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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人可能都有这个感觉，就是当一个人有目标、有追求、有自己特别想干的事情时，身体里会迸发出无穷的精力，再苦再累也没事儿，即使好几天吃不好睡不香，都是神采奕奕的。就算遇到了再大的困难，他都会去想尽各种办法去克服、去解决。可是一旦找不到自己想干的事情，而且还不用为了吃喝拉撒睡操心的时候，会变得非常颓废，就算你给他送家里一个大美妞，他也提不起什么精神来。
目前洪涛就陷入了这种状态，原本他是一个不太爱求人的脾气，可是为了实现自己这个最大的理想，他也顾不上坚持自己做人的原则了，犹豫了整整2天，又足足等了5天，才拿起电话给潘打了过去。
六百七十七章召之即来
“哦，今天是神显灵了吗？你居然主动给我打了电话，你是不是拨错号码了？”电话接通之后，对面的潘居然说出一口口音非常重的中文来，这个娘们的脑子真是好用，短短半年的时间，就把中文学会了。
“先祝你新年快乐，你真是让我很吃惊啊，学习能力太强大了，你的大脑和你的外表一样，都是让人赞叹的。”洪涛没有用中文回答，他怕潘有的词听不懂。
“哈哈哈哈哈，我这是想勾引我吗？你和艾琳出现感情问题了？要不你就是有事情求我，否则说不出来这种明显恭维的话，好了，你直接说吧，你是想我了，还是想我的其它方面了。”潘笑得非常放肆，洪涛都能想象出她现在的样子。
“你这么说让我都没法开口了，咱们就不能婉转点吗？”洪涛挨了潘的挤兑，心里面的忐忑感反倒消失了。
“不，我们之间就不用婉转了，我已经领教够了你们中国式的婉转，那些官员能和我聊天、吃饭、看演出半个月，都不会说出他们到底想要什么，求你了，还是别让我猜了。”潘倒是挺爽快，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苦恼。
“嘿嘿嘿，好吧，你打算哪天来中国？我有点事情想和你商量，电话里说不清楚，最好能见面说。”洪涛心里总算平衡了一点，这个鬼精鬼精的女人终于算是碰到了对手，别的人洪涛不敢保证，要说人玩人、打哑谜、下绊子之类的游戏，中国处长以上的职位，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个中高手。
“唉，还是有事情求我啊！我以为你想我了呢，这让我很失望啊。这样吧，你明天下午到首都机场t3航站楼来接我吧。我的班机17点15分降落！”潘叹息了一声，加装很失望的说道。
“不是吧，这么巧，你来得及买机票吗？”洪涛以为潘在开玩笑。
“真的很巧，我现在马上就要到机场了，如果你晚给我打一会儿电话，我就上飞机了。本来我还在北京订了一家酒店，现在酒店钱也能省了，还可以吃到你做的饭菜，还有司机接送。上帝对我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哈，记住啊，明天下午17点15分，不许迟到！”潘估计现在都乐得站不住了。
“要不你就当我没给你打电话，我后天再拨给你怎么样？”洪涛觉得自己命真苦，怎么选来选去选了这么一个时间啊！
“当然可以，我在中国是使用另一个电话号码的，我如果明天没看到你来接机。我就当你从来没来过电话吧。好了，我要登记了，就这样啊！我们北京见。”潘向来是个走一步看三步的主儿，一旦她提出什么要求。肯定有后手等着你呢，轻易拒绝不了。
“唉，求人难啊！世风日下啊！”洪涛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嘟嘟囔囔的抱怨了几句。
第二天下午。洪涛还是乖乖的开上他那辆切诺基，提前了2个小时就出发往机场跑，生怕耽误了航班的时间。没辙啊。潘是他这个计划能否成行的关键人物，别说是来接机，就算是让他去德国见面谈也的去啊！
“哎呀，你真是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了，用我们中国话说，就是逆生长！”洪涛很快便见到了潘，她的穿着根本不像是一个女强人，更像一个旅游者。一件明蓝色的羽绒服、一条羊毛短裙、一双白色的长靴，一头长发盘在头上。
