与她出双入对了几次别人也就以为我们好上了,从这以后我再也没有收到过男生示爱的礼物,这也好,省得我每回都要费一番功夫才能物归原主。

  和杨果一块儿时我尽力给他节省每一分钱。他倒好,一点也不体会我的用心,临走了还花了不少钱给我买衣服。回学校每一次他打来电话我都会挂掉再打过去,任他怎么抗议都无效。那时电话费不便宜,几乎每天都要和他煲电话粥,原本还算宽裕的生活费超支越来越严重。于是我跟着余做起了我的第一份兼职。
  那是份看来轻松却一点也不轻松的活儿,在商场里促销化妆品。原本每一个销售台只要一名销售员,余告诉老板就当我俩是一个人好了我们只要一份底薪。她将我安排在高座上,不断地拿各种试用品往我脸上糊,每完成一个妆后就大声吆喝引了众人围观,再指着我的脸宣扬‘美女是怎样炼成的’把销售的产品吹得天花乱坠。还别说,反响真不一般,我们卖出去的东西是其他人的三四倍,从中的提成相当可观。

  我虽然只是充当‘调色盘’但一点也不比余轻松,一整天下来脖子酸得要人命,不断上妆卸妆的脸又痒又疼,最难受的是当她化上‘暖’妆的时候我还得一直向人微笑,笑到嘴角抽筋也不能停。

  余一向追求‘Man’,可没想她的化妆手艺有如此高的水平。她说都是练出来的,以前和一个非常臭美的女人好过,那女人爱美却又懒惰,只好由她来代劳。一提起这她的脸上就绽放出幸福的光彩,让人不由自主地陪着她笑。我想,同性之间也有爱情的吧,虽然旁人无法理解。

  一次尝到了甜头后来就如法炮制,做啤酒小姐她负责吆喝‘拉客’,我只负责坐着桌前递出酒杯甜声说‘先生请喝’。校园代理则相反,我负责穿得花枝招展站在遮阴棚外当壁花吸引过往的人,她在里面拿着扩音筒字正腔圆地念宣传词。我们还做过家教、翻译、礼仪,这几个不需要‘合作’,可没有她我是做不来的,始终是缺乏勇气面对别人质疑我左脚的目光。

  想来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经历,那两年在异乡的生活我才能挺过去。先是高思源,再是余,大恩难谢,对他们我唯有在心里默默地感激一生。

  刑期年满后杨果在一家钢材公司当起了销售员,知道经理是因为与他爸爸熟识才给了他这份工作他毅然辞职离去。等拿到驾照以后他在家私城做了司机兼搬运工,虽然累也不如那坐办公室的贵气高尚但工资还不错。

  他说他的英文比我差一点点,其实我是知道的,即使我念过高中又上了大学,仍是比不了在少管所里自学的他。从小他就展现出了极高的英语天赋,英语也是他唯一一门喜欢且下功夫学的课。那一句‘To the world you may be one person; but to one p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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