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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锐睁开眼睛,便看见远处亮起来的那点灯光,心里一暖,他几乎没有任何思考便瞬移过去。
他迫切的想要见到她,就算自己只是个替身,可他还是忍不住千丝万缕的思念,虽然,两个人才分开一天而已。
院子里的积雪已经扫净,那一树梅花开的正艳,月光下,暗香浮动,绝美动人。她的闺房门轻轻掩着,灯光从窗户上透出一个纤细的身影,显得是那样的单薄。
杨锐的心马上就疼了,他抬脚刚要迈步,突然,某个念头在脑子里电光石火般的一闪,他整个人身子一僵,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不知怎么,心中竟有一种快要堕落的预感,这样的感觉让他有点不安,甚至有点怕。他怕她柔润芬芳的香吻,怕她缠绵缱绻的情话,怕她小鸟依人样的拥抱,甚至连一个温柔似水的眼神他也快经受不住了。他的心历经无数次欲火焚身的煎熬,已经千疮百孔,此时此刻,他又是另一个男人的替身,万一把持不住……
杨锐怔怔的望着窗前的倩影,一颗心在矛盾中痛苦的挣扎。
房内的云紫萝凝视着墙上的大红喜字,清晰的思路在无尽的等待中渐渐茫然,刚刚还坚定的心竟也开始慢慢动摇。夜已深了,他怎么还不来?是出了事?还是他想要逃避?亦或是他想要放弃了?难道昨夜的一切都是场梦吗?从前,自己一眼就可以看透他的内心,可为什么他这次回来以后有点和以前不大一样了?是他的心里藏着什么,还是他的心真的变了?
眼泪滴落在手中的红盖头上,她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青竹哥哥,我说过,你若错过了,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云紫萝蓦然回身,从旁边的笸箩里拿过一把剪刀。这把剪刀曾剪出了墙上的大红喜字,剪出了窗户上的红窗花,剪出了她的情她的爱,她的梦,可是现在……,她拿着剪刀,虽然带着满心的不忍,不舍和不甘不愿,但还是颤抖着手剪了下去——杨锐还在院子里徘徊,犹豫,无意识中一抬头,就看见窗棂上的倩影手中多了一把剪刀,他心头一骇:“紫儿,不要!……”他轻喝一声,身形疾出,“倏”的一下穿墙而入,伸手握住了她拿着剪刀的手。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云紫萝吓了一跳,定睛看清面前的人正是心心念念的林青竹,只见他一脸骇然的盯着自己,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她手中的剪刀,紧张的像是会发生什么事一样!
压抑着的委屈让云紫萝泪如雨下,她哽咽着道:“你还记得我在等你么?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狠心,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
“林青竹”一脸愧疚:“对不起,是我不好,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是千万不要伤害自己!”
“我为什么要伤害自己?我生你的气,想要搞点破坏发泄一下也不行么?”
她泪眼婆娑,神色哀怨,“林青竹”愣了一下,这才想到低头去看那把剪刀,果然,剪刀的咬合之处是一块红绸布,看清楚以后,“林青竹”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开了他的大手,俊朗的脸上泛起一个讪讪的笑容,低声道:“没事就好,刚才真的把我吓到了!”
云紫萝的心里立时被甜蜜包围,破涕为笑,嗔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来的这么晚?”
“林青竹”稍作迟疑:“我……其实早来了,只不过,一直站在门外。”
“那为什么不进来?”云紫萝不解。
“因为……”林青竹干咳了一声,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一下,可是一触到云紫萝那双殷殷的期待的目光,他的心没来由的一颤,低声道,“我怕见到你之后,再也舍不得走了。”
“傻瓜!”云紫萝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上浮起一抹红霞,嘤咛一声扑进他的怀里,幽幽的道,“越是这样,才越要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时每一刻啊,你居然白白lang费掉大半个夜晚的时间,真的该罚你!”
“林青竹”苦笑一下:“好啊,你想怎么罚我?”
“罚你亲我一百下!”云紫萝自他怀里仰起粉脸儿,美目中柔情似水。
变成“林青竹”的杨锐笑容一僵,一霎那竟然想起在桃林作戏的那一夜,她说:“我要罚你亲我一百下”
他说:“一百下太少了,一千下好不好?”
