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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靳察觉有。人在旁出手还以为是冲着他来的,结果提起精神防备之后发现那十数道光芒奔着对手去了,并且明显排出一座小阵将人困在其中。
司空靳十分诧异,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他下意识提防起来。脚下一动,摆出一个微妙的步子,防备上了突然闯入的第三方。然而当他真正看到那个跳出来的人时,不由大吃一惊。
一霎那的恍惚对于司空靳这样的人来说已十足难得。他很快收敛起精神,细细打量对方,惊疑中不敢置信,必竟当年那人掉下无底深渊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夕言明显没有他这样的疑虑,笑着迎上去两步,激动地招呼:
“司空!”
知道他的名字,还能扮成这个样子的人……好像没有吧?司空靳下意识把自己所有的对头过滤一遍,确信他从未对人提起过夕言,应该不会有人刻意扮出这样的容貌来接近,那么说这个人是真的?
“你……”
“司空,你不会把我忘了吗?那未免太让人伤心了。我是夕言啊,你当年提点过的那个小子,你还老骂我笨的那个。”
夕言一想起当初就情不自禁地高兴。乌雅镡跟在他身边,十分不满地腹诽着:被人骂傻蛋还这么高兴!要是我这样说你,怕不早就跟我横眉竖眼了!就这么想着,一肚子气没处撒的乌雅大少爷揣着邪火,找被困住的两兄弟麻烦去了。
司空靳终于确信眼前是真正的故人,脸上居然露出一丝微笑,全然不似刚才那面无表情的冷漠样子。
“小言,你怎么会在这里?当年你不是……”
“司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把你的正事办了,再找个地方好好聚聚。”
夕言打断司空靳,他刚才外放的神识感应到有人正在往这边过来,看起来是这里的骚动引来了他人注意。想必不久就会有城里的护卫队过来。要是不想惹麻烦,最好还是先离开。
司空靳哪能不明白这一点?当下也不再多言,挥剑砍上缚住花妖殷染的细链。夕言一看乌雅镡在玉符的优势下以一敌二十分轻松,便也召出清溟上前帮忙。
两把飞剑都是难得的利器,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很快斩断细链。司空靳一把抓了花妖就走,还不忘回头招呼夕言两人:
“跟我来!”
夕言二话不说跟了上去,乌雅镡冷嗯一声,下了个重手把那两兄弟砸得趴在地上,方才收回玉符追着前面两人去了。众人一看没热闹好看了,很快散了开去。安通文几人先前被夕言叮嘱过不许随意插手,便忍着没动。此时跟着人群撤出西市,绕了好几个弯,方才寻着那三离去的方向追过去。好在有个徐阳老人,并不担心追错了方向,哪怕此时三人早就翻墙出了城离跑得有段距离了。
奔出很长一程,三人的速度慢慢减下来。夕言回头张望一下见没有追兵跟上来,稍稍放下心,紧赶几步与司空靳并行,忍不住攀谈起来。
“司空,你这些年一直在这里吗?我回去找你时才听说你被一位前辈收了徒。你师爷是哪位高人?也在附近?你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花妖吧,是有人病了吗?还是要炼丹?我有个同伴对于炼丹术颇有心得,要不你带他一起去看看?”
