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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手轻脚走过去,霍行衍坐在床边,禁不住屏住了呼吸。
如同巴掌一般大小的脸蛋,许是累了,她睡得很熟,鼻翼轻轻阖动着,黑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扇阴影,像两把小扇。
抬手,抚上她的额头,将发丝撩至耳后,霍行衍忍不住倾下身去,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晚安,我的公主!”
关掉床头灯,躺在另一侧,大手一揽,将她稳稳拥至怀里,霍行衍抱着后者,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
霍行衍醒来时,张开眼,就发现对面的人儿正与他面对面,相对而视。
那黑白分明的明眸正一眨不眨的凝着他,水汪汪的水色在里头泛滥。
窗帘未合,落地窗外是一片明晃晃的日色,阳光温暖,如水银般泻下。
“早安!”丰唇轻启,霍行衍的眼里注满了笑意。
“……早安!”封蜜在微愣后,回。
只是下一刻,她眨巴眨巴着眼儿问,“我昨天晚上,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为何她一丁点印象也没,更是错过了询问的最佳时机,封蜜有些懊恼。
“在想什么?”霍行衍自然不会错过她眸里的恼色。
被她看穿,封蜜颇有些尴尬的想侧过身去。
却忘记底下的两人几乎是亲密无间相贴的,随着她的扭动,霍行衍的呼吸越发急促,甚至于清瞳内沉黯似水。
而后,封蜜自然发现有某物硬邦邦的起立,抵在她的小腹处。
浑身僵直,封蜜有些恼怒的蠕动了下嘴唇,“霍、行、衍!”
她的话语里有些咬牙切齿,“你除了那个之外,还能想些别的么?”
“小乖,这不能怪我……”霍行衍苦笑,谁让她对他的影响实在太大,更何况他们一星期没见了。
“……”翘着足以挂上两个油瓶的嘴唇,封蜜充满怨念的瞪视着他。
“好了!”霍行衍被她打败,起身的同时顺便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不过不是现在。”
床头闹钟的显示已经是七点,霍行衍起身去浴室刷牙洗脸穿戴整齐再去楼下准备早餐回来时,封蜜依然躺在床上,没有起床的打算。
隔着被子拍了拍封蜜的屁股,霍行衍催促,“赶紧起床,已经七点半了,上课来不及了。”对于封蜜学校的课程表时间,霍行衍比她还请楚。
“不——”鼓了鼓腮帮子,封蜜刻意不去理睬他,“不想去上课!”
“啪——”又是一巴掌隔着被子抽在她的屁股上。
封蜜回眸委屈看去,就见霍行衍眯着清瞳,正用分外危险的目光凝着她,眼里闪烁着异光。
“你打我?”封蜜哭诉。
“不想上课是么?”霍行衍勾起半边唇角,眼角处掠过悱恻的光色。
“哼——”封蜜很是傲娇的扭过头去,准备装死。
然后就听见一阵悉悉祟祟的声音,好奇心使然,封蜜回过眸去,就见到霍行衍已经脱掉拖鞋,正在一边解着纽扣一边上床。
这一幕吓的封蜜魂飞魄散,登时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指控出声,“你、你想干嘛!?”说着还快速拉紧衣领,边用防备的目光瞪着他。
弧线饱满的唇微启,霍行衍轻笑,修长指尖还在解着纽扣,“你认为我想如何?”
“既然你不想上课,不如我们做个小运动,我会跟你们老师打个招呼,帮你请完这一周的假。”
随着霍行衍慢条斯理的一句句,封蜜几乎是恨得咬牙切齿了,“混蛋!你想害我毕不了业吗!?”
本来她还有两个月就可以顺利从嘉英毕业,若不是因为封蜜请假次数太频繁,不过说到这封蜜有些疑惑。嘉英的假并不好请,曾有学生连续请了七次假,后被嘉英开除学籍,但似乎轮到她这情况并不一样。
挑了挑眉宇,霍行衍清瞳里含着笑意,“不是有人说过不想去上课么?”
“你——”封蜜恨恨的指着他,良久才从齿缝间咬出两个字,“你狠!”说着便快速跳下床蹦着去衣帽间了。
等封蜜从衣帽间穿戴整齐出来,才发现霍行衍正站在门外。
见到他,封蜜下意识的轻哼了一声,想从他旁边经过,却被霍行衍拉住手臂。
“蜜蜜?”