而此时此景,他却是另外一个男人。
他的失神,让云紫萝忽然感到了一种失落,美丽的眼睛里再次蒙上一层水雾:“青竹哥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林青竹”慌忙掩饰。
“青竹哥哥,为什么你这次回来,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林青竹”暗吃一惊,难道是她看出什么破绽来了?他强作镇定的道:“我还是我,哪里不一样了?”
云紫萝凝视着他道:“以前的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能让我感觉到我是你的唯一,是你的生命,我轻易就能看透你的心,可是现在,你让我觉的很不安,我有点看不透你了,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你心里掩藏了什么,还是……我对你不再那么重要了?”说着,已经泫然欲泣。
“林青竹”心中一震,下意识的将她紧紧的抱住,轻声安慰:“不要胡思乱想,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永远不会变。”
“真的吗?”云紫萝一脸迷惘,“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了?……”
话未说完,一张樱唇就已被“林青竹”火热的嘴唇紧紧的封住,刚刚还惆怅的心瞬间变为惊喜,她轻轻的闭上眼睛,任由他强有力的臂膀将自己牢牢的束缚,舌头彼此交错纠缠着,只觉的全身快要被他融化。
“林青竹”早就迷恋上这样心驰神荡的滋味,只是一直在刻意的压抑自已,如今,他再次努力的吮吸着她的芬芳,那种原始的**又在心底悄悄蔓延。
良久,他终于松开她的唇瓣,痴痴的凝望着她的姣美的容颜,低低的喘息着道:“这样能感觉到了么?”
云紫萝缓缓睁开双眸,四目相视,无限深情仿佛胶着了一般,再难分开。
“青竹哥哥,你看今晚这里有什么不同吗?”她深情的喃喃着。
“林青竹”苦笑,他早就看到了今晚的房间完全是按照新婚洞房布置的,这让他想起二人世界里他们两个成亲的情景,心里更是不知道酸甜苦辣。
“我说过要送给你一个礼物,你闭上眼睛!”
“林青竹”似乎已经猜到了她的礼物是什么,心里砰砰的跳着,但还是听话的闭上双眼。
“好了!”
随着“林青竹”睁开眼睛,云紫萝身上的长裙也飘然落地,一具完美无瑕的**展露在他的眼中。“林青竹”的头嗡的一声,全身的热血沸腾起来,**之火熊熊燃烧着他的理智,虽然他照顾了云紫萝半年多的时间,事无巨细亲自动手,可那时的他看着沉静圣洁的云紫萝根本不敢有丝毫的**。但是现在,活色生香,他怎么可能抑制的住?他不想看,却又忍不住要看,越看就越是迷恋,痴痴的眼神再难移动分毫。
那光洁的**有着玉质的光泽,高耸坚挺的shuangfeng,纤柔的细腰,笔直秀美的双腿紧紧并拢,立在那里,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艳花儿催人采摘。
他的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那种几欲扑上去的冲动让他难以把持,他听到内心深处有野兽的咆哮声。
“紫儿,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他低低的喃喃着,努力想要将目光拉开,却有点力不从心。
他的样子落进云紫萝的眼里便成了窘迫,她美目流盼,伸手拿起刚才那块红盖头,用它把自己的眼睛蒙上,轻声道:“夫君,这样你满意么?”
一声“夫君”把杨锐叫的心尖乱颤,激动异常,内心里的那股**越发的强烈,最后的那点清明慢慢的被焚烧殆尽。
云紫萝蒙上了眼睛,也更加大胆了,她娇“哼”一声,纤腰一扭,扑进他的怀里,用一双玉臂紧紧的勾住了他的脖子,樱唇微张,轻轻的咬住他的嘴唇。溜滑温润的肢体,弹性十足的shuangfeng,丰满圆翘的臀瓣在他怀里婉转扭动,尽显诱惑。
第十五章;洞房花烛夜(二)
“夫君,**一刻值千金,你还等什么!……”低低的娇嗲,彻底的征服了面前的男人,已变回本身的杨锐猛的打横抱起她,大步走到床前,将她平放在松软的被褥上,紧紧压了上去……
云紫萝低低的呻吟着,用手抚摸着他健壮的身体,忽然,在他的左臂上摸到了一条疤,在她的记忆中,杨锐的胳膊上似乎有一条疤,据说是小时候和他大哥闹着玩不小心留下的,怎么青竹哥哥这里也有一条疤呢?
