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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冰心在玉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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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沉吟半晌,面色凝重:“展护卫,莫捕快年纪尚幼,如何能让她独自当此重任。”

听出包拯语气不无担忧,展昭愧道:“属下不才,与追魂使交手时受了伤,为确保证据无碍,权衡之下,唯有出此下策。”

能让展昭不得已决定分道而行的伤绝对不会是小伤,包拯心中明白,但知展昭素来要强,不欲再问伤势,只道:“你先去歇着吧,也让公孙先生瞧瞧你的伤。”

展昭仍想推托,公孙策却已走至他身旁,也不多言语,只作了个手势,笑而请之。展昭如何当得起,连忙起身,无奈随他而去。

包拯又命人送吴子楚出府,自己方转回书房,点起灯盏,取出账册细细查看。不多时,公孙策也转回来。

“展护卫伤势如何?”包拯从案上抬首问道。

“是箭伤,透骨而过,受了伤后一直没有休息,以至外口到现在都未愈合,幸而所用金创药是良品,否则怕是早就化脓了……”公孙策轻叹口气:“真不知这几日他是如何忍过来的。”

“……”

包拯默然半晌,对于这个属下自己实在不知如何才能爱护他。有太多的事情,不得不让他去办,而这其中有太多的危险不得不让他去面对,这些年来,展昭几番出生入死,却从未抱怨过半句,仍旧笑若清风,宛若无事。

“好在回来了,只要他肯好好静养些日子,便可痊愈,大人不必太忧心。”公孙策见包拯眉间忧郁,遂宽慰两句。

包拯长叹一声:“本府实在是欠他良多。”

“大人……”

公孙策何尝不知他所想,心有戚戚,一时也无话可说。

接下来几日,包拯都在细细查阅那两本账册,连每日的饭都是命人端至书房草草用过。

展昭则被公孙先生勒令不得下地,只许躺在床上静养,幸而这几日也无大事,他遂老老实实依命养伤。吴子楚一连几日都到城外等候宁晋,可惜始终不见他们一行人的身影。

到第三日上灯时分,吴子楚郁郁而归,思量再三,缓步走向开封府内展昭住所。

灯盏温暖,展昭正半靠在床榻上,手边一本词集,书页崭新,显然并不常翻看。

“子楚兄请坐,恕我失礼,不能……”

“你我兄弟,不讲这些虚礼。”吴子楚自在坐下,又自斟了茶,待看清展昭手边词集,不由失笑:“柳耆卿,就是那位奉旨填词的柳永吧,你怎么会看起他的词来?”

展昭有些涩然,淡淡一笑:“这几日闲来无事,随意翻翻。”其实此词集是他特意找公孙先生借来的,只说是养伤无趣,打发时间之用。至于为何非要看柳耆卿的词集,柳耆卿在当世名气不小,故而公孙先生没有多问。

吴子楚心中有事,也不多作计较,饮罢茶水,正色道:“今日已是第三日,按理说,宁王他们也该到京了,会不会是路上……”

他没再往下说,不吉利的话他不愿说出口。

展昭当然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这几日来同样的念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尽管他尽力想去摒弃这个念头,将心思挪开,但见日升日落,已是三个昼夜过去,始终没有传来他们的消息,又如何能够安心。

再如何耽搁,最迟明日也该到京城。

若是明日……他暗自深吸口气:那么多半就是出事了。

见他沉默不语,吴子楚不由有些焦躁起来,懊恼道:“早知当日我就不该离开宁王殿下。”

展昭正欲启口,外间传来赵虎的大嗓门,急匆匆的:“展大哥!展大哥!”

听赵虎语气不同往日,展昭直起身来,眼睛紧盯着甫进门来的赵虎——“展大哥,外头来了位姑娘,说自己是白宝震的女儿……”

吴子楚从椅子上跳起来,喜道:“总算到了!这下可以放心了!”他一把揪住赵虎,“宁王可也在外头?”

赵虎摇头:“倒是有位公子和她在一起,不过应该不是宁王,那位公子似乎双目失明。”

双目失明,展昭一怔,莫非是萧辰:“莫姑娘呢?”

赵虎复摇头:“也没瞧见她。”

莫非他们失散了?展昭心中焦急,取过榻边外袍,挣扎下地。赵虎赶忙上前阻止:“展大哥,莫忘了,公孙先生可不许你下床!”