夕言激动起来噼里啪啦吐出一串,气儿都不喘一下。司空靳身上抗了个人也丝毫不落半步,此时似笑非笑地望过来,
“你问这么多,我怎么说得完?等到了地方再慢慢聊吧。你我多年不见,我也很好奇你遇到些什么。”
第二百二十章 故交(四)
第二百二十章故交(四)
想想山城里的护卫也不会是吃素的,保险起见他们一气儿奔出数千里,途中还多次折转,利用地形来摆脱有心人的搜查。
终于,司空靳脚下一顿,身体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下。
“到了。前面是一条巨大的谷沟,里面岔路极多,是个天然的迷宫,隐隐带着阵势的味道。我们只要从这里穿过去,几乎就没人能查到我们的去向。不过你的朋友动作要快点才行,我们要赶在有人追上来之前进入。”
听司空靳的话,对此似乎特别熟悉。夕言也看到那一条沟壑纵横的山谷,果然地形复杂难明。不由微微一笑,
“放心吧,有徐前辈在,他们很快就能跟上来。等一下我们进去之后我可以动点小手脚,包管没人能在这里面追上我们。”
他的自信让司空靳微微侧目,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司空靳对夕言的话选择了无条件相信——哪怕分别多年,司空靳对两人之间的感情依然信心十足,他所看重的人,不会因为这些年而改变了心性,他对自己的眼光非常自信。
两人之间无声的交流透露。出一种默契,看得跟在夕言身后的乌雅镡挑起眉稍,嘴角抿紧,落到司空靳身上的目光着实不善。
司空靳是什么人?那可是大半辈。子在腥风血雨中闯过来的杀神!对于敌视的气息份外敏感。眼角不经意地扫过一眼,便发现了那个对自己充满莫名敌意的人。乌雅镡也半点都不介意让司空靳发现,或者说他本就存了一分故意,此时回给司空靳一个挑衅意味十足的眼神。司空靳冷冷一笑,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为什么会对自己不满,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他面对过的敌人还少了吗?多这一个也不多。而且看这男人的样子实力不弱,真打起来应该也挺过瘾的。而且他敌视自己的原因……司空靳瞧瞧对身后暗潮汹涌犹自毫无所觉的夕言,其实也不是真的无迹可寻。至少肯定是跟这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有关系。
等待徐阳几人的时间司空靳。将花妖殷染放到了地上。走得匆忙,殷染身上的细链并没有解开,他是被司空靳一路抗到这里来的。眼下有点空闲,夕言尝试着把这细链解了。
细链的确是一件法宝,设计很是精巧,被缚住的人。灵力会被强制禁锢,使出不半点力气,自然就无法打开锁扣,倒是跟夕言的百幻其中一种功用很有些相似。而且材质也十分出色,大部分飞剑对其都没什么用,除非不顾被捆之人的性命,否则根本不可能使强硬手段砍开,算是颇有些棘手。
夕言研究半天,眉头深锁。司空靳对这些可一点儿。都不懂,如果是拿剑杀人他是专家,眼下么,只能干看着,帮不上忙,于是很心安理得地坐到一边儿歇息去了。乌雅镡凑到夕言近前安慰:
“要实在不行就先放着吧,反正抗了他走也没什。么关系,等真正安顿下来再想办法。”
他倒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夕言在阵法制器方面早已超过他这个半调子,没说要帮忙。只是心疼夕言为个不太相干的大皱眉头,顺便也想在假想敌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优势。哪知道夕言还真跟这东西杠上了,抬头冲他笑了笑,又埋头解锁去了。乌雅镡无奈,也只好在一边儿陪坐着。
场面一时静寂。除了夕言沉浸在解锁的乐趣之中,其他人都各自思考着心事,连那被捆着的花妖殷染也魂游天外,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司空靳和乌雅镡几乎同时动了动眼皮,吐出一句:
“来了。”
语罢,两人对视一眼,空气中似乎有火花一闪而过。
夕言恰时抬起头来望向天边,轻笑道:
“果然来了。”
来人正是徐阳一行,领着小双、席琴和安通文。见几名同伴都安然,夕言放下心来。站起身,夕言迎了上去。
“徐前辈,你们一路可曾遇到麻烦?”
徐阳摆摆手,笑道:
“没有没有,路上顺利得很。对方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看得太重。不过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快些上路较好。”
“是,晚辈也这么想。乌雅,司空,我们这就走吧?”
这能有什么问题?司空靳当场抗起殷染就走。徐阳有些意外,
“怎么,这东西解不了?”
