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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称为李书记的中年人这才抬头看王卓,缓了两秒钟见王卓没有过来的意思,他作为冲山的百里侯,自然有县大爷的矜持,坐在原位不动冲着王卓点头道:“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
原本铁凌风是和李睿共坐半边首席,现在王卓来了,铁凌风自然让王卓坐首位才显得尊重。之前他也和李睿说明,王卓大有来头。可见李睿这幅略微高傲的样子,见到王卓都没起身,铁凌风暗自皱了下眉头,拉着王卓道:“王师,坐这边。”
王卓摆手笑道:“坐哪儿都行。”
席上除了铁凌风夫妇和李睿,还有四个陪客,既然铁凌风没介绍,证明他们只是过来打酱油陪喝酒的人物,王卓随便坐在一个酱油身边,铁凌风劝他不动,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
待重新坐好,没吃几口菜,李睿就笑着对王卓道:“王大师,你在阳城发展?”
见王卓点头应是,李睿哈了一声,“正好,我阳城也有熟人,我有个党校同学,叫耿闻天,不知道王大师您认识不?”
你要是说别人,许是我都可能不认识。看来这世界还是太小,难怪有人说只要通过六个人,就能将世界两端从不相识的人联系到一起。“交警队的耿闻天?”
李睿没想到王卓还真认识,喝了几杯酒后,借口去卫生间,李睿拿出手机给耿闻天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拨通,耿闻天那边可能也在喝酒,周围环境乱哄哄一片,只听耿闻天大嗓门道:“李老板,你好啊!”
李睿当年是交通口的干部,和耿闻天这个交警经常接触,两人不仅是党校同学,小时候还在交通大院里打过架,之后因为地位相当身份又没什么利益冲突,关系反而处的不错。“老耿,我要是不给你打电话,你就想不起来和我联系是不?”
“我哪敢,李老板曰理万机,有事儿秘书干,没事儿干秘书,咱天天在马路上吃灰,和你没有对比姓。”
开过玩笑,李睿才道:“对了老耿,我问你个事儿。今天我们本地的纳税大户给我介绍了个年轻人,是个算命的,听说在阳城挺出名,我还问他认识你不,他说认识。”
耿闻天开玩笑道:“李老板,亏你还是党员呢,怎么岁数越大越迷信,小心我去中纪委举报你。对了,他叫什么名字?别是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吧。”
“哦,我觉得也是这样,他叫王卓,喂,喂?”
只听电话里登时沉默十余秒钟,好像耿闻天出门找了个安静地方,耿闻天声音才传过来,声音很小,全然没有刚才像社会人那般的粗犷。“李哥,你没得罪他吧。”
这都什么和什么,李睿心说我印象里你好像天不怕地不怕来着,“我今天第一次见到他,得罪个屁。”
“那就好。”李睿能清楚的听到耿闻天舒了口气的声音,“李哥,这个王卓是不是大概一米八的身高,长得很标准,浓眉大眼皮肤挺白的?”
待李睿说是,耿闻天才用更小的声音道:“李哥,你还记得郎哥吧?”
当年交通大院被一群熊孩子成为混世三魔王,只是李睿年龄比郎青和耿闻天岁数大,参加工作后就改过自新,吃喝**赌也是暗中进行,但对“后辈”与他齐名心有不忿,因此纠集人马和耿闻天放对,而耿闻天的拜把子兄弟,正是郎青。
“当然记得,当年他一刀差点儿把我捅死。”李睿笑道:“他现在是阳城警察局的副局长吧,转正了没?”
这话也只是问问,郎青三十多岁,若是转正用不了几月半载就能混个副厅玩玩。
这时只听耿闻天道:“郎哥转正了,还差一步脱掉正处的帽子。”
我了个草!李睿倒吸了口凉气,“我说,你和郎青今年没到四十吧?”
耿闻天嘿嘿笑道:“李哥,你才四十几,我和郎哥比你小五六岁呢。郎哥不让我到处说,不过咱俩关系这么硬,我就跟你透个风,郎哥上位,决定因素是这位王大师。”
这么**?李睿急忙道:“真的假的?我看这小子…这位王大师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
“我骗你干啥,最后透漏一个消息,阳城二老板,对他像供祖宗一样,至于折在他手里的已经有两位副厅外加一位正处。李哥,你要是不想结交这样的人物,就千万别招惹他,要不然死的肯定凄惨!”
