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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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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笑地按住她的肩,取下她发间的一片树叶。“你在做什么?”

“贝儿不见了,它一定是怪我这几天忽略了它。”她抿着嘴,口吻可怜兮兮。

耿靖怀来不及答话,头顶隐约传来稀疏的声响,他仰首看去,发现那只顽劣猫儿正舒舒服服的窝在树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神态,似在嘲笑着主人的狼狈。

耿靖怀吸了口气,拍拍她的肩。“交给我。”

说完,他卷起衣袖,二话不说的攀爬上树。

他早就看它不顺眼了,他非抓下这只皮痒的猫儿,狠狠的教训一番不可!

“靖怀,你小心一点——”

像是嗅到一丝危险气息,贝儿喵呜一声就要落跑,但是耿靖怀棋高一着,在贝儿畏罪潜逃前,动作利落地抓回了它。

看你跑到哪里去!

耿靖怀乘机拍了它的头一记。“蠢猫,你给我安分点!”

就在他一脚踏上地面时,却因猫儿的再度脱逃,而重心难以平衡的往后栽。

“小心!”杜心妍一见,急忙伸手扶他,却无法承受重量,而一同投向地球表面的怀抱。

“唔——”她闷哼一声,摔得头昏眼花。

“心妍,你没事吧?”一回神,他立刻关切地询问她的状况,拂开她略微凌乱的发丝,认真地凝视她。

“我——”在那般深切的凝眸下,她说不出话来,只觉灵魂已被牢牢吸附。

气氛敏感了起来。他就压在她上方,两人的身躯亲昵交叠,他没移动半分,视线未曾稍离,就只是静静的望着她,仿佛可以绵延一生一世——他低低地叹息了声——为她的美好。

双手轻捧住她细致的小脸,他轻柔地、温存地攫住了她的唇。

刹那间,世间万物离他们好遥远,她无法思考,脑海呈真空状态,全心全意,只感觉到他真切的爱怜,她几乎以为她会永无止尽的醉于其中。

“妍——”他低吟了声,更为深入的探索、纠缠,汲取她不可思议的甜美。

他确切的明白,这一辈子,他是再也放不开她了。

“喵呜——”一声猫鸣,成了坏他好事的元凶,杜心妍惊醒过来,神色惊乱地推开他,抱着贝儿慌张进屋。

“心妍!”他急喊,换不来佳人回眸。

柔柔的风仍是吹着,空旷的庭院,只剩他怔愣的孤影。

在那回双方情不自禁的深深拥吻之后,杜心妍明显的在躲他!规避他的目光,拒绝他的碰触,甚至避免与他独处。

耿靖怀被她扰得心神大乱。如果她对他无意,那的确是种冒犯,她若怨他,他无话可说,但问题是,她没拒绝呀!他甚至感觉得出,她眸中有着酸楚的依恋……

“靖怀、靖怀!”

“啊?”他恍然回神,发觉杜承霖正注视着他。

“在想什么?瞧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呃,没什么。”他心虚的别开眼。总不能告诉杜教授,他是为自己与他女儿似有若无的情潮暗涌而伤神吧?

低垂下头,他专注的整理手中的资料,努力让眼前的文字进入脑海。

白血病又称作血癌,这种疾病会使血液或骨髓内白血球不正常的过度激增,一般可分成急性与慢性。

由于白血球不正常的增生,会影响血液内其他正常成分的生成,导致贫血,对疾病、细菌抵抗力减弱及出血等现象发生,而造成死亡……

其症状多为牙龈出血,脸色苍白,容易疲倦,皮肤上出现紫斑,以及高烧不退。此时,绝不能单以感冒处理,一般感冒,正常发烧是三天,但白血病高烧则会超过三天……

无法理解看到这段文字,心中为何会突生莫名的惶惑,像是……很不祥的感觉。

“教授似乎……特别致力于血癌的研究?”他困难的挤出话来。

“你也发现了吗?”杜承霖笑得有些苦涩。“没错,这是有原因的。”

他暗暗地倒吸一口气,神色惊疑不定。“不……”

惊悸、恐惧,化成一张大网攫住了他,干涩的喉头久久发不出声音。

“不,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对不对?告诉我,不是心妍,不是!”手中的纸张有如片片云朵,无声而飘然地散了一地,像要抗拒什么,他跌退数步,直到抵靠墙面,他无力地闭上眼,拒绝思考。