“干嘛?”噘着嘴,封蜜很不乐意。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喜怒哀乐都藏在脸上,根本隐瞒不了。”
“……”封蜜不支声,只垂眸盯着底下的脚面。
霍行衍终是长长叹了口气,不由分说抬起她的下巴,俯身与她对视,“说吧,为什么突然不高兴?”
“……”为什么,还能有为什么?封蜜想说难道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
“你啊,”霍行衍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颇为哭笑不得,“非得让我把话说那么明白,不问出一个缘由不给出一个交代,你就不死心是吧!”
“好,我告诉你,我跟悠然并没有男女之情,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我保证我的过去现在跟将来,都只有你一个!”
他清俊的面孔上染上一层薄薄的绯红色,许是这般**裸的表白不是他风格,霍行衍有些难堪的撇过身去。
“这样,可以了吧?”
这大抵是封蜜听过最美的情话,因为出自霍行衍的口里,所以那般普通的保证也变得金贵无比。
她不是非逼得他再三承认,而是没有信心,特别当徐子卿说他们一同长大时,封蜜看着淡定,内心却是惶急的。
可能有时候男人会觉得他应该站在身前,遮风挡雨,可能他们并不觉得爱需要口口声声挂在嘴边,可对于女人而言,那恰恰是最能让他们安心的。
眯起眼儿,封蜜满眼含笑的仰视着上方的男人,终于点头,“满意,我很满意!”
笑凝后者一眼,霍行衍调侃,“愿意去上课了?”到现在他也不明白他怎么就栽她手上了,一只看起来温顺实则并不温驯带爪的小猫。
“嗯哼!你听话就好!”傲娇的扬着小下巴,双手背在身后,封蜜走过霍行衍身边,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徒留下原地的霍行衍,只余一个表情,那就是哭笑不得。
最后还只能跟上前去,充当司机送她去学校,接着去公司。
又是一天无聊的课程,直至结束,封蜜从校内走出,边拨打着谈丽姿的手机。
只是连续拨打了十几通,封蜜依旧没联系上谈丽姿。
她干脆直接拨了徐子卿的号码过去,万幸,在十几声后,封蜜以为无人接时,那头被接通,继而传来徐子卿那嘶哑低沉的嗓音,“喂——”一声酒嗝的声音跟着传了过来。
封蜜禁不住蹙眉道:“徐子卿,你在喝酒?”
“……”
又是一阵无人接听,半响,封蜜忍耐不住时,才只听见一声轻哼声,“嗯,有事?”
滚在喉间的话语哽了哽,封蜜反问,“没,只是想问下昨天的事情?丽姐呢?”
电波声滋滋的干扰着封蜜的耳膜,那头在一阵压抑过后,有瓶身碰撞的声音而来。
握着手机,封蜜喊,“徐子卿?徐子卿?”
“在……”
封蜜简直是忍无可忍了,“你在哪呢?我来找你!”
“别——”有低低的苦笑声,“别来打扰我,我就想一个人静静!”
这情况,又受什么刺激了?
深呼吸,封蜜问,“丽姐呢?”
“她——”那头有些古怪,接着是低低的一句,“早上醒来的时候,见到我,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徐子卿还有话没说,实则也不敢说。
见他恢复点正常,封蜜又询问了谈丽姿的一些情况,知道她还好后,嘱咐徐子卿几句,便准备挂断电话。
“等等——”
“嗯?”封蜜挑眉,她人已经走到了校门外。
第189章 曾有一个人,爱他如生命
回到别墅的途中,封蜜的耳边一直徘徊着徐子卿的那句问话。
当时,话筒那边在许久安静过后,他问,‘蜜蜜,你认识谈丽姿时,她就叫这个名字么?’
这是一个很古怪的问题,偏生徐子卿是在犹豫过后,慎重问出的一个。
当时,封蜜只记得自己笑了,她说,‘你认为一个人的名字还有第二个?从前?现在?’
