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找他们干嘛!?俩大小伙子了,还能丢了?不找他们!我倒是要看看,他们什么时候知道回来!”父亲磕掉烟锅里的烟灰,眼里都要喷出火来。
肖友金一直觉得自己能很好地掌控这个家来着。
家虽然穷了点,但孩子听话,老婆贤惠,一家人勤勤恳恳,日子过得安安稳稳,这比什么都强。
可现在,自己的两个儿子居然背着自己不知道在干啥,这种失控的感觉很不好。
此刻,土岗下面,肖飞哥俩坐在一棵槐树下。
夜色渐渐深了。
月亮高高的升起来,月光普照大地,眼前的一切都朦朦胧胧,风景镀上一层银辉,诗意的静谧在平原上流淌。
溽热开始渐渐消退。
有轻轻的风吹拂着树叶,哗哗的响。
猫头鹰在怪声怪气的尖叫,似哭似笑,叫得人毛骨悚然。
肖飞哥俩都没有手表,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只能大约摸的估计,距离撒下香饵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的样子。
“可以了,做好准备,在拾土鳖的过程里动作一定要快,不然它们就跑掉了。”肖飞站起了身。
兄弟俩分了下工,一个把持土岗的南边,一个把持北边。
肖飞将一条麻袋扎在腰间,一手提着个水桶,一手拿着手电筒,上了土岗,开始沿着第一条横路前行。
在第一个撒下麦糠的地方,肖飞用手电一照,一颗心险些跳出嗓子眼。
额滴神!他看见,黑乎乎的一大片土鳖聚在麦糠上正在进食,个个肥大厚实,看着分外的喜人。
肖飞赶忙放下水桶,伸手大把的抓起土鳖丢进水桶里,只这一个点,他就连抓了四五把,足足抓了一斤多土鳖。
他提着桶快步前进。
精神高度紧张集中,以至于荆棘剐在身上都忘了疼。
他听见,哥哥在背面的岗坡上也在大呼小叫,惊喜得不能自已。
只走了一条铲出来的横路,肖飞就拾了满满的一桶土鳖,足足有四十多斤重。他将桶里的土鳖倒进麻袋里,扎好了口,又快速的冲向另一条横路。
肖阳的速度很显然的比肖飞快了不少。
肖飞捡了三行的时候,他已经从背面的岗坡上移动到了肖飞所在的这面岗坡,嘴里大呼小叫着,高兴坏了。
“痛快!”
“爽!”
“真没想到,土鳖还能这么逮!”
他一边喊叫着,一边身子飞快的移动着,他提的那条麻袋被他用柔软的藤条穿起来背在后背上,已经有大半麻袋的样子,足足有一百好几十斤了吧,他居然还能背着健步如飞,肖飞对此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身体素质,才真的是健壮如牛啊!
第一遍捡拾完毕,用时大半个小时的样子,哥俩拖着沉重的麻袋走下了土岗。
肖阳的嘴都快乐歪了。
“这得有三百多斤了吧,我的天,现在一斤湿土鳖能卖5块钱,咱们村就有人收,今晚咱们挣了得有1600块了吧?飞,我是不是在做梦?要不你掐我一下,看我会不会疼(未完待续。)
第259章 豪放派老外
ps:本章为非正常章节,请早六点后再订阅!
西里村的小卖铺的确是收土鳖的,一斤5元钱,给的是现钱。
但肖飞可没打算把今晚的收获卖给本村的小卖铺。
原因有二。
其一,这个价格比之县城的收购点低得太多,县城里的收购点每公斤湿土鳖可是能卖到16元的,干制好的则可达到每公斤36元,所以,卖给本村小卖铺自己吃亏太大了点,不划算。
第二个原因,如果自己兄弟俩明天带着这么多的土鳖去小卖铺里卖,那自己所掌握的这个诱捕土鳖的方法那就不能保密了,肯定会有很多人问。
一晚上逮了三百多斤土鳖,这消息在西里村绝对是轰动性的。
想瞒也瞒不住。
估计很多有心人会立刻盯着自己家人的一举一动,然后,这个很简单的招儿很快就会变成个公开的秘密。
没有任何好处的事,为什么要去做?
