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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屋子里一片静谧,只有金漆小几上正熬煮的杏仁茶“咕噜噜”的翻滚着,飘散出浓浓的茶香,萦绕满室。。。。。。
忽然,只听见院外锣鼓喧天,人生吵杂,慧珠一惊,忙转过头问了句“怎么回事?”,随即“咚咚”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恐怕是府里发生了大事,慧珠一个激灵坐起身,忙穿鞋下炕,就见帘子一掀,小然子和乌喇那拉氏院子里的一个丫头进来。
慧珠挥手止了那丫头的行礼,问道:“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丫头答道:“皇太后薨了!福晋让钮钴禄福晋带着弘历阿哥和宝莲格格尽快赶去正院。”慧珠呆愣了下,张张嘴,有瞬间的不知该怎么说。
一时,宝莲被吵醒,放声大哭,慧珠忙抱过宝莲诓哄,一边又道:“我知道了,你先去禀告福晋,我一会就到。”丫头应声离开,刚出了屋子,就另有个丫环捧着三套白布丧服进来。
慧珠翻看了下送来的丧服,竟是按着她和弘历、宝莲身形做的,看来乌喇那拉氏早已知道皇太后就要薨逝,才连这丧服都提前准备好了。慧珠心下明了,也就没说什么,忙换上了丧服,去了头上的发饰,摘了耳环,只插了支银钗、戴了朵白绒花,就带着弘历兄妹匆匆向正院赶去。
路上积了厚雪,又带着两个孩子,到了正院时,已是时候不早了。
只见正院里已经完全换了装饰,白纸灯笼高高挂起,四周也是白绸帷幔,和漫天满地的白雪融为一体,极目之处,一片银白的世界。
正堂屋里,众人皆是换了丧服,三三两两小声说着话,乍然一见慧珠母子三人穿着丧服前来,不由止了声,齐刷刷看过去,好似慧珠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般。
见状,慧珠微蹲驻脚步,心里竟出现一种突兀之感,就像她突然闯进一个不属于她的地方一样,让本来和洽的氛围顿时变得滞缓。
乌喇那拉氏似乎未察屋内的诡异,亲切地招呼道:“钮钴禄妹妹你来的正好,我正想差了人再去唤你过来,咱们现在可是没多的时间耽搁,掌灯前就得赶进宫里服丧。”闻言,慧珠忙上前给乌喇那拉氏行了礼,又与李氏互相见了礼;至年氏时,慧珠身子微僵,眼角扫了下在场众人,心里一叹,还是曲膝行了半礼,年氏亦是一派大方的给了回礼。余下众人见之,心里有数,齐向慧珠蹲安行礼。
不多时,只听太监吊着嗓子传了话,片刻就见胤禛带着一股寒气而来进屋,乌喇那拉氏忙率众人迎上前去,胤禛脚步顿住,犀利的视线在慧珠身上一停,随即沉声免了众人的礼,阔步行至上位。
胤禛同是换上了白布孝服冠帽上也摘除了红缨,一脸肃穆的坐在正位宝椅上,双手右抱了下拳,冷声道:“皇太后薨逝,停一切娱乐嫁娶之事。等会我和福晋她们去宫里服丧,尔等就在府里跪地叩灵便是。”众人应声,胤禛又吩咐了几句,方携同嫡福晋、侧福晋四人,儿女四人,离府进宫。
到了宫里,天已经暗沉下来,肆虐的风雪仍在继续,长长的宫廊两侧也帷上了白色幕帘,早已不见平时的红墙碧瓦、富丽堂皇,只剩下幽深凄凉的长长廊道一直通向满目白色的宫廊尽头。
铺天盖地的纷然大雪刷刷而下,慧珠眯眼混迹着人群前行,不知行了多久,来到一间不大的偏厅歇了半盏茶功夫,就有宫女嬷嬷手捧着放有剪刀发梳的茶盘进来。接着,她们便分别为胤禛、弘时、弘历、弘昼父子四人截了发辫,又为乌喇那拉氏、李氏、年氏、慧珠、宝莲五人剪了一小簇头发,方客客气气的道:“请四爷和小阿哥们去前殿跪守,福晋们和小格格去正宫外跪守。”胤禛应了,慧珠忙拉着弘历叮嘱了好一会,才在一旁嬷嬷的催促下,抱起宝莲,与乌喇那拉氏等人离开。
白的晃眼的正宫外,黑压压的跪满人群,不及多看,一个穿着尚有几分体面地太监疾步跑来道:“四福晋你们总算来了,快随奴才这边来,其他爷的福晋已在那边了。”乌喇那拉氏匆匆点了下头,忙随那太监去了众人前面。
慧珠紧紧抱着宝莲亦跟了过去,至第二排石阶边上跪下,借着透亮的白雪,大约可见跪着的众人皆是神情哀戚,身子不时地打着寒颤,不知是心冷还是身冷。忽的又一阵北风袭来,惠珠冷的全身发抖,忙拦过同跪在地上的宝莲,为她挡挡风雪。