“嗯,是有些麻烦。不过言应该已经找到办法了。”
乌雅镡把夕言推了出来,夕言也不谦虚,点头说:
“大概摸清楚了。只是解开它需要花点时间,此处不好久留,我们先安顿下来再说吧。”
进入谷地,更能发现此处的庞大。数条小道在林立的巨石中穿梭,而后又再次分散,布成了一道密密麻麻的“网”,把整个谷地都囊括进去。如果不是有人带领,夕言相信自己在这里走不上一个时辰就要迷路!不愧为天然大迷宫,正好方便了一行人销声匿迹。再加上夕言在谷口所有岔道上都布下的青灰色石块一般的玉石,有了这个精巧微型迷阵的掩护,就更不用怕有人从后面追来。
谷地中不便飞行,几人都只能凭借两条脚赶路。更因为带路的某人总是在大堆石头间绕来绕去,耽搁了很久。等他们终于穿出来时,已是华灯初上之时。
复又行了很长一离距离,眼中出现一座破旧的小草屋。夕言直觉这屋子有些古怪,并不似表面上看来那样简单。走得近了,夕言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因为就他肉眼所见,这屋子周围至少布置了三层禁制,保护屋中人不受伤害。
没错,这里是个人都能察觉屋中有人。就不知他们一群人都杀到门口了,屋中的主人为何还不开门迎客。
司空靳对这里十分熟悉,一马当先闯进去,另外几人就跟在他屁股后头有样学样,还真给他们闯了进去。
草屋一共三间,司空靳开了门无人空房,把背了一路的大“包袱”丢进去……动作粗鲁,丝毫不在乎殷染是否能承爱得住这一摔。
“实话说了吧,你想见的人就在旁边的屋里。不过我们不能让你这个样子去见他,还是等夕言把你的锁链解下再说吧。而且你答应我的报酬也要先对显才好。”
殷染眼前一亮,明知道看不到还是激动地转过头去,盯着两房之间的墙一眨不眨。
第二百二十一章 故交(五)
第二百二十一章故交(五)
真正解开锁链花了两天时间。
成功后最高兴的人除了殷染就是夕言了。殷染小妖自去隔壁屋里守着他重伤的朋友,对那条古怪锁链看也不看,于是夕言乐呵呵地将之笑纳了——他打算把里面的禁制吃透之后结合另一种禁锢阵法创出一种新阵势,以最强的禁锢能力为目标!
乌雅镡不无嫉妒地盯着夕言手中黑不溜丢的细链子,恨不能在上面烧个洞出来。
“你再怎么盯着他,也是没用的。”
司空靳依在自己房门门框上,不冷不热地说着。他对面前这个与自己势均力敌的男人没什么好感,相信对方对自己也是同样的感觉,看那眼神,司空靳相信如果有机会,对方并不介意把自己杀得尸骨无存。当然了,他肯定不会有那样的机会的,司空靳冷笑。并不清楚对方的敌意由来,正如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这样在意那个姓乌雅的男人,不过司空靳却知道怎样打击他——一时间找不到动手的机会,那么让讨厌的人难受一下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小言,现在忙吗?”
“嗯?司空!”
夕言笑起来,顺手把细链收到怀里,说: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你有事找我?”
“想跟你聊聊。难得再见,早就想问问分别后你的情况,不过前两天看你很忙也不好打扰。现在看起来是有点时间了?”
“啊,当然有,进来吧。”
夕言推开自己屋门,引着司空靳往里走。
乌雅镡脸黑了大半,一声不吭跟了过去。当着夕言的面必要的风度是不能丢的。不过在夕言背后做点小动作倒是不怕。乌雅镡和司空靳两个大男人就在夕言背后用眼刀厮杀起来。那气势,还真是刀光剑影杀气盈然。
“嗯?”
夕言觉得有点不对,回过头。去,却看身后两人无半点异样,互不搭理。此时见夕言回头张望,乌雅镡忍不住凑到近前,对夕言眨眨眼。夕言失笑,轻拍着他的肩膀小声安慰:
“答应你的我记着呢。只不过这两。天意外颇多,我必须得保留体力以应对突然冒出来的意外。所以,我们只能再推迟两天了。”
被夕言那样眼巴巴望着,乌雅。镡哪里还能吐出个“不”字?可惜,就在乌雅镡乐颠颠地准备跟进房里去时,被司空靳横插一棍子,挡在了外面。
乌雅镡哪能是受这气的人?眼看夕言了进屋,当下。眉头一挑,硬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我们二人叙旧,不想有外人在场。”
“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外人’了?”
