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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入我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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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孩子。”风允长叹一声,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爹也舍不得把你嫁给一个无法理解你的男人,可是,爹已经打算过些日子就辞官回老家养病,凌齐现在又难当大任,爹只能借由你的婚姻给风家找一个支柱,否则,我们这个家族只怕就此中落。”一人荣辱可以放弃,整个家族的繁荣兴盛却不能不顾。
  风凌楚沉默了很久,终于抬起脸,道:“爹,我知道了。”为了家族,爹也不得不这么做,“你放心,我会嫁人的,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风允呆了一呆,傻傻地问:“你说什么?”他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 “喜欢?”一代鸿儒仿佛听不懂这两个字,呆了好久,忽然指着她大叫,“你有喜欢的人?!”
  她还没来得及点头,病得全身乏力的风尚书一下跳起来,抓住女儿的手,脸上不知是惊喜还是惊怒:“说!那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家住何处?可有功名……”
  一长串的问话绕得风凌楚头都晕了,她只好叹息着打断老爹的话:“爹,你放心好了,他的家世比我们要显赫得多,人品也绝对是上上之选,您不用担心。”暗自担忧地想:要是这时候说出那个人就是才回京的昭王,老爹会不会激动得晕过去?
  安慰他不用担心,风允反而更担心了。他怀疑地瞅着自己的女儿,慎重地道:“凌楚,你不用顾忌,不管那个人是什么身份,你爹我都不会生气的,你尽管说好了。”这么正经地说出来,老爹还是不相信,可见某些人信用早已破产,没得救了。
  “爹!”风凌楚哭丧着脸,“我说的是真的!”既然有关家族大事,她还能骗人吗?
  “真的?”万分怀疑的目光。
  拼命点头:“真的!”
  风允稍稍信了信:“好,那你说那个人是谁。”
  “这个……”现在就说的话,万一那个家伙真的那么不幸遭遇变故怎么办?到时候他不来提亲还是小事,万一又让老爹受刺激可就完了。
  这么一想,她立刻陪着笑脸:“爹,这个咱们先不说好不好?我刚到家,你先告诉我一下京中有没有什么状况……”
  “不说?”刚刚才有点信,这下疑心顿起,“凌楚,你是不是又糊弄爹?”
  风凌楚没趣地揪揪头发,无精打采地道:“爹,不是我不说,而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什么叫不到……”
  “老爷、老爷。”由远及近的喊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风允皱眉:“什么事?”
  推门进来的是风夫人,身后还跟着管家。
  风夫人喜上眉梢:“老爷,有好消息。”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对管家扬扬手:“管家,你来说。”
  “是,夫人。”管家也是一脸拣到金元宝的幸福表情,“老爷,有人来给小姐提亲了,还送来见面礼。”一大箱的奇珍哪,风家虽是官宦世家,但一向清廉,这辈子还没见过那么多奇珍异宝。
  “哦。”不稀奇,冲着他吏部尚书的官位,每天都有人来提亲,循例问一句:“是哪户人家?”
  风夫人喜滋滋地道:“皇家。”
  “黄家?”风尚书沉思,“是礼部黄侍郎家还是大理寺黄大人家?”
  “是紫禁城皇家!”风夫人高兴得眼睛都笑眯了,“老爷,咱们女儿要当王妃了!”
  “什么?!”相较于偷空坐下喝茶的风凌楚,风允的表情实在让人怀疑要嫁的人是他。
  管家立刻捧上红帖:“老爷,这是昭王府送来的礼单,您看看,礼品还在厅里放着呢!”
  恍恍惚惚地接过帖子,上面昭王府的印记真实得让他想找个怀疑的理由都没有,立刻去看一脸惬意的风凌楚:“凌楚,你说的不会就是昭王殿下吧?”还是很难相信,这个喜欢乱来的女儿居然能把昭王弄到手。
  “是啊。”既然来提亲,想必应该没出事,她快快乐乐地回答,“爹,我都说没说谎,你还不信。”
  “哎呀,凌楚!”风夫人抓住几个月没见的女儿直晃,“这个你总没理由不嫁了吧?皇家的求亲,不答应咱们家就可有麻烦了。”
  风凌楚被晃得直咳,连忙稳住激动得神经有点不正常的母亲:“娘,你小心点,我晕。”
  风夫人立刻放开,将她上下摸了一遍确定无恙:“啊,娘真是不小心,你可是要当王妃了,出了问题咱们不止没法向昭王爷交待,连太后那边也要怪罪。”
  王妃、王妃,风家就要出个王妃了!
