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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稽胡人因兵力少,不敢主动向李隐大军进攻,而李隐也无意向稽胡人进攻,趁在长卢山驻军的机会,向附近的西河郡、龙泉郡、太原郡等地施加影响,接着催粮的名义,与各地的官员进行接触,努力结交着官员中对他怀有善意的人。
李隐在雁门郡为官数年,对太原道本就有些影响力,而自三月份出征北上以来,李隐在不知不觉间,对整个太原道的影响力已是直线上升。
这时,李隐忽然听得营寨外传来了一阵喧闹之声,与众将走过去向哨兵问过后才知,原来此时营寨外,有一个稽胡某个部落酋长的儿子,带了上百人在叫骂着。
“兀那汉人,来我离石驻军半月,打又不打,退又不退,到底想怎样?”那个酋长之子这时大声喊道。
李隐向左右笑道:“想不到这稽胡人竟如此嚣张,众将谁愿与我一起去将其擒来?”
“末将愿往!”众将齐声道。
营寨大门缓缓打开,李隐与罗士信、丘行恭二将,各率一千骑兵离营而出,直向外面的稽胡人冲杀过去。
那个稽胡人酋长之子,名叫阿克烈,为人勇猛而易怒,稽胡人与李隐对峙于长卢山多时,后勤方面现在已是有些不堪重负,故而阿克烈这才一怒之下,跑来李隐军队营寨外面破口大骂,以图激怒李隐,让李隐主动出战,他没想到李隐这果然真的带兵出营了。
阿克烈连忙带人往回跑去,他可不怕李隐的军队,他们稽胡人的马向来跑得快,他不信李隐的骑兵能追上他。
然而,当阿克烈骑马奔行了一会后,渐觉背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心中暗道不妙,又跑了一阵子后,阿克烈的坐骑猛的摔倒在地,阿克烈本人也随之狠狠的甩在了地上,甩得他整个人都七荤八素的。
阿克烈好不容易定神一看,发现自己的坐骑腿上已多了一支羽箭,这应该便是使得它忽然摔倒的原因。
“晋国公好厉害的箭发!”众骑兵将阿克烈包围后,丘长恭忽然大声赞道,原来射出这一箭的人正是李隐。
李隐将弓箭收起,摇头道:“多时没在战场拉弓,已不比当年了,我原本想射这马的左腿,没成想最后却射在了右腿上。”
阿克烈听了李隐等人的交谈后,怒火中烧的向李隐喊道:“射人坐骑,算什么英雄,有本事跟我比划比划!”
“晋公什么身份,也是你能与之比试的?先打赢的了我再说吧!”罗士信说着下了马挥着大刀向阿克烈劈头砍去。
阿克烈不逞多让的拔出武器迎战,然而罗士信却力大无穷,只与他对接了几刀,阿克烈的手臂已是直发颤,再战一会后,手最终再也握不紧武器,狼狈的后退了数步,差点没能站稳。
李隐向四周士兵挥了挥手,几个士兵立即上前,将仍试图反抗的阿克烈擒住,阿克烈带来的人也被一并拿下,只故意放走了几骑人马,让他们去给稽胡人报信去。
随后,李隐大手一挥,带着人马奔还营寨。
稽胡人得知阿克烈被擒后,顿时炸开了锅,阿克烈所在的部落,算是稽胡人中实力较强的,所以话语权也比较大,他的父亲这时立即向其他酋长提议,要立即向李隐大军进攻,以救回他的儿子。
不过其他的酋长却认为这样匆忙发起进攻,有些不妥,众人正争执间,忽然有人来报,李隐竟派使者来到了营地外面。
阿克烈的父亲听到这消息后,立即怒气冲冲的带着外营地外走去。此时站在营地外的,是个一身儒生打扮的人,阿克烈的父亲见到这人后,哇哇大叫,便要上前去捉那使者,想以他来换自己的儿子。
儒生面不改色的站在那,淡然道:“如果你想让阿克烈安然无恙的话,我劝你还是住手的好。”
阿克烈的父亲听后,立即停下了脚步,瞪着儒生道:“你们将阿克烈怎样了?”
