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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些东西。爷、福晋想是也知道些。”
慧珠和素心对看了一眼,素心将一个绣墩搬到张嬷嬷跟前,慧珠见张嬷嬷坐下了,方淡淡的道:“如嬷嬷所说的,我的确想着娘家,也想给父母捎些东西以表孝心。唉,想是你也知道,年福晋有了身子,我可不敢在这头出什么事啊。不过又想着嬷嬷心诚,便也信了嬷嬷,也后有什么事还得劳烦嬷嬷一家了。”慧珠一直看着张嬷嬷的表情,估摸着她的话,觉得可信,便转头看素心,素心也几不可闻的点头,便对素心示意。素心笑着拿出放有三两银子的荷包递到张嬷嬷手里道:“嬷嬷,还请收下。主子年龄小,又初进府,以后还请有什么事能告知一下。”张嬷嬷不收,慧珠满意的道;“还请嬷嬷收下吧,这也不多,我在府里的地位你也是知道,能给的也就这些,嬷嬷还是收下吧,这也是我的一。”张嬷嬷方收下,慧珠又嘱咐了几句,细听了她说的话,方让她退了出去。
“主子,看张嬷嬷也是个低调地,在府里一直默默地做事,也能信些。”素心道。慧珠吃了几口粥,似想了一下,方道:“张嬷嬷是家生的,亲戚什么的都在府里,能得很多我们不知道的消息。等后天帮我捎些东西后再看吧。”能多知道些事,自己在府里也能更安稳。
月荷端着杏仁茶进来道:“主子,茶煮好了。还有福晋派了李太医来给主子请平安脉,还请主子准备一下。”慧珠听后,不高兴地道:“今去请安时,大家都左一句右一句敲打自己是否……,算了,月荷,你让夏梅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我现在就去见李太医。”
来到正屋,便见一个穿着银鼠袄子黑色高靴的五十来岁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品着茶,身后站着个十六七岁背着箱子的青衣小童。慧珠边向正坐走去边笑道:“不好意思,让太医久等了。”听到声响,李太医连忙站起来像慧珠打了个千儿道:“老臣给格格请安。”慧珠笑道:“太医多礼了,我一个小格格,太医不需如此,快请坐下。”李太医偷偷打量了下慧珠。还是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想着今早从几处得到的话,不由淡淡皱眉,心下叹口气,淡淡的道:“不敢不敢,应向格格行礼的。格格,你看这时辰,还是先为您诊脉吧,也好回复福晋。”
慧珠是个不记气地主。来清朝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医。很想见识一下用线诊脉。便也客气地应对。在青衣童子放下地小垫子上。把手放下。童子去拿出一块丝帕放在自己地手腕上。李太医便搭下手。比起双眼看起诊来。原来不是什么隔线诊脉啊。半响。李太医才收回手。不复刚才地沉重。还好没身子。淡笑道:“格格身体一切都好。就是年纪小。生理不稳也是常事。格格只需注意保暖。多食热汤。便会有所改善。”慧珠脸颊绯红。这古代人还真是直接。笑着对李太医道:“多谢太医。我以后会注意。”接着又说了几句面上地话。李太医便躬身道:“那老臣不打扰格格休息了。这就告退。”慧珠笑应了。素心便亲自送李太医除了院门。并递上赏钱。
回到里屋。打发了月荷后。素心道:“您这半月来禁足。安静地没招任何人。可李福晋地一句话。就把你推到众人‘关心’地道口了。不过年福晋有了身子。这府里地格局要有变化了。主子还是要有孩子才是正事。奴婢看地出来。昨爷对宏昀小阿哥到是重视。”
慧珠想起小宏昀也觉得可爱。不过不想继续这话题了。又想着为自己增加口福。于是说道:“昨发现夏梅是个烹饪地好手。可不能浪费了。今就开始着手把小杂间腾出来。在找几个小厮。给厨房些赏钱。弄几个炉子、汤锅之内地。再弄些材料。让夏梅做上吧。这样。你也不用每天在我起身之前就早早地吃厨房送来地大锅饭了。咱们院里地生活也能改善不少呢。还能把院里堆放地好料用上。”素心见慧珠没有因为昨天地事有什么不愉快。反而很有兴致地安排起院了地生活。便笑笑地陪着慧珠出注意。
