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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他还在为她睡梦中喊得那个名字难过着,但是仅凭着这句话,他可以不在乎她之前的任何事。因为她真正需要的是他,凌墨。
一抹殷红色的夕阳照在西山上,夜幕像鱼网,从天上漫撒下来。在那太阳沉下去的水天交界的地方,却还残留着一抹淡淡的红晕。
这是她出院的第一天,她不顾大家的反对,硬要拉着拿她没法子的凌墨来到海边看海。
冬日的大海不像夏日的那般热闹,海面上不见着一只海鸥,也没有彩色的救生圈,只有白色的泡沫。
离海平线十米处,他们架起了一张木桌。茉雪依在凌墨的注视下迎着刺骨的海风坐在岩石上听着浪花拍打的声音,在一本陈旧的黑色的日记簿上写下一句有一句的话。
“深夜,我知道你来了,但是醒来后的我该和你说什么?月,我要结婚了。月,请忘了我吧‘‘‘‘‘‘可是那些都不是我会说的话。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我已经伤害了你,我不能再让墨受到不该有的伤害‘‘‘‘‘‘就让我们朝着现状安静地走下去,也许走着走着,我们就会走在平行的轨道上‘‘‘‘‘‘不再有交集!”
49。…第四十九章 残阳后的最后余辉
她喜欢自己安安静静的呆在一个能看到下雪的地方,欣赏银色的雪花漫天飞舞,然后铺满一地,就像是天使从天上投下了一张银白色的地毯。当不下雪之后,她最喜欢到比较高的地方去看雪景,在阳光的照映下,雪花发着银白色的光芒照射大地,虽然有点冷,但是老远就听到了城市忙碌的声音。
荏苒的时光就在这寒冷的东风中样悄悄地,慢慢地消逝了,穿了件外套茉雪依手握虅绳慢悠悠地跟着风的节奏在凌氏大厦的天台上荡起了蛋壳椅,闭上眼,她的眼前一片漆黑,慢慢地松开手,她捉不住时光‘‘‘‘‘‘它豪不留情的越出手指的缝隙,一溜便是三个多月‘‘‘‘‘‘披着裘大衣的凌墨握着一杯热咖和一杯牛奶走近天台中央的女人,满含幸福的坐在她旁边覆着薄雪的铁椅上,看着她精神洋溢的样子,他站起卸下裘大衣披在她的肩上。
“别在这里呆太久,不然要感冒了。”
责备的口吻想必是和她最亲爱的哥哥学的吧。茉雪依毫不客气地扯了扯大衣,安详地靠着编织的藤条。指了指铁椅上的热牛奶,摆着一副高傲的模样,“你要让它结冰后再给我喝吗!”
凌墨像个仆人一样恭恭敬敬地献上,“女王大人请慢用——”他把尾音拖得很长,像是唱着京剧一样,惹得她发笑。
这是她出院后第一次笑,笑得是那样的爽朗。这样的笑声他们几乎快忘了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听到的。她,没有在装。他感受的到。这样的笑,看来不只是那个慕影月能带给她的。他,同样也可以。
雪随着北风飘向她的肩上,占在她的卷起的睫毛上,他们的呼吸化作了一股股白烟,在灰色的空间中飘散。“先进去吧,办公室里暖和些。”凌墨拽住晃动的蛋壳,关切地看着她,“知道你喜欢看雪景,要不我们把蜜月地点定在香格里拉好了。”
“‘‘‘‘‘‘”茉雪依从椅子上跳下,轻瞥他一眼,走向出口,“谁和你度蜜月了,哼~”
凌墨不依不饶地赶上几步,拉起她戴着婚戒的左手,一副吃定她的样子,“谁戴了我的戒指,谁就是我老婆,谁是我老婆,谁就要‘‘‘‘‘‘”
走廊上传来他们嬉笑的声音,办公室的职员们见他们这个样子无不探出脑袋瞧个究竟。唉,定了婚的关系还真和之前的关系不一样啊。小虹捧着文件靠在敏秘书的身上,歪着头羡慕地看着。
叶星看着被关上门的办公室,他嘴角稍翘。这样的总监,才是他希望看到的。
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茉莉的香味,弥漫在冬日,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阳光下,是一道纤绝的尘陌,充盈着那抹曾经深不可测的孤清而飘逸的身影。
“总监,中午您‘‘‘‘‘‘‘下午茶时间,慕氏集团总经理来电预约,明天‘‘‘‘‘”小敏汇报着今明两天的行程。
“‘‘‘‘‘‘”他,慕影月!茉雪依放下手中的纸笔,抬着头看着秘书,“总经理知道我的行程吗?”
