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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情缠神仙手(福禄寿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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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会变成个疯丫头;她绝不会让女儿整天跟着她的道士舅舅;好的没学会倒学了伶牙俐齿。

'青崖;别帮着妳师父护这丫头;她已经被你们宠得快升天了。'有时她常想;如果青崖是她的女儿该有多好。

不长进的小安就让她自生自灭;反正她有臭气相投的舅舅疼着;还怕她饿着、冻着吗?

微微勒了勒嘴角;她不带笑意却微泛笑声的说道:'大娘;妳那碗蟹肉羹冷了;要不要我帮妳拿到厨房热热?'

'呃!不……不用……'微窘的表情让陶忘机有一丝不自在。

'我娘最讨厌吃蟹肉羹;妳问她没有用;我要吃啦!'有娘的孩子真幸福;她就知道娘最疼她了;哪会置之不理。

'大娘;妳不觉小安这性子挺像妳的吗?'直来直往不啰唆;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像个孩子。

她面上一讪清清喉咙。'去去去!少寻大娘开心;叫那一老一少安份些;我前头还有事要忙;妳帮大娘盯牢些。'

'好的;大娘。不过那碗蟹肉羹妳不留下吗?'那馋鬼快流口水了。

陶忘机狠狠的瞪了不知悔改的女儿一眼;讪然地将碗递给她。'小心吃撑了。'

嗄!原来娘都知道呀!

笑得好甜的吴祥安不管羹是不是冷掉了;一口一口地细细品尝……

'傻丫头;吃坏了肚子看谁同情妳;热热再吃吧!'青崖笑着拿走她吃了三口的碗;爱护的心不逊于她亲娘。

'青崖;妳对我真好;我想嫁给妳为妻。'哎!脚麻了。

讨厌;讨厌;她明明没跪多久嘛!底下还垫着软垫;听见娘的脚步声才稍微做做样子;怎幺这双腿这幺娇贵;不禁跪一下下。

她当没听见地睨了她一眼。'过些日子会下雪;别跪太久;湿气寒。'

'我知道;可是我……站不起来。'她干脆坐在地上;两手直搓着双膝。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关心的道士舅舅趋前一视;就怕她伤了筋骨。

'我娘在嘛!我这双没用的脚和我一样尊敬她。'说明白点是怕。

笑声如雷的震散开;陶竟世摇着头直抚长须;为她这娇憨的外甥女感到好笑;都几岁的人;还畏娘如畏虎;他那妹子是标准的刀子口、豆腐心;就一张嘴利害;利得让人遍体鳞伤。

想想日子过得挺快的;当年那个任性、倔强的娃儿都当娘了;性子依然不改地老爱争强;难免吃了不少苦头。幸好安儿不像她;不然两母女铁定天天闹翻天;谁也不让谁的让他头疼。

'青崖;帮她舒舒血脉吧!过几天炖锅人当归鸡给她补补;身子太虚了。'

'是的;师父。'她将冷掉的蟹肉羹搁在平石台;手发热的覆住柔迹

感受到一股热力源源而来;惊奇万分的吴祥安瞠大眼;看着那双与己无异的素手;想不透全身为何热热呼呼地像吃了碗热汤圆;心温手暖的快冒出汗来。

她知道青崖会武功;是她以前那个冷血的师父传受的;可是奸诈的舅舅不知用甚幺方式把人拐走了;让她'背叛'师门。

不过人家居然没来讨吶!大概有甚幺把柄握在阿舅的手中;瞧他乱得意地连笑一整年;逢人便说他捡到一个好徒弟;要各位街坊邻居多关照关照。

真是的;讨了便宜还卖乖;害她那一年没脸在街上走动;死不承认人家口中骗吃骗喝的道士是舅舅;尽管他真有些本事。

'请问一下;专写利禄春联的吴姑娘在不在家?'一位慈善的妇人在前门低唤。

'吴姑娘是谁呀!咱们这儿有住一位姓吴……咦!好象是找我的。'又有生意上门了。

一看她笑了眼;不难猜到她在想什幺。

'锋芒;锋芒;妳要收敛点;妳要说妳没空;禄神不上工。'这丫头呀!胡涂得令人担心。

'舅呀!你又不是神;怎幺知道禄神不在其位?'听说会犯天规。

对呀!你怎幺晓得我老神不在;莫非窥了天机。心血来潮的下凡来探望;可不让上头发现渎职。

'妳傻了呀!我会掐指一算。'他做做样子的唬弄她;哪晓得禄神就站在他身后。

是;是;他厉害。一听到没钱赚的吴祥安马上垂头丧气的;眼神失去光彩。

'请问妳是吴姑娘吗?'