就这样。悠闲了十多天地慧珠开始准备带出府地东西。素心也带着月荷夏梅等忙活小厨房地事。同时。贝勒府也为过年忙活起来了。府里地一切似乎都在为年氏有孕和过年而喜庆中。
(过度章节。其实府里还有另一女人怀孕地。很好猜。她要出场了。ps:多多支持。谢谢。)
第二十八章 夜宠(一)
忙起来的时候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就过了腊月十五。
自腊八后,凛冽的寒风小了,温度却更低了,窗子上结的霜花,常常让人瑟瑟发抖。此时,在有些萧索的小院的正屋里,慧珠正歪歪的躺在炕上,手里拿着本厚厚的黄皮书搁在身上,眼皮打着,在温暖而又安静的屋子里,伴着极浅的呼吸声酣睡。
素心隔开门帘,悄悄的走进来。慧珠似乎感到一阵冷风进来,缩了缩脖子。素心见慧珠还在睡,便轻手轻脚的走到拔步床旁的衣橱前,极缓的打开柜门取了床棉毯子,递给身后的月荷,正要关好柜子时,柜门“吱”的一声。素心听见声响马上转头对月荷做了“嘘”的手势,月荷却毫不迟疑的惊道“呀,响了。”
正朦胧间,听到月荷一惊一乍的声音,慧珠睁了睁眼睛,有些不清的呢喃道:“怎么睡着了,”又打了个呵欠后,问道:“素心、月荷啊,现在什么时辰了。”素心假意登了月荷一眼,答道:“主子,都快酉时正(18点)了。本想进来问主子晚饭想吃些什么,夏梅好做,不想主子到在炕上睡着了。”慧珠倒弄的小厨房已经弄好了,夏梅也不时的给慧珠蒸些糕点,煲些汤,熬点粥之类的。
“恩,我差不多也该醒了,唉,这手上的书都看了两个多月,还没看完,老是懒着想睡。”慧珠恹恹的说道。
接着素心吩咐月荷去打水,又扶着慧珠坐起身,见慧珠一副慵懒迷糊样,歪七扭八伏在炕桌行,遂笑道“大冬天的,在暖烘烘的屋里待着,就是老想睡觉。不过老这样也不好,白天睡多了晚上就会睡不着,看来得找些事做。恩,现在都二十四了,主子,也早该为腊月二十九的贴窗花、挂笺、对联和大“福”字这些准备了。”复又顿了顿,小声嘀咕道:“是呀,腊月二十四了,爷也有一个月没来了吧。”
慧珠瞪了一眼素心,也没说话。心下道:“自己这些日子是有些嗜睡,自从前个儿让张嬷嬷的丈夫张富给额娘捎了自己亲手做的厚鞋底、两件袄子,递了自己一切都好的消息;张富也给自己捎回了额娘给的的装有一千两银票和两只青白玉簪子的小匣子。自己就懒得理事,成天歪在炕上。不过张嬷嬷两口子到也能信任些,没翻看里面的东西,看来以后还能办事。”
素心见慧珠想着事,就没再说话。不一会,月荷便端着热水进了屋,立马语气兴奋的说道:“主子,小禄子公公刚刚在院外来话了,爷今晚歇在主子这。还说爷的晚饭也在主子这用,过会高公公会让人把爷的饭例送来。”慧珠听后,再一次瞪向素心,自语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素心也不管慧珠在嘀咕些什么,连忙安排道:“月荷,你先伺候主子起身,我去拿些热水,给主子沐浴。还有得让张嬷嬷接待等会送晚饭的人。哎呀,只有一个时辰,咱们还得快。”话说完人也出了屋。
紧接着慧珠就被推进了耳房,极快的清洗了下身子后,便简单的裹了件大棉衣匆匆回了寝室。素心先给慧珠抹上了荷花香粉,翻出慧珠的陪嫁花软缎月白长旗袍、青缎掐牙背心伺候着穿上。又准备给慧珠梳上大两把头时,慧珠才呼了口气,阻止道:“行了,就梳个简单些的,别盘高髻,爷不喜头上发油过多。”慧珠在首饰盒里翻了会,继续道:“用这只白玉嵌翠碧蝴蝶簪和溜银喜鹊珠花就行了,耳环就戴这对小东珠坠子好了。”素心见慧珠坚持,也不好多说。小半个时辰后,妆扮的倒也清新,素心方满意的直点头,转接着又去忙其他的了。
慧珠满腹被打搅的不愉,也就由着素心忙里忙外。自己伏在梨花大理石案桌上随意的写着字句,却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停笔把玩大关窑盘内的佛手,微微出神。看来自己这些日子是过的太舒服了。从张嬷嬷为自己办事后,就算自己深居简出也能时不时的得到府里的消息,素心能管事,夏梅又常常做些好吃的佳肴,就连月荷也逗着自己开心。吃好睡好,日子过得惬意,倒把胤禛忘了。老把他、李氏、年氏之间的事当戏来听。怎么就忘了自己也是他的女人之一,想到这就觉得头疼。
