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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啊，从前有个孩子，看到别人能骑在爸爸身上，很羡慕……”
“有个女孩，也这么想呢……”小女孩的心被塞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
“贞德。”
“嗯？”
“买裙子穿吧。”
“好的，爸爸。”
第三卷 耐瑟宝藏
第80章 大法师乔沃克
贞德从试衣间走了出来。她身穿蓝色的连衣长裙，上身罩着紧身银色金属胸甲，纤细的腰上系着一条黑色皮带，宽大的蓝色裙子内还有一层白色的长裙。白色长裙比蓝色连衣裙长半尺，恰巧垂落小腿中部，露出黑色的长筒皮靴。
贞德右手轻拂金黄色齐耳短发，走了几步，然后转动身体，蓝色和白色两层长裙随之飘起，裙子褶皱抚平，形成圆形平面，完全不影响她的腿部动作。
她戴着防滑手套，银色钢制护臂的下端在手腕处扣紧手套，上端延伸到肘关节下，把整条小臂护住。她双手持剑站立于地，英武之气毫不减弱，还增添了一种独特的美感，若出现在满是男人的战场，一定会成为最靓丽的风景线。
“如果在裙子左右后三个方向各加上一层互相独立的梯形银色钢铁护甲，从腰间开始直到到蓝裙四分之三处，组成最外层的钢裙，一定会更完美。可惜你还太小，无法承受钢裙的重量。”守望星夜托着下巴说。
“总觉得怪怪的。”穿上新衣服的贞德既欢喜又忧虑，非常矛盾。
“美观又不影响战斗，以后你就穿这身好了。”守望星夜点头说。
“好吧。”贞德温顺地答应。
两个人向阴影古镇外的老骨头山走去，那里有伊尔明斯特的大法师塔。
“请问，您知道大法师乔沃克住在哪里吗？”守望星夜问法师塔的看门人。
“尊敬的冒险者，乔沃克正在做试验，如果您不想被他的魔法撕成碎片，我建议您再等几天。”看门人指出了乔沃克的坏脾气。
“那您帮我通传一声，就说我有一条通往星界的永久通道，问他有没有兴趣。”守望星夜笑着说。
“看来您早有准备，我想他一定会见您的。您稍等，我这就进去禀报。”看门人进入大法师塔。
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后传来。
“谁？谁有去星界的永久通道？”一个干瘦矮小的老头急匆匆跑出来，在守望星夜面前停下，“半神冒险者？唔……您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守望星夜吧。”
“没错。”守望星夜笑着说。
“给我进出你神界的权力吧，我给你当老师。”乔沃克两眼放光，伸手抓住他的双手。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有魔法女神星夜当老师就足够了。”守望星夜后退一步，挣脱乔沃克的手。
“不对，你来找我，一定是有求于我。”乔沃克一瞪眼睛，气哼哼地说道。
“不，我只是来做笔交易，可不是有求于你。”守望星夜不紧不慢地说。
“做什么交易，快说，我很忙！”乔沃克假装不耐烦，但他的演技连贞德都骗不过。
“笨老头。”贞德捂着嘴偷笑。乔沃克斜眼看了她一眼，小胡子一抖，没有说话。
“第一，出任守望教廷魔法院魔法院士；第二，去银月城，帮艾拉斯卓制作出新传送阵。只要你答应这两个条件，我就可以随时带你进入星界。”守望星夜说。
“魔法院士有什么好待遇？艾拉斯卓那个老婆娘给我什么好处？”乔沃克露出贪婪的神色。
“让你随意进入我神界，就是待遇和好处。”守望星夜寸步不让。
“这怎么行！我堂堂大法师乔沃克，是不会受你威胁的！”小老头大声喊道。
“这老头是不是研究魔法把脑袋研究坏了，情商真够低的。”守望星夜恶毒地想着，拉着贞德的手转身就走。
“哎……别急啊，我们可以商量啊。”乔沃克快步上前挡住他，笑嘻嘻地说。
“同意或者不同意，给我明确的答复。”守望星夜死死抓住乔沃克的弱点，毫不放松。
“那你得让我研究你的神界！”乔沃克并不傻，这才说出他真正的目的。一个能在星界稳定存在的神界，蕴含着无比珍贵的秘密，可以说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宝藏。哪怕仅仅破解十分之一、二的秘密，也会使他变得更强大。