儒生哼了一声,傲然道:“你们稽胡人,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这个儒生,名叫方宏,字展图,西河郡绵上县人士,为人有胆气,而且善于雄辩,曾孤身入贼营,将数千欲攻打绵上县的贼兵劝降,从而名震乡里,上月的时候,李隐率兵经过西河郡,方宏骑驴来投靠,李隐对他以礼相待,很是看重,。
这些月来,投靠李隐的人着实不少,有少数几个是闻名于史的,但更多的,却是像方宏这样在历史上默默无闻的,不过李隐却从不会因此就轻视了他们。
李隐始终相信,那些历史人物之所以能关照青史,除了己身的才能外,更需因缘际会,形势使然,能留名青史的人毕竟还是少数,而更多有才能的人,都如方宏这样,在后世籍籍无名。
此时已是四月末,李隐在这太原道已待了多时,该处理的事都处理了,也是时候解决眼前这些稽胡人了,所以现在才派方宏来此。稽胡人并未全脱野蛮习性,有阿克烈作为人质,他也就不用担心方宏的安危了。
阿克烈的父亲在听了方宏之言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举措,而那些跟着而来的酋长则热情的将方宏迎进了营地。
李隐善战,整个太原道无人不知,大业十二年的时候,十万突厥人都败在他的手下,所以这些稽胡人虽然毫不将李元吉放在心上,但却十分的不愿意与李隐作对的,此时李隐主动派使者前来,这些稽胡酋长都从中嗅到了李隐释放的善意。
第182章 无法无天
“我主晋国公,知道你们之所以造反乃是迫不得已,所以不愿做过多无谓的杀戮,可对你们网开一面。”众人分宾主坐下后,方宏便直奔主题道。
这些稽胡酋长听后,脸上都是露出了欢喜的神色。不过有人带着迟疑的询问道:“晋国公可需要我们付出什么代价?”
方宏回答道:“我主晋国公又岂是贪图小利的人?他不需你们付出任何的代价,只需你们与他歃血为盟,承诺不再反叛即可。”
“若是李元吉再来离石欺压我们,我们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成?”有人大声喊道。
方宏脸上露出了微笑,“你们只需承诺永远忠于我主晋国公即可,至于你们要造李元吉的反,我主并不反对,必要时还可提供一些帮助。”
各稽胡酋长听后,面面相觑了一阵子,最后不约而同的点头道:“可以,我们宣誓永远忠于国晋公!”
……
与那些桀骜不驯的稽胡人歃血为盟之后,李隐一边派人向长安送去捷报,一边班师撤离了离石郡,往太原郡的晋阳城而去,李隐现在都离晋阳这么近了,出于孝悌之道,自然是要去见一见他那好弟弟李元吉了。
李元吉这时正在一处高楼上俯视晋阳街道,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在寻找美女,一旦有被他看中的,无论那女子有没有成亲,都会被他强行收进齐国公府,晋阳城百姓对其已是敢怒不敢言。
忽然,李元吉见到街道上的人纷纷往城外赶去,脸上都带着兴奋、激动的神色。李元吉见到这情形后,皱起了眉头。
今年二月,有一个叫崔品的人来到晋阳,由于他是太原郡有名的美男子,又善于吟诗作赋,在太原郡很有名气,是太原许多少女怨妇的梦中情人,所以那时崔品一到晋阳,简直万人空巷,街道上的人便如现在这样奔出城去看“崔郎”。
李元吉生平最恨别人无端抢他风头,而崔品到了晋阳后,又竟然没去拜访他,公然无视他的存在,让李元吉颇感恼火,于是让人在崔品的晚饭中下毒,将其毒死了,对外只是说崔品由于近来房事太过频繁,以致暴毙而亡。
此时李元吉见到街道的情形后,以为又是哪个跟崔品一类的人物来晋阳了,略带不喜的向奴仆道:“快去给本将军打探打探,是哪一个家伙又来我晋阳了。”李元吉虽从不穿戴盔甲,但自称被李渊封为镇北将军兼太原道行军元帅后,却喜欢自称为将军。
奴仆离开后很快就返回了,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的道:“回将军,将要到晋阳的,是……是……”
“是谁?快说!”李元吉说着一马鞭抽向那奴仆的脸颊,奴仆连忙颤颤回答道:“将要到晋阳的,是殿下的二哥晋国公李隐。”
“什么!”李元吉听后,大为震惊,接着脸色转而变得阴沉无比,向一旁的太原道行军元帅府司马刘德威道:“刘司马,你赶快给我调兵守住城门,不许放李隐进城来。”
刘德威听后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道:“将军,这……这恐怕不妥吧,晋国公好不容易平定了稽胡之乱,来晋阳补充兵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李元吉怒气冲冲的道:“叫你去就快去,不然我就视你为抗令不尊,抓你进大牢!”