云紫萝的脑子有些混乱,迷惑,她梦呓般的问道:“夫君,你这里怎么也有……唔!……”话未说完,小嘴儿已经被他的嘴封住,他吻的是那样的热烈,像一团火将她所有的思绪和疑问全都燃成灰烬,同一时间,她的身体被他打开,那种从未有过的充实快感迅速的把她吞没……
红红的纱帐中,被翻红lang,惊涛拍岸,云紫萝用力的扭动着娇躯,大胆的与他迎合着,犹如一朵怒放的鲜花,尽情的向他索取着更多的快乐。她那动人心魄的娇喘呻吟让杨锐无比亢奋,他用尽所有的力气爱她,将她一次又一次的送上极致的颠峰,两条**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狂风骤雨,酣畅淋漓,汗水湿透了她的秀发,也湿透了身下的鸳鸯锦被,……
两情缱绻间,不知不觉已是黎明时分,当激情退去,云紫萝全身酸软的没有了一丁点力气,杨锐只觉得体内的精气快要被她抽干,他确定自己已经彻底的堕落,已经彻底的不可救药了,他在她耳边低低的呢喃着:“你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有了我的烙印,你永远是我的,我绝不会再放手了!绝不会!……”
云紫萝给他一个幸福的微笑,然后吻上了他的嘴唇,又一番温柔的缠绵之后,两人才心满意足的相拥而眠……
云紫萝睡醒之后才发觉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样酸疼无比,用手一摸身旁,已经空空如也。虽然知道他是必须要走的,但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一点失落。解下蒙着眼睛的红绸布,只见窗外已是日上三竿,床上,满是**的气息,身上也全是他亲吻时留下的印痕,褥子上的点点红桃花彰显着她已成为人妇的事实,她闭上眼睛,慢慢的回味着昨夜的疯狂,甜蜜之余却总觉的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她却又说不上来。
日子回复到以往那样的平静,但是因为心中有了一种企盼,所以不再觉得时间孤寂难熬。
门前的兰花地里,云紫萝正专心至致的修整着兰花,玉华峰上的兰花一年四季常开,不畏严寒风雪,这一点或许和昆仑山上有充沛的地灵之气有关。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男中音:“姑娘,打扰了!”
冷不丁的响起一个人声,把云紫萝吓了一跳。附近的人都知道玉华峰上有妖怪,所以无论是打猎,还是上山干别的事也好,人们都已经习惯了绕着这里走,因此,玉华峰上才会终日静悄悄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是来人了还是来妖了?
云紫萝诧异的回过身,只见兰花地头上立着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袍的年青男子,虽然长得眉清目秀,文质彬彬,但是却给人一种木讷的感觉,有点像书呆子。
云紫萝微微一笑:“您是在跟我说话吗?”
她这一笑,仿佛冬日里的暖阳光彩四射,连盛开着兰花都黯然失魂,那位年青男子更是神情一呆,眼里除了惊艳,还有一点痴迷。
“您有什么事吗?”云紫萝出言提醒。
年青男子蓦然回过神来,不禁为自己的失态深感惭愧,一时心儿砰砰乱跳,俊面通红,竟讷讷的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话。
他的窘迫模样更让云紫萝忍俊不住,她用小手轻掩着小嘴儿笑道:“您到底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么?”
“那个……姑娘,打扰了!”年青男子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紧张出来的汗,“我想请问姑娘,可曾见过这山上有什么宫殿?”
“宫殿?”云紫萝惊异的道,“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从来没见过这山上有什么宫殿啊。”
年青男子一听更加失望:“是啊,我也在山上找了一大圈,没发现有什么宫殿,难道是宝犬大人在跟我开玩笑么?”
云紫萝一听见“宝犬”这个名字,心思一动,假装不经意的问道:“这位大哥,你找宫殿做什么?”