一抬头,她正想回答时,却非常不高兴的抿起唇。

什幺意思嘛!欺负她人小入不了眼,正牌的「吴姑娘」在此不来奉承,反而百般谦卑的握起青崖的手,求她一定要化解她儿子中的符。

哼!哼!哼!

最好别来拜托,不然她非要她永远记住她,不会搞错。

「小安,找妳的。」

来了吧!看妳怎幺求我。吴祥安仰起得意的下巴一睨。

「哎呀!怎幺会是个小丫头,她行吗?」讶然一呼的常夫人不晓得她的无心之语已开罪了人。

她,记下了。

***************

'喂!妳到底在笑什幺?'古里古怪的;让人心底发毛。

'我没在笑。'一脸冷峻的黑衣男子的确未露笑颜;但是……

'你明明在笑还骗我;我听见你肚子里的笑声。'一定有古怪;不然向来冷情的展无痕不会暗笑在心。

'你病太重了;要安心静养。'张了张鼻翼;他像在隐忍什幺似的。

'是兄弟就别瞒我;和我有关对不对?'他就觉得不对劲;怎幺来看他的人都一脸忍笑的表情。

'疑心生暗鬼;等你病好了自然清楚;而且我不是你的兄弟。'连朋友都不算。

是了;生玻

常天竞始终不明白发生了什幺事;当他和那口齿伶俐的丫头交手后;一回府竟无缘无故的发起高烧;全身盗汗陷入半昏迷状态;时醒时睡地叫群医束手无策。

后来听说娘不知上哪求来一副祈了福的春联一贴;他的病马上好了一半;胃口大开不再冒汗;人也清醒许多。

不过他一直很纳闷;随手写副年节张贴的春联就能治病;天下人不就不用医者来医治;人手一张春联永保平安。

'无痕;你老实说;我是不是中毒了?'因为太离奇了;他不相信娘口中的符咒作祟。

他没那幺容易就着了人家的道。

'是也不是。'展无痕仿真两可的说道。

没好气的一睨;他端起黑抹抹的药水往盆树里倒。'到底是还不是?你好心点给我个痛快。'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求人家让他死快一点;别拖拖拉拉的吊他胃口。

'你是中毒了;但是……。'因为多了个但书;所以他不算中毒。

'但是什幺?'做人干脆点;话说一半是什幺意思?

'原本你中的毒最多只能拖三天;一过了这时效药石罔然;毒一发将虚脱而死;宛如一具干尸。'可见施毒者下手极狠;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不是你救我?'娘明明说他整整昏迷了一天有余;而他是在接到他飞鸽传书才赶来;刚好是他清醒后的第五天。

'是我;也不是我。'他只是拥有解毒丹而已。

大口喘气的常天竞斜睇他不是兄弟的兄弟。'别再打哑谜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你确定承受得起打击?'展无痕用不信任的眼神打量仍躺卧病床上的男人。

'啰唆;你要我立下字据再按下手指模吗?'他还没死;不是吗?

'最好如此。'他不想把人救活了又让他去找死。

'展无痕;他非和我作对是吧!'他恨得牙痒痒的想找人练拳。

峻冷的面孔微微一缩;他望去门口那张贴的那抹红。'你的脉动中存在一种名为『恋蝶』的奇毒;蝶是破蛹而出;而你是……'

尸卷成蛹。

一旦体内的水份在不断耗损的流尽后;四肢会慢慢地曲卷成蛹状;骨与骨的接缝处会逐渐软化;最后融成皮裹着肉泥。

'你的情形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已中了剧毒却未发作;虽有盗汗却不甚严重;甚至你还能自行清醒向我求救……'他又看了屋外那张红纸一眼。

'看在你这人还有值得救的价值不妨告诉你;你应该是个死人了;是门外那张联子救了你。'

嗤之以鼻的常天竞当他在取笑他命大。'你还真是不居功呀!怕我以身相许吗?'

他可没那种癖好;他死心吧!

'实话容易伤人;以你的姿色我还瞧不上眼。'展无痕冷冷的睨了睨;后悔救了口恶的他。

'哈!你未免想得太远了吧!我指的是我那位国色天香;顾盼生怜的绝色妹妹;盼盼。'他可没打算牺牲自己任他'蹂躏'。

表情一凛的展无痕拔剑指向他的咽喉。'别擅作主张。'

'自古英雄红颜配;我家盼盼身子骨是差了点;但她对你算是情深意重;你何不顺水推舟的差媒人来提亲。'瞧!他这闲少也并非全无贡献。

即使缠绵病榻也不忘为妹子牵起红线;用心良苦的撮合一段姻缘;他最怕旷男怨女蹙着眉头不开心;一副来讨债似。

人生苦短;及时行善;合人一桩媒七世富;叫他这闲人怎不鼎力相助。

'继续做你的闲人少多管事;不要越过界。'最难消受美人恩。

常天竞嘻笑如常的移开锋利的剑身。'别吓我;我胆子很小;万一半夜作恶梦喊出你心上人的名字……'

'我没心上人。'展无痕反驳得极快;有欲盖弥彰之嫌;反而启人疑窦。

'奇怪;为什幺我会觉得某人口是心非呢?'似笑非笑的噙着兴味;他为自家妹子感到惋惜。

人家心有所属了;他总不好硬要拆散有缘人。

'你……有人来了。'剑一收;他神情峻厉的走向窗边。

'是我娘和盼盼;你听不出她们的足音吗?'他取笑着。

面露一丝诡异的展无痕添了一句。'还有你的玲珑表妹;难道你的内功退步了?'

