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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涛把鸡笼子远远的拿到后面的草丛里放好,还给它们用小碗打了一些水,又扔了一把玉米豆。它们恐怕今天还死不了,晚餐应该是去美国人营地里吃了,虽然欧美人喜欢吹牛,但是很守信,说了请吃饭绝对会请,哪怕只请你吃个三明治,也要请你,你要不去,那就很伤人家感情了。
“马克思,我有一个疑问,比赛规则说钓鱼的时候只能2位挂牌的钓手操作钓具,可是如果犯规了,裁判怎么知道呢?”洪涛坐在凉棚里左看看右看看,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个湖的岸边都是近2米高的草丛,组委会的裁判们怎么来发现犯规不犯规的事情呢?难道光凭自觉?
“哈哈,给你,向那个岛上看。”马克思一听洪涛的问题,笑着从箱子里拿出一架望远镜递给洪涛。
“我x,这快赶上集中营了,还有站岗放哨的。”洪涛端起望远镜按照马克思指点的方位看了过去,那座小岛上有一个木制的小岗楼,岗楼上面站着两个人,正爬在两台高倍望远镜上向四周的湖岸观察呢。
“那些就是裁判员,几个小时会换一拨儿,就连夜里也有值班的,用夜视望远镜观察每个钓位的情况,而且每天都会有裁判员坐船对钓位进行抽查。”马克思接过望远镜,重新放到箱子里。
比赛开始这天的天气非常好,阳光充足、风平浪静,湖面上有好几群水鸟,一会藏匿于草丛中,一会儿在飞在水面上。洪涛刚开始还扛着摄像机追拍,不过玩了一会就没意思,坐在凉棚里感受着太阳照在凉棚顶上辐射下来的温度,暖烘烘的,很是舒服。
突然天空变得阴暗起来,风力也越来越大,湖面上已经泛起了白毛浪,凉棚就像一张大帆,被风吹得鼓鼓的,如果不是防风绳和地钉的拉拽,它恐怕就要变成风筝了。
突然一根鱼竿的报警器响了起来,竿尖瞬间就被拉向了水面,而且再也没抬起来。大鱼!洪涛刹那间就意识到了竿尖的这种表现意味着什么,可是风实在是太大了,他用尽所有力量,脚步却始终不能快起来,好不容易挪到了竿架旁边,刚刚把鱼竿举起来,准备收线,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蓝紫色的闪电,异常耀眼,就像一道粗大的鞭子,抽碎了乌云,而鞭梢正好向着洪涛飞了过来!
“我艹,又来啦!我不回去!”这个景象在洪涛脑子里非常非常的熟悉,尤其是那道闪电,颜色、形状几乎和他脑海最深处那一次记忆一模一样,他不想再被闪电打一次,不想再被闪电打回某个时间段里去,现在他过得挺舒服,挺满足,他不想再重头开始了。
四百八十六章害人的经验
“啊!!!我日你大爷!!!”虽然洪涛把鱼竿扔了出去,但是闪电的速度还是他这个肉人不能比的,电流还是穿过了鱼竿,打在他的身上,然后他就觉得身体一轻,然后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洪涛!洪涛!饺子!饺子!”朦朦胧胧中,洪涛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喊自己的名字,他使劲把眼皮睁开。
“王健?。。。马克思?。。。我没穿越?”眼前的人让洪涛有点疑惑,满脸褶子的肯定是王健,而且年纪也没什么变化,一脸大胡子的应该是马克思,好像年龄也没什么变化?这不科学啊!难道这次穿越的时间跨度正好在原点?