“我也不希望是心妍,但,遗憾的是,那是事实,她脆弱的生命,禁不起一丝冲击,这些年,我为她造了个安全的温室,将她捧在手心中呵宠,深怕一个大意,她便会随风散去……”

“够了、够了!别说了,我不想听。”

“如果你介意……我是不该再说,毕竟,我们无权要你去接受一段随时会消逝的生命与感情。”

耿靖怀怔忡地仰首。“你……”

“我都活到这把年纪了,你们这点小儿女的心思,瞒得过我吗?如果不是互相吸引,你们会连夜相拥而眠?如果不是被感情冲昏头,你们会在花园里旁若无人的亲吻起来?”

“你……你怎么……”

不等他发言,杜承霖接续道:“别想歪了,我可没有偷窥的癖好,只是你们太投入了,忘记我这间书房刚好正对着庭院。”

妍妍生病那几天,他正好为一个大手术而忙碌,每回夜里忙中抽空回来探视女儿,总会见着靖怀温柔地将她放在怀中呵护,那时他便明白,再也没有比将女儿交给靖怀更令他放心了。

“我只问你一句,知道这一切后,你介不介意她的病?还肯不肯爱她?”

“不可能不介意的……”他失神地低喃。“那种痛,不是一个不介意的人所须承受的……我只知道,爱就是爱了,没法折扣,不管她人生的尽头在哪里,我都要陪她走完!”

“好!”杜承霖动容地重重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知道妍妍是爱你的,她一向很理智,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没想到碰上爱情,她反倒盲目了起来,我想,那是过于在乎你的缘故吧!”

“我懂。”耿靖怀深吸了口气,心中有了决定。

这一回,他不会轻易任她逃开!

03

盯着窗外悠悠白云,她缥缈的神思,似乎也随之远扬。

耿靖怀倚在门外,静静看了她许久,她仍没发觉。

无声叹了口气,他移动步伐来到她身后。“妍,我们谈谈。”

杜心妍一震。“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出声?”

他轻扯唇角,别有暗喻地回她。“你若有心忽视我的存在,出声就有用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避开眼,没勇气迎视他灼亮的眼瞳。

“又要逃避了,是吗?”他苦笑。“我并不意外,这几天,你一直都在这么做。”

“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下,请你离开。”他的步步逼近,教她几乎无力招架。

“可以!只要你告诉我那天的事,只是一出无聊的肥皂剧,亲过就算了,那我二话不说立刻离开。”

杜心妍呐呐地张口,却挤不出半个字。

她的心明明为此而悸动,那样的违心之论她说不出口。

“你不能,对不对?因为我们都投注了无比的真心,它不是儿戏,而是最神圣的许诺。”他扣住她纤细的肩头,再也不容她逃避。

“放手!”她又羞又恼。“你以为在干什么?这是我家,不是你能乱来的地方。”

“我在干什么?”他缓慢地重复,口吻苦涩。“你又认为我在干什么?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早就明明白白的宣示着:我爱你!而你还问我在干什么?”

一句“我爱你”,震麻了她的心。

他爱她,他说他爱她……

这是一段什么样的爱?没有明天,没有未来……但是他明白吗?

咬咬牙她狠下心肠推开他。“你够了吧?谁规定你爱我,我就一定要爱你?”

耿靖怀脸色一白,心往下沉,“什么意思?”

“还不懂吗?我们认识才多久?你怎会如此自信的认为,我的选择一定会是你?再说——我又凭什么相信,你有足够的真心而不是另有所图?”

“我另有所——”耿靖怀愣了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心妍!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就因为太清楚、太理智了,所以我没忘记自己是杜承霖的独生女儿,得到我,就等于得到一所年利润上亿的医院……你真的认为我该相信你吗?”

耿靖怀退开一步,感觉心已寒透。“这就是你想说的?原来……你一直是这样看待我对你的好?既是如此,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但是心妍,你听清楚!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除了你,我什么都不稀罕!”

说完,他毅然决然的迈开步伐,没再回头!

杜心妍依旧沉默,脚步没移动半分。

她成功了,她应该笑的,笑,表示她很开心,所以她该笑,她要笑!

轻轻地她笑了,笑得空洞。

很奇怪对不对?她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麻麻木木的,一点都不痛哦!谁说失恋就应该痛苦呢?她觉得那是种解脱呀!