“没事,我的腿已经好多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

赵虎还欲劝阻,却见展昭已披上外袍蹒跚朝外走去,只好快步跟上。吴子楚紧随其后。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感谢几位为狮子写长评的MM,知道自己写的东东有人喜欢,并且看了很温暖,实在是件很幸福的事情。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只有其中一篇上了长评栏,后来才明白原来晋江规定要1000以上才能算是长评,真是太不人性化了。在狮子心里,没有字数之别,都是暖暖的幸福,再次谢谢~

第四十七章

外堂,一位弱质芊芊苍白憔悴的女子正坐着歇息,身边一男子倚桌而立面露不耐,正是白盈玉与萧辰。

“展大人!”展昭一进门,白盈玉忙站起身来,看见他似乎立刻定心不少。

展昭尚未开口,吴子楚已急急问道:“宁王呢?他不是同你一起么?”

闻言,萧辰转过脸,朝着展昭,面色苍白地可怕,缓缓道:“这么说,小七是还没回来?”

“究竟出什么事了?”展昭沉声问道。

白盈玉咬咬嘴唇:“我们在城郊的张家店撞上了杀手,被冲散了,他们会不会……”

萧辰半晌不语,忽抬脚就往外走,白盈玉忙拉住他,急道:“萧大哥,我知道你担心小七,可你眼睛不便,如何去找她,再说城门已关……”

她话未说完,萧辰就用力摔开她的手,却又有另一人用力拽住他。

“萧兄且慢,我与你同去。”是展昭的声音。

展昭又转头沉声吩咐道:“张龙赵虎,请二位各带两队捕快随我出城。”

“是。”

张龙赵虎领命而去。

“我也和你们去。”

吴子楚提剑上前,皱眉道:“如此说来,宁王是和小七在一起?”

“应该是的。”白盈玉颦眉回忆当时情形,“我记得小七想引开他们,驾着马车冲出去,当时宁王殿下还未来得及下车。”

吴子楚忍不住要叹息:宁王啊宁王,何时才能改了这慢吞吞的性子。

“我也和你们去。”白盈玉轻声道。

“不可!”展昭断然否决,“杀手多半就是冲着你来的,案子了结之前,你都不可擅离开封府衙。”

月明星稀,展昭一行人出开封东城门,不同于白日,此刻往张家店方向而去的路上甚是僻静,马匹过处,寒鸦起落,远远可见几点磷火飘飘忽忽。

往前行了近两里地,也没有发现宁晋和莫研的踪影,展昭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半蹲在地,细细查看地上的车辙,无奈此路是进京城的要道,日间不知有多少车马行过,车辙马蹄多不胜数,根本分辨不清。

展昭略一沉吟,遂道:“我们分头行事,张龙你从此地往张家店方向,搜索附近地区,赵虎随我前往张家店。子楚兄,萧兄,你们……”

“我随张龙在附近搜索。”吴子楚飞快道,他自觉既然是在张家店遇袭,那么此时宁晋不太可能还在张家店,应该是在进城的路上。

萧辰一扯缰绳,淡淡道:“回张家店也许能找到线索。”意思自然是他随同展昭回张家店。

展昭不再多言,上马策缰,往张家店而去。

张家店本是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小镇子,全镇人都加起来也超不过百人,所以镇上仅设两名捕快。此时这两名捕快也正自烦恼:日昳时分镇上的那场混乱,他们正犹豫着是否应该往上报。

展昭等人的突然到来吓了他们一跳,听闻这位久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有话想问他们,连忙穿戴整齐,到展昭面前回话。

“那三名外乡人是两日前到的镇上,许了客栈老板五日的房钱,还让他留意有没有操姑苏口音的姑娘经过,说是等亲戚,哪里想得到他们是想杀她。今天日昳时分,果然就来了几位客官,其中一位就是这位公子……”年纪大些的老捕快指指展昭旁边的萧辰。

萧辰很不耐烦地打断他:“前面的就不用再罗嗦了,你就说看没看见那位驾着马车的姑娘。”

“那位姑娘……”老捕快摇摇头,“没再瞧见。后来看见杀手追着马车出去,我们也跟着追去,追到汴河边,看见马车翻到在地,里面人都没了,杀手也不见了。”

“汴河!”

展昭与萧辰闻言,皆是心中稍宽,莫研水性极好,若她跃入水中,杀手多半拿她没奈何。可……若是无事,为何不见她回开封府?