MLG**D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李睿和耿闻天又简短聊了几句,挂断电话正待回去,心里实在好奇王卓都把谁扳倒,说不得给天涯省警察系统的朋友打电话。
那位朋友在省厅是个闲职,倒也不必在乎什么机密,更何况虽然张新鸣和郭凯郭新的案子在内部捂盖子,但又不是什么影响**的大事,只要想打听总能知道。
当朋友将这个天涯二十年最大最恶劣的内部案件告诉李睿,尤其是张新鸣死时候的惨状,吓得李睿刚尿完的膀胱又来了尿意,等他从卫生间出来回到小包厢后,疾走两步走到王卓身前,主动弯腰伸手,握住王卓的手使劲儿摇晃道:“王大师不好意思,最近上面的检查组来的太多,工作也忙,搞得我精神恍惚,您千万别介意。”
这又是什么情况?我说你是堂堂县委书记,前倨后恭做的能不能别这么明显?
四个酱油和铁凌风夫妇都愣住后,心里对李睿有些瞧不起他的为人。
王卓却没起身,和刚刚和李睿的待遇来了个惊人大反转,对李睿轻笑道:“李书记太客气。”
重新坐好后,李睿和刚才完全两个样子,若说做到他的程度已经可以称为是官场精英,一旦放下架子他比谁都不要脸,妙语连珠将刚才稍显沉闷的气氛搞得火热。
酒桌上原本就是结交人的场所,一桌子山珍海味没动几筷子,酒却喝的不少。待喝好之后,四个酱油就先走,铁凌风夫妇、李睿和王卓来到顶层总统套。
待服务员泡好茶水,李睿带着微微酒气对王卓道:“王大师,您来冲山,冲山可谓蓬荜生辉,下午请允许我代表冲山人民给您接风。”
王卓摆手苦笑道:“李书记实在太热情了,不过我下午真有事,我现在是铁总手底下的员工,要是脱岗会被铁总扣工资的。”
铁凌风哈哈笑道:“王师,您这么说的话,夏市长要是知道得活生生撕了我,他都舍不得请您为他谋划江山。不过我还真希望王师一直留在凌风公司,今天趁着李书记也在,我想请您做我凌风集团的首席顾问,求王师赏脸赐福。”
有些过了吧!李睿心里微微不屑,心说你铁凌风好歹也是个身家十几亿的富商,说话这么客气真丢份儿。
王卓笑道:“铁哥,算了吧,我这个人向往**,不喜欢被束缚。”
铁凌风不愧其姓氏,这次真是铁了心要结交王卓,趁着酒劲儿对韩美莲道:“拿出来!”
韩美莲从手包拿出一份合同放在王卓身前茶几上,只听铁凌风道:“王师,我哪敢让您真上班,就是挂个名。这份合同凌风集团每年纯利润百分之十的红利,虽然没多少,但也是老铁的一份心意。”
嘶!
李睿吸了口凉气,铁凌风的家产他很清楚,除去最赚钱的煤矿之外,他还有典当行,大型农牧场在京城还有家科技公司,而且他还知道在隔壁的上余市,铁凌风有家汽修厂,专卖**汽车。
抛去边边角角,一年纯利润在七八千万区间,只高不低!就是按五千万计算,每年能给王卓的分红就是五百万,而且王卓什么都不用干,挂个名就行。他娘的我怎么碰不上这种好事!
可令李睿想不到的是,王卓伸手拿过合同看都不看,直接伸手撕碎扔进垃圾桶。
铁凌风苦笑,韩美莲脸上也是一阵黯然,只听王卓道:“铁哥,你也说,李书记在这儿,我就实话与你说。你前前后后已经支付了一千多万,你的事儿我还没办成,这钱不好拿,等我把你的问题解决咱们再说。”
李睿本以为自己被震的麻木,可闻听王卓光是从铁凌风这里就混了一千万,虽然暂时比不上他李某人的身家,但人家才多大?这是贵且富的节奏!说不得凑趣道:“王师,还请您也帮我算上一卦。”
王卓微笑,戴上墨镜看着自己,却没有任何动作。
李睿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这是自己没给钱,人家不给算,说不得轻飘飘的看了眼铁凌风。
只见铁凌风放在身下的手竖起一根手指。
这么贵!几句话就是一百万?都说金口玉言,古人诚不欺我。不过我出门哪会带那么多钱出来,说不得又看了眼韩美莲。
韩美莲正要起身,只听王卓道:“李书记,你想问哪方面的事儿?”