不多时,耳边传来一片“呜呜”哭声,慧珠转头看了下苦的好不伤心的李氏和五阿哥胤祺的妻女,忙从袖口摸出一方包有碎葱的锦帕,往宝莲鼻子上一抹,见宝莲“哇哇”哭泣,这才往自个儿鼻子上搁了下,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方揣回锦帕。
不知道又在冷硬的大理石阶上跪了多久,慧珠只感到她绑缚着厚棉条子的双膝已麻木的不是自己的了,全身似乎也冷得没了知觉。迷糊间,只听“锵——”的一声划破天际,众人精神为之一震,原本哭声减小的众人,徒然变成号啕大哭,声震苍天。
慧珠忙唤醒在她怀里打着盹的宝莲,就见两三个有品级的太监走了过来,慧珠低头看着睡眼惺忪的宝莲,狠狠心,在宝莲身上掐了一挤,宝莲即刻大哭出声。
不过须臾,一个太监在慧珠这排石阶上停下,拂尘一甩,扫了眼二排石阶众人,仰头宣到:“请福晋、小格格前去灵柩前吊念皇太后娘娘最后一面。”说罢,转身在前领路,慧珠赶紧抱起宝莲一面跟在李氏身后前行,一面哄着哭个不停的宝莲。
慧珠亦步亦趋的跟着去了堂内,至门栏处,正和刚吊唁过的乌拉纳拉氏打了个照面,便见乌拉纳拉氏眼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慧珠心下纳闷,却也没细想,点头示意后,就紧跟着迈步进屋。
奠堂内灯笼高挂,白炙的亮光照的堂内亮如白昼,慧珠隔着众人看去,只能稍稍见到金漆大棺一角,想来这就是帝王后妃死后,所谓的金葬。
不及多想,就听锣声一响,一太监高喊叩首,慧珠忙牵着宝莲,行三跪九叩之礼吊唁皇太后。至又一声锣响,礼毕,慧珠起身,离开之际,拿眼向一旁看去,欲寻找弘历的身影,可只见胤禛和他的一些兄弟跪在一旁,前边摆着鎏金大火盆,胤禛兄弟等人正烧着纸钱,而弘时、弘昼哥俩跪在胤禛身后,却不见弘历?
慧珠心里一急,忙转头四顾,这一看,不禁愣住,身体向来康泰的康熙帝,身形消瘦,面目浮肿,此时正跪坐在金棺旁的蒲团上,呆呆的望着面前燃的正旺的火盆。不过最让慧珠惊愣的并不是康熙帝的真情流露,而是跪坐在康熙帝身旁的孩童竟是弘历。
慧珠稳了下心神,欲定睛细看,正好撞上胤禛警告的一瞥,又见堂内似有人发现她的异样,无法,只得快走几步,撵上李氏等人,出了奠堂。
后面陆陆续续有宗室王亲进堂吊唁,出来时,都有意无意的对乌拉纳拉氏等人投来一瞥,这一瞥下,眼里是极为复杂,倒弄得慧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十分不解,就康熙帝身旁跪着弘历,居然会让他们如此重视,反是最该对此不满的李氏,却是丝毫不见妒意,整个人甚至还有些兴奋。
兴奋?惠珠觉得肯定是她在雪地里跪久了,连幻觉都出现了,遂轻晃了下头,甩开满腹思绪,紧搂着宝莲继续在石阶上跪着。
其实,慧珠不知道的是,在她禁足期间,因皇太后病重,康熙帝省疾后,心有所感,将皇子及满汉大臣等召至乾清宫东暖阁,宣布遗诏。
并说道:“此谕已备十年,如果有遗诏,也就是这些话,披肝露胆,今后将不再谈。”如此,众人不得再提立储一事,却又对遗诏内容多有猜忌,此番见康熙帝在众多子孙中,唯独亲昵弘历,心下自是个有盘算,但所想皆是康熙帝亲昵弘历乃是遗诏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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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四下,慧珠不免精神不济,幸得她所跪的位置还行,在石阶的最边上,他人不易注意,左手边又是石栏,让宝莲夹在她和石栏中间靠着,她们母女俩既可以相互依偎一起暖和些,有可以垂手眯阖会眼。
锣声又至,慧珠醒了下神,微眯双眼,见还有太监引着来人进奠堂内,不禁深深打了个呵欠,看来还有得跪。
常话说乞儿还有几门亲戚,何况这天下之主的皇家, 不过话是趁着皇太后收殓之前,去瞻仰仪容,但又有几人是真怀瞻仰之心,大多是专注于康熙帝那边。
想到此处,慧珠忧心弘历好端端的怎么就凑到康熙帝的跟前去了,依康熙帝现在的架势,八成会亲自守长明灯,弘历跪在康熙帝身边,岂不是也要陪着守,这大冬日的身子可是吃不消。
慧珠堂外担心着弘历身子,祭堂内李德全也正在劝着康熙帝休息,大半天也没得回应,只得求助于胤禛和三阿哥胤祉。