在任何一个传奇层次的法师眼中，研究神界远比几千万几亿金币都更重要。
“作为守望教廷魔法院士，在不损坏神界的前提下，当然有权研究神界的秘密。不过，你的研究成果必须给我一份详细的备份。”守望星夜说。
“当然当然，我是个慷慨的大法师。那我现在就去您的神界？嘿嘿，我等不及了，嘿嘿……”乔沃克兴奋地搓着手。
“抱歉，在你没有帮艾拉斯卓制作完传送阵之前，我是不会让你去神界的。”守望星夜拒绝道。
“那……走走走，我这就去帮那个老婆娘制作传送阵。你带我从神界过去，我就看一眼神界，绝不逗留。”乔沃克风风火火地说。
“这里不是有通往银月城的传送阵吗？”守望星夜问。
“有是有，但老师出门了，我没有使用的权限。”乔沃克愁眉苦脸地说。
“伊尔明斯特虽然老奸巨猾，但也不会这么吝啬吧。”守望星夜狐疑地看着他。
“嘿嘿……”乔沃克装傻充愣，他当然不会告诉守望星夜，以前研究魔法缺少材料的时候，经常从传送阵上偷些东西。有一次伊尔明斯特没发现，结果传送阵出了问题，把他传送到深渊一层，被一层的恶魔领主帕祖祖盯上。可怜的伊尔明斯特毁了好几件传奇装备，才狼狈逃出帕祖祖的追杀，从那以后他取消了乔沃克使用传送阵的权限。
“最近我神力不多，没法带你到神界啊。你慢慢走到银月城吧，顺便履行作为守望教廷魔法院士的义务——护送信徒的重担就交给你了。”守望星夜语重心长地说。
第81章 乔沃克秘史
乔沃克死死地瞪着守望星夜，半晌，沮丧地低下头。
“好吧，只要你让我研究神界，我什么都听你的。”乔沃克毫无尊严地说。
守望星夜心中对乔沃克愈加好奇，像他这种连艾拉斯卓都请不动的传奇大法师，怎么可能会为了研究神界低三下四。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租马车赶往匕首镇，在那里跟我的信徒队伍汇合。在车上的时候，我想向您请教一些魔法知识。”守望星夜现在以一个普通魔法师的身份跟乔沃克说话，态度非常谦虚。
“其实我也不是很高明，跟老师伊尔明斯特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不过在有关不死、恶魔、魔鬼及一些偏门的魔法领域，就算老师也不敢说能超越我。”乔沃克得意地说。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谈，只有贞德像个尽职的保镖一样，时刻注意周围的情况。
“我很没用，可是，我还是要保护好父神！”
走到小镇中，守望星夜租了一辆马车，贞德却不进车厢，他笑了笑，便任由她站在车夫身边。他弯腰进入车厢，跟乔沃克一起谈论魔法。
“大师，请问怎样抵抗死亡律令这个九阶法术？”守望星夜问。
“死亡律令？这个法术虽然是瞬间锁定类法术，而且威力极大，但随便抓个活物挡在身前，就可以躲过攻击。死亡律令的缺陷就是无法穿透生命体，方向也必须是施法者所指的方向。如果事先准备的超魔技巧中有瞬发时间减速，就算没有活物遮挡，也可以轻松躲过这个魔法。千万不要用防死结界，这个防护魔法对死亡凋零、死亡之雾等魔法有效，但对死亡律令效果很差。你是在担心谁？据我所知，费伦大陆上会死亡律令的法师绝不会超过30人，如果是其他位面的，那就不好说了。”乔沃克分析得头头是道。
守望星夜趁机把第一次跟蔻碧丝战斗的过程跟乔沃克说了一遍。他前些日子一直和红袍会的人刷地狱门堡副本，杀了很多次第二指挥官蔻碧丝，但后来的蔻碧丝和第一个完全不同，再也没有使用过死亡律令这个法术。他身上的任务“蔻碧丝的复仇”一直没有激活，他怕有一天会遇到蔻碧丝本体，所以未雨绸缪，想从乔沃克这里找到蔻碧丝的弱点。
“很有意思，以投影的身份施展死亡律令，就算我也很难做到。我曾经进入过灰色废墟，并以魔鬼雇佣军的身份参加了血战，那时候我刚成为传奇大法师。我还记得，蔻碧丝是一位善于使用魔法的欲魔，即便她的等级不如我，但在血战之中，杀死的恶魔比我多十倍。我有几个魔法正是从她那里学到的。我可以断定，蔻碧丝正在利用地狱门堡进行修炼，过不了多久，她将会成为一位传奇欲魔高等术士。”乔沃克说道。