乌雅镡气过了头,反倒冷静下来。激将法?早在乌雅。镡几岁的时候就对他不起作用了。说罢,身形一晃,就待往屋里去。司空靳岂是好惹的主?战斗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手中不知哪儿拣来的树枝划个半圆,再一次卦死乌雅镡的路。
“你!”
乌雅镡眼中杀气一现,面无表情地瞪视着司空。靳,两人跟斗鸡似地,眼看就要打起来——
“司空,快进来啊?”
夕言回头招呼,。没有发现两个男人在他背后玩的花招。
司空靳得意地瞥乌雅镡一眼,抬步进了屋。乌雅镡正要跟进去,就看夕言转手拿出一只盒子递给他:
“乌雅,帮我把这盒子拿去给殷染可好?”
乌雅镡一愣,盯他几眼,夕言眯眯笑,乌雅镡终是败下阵来,幽怨无比地捧着盒子去了。
夕言回身关门与司空靳对桌而坐。
“看来你很在乎那小子。”
司空靳不知从哪里摸出酒壶就着夕言摆的茶杯自斟自饮。
夕言无奈一笑,摇头道:
“真不知道你们俩是怎么回事,一见面就互看不顺眼。要真放你们在一个屋里,我看用不了多久就得打起来。”
司空靳啧啧几声,偏着头神色古怪道:
“果然是不一样了啊!”
“什么不一样?”
夕言扬眉斜他一眼,另找了只茶杯出来,自斟清茶一杯。司空靳摸着下巴感叹:
“自然是你不一样了。看得出,这几年你长大不少啊,除了模样还那么嫩以外。”
夕言翻个小小的白眼,
“你这句是在表达对我青春长驻的妒忌吗?说实话这又不是我自己愿意的。”
再对着男人龇龇牙,
“我看你这些年也变了不少啊,杀气越来越重了哦。手下没少沾血吧?以前在一块儿的时候看你可还没这么冷,结果刚在坊市里见到你时,那张脸跟冰块似的,我差点没敢认。”
司空靳淡淡勾起唇角,说:
“那时候,我以为你死了。想着,这世上啊,就是好人不长命。所以再出手也就没了顾忌。哪知正是这种无所畏的心态被师父看上,捡了回去。”
“说起来你师父是谁?那时候我为了找你一直追到西茫坊市,结果只打听到有人收了你为徒,似乎是个挺了不得的人物。”
“你去找过我?”
司空靳眼中精光一闪,脸上透出隐隐的笑意。
“无怪你找不到,我师父脾气怪得很,下手也狠,以往在修仙界惹下不少仇家,所以很在在外留下字号。有认得他的自然认得,认不得的,师父也不打算让人知道。所以我这弟子出门也被下了封口令呢。”
“是吗?果真是前辈高人,行事古怪。倒是你这一身修为真真不得了,修行的整度也太快了点吧,这才几年,就到元婴了?”
司空靳挥挥手,
“不过是占了修行前在江湖中厮混积攒下的一点点血气的便宜。自从结了元婴以后,就再没有这样的便利,只能一步步慢慢磨了。再不然,能找到地方天天跟人杀个你死我活倒也可以修得快点。”
“怎么可能有这种地方?倒是听说某些边远的星域似乎有异类与修士相争,诂计你得到那些地方去才有可能了。”
“你当我不想去?”
司空靳撇撇嘴,
“不知道为什么我那师父就是不准。说是我实力太差,去了就是送死。”
“你师父定也是为了你好。既然师父有话,那你还是等修为高些再做打算好了。”
“哼,那老头自己什么时候顾忌过这些?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自从有一次一个神神叨叨的朋友来过之后,就时不时盯着我念念有词,胆子也变小了不少,以往从来不限制的地方都以各种理由不让我涉足了。要不是这回我跑了出来,天知道会不会被他当成大家闺秀来养呢。”
看得出司空靳怨念颇深,夕言听得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百二十二章 魔影(一)
第二百二十二章魔影(一)
司空靳盯着夕言眼中的幽怨可谓故意为之,就怕对方看不见呢。夕言看他这样,又觉亲近不少,有几分旧友的影子了。
“你师父肯定是为你好,别抱怨了。在修仙界,能有个这样为徒弟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