待他们来到河边,残破的马车静静地躺在距离河水不到一丈远的芦苇丛中,展昭伏下身子细看马车,微颦起眉:马车已有好几处被拆下来,想是被附近的村民拆回家当柴烧,剩下的残骸几乎找不到任何线索。

再看地上脚印,虽然被村民踩踏过,但仍旧能隐约分辨出有两人脚印是往河边而去,细辨脚印深浅,他暗松口气,那两人似乎都没有受伤。

展昭复站起身来,命大家散开来,包括张家店的两名捕快在内,分段沿着河边去寻找莫研和宁晋。

“萧兄……”

顾及萧辰双目不便,自然无法独自找寻,展昭想请他先回镇上,却见萧辰从怀中掏出一只碧青竹笛,凑到唇边试了试音。

“小七认得这笛声,若她在附近,应会循声而来。”萧辰道。

展昭注视他片刻,虽然明知他看不见,仍旧拱手施礼,才转身离去……身后笛声响起,清扬优越,较之寻常笛声更具穿透力,显是萧辰运起内力吹奏。

好饿啊!快撑不住了!

月光惨白,有一只手扒在岸边的礁石上,手指费劲地紧紧抠在石缝中,因为太久,从指尖到臂膀都已经僵硬,莫研几乎快觉得这只手不是自己的了。

她的大半个身子还浸在河水中,冻得牙齿直打抖,这并不算很糟糕,比这更糟糕的是死死钉在她右肩上的那柄短箭。因为这柄箭恰好压迫了右手的血脉,她的右手根本动不了,连动一个手指头都是难如登天。

若是右手能动,她就能爬上岸。

可现在她只能靠左手扒住石头,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地在水里泡着。

一阵风过,挟来几个零散的笛音,恍恍惚惚……

又是一阵风过,笛音似曾相识……

莫研本已半闭的双目骤然睁开——是二哥哥的笛声!

“二哥哥!我在这里!这里啊!”

她试着大声呼喊,无奈重伤在身,从嗓子里出来的声音嘶哑微弱,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懊恼地皱了皱眉,她试着清了清嗓子,深吸口气,刚想大喊,正好一个浪没头没脑打过来,硬是吃了口水进去,顿时狂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狮宝现在非常可爱,狮妈真是觉得怎么爱她都不够,谢谢大家的关心,替狮宝亲亲大家,呵呵!

其次,谢谢那些为狮子抓虫及提出不合理之处的朋友,由于怕麻烦,狮子听取意见后都是直接在WORD文档上修改,没有在网上修改,想等到大修的时候再修改网上部分。所以大家千万别以为狮子对意见不理不睬,事实上是非常感激的。再次谢谢,记得继续帮狮子抓虫和提意见哦~~~

第四十八章

这次突如其来剧烈的咳嗽几乎耗掉了她所有的气力,身体的震动已经使抠住石缝的手指逐渐松开……忽有人一把擒住她,气力之大,直接将她自水中拽上了岸。

展昭看着她,心中大石终于放下:所幸,她还活着。

“展……大人……”虽然虚弱,她仍笑道,“我……就知道我福大命大,一定死不了。”

他顾不上与她说话,半跪在地上,目光落在她右肩上的那柄黑箭,再往下,借着月光,她右手手掌呈淡淡青紫,显是血脉不通所至。

“你的手是不是动不了?”展昭脸色微变,顿时明白她为何久久无法上岸。

她点点头。

他暗自深吸口气,将她扶坐起来,连点了几处穴道,护住她心脉,心中只盼还来得及,莫研虽然身体虚弱,但反应还是很快,立时明白他想拔箭,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身子连连往后挪,躲开展昭,说话连贯异常:“我不拔箭,你别过来!”

展昭扶住她不稳的身子,尽力平静道:“此箭压迫你右手血脉,得立时拔出。”

“不急,不急!”她连忙道,本能地忌惮拔箭的痛楚。

“再迟,你的手就废了。”展昭急道,他也不知道现在拔箭是否还来得及,也许她的手已然回天乏术。

“啊……”莫研咬咬嘴唇,显是被吓住,却仍旧道:“……那也不行,我连升麻汤都没喝,此时拔箭会疼死的。”

她愈想愈害怕,挣扎得厉害。

“好好好……我不拔箭,你莫乱动。”展昭看她挣扎时,伤口处鲜血不停渗出,心中不忍,只好先用缓兵之计,“你且先歇歇,我们回开封府后再请公孙先生医治。”

她怀疑地盯着他:“真的?你不会骗我吧?”