那是一句玩笑话,之后,徐子卿便挂了电话。
此刻想来,封蜜倍觉有些奇怪。
晚饭后,坐在客厅里,正对着电视屏幕,封蜜窝在玫红色圆形沙发里,拖着腮帮若有所思。
天色转凉,地板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毛毯,别墅内的温度如春,室温一直维持在28度左右。
霍行衍从厨房内出来,就见到封蜜那托腮凝思的表情,禁不住轻笑,踱步过来,“想什么呢?”
他的手中拿着两只瓷杯,一只里是清茶,另一只则是奶茶。
上面勾着迷你版本的霍行衍跟封蜜,是某日夜晚逛街的时候见到店铺,便进去定制了两只。
之后封蜜便爱不释手,经常将那两只瓷杯放在厨房里向阳处,每天面对着阳光,寓意天天向阳,幸福比梦长。
“嗯,”扭头,对着后者眨巴眨巴两下眼,“你猜?”勾着笑意,封蜜眼角处满是狡黠。
“猜不到,”霍行衍向来是个扫兴之人,将奶茶递给封蜜,嘱咐一句,“小心烫手!”
乖乖接过,嘟着嘴封蜜挺不乐意,“你连猜都不愿意猜下。”
侧眸,霍行衍看向她,眼底是清冽笑纹,“那么你会愿意告诉我么?”
早已换下一身正装身穿家居服的霍行衍显得格外随意,黑色针织衫宽大的领口显出他精致的锁骨,因为倾身的动作,那领口倾斜而下,隐隐窥见底下那白皙精瘦的胸膛。
黑与白相互冲击,给人视觉以极强烈的撞击。
封蜜颇为不自在的转过头去,舔了舔干燥的唇瓣,“不会!”
说着,臀下也自动挪过了三分位置,离他远远的。
不满的拧眉,霍行衍唬声道:“坐那么远干嘛?过来!”
有一个声音在脑里极度嚣张的叫嚣着,可是身体到底是背叛了意志力,封蜜有些挣扎。
“过来!”一手捧着茶杯,霍行衍向她招招手,一句话直捣命脉,“不想听故事了?”
闻言,封蜜耳尖一竖,不用霍行衍威胁,三两下便挪了过去。
坐在霍行衍身边,仰头直勾勾的盯着他。
被她的目光这般盯着,俊脸上漾过薄红,霍行衍轻咳了下,开始慢吞吞的讲起了那段漫长的故事,并逐渐陷入了回忆当中——
霍行衍给她讲了他与华悠然的过去。
他与华悠然称得上是青梅竹马,华家是书香世家,从上一辈到华悠然父母亲,都是学者教育家老师。
他比华悠然长两岁,故而在毕业后便被父亲送到军营里,接受特训。
之后,在顺利毕业后,被特招选拔为一个特种兵战队的队员,在那之前,他与家里人有整整两年没有见面。
直到后来,华悠然居然也进入了那个战队里。
那会他才知道,原来华悠然在毕业后居然瞒着家里人,报考了军校。因个人能力突出,被破格选入了战队里,接受特训。
当时,她是战队里唯一的女队员。
华悠然是一个天生的好苗子,她的领悟能力勘察能力,就连教官都对她赞不绝口。
在战队里,有十八个队员,霍行衍的大哥霍行韬也是其中的一员。
他们接受严格的特训,其中一条便是不能谈恋爱。
结果,霍行韬居然喜欢上了华悠然,而当时的华悠然,爱的则是霍行衍。准确来说,他们一同长大,之前霍行韬没有机会表白,直到在战队里与华悠然并肩作战。
霍行韬的告白并没被华悠然接受,华悠然拒绝了他。
霍行衍在知事后,便在当天夜里约华悠然见面,结果却被霍行韬撞破,一语认定霍行衍抢他喜欢的女人。
自此,兄弟间的感情遭到了前所未有的严苛考验。
不论是三角恋抑或恋情,都不是能被接受。
他们三人被秘密宣召,要求其中一个离开战队。当时,华悠然请求离开,却被霍行韬怒极打断。
当晚,这件事没有后来,上级只给他们三天时间。
只是没有等到三天,第二天他们被迫参加了紧急任务。
有一伙国际犯罪分子在r国出没,在玉石展上盗窃了多国珍宝,国家命令将犯罪分子捉捕归案并找回臻品。
他们在早上动身离开前去r国,任务的时间期是一周内,而在r国逗留了不下五天,才寻到了犯罪分子的踪迹,一处破旧仓库内,珍品就被藏在那里。并且他们准备在当日逃离r国,伪装成普通路人,在凌晨三点后乘坐船只离开。
霍行韬与霍行衍动身前往,华悠然负责将珍品安全带离仓库。
结果,就在那天夜里,出事了。
向来没有任何失败作战率百分百的战队,行动失败。
霍行衍说到这时,已然狠狠攥紧了拳心,他的呼吸很是急促,就连俊颜上也在轻微抽搐。阖着眉眼,霍行衍几乎不敢张开眼睛。
室内的温度很暖,可如此,封蜜的手臂上依然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她的眼里晃动着泪珠,听着霍行衍与华悠然经历的那一次次惊心动魄的历程,仿佛如黑白屏幕般展现在她的眼前,一篇篇,一帧帧,循环往复,间歇不断。
没有等来霍行衍的回声,封蜜侧过身,就见到他沉默着垂眸,额际处有薄汗丝丝沁出。
伸手覆上他的手背,封蜜唤他,“阿衍?”