胤祉躬身道:“皇阿玛您已经念过祭文了,现下又是腊月初七,正是岁末天寒的时节,还是早些回乾清宫歇息,这有儿臣等人守着就是。”
康熙帝好似未闻,依然手捧着祭文,双唇微微蠕动。
胤祉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便由胤禛接着劝道:“皇阿玛您为了省疾,已在宁寿宫西边搭设的帷幄里住了一个月,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您身系天下之安危,关乎于黎民百姓,您的身体便是社稷朝堂之大事。”
康熙帝身子僵了僵,转头深深的看了会面无表情的胤禛,方唤了李德全吩咐道:“回苍震门去。”胤禛三人大吃一惊,胤祉率先呼道:“皇阿玛您已经在宁寿宫西边的苍震门内住了一个月,那可不比宫内,寒气极重。”康熙帝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抬手示意李德全扶他起来。
康熙帝已经六十四岁高龄,此时跪了许久,突然站起身,却是头晕目眩,双腿打颤,身子一阵摇晃。堂内众人见之惊恐,胤禛一把扶住站立不稳的康熙帝,脱口唤道:“皇阿玛!”
康熙帝借着胤禛的搀扶,先稳住身子,然后又隔开胤禛的搀扶,哀叹道:“当此之时,只有孝敬朕之人,并无爱恤朕之人。”说罢,欲让李德全扶着离开,却听弘历大声唤道:“皇玛法!”
康熙帝低头看着表情真挚的弘历,眉目间闪过一丝温暖慈爱,微颤颤的伸手摸了摸弘历的额头,低吟道:“许是还有心怀孝心的稚童吧。”
弘历抓住康熙帝的衣袖,疑惑的又唤了声“皇玛法”,胤禛狠狠瞪向弘历,喝道:“放手。〃康熙帝眼神示意胤禛退下,问道:”可愿陪朕?“话落,堂内众人屏息敛气,弘历未感周围异状,想着康熙帝是他见过最强大的人,亲近康熙帝,该是对的,于是弘历以着这半年多的上书房经历,凭着本能意识,重重的点头应了。
康熙帝声音有些落寞道:”那走吧。“言毕,牵着弘历的小手,步履蹒跚的离开了奠堂。
众人瞠目视之,竟无一人出声,只是跪地躬送这一老一小的离开。至人影消失在门口转角处,众人起身,胤禛双手后背,目光深幽的望着康熙帝离去的地方,转瞬,又一面冷色的回到三阿哥胤祉左下方继续跪地。
许是因康熙帝的离开,众人没了先前的绑手绑脚,后面一应适行下来,效率极快,到了天蒙蒙亮起来之际,一番礼仪终是过完,众人各自出宫离去,慧珠也得撑着极倦的身子,抱着宝莲,随乌拉纳拉氏乘马车出宫回去。
回到雍王府,天已大亮,夜雪初霁,外院粗使下人正拿着扫帚扫着地上积雪,一个穿着棉夹袄的小厮抱着扫帚,双手不停的戳擦着,大口大口的给手心里哈着热气,忽然听见”嗒嗒“作响的马蹄声传来,转头一看,就见四辆马车从侧门进来,忙撂下扫帚,朝着里面喊道:〃福晋主子们回来了却在见到慧珠母女时,。”
未几,就有五六个婆子丫头疾步行来,哈腰点头哦的打了车帘子,置了小凳仔马车跟前,便躬身立在一旁侯着。乌拉纳拉氏下了马车,抬手揉了揉额头,面上是挡也挡不住疲惫,眼里闪过一道亮光,随即上前几步,面带关切道:“一宿没阖眼,又在露天跪了一夜,还是让嬷嬷给你搭个手,别自个儿抱宝莲了。”慧珠确实累了也就依话将宝莲交给了何嬷嬷抱着。
这边说着,高德匆匆禀话而来,乌拉纳拉氏等四人也不多说话,便就着婆子的搀扶往内院走去。到了正院里,宋氏、耿氏等格格侍妾还身着素服跪地,见了乌拉纳拉氏她们过来,忙让丫头扶着起身,打起精神关切的问话。
乌拉纳拉氏摇头安抚了几句,又吩咐了府里余后食素等服丧之事后,便让侍妾姑娘们先行退下。接着又仔细说了宫里的情况,表达了下对皇太后薨逝的感慨,以及宣布明日的腊八筵席的取消,和半个月后的新春也一应从简,如桃符、窗花之类的各个院子最好不要贴。
一时,胤禛父子三人回府过院来,乌拉纳拉氏领着众人给胤禛蹲安行了礼,胤禛罢手免礼,径自走到上位坐下,丫环立马斟了热茶。胤禛端起茶盏,觅了几下茶末儿,轻抿了一口,顿时一股暖和气息用来,周身畅顺,不禁舒坦的轻叹一声。
李氏、耿氏也唤过弘时、弘昼到了身边,好一阵子嘘寒问暖,又让了丫环上了热茶点心,让他们哥俩先用着,垫垫肚子。
慧珠看着弘时、弘昼二人已回来这么久,却仍是不见弘历,想起弘历跪在康熙帝身边,心里倒也隐隐明白几分,但还是犹疑道:“爷,不知弘历去哪了,怎还不见他回来?”