“不清楚,应该不知道吧。”小敏耸了耸肩。
“出去吧。”苦恼地将右手搭在脑门上。茉雪依闭上双眼,告诉自己别去想,别去想那些和自己没关系的事了,下午的约会只是商业上的小应酬罢了。她揉了揉太阳穴,继续画着图纸。
叶星敲了两下总经理办公室的门,看着玻璃墙边的白色身影,他清楚地知道这时是茉总监蒋车开离凌氏大门的时候。眼前的男人不是不在意,而是不想束缚她的自由。
他们的下午茶时间地点竟约在三年前的大槐树下,稀疏的枝叶上压着一层厚重的积雪。他像是来这里东营一样,在树下搭起了帐篷。白色的气息从他冻得发紫的唇间漏出。
高跟鞋踩在冷硬的草坪上,她面无表情的朝着他走去。
地方布置得还算干净,一张土黄色的木桌上放着两杯热奶,皮草坐垫扑在树下,茉雪依放下手中的包跪地而坐。
他也不像以前的那样,见到她眼中就冒着一团火,此刻他的眼眸像一潭没有波纹的清水。也许夏梦瑶的事让他在做事时想的更多了吧。
“你,要在正月十六就结婚吗?”他先开口问道。
茉雪依看了眼他膝盖下的报纸,这次的消息是凌墨放出去的。她抬起眼皮,轻吸了口冷风,又呼出一道长长的白气,深沉地说了个“是”字。
“你爱他?”他问得很平静。
“问这个有意思么?”茉雪依手捧着盛着热奶的玻璃被,看着他低头将取暖器的温度调到最大,“不爱的话我会嫁给他么?!”
慕影月的脊背在瞬间僵直在那里,他没说什么,只是轻微撇撇唇。“还是那个规则,说三遍。”
茉雪依放下杯子,冷哼一下,“这——已经不再是我的原则了。有意思么?”
“可是,这三年来,我将它视为我的原则。”面对她的沉默,慕影月沉着气,“为什么不说了!”
“‘‘‘‘‘‘”爱还是不爱,她不是没有问过自己,可是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爱——”一团热气从她的口中窜出,“爱——”她坚定地说着,但她没有说第三次。
慕影月想起她在病床上唤自己的名字,他欣喜地笑了。
看着他如此,茉雪依狠心地强压一棒,“梦瑶的事儿,我听说了。你不该这样对她,她很爱你,一直都是。”
听到她提及他的遗憾,他扫兴地挥倒杯子,热奶在桌面上散开,滴落在他的膝盖上。“可是我爱的是你啊!茉雪依!三年来我一直在找你,虽然恨你当初的狠心和虚荣,但是我‘‘‘‘‘‘”
“够了!”她喝止了他,“现在谈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么?”
“如果可以‘‘‘‘‘‘”慕影月不死心的抢着说。
是他太天真还是依旧不成熟,茉雪依表现一脸反感的样子,提起手提包“嗖”地站起,“不可能!”她决绝地说着,“即使时光倒流三年,我依旧会选择墨,你懂吗?因为在我的心里只有我自己,任何人在我眼里都是微不足道的!”
这样的话三年前也是在这大槐树下,她说过,这次她说的更加决绝。
慕影月从包中拿出股权转让书,放在她面前,“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把一切都给你。凌墨能给的我照样能为你付出,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认清自己的心。”
转让书在他们之间发出撕裂的声音,茉雪依一脸潇洒,“如果现在是凌墨和我谈这个,他绝不会别拿这些来羞辱我!再见了!慕总!”
北风刮得落叶沙沙作响,枝叶上的雪纷纷扬起,有的甚至像鸟屎般掉在他脑袋上。看着她的背影,他感到自己离她的距离不再是三年的纠缠,而是二十多年来的陌生。重生后的茉雪依让他
看不穿,想不透。不清楚该怎么对她。慕影月扬起转让书的碎屑,长长的地吐着气息,难道她就这样在自己的手中像冷风中的热气飘走吗‘‘‘‘‘
50。…第五十章 冬季野餐
“当当当……”十二点钟声敲响了,外面已成了烟花的世界。窗外简直是火树银花,格外绚丽。千姿百态的烟花像“仙女散花”,像“满天繁星”,像“龙飞凤舞”……在她的上空形成了一个“空中花园”!