李睿笑道:“自然是事业。”
王卓点了点头,隐藏在墨镜下的放菱形瞳孔仔细观察李睿的官运,却发现此人官运连带所有气运竟都是赤色,象征生命的云彩漆黑无比。
这人,竟活不过今天!
第九十五章同性相吸【本书已肥,长发及腰静等道友采撷】
人若死亡自然有原因,只是李睿和别人不同,此时他所有气运变成了赤红颜色,而且有转黑的倾向,看不出到底是具体哪道气运是让他死亡的诱因,如此说来,李睿应了一句话。
阎王叫他三更死,不会留他到五更。他和当初惠子及其父母一样,属于只能死,不能活的命运。
招财猫仅升了一阶,还做不到帮人逆天改命的程度,就算能改,代价也必然极大。李睿和王卓第一天认识,从前也不曾有什么联系,王卓犯不上给他增长寿元。
沉默了足有十余分钟,李睿见王卓一直都没说话,心里对这位众口称赞的算命大师略微怀疑。王卓一没问他生辰八字,二不让他写字测字,中医里还讲求望闻问切呢,这位大师只占了个望字能算出什么来?
过了这么久,李睿的耐心终于耗尽,县委书记的时间很宝贵的,不是用来让你看着不说话的。于是笑着问道:“王大师…”
未等他把话说完,王卓摆手,端起茶杯,嘴唇抿了一口茶水。
这是,端茶送客?李睿看了看铁凌风,见铁凌风也是脸色疑惑懵懂,不知道王卓的这个动作的含义。
李睿陡然愤怒,不带这么冷落县委书记的,你要是不给算就直接讲出来,跟我玩什么故弄玄虚。正要起身愤然离去,忽然想起耿闻天的话来。
郎青能上位,全靠眼前这个年轻人,两个副厅和一个正处也折在这个年轻人手里。他若真没本事,许是早被人一手指碾死。这人两三天就挣一千万,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玩自己,没理由,也犯不上。
许是他看出了什么,正等着自己给钱吧。
李睿按捺下怒火,先是对铁凌风道:“铁总,你知道我出门没想到能看到王大师。”
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明白,闻弦声便知雅意,铁凌风微笑点头,从手包里拿出支票簿,写上一百万数字后交给李睿。
李睿接过后,反手将支票送到王卓身前茶几上,语气略微恭敬道:“王大师,还请您为我传道解惑。”
王卓毫不动摇,伸手将支票推到茶几中间,对李睿道:“李书记,抱歉了,我真没看出什么东西来,这钱我不收。”
梁丘子曾和王卓讲过算命届的规则,便是将死之人不取其金,拿死人钱不吉利,也师出无名。
我知道了,你他娘的就是个骗子!什么即把大师,什么帮人上位,你也就是之前把被骗人的身份背景调查清楚之后胡乱编排,只是你运气好恰好被你蒙对了而已!
李睿脱下伪装,冷哼一声站起身,正要出门时转头对铁凌风道:“老铁,你赚钱不易,好自为之。”说罢竟是看都不看王卓,直接推门走了。
铁凌风和韩美莲看了看从门口消失的李睿,又看了看王卓,对视一眼后铁凌风小声问王卓道:“王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卓笑道:“没什么,他要死了。”
要死了?这还没什么?我了个草,大师你说的这么轻松,像说条狗一样。铁凌风怔了怔,这才苦笑道:“王师,若是能将他救回…”
“阳寿已尽,铁哥,嫂子,你们去休息吧。”
铁凌风和韩美莲从总统套房出来,待下楼回自己的房间,韩美莲才拉住铁凌风胳膊道:“老铁,是不是该请洪县长吃顿饭?”
如果真如王卓所说,李睿活不过这几天,那最有机会上位的就是洪县长,说起来这就是商人的悲剧,上上下下都要打点好,不然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纰漏。铁凌风想了想后摇头苦笑道:“若是请洪县长,要不要请王师再来,如果王师再下个批语,说洪县长命不久矣怎么办?”
就在这时,铁凌风电话嗡嗡作响,见是酒店一楼总台电话,铁凌风登时有种不祥预感,接通电话后没管是谁打过来,直接大吼道:“李书记怎么了?”
来电话正是薄真真,闻言愣了愣,才哭喊道:“董事长,不好了!李书记被大厅吊灯砸死了!”