肖飞把这个跟肖阳说了一下。
肖阳也频频点头:“飞,还是你脑子聪明,想得长远,那就照你说的做,现在,咱们赶紧回去吧。”
“哥,现在还不能走,再等个一两个小时,咱还能再捡一遍,虽然第二遍比第一遍要少很多,但也会有不小的收获。”肖飞赶紧拦住他。
“啥?还能再拾第二遍?”肖阳一下瞪大了眼睛。
“是啊!”肖飞点头。
前世的时候,甚至有人一个晚上捡第三遍的,也仍然能有所收获。
现在的肖阳对肖飞可谓言听计从,既然肖飞这么说,他是必然听从的。于是,哥俩就坐在平车上抽烟休息。
这会已经是夜里9点多钟的样子,室外的暑气已经差不多褪尽。兄弟俩刚才捡拾土鳖的时候又出了一身的大汗,这会汗落了,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竟然让肖飞感到冷飕飕的凉意直透骨髓。
夜很静。
“沙沙沙——”
静得可听见棉铃虫蚕食树叶的声音。
最可爱的是麻袋里土鳖们挤来拥去发出的“哧哧啦啦”的声响,虽然刺耳了点,但一想到它们代表着硬扎扎的票子,心情好到了极点。
夜漫漫,等待的时间总是枯燥的。
“哥,将来有了钱,你最想干的是什么事?”肖飞没话找话。
肖阳打个呵欠,揉了揉眼睛说:“盖个大房子,家里的房子太破了点,还不够住,房子都快成咱爸妈的一块心病了。”
“盖房子,那是必须的,此外呢?我想问的是你自己的最大心愿。”肖飞又问。
“我自己的心愿?”肖阳指指自己的鼻子。
“嗯。”
肖阳看看弟弟,呲牙一笑:“我最大的心愿是你能考上大学,嗯,咱们如果有了钱,就可以供你上大学了,爸妈也不用为你的学费发愁了。”
这个回答很是出乎了肖飞的意料。
也让他大为感动。
“哥,我上大学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自己想办法,你作为咱们肖家的长子,现在最要紧的是找个女人娶了,生个孩子给咱爸咱妈玩玩,他们二老为你的婚事,头发都愁白了。”肖飞说。
盖房子跟娶媳妇,关联密切。
没有新房子,就没女孩愿意嫁过来。放在后世,也是一样的。到了后世,城市里的丈母娘挑女婿的最基础的一个条件就是必须要有一套房子,没房子,一切免谈,多少男人为之英雄气短,被判无妻徒刑。
所以,现在对于肖家来说,房子才是最主要的矛盾。
“我的事,不算个事,打一辈子光棍又能怎么样,所以说,飞,你不用替你哥****这个心。”肖阳一脸的不在乎。
这让肖飞更是内疚不已。
前世,他上大学的学费是哥哥筹措的,可等他毕业参加了工作,一直忙着打理自己的小生活,对哥哥几乎没什么回报。
哥,这辈子,我一定不会让你再活得那么辛苦!肖飞在心里说。
两个小时以后,兄弟俩再次上岗。
这一次,聚拢来进食香饵的土鳖少了很多,但一遍捡拾下来,两人又各自捡了大半桶,加起来足有七十多斤了。
至此,今晚的“捉鳖”大计圆满完成。
哥俩粗略计算了下,怎么着一晚上也逮了有四百多斤。
两人将收获搬到平车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回村。
此时,玉石圆盘一样的月亮悬挂正南中天,如水一样的月光将天幕下的村落洗浴得如此恬静。
只看月亮的位置就知道,这时当是子夜时分。
小虫子唧唧在耳边轻唱。
入村的时候,村里的狗开始“汪汪”叫。
最开始是一条,后来全村的狗都狂吠了起来。
在路边睡的人有几个抬头睁着惺忪睡眼看了下,没觉着有什么异常,继续蒙头呼呼大睡起来。
他们来到了家门口,肖飞轻轻的搬开栅栏门,肖阳将车子拉进了院子里。
“你们还知道回家啊!?”一声压低了的怒吼响起。
屋子里出来个黑影,正是父亲。
然后,母亲也跟了出来。
这吓了肖飞哥俩一跳。
“爸,妈,你们还没睡啊?”肖飞赶紧陪着讨好的笑脸凑了过去。
“你们俩不听话的小畜生不回来,我跟你妈怎么能睡得着?说吧,你们干什么去了,要是理由不充分,我揍死你们!”父亲低声咆哮着,跟头要择人而噬的猛虎一般。
肖飞很无语。
这是气急了吧?