'噢!别提醒我;我正打算忽略掉。'沮丧的一申吟;他发现自己的病情又加重了;应该拒绝探望。

'提防她。'言尽于此。

'什幺;你说谁……'这家伙真是别扭;明白话一句讲得不清不楚。

到底要他提防谁?他家盼盼又不是丑得见不得人;惊如天人的面貌可是人人求之若渴;只有他视同洪水猛兽般急于逃脱。

就不知他的心上人是否生得较盼盼美艳几分;否则怎会令他牵 挂在心;时时无法忘怀的双眉生愁。

啊!忘了问他门外红纸一事;他的毒是怎幺解的。

没事走那幺快干什幺;这下他要找何种借口向盼盼解释他的不便久留;真要说出他心中有人好让她心碎而亡吗?

'大……。大哥;展大哥呢?'跑得气喘吁吁的常盼盼十分心急;来不及擦拭的香汗流满一身。

'他……呃……他……。'想呀想;你不是自诩拥有绝顶盖世、无人能及的聪明才智;哄骗个姑娘应该不难。

'走慢点;盼妹;小心妳的身子骨不堪折腾。'急什幺急;豆腐扎的身子不禁伤。

令人眼睛一亮的绝艳女子尾随她而入;美丽的容貌如初升的朝阳炫目人心;叫人无法控制地想多看她几眼;甚至一亲芳泽。

但是看在很想装晕的常天竞眼中;她的美是一种毒;足以致命的剧毒;看久了很伤眼;不如不看。

可是美丽的女人多半骄纵;她也不例外的染上娇气。

只是她善于伪装;人前温婉娴雅的谦顺长辈;对外人和善有礼;彷佛是大家闺秀的典范、名门千金的楷模;人人当习其言行以为人妇。

只有他及少数下人知道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我怕展大哥又不等我;他每次都来去匆匆;我不走快点是见不到他。'有些落寞;她迟了一步。

商玲珑凑上前一问:'人呢?'走再快也没用;人家根本不想见她。

'他走了。'盘桓眼眶的莹莹泪光几乎成行;苍白的面容如朵朵雪花;像要化了。

假意心疼的商玲珑轻拥常盼盼肩头。'别难过了;下回再走快些定能见到面;妳大哥不会不留他的。'

问题是我留不住;人家心不在此;留人不留心有什幺用;自找麻烦的事不归他这个闲少管。

'大哥;展大哥几时会再来?'娇柔中带着希冀的目光羞视着他;怀春的心绪充满同一男人的身影。

'呃!这……不一定;他一向居无定所;高兴时就来打声招呼;谁晓得神出鬼没的他又窝到哪去;哪天带了妻小来找我都不意外。'

'妻小?!'瞠大的水眸满是震惊;常盼盼惊愕的虚软了双腿。

'哎呀!小心点;是谁又吓了我家盼盼;有个闪失我可不轻饶。'走得慢的常夫人这才跨进门;一见娇女身子一晃连忙伸手去扶。

常盼盼虽非她所生却疼如亲女;对人丁单薄的常家而言;儿子、女儿都是同等的重要;全兜在心头上。

'大娘;我……。我没事。'将苦涩含入口中;她强颜欢笑的扬了扬沉重的笑靥。

显然地;常天竞似是非是的玩笑话让她深受打击;心口破了个难以愈合

常夫人怎幺可能相信她没事;她将怒火指向卧病在床的儿子。

'作孽呀!你;病才好一点就欺负妹妹;你当我们三个娘全死光了不成。'

'娘……'冤枉呀!他连床都没离开过一步;如何伤人于无形。

'闭嘴;你就是太好命了才不知轻重;我看该给你讨房媳妇了。'笑眼一;她望向一旁敛眉低笑的女子。

'我不……'心中升起不祥的预兆;千万别是他所想的意思。

'娶玲珑;你没有第二种选择。'

强势的常夫人断然的决定他的婚事;不容他反对。



第四章

'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

未免太奇怪;怎幺可能没来找她算帐;难道他们一家都不识字?

或者是她猜错了;写上四个大字的红纸虽然看起来平凡无常;可是对他们而言;大概意义十分重大吧!不然怎会毫无动静?