  “老爷!咱们怎么答复昭王?来人还在大厅里等着呢!”
  “当然答应啦!”确认无误后,风允喜不自胜,连病也好了几分,“快,我马上去大厅。”这下可赚到了,不止把女儿嫁出去,还嫁给皇家!昭王妃,呵呵,这个名头真不错。
  风凌楚看着一群快疯了的家人,嘀咕:“奇怪,要嫁的人到底是谁啊?”
  坐在伯伦楼的雅座里,听着隔间的仕子们吟诗论道,朱煦景深深吸了口京城的空气。这里就是家乡么?家乡的空气终究跟漠北还是不同的,只是,家乡虽美,漠北却是他归属之地,在京城,他只不过是一个亲王,到了漠北,那才是他的天地。
  前几天派人去风家提亲,果然得到应允,太后那边也是喜出望外,忙着给他准备婚礼,要在他留京的这段期间内给他完婚。
  成家立业,既已立业,家自然是要成的,若非这十年来他以自己军务繁忙为借口,只怕孩子也有一大群了,而如今……微微泄出笑意,娶的人是她呀,那个霜天雪地里为他白衣染血的人,那个与他一起月下长谈风里舞剑的人,那个对他告白却又恼羞成怒的人……
  “九叔,心情这么好?”吊儿郎当的低沉嗓音传来,朱煦景一凛,看向入口。
  一柄精美至极的象牙扇伸至垂帘下,将竹帘掀了开来,进来的是一个带着几分邪气偏又极为俊朗的年轻男子,一身与他相似的华冠王袍,身后跟着一个侍卫。
  一旁的黑岩连忙行礼:“参见卓王殿下。”
  “平身。”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他自顾自地在朱煦景对面坐下,似笑非笑,“九叔,不介意我不行礼吧?”这位看来放荡不羁的男子正是当今的二皇子,卓王朱翊炎。
  朱煦景微微点头,对他已显不敬的态度没半点心恼火,依然是冷淡得近乎无情的神色:“翊炎,好久不见。”
  “是很久不见了。”朱翊炎玩世不恭地晃着手中的象牙扇,悠然自得地欣赏楼下经过的美女,声音中始终带着特色的散漫,“听说九叔此次大胜而归,想必有很多英勇事迹好讲,不给侄儿说说吗?”
  卓王朱翊炎,二十一岁,是京中出了名放浪形骸的浪荡子,他有两样很出名:一个是玩女人,另一个是心狠手辣。
  “本王很少亲历战场,恐怕没什么事迹可说。”对这个声名狼藉的侄儿,朱煦景谈不上好感或厌恶,不亲近,也不交恶就是了。他处事历来淡漠,对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侄儿们都不甚亲近,惟一例外的,就是六皇子朱翊晨,两人有师徒之谊。
  “呵呵,”本来就对战事不感兴趣,朱翊炎立刻转了个话题,饶有兴趣地看着朱煦景,“那么,对九叔将娶的王妃,该有什么可说了吧?听说此次是九叔自己决定要娶的,真是让侄儿惊讶,不知能让九叔动心的是何等佳人?”
  说起此事,就算眼前的不是知己,朱煦景仍然好心情地扬了扬唇线:“这个恐怕不用本王说了吧?相信家中每个人都该知道了。”
  “吏部尚书风允的千金,据传饱读诗书却行为怪异,但是,长相如何却没有人知道,侄儿正是想向九叔讨教,未来的婶婶到底如何天姿国色?”
  朱煦景听得眉头微皱。这个侄儿性好渔色,从十几岁开始就到处寻花问柳,据说京中有些家世的美女他都有画像,而风凌楚常年四处游荡,想必他想弄也没处弄。此刻听他以如此态度提及风凌楚,朱煦景心中隐隐有些不悦。
  “听说卓王府中美女如云,想必个个国色天香,九叔不过凡夫俗子,娶一知己之人足矣,天姿国色倒是不必。”他以九叔自称,意在提醒朱翊炎他所议论的对象将是他的长辈,最好克制一点。
  朱翊炎虽声名不佳,却也极为聪明,此时自然听出来了。他哈哈一笑,道:“没想到九叔居然是个痴情种,昨天听皇奶奶说九叔把府中的侍妾全放回家乡,我还不信,现在想不信都难了。任凭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饮,侄儿佩服!”
