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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伯庸心中一震,眸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原来这个时候,姜五娘就已经有鸿鹄之志了吗?
姜伯庸却笑着反驳,“怎么会没用呢,家族要是出了一个才子或者才女,对家族的名声也是多有好处的,更不用说于仕途上或许有帮助。”
姜伯庸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正确的,只能试探一下,同时也是想着,万一姜五娘年纪轻轻就生出了与人争斗的心思,那他不妨推她一把。
沉迷诗词歌赋总比做其他事来得好。
姜元羲极为坚定的摇头,“不是的,五哥,这种名声,其实也就是一时光鲜,家族的门楣,不是靠才子才女来支撑的,而是世卿世禄。
只要我们家族能一直在朝堂上有所建树,九卿的位置我们能一直占着,那么我们家族就会一直被人奉为上宾。
到那时候,我们家族有没有才子才女根本不重要,相反,我们需要的是能臣,而能臣,不是靠诗词歌赋就能培育出来的。”
第36章 何以见得?
姜伯庸心中复杂无比,看着姜元羲精致小巧的容颜,心中的情绪,最后定格为叹服。
是的,哪怕他讨厌着姜元羲,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对的,她看得更加清楚。
世家大族何以一直被人尊崇?何以一直在掌控着极大的权势?
唯世卿世禄而已,唯多能臣而已。
才子才女能救世吗?
仗1义2每3多4屠5狗6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所以这才是姜五娘跟顾以丹无法同行的原因?
道不同所以不相为谋?
在上一辈子,顾以丹能被称为奇女子,自然是有原因的,至少她有不少的理念确实有益于朝堂。
但也就那样了。
因为与她相比,姜五娘却做得更好,不然何至于是姜氏胜出?
两相比较,姜伯庸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按照姜五娘的法子走,才是王道。
姜伯庸已经试探出,恐怕那位顾小娘子这一次依然无法跟姜五娘成为知己好友。
他心中的恐慌情绪越甚。
他发现,似乎到目前为止,事情的脉络还是没有改变。
这怎么行!
不改变,他回来有何意义?
姜伯庸缓缓的吐出一口气,伸出拳头,轻轻的捶了捶自己的大腿,满是对自己的失望,
“五娘你说的对,才子才女于家国无益,还不如去演武场上勤奋锻炼,强身健体,以期日后报效家国来得好。
可惜五哥没用,连马儿都控不好,不然也不至于从马上摔下来。”
话罢,他还悠悠叹息一声。
姜元羲心疼了,连忙安慰,“五哥,不要妄自菲薄,弓马娴熟唯多练而已,只要你日后在演武场上多用心、多练习,总会成为跟齐总教头那样厉害的人。”
成了!
姜伯庸心中大笑,有姜五娘这话,他就可以顺水推舟,借此机会名正言顺的改变自己了。
姜伯庸佯装迟疑的道:“五哥如果在演武场上多练习,真的能弓马娴熟?”
姜元羲肯定的点头,“当然能!”
姜伯庸微微露出一抹浅笑,“那等五哥好了之后,就去演武场上挥洒汗水,好过日后流血又流汗。”
姜元羲却微微疑惑,“五哥你是想走武官之道?”
姜伯庸微微颔首,“阿爹是武将,大哥他们又走了文官之路,所以五哥就想试试走武官之路。”
这是姜元羲第一次听到五哥的志向,自然是万分支持,“那五哥除了在演武场上练习,还要多读兵书呢,任何一位将军都是熟读兵法策略的。”
此时此刻,姜伯庸竟然觉得姜五娘很贴心了,总是将他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让他顺理成章的实行自己的计划。
“看来五哥在族学里也要勤奋才行了,可不能堕了阿爹的名头。”
姜伯庸踌躇满志的说道,有了今日这番与姜五娘的对话,日后他改变自己也就不会引起奇怪了。
他深知这个家里多的是人精,突然改变自己的行事,必要找一个合情合理的出处。
这个出处,姜五娘已经递给他了。
姜五娘果然待亲至好,对他这个五哥,只有处处为之着想。
姜伯庸心中明白,如果日后要抢夺姜五娘的一切,他明面上要一直维持“疼爱妹妹”的形象,只要对姜五娘越好,姜五娘就会对他越好。
总有机会在她身边得手的。
而且,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看来头上的伤是时候痊愈了,不仅是要去演武场里锻炼自己,还要找机会去寻找那些能臣。
他不能比姜五娘慢,一旦慢了下来,变数就多了。
。。。。。。
此时在姜太傅的书房里,姜太傅手中拿着一把剪刀,对着案几之上一座盆景左看右看,深思熟虑良久,才小心翼翼的剪下一根小小的枝丫。
等姜太傅剪下了一根枝丫,坐在书房中的姜松赶紧出声。
“阿爹,今日在李太尉府中,事情可商量定了?”