不待多想,慧珠便带着笑,领着素心月荷来到院门廊檐下恭候胤禛。远远的就看见胤禛带着小禄子和丫环婆子小太监一行人走过来。慧珠第一次见胤禛带着如此多的人来,心不由得“咚”的一声,略微紧张。
此时。天已大黑。小禄子执着灯笼走在胤禛地前面。也看不怎么清楚胤禛穿地是青色还是墨色地褂子。不过待他走进。慧珠却打起了十二分地精神。想着自己懒散了许久。可千万不能在这位面前坏了规矩。索性直直地走到胤禛面前。双脚平行。双手扶膝。随即一弓腰。膝盖略弯曲如半蹲状。嘴里念叨“婢妾钮祜禄氏请爷大安”。
没怀上孩子。这段时间还能安安分分地待着。看着精神状态很好地样子。规矩也学得不错。这礼行地到也是标准。于是胤禛满意地点点头。开口道:“恩。起来吧。外面很冷。一起进屋去。”慧珠立起身。低头跟着胤禛进了正屋。心却不由得想。还是自己有先见。胤禛就像中学时地班主任。要顺着来。恭敬点就行了。
由于时间也还早。晚饭就摆在了正屋。小禄子待胤禛和慧珠进了屋。便安排了伺候地人。打发了其他人在外间伺候。同时。慧珠也极有眼色地在丫环将一盘盘菜端上桌后。老老实实地接过小禄子地工作。伺候胤禛用饭。
胤禛瞟了眼低眉顺眼在一旁伺候地慧珠。淡淡地吩咐道:“你该也没吃晚饭。让小禄子伺候就行了。你坐下和我一起用。”慧珠向胤禛福身谢了恩。方慢慢踱到胤禛地对面坐下。食不言寝不语。胤禛再次将这句话实行到底。在一个小时地低气压中。这顿和胤禛地二人晚餐终于结束。
慧珠偷偷看了一眼表情淡然地胤禛。心中微叹。暗暗掐了一下自己地大腿。便抬起头微笑着对胤禛说道:“爷。现在也有戌时正(20点)了。夜深天寒。要不婢妾让奴才们去烧些热水给爷暖暖身子。”
胤禛听后。想到:最近手下人回报府里有些小动作。自己今天难得清闲。想寻个清静地找个女人安静地陪着。上次在这沐浴倒是舒坦。钮祜禄氏也是少话地人。在盯着慧珠半响后。才说道:“正合我意。你不用去吩咐了。小禄子会安排妥当地。今天我也无事。你就陪我说说话。”又看向小禄子继续道道:“今时间富裕。你多备些热水。”小禄子心下明白。领了差。又遣了众人离开后。自己方躬身退下。
此情此景,慧珠却想很掺自己一个耳光,什么不说偏说烧水暖身子,没人说话就没人说话干什么没事找事。一回想起小禄子临走前别有深意的一瞥,就恼恨。算了,又不是第一次为胤禛沐浴,他是雍正,为他沐浴是福气。慧珠自我催眠后,便抬脚跟上胤禛,向里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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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夜宠(二)
进了里屋,窗户上银红霞影纱在曳动的烛光中显得是那样温暖、朦胧,而胤禛似乎也被这银红的暗光柔和了冷硬的线条。一时间平静温馨的气息在屋子里缓缓流动。
“爷,格格,茶点已备好。”素心的声音在门帘后响起。屋内的静谧仿佛被打断了一般,慧珠从短暂的恍惚中醒神,走到门口,拉开门帘,接过素心手里的茶盘,便看向胤禛道:“爷,喝些热茶吧。”胤禛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应道:“恩。”
慧珠拿起一杯茶盏准备递给胤禛的时候,就见胤禛一边坐到案桌旁一边问道:“《马可波罗东游记》你还在看?”慧珠低瞟一眼胤禛走到案桌边,小声答道:“婢妾就偶尔看看它打发时间,也不甚在意。”说完,便将茶盏恭敬地奉上。胤禛接过茶盏,手指轻触,慧珠不由得被他略显冰凉的手指有些怔住。
胤禛看了眼慧珠,便接过她递来的茶盏,手却微顿了一下。她的人和她的房间倒是相得益彰,温暖的屋子,热乎细腻的手指。轻轻抿了一口随意放下,见宣纸上写着几句《心经》的经文,胤禛微有些诧异地说道:“你喜欢佛经?”一句话问的慧珠睁大眼睛,瞟向自己下午随意写的几句子上,有些踌躇,呢喃道:“这个,恩,就下午没什么事,练笔写的。大概是婢妾前些日子禁足罚抄《般若波萝密多心经》多了,就记着了,不时写着练字。不过到不知道它的名还能直接叫《心经》。”可不能让他以为自己喜欢佛经,得了注意。