  “心不在此而已,何必误人青春。”他常年不在京中,也向来不好女色,早已有将侍妾放走的念头,只是想到他一日不娶妻,太后还是会送美女过来,才一直没有实行。至于那些女子,因他向来冷淡,早已看透自己没有得宠的一日,如今放她们回家嫁人,也都十分欣喜——毕竟守着个金牢笼,还不如嫁个寻常人家相夫教子的好。
  “九叔,你在这里么?”向来清冷的嗓音此刻却渗出了些许情感,接着,又一个金冠华服的少年踏了进来。清淡柔雅的容颜,却透着沁骨的冷意,尊贵非凡的王袍裹住他清瘦的身躯,却裹不住形而外的浓厚杀气。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只要靠近,就仿佛有锐利的锋芒划过。
  熟悉的声音让朱煦景心情极佳地扬起眉:“翊晨吗?进来吧。”
  他同样带着一个侍卫,掀帘进来。
  看到不在意料中的脸庞,他微微一怔。
  “呵呵,原来是六弟来了,真巧,这家店居然一下来了三个亲王。”依旧是玩世不恭的语调,却在此时掺杂了掩不住的讥讽,看样子京中说二皇子与六皇子不合的传闻倒是真的。
  黑岩与朱翊炎的侍卫一齐行礼:“参见英王殿下。”
  朱煦景看了看两个侄儿带的侍卫,竟是相似之极的容貌——他暗暗感到好笑,明明是水火不容的两个人,身边最贴身的侍卫偏偏又是双胞胎,不知这是不是就叫老天的讽刺。
  “免礼。” 朱翊晨扫了他们一眼,将目光定在黑岩身上,“黑岩,好久不见了,最近如何?”
  黑岩恭敬地躬身:“劳殿下挂念,属下一切安好。”
  “嗯。”微微点头,他这才把目光放到朱翊炎身上。方才已叫过朱煦景,连黑岩也先问候过,他这分明是表示对朱翊炎的不屑,“二哥,这个时候不在府中享受依红偎翠,却在这里喝清茶,这可不是你一向的作风。”
  朱翊炎懒懒地挥着扇子,似笑非笑地盯着朱翊晨:“六弟又俊俏了些,若是与你相比,什么美人都看不上眼了。”
  “你……”朱翊炎将他与自己的宠姬们相比,向来傲气的朱翊晨自然感觉被折辱了,他冷冷望着这个一向喜欢针对他的二哥,冷笑道,“二哥,要说容貌你也不在我之下,想看我的话还不如你自个儿揽镜自照去,爱看多久就看多久!”
  “啧!看你这话说的,二哥瞧瞧你还不成?”
  “我不是来让你看的!”
  “我说你……”
  “行了!”听他们唇枪舌剑地讽刺来讽刺去,朱煦景忍不住皱眉,出声打断,“要吵的话别在外面吵,让旁人看我们皇家的笑话吗?”
  朱煦景既是他们的长辈,性情生得又冷淡,他一说话,两人都闭了嘴。
  “翊晨,你坐下吧。”
  朱翊晨习惯性地应声:“是,九叔。”他在朱煦景麾下数年,很自然地将他当作上司。
  瞧了瞧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个侄儿,他淡然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九叔不管,但是,以后在我面前,最好都给我规矩点。”他虽然大不了他们多少,但皇家辈份森严,他说的话两人不敢不听。
  “是。”这个时候两个人倒是一致,心不甘情不愿得很。
  朱翊炎抬眼,看到朱翊晨眼中有戒备之色,当即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扇,起身:“看样子六弟不怎么喜欢我在场,那我就先走了。九叔,告辞。”说罢,挥挥衣袖,走得潇洒。
  待他走远,朱煦景开口:“翊晨,你有话要说么?”
  朱翊晨点头,对在场的另外两人道:“你们先出去守着。”
  “是。”两个侍卫应声。
  朱煦景微微蹙起眉来:“这么重要?”
  “那倒不是。”朱翊晨给他倒了杯茶,“只是我不习惯在全无戒备的情形下谈话。”
  这句话让朱煦景微微提了提嘴角,果然还是谨慎得滴水不漏的性格。“想说什么?”
  “九叔,你要娶妻?”
  他听得轻笑,怎么每个跟他说话的人都要提这件事?心情颇佳地点头:“你应该有确切消息。”
  “对方是吏部尚书风允之女风凌楚?”