“sb!!!睡觉还撒癔症,那点儿出息!”王健看到睁眼了,而且开口说话了,立马把手一松,骂骂咧咧的扭头走了。
“你昨天晚上应该睡一会,虽然年轻,但是熬夜也不好。”马克思没听懂洪涛说的中文,但是看到洪涛没事儿,也扭身走向了岸边,好像施威德正在拿着一根鱼竿。
“x,原来是做梦呢,这个脸丢大了。。。。。。王健!你把摄像机给我放下,我跟你y拼了!”洪涛愣了好几秒钟,终于搞清了状况,原来刚才那道闪电是在做梦呢,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凉棚里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个梦,不过现在自己正坐在地上,应该是睡梦里动作太大,从椅子上掉下来了。最可怕的不是这个梦,而是王健这个人,此时他正扛着摄像机在拍自己的倒霉样儿呢,这要是让他带回国去,自己这个光辉形象就全完蛋了,半年之内在他们面前都抬不起头。
虽然闪电不是真的,是梦境。但是报警器的叫声看来是真实的,此刻施威德正举着一根鱼竿控鱼呢,看竿身弯曲的程度,这条鱼应该不会太小,但是也不会太大,洪涛估计应该在10斤一下,3斤往上的样子,不过到底是不是鲤鱼洪涛看不出来,因为欧洲的鲤鱼和中国鲤鱼的生活习惯不太一样,被鱼钩钩住之后。并不是左右横着奔逃,也有像草鱼一样的动作。
“施威德,不用太小心,不是大鱼,直接拉上来吧,你的鱼线和鱼钩没问题。”洪涛看到上鱼了,就不再去追王健了,背着手走到施威德身旁,拿出大师的架势准备指点江山。
“你不是当值钓手。所以你应该离远点,如果被裁判看到,我们这条鱼就该没成绩了。”施威德丝毫不给洪大师面子,连头都没回。直接下了逐客令。
“饺子,你最好去洗个脸,还有你的口水都流到胸口上了。”站在施威德身边的马克思正拖着一张硕大的抄网准备下水去抄鱼,他回头看了洪涛一眼。虽然没像施威德那样儿直接哄人,但是也没什么好话。
“尼玛的,这个人丢大了。”洪涛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真是有点黏糊糊的液体,他也顾不上大师不大师,队长不队长了,赶紧跑到一边,蹲在水边上连脸带上身都用湖水洗了一遍。
“我宣布,联合战队的第一条鲤鱼上岸啦!!!王!给我们兄弟找个好角度,录好点啊!”洪涛刚站起身来,那边的鱼已经被捞了上来,施威德举着竿子,马克思用抓鱼垫抱着鱼,王健狗腿子一样扛着摄像机在哪儿拍摄。
“够呛能有5斤吧,美个屁啊!”洪涛没有过去凑热闹,这种小鱼还入不了大师的法眼。
“饺子,你的玉米豆很厉害,我问过裁判了,到目前为止,我们的成绩排在第一,是个好的开始!”过了一会儿,马克思也折腾完了,走过来夸赞了一下洪大师的钓饵。
“小意思,等着上大鱼吧,四十斤的不敢说,二十多斤的应该没问题吧。”洪大师此时就算是很受用,也不能表现出任何满意的神情,还得故作不屑的样子。
“洪涛,别闲着了,你都睡了一下午了,干点活儿吧,现在轮到我们两个值班了,你先把竿子打进去。”王健根本没给洪涛继续发挥的时间,催着洪涛赶紧把竿子打下去。
要说那个鱼饵是作弊,洪涛一点意见没有,但是要说抛竿水平,这个湖边上的钓手有一个算一个,洪涛觉得自己百分之九十九是冠军。施威德和马克思根本不抛竿,他们用电动充气船拉着鱼钩送到窝子点上一撒手,叫做送窝儿,王健倒是能站在岸边直接扔,但是准头太差,扔三次也赶不上一次正中目标的时候,不仅费力气还浪费玉米豆,所以抛竿的工作还得洪涛来。
接过那个代表值班钓手的牌子戴在脖子上,洪涛迈着方步走到钓位旁,接过王健已经挂好了钓饵的鱼竿,然后斜着眼瞥了鱼钩上的玉米豆一眼,勉强算是没说不成,再把竿子双手举过头顶,前腿绷后腿弓,眼睛直视目标浮球的正上方天空,双膀一较力。
“嗨。。。嗖。。。噗通。。。120克的铅坠带着鱼钩和玉米豆,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准确砸进浮球左边2米多远的水中,溅起一朵小水花。
不远处一小群野鸭子好奇的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怪物扎入水中,还飞快的游了过来,在浮球附近找了找,没发现什么小鱼,才慢慢腾腾的游回大浮球那里,它们把大浮球当成玩具了,挨个在上面站一会,然后又被滑下来,然后再上去,乐此不疲。
“德性!”王健看不惯洪涛这个舍我其谁的嘚瑟模样,更不会给他叫好。
“饺子!完美!”施威德倒是挺实在,伸着脖子看完洪涛抛竿的过程,然后伸出大拇指。
“一般一般”洪涛这一觉算是把昨天晚上亏的都补回来,此时身心俱爽。
组委会的小汽艇很快就又来了,这次不是潘来送给养,而是来为钓手的渔获过称来了。这些老外对鱼的苦痛哀乐太过于在意了,但是对节省资源倒是忽略了。按照钓赛的规定,每个队伍上鱼之后都可以通知赛会裁判马上上称称重,然后记录在成绩单中,这样做的最大原因就是为了保护这些鱼吃苦,尽快能够回到自然水域中去。
2。45公斤!
经过7小时的比赛,联合钓队以这个成绩排名第一!
