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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名为邓展。”王越想了想道:“虽然好剑,却天资有限,但骨子里却颇为好强,曾先后败于微臣以及另外两位剑术名家之手,心中不忿,便精研左手剑发,二十年前曾在扬州一带与微臣约斗,被微臣误伤了脸颊。”
王越苦笑一声道:“此后,便没了踪迹,听说是只身前往异域求学,微臣之后也没有在意,直到十年前,忽然从域外归来,不知从何处学了一身奇书,不但身体柔软,可以随意扭曲,而且有惑人心魄之能,不知多少名家饮恨其剑下,中平元年,再度与臣对决于洛阳外的芒砀山之上,那一战……”
看着刘协疑惑的目光,王越摇头苦笑道:“臣输了半招,却也刺伤其右肩,自此之后,此人便被人与我二人并列,号称邪绝,只是不知今日却为何要刺杀陛下。”
这些江湖之事,听起来,倒颇为有些惊心动魄,若是前世,刘协倒是很喜欢这些江湖传闻,但现在吗……
刘协抬头看向王越和童渊:“朕不管此人有多邪,此人不除,朕心难安!传朕诏令,发海捕文书于天下州郡,朕要此人,无处容身。”
至于背后是谁指使的,刘协现在无能为力,无论是哪路诸侯,既然生出了杀天子之心,胆子是一回事,但找的时机却真准,此时的朝廷,根本没有对外扩张的能力,贸然逼得一路诸侯公然造反的话,若不能迅速扑灭,那这个名义上还有一块遮羞布的大汉江山,将彻底分裂,刘协真不知道到时候会有几人称王,几人称帝,所以他要忍。
不过也不是没好处,待日后自己实力足够强盛,准备对哪路诸侯动手的时候,今天这个旧账就成了他手中的一把利器,到时候,是谁指使已经不重要了,或者说,刘协希望是谁指使的,那就是谁指使的,但邓展此人,能杀就杀。
本身武艺还在其次,那一手惑人心魄的本事,实在让刘协心寒。
“陛下,太傅杨彪、京兆尹司马防、侍中钟繇、丁冲求见。”卫忠进来,躬身道。
“请!”刘协点了点头,很快,杨彪、司马防、钟繇、丁冲以及另外几名朝中众臣纷纷进入,见到刘协,都不觉松了口气。
“陛下洪福齐天,幸甚,幸甚。”杨彪等人微微松口气,之前听说有人行刺的时候,可是吓了一跳,这个时候,如果刘协出了什么意外,那这天下,可就彻底乱了。
“诸位爱卿费心了。”刘协坐在椅子上,伸手虚扶,示意众人起身:“诸位来的正好,朕也有些事情,想与诸位说说。”
“请陛下示下。”几人连忙肃容,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这些,是虎贲卫最近收集回来的资料。”刘协将一叠卷宗递给卫忠,由卫忠分发给一众众人。
“最近这段时间,朝廷正值多事之秋,本该同心协力,君臣一心,共渡难关,然这些卷宗之上所记载之人,虽未有违法乱纪之事,却是饱食终日,无所事事,身为一地之长,却不思为民请命,终日不见其人,实在令朕费解,而这些人,多是诸位或是朝中大臣之宗族,朕心中不解,若是无能之辈,也便罢了,但观这些人此前政绩来看,并非无能之人,何意如此懈怠国事?”