“逆生长！这个词很不错，你不用这么献殷勤，我能帮你的肯定会帮，帮不了的你就是把我说成女王，我也帮不了。”潘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是话里话外一点没被洪涛忽悠住。
“好吧，那我提点小意见啊，你留长发没有短发好看，失去了个性，当初我在阳台上偷看你的时候，多一半是让你的短发造型吸引了。”洪涛一听，得，咱也别热脸贴冷屁股了，人家不吃这一套。
“我也是这么觉得，不过我的两位中国助手说女人留一个光头造型，在中国是很叛逆的代表，不利于和比较保守的官员接触，所以我弄了这个。”潘听了洪涛的话，一抬手，直接把头上的长发给拿下来了，扣在了洪涛脑袋上，原来那是一套假发。
“嘿，我戴这个也挺帅的吧，我还从来没留过这么长的头发。”洪涛没把长发拿开，而是对着倒车镜捋了捋，把假发弄顺，左右照了照，自我感觉还真不错。
“我讨厌留长发的男人！你这两车是不是该换换了，坐着很不舒服，座位太硬了，悬挂也太硬，我的拖鞋呢？”潘用眼角瞥了一眼洪涛的德性，然后把两只靴子脱了下来。
“得，我给忘了，先凑合凑合吧，一会儿就到了。”洪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这还真不是故意的，潘有一个毛病，总是在汽车里备一双拖鞋，上车之后就换鞋。
“你给我的印象分又低了一点，对女人不能说忘，她们会觉得你并不重视她，如果重视就不会忘，我也是女人，所以我也这么想。”潘把羽绒服的拉链也拉开了，然后抬起一双腿，把身体侧了过来，跨过档把，直接把脚放在了洪涛的大腿上。
“你这样会害我被警察开罚单的，不是因为这个姿势，而是因为我会开车不专心的。”洪涛用伸手去换了一下档，顺便摸了摸潘夹住挡把的大腿内侧，这个女人就是一个怪胎，大冬天的她居然只穿了一双比较厚的深色裤袜，也不怕冻出关节炎来。
“说吧，你想和我说什么事情？”潘没理睬洪涛的抗议，挪动了一下上身，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横躺在副驾驶座位上。
“其实吧，我就是想问问你现在都在那些城市有投资项目。”洪涛没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这个不用问我吧，艾琳应该就清楚，我的项目大多是交给她们事务所来处理的。你是不是想见了我了，然后故意找个理由？”
“嗨，我把这个事儿给忘了，这样吧，我去问艾琳，然后就当没见过你，你下去拦出租车得了！”洪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还真不是故意的，他是真没想起来去艾琳。
“成啦，说吧，你到底要干什么呢，为什么突然关心起我的投资项目了，难道你又有什么秘密的事情要告诉我？就像上次金融危机的事情？”潘说着说着突然坐了起来，凑近洪涛的脑袋，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
“那有那么多秘密啊！你想多了，是这样，我打算。。。。。。”洪涛不习惯一边开车一边有人近距离盯着自己看，只好把自己的计划简要的给潘说了一遍，然后又把自己的难处也说了出来。
“你是想借我的项目把你的计划捆绑在一起，用来说服你们国家的官员把水库租给你？”潘很快就听明白了洪涛的意思。
“对，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合适的项目，我还得看看你投资的地方有没有合适的水库。”洪涛冲她伸出一根大拇指，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北京、上海、杭州、唐山、秦皇岛，暂时就这5个城市，北京的项目最多，上海和杭州项目最少，唐山和秦皇岛只是初步谈了谈，现在还没最后定下来。你想在那里承包水库？有具体位置了吗？”潘从随身携带的小箱子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在里面找了一会，把她在中国的投资地点报了出来。
“你在秦皇岛的投资项目大吗？”洪涛听了这个几个城市名字之后，心里一阵激动，上海和杭州就算了，离北京太远，北京、唐山、秦皇岛这三个城市相距并不太远，而且城市周围都有水库，尤其是秦皇岛市，正好是桃林口水库的管辖区，这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这是你那个朋友刘先生找来的项目，是旧城区改造，投资总额5个多亿人民币吧，利润并不很高。”潘拿出几张文件递给洪涛，不过洪涛正在开车，没功夫去看。