脸上有冰冰凉凉的感觉,她探手摸去。为什么她脸上会有水,那是泪吗?是她的泪?

不!才不是,谁规定水由眼睛里冒出来就一定是泪?她一点都不想哭,怎么会有眼泪?

她拚命的想抹去,结果却反而更糟,成串的泪珠夺眶而出,淹没了她清丽的容颜,她终于放弃挣扎,任由自己崩溃的痛哭失声,深刻的悲伤,全都载着同一个名字。

“靖……怀……”

一双臂弯伸来,将荏弱无依的身躯轻轻扶起,温柔地揽入怀中。“明明不是真心的,却硬要把话说绝,你就不怕我被你伤透了心?”

“你——”她震惊地推开他,他却不再允许,她只能徒劳无功的挣扎。“你到底回来做什么?”

“寻找我遗落的心。”耿靖怀丝毫不理会她的抗拒,牢牢扣住纤腰,一手似有若无的在她身上轻抚。

“你丢了什么东西都与我无关。”她顽强地死撑着,极力忽略那双在她身上游移的手所造成的魔力。

“那倒未必。”大手顺着玲珑的曲线游走爱抚,覆上她胸口,轻轻搓抚。“我将它交给你了,就在这儿。”

“你——”她细细地抽了口气,阵阵酥麻战栗的感觉,几乎令她站不住脚。

耿靖怀一刻不差地衔接柔唇,吞没了她的呻吟。

她的感觉依然是这么的甜美,他无法自抑地索求更多,火热勾缠的唇舌,释放出源源不绝的爱恋。

陌生的情悸流窜身心,娇弱的身躯,承载不住过深的激情,她双腿一软,跌入身后的大床,耿靖怀顺势覆上她,悸动的身心密密叠合。

“还想再否认吗?”他柔情万千地轻啄芳唇,一下又一下,存心让她无力说话。

她鼻息不稳,逞强地回道:“你想强暴我吗?”

他不以为意。“我还没那么急,你就别用话挑逗我了。”

“你不急?”她淡哼。“睁眼说瞎话!”

他当她下腹所感受到的灼热压迫是幻觉啊?

耿靖怀低笑,倒是大方承认了。“男人就这点吃亏,这种事永远瞒不住女人,尤其是他最亲密的女人。”

“谁、谁是你最亲密的女人。”她微红了耳根。

“嗯哼!”他淡应,轻吻她一记,感受柔软美好的触感。

“耿靖怀!”明明不该任他予取予求,偏偏不争气的身心,却早已沉沦。

“别在床上逞强,否则下场如何我很难预料。”他语调轻柔,却透着毋庸置疑的坚决。

他、他好可耻,居然用这招威胁她!

“你、你到底要我怎样嘛!”她委屈的红了眼眶,她只是不希望他以后伤心,他怎么就不明白她的苦心呢?

“嘘,别哭,我会心疼的。”他舔吮粉嫩的朱唇,阻止她的泪流下来。

厮磨了好一会儿,深怕再接续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他赶紧停手。

“你的顾虑我都知道,但是爱情并不是以生命的长短来衡量的,如果我现在立刻往窗外跳下去,不是也能早你一步离开?”

“别说傻话!”她听得心惊不已,急忙掩住他的唇。

耿靖怀微笑,拉下小手亲了下。“纵使如此,那也是下一刻的事,而那并不能改变我们这一刻相爱的事实,不是吗?所以心妍,别想这么多,是苦,是悲,是流泪,是心碎,那都是以后的事,至少现在我拥有你,我知道这是我要的幸福,既然是我的选择,我就有那个勇气去承担后果,更何况,血癌也未必是绝症,我们还是有机会的,无论如何,我都会尽最大的努力来保住你。”

“靖怀——”她泪眼朦胧,哽咽的喉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答应我——”她吸吸鼻子,将泪逼回。她知道他不爱看她哭。

“嗯?”

“不管未来如何,你千万不能做傻事,要很坚强、很认真的为自己的生命负责,不放弃任何能让自己快乐的事物,好吗?”

他皱了下眉。“别用交代遗言的口气跟我说话。”

“答应我!”她坚决要听到他的承诺。

心知她有多固执,耿靖怀将脸埋进雪颈之间,闷闷地低应。“我答应你。”

她放下心来,不再迟疑,全心全意的拥抱他,将心交付。

她,已为他们找到完美的出路,她深信,这会是最好的安排。

“不!妍妍!”