刘德威只能无奈的领命而去了。
“晋国公又回来我们晋阳了!”晋阳百姓口耳相传之后,纷纷跑向城外,对李隐的到来夹道欢迎。
李隐离晋阳还有四五里的距离之时,便见到百姓欢声如雷,倒是大为诧异,此前他也知道自己在晋阳有些影响力,但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受人欢迎。
晋阳的百姓之所以对李隐的到来这么欢迎,除了李隐自身在此的名望之外,主要还是因为李元吉镇守太原的这近一年的时间以来,晋阳的百姓可谓是深受其害,大家此时都希望李隐的到来,能带来一些改变。
“晋公,你可要为老朽做主啊!”这时,有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忽然走到大军前面,泣声喊道,四周的军士连忙将其拦住。
“慢着,将老人家带过来吧!”李隐下马后向那些军士吩咐道。
老者被带到李隐面前后,跪下再次重复了之前他喊的那句话:“晋国公,你可要为老朽做主啊!
李隐将老者亲自扶了起来,“老人家,你有什么冤情,尽管跟我道来,我保证为你做主!”李隐这话说得很大声,确保了周围的百姓都能听清他所说的话。
老者原本就有些耳背,见李隐竟为了自己而故意提高音量,顿时颇为感动,眼泪唰唰的流了出来。
一会后,老者才收住眼泪,“我的孙女年芳二八,才谈好婆家不久,但是……但是五天前,却被齐国公捉进了府上,现在仍是生死未之,还请晋国公为小民做主,将我孙女救出来,老朽愿结草衔环,报答您的大恩……”
李隐听后,眉头变得紧皱,他此前也略知李元吉在晋阳行事颇为不端,却没想到他会做出强抢民女这种卑劣的事情来,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也难怪李元吉会这么肆无忌惮的行恶,现在整个太原道,可都是他说了算,根本就没人能管得了他。
“老人家放心,我定会将您的孙女给你救出来。”李隐向老者许下了郑重的承诺,同时,在四周的百姓热切的眼神中喊道:“我不仅会为这老人家讨还公道,也会给你们所有的人讨还公道!”
“哄!”四周的百姓听了李隐的话后,立即高兴的议论纷纷,轰然叫好。
然而,当李隐率领军队,与晋阳的百姓走到晋阳城下的时候,却发现晋阳已是城门紧闭了,而且城墙上布满了士兵,戒备森严。
李隐摇了摇头,心中暗道,李元吉此人,还真是什么荒唐之事都做得出来啊!
李隐骑马上前,高声喊道:“李元吉,赶快给我将门打开,不然我就当你这是割据自守了!”
第183章 暴打李元吉
李元吉听到李隐的喊话后,出现在了城墙上,“你少来拿话唬本将军,你既已平定稽胡之乱,返回河东郡就是,来我晋阳做甚?”
“你的晋阳?嘿,看来你真的吃了豹子胆,打算脱离我李家割据自立了!刘德威,难道你也是打算要与李元吉一同谋反?”李隐在城下大声喊道,言词十分激烈。
刘德威顿时显得惶恐不安,向李隐道:“回晋国公,卑职不敢有反叛之心。”他随后又看向李元吉,“将军,反叛之名我们担待不起啊!”
李元吉脸作不屑的哼声道:“我父亲可不会仅凭他这个庶子的只言片语,便相信我会反叛!”
李元吉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刘德威听后心中也稍安了一些。
然而,李元吉和刘德威这时却见到李隐指挥着军队摆开了阵势,并将投石车等攻城器械缓缓的推了出来,一副要大举进攻的架势。
“李隐,你……你这是想做什么?”李元吉终于显得有些惊慌的喊道。
李隐带来此处的军队虽仅有万余人,但都是随他四处征战多年的悍卒,一接到攻城的命令后,全军立即散发出一股择人而噬的气息,使得没见过什么战阵的李元吉一阵胆寒。
李隐道:“你李元吉既然已割据自立,我自是要为李家铲除叛乱之臣,重新夺回晋阳了!”李隐说完,便下令让大军进攻,丝毫不似作假。
李元吉这时脸色一阵铁青,气得说不出话来,同时眼神中还多了几分恐惧之色。
刘德威着急的道:“将军,晋国公善战,而守城的军官中又多有他的旧部,我们只怕是顶不住他的进攻的啊!”