骂自己的儿子“畜生”,那您二老成什么了,这很值得商榷啊。
“爸,妈,我们去岗上拾土鳖去了?你们看,我们拾了足有四百多斤呢!”肖阳避开父亲的锋芒,开始展现自己的成绩。
“什么?拾土鳖?还拾了四百多斤,你说梦话呢吧?”父亲凑了过来,将肖飞手里的手电一把夺过,往平车上两个水桶里照了照。
手电筒用了一个晚上,电池快用尽了。
昏黄的光芒里,父亲看见水桶里,无数的土鳖急躁地爬动着,发出“哧哧啦啦”的声响。两只桶都快装到了桶沿。
父亲张大了嘴。
嘴巴好半天都合不上。
他的眼也睁得很大,楞在了当场。
母亲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未完待续。)
第260章 有些国人就是喜欢自轻自贱
ps:第260章至262章为非正常章节,请书友大大们早6点后再订阅,多谢您的支持!给您造成的不便请原谅。
萧主编担任收获主编一职也有了些年头,什么样的奇葩没见过?
用脚趾头想她也知道,打来电话这人估计是文学圈里的某个人,还是那种自视甚高却没什么水平的庸才。
现在看到有初出茅庐的孩子登上了收获,遂心态失衡了,打来电话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向编辑部施压,最好是能让收获把稿子给撤了,那他就高兴了。
萧主编打心眼里对这些人深深厌恶。
这年代网络不发达,更没有什么站,所以,萧主编不知道,后世的网络时代对这些人有个专门的名词称之,这个词就是“喷子”。
喷子们专往人气火爆的地方钻,看到人家很可能出头就拼命的打压、泼冷水,用种种恶毒的语言肆意攻击。
元严峻就是个喷子。
自己没什么水平,却没有自知之明,不从自身找原因,努力提高自己,反倒是把警惕的目光瞄准了那些有望出头的人,拼命的使绊子辣手摧花。
中国的文坛就是被这些人搅坏了的。
这种人太可气了。
“您话说完了吗?”萧主编冷声地问。
元严峻感觉到萧主编对自己的反感,他觉得自己心里的火苗“噌噌”地往外冒。
他觉得自己挺委屈。
我是为了你们收获的品牌着想好不啦?
你们发了不该发的作品,伤害到自己的名声就不说了,还影响到巴老辛辛苦苦才创立起来的收获品牌的名誉,知不知道自己这是在犯罪的?
“我说完了,良言逆耳利于行,不知道萧主编会不会听从我这个忠实读者的意见呢?”元严峻咄咄逼人说道。
萧主编被这阴阳怪气的声调气得不怒反笑:“呵呵!收获有自己的编辑原则,不会因外界的一点声音就改变初衷,谢谢您的来电,如果您没什么事,我就挂掉了。”
这是,完全不听自己劝告的节奏啊,这是要一意孤行到底的节奏啊!元严峻很无奈。
他想,如果我能管得到收获,我会立刻马上把你们这些人统统拿掉,太可气了,生生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但元严峻还是有点不甘心,又说道:“萧主编,你是不肯听我们这些忠实读者的意见,执意要发小孩子过家家式的作品了吗?”
“先生,我很忙,没时间跟你说这个,对不起,我挂了。”萧主编终于受不了了,“啪”地挂掉了电话。
听见话筒里的忙音,元严峻一呆。
居然无礼地挂了我的电话!
这是多么恶劣的态度啊!
“呼啦!”
元严峻气得胳膊一扫,将桌子上的不少东西都扫落在地,在房间里像个发怒的野兽一般咆哮:“浑蛋!你麻痹!什么东西!气死我了!”