“……”闻声,他侧过身来,唇边却带着苦涩笑意。
封蜜才发现,他的手居然是冰的,在这般的室温下。
“……如果不想说,那就别说了!”在心里倒抽一口气,封蜜极力忍住那种酸涩到想哭的感觉。
他与华悠然的过去,说好了不介意,可如此听来,见他说的投入,封蜜还是难过了。
摇摇头,霍行衍反手覆住了封蜜的手掌。
“我以为隐藏的很好,结果却没发现,自己成了别人枪下的靶子。”
“轻敌,这个最不可能犯下的错误,这是我这辈子错过最错误的事情!”
“后来呢?”封蜜只觉心里一痛,禁不住语声急促,“后来,你怎样了!?”
虽然霍行衍此刻平安的站在她的面前,可封蜜依然无法想象,当时的霍行衍被发现,被对住在别人的枪头下,而他却不自知。那是他经历的过去,她却仿佛感同身受一般,朝气蓬勃的霍行衍,年轻英俊骄傲。
“后来?”霍行衍的目光停住在封蜜的面孔上,清瞳里没有半点焦距。
像是一圆落日,渐渐西下,将余晖彩霞收尽,将所有光芒敛尽,然后只剩下一片黑,一幕白,只此什么都不剩下。
他缓缓启唇,像是声带撕裂一般,语速极缓,极慢,“……在那千钧一发的一刻,悠然突然冲了出来,替我挡下了那一枪。”
“……”眼前闪过一片光,封蜜愕然,喉咙口像是被一只手抓住,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我看着她的胸口处流出好多血,那些血将她的胸前衣物全部浸湿,我抱着她,按住那处,拼命的阻止血液流出来,当时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看到眼前好多血,全是她的血……”霍行衍说着说着,身躯剧烈的颤动了下,像是重回了当日的场景里。
“别说了!”封蜜低吼一声,上前用力抱住他,将他的脑袋往她的胸前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别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
“对不起,阿衍,对不起……”封蜜头回想抽自己两巴掌,头回觉得她真不是个东西,那些他藏好治愈的伤口,此刻居然在被她一寸寸的扒出来。那样的画面,是霍行衍不能承受的,同时也是封蜜不能承受。
她想起当时徐子卿的欲言又止,她又想起华悠然为他挡的那枪……
他终于明白霍行衍为何说不爱她,却又对她态度那般奇怪。
一个女人舍去性命帮一个男人挡枪,这得爱的有多深才做得出。而只要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如果他的生命里出现过这样一个女人,恐怕他都不会放任她不管。
颤抖着双手,封蜜死死抱住霍行衍,忽然觉得她无法承受。
心如刀绞,这大概是此刻的封蜜唯一的心情。
空气有些窒息,她只觉得压抑,话落则是长久的沉默。
“可——”沉默过后,封蜜的脑子在当机过后终于寻回了一点意识,幽幽问道:“你说华悠然为你挡枪,她当时已经死了,可现在她明明——”话音戛然而止,封蜜蓦然放大了眼瞳,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是!”推开封蜜,霍行衍喘了口气,俊脸上绯红莫测,那是在长久呼吸困难下而造成的。
抽了下嘴角,封蜜尴尬的手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