“利润不高你去哪儿投资干嘛？那个刘先生？瘦的还是胖的？”洪涛挺奇怪这个精明的女人为啥跑去秦皇岛投资了，而且还是利润不高的旧城区改造，这不等于白拿钱帮政府忙吗？她不是这种人啊！
“我们和香港一家银行合资想投资那里的一片土地，不过竞争的公司很多，胖胖的刘先生就通过朋友找到了当地政府，打算用这个办法来和政府搞好关系，然后在投标那块土地的时候得到一些照顾。其实我很不理解，你们的政府把土地卖得那么贵，这不是直接拉高了房地产的价格吗？现在全世界各国都在忙着给房地产降温，免得向美国人一样把泡沫吹破，可是你们却在使劲吹？你确定中国的房产泡沫不会突然破裂？”潘说着说着就把话题转到了金融问题上，还挺郑重的来征求洪涛的意见。
六百七十八章又来一个！
“不会破的，至少5年之内不会破，到那时你早把这些项目脱手了不是吗？你也没打算在中国长期投资下去吧？还是老规矩啊，别问为什么，问了也没答案，如果会破，我自己也有一家小公司，一样是在囤积房子，我不可能为了骗你来投资，就那自己的钱去打水漂吧。”洪涛对于金融一窍不通，没办法在这个话题上，用金融理论去说服潘，只能又祭出他的法宝，一问三不知！
“马克思说你学过古老的魔法，我觉得也很有可能，在欧洲也有一些很知名的预言家，有些国家的首脑都是他们的座上宾，我觉得你也差不多是那种人。”潘没得到她想要的答案，或者说得到答案但是没得到演算过程。
“其实我是一个外星人，从遥远的草泥马星系来的，我的飞船掉在了太平洋里，失去了动力，地球上的科技又无法给我提供燃料，所以我回不去了，只能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我很喜欢地球人，所以我决定帮助你们，我知道的东西会比你多一点，但我是利用我们星球的方式来计算的，和你说了你也听不懂，所以只有一个结果可以告诉你。”洪涛不想当神棍，但是又拿不出能说服潘这种人的理由，只好选了一个外星人当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太好了，你觉得如果我怀上一个外星人的孩子怎么样，他或者她生下来会不会有外星人的护照呢？万一哪天你找到了燃料，你还可以带着我们一起回到你的星球去看看，这应该是一个好主意吧？不如我们晚上努努力如何？”潘表现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脸上虽然带着白痴一样的笑容，但是眼睛里却好像在看一个白痴。
“这个吧，我们外星人是。。。是单性繁殖的。。。男女一起生孩子对我们来说太落后了，所以孩子的事情肯定不可能。”洪涛努力想把这个故事编圆，虽然他知道潘肯定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草泥马这个词是骂人的话。而且是很恶毒的话，你忘了我也在学中文吗？”潘突然收起笑容。
“嘿嘿嘿，我是和你开个玩笑，对了，你是和谁学的中文？怎么还能学到这个词？”洪涛真是编不下去，只好赶紧翻篇。
“我喜欢去中国的酒吧里坐坐，这里的娱乐项目比欧洲多很多，很多人都会和我交流，用英文或者中文，我的学习能力很强。”潘一说起自己的中文。显得很自豪的样子。
“对，是不错，至少比我学德文快多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你能不能在和秦皇岛市的官员谈判的时候，把我这个条件加上去，如果不是太麻烦的话，我正常叫租金，该办的手续全都办。也不违法，更不会给你添麻烦，你看怎么样？”洪涛赶紧贬低了一下自己，顺便提出自己的要求。
“现在几点？”潘没理睬洪涛的问题。
“6点多一点。你还有事？”洪涛不明白潘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该到晚餐的时间了吧。”潘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哦，对，对，你想吃什么？”洪涛心里这个气啊。这个女人明显就是在折腾自己，不过求人哪儿有不挨折腾的，只要能把事情解决。折腾也就折腾了！