这屋里的声响惊动了外面的秘书,秘书战战兢兢敲门进来问:“元院长,有事您吩咐!”
元严峻这会几乎气昏了头,伸手一指自己的秘书,无赖气质展露无遗:“滚蛋!不叫你,就不要出现!”
秘书吓得脖子一缩,关门而去。
她始终不明白,元严峻这是发的哪门子的疯。
元严峻困兽一般在自己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他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他想找个法子报复回来。
可是,他想啊想,最后得出来个结论:自己还是太渺小了啊,手里的权太小了啊!想要打击报复到收获的主编,根本没一点可能性啊!
怎么办?
想来想去,他觉得现在还有个方法可以试一试,那就是联络起本省甚至是国内其他省份的知名作家,一块向收获杂志施压。
收获宁可发一个小屁孩的长篇,也不要他们这些知名作家的力作,究竟存的是什么心?他还就不信了,其他那些作家会不心态失衡。
元严峻就拿起电话,按照自己电话本上的联系方式,开始合纵连横。
可是,他打了一圈电话,发现那些老家伙们只是跟他打哈哈绕圈圈,没一个愿意跟他一起向收获提出抗议的。
他心里这个泄气啊。
这些个世故的老浑蛋!都特么人老成精了啊!就为了将来一线在收获上稿的可能性,不愿得罪收获杂志。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啊!
人心再也不存半点正义了吗?
元严峻颓然坐倒在椅子上,那股愤怒在内心淤积,憋得他难受。
给张主席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个什么看法,若是能争得张主席的支持,完全可以用河西省作协的名义给收获发个文什么的。
元严峻这么想着,拿起电话,他又犹豫了。
他跟河西省作家协会主席张翼的关系并没有多么亲密,只能说面儿上还能说得过去,他会支持自己吗?
他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试一试。
好像张主席也有好几年再也没能再在收获上稿了吧?他估计也非常想重新登上收获杂志吧?
把小屁孩挤下去,那么像张翼这样的实力派岂不是机会就大了吗?
元严峻知道,张翼最近刚刚写完了一部长篇,正在找发表的大刊,他能不尝试一下收获?
元严峻相信一个原则:利益动人心!
为了争取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损害一下他人的利益又如何?
他这么想着,就拨了作协那边张翼办公室的电话。张翼果然在办公室里,电话刚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
“张老师好!哈哈,没有在忙吧?”元严峻开口便是尊称,又故作爽朗地大笑。
那边,河西省作家协会主席张翼听出了元严峻的声音,他很是奇怪,这个元严峻今儿居然会叫自己老师,这是有求于自己了吧?
张翼知道,元严峻一直在钻营着,想把自己从作协主席的位子上顶下来,他自己好爬上去。
可惜的是,这个元严峻的创作成就太差了,完全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作协主席的位子那么好坐吗?若是没有点创作实力,怕是没有人服气的。
“元老师好,何事打来电话?”张翼问。(未完待续。)
第261章 真没想过把迈克当梯子呀
ps:本章为非正常章节,请书友大大们早六点后再订阅,多谢您了。
张翼挂掉跟元严峻的通话,摇了摇头,这个元严峻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妒贤嫉能,手段卑劣,如今更是连本省文学新人的冒头都不能容忍。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
就这样小肚鸡肠的人,河西省作协将来要是由他掌舵,真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但愿上头的人眼睛雪亮一些,把这个人的本质认清楚吧,河西省文坛多年积弱,再经不起断层跟滑坡了。
张翼叹了口气,戴上老花镜拿起桌上的晚报,继续研究中原晚报上有关肖飞的那篇报道,他已经看了两遍了,越看越是对肖飞这个19岁的大男孩感兴趣。
张翼此前也一直在关注着肖飞在中原晚报上的那个专栏,他对肖飞的那些小品文也是赞赏有加的。
他觉得一个不到20岁的孩子能把散文写到如此炉火纯青却又清新自然毫不匠气的地步,实在太难得了。
假以时日,张翼认为,这个肖飞完全可以扛起河西散文这一文体发展的大旗。
河西文艺出版社的总编付明德之所以关注到肖飞,并竭力地要跟肖飞签下出散文集的协议,就是拜张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