铁凌风登时如同五雷轰顶,眼角都忍不住留下热泪。
李睿死不死和他没啥关系,但他娘的为啥是死在自己店里,还是被吊灯砸死的!我艹你祖宗的李睿,你为啥不多等一会儿再死!
“那还告诉我个屁,叫救护车,报警!”铁凌风大喝一声,将手里三星w系至尊版的商务机狠狠扔到墙上,一万多的土豪机摔的四分五裂,同时快步转身去电梯。
韩美莲就算没听见电话里说的是什么,但从铁凌风表情语气和他说的话也能分析出发生了什么事,急忙快步跟着铁凌风到了顶层。
敲门进来见到王卓,铁凌风哭丧脸道:“王师,李书记出事了!”
王卓正准备睡一会儿,然后再上山找尸体,闻言也不震惊,对铁凌风道:“别急,我们下去看看。”
等三人到了一楼大厅,韩美莲登时捂住眼睛,铁凌风也是别过头不敢看。
这家五星级酒店的吊灯是去年换的,当时价格是将近三百万,足有二百多斤。吊灯砸下来的时候,李睿心里还在大骂王卓是骗子,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等听到风声的时候,吊灯已经和他脑门来了一次轻微较量。
结果自然是以李睿惨败为结局,灯管砸碎,露出里面三米长的合金灯骨,直接顺着李睿脖子穿透钉在地上,李睿以不符合人体力学的角度仰着头,充血无神的眼睛正好看着电梯大门。
这才是真的死不瞑目。
酒店有专门配备的保安,此时也是麻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至于一群女吧员,早就吓到吧台底下痛哭着不敢抬头。
薄真真也害怕,不过相对来讲比吧员强的多,见自家老板和老板娘下电梯,身边还有那个身份无比神秘的客人,不由快步走过来对铁凌风道:“董事长,韩总,已经叫救护车和报警了,接来下来请您指示。”
铁凌风苦笑,心说我还能指示什么,MLGBD老子这次躺枪躺的真冤枉!叹了口气,对薄真真道:“安抚员工情绪吧,其他的不用你管。”
一县老大出事儿,救护车和警车不到五分钟就赶来,这也得益于冲山太冷,街道鲜有居民闲逛的因素。待医生护士到来,看到李睿的死状也是齐齐吸了口气。
你死的也太有创意了,这灯砸地上我们怎么把你从里面拿出来,总不能连带着大吊灯一起上救护车吧?说不得又呼叫支援,回医院把手锯拿过来又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才把李睿从吊灯底下拽出来,只是没有什么进一步的抢救。
李睿被砸中的时候就没呼吸,现在身子都硬了,许是去火葬场才是他唯一的结局。
因为李睿家在阳城,老婆孩子都不在本地,将其温柔的放在救护车里,通知其家属后,医院的工作就算结束,警察开始登场。
就算是平民百姓在大酒店碰到这事儿,这酒店也会停业整顿,更何况一县老大,甭管逢年过节凌风公司孝敬了警察局多少,这些警察现在全都脸色铁青,狗脸对人。将当时所有在一楼大厅的员工全部押回警局,第一时间调取监控录像拿回分析。
冲山警察局副局长刘仁走到铁凌风面前站定,对铁凌风道:“铁老板,听说您中午和李书记一起吃饭,现在也请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完蛋,看来冲山公司今天但凡出没在酒店的人,全都躲不开,停业整顿已成必然。
刘仁见铁凌风和韩美莲异常配合,也就没上手铐,目光转向王卓,听那几个帮闲说王卓是阳城来的,李睿貌似很尊重他。
本身是省城过来,又被一县老大刻意奉承,刘仁大脑没有缺陷,生硬的挤出一丝笑容道:“请您也配合一下我们调查取证。”
王卓却是摆手道:“和我没关系,事发时我在顶层的总统套房没出过房间,我在这边很忙,没时间配合你们。”
这也太猖狂了吧?
刘仁正待说几句硬话,若王卓还是不从,只能用手段将他拖回去。不过这时有个警察过来在刘仁耳边说了几句话,刘仁愣了愣,随后目光复杂的看向王卓。
天下警察是一家,冲山发生这么大事,自然会第一时间取证和李睿喝酒的都是些什么人物,铁凌风和韩美莲在本地掌管着最大的企业不必多说,在知道王卓来自阳城后刘仁就让手下给阳城打电话取证。
得来的结果很隐晦,公对公不可能将捂盖子的事儿说出来,阳城警局早就让梁丘子大闹一番,而且所有警察都知道梁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