“呯”,从身后传来破竹声,茉雪依不去看是谁点燃了烟火,而是一直欣赏着那团火焰在空中爆炸,形成了一朵怒放的“花朵”。那一瞬间,似乎它把整个夜空都给照亮了。
“从你出院到现在,每个晚上你好像都要站在外面吹冷风。怎么?上瘾了?”凌墨上前给她披上外套。
“呵,”茉雪依靠着他的肩,“城里很少放烟火的,今个儿过年,得好好抓着这个机会看烟火。”
看了一会儿,凌墨就催着她进屋了,“以后我多弄些烟火给你看,先进去吧。外面冷,感冒了爸妈又要担心了。”
还没结婚,他就叫的很顺口了。茉雪依憋了憋嘴,点点头。
客厅中,凌正清正和茉家父母商量着婚事的细节,看着小夫妻进来了,他咳了咳,“明天初一,我们去公园野餐怎么样。世纪公园中来了不少舞蹈团,我们可以去看看。”
茉母一听大冬天的去野餐诧异地看了眼女儿,真搞不懂城里人的思想。
茉雪依拉着凌墨坐下,赞成地说了个好字,“我们还没聚在一起出去玩呢,要不趁这个机会出去也好。”
虽说是寒冬,但是公园中依旧是大片的绿意。金黄色的蒙古帐篷像是西边的太阳,给这白雾迷蒙的冬季增添暖意。
凌墨架起了柴火,听着竹竿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茉雪依从包里拾起两块红薯。
“又要吃烤红薯?”凌墨看着她像看着要糖吃的小朋友一样,“多上火!”
“冬天要的就是火!”茉雪依狡辩着,“我去山泉边冲一冲。”她晃动着手中的红薯满脸得意。
冬天的溪水是接近干涸的,溪底的石头暴露在暖融融的阳光下。
茉雪依俯下身子蹲坐在突出的岩石上,双手浸入缓缓流动着的溪水,细流穿梭在她指尖凉凉的,痒痒的。未去干净的红泥随着小水涡打转,渐渐散开。
“滴答!”红色的液体在冷风中差点结成小冰粒在流动的溪中打出红晕。茉雪依意识地将手背堵在鼻前,许是她瞬间过于担心,竟感到头晕胸闷。她从口袋中抽出手帕,仰着头颅,平静地深呼吸着。想必是贫血了,休息一会儿就回去烤红薯,茉雪依不安地提醒着。
无力的双手握着湿漉漉的红薯,头昏脑胀的。茉雪依紧紧地闭上双眼,左右摇晃着脑袋要自己清醒过来,然而‘‘‘‘‘‘
绿地的铁架上那团柴火在静止的空气中燃烧着,越燃越旺。大伙儿围坐在铁架边谈论着两位准新人婚后的法国生活,使他们谈的太过投入,竟忘了准新娘的缺席。
“雪依!”凌墨突然想到去洗红薯的未婚妻,“爸,妈,我去溪边看看。”
虽说是春节,但寒冷的冬季总是会困扰着人们出行游玩。一路走去,他没有看到一个人。也许是他们找的烧烤地方偏热闹区太远,这才有种安静到死寂的感觉吧。
走在松柏直立的树间,他看不到那个穿着绿衣,像个小姑娘拿着红薯的未婚妻。脚步不由地加快,赶到了岩石的正前方才发现掉在地上的红薯,“雪依!”绿衣衫静静地躺在不深的溪中,黑色的休闲鞋浸没在水中,她这是怎么了。
他紧张地喘着粗气,踏进溪中,抱起双唇已冻得发紫的人儿,“雪依,你醒醒,醒醒。”
她在他的怀中随着他的跑动颠簸着,微弱的气息流窜在他温暖的胸口,她知道这样的她快把他急疯了。可是‘‘‘‘‘怎么办‘‘‘‘‘‘湿漉漉的长发四处乱晃,发间滴落的溪水打在他的裤上。
迎着东风,刺骨的寒意也冰动不了他脸上滚烫的泪。
“对不起,墨~”眼角不受控制流下两行泪。
救护车打破了绿地的宁静,闪烁着的红灯光芒四射,掩盖了乱窜的柴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辆车上‘‘‘‘‘‘
医院的急救走道上响着一阵夹杂着混乱脚步的轮子滚动声,护士将床推入急救室迅速帮昏迷中的茉雪依换好衣物,紧急地进行救治。
她知道,门外的家人正因为她的状况痛苦着,她能听见凌墨的自责声,责怪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她,怪自己没有陪她去溪边;她能听见妈妈焦急悲痛地哭声。她只能说对不起。
出院后,她不是没有注意到,只是不想再带给他们没有必要的担心,这些日子只要是可以熬的,她一直以正常的状态和他们交流嬉笑着。看上去是比以前活跃,比在医院精神了。可是只有一个人坐在天台赏雪,站在前庭赏烟火的她知道,那一切只是一种硬撑罢了。她的身子,她最清楚,每次身边无人时,整个身子像是散了架似的偏瘫、一个人躺在床上时意识几乎丧失‘‘‘‘‘‘她也清楚医生即将会告诉那些因她伤心难过的人什么事,他会怎么说。
穿着白褂的医生在一行人面前无奈得摇了摇头,“抱歉,由于茉小姐是近晚期进行治疗的,现在的骨髓又排异的厉害,恐怕难以成功治疗。请你们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最狠心地莫过于医生,他能在哭得竭斯底里的家属面前说出残酷的事实,并且没有一刻的停顿,“应该‘‘‘‘‘‘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一个月!!!