看着众人,刘协皱眉问道,招贤令已然发往各州郡,但关中之地,刘协却没有透露半点风声,此刻出言,刘协也并不指望这些人能够被自己一言点醒,只是为了迷惑他们而已。
果然,随着刘协的话音落下,几人面面相觑,末了钟繇躬身道:“回陛下,此事臣等也不知情,且待臣等回去之后,询问一番,再与陛下答复。”
“如此甚好。”刘协点点头:“国事、私事,不可混淆,若有何不满,可明言于朕,但这般懈怠职责,视民生如儿戏,此风不可长,此番看在诸位公卿面上,朕便不予追究,日后若是再犯,便莫要怪朕不讲情面。”
“臣等铭记。”一众大臣闻言,连忙躬身言道。
又是一番寒暄之后,众人才躬身告退,刘协坐在椅子上,思索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扭头看向王越道:“今日之事,虽是意外,却也提醒了朕,这宫中护卫,虽然技艺不俗,但缺乏实战,朕想,专门训练一支负责保护朕,还有一些重臣的护卫,此事,还需王师帮助。”
无论是临场反应还是战斗意识,今天刺杀一事,都流露出极大地弊端来,若非刘协本身也算在梦境战场中久经沙场,今日恐怕等不到虎贲卫来救,他们这群人就得全军覆没。
而且随着刘协招揽的人才越来越多,如赵云、黄忠、太史慈、甘宁这些武将还好,但像郭嘉、贾诩、李儒身边的防护力量却极度薄弱,如果有人想要加害他们,那刘协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成立一支类似于中南海保镖一样专门负责保卫重要人士的部队,在刘协看来,已经是刻不容缓,他有一些类似后世的理论,加上通过成就点来强化,可以提升部队的战斗潜力,但意识这方面,还要专门人士来训练,至少这宫廷侍卫是刘协训练出来的,战斗力或许强悍,但应变缺乏,真到了关键时刻,反而不足以依靠。
“陛下言重,臣自当尽力。”王越闻言点点头,毕竟他身兼虎贲卫统领以及讲武堂的职务,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刘协身边,短时间内,他和童渊可以轮流护卫刘协,但时日一长,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像刘协所说那般,训练一批专门负责保护刘协以及朝廷要员的护卫,的确可取。
“人选的话,可从宫中侍卫以及虎贲卫之中挑选,加以训练,最好能够专门弄出一些合击之术。”刘协思索着说道。
宫中侍卫,单兵战斗力倒也足够,但配合的话,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差了太多,至于如何做,刘协相信,王越做的会比自己更强,这种事情,没必要由自己去插手。
接下来的几天,长安城风平浪静,不过远在千里之外的河套平原之上,却是血气弥天。
马蹄声不断地踢踏在冰冷的地面上,冰冷的空气中,夹杂着些许恐慌的情绪,马背上的男子显然已然疲惫,脸上带着惊恐,只剩下一只的手臂疯狂的挥动着马鞭,一次次抽打在坐下战马的身上,不时回头望向后方,仿佛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击一般。
在他身后,是十几名形容狼狈的匈奴勇士,此刻的表情与他们的断臂首领差不多,一脸的惊恐,哪怕神情已经非常疲惫,却从未有过停下来的打算。
最前方,那断臂首领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整齐断掉的手臂,仍旧在不断地往外淌着血水,衣服,坐骑上面,被大量的血水***看上去,分外可怖。
“咻~”冰冷的破空声在猎猎寒风之中,显得有些刺耳,犹如催命符一般,令马背上的骑士一个个面色变得更加苍白。
“噗~”
一缕流光划过天际,精准的没入那断臂男子的背心,然后自胸膛窜出,男子魁梧的身躯一颤,身体不由自主的被那箭矢夹带着的巨大惯性往前一带,加上失血过多的缘故,整个人往前一栽,落到奔腾的马前,碗口大的马蹄毫无知觉的踏碎了他的胸膛,一双瞪圆的眼睛里,带着几分解脱,似乎终于能告别这个无情的世界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一般。
周围的骑士仿佛没有看到他们的头领身亡,没有停顿,甚至没有敢多看一眼,只是会动的马鞭,更急促了几分。
第一百六十四章 匈奴溃军
随着十几名已经吓破胆的匈奴骑士扬长而去,紧跟着再度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最先映入眼帘的,却是犹如一团流动的火焰般滚动而来的骏马,然而更吸引人眼光的,仍旧是马背上的骑士,那满身的煞气令人望之而生畏。
“吁~”
吕布轻轻地提了提缰绳,高速奔行的赤兔马顿时人立而起,堪堪停在了那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旁边。
低头,皱眉看着地上的尸体。
身后,急促的马蹄声缓缓靠近,张辽和魏续策马来到吕布身前,低头看了一眼尸体,面色不禁齐齐一变,魏续咒骂道:“混账,不是那匈奴单于。”
吕布和张辽面色有些阴沉,看着地上已经死去的匈奴勇士,脸上却没有太多表情,他们千里奇袭,直击匈奴王帐,匈奴人的王庭防御意外的羸弱,加上猝不及防,被吕布率领着数千精锐轻易地攻破,然后,便是长达三日的追杀,一路从匈奴王庭,追击到九原附近,谁曾想,最终击杀的,却是一个匈奴单于的傀儡,这让他们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哼!”看着那匈奴勇士死不瞑目瞪圆的双眼,吕布胸中一阵烦躁,猛地一策马缰,赤兔马小跑两步,硕大的马蹄直接将那颗圆润的脑门踩得如西瓜般爆裂开。
宋宪带着一名被五花大绑的匈奴人上前,指着地上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喝道:“他是谁?”