“我何时曾骗过你。”

莫研想了想,似乎自相识以来,他确是从未骗过自己,这才松懈下来。前一刻还戒备着展昭,这一刻他又成了救星,她身上确是一丝气力也没有了,想都不想就直接靠向展昭肩上,游丝般地喘气。

莫研衣裳湿透,夜风吹在身上,无法自制地发起抖来。

“……好冷。”她声音微微发颤。

展昭却似乎置若罔闻,轻轻道:“那日听你说喜欢柳耆卿的词,有一首《雨霖铃》你可还记得?”

“记得……”

“念给我听听,可好?”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她有气无力道。

“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后面呢?”展昭紧盯着那柄短箭上,手悄无声息往上挪去。

她接着念下去:“……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

他的手已然握住那柄箭,紧紧攥住,声音却出奇地柔和:“竟无语凝噎,念下去……”

“不是念下去,是念去去。”她声音已是微不可闻,居然还知道要纠正他,慢慢道:“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几乎是与“阔”字同时,展昭颦眉用劲,飞快地拔出箭。

殷红的血从伤口飙出,溅到他的蓝衫之上,绽开。

莫研闷哼,一头栽倒。

日近正午,秋日阳光从窗外透入,带着些许的暖意,落在坐于桌旁的人身上。那人静静而坐,目光落在虚无缥缈之地,他身旁不远处的床榻上,另一人鼻息浅浅,正懒懒地想翻个身……

“哎哟!”

因翻身触动到伤口,莫研痛呼出声,一下子就醒了过来,看清屋内的人,顿时欢喜唤道:“二哥哥!”

萧辰走至床边,伸手轻按她的额头,昨日里烧得吓人的热度已经退下去了,暗松口气,柔声道:“醒了就好,饿不饿?”

“嗯。”莫研诧异地看了看四周,“我们这是在哪里?”

“这里是开封府。”

莫研愣了半晌,终于想起了来龙去脉,大声气恼道:“展昭竟然骗我!”

“他骗你?”

“他明明答应我不拔箭的,可是,他居然乘我不注意……”

“又胡说,若不是他及时将箭拔出,再迟得一时三刻,你这条胳膊就算是废了。”萧辰沉声责备她,“等见了展昭,记得好好谢谢人家。”

莫研心中不服,却又不敢违逆师兄,只好蔫头耷脑道:“……哦,知道了。”

门“吱”地一声被推开,进来的是厨娘马大嫂,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她见莫研已醒,笑道:“总算是醒了,我这药煎得还算是及时。”

“马大嫂。”莫研还记得她,亲热唤道。

马大嫂放下托盘,上前用粗糙的手抚了抚莫研的额头,热度退尽:“你这小丫头,足足睡了三天,还真吓人!”

莫研也呆了呆:“我睡了三天?”

“是啊!发了两天的烧,硬灌了好几碗药,昨夜里烧才算退下去。”

“药都是您煎的吧,真是麻烦您了。”

“傻话,病好了比什么都强。”马大嫂放下药,“趁热把药喝了,我正好告诉展大人你醒了,免得他担心。”

莫研一听展昭的名字就咬牙切齿:“展大人,他怎么不来瞧我?”同时暗自心道:肯定是心虚,不敢来看她。

“展大人腿伤未愈,公孙先生命他在床上静养。他前两日瞧了你好几回,今天早上还问起你呢。”笑着说罢,马大嫂转身出门去了。

莫研有些怔仲:原来他的腿伤还没好……

萧辰摸到桌上的药,端至她床边,将她扶起,柔声道:“吃药吧。”

“二哥哥,那天展昭是带着伤去找我的么?”莫研低低问道。

“……对。“萧辰迟疑片刻,如实道,“他确是带伤坚持去找宁王和你。”有意无意间,他加重“宁王”二字。

闻言,莫研又不语了,一口气把药喝完。因为她心不在焉,几乎察觉不出药的苦味,不若以前在家时那般叫苦不迭,如此异常,萧辰又怎么会察觉不到。

“对了,宁王呢?找到他没有?”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另一个人。

“找到了,在芦苇丛里。”

“他没事吧?”

“听说受了点凉,没什么大碍,皇上已经把他接入宫中调养。”

莫研长吁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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