倏地由梦中惊醒,瞪大着双眼,有一瞬间茫然地不知身在何处。

“是梦……又是梦……我又梦见她了……”她喃喃自言,起身下了床,再无睡意。

记不得这是第几回了,从小到大,她总是梦见这名沉静典雅的女孩,只知道她叫杜心妍,在梦中,两人一道成长,有着相同的面貌、相同的年龄,宛如来自同一道契合的灵魂,分享着彼此的悲欢心情,以及成长过程。

心,隐隐的泛着疼意,仿佛来自她强烈的呼唤,她在盼她,并且告诉她,她没多少时日可等了……

她也想找她,但是她根本不知道,这名唤杜心妍的女孩究竟在哪里!

就在刚才,她强烈的察觉到妍妍的意念:她要将心爱的男人交付给自己,然后她才能了无遗憾的离开!

“不,你不可以,听到没有!你必须活下去,自己的男人自己爱,别妄想我该死的会答应你什么,放任你无牵无挂的走!”胸口闷得发痛,她有种很不祥的感觉,她必须尽快找到她,不然就来不及了……

威尼斯,美丽的水都,然而这一刻,她再也无心欣赏美景。

游遍世界各地,从来就不是为了贪看美景,而是想寻她,然而,妍妍,你究竟在哪里呢?

杜心妍的精神一日比一日更为虚弱,健康状况直走下坡,看在杜承霖和耿靖怀眼中,着实忧心如焚,却无计可施。

太多的恐惧在胸口发酵,谁也不敢轻率的诉诸于口,只能陪伴在她身边,竭尽所能的疼她、爱她。

她愈来愈容易疲倦,憔悴的脸庞几乎失了血色,耿靖怀想劝她上医院做完整的治疗,她总是不肯,只说想与他多相处些时日,不希望任何人、任何事,剥夺了属于他们的光阴……

这近似遗言的话语听进他耳中,心痛地难以成言。

掩饰淌血的心,他依了她。日里、夜里、清醒时、入眠时,他时时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心妍夜夜的梦魇更频密了,时常夜里惊醒,总是面色死白,手脚发冷,然后便再也不敢合眼,深怕醒不来。

看着她入睡,再看着她惊醒的耿靖怀,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遍遍深情的抚慰、拥抱,告诉她,她还拥有他,一切都没变。

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而怀中的人儿,他还能拥抱多久?这些,他都只能藏在心中,不敢问也不敢想,更不敢让凄伤的泪泛滥——他只清楚明白一件事:他爱她,苦亦无怨。

洗完澡,他回到房中,见她靠坐床头,一脸专注的摺摺叠叠,他好奇地走近。

“你在做什么?”

“纸鹤。听说摺一千只纸鹤,许的愿望就会实现哦!”

耿靖怀随手把玩床上零零散散的成品,本想嗤声无稽之谈,旋即,欲出匣的话却让酸涩的悲意淹没。

如今的他们还能求什么?

不能求人,也不能求已,除了求天,他们还有其他选择吗?

明知这样的举动有多傻气,但是如果这小小的期待能满足她,他何忍剥夺?

“你许了什么愿?”

“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她认真的摇头,将手中刚完成的纸鹤放在他掌心。

“加上你手中的这只,我已经摺了三百五十七只了,虽然我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声音愈来愈小,几乎听不见。她甩甩头,重新振作精神。“但是没关系,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对,我会帮你,有我们共同的信念,我相信你的心愿一定会达成。”强忍发热的喉间,他硬是将话逼出。

“嗯,我也这么认为。”她恬静的微笑。“靖怀,我有点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好。”他拉开被子上床,将她纳入胸怀,密密呵怜。“好多了没?”

“嗯。”她将微凉的小脸贴上他胸膛,满足地闭上眼。“你知道吗?如果有什么地方最让我依恋,那便是你的怀抱,我好喜欢、好喜欢让你搂着的感觉,很温暖、很安心,天崩地裂我都不怕。”

“你呀,傻呼呼的!”耳畔呢喃,带着最深的怜爱。“我又何尝不是如此?除了你,我不知道我还能搂抱谁,我的胸怀还能供谁倚靠。”

“会的,会有的……”若有所思地低喃,随风飘散,他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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