这一声“大哥,”叫得他心里一酥。
“是这样的!”年青男子咽了口唾沫,讷讷的道:“我叫陆吾神,原本是钟南山的一只鹅精,修炼了两千多年终于位列仙班,因为此处的昆仑山神之位一直空缺,所以司法天神就让我来这里上任。临来之时,宝犬大人告诉我,说司法天神的夫人‘紫蕊夫人’就在这座山上住,让我好好照应着,可是我来了之后把昆仑山转了一个遍,也没发现这山上有什么宫殿和紫蕊夫人,唉!宝犬大人为什么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呢?……”
不愧是鹅精,真是一只呆头鹅啊!
看着他似呆似傻,垂头丧气的样子,云紫萝实在忍不住,捂着小嘴儿笑的花枝乱颤。
陆吾神见她笑,就觉的阳光灿烂,全身温暖,他自己也不禁呵呵的傻笑。
云紫萝好不容易止住笑,作出一本正经的模样说道:“山神大人,你真的被那个宝犬大人骗了,我在这山上住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这里有什么紫蕊夫人,你也不用找了,好好的做好你份内的事就行了。”
“姑娘说的是!……”陆吾神红着脸道,“姑娘不用叫我山神大人,我听着很别扭,您还是叫我小陆吧,还有,……还有,我能不能请教姑娘的芳名?”说到后面这句,陆吾神低下头,不敢看她,声音也小如蚊蚋。
“我叫云紫萝!”云紫萝大大方方的说道,“小陆,以后没事的时候,你就来跟我聊聊天,省的我一个人怪闷的。”
陆吾神猛的抬起头来,受宠若惊的道:“真,真的可以么?”
云紫萝心中好笑,有了这个“呆头鹅”,以后的日子就会很有趣了。
事实证明,她的决定是很正确的。
从此以后,陆吾神每天都上玉华峰跑,把云紫萝家里所有的重活全都揽了下来,挑水,扫地,侍弄花草等等,就差给云紫萝做饭洗衣服了。他每次来了话都不多,总是埋头苦干。说来也怪,陆吾神干活从来不用法力投机取巧。云紫萝问他为什么他却傻傻一笑,说:“我愿意用真力气!”
看着他那么辛苦努力的样子,云紫萝有些不忍心,就每天给他换着花样做些点心算是犒劳他。而陆吾神却因此更加的任劳任怨,云紫萝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让他掘地三尺哄着他玩他也干?
转眼过去了一个月,季节也变成了草长莺飞的初春。
这几天,陆吾神发现后山有一眼山泉水特别甘甜,所以他就开始天天去后山给她提那眼山泉里的水吃。
“小陆!”云紫萝把提着空桶正准备要去提水的陆吾神叫了回来,“把你的袍子脱下来!”
陆吾神不明所以,愣愣的看着她。
云紫萝叹了口气,用手一指他的袍子:“脱下来我给你补补!”
陆吾神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一身月白色长袍被挂破了好几处,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放下水桶把袍子脱了下来递给她,自己则站在一旁看着。云紫萝拿过针线,灵巧的手指在衣服上穿针引线,像是蝴蝶穿花。
她神情专注的样子是那样的美,陆吾神看的心里暖暖的,脸上不由的浮起一抹憨笑。他现在忽然有点后悔自己修成了神仙,要是仍然是那个妖精之身该多好啊,那样,兴许,他就能和她……
呸!呸!呸!自己怎么能有这么龌鹺的想法!云紫萝给他补完衣服,抬起头正看见陆吾神自己照着自己的脸扇了一巴掌,“啪!”的这一声,把云紫萝吓了一跳,莫名其妙的瞪着他:“小陆!你怎么了?干嘛自已打自己?”
陆吾神脸一红,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我脸上有个苍蝇!……”
“那也不用这么大力气啊,那不是你自已的脸啊?瞧瞧,都打红了!”云紫萝嗔他一眼,把他的衣服还给他。
陆吾神的脸更红了,木讷着说不出话来,只好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
“我又做了几样点心,你尝尝看!”云紫萝从屋里端出一盘精致的点心,递给穿好衣服的陆吾神。陆吾神还没从刚才的尴尬中走出来,拿起一块点心整个的塞到了嘴里,哪知一口没咽下去,反倒卡在了喉咙处,憋得他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云紫萝连忙从屋里端来水,给他喝下去,又帮着给他捶捶前胸,拍拍后背。陆吾神更觉的难为情了,连忙放下盘子,说了声:“我,我赶紧提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