在场众人这时才发现弘历每跟着一起回来,眼带疑惑的在屋里寻着弘历,却听弘昼脆生生的嘟囔道:“四哥被皇玛法带走了,住在皇宫了呢。”闻言,众人精神为之一振,倦意瞬时不见,灼人的目光瞥了眼慧珠,又向胤禛看去,似等着胤禛的回答。
胤禛缓缓的睁开双目,抬眼看向慧珠道:“嗯,弘历被皇阿玛带着了,估摸着会在宫里住些日子。”得了胤禛肯定的说辞,慧珠两眼瞪得圆滚,无声的问着为什么。
胤禛意兴阑珊的收回视线,不予理会慧珠的疑惑,面对众人继续道:“跪了一晚,都各自回去休息吧,若有什么事,到时自会有奴才去传话的。”众人心里还想问些话,可胤禛这样一说,她们也只得咽下口里的话,面上恭敬的应话退下。
慧珠拖到最后,迟迟不肯起身离开,乌拉纳拉氏知慧珠的意思,遂拿眼窥了下胤禛的神色,心思一转,对慧珠安抚的点点头,一派大度的开口道:“爷,您已经三个多月没去钮钴禄妹妹那看宝莲了,昨夜里,风大雪大的,那么小的孩子可是跪了整整一宿的时辰。”
胤禛顺着乌拉纳拉氏给的台阶,予话道:“下午,让太医过来瞧瞧吧。唔,我现在正好也得些空闲,就去看下宝莲好了。”说完,又对着乌拉纳拉氏道了辛苦,叮嘱乌拉纳拉氏好好休息,莫为了皇太后薨逝的事累坏了身子的话,方让慧珠跟着一起离开。
回到自个儿的院子,慧珠先让何嬷嬷带着宝莲去东厢睡下,又和胤禛净面,换了素衣常裳,草草的吃了些热和吃食,便屏退左右,急急问了弘历怎么会跪在康熙帝的身边,后来又为何被康熙帝带走。
胤禛不咸不淡的瞥了眼慧珠,教训道:“按你以前的话说,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也该稳重些了,现在怎还这般急躁的问话。”末了,见慧珠确实一脸焦急,方才说起弘历被带至康熙帝的身边的事:“你知道的,我和三哥就跪在皇阿玛的左手边,弘历跟着我跪在一块,离皇阿玛近,他关心你和宝莲在外面跪着的话,正好让皇阿玛听了,皇阿玛夸了句弘历孝顺,便招了弘历到身边跪着。”听后,慧珠直瞅着胤禛,有些不相信就这样简单,康熙帝就让弘历到了身边跪起。
胤禛皱眉道:“你别不信,事情就是这样的,皇阿玛一直记得弘历,自他去了上书房后,功课一直比同龄的好不少,他的授课师傅在皇阿玛面前也多有称赞,如是,待弘历比其他孙子辈的亲近些也是常事。”
说到这里,胤禛忽的止了话,好似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般,半晌才醒过神,呢喃自语道:“只是皇阿玛带弘历离开倒是让人意外,难道。。。。。。”言犹未了,又恢复常态,对慧珠道:“许是皇阿玛真是喜欢弘历也不一定,皇太后的过世对皇阿玛影响甚深,有弘历跟在身边解解闷,也是好的。你倒不用担心。”说完,撇下慧珠,自个儿进了寝房补眠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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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胤禛来过院子后,慧珠的禁足令也就不了了之了,谁也没再去提起。慧珠也似没发觉般,只是顾自理着自己的琐事,对其他旁话充耳不闻。
其实,如此为是,也是事出有因。那日从宫里回来,宝莲当日就染了风寒,发起高烧,急得慧珠是团团转,可不待宝莲退了烧,第二日又是皇太后入殓的日子,慧珠只有将宝莲留给素心照看,她又去了宫里跪了整整一天,才得回府照看宝莲。
随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慧珠便是宫里府里两头奔波,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