未免被皇帝忌惮,今日李太尉寿宴,姜家除了姜太傅之外,几位老爷们都没有去。
但姜松作为嫡长子,知道老父亲此去太尉府的用意。
姜太傅仍然看着盆景,慢吞吞的道:“商量好了。”
如果几位九卿巨头齐聚还不能把几个小年轻的推举商量好,他们的九卿也不用做了。
姜松微微端正了一下身子,“那阿爹可有看上了谁?”
姜太傅是百官之首,他若是推举一个人,这人先天就会引起其他朝臣的注意,只要这个人能好好干,未来成就都不会差。
为何在李太尉专门请了姜太傅过府之后,其他五姓的家主也闻风而动?不就是为了姜太傅手中那个推荐名额么?
姜太傅不答反问,“你觉得五俊之中,未来谁的前程最是锦绣?”
姜松闻言沉吟片刻,断言道:“应当是李家大郎李仲闻。”
姜太傅微微有了些兴致,“何以见得?”
“李仲闻六岁之时,就有仁爱之心,到了他十二岁之时,李太尉竟敢放他出去游学,这说明他的武艺足以应付大多数壮汉,弓马娴熟恐怕不比我差。”
姜松点评道:“一个辨察仁爱、熟读兵法史书、弓马娴熟之人,还交游广阔,最重要的是这孩子还年轻,假以时日,成就应当是五俊中最大的。”
姜松说的仁爱之心,其实是李仲闻六岁之时发生的一件事。
有一天李仲闻去李家的武库选马鞭,见到管理的管事一脸愁容,好奇之下询问,得知是李太尉一副心爱的铠甲被挖洞的老鼠给咬了,管事的以为自己会在劫难逃,至少会丢掉管事的差事。
李仲闻知道之后,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弄出了一个洞口,故意在李太尉回院子必经之路坐着,李太尉见孙子哭丧着脸,疑惑之下问他何以如此。
李仲闻捧着那件破了洞的衣服带着哭音道:“听说衣服被老鼠咬了,衣服的主人就要染上霉气。”
李太尉笑着教导他:“瞎扯的事,不用信这些。”
到了当天晚上,那位武库管事如实的上报了老鼠咬破铠甲的事,李太尉一下子就将李仲闻所为联系起来,笑了笑,其后也没有责罚管事。
为上位者,当有仁爱之心,更要有宽容之怀,李仲闻小时候已有此之性,还有急智,无怪乎姜松会看好他。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却是另一方面。
姜松赞了一声,“最让我看好此子的,乃是他并不是很在乎世家与寒门之间的鸿沟逾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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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后手
姜松不比年轻一辈的后生,他很清楚寒门已经形成了一股势力,就算还不能威胁到世家,但也不容忽视。
最重要的是,当今皇室是陈氏。
作为寒门出身,陈氏怎么可能会继续坐视世家权柄滔天?
先帝之时,九卿之中的大将军就是他的岳家郑家,到了今上继位,九卿中的廷尉,就成了今上的狗腿子甘东生。
九卿已去其二,而今上继位不过三年而已,又三年之后,现存的九卿之中,会不会又多出几个寒门?