汽艇开走之后,洪涛看了看表才发现自己还真没少睡,已经快下午五点了。按照他的经验,下午五点到九点之间应该是上鱼的高峰期,既然窝子里面已经来了鱼,那这段时间就应该还有很大几率会继续中鱼。
经验主义害死人!
为了证明自己的经验丰富、料事如神,为了让自己大师的名头更响亮一些,洪涛强忍着哈喇子把马克思兄弟和王健欢送到了33号钓位去吃饭,然后自己一个人啃着香肠和面包,坚守在钓位上。
结果一直等到天色全黑,吃饭的人都回来了,他才钓上来2条鱼,而且没有一条能算成绩的,都不是鲤鱼,有一条他认识,是鲶鱼,大概1斤多重,另一条有点像中华鲟,个头还不小,大概有七八斤重。
“饺子,你没去真可惜,莫塔女士做的墨西哥菜真的很好吃,我认为和中国菜一样好吃。对了,咱们又有收获了吗?你不是说晚饭的时候肯定会上鱼吗?”施威德一张大长脸都喝红了,墨西哥菜好不好吃洪涛是真不知道,不过洪涛这倒这兄弟俩肯定没少吃,更没少喝。
“2条,一条鲶鱼我放了,另一条我不认识,还放在鱼护里,你去看看吧。”洪涛这时大师的派头也没有。
四百八十七章玩得就是心情
“这时欧洲hsuo,能长到1吨多重,近十米长,这条还是个婴儿。”马克思打开头灯趴在鱼护口上看了几眼,就把这条鱼的大概情况说了出来。
“老王,hsuo是什么玩意,查查!”马克思说的这个词洪涛从来没听说过,自然也不知道中文怎么翻译,幸亏王健来的时候在三联书店里买了一套世界鱼类纲谱,带插图带中英文标注的,其中专门有一本是欧洲册。
“鲟形目,鲟科,鳇属,应该叫欧洲鳇鱼。不过这玩意是吃肉的啊,怎么让你玉米豆钓上来了,不会是矛上来的吧?”王健拿着手电,没两分钟就从厚厚一本画册中找到了这个hsuo的资料。
“不可能,正口儿,不信你自己看去,钓鳇鱼有什么稀奇的,以前我玉米豆还钓上过鳜鱼,估计是追小鱼不小心把鱼钩吞进去了。”洪涛从鱼护里把那条鳇鱼提溜出来,然后扔进了水里。按照欧洲钓鱼法和赛会规定,除了目标鱼之外,其它一切鱼类都不许抓捕,更不能放在鱼护中饲养,这等同于虐待动物,要吃官司的。
由于洪涛下午睡了好几个小时,精神头比较旺盛,所以他和王健就把头半夜值班的工作承担了下来。其实王健也没少睡,只不过比洪涛醒的早一会儿而已。
“你给我拿灯照着点,我去补补窝子去。”洪涛对于自己的预言失败一直还耿耿于怀,越想越不是滋味,干脆多补一次窝子,看看夜里能不能上鱼。
“大晚上还补窝子?你少扔点啊,这玩意可是限量的,就这么点,用光了后两天就别钓了。”王健帮着洪涛把泡玉米豆的大桶搬上了电动充气船,然后打开渔猎灯。帮洪涛照着湖面。
按照赛会的规定,72小时的比赛时间之内,每支钓队能够使用的窝料总量为80升,80升是多少玉米豆呢?欧洲这边的干玉米豆含水量非常少,大概只有5%左右,所以没升的重量可以达到800多克,差不多1斤6量多,80升大概是130斤。
这个数量的玉米豆按照洪涛的钓鱼习惯,基本也就是1天的量,如果窝子大一天就坚持不下来。一次就都扔光了。不过好在这次比赛只准用3支竿子,窝子就可以做得非常小,稍微省点的话,3天也能坚持下来。
其实洪涛还和组委会耍了一个小聪明,钓赛组委会估计是从来没遇到过拿玉米豆打窝子的钓手,所以对玉米豆的性质还不太了解。这个玉米豆,尤其是干玉米豆,只要用水这么一泡,体积和重量会多出好几倍来。如果侵泡充分的话,80升变成300升毫无问题,重量得够400斤了。
“我就不信了,我这个秘制的鱼饵杀遍亚非拉。会在欧洲这个小泥坑里翻了船,你别睡太死啊,说不定晚上鱼就来了。”洪涛又在窝子里扔了几十斤泡好的玉米豆,然后穿上长衣长裤。又拿了一条毛毯盖在腿上,准备人认真真的来次夜钓。
法国北部的夏天比汉堡稍微暖和一点,不过也高不了几度。顶多是不用整天穿着外套和薄毛衣。由于这个比什维莱尔距离阿尔卑斯山脉只有100多公里,所以太阳一落山之后,气温下降的还是比较快的。