这几天眼皮子直跳;就怕人家将错就错的贴上反而延误病情;那她的罪过就大了。

她是不喜欢那个害她被罚的登徒子;可是见死不救会有点心虚;毕竟她瓮里装油地狠捞了人家一笔;不去看看他死了没会良心不安。

望着眼前丈长的高墙;心想只瞄一眼的吴祥安正考虑要从哪边攀较适宜;她真的没有诅咒他不得好死;顶多嘀咕了几句。

啊!有树。

哈哈哈!天助我也。

暗暗的笑了几声;一道笨手笨脚的身影攀着树干往上爬;不时有往下滑的危险;看得人心惊胆战;为她捏一把冷汗。

可是她的愚勇显然是天生的;根本不晓得何谓害怕;顽固的要爬上墙头一窥究竟;不然她会作恶梦;梦见有人来索魂。

'哇!好浓的树叶;这是什幺烂树嘛!入了冬还不掉叶想等人来拜呀!真是一棵笨树。'

树有灵性;百年修持为土地老爷遮荫;为她的出言不逊而抖抖枝干;站不稳脚的人儿抱着树东颠西晃;好不狼狈;浑然未看到数人环抱的大树下有座土地公庙;香烟袅绕。

'大白天做贼会不会太早了;下回妳先通知我一声;我会大开后门好方便妳来偷。'

'你说谁是贼;我是……啊!救命呀!树推我……'

声音消失在一堆苍绿的落叶中;极快的一道身影风似地旋过;以肉垫之姿承受了大半的重量;表情狰狞极了;甚是好笑。

'咦!不痛'幸好;幸好;地是软的。

拍拍胸口压惊的蹩脚女子没发觉什幺不对;一心庆幸没让自己受伤;上回被小豹子咬了一口的痛仍叫她怀恨在心;买了一斤巴豆还没用上。

要不是青崖阻止了她;这时她会有一双又软又暖的豹皮绣鞋。

'妳当然不痛;因为倒霉的是我。'看她个子小小的倒有些份量;腰骨快被她撞断了。

'有……有鬼……'原来他真的被她害死了。

早说嘛!利禄春联只能让人发财升官;哪有本事让人百病全消;否则岂不是比万灵丹还有用?偏偏那位夫人不信邪;硬要她写张来触霉头。

果真出了事吧!一条命就这幺没了;他一定会来找她算帐的。

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音菩萨;要保佑信女平安无事的脱离鬼的纠缠;看要将他丢入油锅或上刀山我都没意见;只要他早死早超生别贪恋人间;信女必厚礼以酬……。

妳当然没意见;上刀山入油锅的人是我。'妳叨念完了没?真让我当鬼呀!'

冷抽了口气;胆大无比的安丫头只怕两样东西;一是她娘、一是鬼;四下无人的绿地可见是人家的后院;可是为什幺只闻声音不见人?

不会真让她遇到鬼吧?

两排牙豆子直叩;心里发毛的吴祥安想不起舅舅常念的经文;只好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的双掌合十;骨碌碌的水漾眸色隐藏畏怯。

她……。她好怕喔!谁来帮帮她。

早知道常府闹鬼就带串佛珠;写几张平安符以防万一;这会儿不就用到了?

'娘、舅舅、青崖姊、宛宛姊……你们要自个保重;小安先走一步了;鬼……啊!谁摸我?'她吓得脸都白了。

'鬼啦!'常天竞没好气的信口一说。

没想到信以为真的她抿抿唇;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低吼着鬼别来捉她;去捉短命福 薄的常大少。

'喂!妳别哭了;我不是鬼。'一脸无奈的他将手枕在脑后;仰望着天。

他是很想安慰她;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上回挨了两巴掌的教训记忆犹新;他若再妄动可能会被她乱刀砍死;真成了她口中的鬼。

不是鬼?'你骗人;你明明死了还不老实;欺负……。呜!虚心改过的我。'

'妳虚心……。'他轻笑的以咳声掩饰。'人才骗鬼;鬼不会骗人;妳说我是鬼还是人?'

她真好玩;居然怕鬼怕成这样;不吓吓她好象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你……你不要装……装神弄鬼……我不……怕你……'她虚张声势的想把鬼吓走。

'不怕吗?'他坏心的挪出手轻扯她系上水湖色绳结的辫发。

碍…啊不出的吴祥安吓得腿都软了;泪流满面的赖在软地上嚎啕大哭;不能自已的耸动细瘦双肩;泪与涕同流还往地上一抹。

'我的天呀!我真服了妳;妳难道没发觉地在动吗?'恶!这件白缎他绝对不穿第二回。

'不要和我说话;讨厌鬼。'她哭得太忘神了;气'鬼'吓人地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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