姜松觉得,若然他坐在陈氏那个位置,也不能容忍世家对朝政的掌控八成的官员,来自于世家子弟。
都说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鼾睡,姜松很清楚,若是一直这么下去,世家往后只会越发被打压。
为了维护陈氏的统治,最终必定是寒门与世家一较高下。
在这种情况下,李仲闻能摒弃掉对寒门的轻视,与寒门交好,无疑为将来扫清了不少障碍,十几二十年后,李仲闻为九卿,甚至为权势最顶尖的九卿,也尽皆可能。
不过。。。。。。
“阿爹,李仲闻为五俊中最出色的孩子,却不是我们需要的。”
姜松语气有些漠然,跟先前欣赏李仲闻之时判若两人。
若然姜家继续为陈氏效命,李仲闻当然值得他们投资,可他二弟都已经退下来了,就是为了姜家的大业奔走,又何必花费心力在李仲闻身上?
姜太傅不置可否,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李家那个孩子,在宴会上跟五娘搭上了话,两孩子聊得还挺开心的。”
“嗯?”姜松眉头一皱,周身的气息都冷了冷。
“可是因为他刚游学回来,与世家子弟多攀谈?”姜松想了想,问道。
姜太傅抬起头看着大儿子,微微一笑,闲闲的道:“不,整个宴会上,他就只跟五娘说话了,他还主动让家仆将案几摆放在五娘旁边。”
姜松突然觉得老父亲的笑容很恶劣,让人有一种想要胖揍的感觉。
“那小子想做什么,我的五娘才十二岁!”姜松突然有些牙痒痒的,对李仲闻的欣赏荡然无存,反而觉得他风流不羁,不是好人。
姜太傅嗤笑了一声,“现在就开始担心起五娘的夫婿,你也担心得太早了点。”
姜松这下不服气了,“阿爹,难道你就能看着那小子心怀不轨的接近五娘?”
这个时候,姜松和姜太傅似乎调换成另一个人一样,平时宠溺维护的姜太傅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反而是不怎么插手姜五娘教育的姜松对李仲闻的举动勃然大怒。
姜太傅放下剪刀,姜松见状,上前端起木盆子给姜太傅,伺候着老父亲洗手。
“心怀不轨?我只看到了那小子撞上了铁板,当时要不是崔家那两孩子在场,恐怕他费尽口舌都未必能得到五娘一个笑脸。”
姜太傅拿起巾子,擦了擦手,“五娘是我亲自带大的,这个家里,就是大郎都及不上五娘类我,李家小子想要讨五娘欢心?
恐怕首先就会被五娘觉得他立意不正,能得五娘认可的人难,你要知道得到她认可了,她就能掏心掏肺的为对方着想,五娘的心可不大,装不下那么多外人。”
姜松沉默了,因为他明白老父亲说的确实如此。
然后姜松就松了一口气,既然老父亲都这么说了,想来李家那小子定然不可能靠着那张脸迷惑他家五娘的。
“五郎最近怎样?”
姜太傅突然问起姜伯庸,姜松一愣,继而答道:“还在他院子里养着伤,约莫快要好了。”
“他那突然发作的症状,可知道是何缘故了?”姜太傅淡淡的问道。
作为姜家的大家长,家中情况他都了如指掌,姜伯庸那古怪的、每隔几日就要发作的症状,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姜松摇头,他脸上也带着一抹疑惑,“问过大夫了,大夫说五郎的头疾只要不多思虑、将养得好,日后没有其他问题,除此之外,他身上没有其他毛病。”
“不是中了毒?”姜太傅眸色深沉,哪怕就是姜松这个做儿子,都看不透老父亲的心思。
“不是,他身子脉象正常。”姜松回道。
“这就奇怪了,那他怎么来的古怪症状?”
姜太傅扯了扯嘴角,“可有查过?”