“嗨,我说洪涛,要不咱们弄根手竿玩玩?大晚上的,应该没有看得见吧!”王健比较喜欢玩手竿,现在就离水边几米远,这么好的垂钓环境,不看看漂真有点忍不住。
“别,万一让裁判抓到,这个脸算丢到国外来了,我这个片子就算白拍了,要是传到国内,我这个公司也得黄喽,您老人家忍会儿吧啊,比赛完了,咱们找个地方,我陪你好好过过瘾。”洪涛一听王健这个馊主意,片刻都没犹豫就给拒绝了,而且拒绝的理由一大堆,那个都是不容置疑的。
“那就这么干坐着也太难受了吧,总得想点玩的东西吧!”王健还是不甘心,他夜钓过很多次,钓一宿都不带眨眼的,但是这么干坐着半宿,真有点难为人。
“对了,刚才我弄鱼护的时候,灯光照到水里好像有小亮点,要不咱俩用抄网试试?”洪涛咬着手指头琢磨了半天,终于想起一个可玩的玩意,而且还不触犯法律和比赛规则。
“有虾?这我得好好瞅瞅,如果地形合适,咱抓点虾明天就多一道菜啊,干的过!”王健是闲的蛋疼,但凡是能玩的东西,他都感兴趣。
两个家伙一个举着渔猎灯,一个举着抄鱼的大网抄子,猫着腰,沿着水边,鬼鬼祟祟、嘀嘀咕咕、走走停停,从远处看就像两个偷地雷的鬼子。
“我艹,赶紧哎,这里有一片,我给你照着,慢点抄、慢点抄,哎对了。。。我看看我看看,真不少啊,这个个头,随着它们的欧洲爹妈了,至少有一米九。”洪涛一边给王健照亮,一边嘴也不闲着,嘟嘟囔囔的连指挥带比划。
“你小点声,别光拿着电筒啊,去拿个小桶去。”王健早就习惯了洪涛这张破嘴,而且一点都不惯着他。
“嘿嘿嘿,这一抄子就是十多只啊,个个都和基围虾那么大,赶紧赶紧,再来两抄子就够咱哥俩搓一顿的了。”洪涛都快笑岔了声了,这里鱼多不多他还真不知道,但是这个虾的数量和个头真是招人待见,个个有多半截手指长,晶莹剔透,一看水质肯定错不了,而且数量超多,一片一片的,这也就是家伙事不顺手,要是拿几个虾米笼子来,一小时就能弄上来好几斤。
半个小时之后,洪涛和王健停止了捕虾行动,头对头的坐在一起,把捞到的虾都装在一个保温壶里,然后用开水这么一冲,盖上盖子稍微闷几十秒,再倒出来,嘿!个个红!
“来,走一个,这个虾都不用沾作料,本身就是甜的,就是这个酒差了点,要是来瓶牛二就圆满了。”洪涛嘴里叼着半截虾,一手举着一个保温壶的盖子,另一只手夹着半截烟,旁边还放着半瓶刚打开的威士忌。
“看你这个德性我想起一段相声,是这么说的: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左手一根烟、右手一瓶酒、眼前一盘菜,然后你噗噗两口烟,滋喽一口酒,吧嗒一口菜,你扪心自问,你就不亏心吗?”王健那没洪涛洪涛那么忙活,他两手拿的都是虾,嘴里还还在嚼着,根本没功夫喝酒。
“亏不亏心我不知道,反正这三样够我忙活的!”洪涛显然也听过王健说的这段相声,立马绘声绘色的把下半句给接了上来。
“哈哈哈哈哈。。。。。。嘘。。。嘘嘘。。。”两个人一起爆发出畅快的大笑,不过几秒钟之后,笑声就像被谁掐住脖子猛的低了下来,还互相撅着嘴示意对方小声点,怕吵到了帐篷里睡觉的马克思兄弟。
两杯酒落肚儿,两个人的话就多了起来,从当初相识开始,一直说到昨天,然后又从昨天再说回刚相识的时候,大多数都是车轱辘话,但是谁也不嫌烦,说到有共同感觉的时候,还会唏嘘几声,感叹几句,装一装斯文。
总是有人问,钓鱼真的这么好玩吗?白天太阳晒、晚上蚊子叮、下雨满脚泥、日出一身汗,吃不好睡不好,晒得跟建筑工人一样,一走就是好几天,人吃车烧带喂鱼,花钱不少,一点福儿都享不到,这不是傻子吗?
不过你不到这个环境里、不到这种氛围中、不受这个罪、不劳这个心,就体会不到个中滋味,虽然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