胤禛此时觉得更是诧异,这个在自己面前总是小心翼翼,沉默安静的女人,现下却说这么多话解释,不过很简单的一句问话罢了。但也紧紧是些微诧异,在这个无什么娘家背景又依靠自己的女人身上,不用将每句话都去想下它的意思。女人……看着因自己不说话,有些局促的慧珠,因自己任何随意的表情,都要陪着小心,而不需要自己宠着慧珠。心下不由得有些高兴,说道:“纸上的字,看着工整,实际毫无字体字形,你磨墨吧。”
慧珠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哪句话惹到他,有些不安。可他居然子沉默半响后,说自己的字写得不好。大哥说外面传闻他喜怒无常,所以才信佛,看来是真的。这样装深沉,也不觉得吓人。慧珠心里复议着,头却低着,乖巧的磨起墨来。墨本来就是上好的,现下磨也是让它更细。胤禛细看了下朱红色的笔筒,又转头对慧珠语气极淡的道:“字写得不好,架势倒挺足的,笔筒里如此多的好毛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书法大家的。”说完,就在笔筒里挑了一支褐色笔杆的毛笔,准备书写。
磨墨的手不由颤了一下,自己练字也有七八年了,总很满意自己写的一手小楷,如今被人这样嫌弃,而那人还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自己在某些事上本就有些急性,见不得人说。现下,心口便有些堵,真想质问哪写的不好。又想着眼前这位是可以要了自己小命的人,只好死捏着手磨墨。
胤禛拿着笔打算写《心经》“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给慧珠看时,却感到身边有一股怒气似地。转头瞟向发出怒气的人,她,正毫无所觉,低着头,狠狠的磨着墨,因为气恼胸口正一上一下的起伏。慧珠比年下的女孩较为丰满,此时看上去,正如十六七岁的少女般。胤禛心下觉得好笑,还是个不会收敛脾气的小丫头,说字写得不好还会不满。简单真实,不用自己多费心思。忆起刚才她手上的温腻,莞尔道:“坐过来,我交你写几个字。”
什么,唯一的位子他坐了,自己坐什么啊。一脸淡然的说教自己写字,他不是对自己极为冷淡吗?这是干什么。慧珠愣神之际,瞬间就被拉进了一个线条刚硬的胸膛。一只冰凉的手握住自己拿着毛笔的手,耳际处传来陌生又熟悉的呼吸声,阵阵呼出的热气扑在自己的脸上。热与冷,矛盾的让慧珠有些恍惚,只是脑海里不断浮现这人真的是喜怒无常,外加闷烧。
怀里的人儿背有些僵硬,呼吸声似乎几不可闻,胤禛再次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一个没势力又简单的女人,很不错,倒是个消遣的好去处。握着的手有些肉,不是芊芊玉指,却柔弱无骨;抱在怀里的身体软绵绵的,不时传出淡淡的荷花清香伴着砚台上的墨香,又笼罩着银红色窗围,倒是红袖添香。于是放弃开始想写的佛经,紧了紧在怀里既害怕又无奈的慧珠,在宣纸上写到“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里奈君何。”感觉怀里的人儿身子更僵硬了,在慧珠没看见的地方淡淡的弯起了嘴角。此刻,慧珠脑子轰的一声,这是外面说的冷面王吗?艳诗,这绝对是艳诗,自己在一个古人的怀里被调戏了,慧珠此时有些迷茫,似乎接受不了。
这些年来在太子手下处处留心,步步为营。这少年时的惬意,好久不再了。自己男人的孽根,大概也只有无势单纯的女人能给的,前几年是武氏,现在是怀里的。
软玉在怀。猛然间涌出了一阵热切。胤禛索性拦腰抱起怀里地娇人。向案桌最近地炕上倒去。慧珠已知晓他用意。枉平时再清醒冷静。这连番变化地心境。一时也有些转换不过来。不自觉地轻微挣扎。十分清楚地感到自己成了这个男人地玩物。自尊心一点一滴地受着侵食。头脑却又记起现在是三百年前地清朝。算了。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关系了。自己不能放抗。可委屈地泪水却无声地滑落脸庞。
窗户上银红地霞影纱。暖烘烘地热炕。不时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