“左贤王!”看到那人的尸体,那名匈奴人面色一变,见众人冷厉的目光看来,连忙道:“他是左贤王,单于之子刘豹。”
左贤王刘豹,如果刘协知道这个名字,或许会有些反应,这位刘豹,便是历史上蔡文姬后来的男人,也是五胡乱华之后,汉赵帝刘渊的父亲,可惜蔡琰如今好端端的留在了长安,而刘豹此刻已经成了吕布的箭下亡魂,尸体都不全了,那刘渊,多半也不太可能再出现了。
吕布自然不会知道这么多,听闻是单于之子,脸上冰冷的神色才解冻了一些,眉头却依旧深锁,冷哼一声道:“此番奉了陛下诏书,奇袭匈奴王庭,若未能摘下那匈奴单于的首级,如何有面目去见陛下?”
此番吕布在接到刘协的诏书之后,便马不停蹄的率军越过已然冰封的黄河,直击河套,心中牟足了一口气,准备做一件大功,去堵住那些士大夫讨厌的嘴巴,谁知一番苦战,三日追击,最终却只杀了一个左贤王。
不管那刘豹在原本的历史上有多牛,但在吕布看来,他的人头,显然比不上匈奴单于的人头更有分量,在中原四处碰壁,最后被人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撵出了冀州,对吕布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胸中一直憋着一口火气,此番是牟足了劲头要让天下人不敢再小视他吕布。
“既然拿不到匈奴单于的人头,那便踏平匈奴,为陛下解了这桩祸患!”吕布闷哼一声,声音中杀机四溢。
“主公。”张辽苦笑道:“将士们已经数日未曾合眼,王庭一战,我军损失颇多,此时若强行再战恐于我军不利。”
吕布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但回头看了看,却见周围众人,眼中已经布满血丝,就连他,此刻停歇下来,也感觉到一股难言的疲倦,沉默片刻后,声音有些嘶哑的道:“我军损失如何?”
张辽看了看身后,嘴角掠过一抹苦涩:“出雁门时八千铁骑,如今已不足三千。”
吕布闻言,心中不由一痛,这些,可都是跟了他多年的精锐,看看身后,追随他千里转战,仍旧无怨无悔的将士,继续追击的话,却是再难说出口来,当下点点头道:“安营扎寨,修整三天。”
“喏!”众人闻言,不禁大喜,连忙答应一声,就准备去安营下寨,便在此时,地面突然再度震动起来。
“是匈奴人的狼旗!!”魏续眼尖,隔着老远,便看到匈奴人的旗帜,只是那旗帜怎的如此破烂不堪。
“莫非那匈奴左贤王是故意引我军来这里,意图伏击?!”高顺抬了抬头,陷阵营乃步兵,这一次因为是要与匈奴人作战,贵在神速,并未参与,留在了张扬那里,此刻看着远处飞扬的尘土,高顺却是微微皱眉,若有陷阵营在此,当能再战。
“备战。”吕布将挂在马背上的方天画戟摘下来,冷漠的眸子注视着前方渐渐接近的大军,眉头却渐渐皱起来了。
倒不是因为敌人的阵容有多么强大,再强的敌人,吕布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让他皱眉的,反而是这支匈奴人的军队,怎么看起来那么像一群丧家之犬?