守望星夜听后反倒轻松了，只是个传说任务而已，犯不着去跟一位传奇层次的欲魔高等术士较劲，如果是史诗级任务倒可以考虑考虑。
乔沃克最近几十年一直在研究魔法，本身又眼高于顶，几乎很少跟人交流，而守望星夜又放低姿态，谦虚请教，让乔沃克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给一个即将成为真神的半神讲课，这可不是一般的有面子。于是，乔沃克有问必答，滔滔不绝地把自己知道的东西毫无保留说了出来。
聊到最后，守望星夜从神界拿出几瓶好酒、几样小菜，两位竟然喝上了。
“鹅……鹅真带感谢老弟，研究蛇界，是鹅想都不敢想的涩情。鹅要是成了蛇，鹅就可以复活菲丝丽了……鹅太涩涩你了……”乔沃克酒量很差，只喝了几杯，舌头就大了，守望星夜要不仔细听，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喝醉的乔沃克仿佛找到了知己，把埋藏多年的心事说了出来。守望星夜哪里知道，乔沃克活了百多岁，还是第一次喝酒。
“没想到这个老头看起来邋邋遢遢的，心里竟然藏着这么重的事，这么多年来，他拼命研究魔法，为的就是复活菲丝丽，唉……”守望星夜费力听着，最后终于把整件事情理了个大概。
一百多年前，有一个人类家族被政敌诬陷私通兽人王国，被迫集体流亡。几年后，这个家族因为种种巧合跟兽人王国的一个王子认识，并帮兽人王子出谋划策夺得王位，成为兽人王国的豪门。
十几年后，兽人王国跟银月联盟的大战爆发。陷害那个家族的政敌恰巧又协助银月联盟出兵，于是整个家族誓死战斗，带领兽人军队多次重创银月联盟。
在这场战争中，许多经过战争洗礼的年轻人快速成长，成为一颗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其中人类联盟最亮的新星就是天资过人的高级法师乔沃克，他那时还不到25岁，就已经成为著名传奇大法师伊尔明斯特的弟子，被誉为最接近传奇层次的青年法师。
兽人王国最亮的新星则是那个人类家族族长的孙女，名叫菲丝丽，是一位高级女法师。
战争后期兽人王国和银月联盟陷入了拉锯战，双方战士死伤惨重，战场成了法师展示实力的舞台。一个高级法师足以影响一个重要阵地，但那些成名多年的老法师绝不会亲临第一线，最后乔沃克和菲丝丽都到了前线，在战斗中发挥巨大的作用，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
乔沃克和菲丝丽同为法师，都听过对方的名号，彼此心中不服，因此多次比试。一开始两个人只是在战场上比斗魔法，但战斗并不是每天都打，互不服气的两个人就约好时间地点，偷偷私斗。
这一男一女经过长时间的比试，发现对方名副其实，因此惺惺相惜。最后，慢慢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直到有一天，乔沃克突然握住了菲丝丽的手，而菲丝丽又没有拒绝，于是敌对阵营的一对青年男女互诉衷肠，正式相恋。
那天以后，两个人担心被发现，就减少了私会次数，但又抑制不住心中的思念，就派自己最信任的手下送信给对方。
几个月后的一天，乔沃克终于厌倦了无休止的战争，于是写了一封信，让最信任的手下送给菲丝丽的侍女。信的内容很简单，他想一起私奔，三天后的午夜会在老地方等她。
到了第三天的午夜，乔沃克来到老地方，没有看到菲丝丽，而是看到了菲丝丽的侍女。那个侍女什么也没说，只给了乔沃克一张白纸，便转身离开。
乔沃克万念俱灰，放弃防守阵地，返回银月城。但是，第二天，他得到一个让他抱恨终生的消息。
第82章 打白条的神
菲丝丽死了。
乔沃克疯狂地赶往前线，到了两个人约会的老地方，看到触目惊心的战斗痕迹。菲丝丽的遗骸被兽人王国的人抢走，只有一条手臂留在原地。
乔沃克扑向那截手臂，珍藏在自己的空间袋中，并产生一个疯狂的念头——通过这截手臂复活恋人。
兽人前线因为失去高级法师助阵，被人类联军偷袭成功，这场战争终于以银月联盟惨胜而告终。