“我记得上次你带我去你外婆家里吃了一种叫做。。。咔嚓汤的东西，我现在想吃那个东西。”潘翻着眼珠想了想，提出一种洪涛从来没听说过的食物。
“咔擦汤！我先咔嚓了你！”虽然名字洪涛没听说过，但是这个汤洪涛知道，就是疙瘩汤。虽然就是个疙瘩汤，但是洪涛还真不会做，那是他舅妈的拿手菜，是好几种面混合的。
“喂，小舅啊，晚上我去蹭顿饭吧，我有一个外国朋友，非要吃我舅妈的疙瘩汤。。。。。。好。。好，我这就过去，唉，一会见！”没辙啊，为了自己的宏伟计划，把舅舅和舅妈也给卖了吧。
去舅舅家也不能空着手去，洪涛特意拐了一个弯，跑到十条的稻香村里，买了点肘子、叉烧肉、蒜肠，这些都是舅舅和舅妈爱吃的东西。
“小涛啊，你媳妇怎么剃了一个光头？这大冷的天，容易感冒，也不戴个帽子！”到了舅舅家，洪涛把潘扔在客厅里陪舅舅聊天，自己到厨房里帮舅妈做饭。舅妈见过艾琳好几次，不过她很难区分外国人的长相，尤其是潘还是个光头，她更看不出来了。
“这不是我媳妇，这个是别人，一个朋友，在中国做买卖的，去年春节不是来过吗。”洪涛赶紧解释，这个可不能弄混。
“哦，那是我看错了，我说怎么长头发突然变成光头了！她就穿这身衣服来的？要不我给她找件衣服换上吧，我看着她都冷。”舅妈又开始唠叨开了，还打算给潘找件衣服换上，洪涛的舅妈是个大胖子，体重200斤，她的衣服潘能装两个潘。
“没事儿，她不冷，她们家一年到头零下好几十度，都习惯了，菜我都摘好了洗完了，我去给他们当翻译去，她的中文不咋样，我舅舅听不懂。”洪涛赶紧溜号，他这个舅舅舅妈没有孩子，把洪涛当自己的儿子看待，亲是亲，但是也太唠叨了。
“你舅妈做的咔哒汤很好吃，不过她炒的菜没有你好，你为什么不学学那个汤呢？”蹭完了饭，洪涛又把潘送回了自己的小院里，这个女人以折磨洪涛为乐趣，放着高级饭店不去住，偏要住洪涛家里。
“我又不是厨师，我学那么多干什么？我们这里有句俗话是这么说的，会的越多，受累越多，所以只会一样就可以了，学多了没用，受罪的命。”洪涛把自己的铺盖全换了下来，然后换上一套新的给潘住，自己只能睡客沙发了。
“你的床这么大，我们两个人睡也不会很挤吧？”潘又开始引诱洪涛。
“你这是在犯罪，怎么可以勾引一位正直的有家男人呢？”洪涛知道她这是在故意勾引自己，如果你要顺杆爬，她马上就能找出一百个借口来不让你上床，然后看着你尴尬的样子自得其乐。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当一个好丈夫，那你就祈祷你有一个好沙发吧，我这次来北京会待1个多月的时间，你恐怕得一直睡沙发了。”潘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靠在洪涛的铺盖卷上看电视，把整个沙发又都给占上了。
“你看懂吗？”洪涛看了一眼电视，自己喜欢的体育台被她给换成了清宫戏。
“看不懂才要看，这对我学习中文有帮助。而且我喜欢电视里的这些衣服，这是中国传统服装吗？”潘一点放开遥控器的意思都没有。
“算是吧，不过商场里没卖的，这些都是道具。”洪涛这回长了个心眼，把有可能被拉去逛商场的借口给封住了。
“可是艾琳结婚时穿的衣服就和这个一样啊，她那个不是商场里买的吗！”
“嘿嘿嘿，那个还真不是买的，而是订做的，那种衣服只有在结婚的时候才会穿。”洪涛这次没被问住，而且还不用编瞎话。
“你平时在家里都干些什么？晚上都是看电视吗？”潘一看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又开始转换话题。
“上网、看电视，我不太喜欢夜生活，太吵闹了。”
“你怎么和马克思一个口气，他也不喜欢夜生活，可是我喜欢。”潘一看洪涛不顺着她的话说，也就不拐弯抹角的和洪涛绕了。
“哦，那我们明天晚上再去吧，现在我要查一些有关水库的资料。”洪涛直接把头扭了过去，看着电脑不去理她。
“那好吧，我先去洗澡了，真没意思！”潘一看洪涛好像真的有正事要干，也就不捣乱了，自己走回了里屋。
洪涛还真没说瞎话，他确实要查一查有关水库的资料，桃林口和金海湖都有可能成为承租的目标，因为潘在这两个区县和市都有投资。虽然目前还不知道这些投资能否说动当地的政府把水库承包权交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