  朱煦景有些微的诧异,虽然他要娶的对象人尽皆知,却还没人能一口说出她的闺名。“你知道她吗?”他认识楚临风很正常,记得他们以前同在漠北大营时感情极好,但没道理知道风凌楚。
  朱翊晨望着他,难得地微笑:“九叔应该知道她就是临风了吧?”
  他吃了一惊:“你早就知道了?”
  “九叔忘了我与宇淳国师有过师徒之缘?”他未跟随九叔之前,便是由宇淳国师教导习文练武。
  朱翊晨继续道:“算起来,她是我的师姐。”
  “原来如此。”这时一想,方觉理所当然。想必当初他们在漠北大营相遇时,就已暗中通过气了,怎么当日他得知她的师父是宇淳大师时就没联想到呢?
  “不管怎样,九叔,我很高兴你娶的是师姐。”朱翊晨望着他,向来冰封的眸中含着祝福。
  朱煦景微微笑了笑,点头:“放心吧,我既决定娶她,自然不会亏待她。”
  “我当然不担心九叔会亏待师姐,只不过……”他垂眼注视着杯中清澄的碧茶,忽然低声道,“九叔,你小心父皇,他因为四叔的事对你很生气。”
  原来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个!朱煦景了然,握了握他的手:“不用担心,我与你父皇怎么说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不会对我怎样。”
  “但是,”朱翊晨抬眼望他,眼中写满担忧,“司徒越那个老匹夫在父皇面前说三道四,父皇又十分信任他,只怕父皇被四叔这么一刺激,就算不贬你,也要夺你兵权。九叔,你手中掌握的,是本朝最精锐的大军,父皇忌你不是没有理由。”
  朱煦景沉默不言,他心知这个在皇位上坐了十七年的皇兄已经不是当初对他爱护有加有皇兄了,在他心中,江山皇权才是最重要的,他这个一母同胞的兄弟如果危及他的江山,也会被斩杀。
  “父皇目前还是很信任我,毕竟我是他的儿子,可是,他知我与你关系非同一般,如果他真要对付你,必定不会让我知道情况。九叔,你只能自己小心了。”
  沉吟许久,朱煦景终于出声:“翊晨,不必担忧,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我娶了临风长留在京也是好的。”
  “可是,漠北才是你的天地,这样岂不浪费了九叔天生的才华?”
  “没什么好可惜的,”他微微一笑,轻声道,“比起内乱,我浪费才华又算得了什么?”
  望着他沉凝淡泊的瞳,朱翊晨久久不语。许久的沉默后,他握住朱煦景的手,低声而坚定地道:“九叔,如果真的那么一天,我必定舍去一切护你!”
  天牢里,阴森冰冷,曾经高贵不可言的皇族帝子此刻却一身囚衣,面容不整。
  “咣当!”铁门被重重推开,一个面容严整的官员带着几个下属进来,牢头立刻上前哈腰迎接:“司徒大人,您怎么来了?快请,快请!”
  单人牢房里的落魄男子慢吞吞地抬头看了一眼,又迳自闭目。
  都察院按察使司徒越,皇后之兄,嫡皇子之舅,同时,也是皇上的心腹。他五官端正而森严,目光精锐,是个擅于玩弄权术的人。
  司徒越挥挥手:“本官来审问宁王。”
  “是,您这边请。”恭恭敬敬地把他请到单人牢房前,牢头打开门后就识趣地回避了。
  司徒越望着墙边闭目不语的宁王,傲慢道:“宁王殿下,在这里过得如何?”
  半晌,宁王睁开眼,懒懒地看了他一眼,低笑:“国舅大人,劳您费心,本王过得很好。”
  “是么?”问完这一句,司徒越不再开口,只是冷冷地盯着他,脸上挂着讽刺的冷笑。不用想也知道在这天牢里能过得多么好了!
  长久的沉默后,宁王阴森森地笑出声来:“司徒越,你今天不是来问本王过得好不好这么简单吧?”他不蠢,不会不知道司徒越为何而来。虽说律法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掌管,但皇上倚重司徒越人所共知,刑律大权自然也落到都察院头上,司徒越此番前来,必然是仁举帝在背后指使。
  司徒越终于笑了笑:“宁王果然聪明,可惜就是用错了地方。”顿了顿,道,“本官就是想问一问,殿下是不是忘了一些事情,例如,还有谁对此事有所了解?”诱询的口吻,明摆了是诱供。
  宁王盯着他良久,忽然古怪地笑了笑,暗哑开口:“司徒越,你不是真要问这个问题,而是要本王说出你想要的答案吧?”脏污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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