李元吉咬牙道:“开城门!”他还真怕李隐来个弄假成真,将他当成叛军捉住,然后来个先斩后奏,到时他可就有冤没地说了。
李隐见城门被打开后,心中暗道了一声可惜,然后指挥着军队浩浩荡荡的进了晋阳城。
要想为晋阳城中的百姓讨回公道,最好是能将李元吉除去,李隐虽不敢在此时犯下杀弟的罪名,但如果李元吉硬是不开城门的话,他便可以给他扣个谋反的罪名,将他捉到长安去,虽然这样的结果可能只是让李元吉离开晋阳几个月,但总能为晋阳的百姓出口恶气,让他们有几个月安生的日子过。
不过李元吉既然最终服软将城门打开了,李隐也就没了借口捉他了,所以才会在那时感到颇有些遗憾。
李隐入城后,李元吉便一个照面也不想跟李隐,就要返回自己的府邸,但李隐却骑着黄骠马奔到了他的身前,“镇北将军,这么着急是要去哪?”
李元吉哼道:“你管得着我?别以为父亲对你稍微看重了一些,你就能对我指手画脚,你只不过是个卑微的小小庶子罢了。”
李隐一跃下了马,一步步向李元吉走去,脸色森然,神色十分不善。
李元吉见此心中一突,“你……你想做什么?”
李元吉话音刚落下,李隐便一拳头击中了他的鼻梁,打得李元吉顿时眼泪直流,还未待李元吉有所反应,李隐又一拳挥来,猛的打在了李元吉的右脸上,打得李元吉天旋地转,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我虽然在官职上管不了你,但我再怎么说也是你二哥,今天非得代父亲教训教训你不可,让你知道什么是长幼尊卑,什么是礼义廉耻!”李隐说话间,手仍没停下,又往李元吉身上招呼了四五拳,李元吉已是躺在地上一阵哀嚎。
此时四周仍站满了晋阳城的军民百姓,他们自是大部分都对李元吉恨之入骨的,有些人更是恨不得能扒其皮,食其肉,现在见到李隐竟对李元吉大施拳脚,心中都是无比的畅快,一些胆大之辈,还随之高声喝采道:“打得好!”
刘德威在一旁看得悻悻然,小心翼翼的劝道:“晋国公,您还是停手吧,不然再打下去可就要出事了!”
对于李元吉这种人渣,李隐还真有些控制不住,很想就这么一脚将他踹死算了,不过处于各种利害关系的考虑,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走,去齐国公府救那些被他祸害的女子吧!”李隐对身边的将士说道。
然而,李隐刚转身没走几步,李元吉却艰难的坐了起来,口中流着鲜血,面目恐怖狰狞,向李隐嘶喊道:“有本事你现在就将我杀了,你现在要是不杀我,我将来一定会杀了你!”
李隐耸了耸肩,“你要是有杀我的本事,我随时恭候!”话说完后,他头也没回的带着人走开了。
李隐与李元吉这两兄弟,现在算是公然决裂了,不过李隐对此并未放在心上,他与李元吉似乎是天生的死对头,从一见面的时候开始就不对付,那时李元吉才八岁,就开始教唆别人来找他麻烦了。
从始至终,李元吉只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叫过李隐几次哥哥,而李隐也从未将他当做弟弟,两人的此次决裂,只是将原本的彼此敌视公开化了而已。
李隐带着闯进了李元吉的府宅,有些想要上前阻拦的奴仆护卫,直接被士兵打得满地找牙。
来到后宅后,士兵陆陆续续从多处有人看守的房间中,找到了被李元吉囚禁的女子,许多女子都是衣服破裂,身上多有鞭伤,被解救时神情惧怕,可见李元吉对她们的伤害之深。
跟随李隐而来的百姓,纷纷上前与自己的闺女、妻子相认,一时间,府宅之中哭泣声连天。
忽然,李隐发现这后宅的正厢房的窗户处,似乎有人窥视自己,于是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