破烂的旗帜斜斜的在空中乱舞,一群匈奴人鬼哭狼嚎的从远处渐渐接近,当看到他们的第一时间,并没有如同想象中一般冲上来,而是有不少人直接从马背上跌下来,还有人调转马头想要跑路,更多的人,却是流露出茫然无措的神情。
“杀!”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副样子,如果不打,实在有些忍不住,吕布本就不是什么太喜欢忍耐的性格,也没准备忍耐,当即一声令下,率先发动了进攻。
虽然追击了匈奴人三天三夜,吕布以及他的将士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但若说士气,有之前匈奴人作为踏脚石,却是已经攀升到顶端,此刻随着吕布一声呼喊,那数千人绵连起来的气势,令人心底发寒,更不用说,对面这群将领已经被人一锅端,连续被人赶鸭子一般追赶了近一个月的匈奴溃军了。
厮杀,意外的顺利,吕布一杆方天画戟武动乾坤,坐下赤兔马脚踏八方,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无数匈奴战士被杀的溃不成军,更有人直接落马,跪地请降。
吕布杀到一半,已经停止了冲击,任由张辽、高顺他们带着人马四处追击匈奴溃兵,对于这些连丝毫反抗的意志都没有的匈奴人,吕布实在升不起多少战心。
一名匈奴战士慌不择路的朝着吕布冲过来,吕布皱了皱眉,却没有杀人,而是大手一张,一把将对方从马背上拖下来,随手往地上一扔。
“叫那个会说官话的匈奴人过来。”吕布扭头道。
自有两名将士上前,将此人按倒在地上,不一会儿,之前那名会说官话的匈奴人被压上来。
吕布指了指地上的人道:“问问他,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真的很奇怪,这里怎么会出现一支匈奴溃军,就算是匈奴单于故意将他们引到这里妄图伏击,吕布也不会奇怪。
两个匈奴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番,最终,那个懂汉话的匈奴人面色变得惨白起来,无神的看着天空。
“说话。”吕布策马过来,挥手便是一鞭子甩下去,剧烈的疼痛让那名匈奴人的翻译惨叫出声,也清醒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吕布皱眉问道。
“完了,大匈奴真的完了。”那匈奴人喃喃道道。
吕布目光一冷,直接拎起方天画戟呼的一声劈下去,在那匈奴人的惨叫声中,一只左耳直接被吕布卸下来,方天画戟直接搭在对方的脖子上,吕布森然的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惜字如金:“说,或者死。”
“说,说,我说!”那匈奴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竹筒倒豆子般磕磕绊绊的将从那同族那里得来的消息说出来。
匈奴单于原本在新任右贤王呼厨泉的撺掇下,趁着大汉朝廷糟了灾,趁机去劫掠关中,谁想朝廷已经在直道前布下了营寨,让这个计划胎死腹中,原本已经准备退兵,却有人找上了单于,可以帮他们骗开关卡,但单于必须答应他们的条件。
至于是什么条件,至少这些人不可能知道。
然后的事情,自然简单了,原本被堵在直道之中的匈奴人被刘协设计,放翻了他们的将领,再然后,就是一路被赵云和黄忠追杀,好不容易,冲出了直道,却正好撞上了吕布,而之前左贤王之所以往这边跑,也是因为知道这里有匈奴大军屯驻,只是没想到如今剩下的,竟是一堆残兵,连败将都没有。
“不想朝中也有这等猛将,他日要结交一番。”吕布听得心情大好,五万匈奴军,难怪匈奴王庭那般不堪一击,感情主力都被派去想要劫掠关中。
至于匈奴人的遭遇,吕布只有两个字,活该。
就在吕布准备收兵之际,前方尘土漫天,又是一支部队飞奔而来,人数不多,只有数百余人,但那气势却让吕布眼前一亮。
“亮旗,莫要生了误会!”吕布摆摆手,示意旗官打出旗号。
另一边,赵云和黄忠带着仅存的数百人吗追来,却看到匈奴溃军被另一支部队打的溃不成军,看装束,分明是汉人部队,两人对视一眼,正想报旗号,却见对面先一步打出了旗号。
“是温侯的部队。”赵云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那便是温侯吕布?”黄忠眸子里闪过一抹战意,远远地,便看到吕布那醒目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中,朝着这边本来,与赵云对视一眼,策马迎了上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 察觉
冰冷的朔风依旧肆虐着大地,残存的匈奴溃兵此时已经没人再去注意了,两方将士虽然都已经精疲力尽,此刻却都是将腰杆挺得比之。
吕布千里奇袭,大破匈奴王庭,斩杀匈奴大将、头领不计其数,黄忠、赵云以三千人一战击溃五万匈奴大军,虽说这其中的原因有方方面面的,但只此一战,也足以让这些存活下来的战士骄傲,双方将士,都不愿在气势上输给对手。
“原来是你。”目光落在赵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