冷静下来的乔沃克恢复了理智，他觉察到了事情的蹊跷。于是他一步一步地慢慢推理，最后甚至动用催眠、魅惑类魔法，最终查明了原因。
原来，菲丝丽最信任的侍女是银月联盟潜伏在兽人帝国的间谍，这对恋人的所有信件，都被她看过并记录主要内容，递交给银月联盟。
那个侍女看到最后那封信的内容，知道事关重大，就把信直接交给最高联络人。看到这封信的银月联盟官员又惊又怒，最后通过魔法阵联络了艾拉斯卓，让艾拉斯卓用非常高明的方法篡改了那封信，把午夜改在凌晨，时间推后了数个小时。
被篡改的信通过侍女交到菲丝丽手中，她喜忧参半，最终毅然决定为爱抛弃一切，在那天凌晨赶赴约会的老地方。但是，等待菲丝丽的，是人类联军的伏兵……
杀妻之仇不共戴天，乔沃克用了十年的时间，利用各种阴谋毒计，把当年参与埋伏菲丝丽的人一一杀死，其中包括银月城前法师守卫团副团长、前银装骑士团长以及一位银月城军队领袖——那位军队领袖是艾拉斯卓的儿子。
这一系列的死亡案件最后被艾拉斯卓亲手侦破。艾拉斯卓虽然痛恨杀死儿子和属下的乔沃克，但她本质是一个固执又善良的女人。从银月城主的角度考虑，她认为自己当年没有错，但从一个普通人的角度考虑，她的确是杀死菲丝丽的元凶之一。因此艾拉斯卓对乔沃克心有愧疚，只是禁止他进入银月城，并没有展开复仇。
大仇得报，乔沃克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复活菲丝丽上，专门研究各种奇异魔法知识，为此欠下了许多人情，甚至曾将向艾拉斯卓求助。
近百年来他一直疯狂地为了这个目标奋斗，所以当守望星夜出现后，他才会迫不及待答应所有条件。
看着老法师酒醉沉睡的样子，守望星夜叹了口气。
“除了至高神，就算是掌管死亡神职的神，也不可能复活一个死去这么久的人。我会把神界图书馆一部分书封闭，不能让他知道过多与神有关的知识。否则，他甚至连活下去的动力都没有了。”
阴影谷离匕首镇的距离比灰伞堡近的多，当守望星夜、贞德和乔沃克到达的时候，灰伞堡的信徒队伍离这里还有一天的路程。
神无比强大，但并非无所不能——诸神箴言第二则。
守望星夜可以利用神界移动到任何他到过的城市、小镇或固定聚集地，但不能凭空移动到没去过的地方。不过，他是一位神，可以利用神界直达自己的神殿和祭坛。
“乔沃克，你有能力建立一座移动祭坛吗？”制作祭坛需要许多相关的技能和知识，守望星夜严重偏科，除非学到相应的超凡神术，否则不可能独立建造祭坛。
“当然可以！只要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绝对可以给您制作出一座合格的祭坛。”乔沃克说。
“七天的时间够吗？”他试探着问。
“七天？您是想制作一次性的玩具吗？恕我无能，七天的时间，我只能制作出简陋的祭坛，这个祭坛使用六个月后就会崩溃。”乔沃克没好气地说道。
“能用六个月就行！你现在开始制作吧，七天后我要看到属于我的祭坛，再简陋也无所谓。”
“祭坛的材料我倒是有，不过守望教廷应该支付给我费用，您不能把我当奴隶使唤。”乔沃克可怜巴巴地说。
“好，守望教廷欠乔沃克一座简陋祭坛，待价值估算完毕，一并偿还。这是我立的字据，堂堂法术之神的欠条你不会信不过吧。”他把欠条塞到乔沃克手里。
“这话合情合理，但为什么我有种上当的感觉？”乔沃克小声嘀咕，随即打消了顾虑，“他毕竟是个神，应该不会不守信用。”
守望星夜把乔沃克留在房间里制作祭坛，带着贞德进入匕首镇最繁华的集市，买了一些比较便宜的材料，还买了大量四阶以下的低价技能书。他现在已经养成习惯，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把低于市场价的技能书全都买下。
随着胜大公司的宣传力度加大，进入《神界》的玩家越来越多，技能书的价格会越来越贵。守望星夜买技能书不是为了投资，而是为了给信徒用。原住民之间可以直接传授技能，但每个老师每个技能最多只能传授三次。将来成千上万的战斗职业信徒不可能找到那么多老师，只能通过技能书来学习，这也是一笔相当大的消耗。
不过，并不是所有信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