原先因为半个月后的婚礼全家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而现在却要为一个月后的葬礼‘‘‘‘‘‘
“拜托各位,别和雪依说这事了。”凌墨双手捧在脸上,颓废地靠着墙角才没有瘫在地上,“别让她感到害怕。”
又回到这间病房里了,茉雪依一个人靠在床上,不去想其它事,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阳光。
听他们说,这是给婚礼买份“保险”,让她把身子养好了再穿上凌墨亲手制作的婚纱,成为世上最幸福的新娘。她笑了,虽然没有亲耳听到他们知道的信息,也没去问医生她自己的情况,但她早已心知肚明。撩起衣袖,手臂上青紫色的血块若隐若现,茉雪依靠着床杆,愣了片刻。
回过神来从随身物品中拿出日记簿写下一行行字‘‘‘‘‘‘
听到一阵叩门声的凌墨走出客厅区,将门开了条细缝,“是你!”见来人是夏梦瑶,凌墨慢慢地打开了房门。
“我是来看雪依的。”夏梦瑶挺着肚子,手提一篮水果,胆怯地看着曾经发现她狠毒的一面的凌墨。
使她的声音,茉雪依放下手中的日记,挪了挪身子,探着头,“墨,让她进来。”
夏梦瑶将水果篮子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关切地看着他,坐在她旁边嘘寒问暖的。房间里两女一男的感觉总是有些怪异。
夏梦瑶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凌墨说到,“能让我和雪依单独处一会儿么。”
“当然可以。”茉雪依答道。
凌墨点了点头,起身在她眉间印了个吻,“那我出去一下,有什么需要让梦瑶来吧。”又看着夏梦瑶说道,“麻烦你了。”
没有男人的房间,两个彼此相互了解的女人处到一起还是比较轻松的。
夏梦瑶削好一个苹果递给一脸病容的茉雪依,“凌墨‘‘‘‘‘‘他真的对你很好。”
“嗯,”茉雪依轻应着,“世翎对你不也很好么。”
夏梦瑶的笑并不易被察觉,“是啊,如果当初一开始就选对了人,我这些年就不会过得那么痛苦。”她幸福地摸着稍隆起的肚子,看向茉雪依,“这七年来凌墨对你好的真是无话可说,你也选择了和他在一起,但是你真的爱他吗?”
“‘‘‘‘‘‘”茉雪依重重地咬了口苹果,没有直接回答她,“凌墨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能没有他。”
门口拿着新鲜茉莉的盆栽的那人没有再将打在门把手上的力往里推,反而轻轻地合上门缝,静静地靠在门上。
“那慕影月怎么办!”夏梦瑶问着,“他一直在用你知道或不知道的方式关注着你,三年来从没断过对你的思念,你就没有想过对他说句‘我们还是朋友’之类的话?”
“‘‘‘‘‘‘”
“我知道你对月还是有感情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压抑自己。为了凌墨吗?”夏梦瑶将所有的疑问一口气地问了个遍,“半个月后,你和墨就要结婚了,在你们大肆宣传婚礼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关在办公室中疯狂工作的他?”
茉雪依放下苹果,冷淡地答道,“他工作是好事。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她像是急着与他撇清关系似的,将话说的那么绝。
夏梦瑶急得胸口一阵一阵地起伏着,“现在一切还来得及,雪依——其实,其实,当初我是有那么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