“孩儿查过了,五郎这一两年都很老实的在族学和演武场上学习锻炼,并没有交其他的猪狗朋友。”
姜松肯定的道,“而且最近这段时间,他那个古怪的症状已经逐渐减少了,按照这样下去,相信很快就会痊愈。”
一切都没有问题,姜太傅怎么也想不明白姜伯庸那发作的古怪症状是怎么回事,听到儿子说症状逐渐消失,他沉吟片刻之后不再抓着这个不放。
但他看着姜松,眼神锐利,“松儿,我们姜氏,从来一条心,有什么心思也只能对外人用。
十几年前天下乱起,我们尚且没有放弃任何一个族人,倘若到了如今稍显安稳的生活,有人胆敢对自己族人动了心思,那就不要怪我冷漠寡情。”
姜松面对老父亲如此迫人的眼神,陡然感觉到了一种压力,他恭声应道:“阿爹放心,我姜家不会出这种不肖子弟的。”
姜太傅盯着大儿子看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道:“如此最好,五娘这孩子对自家人极好,可不要辜负了她的心意。
要是有人对自家人也敢起了不该有的心思,除族,我姜氏不需要这种窝里横的窝囊废。
特别是在姜家如今这种生死关头,谁要是坏了我姜氏的族规,谁就不配做我姜氏的子弟。
你,也给我去跪祖宗。”
姜松心中一颤,微微躬身应道:“是,儿子醒得,不会有人起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的。”
心中却叹息一声,五郎,希望你不要辜负你妹妹的心意。
姜太傅敲打了一番,又说起李仲闻。
“我已决意推举李家那孩子了。”
姜松皱眉不解,“阿爹,我们不是已经决定。。。。。。”
姜太傅背着手,站在窗棂边看着外面的景色,“万一不成功呢?”
一阵让人窒息的气氛在书房中蔓延,让姜松感觉呼吸越发困难。
“今日我推举李家小子,在朝堂上我也会给他搭把手,有这么个香火情在,日后若是姜氏败了,希望他能偷偷搭一把手吧,只盼这小子的仁爱是表里如一才好。”
姜太傅默了默,又继续开口,“你和你二弟这两年,找机会将族中那些有灵性的孩子偷偷送出去吧,总要为我姜氏留一脉香火。”
“诺,儿子晓得。”
“找个机会也将五娘送走吧,若真的事不可挽回,有五娘在,我也能放心那些姜家的小辈。”
第38章 兄弟阋于墙
只是一夜之间,整个都城都在谈论一个人的名字。
顾以丹!
都城第一才女顾家三娘!
相信再过段时间,恐怕都城第一才女就会变成天下第一才女。
顾以丹的名声能传得这么快,还真的要多谢谢修文,他不遗余力的推荐那三首诗,使得顾以丹名声大噪。
位于贵戚里东城边缘的顾府,此时正举家欢腾。
顾家主高兴之下,大手一挥,直接就赏了家下人三个月的月钱,那些在场听到这话的家下人也机灵,齐齐来到顾以丹面前,躬身应拜,“奴多谢三娘子。”
顾以丹嘴角擒着一抹矜持的笑容,微微颔首。
顾家主奖赏了家下人,怎么会对此番大功臣吝惜?
他笑吟吟的问道:“三娘,你想要什么,祖父有的都给你。是不是要上好的文房四宝?还是你那个院子不够清净,影响你平日里读书?祖父给你换个院子好了,嗯,就搬去青云楼吧。”
这话一出,厅中其他小娘子个个都羡慕嫉恨的看着顾以丹,府中谁不知道青云楼是个好去处,能入住青云楼的小娘子,就代表能得到顾家最大力度的支持。
青云楼,取自青云直上之意,这说明了顾家主对青云楼主人的殷殷期盼。
顾以丹起身,向顾家主福了福身,“多谢祖父厚爱,三娘有个难言之请。。。。。。”
顾家主打断道:“三娘,祖父方才说了,只要祖父有的,你想要什么祖父都答应你。”
顾家主笑吟吟的看着这个往日沉默寡言的孙女,真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原来这孩子是个天才,要不是这一次她在李太尉府上斗艺,恐怕这一身本事就要被埋没了。
在顾家主看来,能在李太尉府上出尽风头,让众多世家子弟另眼相看,这个孙女已经成为了顾家的摇钱树。
能不能让顾家更上一层楼,就靠这个孙女了。
当年他眼光独到,将大半的身家压在先帝身上,最后先帝开国,他得了一个